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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第4节

作者:十心央 字数:19540 更新:2021-12-19 04:55:56

    突然想买一袋速冻饺子,如果是一个人,他不会想除夕这天吃顿饺子。只是,想起平房里的两个孩子,他还是打算破费一次。

    超市老板从屋里走出来,走到门口的冰柜前,一手按住冰柜拉门“小伙子,找什么,我给你找,这么翻下去,这一冰柜的东西都得碎成渣。”

    刘五直起身说“特价水饺。”

    老板念叨了一遍“特价是吧”随后从冰柜最底下翻出一袋递给刘五,“这个,羊rou大葱,还有三个月保质期,17块钱,划算吧”

    刘五麻利付钱,拎着饺子走人,确实算最便宜的一袋饺子,800克,应该够他们三个吃。

    从地铁站到姚旺家,是一条土路,崎岖不平,如果晚上走一定会被支棱八角的石块绊着,有时候看不清上下坡,还会滑倒。路两侧枯萎的杂草跟姚旺的身高差不多,西北风一吹,窸窸窣窣,连土带雪吹走路的人一身一脸。

    大清早,平房里外非常安静,姚旺嘴里的老不死没在,姚旺那屋关着门而且小不点没哭。刘五心想果真过节了,老鬼和小鬼都挺老实。

    更出奇的是今天姚旺家竟然没空房间,看来这小子昨晚拉倒住宿的客人了。

    速冻饺子挂在院里外墙上,天然冰箱。

    他困的连脸都懒得洗,扯过军大衣一盖,沾枕头就着。

    “啊”

    混沌间,刘五猛地从床板上弹起来,一下蹦到地上,震耳欲聋的一声哭叫,吓的他差点魂飞魄散。

    “放下老不死的滚出去”

    刘五吓出了一身汗,听到姚旺骂老不死的,就知道姚旺那个不着调的爷爷回来了。

    这大过年的,终究是没得消停。

    他不想管别人家事,一是怕惹来更多解决不了的麻烦,让自己状况更糟,同样也怕给已经举步维艰的姚旺带来麻烦。一屁股坐回床上,听见他隔壁新来的房客喊“吵什么吵让不让睡了玛德”

    刘五以为姚旺的爷爷还是为了要钱才回来,结果听了一会儿发现不是他想的这样,姚旺的爷爷要拿着自己的小儿子顶债。

    “小鳖孙的,没有我,哪来你俩,老子卖自己儿子,用得着你个小鳖孙管,滚蛋”老头骂骂咧咧的个没完没了,粗鄙的话像是吐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的往外冒。

    姚旺好像挨了揍,好一会儿只是闷哼,没开口说话。刘五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他想不出怎么帮姚旺,只想不让这个孩子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也带着伤跨年。

    薄薄的门扇“呼啦”一声拉开,太过薄的门扇颤悠的太厉害快掉下来。刘五一眼扫过空无一物的外厅,姚旺蜷缩在角落里,跟那天被五大三粗的男人摔在电线杆上一样的动作。

    他刚抬脚,面目狰狞的枯瘦老头突然回身,面部红紫的像被开水烫过,并且有被殴打的痕迹,一侧发际线,头发连带头皮像被铲掉了似的,少了一大块,触目惊心的血rou暴露在外面,未经包扎,血黏连着头发,早已凝固。

    刘五愣怔的几秒,外屋门打开,走进来一男一女,四五十岁的样子。两人好似见惯了这场景,进屋就问“叔,你这是又搞个啥”

    老头偏头吐了口黑血唾沫“呸”,伸手指着角落里蜷缩的姚旺又骂“小鳖孙翅膀硬了老子自己的儿子,我要卖看谁敢拦”他说话时声音格外大,气息却很不稳,不止尾音颤,整段话气息都在发颤。

    刘五不觉得已经怒目瞪着眼前这个老畜生,卖儿子

    两岁半的儿子能卖多少钱

    论斤称吗

    中年男女一听,一脸嫌弃却也没劝,自顾自的说“大过年的,吵的人不安生,让人怎么看我们,你爷孙俩抓紧商量,院子外聚了好些人看热闹”

    满面红紫的老头胳膊一挥,嚷骂的声音更大了“我怕那些个狗娘养的看热闹敞开门进来进来看”

    刘五从嚷骂的老头身后走过,蹲在角落里扒拉起姚旺的脑袋看,低声问“怎么样”

    姚旺只是摇头,闷哼也没了,里屋两岁半的孩子哭声从未停过。

    “在家,吃白饭的鳖孙,卖了顶一年的债,以后老子年年还能分钱花,养在家做什么用啊有什么用”老头叫嚷着进了里屋,小孩的哭声随着一声布料撕扯声,戛然而止,仿若世界都寂静了一般。

    原本蜷缩在地上不动的姚旺,忽然弹跳起来,扭曲的脸上簌簌的落着泪。

    佝偻着背枯瘦的老头一手拎着姚旺的弟弟,也就是他的儿子从里屋出来,小孩眼睛瞪圆,鼻孔张到最大,手脚扑腾着要去抱姚旺。只是嘴被一大团破布塞住,撑的嘴皮薄到透明。

    “呜呜呜”两岁半的孩子受到前所未有的惊吓,喉咙里的呜鸣声让感官正常的人浑身起ji皮疙瘩。

    中年男女终于看不下去,男人压着火高声问“叔,你可想好了卖给七瘸子,以后老幺可就回不来了,弄不好,他们得搞残”

    “回来做什么回来吃我的米,糟害我的钱”老头扒拉开挡路的中年男人,显然手劲极大,壮实的中年男人被枯瘦的老头一胳膊给搡到墙上,身后的中年女人同样被失心疯的老头一巴掌推倒在地。

    姚旺捂着肚子一直在追老头,在老头要走出院门的时候,突然扑上去,抱住老头大腿,喊不出来的嗓子像困兽一样发出奇怪的声音,张嘴咬住老头大腿rou。

    面色紫红的老头“嗷”的一嗓子,攥拳砸在姚旺头顶,姚旺仿佛没痛感一样,不松手,不松口。

    刘五紧跟跑到院子里,见状,上去一把抢过姚旺的弟弟,他刚才听中年男人说这孩子要卖给什么七瘸子,他猜应该是之前把姚旺摔在电线杆上的那个男人。

    五大三粗,满面横rou的混混。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两岁半的孩子以后就会是窑村繁华中心马路上的爬行物,这是他在窑村住的那段时间,经常听到的词汇,马路爬行物指的就是那些残废到沿街乞讨的孩子,瞎子,聋子,缺胳膊少腿

    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每天哭声响亮的孩子,四肢健全的孩子要经过什么样的加工才会变成马路的爬行物。

    老头俨然成了一个杀红了眼的畜生,托着撕咬在腿上的姚旺,转回身去追刘五。

    “管闲事儿,没好下场,儿子就得给老子挣钱花”

    刘五把吓傻的小孩立在墙边,拿掉堵住嘴的破布,小孩浑身抽搐,痉挛的手脚成利爪状,单薄的胸腔起伏的幅度很大,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死亡。

    刘五慌乱间一直顺小孩的前胸后背。

    忽然,小孩一声尖叫,刘五猛然间回头,只见老头捡起半块红砖头,高抬起后对着姚旺的发顶砸去。

    刘五蹲在小孩面前,扭头向后瞅,第一反应起身扑过去,可是他别扭的姿势延迟了他的动作,他起身的同时,高声喊“姚旺松手”

    中年男女显然没想到,老头会捡砖拍自己孙子的脑袋,这一砖下去,人就完了。

    一时间院里院外,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有人踹开木栅栏门而入,刘五和中年男女在屋门口向姚旺跑去,不知多少人同时奔向一处时,一个瘦小的身影,穿过刘五腋下,比所有人都快,摔炮一样砸在姚旺身上。

    这一砸,力道不大不小,老头被撞的身形一晃,抓着红砖惯xi,ng落下的手,正好偏砸向覆着在姚旺侧身的小孩头顶。

    “啊”

    惨叫声尖刺,破嗓而出,一半划破空气,一半咽回腹中。

    刘五和中年男人冲过去的惯xi,ng,让两人同时推开了枯瘦的老头。

    老头仰面朝天倒地,粗喘声刮擦过声带,仿佛有十几个人在同时喘着粗气。

    中年男人两手捞起已经翻白眼的小孩儿,不住地喊“老幺老幺老”

    姚旺随老头一起摔在地上,一手撑地,痛苦的支起上身,怔怔的看着满布鲜血的小脸,两眼翻上的白与灼目的血红,在一个两岁孩子的脸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五被那张布满鲜血的脸,刺激的没了呼吸。

    眼前忽然泼过大片的鲜红,漫天漫地,裹挟他整个世界,里里外外,血腥味充斥着他所有的嗅觉

    “砰”子弹穿太阳x,ue而过,带出喷张的鲜血,如妖冶荼蘼的罂粟花,瓢泼的鲜血从他头顶淋下

    “啊”女人的尖叫永远是噩梦的根源,也是唤醒噩梦的良药。

    刘五回神时,骤然间回笼的呼吸,以及周遭混乱的叫喊声,让他明白自己还活着,死了的那个不是他。

    姚旺疯了一样厮打此时躺在地上打滚的枯瘦老头,中年女人和男人跪在已经没了气息的小孩面前,男人喊,女人哭。

    刘五散尽了力气,仰面朝天,一屁股坐在墙根处。

    很快,片区警察来了,120跟警车前后脚,一齐停在平房院前。

    看见警车,刘五慌乱溃散的神经,一下收回,所有意识回笼,他趁人多杂乱,翻墙出了姚旺家。

    躲进距离姚旺家不远处的破房子里,听着人声嘈杂混乱,哭声,喊声,咒骂声,以及麻木的玩笑话。

    车胎撵过土路的声音,渐行渐远,除夕看热闹的人群,散的格外快,没过多久,仿佛又回到了,他清晨回平房时的寂静。

    除了,冬日风声依旧。

    日落西斜,西北风乍起,肆虐着刘五栖身的断垣残壁。土坯房被风一吹黄土飞扬,飘洒下,混着落日余晖,有种萧索的美感。

    刘五强迫自己短暂的闭了两秒钟双眼,酸涩生疼的眼皮上下合起,锈钝了般磨砂着眼珠。只是两秒,噩梦仍旧不依不饶,瓢泼的鲜血兜头而下,穿过太阳x,ue的子弹,带出罂粟绽放似的花朵

    “呼”

    天终于暗了,黑暗给人以恐惧,也给人以勇气。扶着土墙起身,粗糙的墙面刮过手心,触动了五感。

    刘五站直身体,听着或远或近的炮竹声。

    除夕到了。

    他侧头看向姚旺家,竟然有光亮,很微弱,明明灭灭。

    明白那光亮是什么,刘五腿脚不受控制的走向姚旺家。

    他没救得了姚旺,也没能救下两岁半的孩子。

    就像伍强曾经说的,他是一个无情的人,对谁都一样,养不熟的狼崽子。

    他承认,也不完全认,他是无情,却并不是对谁都无情。

    只是,对给予他破败一生的人,格外的无情。

    中年女人蹲在院里,院中央放着姚旺之前洗衣服用的大铁盆,里面堆着尚未燃尽的黄纸钱。

    “呜呜呜造孽呀还是个孩子,造了什么孽呀这是”

    “行了大过年的哭,丧不丧气”中年男人站在女人身后,没好气的抬脚踢了女人后腰一下。

    女人哭着回头骂道“看看你们家人做的孽,丢人的是你们,杀人的也是你们”

    男人突然爆吓一声“你有完没完不过离婚”

    女人像被掐住脖子一般,突然禁声,不哭不喊,只是漠然流泪。男人喊完转身出了院子,往不远处另一间平房走去。

    女人把最后两把纸钱扔进火盆,起身往屋里望了一眼,也走了。

    刘五站在门外听完,与女人错身而过。经过院中间烧纸钱的大铁盆,往里看了一眼,少的可怜的纸钱燃尽,纸灰没覆盖住盆底。

    里屋,姚旺跪在炕上,拿着shi毛巾,正在给小孩儿擦脸。

    刘五站在门口,胃难受的痉挛起来,说“我帮你。”

    姚旺手上的动作很机械,一遍一遍的擦拭,一遍一遍的投洗破洞毛巾,刘五进去把血红的一盆水端走倒掉,又换上一盆新的。

    如此反复,直到盆里的水清澈,姚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炕上平躺的小孩好像睡着了,脸蛋很干净。

    刘五目光移到姚旺侧脸,问“火化还是”

    姚旺突然开口,轻声说“哥哥,我弟,他是傻子,到现在也不会说话,你说,把他卖给七瘸子,当个要饭花子,是不是比死了强”

    刘五心理慢慢下沉,双脚有千斤重,身上却没了份量,飘飘摇摇的好像下一刻就会升空飞起来。

    姚旺讷讷的看着那张白皙透明的脸说“我害他,被砖头砸,我害他,当不成,要饭花子,我这个,哥,就是呜呜呜”

    破破碎碎的不成话,呜呜咽咽的也不成调。

    刘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冷,他托着重若千斤的脚往土炕边走了两步,上身前倾,伸胳膊抱住哭的颤抖不停的姚旺。

    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意外来的太快,太凶,以至于让一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孩子心生自责,把所有的罪全揽在自己身上。

    哪怕退一步,结果如此不堪,姚旺竟然生出了退让的心思。

    如果这样,姚旺这一辈子怕是要毁了。

    刘五一手抱着姚旺,肩头的衣服被泪水打透,他抱着人回了自己的房间,背上包,用军大衣把姚旺一裹说“知道哪有卖棺材的吗”

    姚旺哭的眼睛没了型,使劲睁大也不过是一条细缝,“窑,窑,窑村,有”他停了停说,“哥,我,没钱”

    刘五大手胡乱擦过他的脸,强压着堵的死死的嗓子说“我借你,你留下,还是一起去。”

    姚旺目光定定的看着里屋土炕上躺着的小孩儿,想了很久说“哥,能给我弟盖上棉被吗我跟你去。”

    姚旺不知是傻了,还是伤心疯了,给小孩摆布成侧卧,屈膝,头低下垫了枕头,身上盖了两层厚被子,还念念叨叨的说“我弟喜欢侧睡,面朝我,不枕枕头,不行,还怕冷”

    刘五听不下去,闭起眼,满脑袋浑浑噩噩,恨不得自己这会儿一头厥过去,恨意浓浓的从心底升起,他多想一步上前,把盖在那个孩子身上的被子掀开,撇掉枕头

    两滴泪砸到地上,他忽然清醒,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眼前一切在泪水的滤镜下,模糊到美好一片。

    立在地上的姚旺套了一圈柔和的光晕,侧卧的小孩仿佛在笑,庆祝他离开了这个恼人的世界。

    姚旺走三步摔两跤,刘五拎起他,甩到自己后背,背着去,背着回。

    回来时,他臂弯里夹着一口小棺材,做棺材的爷爷听说了这事儿,棺材打了折,还送了一大包纸钱,两条挂清。叮嘱他们一堆不过三岁的孩子白事怎么做,可是刘五没记住,他猜姚旺也没记住。

    姚旺一路像是疯癫了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哭不笑时就会不停的说。

    “哥,警察说,我弟太小,营养不良,火化了,骨灰都没有哥,老不死,从今以后顿顿有饭吃了哥,你说牢饭好吃吗哥哥”

    刘五被他一声一声的哥叫的头皮一寸寸发紧,发麻。

    疯癫的姚旺坚持要陪弟弟再睡一晚,无知无畏的十岁小孩,大脑里没有鬼神的概念,上炕抱着弟弟真的睡着了。

    刘五在外厅靠着墙站了一晚,烟头扔了一地。

    大年初一,清晨鞭炮声中,烟雾缭绕的外厅,被晨光一照,美成了凝固的画。

    画中姚旺抱着弟弟从凝固的烟雾中走过。

    也许这时的姚旺就如许多年前的他一样,还不知道,逝去的就会永远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

    逝去的就已经失去后会无期

    第11章 想打猴

    侯岳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静候要送上门的两人,一手捏着大红二踢脚,一手夹着点燃的烟。

    熟悉的大众辉腾从小区大门驶入,抬杆落杆,十几秒后,车子缓缓开进小别墅前的停车位。

    车窗降下来的同时,刘仙儿从车里探出头,喊“猴崽子,你敢仍”

    侯岳冲刘仙儿乖巧的一笑,吸了口烟,看准时机,烟头对上炮捻子,一秒后“呲乒乓”

    二踢脚扔到台阶下,离车不到两米远,二踢脚威力无穷的两炸,直接把院里停的三辆车都给炸报警了,一时间竟比除夕炮仗还热闹。

    趁刘仙儿和老猴还没从车上下来,侯岳赶紧又抓起一个二踢脚,点燃后,扔进距车门最近的雪堆里。

    炮仗掉进雪堆,头一声闷响,第二声直接把松散的雪堆炸了个漫天散花。

    雪花四散落在刘仙儿刚盘好的头上,气的刘仙儿不顾形象,甩着新年刚买的包,去打侯岳。

    老猴胡 了两下头顶的雪,又气又想笑,嘴里骂着“熊孩子”,眼睛里却都是宠熊孩子的笑意。一边乐一边看老婆大初一的打儿子,时不时还给两句中肯的评价“对,照屁股打,脸,哎呀别打脸,多大人了,揍屁股蛋,大腿根也行,诶好”

    二层小别墅的入户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拄着个四爪拐棍,在台阶上骂“就知道打孩子,给你能耐的,猴儿,往姥姥这儿跑呀”

    侯岳满院子上蹿下跳,入户门一打开,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往门前那么一站,仿佛一尊闪着金光普度众生的菩萨。

    屁股上挨了一包后,侯岳果断躲到老太太身后。

    刘仙儿一手叉腰,一手指侯岳,冲自己妈说“您就惯着他,无法无天了,用手拿着炮仗点,多大能耐呀你怎么不上手点炸药包呢”

    老太太一听侯岳用手拿着炮仗点燃,回头给了侯岳一记慈爱的白眼,满布皱纹的手,擦掉满脸的汗说“就你淘,你和你舅你俩就欠你妈这样的收拾着,”老太太说完侯岳,转头跟自己姑娘说,“行了,打也打了,人家教训孩子都是关起门来训,你可好,追着满院子跑,也不见得能打着他几下,一个小区就看你俩上蹿下跳,也不知道谁能耐”

    刘仙儿差点背过气去。

    四个人,两前两后进了屋,关门训孩子。刘仙儿训儿子,老太太训姑娘姑爷,反正谁也没占到便宜。

    反正侯岳是这么想的。

    离家出走至今未归,侯岳已经在外浪了半个月。除夕下午左佑回了唐城,他实在没办法才来了姥姥家。

    他真是怂到姥姥家了

    刘仙儿从包里抽出一打纸递给老太太,说“你看看你儿子和你外孙合伙干的好事儿,可别说我能治得了他俩谁,我谁都管不了一个不结婚上学上到35,逃婚还给他逃出气节来了,看看,酒吧卖了,”说着又把一张卡仍在茶几上,“卡也不要了,这劲头,是要跟您死磕”

    老太太带上老花镜翻着合同,甲方写着儿子刘弘的名字,乙方为什么写着外孙子侯岳的名字

    老太太下拉眼睛,炯炯有神的双眼从镜框边缘看向侯岳。

    侯岳在老太太面前,乖巧伶俐的笑一端出来,老太太先是叹了口气,无耐的说“乖孙儿,给姥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乖孙儿侯岳转身面对老太太坐,一条腿盘在沙发上,一条腿长长伸到茶几下面。刘仙儿嫌弃他这坐没坐相的样子,拿皮鞋尖踢了侯岳小腿一下。

    侯岳一缩腿,也没看刘仙儿,看着姥姥说“我舅他威胁我,”张口先把不在家的人给卖了,“他那可有我小时候光屁股照,还说这一家人,就我能懂他,我就说他真没良心,”卖完人又骂人,“我姥姥怎么就不懂他了,多通情达理的人到我舅那儿怎么就变成不懂他了,是吧姥姥”

    老太太被恭维,周正的神情没端住,笑着点了侯岳鼻子一下,状似严厉的说“正经点”

    侯岳很正经的把腰杆挺的溜直“姥姥,我舅说,姥爷以前总把学无止境挂嘴边儿,是小舅瞎掰的吧”

    刘仙儿正在剥开心果,听见这话抬头先白了侯岳一眼,又看老太太。

    老太太下垂的嘴角慢慢爬上笑,点头说“没瞎掰,你姥爷是个书呆子,一辈子没读够书,你舅随了他,哎”

    侯岳做了个恍然大悟的夸张表情“原来是一脉相承,那我是不是帮对了”

    老太太板起脸来不吓人,但是也不是个好糊弄的样子。

    侯岳一扁嘴,一副可怜样儿“姥姥,结婚重不重要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开心挺重要的。”

    老太太温热的手心擦过侯岳的右眼,手向后移,提溜起耳朵尖,凑近说“你妈说你是猴ji,ng猴ji,ng的猴崽子,真没冤枉你小猴崽子,把栀子花给我搬花房去。”

    这是得到了许可

    侯岳从沙发上跳起来,抱着一大盆栀子花跟着老太太进了花房。

    刘仙儿就知道得是这种结果,老的碰上小的,就没有多少赢的胜算,顶多是两败俱伤。

    老猴拍拍媳妇的肩,又搂着晃了晃说“不结就不结,别急这一时,咱俩结婚那会儿不也三十好几了,你看你儿子多ji,ng”

    刘仙儿甩开老猴没好气的说“有你头疼的时候,他现在跟他小舅穿一条裤子,你还看不出是什么趋势吗”

    老猴心理“咯噔”一下,心想如果小猴崽子35还不结婚生娃,他可没老太太这么好脾气。这么想着老头霍然起身,迈步向花房走去,边走边嚷嚷“小猴同志,咱俩得谈谈,来一回深层次的座谈,敢不敢”

    侯岳被自己亲妈亲爸抛弃半个月,不管不问,此时就算是大年初一,人人都在讨好彩头的日子,他也不想给亲爹面子,所以直接回绝“对不起不敢,我怂”

    老猴噎得心梗要犯了,媳妇不在,自己顺了顺气儿说“儿砸,是不是想把你小舅留下的店接过来”

    侯岳“已经接了。”

    老猴“”想打猴。

    侯岳瞥了一眼专心侍弄花草的姥姥,走到老猴身边儿站定,颇有些一筹莫展的说“现在资金有点紧张,老猴同志给你一个赚点私房钱的机会”

    老猴同志耿直的扭头找自己老婆去了,边走边卖儿子“仙儿,你儿子开店资金紧张,正在筹款,你有什么想法吗”

    刘仙儿在厨房跟早就到这儿的嫂子做饭。

    这两口子最大乐趣,就是没事涮儿子玩,听说侯岳没钱开店,笑呵呵的说“我是亲妈,不帮不合适,我拿五毛跟你凑一块,告诉他不用找了。”

    侯岳拎起裤子蹲老太太一旁,埋汰自己亲妈“姥姥,你听听,你大闺女多会恃强凌弱,横行霸道,怎么一点没继承到您的知书达理和温柔体贴呢白瞎您这一生优质基因了”

    老太太惯会自得其乐,小辈儿哄她,她也乐得哄侯岳“你妈是有点长跑偏了,不过幸好我外孙儿得我真传。”

    侯岳一拍膝盖,立刻认了“那是您说的对”

    志同道合的下一步就是撺掇入伙,“姥姥,那个,您要不要赚点零花钱”

    老太太给花根培土,不紧不慢的问“小猴儿,你实话告诉姥姥你拿什么兑了你小舅的店”

    侯岳有点心虚,毕竟帮着刘弘跑路这事儿他妈也就是闹一闹,但是老太太想抱孙子,可是想了好多年了,从刘弘上大学开始,现在博士后都毕业了,还没盼到,又伙同他跑路。

    “那个,就是我从小的压岁钱,年年我妈都给我存着,放一张卡里,我把卡给小舅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不解气的又拎了一下侯岳的耳朵尖,侯岳佯装惨叫,叫的跟被踩了尾巴尖似的。

    老太太捶了他后背一下,侯岳才停,老太太若有所思的说“每年你大爸爸都不少给你,你真舍得刘弘不靠谱,你也一样,你俩没一个不让人c,ao心的,给你补上,猴崽子,一群猴ji,ng的崽子”

    搞定资金支持,下一步,要搞定关系支持,这个就要去动用他大爸爸了。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吃过初一的团圆饭。老太太午睡后,侯岳摸走辉腾的钥匙,把老猴小老婆的钥匙留下,一个人先溜了。

    刘弘走之前,找好了装修队,酒吧按照侯岳的想法做了轻微改动,马上接近完工。酒吧之前有一名服务员,是刘弘用了几年的老人,侯岳把人留下了,他自己是个二把刀,必须备着一个专业的。

    刘弘的酒吧之前叫情人,侯岳每次见了名字都想绕着走,跟他小舅一样,名如其人,一样酸,一样浪,且浪的没什么调xi,ng。

    所以,当务之急,在酒吧营业前,他需要给酒吧起一个,比情人这个名字哪怕调xi,ng高一丢丢的名字。

    车子拐过酒吧所在的街头,麦当劳落地窗里映出一个熟悉的人影,侯岳一愣,紧跟着变道把车子停在了街边。他定睛一看,果真认识,还他妈熟的快烂了。

    大年初一的下午,左佑竟然一个人坐在麦当劳吃汉堡

    侯岳拿出手机给左佑发信息“哪呢我酒吧装修马上交工,有时间过来看看。”

    落地窗里的人拿起手机,打字,即快又简洁的回复了侯岳一个字“好”

    侯岳启动车往酒吧开,车停在酒吧门口后,发了地址给左佑。

    他心想,这真是个谜一样的同学

    哦还有一个谜一样的促销员,还是同系学长

    姚旺家正对着连绵起伏的山,平时望过去总感觉长路迢迢,要走很久很久才能到达山脚下。

    刘五一只胳膊夹着小棺材,一只手牵着姚旺,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到了山脚下一片杨树林。

    树木粗壮高大,围合成一个圈,树林中间是窑村沿用至今的坟圈子。

    土包大大小小,新新旧旧不一。

    姚旺一路都在疯癫又哭又笑,说个不停。刘五在挖坑,姚旺坐在小棺材旁,揽着棺材亲切的仿佛有说不完的贴心话。

    孩子小,棺材也小,坑不算深,占地面积更是小的可怜。

    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刘五一个人在动手做,姚旺看着看着就开始哭,索xi,ng并没有闹着不让下葬。

    挂清cha在土里,纸钱烧过,烧香只让烧两炷,这是做棺材的爷爷告诉刘五的,他既然记着就照办。

    一切妥当,却没人磕头。

    刘五站在姚旺身后说“待一会儿吗”

    姚旺哭起来没什么声音,抽泣声很小,眼泪却不少,豆大的泪珠成串儿的滚下,一会儿成了流,破棉袄的前襟shi透大片。

    刘五没哄也没劝,会伤心的人,就代表这个人的感情还未麻木。

    他点了根烟叼着,杨树围成的坟圈子里,纸灰味儿很大,还有一种腐烂的味道,即使西北风一直呼呼吹,这种味道也像是散不尽一样。

    烟抽到第三颗,姚旺起身,闷头往回走。

    刘五把带来的残废铁锹仍了,袋子扔了,没用完的香也扔了来时他们负重前行,走时,他想,他和姚旺都不该带走任何有的没的东西。

    返程路走了一半,刘五回头看,山仍旧清晰,山脚的杨树林模糊了。偌大的山,杨树林越来越小。

    这一路,姚旺没用他拽着,牵着,一个人吭哧吭哧的走回了平房,直到进了院,才肯回头面向山站着。

    刘五进了院,看见砖墙上挂着的速冻饺子,才想起来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

    他竟生出了原来今天是初一这样的想法,而且他想笑,挺荒唐。

    姚旺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院子里当了很久的雕塑,风吹干泪痕,原本红黑的脸像涂了一层细盐。

    刘五煮了那袋饺子,其实他不饿,也吃不下去。但是总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在悲恸和哀伤中过去,随着时间推移,这一天好像会变得更加悲恸和哀伤。

    他可以一走了之,这几年走走停停,走了仿佛一身轻。

    可是姚旺呢

    两个人,一人端着一碗饺子,面山站在院里。

    热气从饺子上升腾而起,扑在人脸上,迷了眼。

    “吃吧今天初一。”刘五说完扒嘴里一个。

    姚旺一眨眼,泪珠掉在饺子上,跟刘五一前一后吃了一个饺子。

    囫囵吞了饺子后,姚旺说“我弟没吃过饺子,我妈活着的时候,他小,只吃我妈的nai,我妈没了,我只能给他喝粥。”

    刘五第二个饺子也是囫囵吞下去的,皮没破,整个饺子撑着食道掉进胃里,几秒种后胃里泛出灼烧感,他揉了揉胃说“今天过年第一天,投胎的好日子,你替他尝尝这饺子好吃不好吃,你还要替他看看这世界有多好有多坏,你要替他做他从来没做过的事儿,知道吗”

    刘五这么说完,姚旺直接往嘴里扒了两个饺子,鼓着腮帮认真的嚼了起来,咽下后,扭头看刘五说“哥,这饺子真好吃,我弟肯定爱吃,还有吗”

    刘五只吃了三个,剩下全被姚旺吃了。吃完没过半小时,又被吐到了墙根下。

    姚旺蹲在墙根处,把吃进去的饺子全部吐了出来,饺子有嚼碎的,有整个的,还有夹着血丝的唾液。

    刘五蹲在他身后拍了一阵,突然听姚旺笑着说“对不起,哥,我弟好像不喜欢这个馅儿的饺子。”

    刘五别开眼不看那摊呕吐物,他猜姚旺昨天肯定被他爷爷打的哪里坏了,他顿了顿安慰说“没事儿,咱们再换一种试试。”

    姚旺扶着墙起身,仰头看刘五,以前眼里的戾气,身上的倔强都没了,这种彷徨无助的样子到像一个孩子,他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好一会儿才认真的说“哥,我现在没钱还你,要不你把我卖了吧。”

    刘五闭眼不看他,抬手捏眉心,估计是被姚旺的那个混账爷爷刺激的,他现在听见卖孩子卖谁这种话,条件反s,he想抡拳头,还会心悸。

    他弯腰,表情严肃的看着姚望说“谁都不能卖你,还有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用来流通的买卖,你和我都不是,”他说了一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姚旺可能听不懂,于是换了个话题,“有亲戚家能去吗我可以送你过去。”

    姚旺低头冲着地面笑,摇头说“没有,要是有,我早带着我弟走了。”

    刘五指着相隔不远的平房问“他家呢”那是昨天劝架的中年男女的家。

    姚旺看了一眼,眼里隐约又开始愤怒“不去”

    刘五很头疼,确认的问“七瘸子是在地铁口打你那个男人吗”

    姚旺点头说“是,老不死的欠七瘸子钱。”

    这简直是个大麻烦

    老头在,七瘸子可以找老头要债,老头被抓了,七瘸子以后只会找姚旺要债,想也不用想肯定会把姚旺抓回去做什么抵债。

    刘五想不出办法,也无计可施,晚上去k做啤酒促销,都没敢把姚旺一个人放在家里。

    他想,他可能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求收藏,求评论

    第12章 吸引

    刚安好的半腰门,“吱哟”一声,没上润滑油的折页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声。

    侯岳坐在两米高镂空的唱台上,冲进来的左佑招手。

    “诶呦送外卖来了。”

    左佑拎着一大包小食和两杯咖啡,两袋东西放在侯岳脚下,一手撑着台面跃上了唱台,扫了一圈酒吧,问“完工了吗”

    侯岳一指二楼最里面一间屋子“那是我的新窝,得初五才能完工。”

    唱台上落了一层灰和木屑,铺了张报纸在地上,两人席地而坐,咖啡,章鱼小丸子,炸ji,鱼柳,鱿鱼脆,外带一瓶黑胡椒。

    侯岳拿起黑胡椒一脸无语的看着左佑“你吃这东西,是不是就跟吸粉一样,戒不了了”

    左佑拿走自己的黑胡椒放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脸陶醉的说“为它生,为它死,为它消得人憔悴。”

    侯岳晃肩头撞了左佑一下,骂“卧槽求你闭嘴一瓶黑胡椒,不知道以为你他妈拿的黑丝”

    左佑嘴角一抽,黑胡椒撒手撇在报纸上。

    侯岳拿眼角斜他,问“你在麦当劳干到什么时候”

    “开学,开学以后争取继续”

    侯岳抬手打断他“别继续,我招人,你来,来我这儿。”

    左佑后撤上身看他“我不会呀什么酒还是什么,额反正酒吧这些我不太懂,而且我感觉挺高深莫测,你要是奔着黄摊去的,那我就敢试试。”

    侯岳用手肘捣在他侧腰上“去你二大爷的我他妈奔着当富一代去的,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才是爷的”

    左佑频频点头“发家致富你得养猪种树,走上人生巅峰你得迎娶白富美。”

    侯岳让他一通瞎接话茬接的无话可说,气哼哼的问“来不来”

    左佑点头说“有其他工作选项吗”

    侯岳颇有点惊奇“你还会什么”

    左佑很笃定的说“唱歌,这个行吗”

    侯岳惊喜的瞪大眼睛“必须行呀走走走”

    左佑被他提溜起身,问“上哪儿去”

    侯岳把吃的一股脑又塞回袋子里,咖啡也没忘了拿“去k,上次送周孟走,你丫一首歌都没唱吧我反正是让他们鬼哭狼嚎一通喊给整忘了,咱俩去唱歌,走”

    小侯老板带着新应征上岗的驻唱歌手左佑,去了大学城的k。

    左佑见车子往大学城开,问“市里随便找一家不行吗干嘛非去大学城,挺远的。”

    侯岳心理盘算着事儿,但是不好明说,只能胡扯“去习惯了,别家看着别扭。”

    左佑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临近晚饭时间,路上左佑点了外卖,地址直接填了k的,等两人到的时候,四十分钟送达的外面也刚到。

    拎着外卖加上一堆小食,两人开了零点之前的场,进了包房侯岳开吃,左佑开唱,唱累了,换侯岳嚎。

    侯岳揣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跟左佑唱了两个多小时,过了晚饭时间,就到了k黄金时间段。

    促销员是不是开始上班了

    一两首歌后,侯岳在心理认同了左佑的自荐。

    他从上高一开始就被刘弘带着出入各种酒吧,唱的好的驻唱他见过,但是那种撑大场子级别的驻唱,不是他需要的,他的清吧有左佑这种级别的足够了。

    这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惊喜

    完成一项,侯岳开始心心念念下一项,他跟左佑说了自己去卫生间,出了包厢门径直去了k超市。

    超市前的啤酒促销地堆换了样子,从发s,he升空的卫星,变成了破水前行的航母。

    侯岳远远的走过去,离促销展台越近心理竟然生出了忐忑。

    大年初一的k,异常火爆。

    侯岳先是觉得那个大众脸促销员没看见他,才发现k里人满为患。而且有不少人围着大众脸,虽然那人戴着口罩。

    侯岳还是仅凭下垂的眉眼,就能认出他。

    超市里溜达了一圈,其实他和左佑买的吃的喝的足够多,实在没什么额外要买的。漫无目的转了两圈后,侯岳停在干脆面货架前。

    j,i,an商

    干脆面竟然比放假那会儿贵五毛

    “送你一袋。”

    侯岳听见声音,先狠狠咬了下后槽牙,下颌骨的肌rou咬的都现了型,才假装若无其事的,慢悠悠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刘五带着口罩,从一群没事也上来聊两句的大姐大妹子中抬头时,正好看见侯岳走进超市的背影。

    侯岳抬手,食指指腹从眉头划到眉尾,又痞又贱的一勾唇说“对不起,今儿不想吃。”

    刘五的目光从侯岳额强随意搭着的卷发上,移到那只修长的手指上,随后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干脆面上。

    侯岳正对货架站着,刘五面对侯岳侧身,他伸胳膊,直接从侯岳面前拿走两包干脆面。

    “给,再拍出来一张再来一包。”

    侯岳抬手捂住被人强横按在胸前的干脆面。

    他只穿了一件卫衣,不太硬但很脆的面饼,隔着一层袋子和一层衣料硌着他的左胸,不当不正,正好按那儿了。

    他突然觉得这动作像调戏

    耳根不自觉的红了,心脏“咚咚咚”猛跳三下。

    刘五没觉得自己调戏了这位内心戏丰富的牛舔卷,他只希望自己也能很幸运的拍出一个再来一包,这样他和姚旺就可以每人有一袋干脆面嚼着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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