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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第13节

作者:十心央 字数:18390 更新:2021-12-19 04:56:03

    侯岳正在跟自己斗志昂扬不肯低头的老二作斗争,“啊”了一声,想起来自己正在简述自己悲惨的事迹,于是接着说“槐花你吃过吗我在槐树上坐到后半夜,吃了两顿槐花,树上一半的槐花被我 光了,没过半个月,那棵槐树死了,物业找我家去,非说我不匀称着摘花,给树 成半秃,树气死了靠”

    刘五越笑越兴奋,“没准真让你给 死了,正开花呢”

    侯岳一听“ ”这个字眼,思想毫不含糊的跑偏了,“哎问你,刚,爽了没”

    刘五“嗯”了一声,一只手无声的往下一摸“哈果真”

    侯岳一缩身子,跟个虾米似的缩成一团“别瞎几把摸我饿了,不能 了”

    刘五捋直他,搂着拍了拍说“一会儿天亮了,庄上去觅食。”

    侯岳嘿嘿傻笑,中二病犯了,问“咱俩算不算浪迹天涯”

    刘五很不合时宜的泼他一盆冷水“咱俩这顶多算浪了,没到天涯。”

    侯岳“靠”一声,随后笑了。

    刘五搂着人晃晃说“继续说。”

    “我爸加班回来,给我带了一只鹅腿,靠好饿然后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把隔壁naai种的菜都扒光了,摊在她家院里晾着,等老太太发现的时候,菜苗早被太阳晒蔫了”

    “缺德吧你”

    “嗯,就是我干的,后来我被ji,ng神折磨加上经济制裁,期末刚考完试,出了校门,都没回家,直接给送进狗场,两月呀两月我就跟一帮狗抢吃的,马勒戈壁的还天天扫狗屎那会儿我叔正训一条纯种杜宾,c,ao那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妈的狗腿子,一个暑假见我就追”

    刘五笑了一个多小时,这就是侯岳的悲惨童年,他直到听完也没听出哪里惨,而且听的他心理很暖,侯岳毫无保留跟他讲自己的过去。

    他却不能现在立刻就跟侯岳讲他的过去。

    侯岳唠唠叨叨讲了一堆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人人得而诛之的光荣事迹,件件都够刘五笑上个把月。

    等他迷迷糊糊睡着了,起了鼾声,刘五才摸出手机,掀开布帘出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案

    第36章 茶叶蛋

    破晓前,地平线隐约有光,视野里的万物显出模糊的轮廓。

    枣树下,刘五伸手摸过他和侯岳倚靠的位置,似乎还残留着俩人的温度,闭眼后耳畔立刻想起侯岳的喘息。

    电话接通,打断了刘五大脑里的旖旎。电话两头的人都不说话,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有话快说”还是电话那头的人先怒了。

    刘五鼻腔喷出一声讥笑,仰头从稠密的枝叶中看繁星点点,“沙中有印,风中有音。”笑声戛然而止,同时停止的还有电话那端的呼吸声。

    “你什么意思”

    月影渐渐消失,此时是破晓前最冷的一段时间。

    “故意杀人,强j,i,an,过程恶劣,张炀本就保不住,钱九和李国栋都不会眼看着替死鬼活着走出监狱大门,张钧,你自作聪明的太早了”

    “我”

    “一堆人巴不得他死。”刘五笑意森冷,“不巧的是,你想他活,这可是你求不来得,给你机会,你丢了一半儿,不妨告诉你,张炀身边现在不止有你的人,还有伍阳的人,而且还有李国栋的人。”

    “草你们八辈祖宗”电话那头丁零当啷一阵响动,像是砸东西,又像是摔了什么。

    刘五要的结果达到了“年底,送钱九进去。”电话挂断前还不忘客气一下,“辛苦了钱老二”

    钱老二那边儿估计在拆屋子,一通震天响。

    刘五紧跟着播了第二个电话。

    “c,ao你就不能在晚一个小时打”

    刘五嘴角一斜“叫你起来撒尿。”

    “哎造孽好消息一个,听着。”

    刘五直觉不是好消息,“嗯”了一声。

    伍阳的口气里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咱干爹,”说完这三字那头冷哼了一声,“以你的名义,从越南买进一批军火,呵呵正在滇川线上”

    单侧嘴角不屑的一勾,刘五打断他“别啰嗦”

    伍阳噎了一下,硬邦邦的说“恭喜你通缉榜上有名了。”

    刘五不甚在意,没接这话,说了另一件事“李海的证据慢慢放给张钧,最快年底,把钱九这条腿给截了。”

    伍阳无言很久后说“李海如果进去,李国栋会把你往死里整”

    “怕的就是他老了,想积德行善放过我,现在是我想死,拉着他儿子陪葬,我看他还要不要积我这份德。”

    伍阳在对面义正言辞指责“戕害妇孺,残害老人家,害人家断子绝孙,你,真是缺了大德了”

    一瞬间,刘五表情巨冷,把周遭一切冷凝成固态,“是吗所以我生来就是祸害,这不是老爷子说的吗”

    伍阳一梗“你,你,你他妈有病吧”

    刘五神经一收,一两秒又换上另一幅表情“侯岳的酒吧,你不许再去”

    伍阳大怒“你以为我想去兄弟,我脑袋别你裤腰带上,你他妈自己不觉味儿,我和钱九的人前后脚,我不去,你会走吗”

    刘五说了句“没有下次”挂了电话。

    没有下次

    下次,他不会不顾生死的流连一处。

    下次,他不会让这些蛇虫鼠蚁靠侯岳这么近。

    所以,没有下次

    两通电话讲完,地平线反s,he出耀眼的光芒,黑夜过去了。

    面向东方,刘五嘴里的烟跟花田上萦绕的地雾一起消散在渐渐升温的空气里。

    晨光把万寿菊花田照的光彩夺目,这份光彩在刘五的身后无限延伸。

    头顶的枣树上,青枣表皮油量,挂了一层水汽,看着可口诱人,很像某人。

    刘五伸手摘了一颗,刚要往嘴里放就听见侯岳在木屋里喊了句“人呢”语气里有他听得懂的彷徨。

    青枣扬手一扔,划出一道弧线,枣子掉进嘴里前,烟屁股被吐了出去。

    “嘎嘣嘎嘣”青枣有些涩嘴,但有股清甜味道。

    布帘掀开,走半步就能撞到床,刘五躺倒的同时,顺势把正起身的侯岳揽着压下。

    “再睡一会儿”他凑上去亲了口。

    “你干嘛去了”侯岳捏着凑过来的下巴,闻到了烟味儿,也闻到了果子味儿。

    刘五张口想说撒尿去了,可是昨晚才保证过不说谎话,干脆交代了“打了个电话,抽了根烟,吃了一颗青枣。”

    “哼”侯岳信了,多余的不想问,问了反正也不说,松开捏着的下巴,困的不行也没话找话说,“枣儿甜吗”

    刘五特别喜欢侯岳现在这模样,一头牛舔卷毛蓬松,睡的大中分都没了,浑身的懒样儿,隔几秒眼睛就拼命睁开一条缝看一眼他,困成这德行,还不忘惦记着人,他凑过去说“你尝尝甜不甜”

    侯岳闭眼,抿嘴笑,边笑边往前凑脸。

    刘五也笑,笑着过去噘嘴给嘴馋的人尝尝。

    接着吻,人睡着了,刘五非常服气。

    接近六点,睡回笼觉的两人让果园里撒欢的熊孩子给吵醒了。

    靠起床气杀人的侯岳,一拍床板,刚想张嘴吼一嗓子,就被刘五给捂住了嘴。

    “别嚷嚷,睡人家的小屋,你昨晚还把花田给压倒一大片”

    这锅侯岳不能自己背,一把拽开刘五的手,指着他压低声说“不要脸是吧昨晚你扑到我,我才压倒的花田”

    刘五笑着又扑到了一回“是这样扑倒的吗”

    侯岳把裤子里的手拽出来“干嘛外面都是人”

    刘五“吧唧吧唧”逮哪儿亲哪儿,亲够了一骨碌起身,要掀布帘子。

    侯岳“”他的大鸟正在展翅飞翔于是,抬脚果断把人踹出了小木屋。

    刘五也就是逗人玩儿,没想到自己挨踹的这么实诚,屁股蛋抽着筋的疼。

    木屋外,一片和乐融融。

    果园里数不过来的小孩儿在跑着玩,好几颗果树上竟然有秋千,而且十米外的地庙前排了长队。

    侯岳一出来,也被吓了一跳。

    这热闹的场面,竟然没有小孩冲进屋里或者掀开布帘,可见这群熊孩子除了嗓门大点,素质还是很硬的。

    刘五胳膊往他脖子上一勾,凑上去就想来一口,侯岳赶紧躲开,“憋着”

    刘五抿嘴,点头,硬生生憋回去。

    两人都好奇地庙前排的长龙,溜达过去,正好看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拈香跪拜,满脸虔诚,嘴里念念有词。

    侯岳惊奇的半张着嘴,他本以为这是古早留下的东西,不成想这么受追捧,他庆幸昨晚许了愿,也不知道如果实现了,以后要不要过来上柱香

    他转头问刘五“如果他们求得事儿成了,是不是还要过来上香什么的”

    刘五笑看他,一眼看穿了侯岳的言外之意“许愿成了,是要还愿,你许了什么”

    侯岳怔怔的看着虔诚跪拜的老人,张嘴就来“我许”

    刘五松开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转身面对他,等他说。

    侯岳突然回神儿,“我许二四五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刘五狡黠一笑“是么,你现在说了,它听见了就算数。”

    侯岳呲牙吸气,一副想咬死他的表情,抬脚往排队的最后面走去。

    不行,他得虔诚的跪求一次

    刘五见他当真,一把拽住人,说“不急,先去吃饭。”

    侯岳挺急的,他指了指地庙,横着被刘五拽着走,“我就不能拜完再吃”

    刘五停住脚,郑重其事的跟他说“侯岳,我不需要。”

    侯岳一愣,表情不太好,绷着脸说“我需要”

    刘五坚持拽走人“那也先吃饭。”

    侯岳是拽,天生被惯出来的拽,但是他发现自己那些臭脾气往刘五面前一放,就会自行消失。

    出了果园就是一片村庄,果园是大黄庄的,花田是小黄庄的。

    问路后,两人去了大黄庄。庄子里没餐馆,只有超市。

    侯岳眼尖的还没走到超市门前,就看见超市门口一个大电饭锅里堆成山的茶叶蛋。

    “卧槽土豪呀这么多茶叶蛋。”他说着快走了几步,没到门前,先问看着茶叶蛋锅的老头,“爷爷,茶叶蛋怎么卖”

    老头c,ao着浓重的方言不停重复,在侯岳的脸揪成十八个褶之前终于明白了,老头说的是“一块五两个,一块五两个,一块五两个”

    侯岳给老头做了个“停”的手势,老头的复读功能才暂停。

    三张一块钱递给老头,侯岳捡了两个回手递给一直笑的刘五,“快塞住你的嘴巴,再给你笑抽了。”

    刘五接过来,笑的手还在抖,他总觉得跟侯岳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万事都变得可乐起来。

    侯岳转头又给自己捡了两个看起来味重的,刚要转身走,老头拄着拐起身抓住了侯岳半袖的边儿,又开始复读“五块钱四个,五块钱四个,五块钱四个”

    侯岳目瞪口呆“爷爷,你确定”

    刘五刚把ji蛋往嘴里放,听这话,赶紧拿了出来,递眼前看了一眼,一块五俩和五块钱四个的茶叶蛋到底有啥区别。

    侯岳低头看了眼拽着他的手,老年斑长了满手,皮包骨,不是瘦的,是苍老的。于是,猴哥拿出五百年的耐心跟卖茶叶蛋的大爷讲了一道小学数学题。

    “不是,爷爷,你这儿咋算的两个多少钱”

    老头复读模式第一式“一块五俩,一块五俩”

    侯岳“对对对,一块五俩对吧,那我拿了四个”

    老头一听四个,赶紧开启复读模式第二式“五块钱四个,五块钱四个”

    侯岳揪着一撮卷毛,回头冲刘五骂了句“靠”

    刘五抽出五块钱要塞给老头,可是老头死揪着侯岳不放,侯岳也觉得这事儿千载难逢,一心想跟老头把小学数学论个高低。

    侯岳刚要跟老头再讲一遍,可是超市老板没给机会,见老头拽着人,出来就嚷嚷“哎呦爸松手没事儿没事儿,老头脑袋不好使,老了,九十好几了。”

    侯岳衣服被老头揪出了一个鼓包,老板不好意思的一个劲儿说好话“不要钱了,拿着吃,两大锅煮了一宿,一大早一伙人开车端走了一锅,不愁卖,不愁卖,小弟拿着吃去吧”

    刘五原本带笑的脸一僵,似是无意的说“大早上,生意这么好。”

    侯岳听他语气不对,回头一看,果真一脸清冷。

    老板扶着老头坐下,让老头继续看着一锅茶叶蛋,“一看就是过路的,开着几辆大车,忒气派好些个粗汉子,我看那体格,干地里活儿准行”

    刘五心理了然,侯岳的笑也一秒收了个干净,刘五吃着茶叶蛋,指向与平城相反的方向,问“大哥,那边儿到哪儿”

    老板抬手在额头遮了个太阳蓬,远眺说“嗨青市呀海边儿城市,好玩着呢你们是来看花田的吧,看完花田去海边儿溜达溜达,俺们这儿,海特伯蓝”

    两人没心情玩儿,买完东西,回了果园。

    侯岳问“是不是不能回平城了”

    刘五边收拾包边点头“去青市。”

    侯岳一抻懒腰,光想着玩儿了,笑嘻嘻的说“咱俩去海边儿。”

    刘五跟他同时开口“送你去机场。”

    两句话同时出口,同时落地,一时间,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jj好像又抽了,35章已经解锁,但是看不了┓`┏

    第37章 报废车厂

    一条土路由西向东,宽阔平坦,把大小黄庄分割开来,路南是大黄庄,路北是小黄庄。

    侯岳嘴里吃着老冰棍,另一只手拎着三根,冰棍袋子上凝结了一层水珠。他和刘五都拿后脑勺对着彼此,刘五望着客运车来的方向,侯岳望着这条路尽头的方向。

    上午九点十分,黄土路上,慢吞吞的农用三轮车从两人面前开过“蹦蹦蹦”的响声,震的脚下的土地跟着一起“蹦蹦蹦”

    侯岳麻利从背包里掏出口罩戴上,继续看着尘土飞扬的黄土路。正值大暑天,半上午的工夫空气被太阳炙烤的扭曲了。

    “哐啷啷哐啷啷呲”报废车辆行驶颠簸的声响,让路边等车的人牙酸耳鸣,随着撒气声渐小,小巴车前门打开,司机冲等在站点的人喊“青市,青市,上车走喽十五一位,中间的往后挪挪步”

    刘五拽了一把侯岳,侯岳还在怄气,甩开他,横了吧唧的挤了一下刘五,给人挤得撞在车门上“哐啷”一声。

    侯岳惊觉似的回头伸手摸刘五的胳膊“唉”唉完了,正生气,关心的话一股脑跟着嘴里的老冰棍咽进肚子里。

    刘五趁侯岳往回抽手的时候,捏了一把,低声说了句“没事儿”

    司机不乐意了“挤什么挤车门贵着嘞”

    刘五站在过道正中,回头瞥了一眼司机,司机禁声的毫无征兆,哑巴似的嘎巴着嘴,闭上了。

    侯岳难受的要原地爆炸了,前面紧贴着他的大哥,肩上的饲料袋子,味道儿简直逆天了,能熏死他好几个来回

    左右两侧紧贴的人,传来阵阵汗味儿。

    他想,就是把一袋十个一次xi,ng口罩都带上估计都掩盖不住这股化学药剂都配不出来的味道儿。正满目狰狞,满心抓狂的融入他要待一个多小时的空间,肩上突然冒出一只手,一看见手背上的横七竖八的划伤,侯岳的嗅觉立刻失灵,两只眼珠死盯着那只手,仿佛想用意念消融满布手掌的伤痕。

    刘五紧贴他后背,凑他耳边小声说“张嘴。”

    侯岳机械的张开嘴,随后口罩底边伸进来两根手指,嘴唇被下压,清爽的薄荷味瞬间充斥鼻腔口腔。

    有口罩遮着,侯岳不要脸的在送糖入口的两根手指尖上抿了一口。

    刘五一僵,赶紧收回手,神经病似的用那两根手指给自己接连剥了三颗糖放进嘴里。

    车子从平城始发,终点站是青市客运站,途径两个城市之间的各个村庄,上车的人不是拎着ji鸭鹅狗,就是背着菜扛着饲料,再就是老弱妇孺进程看病,走亲戚。

    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一车人挤成了一袋密实的金针菇

    两个模样尤其俊俏的男孩子,挤在这些人中间,就格外的显眼。

    “电视里都没见过则么俊的后生,爹妈给的好呀”

    “现在的娃,次的好,这高个头儿,顶车棚了。”

    头发稍擦着车顶侯岳,无语低头,他觉得这群人眼瞎,这小巴车肯定是过了年头要报废的车辆,如今这么矮的车子,路面上根本看不见。

    刘五也笑,抬手把他蓬松的卷毛压了压,说“行了,矮了五厘米。”

    侯岳不承认自己卷毛给自己增高了五厘米“靠你二大爷”

    刘五一扁嘴,颇有些遗憾的说“我没有”

    侯岳“”靠你也行

    侯岳曾经一度把自己定位成大猛攻,奈何他只有一八几的身高,大猛攻至少也要有个周孟那样一九几的身高。他跟刘五比不出来谁更高,可是刘五这个土匪气势比他攻气多了,他大猛攻的梦,破碎的简直堪称离奇到无理取闹。

    侯岳余光看着刘五,心想,算了,谁还没个想惯着的人

    司机一声吼,打破了两人之间无形的暧昧,“车厂马上到了,车厂有下的吗往后门移动,前门只上不下。”

    侯岳非常服气,这车报站全靠吼,收钱靠司机一双手,调节各种车厢大小纠纷,全靠司机一个人。

    简直是,中国全能好司机

    刘五抬手蹭掉侯岳额头上快滚进眼睛里的汗珠,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怕热的人,跟水做的一样,哗哗流汗,他两只手的手心手背,小臂上都是侯岳的汗。

    “别擦了,汗渍的疼,你一抹我就想自杀”侯岳两眉毛倒竖着,昨晚刘五把他按树上这样那样,脑门抵着粗糙的树干估摸是磨破了皮,这会儿被汗水腌渍过,酸爽的他想仰天长啸。偏偏站他侧后方的刘五根本看不见他前额的伤,每擦一次,他都想回手抽刘五一巴掌。

    这得是多么深沉的爱,才能让刘五现在依旧完好无损的站他身后嘚瑟呀

    刘五不由分说直接搬着他下巴,转向自己,侯岳前额的头发搭到眉毛以上,所以他这一早上一直没看见他额头红肿一片,“怎么弄的”

    侯岳瞠目结舌“”你丫甩流氓弄的他心理的咆哮没能从口腔里发出来,但是不妨碍他们俩用眼神沟通。

    刘五秒懂,嘬了一口自己的两腮,回味似的舔唇咋吧嘴儿,然后自豪的点头说“一会找药店买药。”

    侯岳真是被他这色气样儿给整懵了,膝盖一软,很想给跪一个不要脸到登峰造极的他自叹不如,怪他不好好学习,也怪刘仙儿抽他抽少了,一到这种时候他就找不出一个贴合刘五的词来形容这人的臭不要脸。

    于是,侯岳自觉扭头盯着前面大哥背上的饲料袋子,开始默念饲料袋子上的产品说明给自己降火气。

    “针对猪的生理特点、营养需求而专门设计。科学的饲料配方,注重营养平衡,从而提高了猪的生长速度”

    诶吃这个不知道能不能长个

    刘五不等他分析完猪饲料,拽着人往后门挤,“让一让,谢谢”

    侯岳从挤成金针菇的密实人群里,找了条缝往外瞄了一眼。

    到青市了不像市里汽车站,倒像是个废品回收站,而且是规模巨大的废品回收站。

    从车后门挤下来七八个人,俩人才终于完好无损的下了车。

    “哎”侯岳长长的呼了口气,不顾形象的扯着t恤和大裤衩开始呼扇。

    刘五没等他呼扇几下,拽着人匆忙跑进侯岳眼里的废品回收站。

    “怎么了”侯岳被拽的踉跄,一瞬间警惕起来,顺着刘五的目光看去。

    刚放下他们,开出去没有五十米的报废小巴一个爆刹车,后屁股眼看要翘上天。

    粗暴漂移横档在小巴车前的是一辆豪华商务车。

    侯岳甚至听见了小巴车里一群人的惊呼声,随后是全能司机的怒吼声,以及孩童的哭声。

    挡路的车,跟小巴宽度不相上下,高度要比小巴高出去不少。

    拜老猴这个发烧车友所赐,侯岳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什么车,拦路车是福特e系进口商务车。

    sao包的车型,市面上不太常见,更别说是村庄土路上了。

    商务车前后门大敞四开,快速下来六个男人

    侯岳最后一眼只看见六个人包围了小巴车,随后他和刘五跑进了废品回收站。

    “这不是昨晚那群人。”侯岳很肯定,昨晚上在招待所追他们那群人一看就是流氓混混,但也能看出是专业的。

    只是刚才福特商务车上下来那六个人跟昨晚那帮专业混混一比,又是另一个档次,大概是级别比较高的混混,这一点侯岳是凭借车和服装看出来的。

    刘五拽着他往回收站后门跑,可惜的是,后门两侧是高墙,墙上甚至有电网和报警系统。

    两人驻足,侯岳评价说“这他妈还是一个豪华型的废品回收站。”

    刘五来这之前研究过青市周围的地图,过目不忘谈不上,只是这么多年的经验养成了他自动搜索标记一些可以躲藏的角落,他思索着说“不是废品回收站,这是报废车厂,快找一辆能开的车”

    侯岳点头,感觉有些兴奋,或许这就是中二的热血情节,还有些后怕,理智告诉他这不是游戏世界,没有复活,也没有nai妈nai他们,死活只凭他们一双腿和一个机智大大脑。

    安安稳稳活了19年的他,在刘仙儿部长以及候市长的谆谆教导下,就算小时候调皮捣蛋到人人得而诛之,幸好长大后表面上看起来成了五好少年的典范。

    不想成年后,节c,ao不保,搞了个对象,完全颠覆了自己19年自己千辛万苦所立的五好形象。

    顶着暑天热气一边呼哧呼哧跑,侯岳一边想,不知道哪天他亲妈亲爸知道刘五后,会不会打折他的腿

    不知道残废他,刘五还会不会稀罕

    人生如此艰难何必互相为难

    刘五不知道侯岳内心如此丰富多彩,两人从大片报废车辆中穿行,再一次心有灵犀的跑向一个方向工作区。

    侯岳瞥了保安室一眼,压着嗓子喊“电动车行吗”

    必须行呀是个车就比双腿强,而且还是“路路通”的电动小摩托。

    两人从车厂前门跑到后门,成人字形斜着跑,最后交汇到保安室前一辆面包车身后,靠在车后,都弓腰按着膝盖压着声喘息。

    “怎么办保安室四个人。”两个对四个,胜算不大,而且保安通常有电棍什么的。

    刘五扭头看他,笑了笑,视线穿过车后窗往保安室里望,突然抱了一下侯岳,在他耳边低声说“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叫什么吗”

    侯岳被他这句话说出一身ji皮疙瘩,刘五的话根本不是闲聊,他看得出这个人身上的游刃有余都是在安抚他,他木讷点头。

    刘五敲了敲车身,侯岳转头看他们刚才倚靠的车身,努力从车身上找到刘五想表达的意思,车牌左下角,斑驳的四个字摇摇欲坠。

    侯岳念了出来“五菱宏光s,上汽通用”

    刘五趁侯岳注意力分散,机警向后一瞥,前门已经看不见了,但是从前门冲进来的人正向他们聚集过来,他扭头,捧住侯岳的脸说“我叫伍凌,单立人五,两点水的凌,我妈姓刘,所以我也叫刘五,记住了”他说完眼神晃动几下,亲了侯岳一口,“现在,听我说,你包里的现金足够买下那辆电摩托,不要跟保安动手,买下车,骑着车去后门,高墙外等我。”

    侯岳心跳越来越快,他几乎听不清刘五说了些什么。

    我叫伍凌

    侯岳心想,真会起名,伍凌五菱宏光

    这个骗子

    刘五看见他怔松出神儿,低喝一声“侯岳”

    侯岳重重点了下头,拉开双肩包掏钱,掏着掏着,猛然惊醒,转头看向前门方向,果然

    “c,ao你”

    “侯岳别拖后腿”刘五打断他又吼了一句。

    侯岳怔住他拖后腿了

    对他他妈就拖后腿了

    看着侯岳气冲冲往保安室走去,刘五眉心突跳一下,总算激将法还能管用。

    作者有话要说

    好早b ̄ ̄d

    过年这段时间更新如果有变动,一定会在文案顶端和作者有话说里请假。

    请假条2月14日更新推迟到24:00以后,大家明天早起再来看吧

    第38章 不许炸

    报废车厂前门只进不出,后门只出不进。后门保安室里,一名老保安,两名年轻保安正在全神贯注的斗地主。

    老保安斜叼着烟卷,烟头上挑到右眼前,右眼半闭左眼大睁,咋看咋像个忽悠人的半瞎子,“三带一。”三个三带一个四。

    年轻保安一咧嘴,嘚瑟劲儿从牙缝里往外冒“炸炸你的三带一”

    另一个年轻保安俩黑眼珠从一把捏不住的牌顶端漏出来,眼神里装满了幸灾乐祸。

    老保安的威严被挑衅,这事儿绝对不允许发生,两手指夹起嘴上烟,不管不顾让烟灰抖落一桌子,点着桌子威严训话“干啥你就炸三带一,看好了三带一,不许炸”气势汹汹,一副谁炸他三带一,他就炸了谁家的横劲儿。

    年轻保安一哆嗦,挠着油乎乎洒了一头白胡椒面似的头发,疑惑的问“你们这儿不许炸呀”

    老保安一本正经瞎胡诌“对俺们这儿都这么玩儿”

    侯岳跟一阵飓风似的刮进保安室,气势凶猛,比不按套路出牌的老保安看着可嚣张多了。

    马扎上打牌的三人均是一怔,年轻人傻得比老人透彻,老板安先回神儿,一辈子头回见长的这么像电视明星的小伙,再就是门口堵着的人表情不太好惹,大烟枪嗓子咳了一声“出车,还是送货”

    来报废车厂,唯二的事也就这两样。出车也就是私人卖报废车辆,送货是市内对应收车单位成批量送报废车辆过来。

    侯岳听不懂,也没心情闲扯,听了一耳朵这三个人斗地主的套路就知道不是一路人,三带一不能炸是不是傻

    “买车”他语气不容置喙。

    老保安嘴角一抽,心想这娃不是有病吧长的好可能用光了所有运气,原来是个傻子

    侯岳“门口电动车多少钱”

    年轻保安瞠目结舌“不,不卖兄弟,都是寄几用的车。”

    老保安不想跟傻子论长短“去去去,买电动车,车市逛去,三带一有没有人要”

    侯岳急了,拿出钱包开始点钱“不好意思,有点急事,真买车,师傅您”

    老保安把牌往桌子上一摔,怒了“不是你这娃看长相不像脑袋有问题的啊你咋听不懂话呢,这是报废车厂,不卖车”

    侯岳也怒了,再加上焦急,他回头扫了一眼车场内,上千辆规规矩矩排成排的报废车辆中借车躲避的刘五,转头语气矮了几分“师傅您行个方便,我跟我同学来这旅游,遇见扒手,惹了一群王八蛋,电动车我两倍价钱买您的。”

    年轻保安没见过这么阔绰的主儿,继续目瞪口呆加惊呼“哇”

    老保安眼底ji,ng光一闪,端出严肃模样“报警呀”

    侯岳点了两千递给老板安“警察来不急了,现在人追您车厂来了。”

    老板安一边接过侯岳的钱一边对来傻愣着的保安喊“快报警”

    侯岳见他借过钱,赶紧问“钥匙麻烦有电吗”

    老保安从墙上摘下两个钥匙一齐撇给侯岳,“黑色那辆电满着呢,我跟你说从后门出去,往东开,就是出门左拐,进了青市郊区,就能看见派出所”

    侯岳哪有心情挺老保安念叨这些,骑上电动车就往停车场开,横冲直撞,简直要上天

    老保安一出保安室立刻扫见五六个黑西服男人,各个粗壮高大,看着就不像好惹的样儿,比买电动车的缺心眼儿的娃看着还不好惹,回手拍的窗户“哗哗哗”响,“报警,赶紧报警无法无天了,这群扒手还统一着装,真是行行出状元”

    年轻保安没忘了上岗培训那套,一人取了一根电棍出来,对讲机频道调频好,把前门保安和巡逻保安一并喊了过来。

    报废停车场,横向停着的车辆至少有二十排,每一排车的数量一眼望过去根本数不清。

    刘五的意识里就没有侥幸和庆幸这些词,如果侯岳不在,他绝对不会跟这六个人躲躲藏藏的玩儿,传到李国栋耳朵里怕不是要酸死那群老不死的。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二十排,如果是寻常的混混六个赌一个,在上千辆车里躲藏穿梭,真不一定能堵住他。

    可是这不是寻常的混混。

    用老保安的话说这是混混里的状元,还他妈是统一着装的混混。这六个人,刘五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李国栋的人。

    钱九就是没牙的疯狗,所以他手下的人也是一群没牙的只会人多势众的疯狗。

    而李国栋是常年嗑药的狼,狼本就没人xi,ng,还学人嗑药,疯癫无耻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他希望侯岳听话的去后门等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电动车由远及近的响声,以及停车场里急促向他聚集的脚步声,成了此时的催命符。

    刘五蹲在车尾,低头从车底盘下扫了一眼不远处两条移动的影子。两条影子并不是默契的聚集向他,思量一秒,他蹲着移动向落单的人。

    侯岳焦急的浑身冒汗,握着电动车的手,捏不住闸,各色车辆中穿行的六个人根本不看他,就没把他当做目标。

    找不到刘五,让他焦急到了极点,喉咙和心口火烧火燎的疼。

    电动车,车把车身,特意剐蹭着汽车机身发出的声响,也没能让六个黑西服看向他,就在他东张西望找人的时候,跟他遥遥相望的另一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啊咚”

    侯岳猛地一惊,车身一歪,电动车撞在汽车上终于停下来,他猛地跳起来,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西服,被掀翻到一辆银色车顶,抱着腿在车顶打滚。

    血上午十点的阳光很刺眼,银色车顶上大片的血迹更加刺眼,像一片升腾而起的火焰。

    侯岳身体一晃,撑着车顶,一跃跳上去。

    与此同时,其余五个黑西服也跃上了车顶。

    侯岳依旧没能从密密麻麻的车辆中找到刘五的身影,他心想,这个人太聪明,太狡猾

    跟他同样想法的还有其余五名黑西服,一个个都保持高度警惕,他们都知道目标不好对付,警惕畏惧的神情,彰显着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危险。

    侯岳从身后保安的恐吓中,一个车顶接着一个车顶跃过,一直跳到被放倒的黑西服相邻的车顶。

    那个人抱着腿,黑西裤上有一条很长的口子,在他滚动中能看见裤子里面有一条半壁长的血口子,正洇洇流着血,车顶的血在热度很高的车顶逐渐变成粘稠状,血越积越多,已经竖着车窗流了下去。

    侯岳只看了一眼,继续追着其余五个人聚向同一个方位。

    车厂的保安从四面八方呼啦啦冒出来,就像从地上长出来的一样,转眼落地就能跑跳呼喊,张牙舞爪的吱哇乱叫。

    五名黑西服一心找刘五,根本不管其他人,保安也好,一直紧随其后的侯岳也好,在他们眼里都是空气。

    所以当侯岳追上跑的最慢的黑西服时,这人几乎没想到身后会蹿出人。

    侯岳等着人从车顶跃起,他不会牛逼的凌空一脚,只能在人跃起防备最弱时,紧跟其后跃起,空中扑到这人身上。

    “窟嗵”黑西服前脚刚碰见车边,一个后缀力,被带着摔倒地面。

    “c,ao”侯岳胳膊肘着地,另一只胳膊死死勒着黑西服的脖子。

    黑西服好像不会说话一样,只会一言不合就开干,侯岳嘞着他脖子,这人手肘后捣,直接顶在侯岳胃部。

    胃痉挛的一瞬间,全身无力,侯岳恍惚间嘞人的胳膊一松,随后立刻勒的更紧了。

    黑西服支撑起身,结果身后依旧挂着个人,脖子被勒,满面通红,青筋暴跳。

    黑西服面无表情,两手越过自己肩头,抓住侯岳两肩,弯腰一个过肩摔。

    侯岳料到自己菜,却没意识到如此菜。“砰”的一声,后背着地闷响过后,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

    再睁眼,黑西服已经越过车头跑了。

    老保安蹲在侯岳面前一个劲儿拍他脸“哎娃醒醒”

    侯岳拽着他胳膊起身,晃了晃头,甩到满眼金星起身往黑西服跑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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