刘五“嗯”了一声“你确定你想听”
侯岳顿了顿,刘五一看就不是个感情小白,耍流氓时候的手法和技巧也不难看出来,这么一想心理突然塞的厉害,他“噗”的往枕头上一躺“不听没劲”
刘五却没迟疑,开始忆往昔“大三那年”
侯岳猛地抬头,打断他,瞪眼问“你说你没上过学”
刘五叹气“那会儿不是为了自保吗后来想说,也没找到合适机会”
侯岳怒了“什么叫合适机会现在合适吗刚一回来就开始扎我心玩儿是吧你特么不玩死我不罢休个混蛋”
黑暗中,刘五祈求的眼神模糊不清,但还是安抚了炸毛的侯岳。
刘五轻声安抚“以后你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真的别生气你还要不要听了”
侯岳转头拿后脑勺对着他,瞪着窗帘横了吧唧的说“不听谁要听你那些ji零狗碎的狗屁恋爱经历我要睡美容觉,明早起来我特么要拿这张脸闪瞎一个军区医院的小护士”
刘五笑的声大了震的脑袋疼。
“求你了,侯岳你收了你小可爱的神通,我这头上的线估计要崩了。”
侯岳转头跟机器似的,不带缓和,咔吧一下就是180°大转,“啊要不要叫大夫”
刘五赶紧说“你消停点听我说完就行,别一说点什么你就炸毛,知道的以为你是猴儿,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松狮犬呢。”
侯岳不服气“别瞧不起松狮犬,你丫还没松狮犬在我心里地位高呢。”
刘五舔着脸问“那我在你心里地位有多高”
侯岳一扁嘴,认真思考“有多高也没多高,看你一周贡献几次屁屁喽。”
刘五语塞,这份重量真是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但好像也是一份躲也躲不掉的爱
“我在阳城航空大学上到大三,大三那年谈过一个,差不多十几天”
侯岳心理五味杂陈,脸闷在枕头里骂了句“c,ao”
刘五叹气“你能不能先听完,我还能不能有个完整洗白的过程”
侯岳闷声闷气“有屁快放十几天,好意思么你”
刘五笑着说“好意思,现在还特别庆幸早早夭折,好像比我小一届还是两届,看过电影,牵过手,就这些,侯岳侯岳哎真的回来”
不算黑的病房里,侯岳旋风般刮进卫生间,门摔上,随后水声响起。
刘五没后悔现在说,现在讲也算是他心机了一回,他怕等他好了以后再交代,侯岳会毫不怜惜的宰了他过年
“神他妈信你个骗子”卫生间里传出一声咆哮,猴疯了。
因为错过的时光里,他们不曾相遇,侯岳小肚ji肠的恨透了那些没相遇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还欠猴哥一盘炖rou嘻嘻嘻
快完结喽差不多两三万字就可以完结了,宝宝们有什么要看的,可以随便点,不一定都满满足,尽量吧
第69章 晚安
卫生间里水声响了很久,刘五侧头看着卫生间门,看的双眼酸胀,直到门打开,侯岳从里面出来。
即便屋里没开灯,刘五也看清了侯岳一丝未挂“你”
侯岳脚上没穿鞋,走到拉杆箱前蹲下,背对着刘五,黑暗中留给床上的人一个遐想无限的背影,拖鞋“啪嗒”一声仍在地上,侯岳起身先套了内裤才穿上鞋,睡衣只穿上身。
弯腰低头时shi哒哒的头发在黑暗中被微弱的月光照的反了光。
刘五定定的看着,心脏突突跳到嗓子眼,侯岳一转身,隐约疲惫的表情又让他的心脏一下跌回原位,连噗通噗通声都没了。
他开口提醒“擦干头发。”
侯岳抬头,看向刘五的目光很亮“好看吗”
刘五呼吸一滞“嗯,每晚都要来这么一回么”
侯岳低笑,笑声并不愉快“对,有的看,没得吃,刘五这就是你以后的待遇”
刘五转正头,闭眼笑,侯岳洗了个自愈的澡,发脾气也只是刚才那声吼,“有的看就好,还有没有其它什么”
“窟嗵”侯岳直挺挺的躺倒在折叠床上,给单人床压的“吱哟吱哟”叫唤,两手垫在脑后,两腿曲起,晃动时两个膝盖特意撞在一起“有具体没想好,但是结果可以先告诉你,你完了”
刘五笑着说“只要是完你手里就行”
侯岳不等他说完,问“电影看的初吻”
刘五“嗯”了一声,否则他之前也不会听出侯岳的手机铃声是“reaity”
侯岳又不说话了,屋子里只有他两个膝盖轻撞的声音。
酸酸涩涩的滋味,他头回尝。尝过之后,他只有一种想法,就是这辈子都不想尝第二回
刘五煎熬的厉害,他知道侯岳容易炸毛,也被家里宠惯了,但是没想到这人醋劲儿如此大,就他现在这种状态想哄人也只能凭一张嘴。
手铐响了一声,刘五一急忘了,他动了一下,侯岳那边也停了,随后整间病房彻底的没了动静。
这里远离市区,病房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军区医院外面,远远传来汽车喇叭声,几不可闻。
侯岳放平腿,侧头看床上板板正正躺着的人,他这细微的动静像是忽然唤醒了沉睡的刘五。
刘五闻声立刻转头,正好四目相对,轻启唇说了句“晚安”
侯岳张嘴,又合上。
“不高兴别憋着,你在家里是大宝贝,独一份,在我这儿更不可能委屈了你。侯岳我希望你明白,你曾经有的,一分都不会少,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我选择这条路走,单单只是想以后白天能牵着你的手走在阳光下,夜晚能躺在你一侧说一声晚安。”
“你生气我心疼,可是你吃醋我又高兴”
侯岳突然翻身趴到床上“有病”
“真的只看过电影,牵过手,你说你醋的是不是挺”
侯岳一只腿横出来踹在病床腿上,闷声说“你是不是很遗憾没时间给你继续”
“哎不说了不说了你只穿内裤睡不冷么上来,生气也离我近点生。”
侯岳“滚”
刘五侧头瞅他,笑着说“我现在这样怎么滚我要是能滚,早第一时间蹿你身上去了,哎我日思夜想的小屁股蛋呀”
侯岳又揣了一脚病床腿“美得你你丫以后只有挨干的份儿”
“你上来睡,要不你把空调调高,头发去吹干。”
侯岳跟个拧巴的鲶鱼似的,叮铃乓啷在床上一通又捶又踢腾“不去不调不吹”
刘五让他嚷的头疼“明天还是别给我开手铐脚铐了,我怕我忍不住收拾你。”
侯岳一通捶打床出了一腔酸气,翻身仰躺“得了吧你要不是看你被铐着,你早被卸吧卸吧塞马桶里冲进太平洋了。”
成绺的shi发卷翘在额头上,月光正好打过发稍,侯岳额头大卷毛,即使shi了也有一种柔软感,刘五怔怔盯着“过来帮我看看手腕,有点疼。”
侯岳愣了一秒扑棱跳到地上,拖鞋没穿,先一巴掌拍开了一盏灯。这一巴掌拍的墙发出“砰”的一声,感觉下一秒这面墙就能塌了。
刘五“好掌法”
侯岳顾不上跟他打嘴炮,也没看刘五那张骗子脸,先去掀被子看被铐着的那只手,手腕确实红了,侯岳一手抓着刘五的五根手指,一手把手铐往上 ,把红痕露出来。
刘五收紧手指,使劲攥紧侯岳的手“上来躺好,快点”
侯岳抬头看他,皱着眉,一脸不爽加心疼“你怎么不早说,上午吃饭的时候没这样,你下午动了护士看了吗”
刘五又使劲攥了攥他的手,催促说“上来告诉你。”
侯岳抽手没抽动“松开。”
刘五动作细微的拽了他一下“上来,别让我再一遍遍重复,没事,就是想让你上来陪我睡。”
侯岳光脚站在地上,瞪着刘五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妥协了。他被牵着一只手,只能身体后退到床尾绕到另一侧闪出来的空位侧躺好,被子里很暖,都是刘五的体温。
四月天,夜晚并没有多暖和,更何况他睡裤也没穿,冰凉的腿贴到刘五的病号服,刘五哆嗦了一下。
侯岳保持被牵着,看上去就像他抱着刘五睡一样。
刘五没开口说话,他怕一开口侯岳再炸毛,又蹿回折叠床上去了。
“再忍一晚,明早我去酒店堵我舅和林大夫,明天上午,你哥会带着阳城市局的人过来办监外执行转移这里我也不会让你住太久,最慢四月底,你痊愈了,我们就出院,我找人做担保”侯岳闭着眼嗅着刘五一身药味,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刘五打断他“让伍阳看着办吧,你别参合了。”
侯岳假装听不见,换个话题继续说“去年我挂科了,好几科,太他妈丢人了怎么说我也是系里第二根草,简直对不起我的颜粉儿,奇耻大辱”
刘五再次打断他“阳城市局副局长的孙子和老婆被李国栋贩去东南亚的路上被我救了,他欠我人情,你舅那边你先别”
侯岳依旧乱打岔“去年五一我去了平城,坐了敞篷跑,去了潍河夜市,卖平底锅的没出摊,又去帝王庙和万寿菊田,枣树林边儿的小木屋住了一对父子,今年五一咱俩再去一趟平城”
刘五压低声喊了句“侯岳”
几乎是同时,侯岳也低声喊了句“刘五”
刘五“你就是欠收拾”
侯岳“你就是欠干”
灯光不算明亮的病房里,两人侧头对视,眼里都有些许怒气,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被放大了,一圈圈回荡在病房里。
刘五泄气似的鼻腔喷出一声叹息,凑上前亲在侯岳唇上“好五一我们去平城,陪你坐倒骑驴”
侯岳怒目纠正“那叫敞篷跑”
刘五闭眼再睁眼“好陪你坐敞篷跑,陪你去买一排平底锅,帝王庙前你许的愿这次咱们去还了,小木屋里咱们租下来住一夜。”
侯岳眼里的火顷刻间退尽,也亲了刘五一口“乖听话”
两人一夜无眠,没有好梦留人睡,有的只是久别重逢后都患得患失的幸福。
希尔顿花园酒店,身材修长的服务生推着餐车停到666套房门前,门铃响过后,门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od,sirrooservice”门外的服务生低头看餐车,只留给门里的刘昊一头牛舔卷毛,非常不专业
刘昊开门后,一手撑着门,一手搭在门边,看着黑衬衫暗红领结的侯岳不说话。
一身服务生装扮的侯岳把餐车往刘昊面前一推,从餐车底部拿出一个手提袋,放在早餐盘中间,示意刘昊看看。
刘昊低头看,袋子里放了不少东西。一只“菊花”软膏,一管喷剂,类似跌打损伤消肿止痛用的,两瓶什么男人ji,ng华,其实就是补充体力恢复体力的饮品,还有不少常备药。
刘昊看过后,伸手把餐车接过来,推到身后,回手要关门。
侯岳立刻以rou身相搏,四只死死扒着门框的四个角“舅舅最后帮我一次就最后一次”
刘昊把门大敞开,拿一只脚抵着门底边儿,两只胳膊抱在胸前“这是今年我第四次听你说最后一次这个词,今年才过了四个月,是不是接下来还有八次。”
侯岳疯狂摇头“不不不就这一次,没有八次,真的舅你信我伍阳已经带着阳城市局的人过来了,这边儿只要肯接,不是,他们一定会接,只是时间上没确定,你也知道人被铐久了意志会消沉,真的你信我我昨晚哄了他一宿,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太心疼了,舅大好青年,咱不能就这么给毁了”
刘昊无语的想抽他,刘五咋看都不像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意志消沉的人,相反他这个不着调的外甥反而像。
“滚滚滚滚上吊了再来找我也不迟”
没等刘昊说完,侯岳突然压低声,头伸到刘昊面前低声说“舅最新线报,查出一个追了你家小白大夫三年的死忠富一代财经报上天天见就那谁,牛什么来着,就他,追舅妈三年了,贼死心塌地,什么招都敢往舅妈身上招呼,信我,有图为证。”
有图是瞎掰,他也就是听说过,耿胖子见过林一白,那个富一代跟耿胖子这个津城头号纨绔玩的不错,所以侯岳才知道。
刘昊浑身冷气冒的跟东北的三九天似的,他当然知道那个牛什么,三年前他确实知道有这么个人。
这人追了他家小白三年,竟然三年
“一楼等我”刘昊留下这句话,转身推着餐车进了卧房。
侯岳赶紧把四只从门框四个角上拿开,心想,他可算是把林大夫得罪死了。
但是不这么办,他真怕津市市局能把刘五的事儿再拖上两三个月。
所以,以后他要对他舅妈非常好
卧房门推开,刘昊站在门外,望向床上趴着的人,肩背手臂以及小腿都露在外面,白色被子边缘坠着咬痕,红白相映,刺眼又让人心神荡漾。
被子哗啦一下掀开,扔到地上,趴着的人不满的呓语几声,刘昊退去身上的浴袍,扑了上去。
“嗯啊畜生刘昊你发什么疯”林一白挣扎两下,被刘昊死死钉在原地弹不得分毫。
屋子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原始律动,交媾时的各种声响在卧房里冲撞散开。
“三年,你让他追了你三年”这些运动对于刘昊来说,还赶不上他一场野战实训,军人的体质,总能在危险预警时无限爆发,这一次没有共同的敌人,他的倾其所有都发泄到了林一白身上。
“三,三年你给我滚下去啊”林一白揪着床单,刘昊强悍,他也不差,可是被折腾了一宿的他,终究是敌不过此时醋意横生的刘昊。
刘昊不全是在发泄,进门看见床上一幕,多半是想来一发晨炮,而且也真是醋大发了。
折腾完,又清洗,换了间次卧,放下只能瞪眼却抬不起手脚打人的林一白,刘昊又翻出侯岳带来的瓶瓶罐罐,他启动身体里的全部温柔去照顾这个人。
他想,如果林一白再不明白,他以后也不会在端着什么狗屁的稳重了,不听话只管怼就好了
林一白被刘昊伺候穿衣吃饭,也不是头一回,只是时间相隔太久,要不是有意不忘,他这会儿都要热泪盈眶了。
刘昊黑着一张锅底脸不说话,好像刚才禽兽爽上天的不是他。
林一白躲开一勺白粥“谁谁三年”
刘昊撩起眼皮看他“先吃饭。”
林一白扭头看窗外。
刘昊鼻孔蹿热气,仰头喝进去半碗粥,伸手捏住林一白下巴,直接把嘴里的粥喂了进去。
林一白擦掉嘴角的米粒“畜生”
刘昊摩挲他下巴“一个畜生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畜生哪里好,嗯被别人死心塌地追了三年,你还不是跟畜生上了床。”
林一白躺回床上,抬胳膊挡住眼“那是你还没过新鲜期,等哪天你新鲜期过了,三年的不论是谁,我都不介意”
刘昊哼笑“死鸭子嘴硬林一白,甭想了,入了我的嘴,除非我自愿吐出来,否则你就只有被我吃死一条路。”
林一白也笑,笑声越来越意味不明,最后哽咽“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你就仗着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你才能吃死我,刘昊你个王八蛋,我咒你永世”
刘昊趴他一旁拿掉搭在眼睛上的胳膊,问“咒我什么说。”
林一白转头不想看他,刘昊强掰着头把人掰成面对面“对我就仗着你喜欢我,不妨告诉你,就算你不喜欢我,单凭我刘昊喜欢过你这一点,你就跟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可能有关系了,以前不行,以后也不行,听懂了就别给我犯浑小白,我不是不会对你狠,要不你试试”
泪横跨鼻梁,滑过另一只眼球最后浸入枕头里,林一白就这么留了很久的泪,七八年的光景一眨眼过去了,刘昊从没说过喜欢他,更没说过喜欢过他,从来没有
这算是一句迟来的告白吗
林一白就当他是了,头擦着枕头垂下,发顶抵在刘昊喉结上。
刘昊伸手抱紧“小白,我们从没结束,我一直这么认为。”
林一白点头仰脸,刘昊垂眸,吻落在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前更新时间由19:00改到24:00,抱歉
又晚了,跪了
第70章 四月天
侯岳在一楼等了一个多小时,咖啡喝了三杯,去卫生间放了两回水,饿的前胸贴后背。
看了不知道多少回手表,刘昊神终于清气爽大步流行的从电梯里跨了出来。
“哎呀舅你可急死我了”侯岳蹿到刘昊身后,推着刘昊急吼吼的去开车。
刘昊看了眼时间“不到八点,这么早,找谁,谁也没上班,先吃早点。”
侯岳双手合十对着刘昊就拜“您可行行好,您吃早点的那几家茶餐厅都离这儿太远了,一来一回咱们得十点能到军医院,这样我让人买了给送军医院去,行不”
刘昊“去吃军区医院食堂。”他家小白天天吃。
侯岳心理翻白眼您是滚床单滚爽了
伍阳比侯岳和刘昊到的还早,唯一缺了津市市局的人。
伍凌这个头号通缉犯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在西南军火案中被击毙。
所以,伍凌也好,刘五也好入狱档案都是匿名加绝密。
没有哪个市局想接手这么一个背后关系网盘根错杂的犯人。
两拨人相聚军医院食堂,刘昊和侯岳旁若无人的吃早点,伍阳和阳城市局的人在另一桌沉默不语。
过了上班时间,津市市局才过来人,先是例行查看了一遍病床上的刘五,又从医院调取了保外就医资料,以及定残等级说明等等。
半上午时间过去,津市市局的人才过完一堆的材料说明。
“刘司令,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按流程办事,上头抓的太严,人转移过来没问题,痊愈后监察时间是一个月报道一次,半年军区医院出具一次诊断证明,其他都是些小事”津市市局负责人跟刘昊客客气气的打官腔。
侯岳手心脚心,一头大卷毛里出了几层汗,他还是头一回对打官腔的人报以热泪盈眶的表情。
伍阳也松了一口气,阳城市局的人非常乐得这个“大麻烦”出手了,就跟家里又丑又胖又馋的闺女终于有人要了一样。
刘昊起身握手,惜字如金“麻烦了”
负责人半弯腰握手“不麻烦,不麻烦,毕竟也是立过几件大功的人,大功大过里走过的人,觉悟还是有的,话说回来,西南军区和华北军区都是出面替他求过情的,现在担保力度够大,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侯岳急着让这人闭嘴,一心想着刘五身上的手铐脚铐,他原本跟在刘昊后面,正往前蹿了一步要开口,他身后跟着的伍阳一把将他拉了回去。
伍阳记着伍凌交代过不要让侯岳参合过多,抛头露面能减少则减少,“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津市市局负责人看向伍阳“请说。”
伍阳“手铐脚铐什么时候开”
刘昊也转头看向负责人,负责人对上刘昊自觉矮半头,“今天,就今天吧,正好阳城市局的同志也在。”
侯岳长呼一口气,静立在走廊上,看着一行人拐进病房,又是一阵官腔打过,几拨人从病房出来,刘昊跟津市市局的人一起走了。
伍阳把阳城市局的人送下楼。
侯岳先是快走,走着走着拔腿跑,好像身后有疯狗追他一样。
“哐当哐啷”病房的门和隔间的门均被暴力推开。
刘五正半坐在床上,被吓的一手按在身后,习惯xi,ng去腰上摸东西。
侯岳喘着气站在床前骂了句“傻逼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大佬了,枪没有,棍也没收了。”
刘五摸向身后的手收回,对着侯岳单臂张开,弯着月牙眼说“抱抱。”
侯岳飞快往前蹦了一下,单膝跪在床上,一把捞过刘五按进怀里。
刘五闷在他胸前,转了转脖子蹭着说“谁说我没有枪,我不只有,还有两把。”
侯岳推开他,还没开始疑惑,就豁然开朗,他一手扯着自己运动裤的皮筋一弹“早晚突突死你”
刘五眼疾手快的伸头往里面瞄了一眼,风景无限好,只是没看全,他上手又扯开皮筋伸头往里面瞄。
侯岳笑着捏他肩“是不是快憋死你了”
刘五“嗯”了一声,一松手,结结实实弹在侯岳肌rou上,侯岳闭眼哼了一声,接着就被揉了一下。
侯岳一弓腰,后退一步,蹦到地上“窟嗵”震的楼板闷响。
“你你”
“你俩要不拉出来溜溜得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开遛鸟,弹皮筋,抓鸟蛋,啧”伍强看不下去了,他从门上弹起身,边往床边走边说。
徒手抓蛋辣眼睛呀
侯岳脸腾的红了,瞪了刘五一眼,转身走到折叠床上坐下,两小臂搭在膝盖上,遮住起反应的地儿,真他妈的
必须突突了这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伍阳背着手往床边一站,很有长兄风范,如果刚才没说那段遛鸟抓鸟蛋的话,那就更有威严了。
“算尘埃落地了吧,”他看着刘五笑的神情有些恍惚,“这么些年,你和我都还喘着气,我真没想到海洋集团被查封了,除了我手里还有点,伍强留给你的那些这些年已经被李国栋祸害光了。”
刘五动了动被铐到麻木的脚,他一动,折叠床上的侯岳也动了,手伸进被子里,抓过他被铐着的脚踝开始揉,很舒服,力道和温度都很感人,他闭眼笑,钱不钱的他从来没在意过。
这些年,走到哪,都是他自己想办法挣钱花,有多多花,有少少花,没有钱花的日子,他也不是没有过,那样的日子其实并不少。
就是这样,也比在阳城那几年好受的多。
刘五问“什么时候走”伍阳说过事情了了,他们一家三口要移民。
伍阳正在惊叹大少爷竟然会给人揉脚“年底,我手里很多财产变成了不明财产,这是不是就叫穷折腾啊”
刘五想把脚抽出来,毕竟伍阳面前他也不想侯岳做这些。他一动侯岳立刻抬头瞪他“别动”
“嗯,你”刘五刚开口,侯岳也开口了。
侯岳抬眼皮看向伍阳“大哥,有我呢,你放心吧就,就伍强是吧,留下那些,是不是不要更好。”
伍阳对着侯岳笑,这位少爷的话不是问他,是肯定刘五不接伍强的“财产”最好,其实这句话他怎么听都像是在警告。
警告他,休想再把伍凌拖进泥里。
“对不需要,他有你就行了。”
刘五也笑,他家猴该霸气的时候,谁都不好使。
他有侯岳就行了
他的根扎在了侯岳身上,任风雨再飘摇,都与他无关了。
也该到他们过小日子的时候了。
伍阳走后,侯岳去找了医生,午饭前,刘五的鸟也解放了。
刘五刚被推回病房,侯岳就问“下地走走吗”
刘五摇头“不想,背着溜达两圈可以考虑一下。”
侯岳就怕找不到肌肤相亲的机会,立刻转身弯腰,一拍大腿说“不上来你是小狗”
刘五一条腿骨折,动起来特别慢,侯岳抓着他没受伤的胳膊往肩上一拽,一手揽着膝盖弯,直接把人甩到背上。
刘五被侯岳这狂放的一甩,吓的立刻单手搂紧他脖子“哎我这残疾的是不是不够彻底,你这一甩如果抓的不及时,我得直接飞出病房。”
侯岳傻笑停不下来,背着人大步流行出了病房,现在没人再管刘五,监察都是一个月一报到,他心理美的恨不得包了津市所有的烟花爆竹,找个人最多的广场炸它个烟花灿烂普天同庆。
侯岳两手托着人往上颠了颠“不能够我要是能让你在我手里跑了,那只能说明我瞎了”
刘五被侯岳背着心理非常熨帖,踏实的要命。
“过瘾呢别颠了,我总怕你接不住我,掉地上再摔碎了,或者颠过头,直接从你头顶飞出去了。”
刘五说完,侯岳又往上颠了一下,还喊了句“去吧皮卡丘”
侯岳从病房笑到电梯里,电梯里有人他都没顾得上管,又从电梯里一路笑到军区医院疗养区的花园。
“要不,你背我去神经科吧。”刘五被他传染的也笑了一路,简直俩逃跑的神经病。
侯岳总算不傻笑了“啊啊你怎么了,哪儿”
刘五伸手一指长椅“不是我,你,你真不去看看讳疾忌医”
侯岳蹲地上把刘五放到长椅上,四月正午的太阳不算毒辣,但也照的两人都半眯着眼,侯岳起身踢了一脚长椅“讳你二大爷高兴懂吗开心懂吗要不我喜极而泣一个给你看看”
刘五伸手勾住侯岳脖子,拉过人顶着大太阳接了个热辣辣的吻。
侯岳蹲在刘五两腿间,抓着他的肩把人拉低“哎刘五,你估计不太能体会我这种心情,大概就是吧,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件事儿一个人让我如此c,ao碎了心,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历尽千辛万苦也想草,所以”
“靠”刘五正认真听,结果后半句画风如此清奇,“你真是没救了”
侯岳侧脸埋在刘五肚子上“你得信,毕竟我在梦里已经不止一回跟你c,ao练出一百零八式了,默契度还是有的,不信你就让我试试。”
刘五仰头闭眼,正午太阳均匀洒下,身体里里外外都暖烘烘的。
蜜蜂的嗡嗡声很好听。
春风细细,拂面而过,清新的花草味道很好闻。
侯岳抱着他蹭着他,一直逼逼个没完没了,简直不能更悦耳悦心。
“我跟你说,我对春天,除了万物生发,春心萌动,春潮涌动这些个词有好感外,其它真是喜欢不起来,特别是杨絮柳絮一飞起来,看着跟天女散花似的,美的朦朦胧胧,其实我特么都恨死这玩意儿了”
“嗯”刘五回过神儿就听见侯岳念叨什么杨絮柳絮。
“我丫对这些乱几吧飞的毛毛们过敏沾到皮肤上够我痒一天的,小时候我上学放学,我妈都拿条丝巾把我头和脸给裹起来,包的跟个移动的大木奉木奉糖一样”
刘五笑着把病号服抽出来然后,一掀一拢罩住侯岳的脑袋。
“卧槽干个屁”侯岳要往外钻,刘五一只胳膊绕过他脖子揽住。
“你不是过敏吗待在里面吧”刘五只穿了一件病号服,侯岳头发蹭着他皮肤,麻痒的他特别想掀起衣服脱掉算了。
侯岳忽然不动了,接着是y 邪的笑声“嘿嘿”
刘五小腹一紧,赶紧抓着衣服想把侯岳脑袋推出来,已经晚了,鸟一凉,身体瞬间绷紧。
侯岳再钻出来,仰头对着刘五笑的又嘚瑟又满足“怎么样爽不爽”
刘五只觉四月天的太阳大概有四五十度,烤的他外焦里也焦,里里外外焦糊一片,身体里撒欢狂奔的血液直冲天灵盖,大有要成喷泉的架势。
第71章 轰炸大鱿鱼
回病房时,刘五没再让侯岳背着,胳膊架在侯岳脖子上,腰被侯岳揽着,双脚点地,走起来好像蜻蜓点水。
“如果排尿不成流,按铃让大夫过来看看。”侯岳转头看见刘五耳尖上的小豁口。
刘五感觉侯岳拎他像拎小孩儿,太不够爷们儿了。
“你松点劲儿,你提着我走,总感觉我轻功了得,一跃就能从一楼飞上三楼。”
侯岳没松劲儿,揽在腰身上的手抓了一把,凑他耳边说“想飞是吧以后天天带你飞”
耳畔的呼吸里有颤音,听的人酥酥麻麻,刘五非常想跟医院说一声,重新定残,他现在半边身子都是麻的,是不是能定个更高级别的残。
侯岳笑声很低,边走边笑“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放心交个我,猴哥带你装逼带你飞,让你感受一下有男朋友爱的浇灌,茁壮成长是多么多么多么美妙神奇,多么多么多么爽歪歪,多么多么”
刘五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问“你下午没课吗”
进了病房,侯岳把人放床上,给自己腾出一条侧躺的地儿,直接拖鞋上去躺好,抱着人闭眼要睡觉。
刘五推他“困了用不用上课”
侯岳搂着他蹭脸“别推,我一半悬空,掉下去弄出动静,护士又该来磨叽了。有课,我睡一会儿,扛不住了,昨晚没睡,前天晚上也没睡,再不睡,我怕你丧偶。”
刘五转头额头撞在侯岳额头上,劲儿一点都不小,侯岳被撞了没喊疼,又开始傻乐。
刘五冷声说“撒一上午欢儿了,收敛点,别以为我一只手收拾不了你”
侯岳乖乖“嗯”了一声“五哥威武一只手玩我绰绰有余”
刘五嘴角勾起,他该不会是监狱里待久了,如今听见死不死的这些话,突然忌讳起来。
从前,他不在乎自己死活,这一世界的人的死活他都不在乎,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他希望能健康清白的走到侯岳面前
时也命也
没一分钟,侯岳的呼噜就打起来了,小呼噜都带着属于这个人的独特。
刘五目光在侯岳额头上蓬松的牛舔卷毛上扫过,食指伸过去,缠着卷发裹住自己的手指,蓬松柔软,是一种独属于侯岳的触感。
一对眉毛在他胳膊上蹭的东倒西歪,睫毛上下交叉,眼皮上有折叠的印子,鼻尖冒了汗,嘴唇微张着,睡着的侯岳没了拽上天的气势,乖的跟他一头大卷毛一样柔软。
手摩挲着温热的脸颊,最后落在大动脉上,感受着指腹下有力的跳动,刘五慢慢合上眼没几分钟也睡着了。
手机刚响了一声,侯岳烦躁的翻身,“窟嗵”病床坠物,床上躺着的人,和床下趴着的人都醒了。
“摔哪了”刘五支起上半身往床下看,侯岳五体投地式的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侯岳“别管我,我需要静静”
刘五要下床。
侯岳觉得坠床已经够丢人,不能输了气势,俯卧撑的姿势,两脚尖点地,双手撑地,紧跟着利利索索的加快速度做了十个俯卧撑。
刘五无语的想抽他“能不能停一下”
侯岳蹦起来,站的笔直“服不服羡不羡慕嫉不嫉妒”
刘五拉过他,先呼了他一巴掌“我羡慕一个二货有意思么。”
侯岳表情夸张的错愕,伸手指他鼻尖“亏我守身如玉的苦等你十八载,亏我拒了一条街的老光棍只爱你一个傻逼,你你你你竟然如此和我心意来吧”
刘五被蹿起猴儿扑倒在床上,按着就是一通啃,病号服被揉吧成了破布,他都不知道怎么跟护士解释刚穿了两天的病号服为什么是这个熊样。
“别,别打,等下午排了尿的。”刘五按住侯岳往下伸的手,刚才在楼下花园,侯岳就跟他的鸟接过吻了,真是一忍再忍才放过那只还有点脆弱的鸟。
“哦忘了,这不是顺手的事儿的么,总感觉亲都亲了,啃也啃了,再不打个手枪,那都不能算全套。”侯岳收回手,在病号服里这一爪子那一爪子的抓着。
刘五出了不少汗,侯岳估计也挺累,一直撑着自己不压到他,还这么坚持不懈的耍着流氓,还想一样不落下的来个全套,“你这全套的要求还挺低,动动手就算全套,那我承包你这辈子的全套了。”
侯岳撑起胳膊,看着刘五笑“动动手,那是给你做的,我特么要玩大的玩大的懂么”
刘五笑的肩头颤“一天跟我强调好几遍,你真是想的快魔障了,行你玩你玩,看你能玩多大。”
侯岳蹦到地上,扯了扯裤子,又给自己的零部件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真是要愁死他了,刘五胳膊腿都伤着,怎么说也得一俩月能好。
想玩再大,他也得憋着
“我回学校,晚饭想吃什么对了,我请了一个护工,一个大哥,金牌护工,我不在的时候他在这看护,”侯岳脱掉t恤,想换件新的,拎着新t恤往病床边儿一站,弯腰嘬了一口刘五的唇,贴着唇问“行吗”
刘五两只眼睛一直盯着侯岳不知道什么时候练出来的一身漂亮的肌rou。
扬手脱衣服时,身体走动是,弯腰凑近时,肌rou流畅的线条真是非常漂亮了
xi,ng感
“问你话呢”侯岳又咬了一口,“大哥不行,换个大姨”
刘五收回目光,舌尖一点点顶出来,点在侯岳唇峰上,然后舌尖慢慢像左逡巡,滑过有弹xi,ng的唇rou,勾着唇角挑起落下,唇粘膜离开牙齿表面,又弹回去的声音,是细微粘腻的声响,很勾人。
听的两人心尖都颤了颤。
侯岳轻合着唇,任凭刘五撩的两人气息越来越不稳。
这种折磨人式的撩吻,让人欲罢不能
奈何刘五还没完没了,连深入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细细慢慢的撩拨,勾划着。
侯岳感觉前胸一紧,紧跟着瞪大双眼,他张嘴刚吐出一个“你”就被刘五堵住了张开的双唇,之后是一阵疾风暴雨。
侯岳急吼吼的夺门而出,琢磨着是回学校买两个创可贴贴胸口,还是去护士站要两个。
个臭流氓
回回都来这招
啊啊啊啊这个变态,他好喜欢
车子从军区医院停车场开出去,侯岳心情好上天,临走跟停车场保安还聊了两句。
汽车从军区医院到大学城,一路上汽车尾气排放的都是粉红泡泡,虐了一城的狗。
左佑要去图书馆,站在教学楼前,等着给侯岳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