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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第19节

作者:十心央 字数:18969 更新:2021-12-19 04:56:08

    姚旺窃喜“”这个爸爸行

    女人抱着小孩儿上了侯岳的车,姚旺也被刘五放在女人一旁,又安排两个男人跟车,安排好,刘五弯腰低头,一手撑着侯岳的驾驶座,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带他们先回去,我去办点事”

    他还没说完,侯岳两条眉瞬间拧成大麻花,压低嗓子说“我在这儿等你”

    刘五深吸一口气,直视侯岳眼睛“回去原路返回,快”

    侯岳死咬着牙,肚子里翻江倒海,刚才大北风都压不下去的欲望,此时四散干净,他执拗的认为一分别不知道又是几时聚。

    刘五也明白,他低头不看侯岳的表情,再抬头,语气温柔的说“听话,两三天,我保证”

    侯岳推了他一把,伸手关门。

    油门踩到底,明明是城市suv,却开出了山地越野的横劲儿。嗡名声和车尾气夹着大北风糊了余下的四个人一身,轮胎不抓地,打着滑,刨飞的干草沙石,打在几个人腿上,非常疼。

    刘五站在原地不动,静静享受男朋友的怒气。

    其余三个均后退几步,这暴脾气真不盖的,老大的小情儿看来是个硬茬

    车子刚上国道,女人怀里的孩子醒了,哭闹不止,一直喊着要回家,要找爸爸,要这要那,一看就是个娇气包。

    侯岳全部思绪放到距离他越来越远的刘五身上,想这个人去了哪儿去干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会不会再受伤

    哭闹声把他思绪拉回现实,听着让人耳鸣的哭声他忽然想,刘五看着他,是不是就跟此时车里的女人看着这个哭闹的孩子。

    女人不能不要孩子,却也不喜欢孩子哭闹不止。

    刘五是不是也一样,不能不要他,却也挺烦他这么闹腾

    不对,刘五完全可以不要他,他们中间只要有一方放弃,这段感情就到头了。

    患得患失,原来是这种感觉。

    “不许哭”

    姚旺压低嗓音的一句话,立刻让女人怀里的孩子不哭了,但是哭久了,时不时打个嗝。

    侯岳长呼一口气,不是因为孩子哭闹,是因为他把他俩幻想的差点玩完了。

    “姚旺,把你的零食给,额,是小男孩么”

    女人开口嗓音沙哑“是女孩,谢谢你”

    侯岳从后视镜看女人一眼,勾勾嘴角“嫂子,我叫侯岳。”

    女人接过姚旺给的零食和牛nai,小女孩四五岁的模样,胖乎乎的,立刻不哭不闹了。

    “谢谢你小帅哥”女人摸了摸姚旺的头。

    姚旺一僵,胖乎乎的小姑娘打着嗝附和妈妈“帅哥哥,真帅”

    女人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侯岳,笑着说“我听小五说过,你别担心,小五做事有分寸,比他大哥强多了。”

    侯岳讪讪一笑,这么一说他更担心了,手心里的汗一遍一遍的冒。

    等刘五再回来,一定打断丫的狗腿侯岳如是想。

    过了凌晨,侯岳才把人送到刘弘的公寓,安排人住下,侯岳带着姚旺回了二四五。

    隔天,他就被刘昊给宣到了军分区。

    赶去军分区的路上,耿胖子打了个电话给他,很贴心的跟他分享了一下,今日头条。

    “津唐港抓获一批军火贩子,缴获大批量入境军火”

    小道消息“津唐港附近居民报案,运输港口附近发生特大爆炸,爆炸中心周边船只上竟凭空出现请组织笑纳五个惊天荧光绿大字”

    侯岳前胸后背惊出了汗,车子停靠路边,消化了几十分钟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爆炸

    那人去哪儿了

    果真一进刘昊办公室,刘昊就怒气冲天质问他“人呢”

    侯岳立在刘昊办公桌前一言不发,一副任君撒泼的架势。

    刘昊大怒,字字铿锵“你知不知道,他身边那五个人是什么人那他妈都是任务中或牺牲或失踪的军人烈士这些人如果肯死心塌地的跟着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可想而知他到底抓住了这些人什么把柄,你想过吗”

    侯岳惊愕的说不出话,良久后他呐呐地说“他不是坏蛋。舅西南部队缴获的军火那是他特意留给他们的,途径京唐港这批不也一样吗还有,你对他有偏见”没有他这个大坏蛋,你们缴获个狗屁呀

    刘昊郁结难舒“我他娘的不对他有偏见,难道还对他有好感他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让你妈抽傻了”

    侯岳不等刘昊吼完,接过话说“他是我男朋友”爱咋咋地

    刘昊气的胸膛急剧起伏,快要爆体而亡“行,你厉害了我不想管了,让你亲妈来领你。”说着拿起座机打给刘仙儿。

    侯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说“随你们,实在看不顺眼,我干脆也跟着一起混黑道算了,以后你们这群白不刺啦的军政人士里面就有带色的了,想要面儿还是枪,我让刘五给你们打打折。”

    刘昊听着电话另一端刘仙儿的声音,一时无语凝噎。

    刘仙儿“说话,喂,说话老三什么毛病嘟嘟嘟”

    直到电话挂断,刘昊也没说出一个字,他被侯岳气哑巴了。

    “咳咳”门口突然传来两声轻咳。

    刘昊没抬眼皮,电话一摔,吼了句“滚出去”

    侯岳转回头一看是林一白,叫了声“林大夫。”

    刘昊一听“林大夫”三个字,即使气势汹汹还是转身背过去了,他狰狞可怖的实在不是时候。

    林一白不经允许,关门进屋,边往侯岳身边走边打趣“侯岳,也就你有能耐把你舅给气的死去活来”

    刘昊没让他把话说完,没好气的说“你比他能耐”你能直接把老子气的魂飞魄散

    侯岳“”他就想问,他是不是该走了

    林一白一皱鼻子“不作妖的都入不了您的法眼,我们也是琢磨着你的爱好来的,不是么。”他说着对侯岳一眨眼。

    侯岳一撇嘴,接过话,接着捧“可不,我们能作多大妖,还不全看头顶罩着我们的如来佛祖五指山能伸多远。”

    刘昊黑着脸转身一人扫了一眼,恨得牙痒痒“我现在就想一掌拍扁你俩”

    林一白两手cha在白大褂里,垂头看鞋尖儿。

    侯岳躲开刘昊的目光仰头望天。

    刘昊沉默的太久,林一白垂头垂的脖颈要折了,侯岳望天望的眼珠要掉了,如来佛祖才开口“12月中旬,从阳城港口出发至南海的一艘游船,在黄海领域被劫持,22名妇女儿童失踪,监控拍到了他的背影,以及他身边那个保镖的侧脸,这一条就够他死几回,侯岳,你都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侯岳爽快的回答“知道,解救被贩卖到东南亚的妇女儿童,我对象厉害吧”

    刘昊一口老血喷了个天花烂坠,连一旁的林一白都惊讶的扭头瞅侯岳。

    侯岳自豪的胸脯挺上天了“不用这么惊讶大佬的套路哪是你们这些烦人能懂啊”

    刘昊气急了,抄起桌上两个黑皮笔记本劈头盖脸砸了过去,正中侯岳肩头和胸口,给侯岳砸的趔趄着后仰过去。

    林一白伸手拽侯岳,两人均向后踉跄几步,刘昊的力气太大,林一白不拽侯岳,侯岳一定会仰倒。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先跪为敬

    第53章 狗腿不保

    人摔倒时,下意识是保护自己怎么不受伤或者减轻伤痛。侯岳后仰的时候两只手已经在空中乱抓了,林一白拽住他,他也没多想,可是他一八几的大男生着实不轻,后坠力连他带林一白都给拽倒在地。

    林一白也胡乱抓了个东西缓冲,可是还不如不抓,他抓到刘昊办公桌前一把椅子,椅子被他拽倒直接砸在他身上。

    侯岳后脑勺及肩背撞在铁皮的档案柜上,柜子被撞的前后晃悠着眼看要拍在侯岳身上。

    刘昊惊吓只是一瞬,撑着桌子横跨过去,还未到两人身边,比侯岳晚几秒倒地的林一白好巧不巧的后脑勺也撞了一下档案柜底边,这一下,柜子直接倒了下来,冲着两人的脸和前胸就拍了下来。

    侯岳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他只感觉右手小拇指在倒下的一刻好像被掰了一下,疼的很彻底,喊声都压在嗓子眼里,他试图抬手,可是一抬才知道小手指被什么东西套住了。

    林一白抬脚蹬在拍下的柜面上,与此同时刘昊也到了近前,两手堪堪抓住铁柜两角,“哗啦”一侧的柜门没上锁,档案袋档案盒掉下来,砸了两人一身。

    刘昊“小白”

    林一白屈肘挡脸,还是被冲开的柜门拍了一下颧骨,“嘶没事叫人。”

    刘昊气没了,急的手背青筋凸起,一使劲儿,柜子直接给推回了原位,他蹲下拉开林一白的胳膊看了一眼被柜门拍肿的脸,又扭头去查看侯岳。

    “上哪儿了”

    “我,我手指”侯岳疼的吐字不清。

    刘昊吓的不轻,林一白也一样。他们老刘家加上侯岳那头儿的老候家,到了侯岳这一辈儿只有侯岳这么一个男孩子,刘昊还是有些惧候添锦的。

    林一白脸被拍肿,后脑勺磕的疼,其余都没多大问题,他咬牙喊了句“别动他,我看看。”

    刘昊扶起他,俩人蹲侯岳一侧,侯岳干脆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他闭着眼装死,一方面是想吓吓刘昊,要不今天这事儿没完,如果刘昊心软了,说不定他今天能早点回去,另一方面是真疼。

    林一白咬牙瞪刘昊“看你干的好事”侯岳的小手指不知道怎么套进了柜门钥匙环里,估计是后仰时瞎扑腾cha进去了,然后躺倒在地时生生给拽骨折了,现在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跟无名指成八字形往外撇着。

    刘昊脸色难看的要命,急的张口就喊“叫救护车”

    林一白“我是大夫,”他说着去扒侯岳眼皮,手指刚碰到侯岳眼皮,眼睛忽然睁开了,“还有哪儿伤了”

    侯岳咬牙偏头,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手。

    刘昊“能走吗”

    侯岳已经挣扎着起身,刘昊扶他起来,两人往外走,到了门口侯岳开始低声嘟哝“说不是坏人你不信,说人家救了妇女儿童你也不信,说什么反正你都不信,你这叫闭目塞听。”

    刘昊跟在侯岳身后,又心疼他,又想抽他,觉得这孩子太轴了,认死理,心想,你不是跟我一个熊样儿么

    林一白回头瞥了一眼气的脸发青的刘昊,没说话。

    军区医院,侯岳再次进了手术室,这次外面没有他想见的人等他,他疼的都麻木了,也没哼一声,觉得没意思,又感觉心理空落落的。

    他这算不算又为刘五那个流氓挂了回彩

    疼得时候又抽空胡思乱想,不知道刘五这次出去挂没挂彩如果脸上再划上一道,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颜狗,还能不能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了。

    夹板固定,一根手指头受到了有生以来最高级别的对待。

    出了手术室,林一白跟在侯岳身后,侯岳拒绝轮椅接送,更拒绝病床推进推出,上次下巴快漏了他也没弄这一出。

    只是他这样,不说不闹不喊了,刘昊和林一白心理都打鼓。

    刘昊拎着一包药递给侯岳,难得态度好点“你袒护他没用,一个大男人,有能耐让他自己证明去”

    侯岳眼睛一亮,心想这是松口了,挂着一额头的汗珠,接过刘昊的袋子,声音不太高,语气却很自豪的说“我们能耐着呢”

    林一白嗤笑一声,一拍侯岳说“过来坐,我告诉你药怎么吃。”

    侯岳跟林一白并排走,又想起另一件事,凑近林一白,悄么声的说“林大夫,求你点事儿行么”

    林一白“嗯”了一声。

    侯岳“就是,我有个朋友受伤了,你能出个诊吗”

    林一白一皱眉,侯岳赶紧解释“女的,女的,带娃,别想多了,就是出门不方便,想找个认识的人看看,你要是不方便”

    林一白痛快应了“行,正好一会儿送你回去。”

    侯岳扭回头对刘昊说“一会儿林大夫送我回家,舅你忙你的吧。”

    刘昊用一根头发丝都看出来他俩有猫腻,一眯眼,两只眼成长刀型,看着就挺锋利,看的侯岳和林一白均是一缩脖,果断闪人。

    林一白开着侯岳的车载着侯岳去了刘弘的公寓,路上收到刘昊的信息。

    刘昊到地方,定位给我。

    林一白刘弘的公寓,侯岳说了,不怕你知道。

    刘昊

    侯岳坐在副驾上看自己打了夹板的小拇指,“我舅吧,哼,他也就跟咱们前后脚。”

    林一白轻笑“他应该去了津唐港,昨晚后半夜爆炸,现场维护还没撤,今早又发现军火,他也是为了见你才回来一趟,现在应该回去了。”

    侯岳一听立刻僵了,试探着问“有伤亡吗”

    林一白“没听说,不过这种消息自然不外放,也没人敢轻易往外报,最多擦边博个眼球。”

    侯岳心里五味杂陈,想起刘五跟他保证过,两三天就回来,那就是元旦前一定会回来,越想越胸闷“呼”

    林一白见他神情恍惚,想转移他注意力,问“怎么认识的”

    侯岳嘴角慢慢勾起“随手捡的。”

    林一白笑笑“别听你舅的,开心就好,他有长辈的压力在,又有他自己这么多年的郁结难舒,总想把你板正回正途。”

    这话说的侯岳心理很舒坦,他“嗯”了一声,心情好了又想八卦“您和我舅,你俩”

    林一白打断他“怎么就我俩,没俩,我是我,他是他,他一个人爱怎么郁结怎么郁结,我是要结婚的,前段时间要不是他个混蛋王八蛋把我相亲搞砸了,我现在连儿子都有了。”

    侯岳惊呆,合着他舅就跟他横了,连人还没搞到手呢

    “不是,我咋没听明白,您相亲一次,就能成成了马上就能生个娃这是什么sao节奏我咋不是很明白呢林大夫您给解释解释。”

    林一白一摊修长白生生的一只手说“你听我说呀那姑娘待崽来的,我俩都商量好了,婚后各过各的,逢年过节应付一下家长,这多好,正好她正找人结婚堵住悠悠众口,赶巧我正想结婚应付爹妈,你说是不是没有更合适的了。”

    侯岳已石化“你,就是我可能没经验,介不介意我问问,生娃这种事,还能别人代劳”这个世界怎么了,玄幻的不只是刘五这位大佬一个,身边这位医生要不要这么流弊加特效

    林一白呵呵一笑“这个我真不介意,我对着姑娘又不行。全都是为了应付家里人,我爸妈见天一哭二闹三上吊。”

    侯岳心塞“哦这样对着姑娘硬不起来,那,我舅怎么”

    林一白再次打断他“你舅的信誉度在我这儿刷爆了,out了”

    侯岳扶额,他舅这么渣,听起来好像很爽

    李婧的伤口缝合的太粗糙,红肿发炎,林一白拆了线,重新缝合,又挂了消炎针。

    全部处理好,林一白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嘱咐了几句自己走了。

    侯岳送走林一白,再上楼,李婧跟小孩儿在里屋,两个保安见了他好像很紧张。

    侯岳“能联系到刘五吗”

    保镖摇头“平时都是五哥联系我们。”

    侯岳“昨晚津唐港爆炸是他们四个干的吧”

    两个保镖静如泥塑,不说话不动,只是看着侯岳的眼神有些紧张。

    侯岳一蹙眉,压低声问“说话”

    保安舔唇,紧张的磕巴了一下“五,五哥说,这些事儿您不知道比较安全,您”

    侯岳转身就走“去他妈的安全”

    他的安全如果跟担惊受怕放到天平上量量,肯定能压折了秤杆。

    这人消失了半年后,凌晨三点破窗而入,仿若天降,幸福来得太突然。幸福的时候他明明想,如果这人再消失他仅凭那不足一天的小美好,也可以过一整个冬天,哪怕再加一万物生发的春天。

    可是,当情节重复后,原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感情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宽容大度。他们的耳鬓厮磨,他们的打闹嬉笑,他们的种种他都不想说断了就断了。

    断了,他恨不得掘地三尺,恨不得变态的想到了囚禁。

    两天过去。

    三天过去。

    这一年过去了

    新年这一天,侯岳陪姚旺吃了顿中饭,他想把姚旺带回姥姥家过元旦,只是这个敏感的小不点一心想回福利院。

    姚旺帮侯岳把车后备箱的礼物搬进福利院,每个小朋友几乎都拿到了来自姚旺新家庭的新年礼物,姚旺成了焦点,成为焦点的姚旺在侯岳眼里似乎很幸福。

    侯岳独自开车回家,一路的华灯璀璨,一城的新年喜气,仿佛都跟他没关系。

    他一双眼违规的只盯着路两侧差不多的身形,好似熟悉的身影,一条街一条街的穿过,曾经走过的街头巷尾,又是一年。

    过年了。

    你还没回

    他却不舍得再放狠话,说打断那人一条腿。

    他断了一根小手指,疼的钻心钻肺,他想不到打断一条狗腿,那条狗能不能长记xi,ng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抱歉。

    更新改到每天19:00了

    第54章 二加三

    一人一狗安静的蹲在花房里望夜空,侯岳一只手在小ji脖子上抓痒痒,小ji舒坦的眯着眼,成年二哈一眯眼,顿时没了威风凛凛的二劲儿。

    几场雪过后,夜里总算能看见几颗星星,侯岳姥姥家不在闹市,周边没有耀眼的霓虹,没有喧嚣,静的侯岳感觉自己跟七老八十了似的,正在摇椅上数着渐渐稀少的星星,慢慢变老。

    小ji“啊呜”一声打了个哈欠。

    侯岳仰头瞥了眼墙上挂表,跟小ji说“你亲妈摸上麻将,连亲儿子都不管了,你这条亲狗估摸也忘了,今儿你跟我相依为命,哥哥带你浪迹天涯,带你飞,装逼是没可能了,哥哥我今天走伤感路线,心情不咋美丽,装不起来了。”

    侯岳说完,小ji很卖面儿的舔了侯岳的手背一下。

    侯岳一呲牙,指着小ji眯成一条线的黑白眼说“瞎ji巴舔啥,哥哥我名草有主了,在瞎ji巴舔小心大佬剁了你的狗头,诶恐怕我已经失宠了”

    花房里太安静,静的小ji最后趴地上睡着了。屋里太闹腾,一群老中青,摸着麻将就没了平时的正形,各个像是邪魔外道混久了的老油子,偷牌,换牌,炸胡,吓唬,恐吓,就差没撒泼打滚扯头发了。

    侯岳起身弯腰拍了拍狗头,要回二四五。

    一出花房,姥姥招手说“来这儿,给你们店的服务生拿些饺子回去,包多了,一家带点回去,明天都走了,就我一个老太太,这些饺子我一个人能吃到年三十。”

    侯岳跟着姥姥去厨房找饭盒装饺子。

    老太太一边装一边念叨“这帮熊孩子,小时候还有脸有皮讲点理,大了大了犯浑,打个牌手都够脏的”

    侯岳听的直乐“行啦您就偷着乐吧,这帮人出了门都是正人君子,也就在您这儿撒撒泼,扯扯皮,耍浑是吧”侯岳抄起厨房的笤帚递给老太太,“谁不服,您抽他,可劲儿抽,替我出出气。”

    老太太接过笤帚先抽了侯岳屁股一下“没大没小,你三舅说你的手他给整骨折的,你跟姥姥说实话,他是不是收拾你了,你告诉我,我待会儿非得收拾他顿狠的。”

    侯岳吸溜一口冷气“您可别全天下,他也就怵你,你收拾他,他没二话得受着,出了你这个门,他不得吊打我。”

    老太太把饭盒扣的咔吧响“他敢打断他的狗腿”

    侯岳拎着一大一小饭盒往外走,老太太跟他身后念叨“大盒的让服务员拿去吃,小盒的你明早吃早点,别总睡懒觉,过了饭点也垫补些”老太太走到麻将桌边上,正好左手边是 着袖子正在打麻将的刘昊,老太太毫不含糊,抬手抽在刘昊胳膊上,脆响脆响的。

    侯岳在门边儿穿鞋,偷着乐,起身跟一屋子人告别“大舅,舅妈我回去了,爸妈小ji被我关花房了,三舅胳膊疼吗”

    人多就这点麻烦,人来的时候侯岳站门边儿跟个门童似的,光七大姑八大姨打招呼,能问候半个小时,走时候又得来一通。

    顶着一群人的念叨出了屋,顿时感觉一身轻,冷空气带走了周身的温热,侯岳叹了口气,长长的白气呼出去很远,他回头往后瞅,果真,老太太趴窗户上看着呢,见他回头冲他摆手,意思是赶紧上车。

    侯岳启动车赶紧离开,一般他从院里磨蹭多久,老太太就能从窗边儿看多久。

    车子驶出小区,他忽然想,老太太是不是也能这么喜欢刘五

    刘五除了伍阳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好像就没有更亲的亲人,也不知道浪惯了的刘五喜不喜这么闹腾的一大家子

    津唐港口,探照灯刚扫过海面,沿海停放的一排船中,一辆小游艇被推入水中。

    游艇破水前行,驶出监控范围只是两三秒的时间。

    南行至荒无人烟的近海地带,四个黑黢黢的人影游上岸,很快又淹没在半人高的枯草丛中。草丛被四个人压倒一大片,“叮铃当啷”一阵响声,身上的东西除了贴身衣物全部卸下来,装进一个大袋子里。

    四个shi淋淋的男人,徒步踩过的地方留下一摊水渍,北风呼啸过的荒野中只闻呼吸声,大家为了保存体力,都没有开口说话。

    找到掩藏的车子,搬走车顶及侧身成棵的树木,车子完好无损,藏的位置具体津唐港较远,未被之前来津唐港的警察和武警搜到。

    刘五发动车子,让发动机预热,跳下车看着眼前的三人问“谁要回家”

    其中一个人一怔,随后垂下头,结了冰碴的短发,在黑夜中亮晶晶的,身上一身黑衣服冻成冰又在疾行中被热气蒸出了冰霜,覆在黑衣服上像是蒙了一层白纱。

    不止他如此,四个人都一样,从近海游上岸,又一路疾行几千米,身上的衣服先是结冰,最后被身上的热气蒸出霜。

    黑夜中几个人都只看得见白眼仁和一口白牙,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是黑黢黢的。

    “五哥,是我”

    刘五长臂一伸,拍了说话的人肩头一下“行去吧小心别进去了,进去了没人照顾你妹,给你小马哥送来。”

    男人眼白巨大,看着刘五“五哥,以后如果需要我作证”

    刘五摆手打断他“顾好你自己,看好你妹妹。我们各取所需,有需要,我让小马哥联系你。”这个人当时肯跟着他也是因为自己妹妹在李国栋的夜总会失踪了,这次去救伍强的媳妇和姑娘,原本也是因为知道这趟南下的游船上有这个人的妹妹。

    自从伍强没了,李国栋找死的方法简直五花八门,往东南亚贩人就是一条。交易从来打的都是伍凌的名头,刘五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条命够这老头祸害

    这几个人跟着他,从来不是对他死忠,大家各取所需,达到目的就走人。

    他转头又跟身边站着的男人说,“你带他们俩过去,压船的人让警察叔叔过去领,贩卖的人名录来历写明白,给我一份,在当地跟踪一段时间,如果案子转回阳城本地,马上通知我。”李国栋能只手遮天,已经表明阳城不干净了。

    刘五刚说完,被叫小马哥的男人张嘴漏出一口白牙“妹子找到了,回家吧,有家就是他妈的牛逼”

    刘五拍了一下小马,这人汉名叫马玉蓝,跟他时间最长,他在西北时遇见的。当时西北少数名族暴动,马玉蓝全家因为信仰不同,被抓去活活烧死了,事情发生后,部队赶去时,一家人已经化成黑灰。这些年这个人活着的目的也只是想等一个机会手刃暴徒。

    一月一号,新年第一天的最后两个小时。

    刘五关车门的一瞬间很想说一句新年快乐,可是这群人,没家的没家,没亲人的没亲人,何来快乐

    他也是遇见侯岳后才知道,乐呵呵的活着如此美好

    上瘾一般,即使将身陷囹圄,也想为他披荆斩棘一回。

    侯岳到二四五刚好23点,最近找了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唱的不错,跟左佑的唱风互补。经过唱台下,侯岳冲台上一首歌就要唱完的左佑招手,又指了指工作区。

    他拎着饺子先过去,小二小四闻着味儿进来一人捏了两个,边嚼边跑回前厅干活。

    侯岳拿出从他姥姥那儿顺来的五个红包,一个里面放上两百块钱。红包没包完,左佑仰头灌着一瓶水,不推门,抬脚踢门进屋,看见红包一爪子抓去了俩个。

    侯岳把最后一个红包往桌子上一摔“要点逼脸行吗”

    左佑一手捏着沙哑发烫的喉咙“有点人xi,ng行吗”

    侯岳一点头“行”左佑嗓子哑的跟抽了几百根烟似的,怪可怜的,俩红包就俩红包吧。

    左佑坐在塑料凳子上端着饭盒吃饺子,侯岳提醒他“有虾仁和海参,少吃点,明儿嗓子发炎,你丫别跟我要医药费。”

    左佑打了个响指,嚼着饺子嘟哝“快让虾仁和海参撑死我吧”

    侯岳后悔没拿点醋和油泼辣椒段回来,一次到位,明早左佑肯定失声,“你们晚上没叫外卖”过年不回家的人太多了,酒吧人满为患,兴许是过年都和气了,好多人拼桌都不介意。

    左佑“叫了,凉了都没顾得上吃,就你这个无良的老板,还特么有空回家吃团圆饭。”

    侯岳心想我他妈吃的哪叫团圆饭呀想见的没见着。

    左佑吃了三分之一的饺子,一大餐盒差不多三四十个,皮薄馅大味道贼鲜美,嘬着手指恨不得给自己手指头咔嚓咔嚓嚼了。

    侯岳看不下去了“行了别嘬手指了,你都吃了吧,我给他们叫外卖。”

    左佑把盖子扣上“不用,解解馋得了,吃的胆儿肥了,嘴刁了,咋整。”

    侯岳“嘁”了一声,左佑逢年回一次家,平时都在学校或者他这儿,也是个一言难尽的人,他不问,左佑不说,他觉得这样挺好,谁还没个不为外人道的破事儿。

    就像他和刘五,他就没想好怎么跟左佑和周孟说,不过早晚得说,还是让先他舒坦两天吧

    “佑啊你说为什么都要谈恋爱呢”

    左佑把凉透的外卖用微波炉热了,又开始吭哧吭哧吃起来,“闲的呗”

    侯岳语塞,无法反驳“你不想”

    “我不想,养自己就够烦了,再说,谈个破恋爱太他妈难了”

    侯岳对这句话很认同,太难了“走,上楼喝酒”

    左佑抬了一半儿眼皮瞅侯岳,跟瞅二傻子一样,“我一杯倒,你一杯半倒,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喝酒俩字的,你丫品酒都嫌多的酒渣,喝你的咖啡去吧”

    侯岳被嫌弃的很彻底,当机立断友尽,拎起自己的小饭盒上楼。

    进屋,一双鞋踢飞出去,门刚从身后关上,就被敲响了,敲门声很文明,不像左佑平时砸门的声音,侯岳张嘴就喊“友尽滚犊子你他妈好好敲门小公举人设不搭你”

    门外的小公举很懵逼于是又非常小公举的敲了两下。

    隔音门“呼啦”拉开,侯岳张着嘴要吼没吼出来,一个o型嘴保持几秒,才愤恨的抿紧,端出一副“打死也不想搭理你”的表情。

    刘小公举五抬脚进屋,二楼有包厢,人不多却也没断过。

    刘五机警的保持敌不动我不动,先观察敌方是想先动手还是先动嘴。

    侯岳把饭盒放在门口柜子上,两手胸前一抱,两腿叉开,挡在玄关把人堵在门前不让往里走。

    刘五还是一身黑,显然洗过脸,脸上的油黑没了,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汽油味儿,额发鬓发还是shi的。

    侯岳浑身冒冷气,好像比刘五这个大冬天穿单衣的人还冷,“说话。”

    刘五“额新年快乐”

    这句话,侯岳今天听多,耳朵都皮了,没管住嘴下意识就回了句“新年快乐”有礼貌的猴哥坚持说完,说完就想一头沁死在马桶里得了。

    刘五憋着笑上前一步,张开胳膊要抱他,侯岳一侧身躲开,气的鼻孔呼哧呼哧冒火,“你偷汽油去了”

    刘五侧头闻衣服,确实味道很大,他这些天习惯了,港口都是船,水已经不干净了,油味儿闻习惯后,大家都选择忽略不计。

    “我去洗洗。”他说完抬脚要往里走。

    侯岳往他面前迈了一步,也不嫌弃味道大了,直接贴着他站住问“今天是第几天”

    刘五心想还是来了“第五天。”

    侯岳深吸一口气“你保证两三天”

    大佬被逼的没办法,不要脸的开始强词夺理,“是呀,两三天,这不刚好第五天吗两天加三天等于五天。”

    侯岳震惊“你能不能要点逼脸”

    刘五抬手扶额状似沉思,“不对吗二加三不是五吗”

    侯岳端不住了,狂风怒号呼啸而来“二乘以三还他妈得六呢”

    刘五被吼的后仰头,shi成绺的额发被狂风怒号给吹的随风摇摆,劈头盖脸的像是下了一场雷阵雨,他顶着风雨,坚持不要脸到底“这个我知道宝贝儿,二三得六,三三得九”

    侯岳一巴掌把人呼门上“滚明天第六天”

    刘五机智的抬手看表,23点53分钟,表盘递到侯岳面前“还有七分钟,通融一下宝贝儿”

    侯岳一拳砸门上“咚”的一声闷响“谁他妈你宝贝儿叫爸爸”

    大佬马甲碎一地,张嘴就叫“爸爸”

    侯岳趁机开门拽着人扔出去,门“哐当”关上,利落反锁。

    侯岳站在门里呼哧呼哧喘粗气,忽然蹲地上搓了两把脸,满头汗,还有眼眶里很争气没流出来的泪。

    还有七分钟

    他起身拿起鞋柜上的饭盒去了厨房,站在厨房里又不知道怎么办,这会儿给谁打电话问饺子怎么煎,谁都得骂他神经病。

    姥姥让他用电饼铛煎饺子,抹一层油,挨个摆上面,翻一次面,两面金黄就可以吃。

    可是,电饼铛是个什么玩意儿

    抹一层油是他妈摸多厚一层

    神经病猴哥在心理咆哮,顺便骂了一通自己傻逼,没出息,不长记xi,ng

    最后找出一个平底锅,不知道用什么抹油,干脆把油到手上,然后抹在锅底,捏着饺子一个个摆进去,很强迫症的摆了个队形。

    两手撑着c,ao作台的大理石,听着饺子在锅里被煎的“刺刺拉拉”响,躁动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站直身体,狠踢了一脚柜门,很想转身奔到门口拉开门把人拽进来。

    万一走了

    万一不回来了

    万一

    焦香味儿传出来,侯岳回神儿伸手捏着饺子翻面儿,等一锅饺子都翻了个,他才感觉到自己拇指和食指有点疼,正看俩手指看的出神,忽然被拽了一下。

    刘五皱着眉,冷着脸,没了刚才跟他嘴欠儿的样子,抓着侯岳的两根手指放自己嘴里,含了一会儿,又拿出来吹,伸手关火。

    侯岳拽回自己的手,智商上线,拿筷子把饺子捡到盘子里,转身连筷子带盘子一起给了刘五,一声不吭的去餐桌旁坐下。

    刘五唇角一勾,坐到他旁边,拽着椅子紧挨着侯岳,一口一个开始吃,边吃边说“我没受伤,衣服是上车前脱的,一路开车回来,到巷口才下车,没多冷,没赶回来,是因为你舅带去的人太多”

    侯岳低声骂了句“活该”

    刘五扭头看他笑“骂得对”

    侯岳转头拿后脑勺对着他“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刘五抬手,五根手指很享受的抓了一把他后脑勺的卷毛,陶醉的说“哎想死这头卷毛了。”

    侯岳起身就走“明天我就去拉直。”走到客厅感觉凉风灌了一脖子,一扭头窗户没关严实,这人跳窗户还跳上瘾了

    刘五吃了最后一个饺子,寸步不离的跟着人“黑长直我也挺喜欢。”

    侯岳“我剃光”

    刘五倚着柜门看侯岳找衣服“我陪你。”刚说完兜头被砸了一身衣服。

    侯岳气呼呼的逼逼“我他妈早晚得被你败家光了”刘五走时候穿的都是他的衣服,从里到外得一万多,不知道是扔了还是坏了,反正他是一件眼熟的没看见,再这么祸害下去,他非得英年早逝

    刘五隔着衣服抱住人“没事,我卖肾养你。”

    “你这么能耐怎么不去卖身”

    刘五转身往浴室走,边走边喊“行等着,我洗干净就卖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暗搓搓的想搞个大的o

    第55章 逼逼机

    刘五出去后,侯岳泄了气似的顺着床沿滑到地上,摊平躺了会儿,又起身出了门。就那么待在卧室里等人,他怕管不住自己冲进去打一架。躁动没了,但心尖却总在颤,浑身的血液逆行过后的结果就是打着夹板的指尖肿胀刺疼。

    去吧台拎了六瓶低度数的酒,从一楼到二楼的工夫,侯岳已经喝掉了一瓶,趴在二楼栏杆望着楼下,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同,快乐的脸有上百上千种,不快乐的脸仿佛相似很多。

    一口一瓶,吹了三瓶,侯岳感觉自己再面对刘五估计只有挨收拾的份儿了,才抬脚回去。

    拖鞋底擦着地面拖拖拉拉的,这声音是他平时最讨厌的。

    门打开的瞬间,刘五正站在门里要开门,见侯岳拎着酒,两只眼聚焦显然出了问题。

    刘五拎过一打酒,三瓶空了,“你喝酒”挺稀罕

    侯岳伸手搭了他肩头一下,坚持走直线到沙发前,然后整个人砸进沙发里。

    刘五蹲在他面前,拿起打着夹板包着纱布的手递眼前看,“怎么弄的说话”

    侯岳闭着眼,非常享受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手上却没力气打人的这种感觉,他干笑一声,呼出一口酒气,闭眼呢喃“困吗我想睡。”

    刘五受过的伤五花八门,算不上不计其数,但是一看夹板就知道侯岳手指头骨折了,刚才侯岳煎饺子也好,抽他也好都是左手,右手藏的很好。他伸手拍了两下泛红的脸,又捏了两下,食指卷着额头的大卷毛特意把食指卷进头发里,感受着被裹起来的毛茸茸的感觉。

    刘五干脆坐在地板上,看着仰躺像是睡着的侯岳,他大概能明白侯岳这个一杯倒为什么忽然跑下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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