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难以接受眼前看到的一切。
温文耀用尽力气把他朝上面拉,同时咬牙切齿道“闭上你们的嘴”
宋文然和白崇听到动静,一前一后跑到了露台上,正看到温文耀和白阳羽合力把白子期从窗户拉进了房间里。
他诧异地大声问道“怎么了”
房间里三个人都在喘气,白阳羽最先缓过来,开口说道“抓了个贼”
白子期手臂和腿都在窗檐上磨破了,他呲牙咧嘴地痛了一会儿,狠狠瞪着白阳羽。
过一会儿便听到敲门声,是白崇和宋文然上来了。
第66章
白阳羽走过去开门,见到白崇和宋文然穿着睡衣站在外面。
宋文然有些担心地朝里面望,“怎么回事”
白阳羽转过身来,对白子期说“要不要出去”
白子期看一眼温文耀,整个人还没从惊恐中挣脱出来,一瘸一拐地朝外面走去。
白崇低头看他膝盖蹭破的皮,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就只是对白阳羽说“你们先休息吧。”随后才对白子期说“下去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白子期跟着白崇和宋文然从白阳羽房间出来之后,白阳羽立即便关上了房门。白子期放慢脚步,突然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白崇本来走在最前面,这时回过头来对他说“下去再说。”
白子期跟着去了白崇他们房间,这里没有医药箱,宋文然只能找了几张创可贴来给他贴伤口,小声说道“你晚上干嘛去爬他们窗口。”
白子期一直没有从震惊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他看着宋文然一脑袋灰白短毛,又一次重复刚才的问题“你们是不是知道他们的关系”
宋文然抬起头来看他,“是啊,早就知道了。”
白子期脑袋短暂地空白了一下,他有点抓不住重点,这件事并不是发现自己亲哥哥是个同性恋那么简单,而是要复杂得多,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问白崇“你不反对”
白崇在床边坐下来,说“我没什么立场反对。”
白子期看向宋文然,神色越发诡异起来,那个温文耀好像是宋文然的哥哥,要反对的话,该谁反对谁
宋文然看白子期一言难尽的神情,突然开始担心起来,他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害怕白子期受到太大刺激出事了。
白子期打开了他的手,说“所以你们兄弟两个都缠上了我们家的男人”
“注意你的措辞,”白崇稍微有些不悦。
“不对,”白子期自行更正,“白阳羽是个野种,他要跟什么人在一起跟我没有关系。”
白崇沉声道“白子期。”
白子期并不搭理他,低着脑袋想了半天这件事究竟跟他有什么关系,最后对白崇说“那他白阳羽生不了儿子啦。”
白崇说“他生不生是他的自由。”
“跟男人怎么生”白子期说道,他突然有点高兴起来,反正他不喜欢白阳羽,白阳羽要去搞基以后没有儿子他应该开心才对,怎么会有理由去反对呢
宋文然看他一眼,又看了看白崇,心情有点复杂。他知道白子期在高兴什么,又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可高兴的。
白子期还在想,白阳羽注定是没有后代的,那么以后能继承白家的想来想去都只有他了,白崇没理由会偏心白阳羽,还是该更偏心他才是。至于他们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关他什么事白崇跟个男人在一起,总好过再娶一个女人给他生一个弟弟好。
想到这里,白子期对宋文然的观感突然也有了改善。
宋文然轻声问他“你要去睡觉了吗”
白子期点点头,“睡吧。”说完他站了起来,膝盖上的伤好像也不疼了,神情轻松地朝外面走去。
宋文然忍不住跟在他身后,一直看着他上了楼梯,回到房间里时对白崇说“我觉得他怪怪的,感觉像是受了刺激了。”
白崇叹一口气,“不必管他,他想得通就想,想不通就算了。”
他们本来就没想过要瞒住白子期,实际上这件事情并不可能瞒得住,不管白子期现在接不接受,以后总是必须要去接受的。
第二天早晨,宋文然在听到白崇起床的声音时就醒了。
白崇坐在床边穿衣服,说“早晨空气好,去不去爬山”
宋文然打了个哈欠,翻身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说“去吧。”
他们两个一大早就去爬山,在路上遇到采野菜的老农,还买了一篮子野菜。从山上回来的时候,温文耀和白阳羽一前一后起床了,文倩也睡醒了在房间里叫二哥。
只有白子期一个人睡到临近中午才起来。
洗漱完从楼上下来,白子期去厨房找宋文然讨了块蛋糕当作早饭吃,然后便站在露台的围栏边缘,看白阳羽和温文耀带着文倩在河边玩水。
河水不深,即使河中间也清澈见底,一个成年人能够趟过河去。
文倩光着脚抓着温文耀的手踩在光滑的石头上,感觉到河水冰凉刺骨,开心得哇哇叫。
白阳羽裤脚挽到膝盖,光脚站在温文耀下游的方向盯着他们看,也不知道是在看文倩还是温文耀。
白子期心里说道死变态随手在旁边捡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朝着白阳羽脚边丢过去。
白阳羽没有注意,被河水溅了一裤子才抬起头看他。
刚好宋文然走到露台上来看到了这一幕,他对白子期说“你幼不幼稚”
白子期立刻便一句话顶了回去,“你染个非主流头发幼不幼稚”
宋文然一时语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头发,心想果然还是不好看,不禁有点沮丧。
温文耀也抬头来看白子期,昨晚他是喝醉了,今早醒来觉得有点不妥当,却还是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对白子期招招手说“下来玩。”
文倩也仰着小脸喊道“子期哥哥下来玩”
白子期看河水清澈,心里想要下去踩水,表面上却还要纠结一下。
正犹豫间,宋文然已经从阶梯下去来到河边,伸手摸了摸河水,说“太凉了。文倩你别玩太久。”
白子期于是跟着宋文然也跑了下去,他把鞋袜脱在一边,踩着一块看起来光滑的石板,把双脚浸入了冰凉的河水里。
河水温度比他预计的还要低一些,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把脚踩进了冰水里,忍不住打个寒颤。
刚刚站稳,白子期听到“扑通”一声,有人丢了一块大石头在他面前,那石头个头当真不小,入水声音沉闷,溅起了大片水花,白子期从胸前往下几乎都湿透了。
他怔了怔,转过头看到丢石头的罪魁祸首白阳羽正在甩手上的水,他看白子期看他,突然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
那个笑容估计只有白子期一个人看到了,他顿时火冒三丈,大声骂道“你个死变态”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在水里寻找,最后找到了一个大石头,弯下腰便去搬那个石头。
宋文然注意到这边动静,立即便想要制止,“白子期,别乱来。”
白子期哪里管他,咬牙把那块大石头给搬了起来,也不顾被沾了一身水,转过身对准白阳羽。
白阳羽退后半步。
白子期“喝啊”一声,把石头朝白阳羽丢过去,可是没料到同时脚底下一滑,石头出手的时候人也朝着河水里倒下去。
那块石头太沉了,白子期并没能把它丢太远,自己摔进水里的时候,石头掉进去溅起大片水花,除了少许落在白阳羽腿上,其他大多还是溅到了白子期身上,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温文耀牵着文倩的手,一直站在不远处看他把自己折腾进水里,两个人都有点愣。
宋文然朝白子期走过去,问他“你没事吧”急忙伸出手给他。
白子期抓着宋文然的手从河水里爬起来,衣服湿透了粘在身上,被冷风一吹,顿时又下降了几度温度。
他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
宋文然把他朝岸边拉,“快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白子期上岸之前,再狠狠瞪了白阳羽一眼。
白阳羽等白子期走了,朝温文耀身边走过来,温文耀已经带着文倩回到岸边,看着白阳羽说“幼稚。”
白阳羽委委屈屈应道“哦。”
白子期洗了个热水澡,从卫生间出来刚回到房间,宋文然在外面敲门,给他送了一杯热水进来。
“没感冒吧”宋文然站在门口看他。
白子期把水喝了,杯子还给宋文然,“哪那么容易感冒”
结果到中午时,白子期就觉得没胃口而且头晕疲惫。
他没吃午饭,回楼上房间躺下来睡觉。整个人迷迷糊糊也没完全睡着,后来听到有人开门走到床边来坐下,一只粗糙温暖的手掌摸上他的额头。
宋文然小声问道“发烧了吗”
回答的人是白崇,他收回手,说“发烧了。”
“那怎么办”宋文然有点担心,“我去问问附近有没有药房买点药。”
白崇说道“不用问了,这附近没药房,最近的医院在山下,开车半个小时。”
“要去吗”宋文然问他。
白崇说“早点去吧,要是拖到晚上变严重了更麻烦。”
宋文然赞同地“嗯”一声,他站在床边,轻声喊“子期”
白子期睁开眼睛看他。
宋文然说“现在起床,我们去医院吧。”
白子期觉得口干舌燥,四肢酸痛,“不用了吧,我睡一觉晚上就好了。”
白崇说道“现在去,不然我们就直接下山回去了。”
白子期立即表示反对,“晚上还吃烧烤呢”
宋文然帮他把衣服拿过来,“你这个样子了,还吃什么烧烤”
白子期在宋文然的帮助下把衣服穿上,坐在床边穿鞋子的时候,白崇突然蹲了下来,帮他把袜子套在脚上,然后给他穿上鞋子。
他低着头正好看到白崇的头顶,瞬间回忆起小时侯,白崇也是这么蹲在地上帮他穿鞋子,然后牵着他的手出门。
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白子期这时候情感格外脆弱,他一直盯着白崇,眼睛有些红红的。
直到白崇直起身子,问他“能走吗”
白子期立即从床边站起来,“走吧。”
白崇和宋文然开车带白子期去医院,留下温文耀和白阳羽照看文倩和准备晚饭。
按照目前的计划,晚饭还是吃烧烤,不过白崇临走前煮了一锅粥,开小火慢慢熬着,到时候白子期不想吃东西还可以喝碗粥。
温文耀在厨房用菜板切肉,白阳羽就坐在他旁边,用铁钎子把切好的肉和排骨串起来。
“好歹是你弟弟,欺负他做什么”温文耀刀工平平,切的肉又大又不平整。
白阳羽拿起一大坨肉,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烤熟,还是乖乖往钎子上串,嘴里委屈道“您看到了,他先惹我的。”
温文耀“哼哼”两声,“少给我装。”
白阳羽抬起头来,“他也不当我是他哥哥啊。”
温文耀一刀下去,菜板上情状凄惨,他说“你们家那种情况,白子期心气不顺也是正常的。说来说去,该怪的还是老白。”
没当着白崇的面,温文耀也就没有时时刻刻维持恭敬。
白阳羽说“是啊,所以我一般都不搭理他。”
温文耀这时倒是突然想起了温文浩,他觉得自己没理由去劝白阳羽接不接纳白子期,只是说道“反正你自己生活开心就好了。”
白阳羽放下手里的肉和铁钎,专注地看着温文耀,“我只要有您就开心。”
这种肉麻话温文耀听得再多也没能完全免疫,他想拿着菜刀拍白阳羽一下,又忍不住嘴角上扬,说“滚蛋”
第67章 完结章
白子期在医院里打了一针退烧针,又开了不少感冒药,白崇和宋文然和他一起从医院开车回来。
白崇陪着白子期上楼,宋文然倒了杯热水上来,白崇坐在床边看他吃了,说“如果等会儿还是不舒服,我们就提前下山。”
白子期突然有点舍不得下山了。虽然在这里不得不和白阳羽待在一起,可是还有白崇和宋文然在,随时都有人陪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其实还挺好的。
他躺下来,说“我睡一会儿,等会儿起来就好了。”
白崇又伸手摸一摸他的额头,说“不要勉强。”
白子期看了白崇一会儿,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半边脸,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后面厨房,白崇看到这将近两个小时里面温文耀和白阳羽的劳动成果,不想发表评论,直接挽起袖子开始后续工作。
宋文然在温文耀的帮助下把烧烤架组装好放在露台中间,他们特地带了一箱炭上山,这时把箱子搬到了露台,打算等会儿开始生火。
白子期在床上躺着也没觉得有什么睡意,他翻来覆去一会儿,干脆起了床走到窗边朝下面看。见到白阳羽正把装在盘子里的肉串和排骨串从厨房里拿出来放在圆桌上。
他忍不住在二楼喊道“有鸡翅膀吗”
白阳羽抬头看他一眼,并不打算搭理他。
宋文然却是回答道“感冒了不能吃鸡。”
白子期莫名其妙,“谁说感冒了不能吃鸡”
宋文然对他说“我妈跟我说的。”
白子期立即反驳道“我爸说那都是胡说八道的”
宋文然本来就在逗着他玩,这时笑了,大声说道“有鸡翅膀,你要不要自己下来烤”
白子期在窗户边趴了一会儿,他原本想说白阳羽在他就不下去,可是内心里又实在忍不住想要下去,最后激烈交战,还是决定先下去了再说。
白崇确实准备了鸡翅膀,不过这时还没有串起来,看白子期下来,把一盘鸡翅膀放在他面前,叫他自己串到钳子上。
白子期想要抱怨,他都是病人还要做事情,可是白崇把东西交给他就离开了,其他人也没过来关心他,他便只好拿起鸡翅膀老老实实地往钳子上串。
刚刚动手不久,宋文然给他拿了件外套来披在背上,说“注意保暖。”
白子期转过头看他一眼,把外套给拉紧一点。
晚上动手烧烤的主力还是白崇,其他人倒了啤酒,围坐在圆桌旁边等着吃。
白子期有点精神不振,趴在桌子边上,盯着烧烤架上面的火光发愣。宋文然给他端了一碗小米粥放在面前,说“你爸爸专门给你做的。”
白子期的视线转移到了白崇身上,小时候总是觉得父亲非常高大,沉稳有力道,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后来年龄慢慢长大,失去了母亲,亲身经历了外公对父亲的谩骂和指责,他开始觉得父亲的形象在逐渐崩塌。
今年他十七岁了,明年十八岁他就该成年了,他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只是曾经对父亲尖锐的恨意好像在慢慢变淡,当他的个子快要高过父亲的时候,他开始第一次意识到,父亲在慢慢老去。
大概是今天感冒,所以特别多愁善感,白子期把头换了个方向,看向那一碗小米粥。
宋文然对他说“不烫了就喝了吧。”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味。
白崇突然在他面前的空盘子里放了两串烤好的鸡翅膀,“我少放了调味,按理说你也不该吃这些,不过想吃就少吃一点吧。”
白子期撑着坐直身子,他拿起一串烤鸡翅,先送到鼻子旁边闻了闻,大概鼻子不够通畅,闻不出什么味道来,咬了一口发现味道确实有点寡淡,白崇连盐都撒得很少。
不过总还是能吃出烤鸡翅的香味来,口感也是他喜欢的口感,几口便把一个鸡中翅啃干净,白子期丢开铁钳子,端起面前的碗大口大口把粥喝了。
第二天下午,白子期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康复,他们六个人开了两辆车从南山离开,回去市区。
白子期感冒了好几天,朋友打电话邀约他也没心情出去,每天都抱着纸巾盒擤鼻涕。
白崇要回去上班自然不说,白子期发现宋文然没有给白崇开车了还是每天都往外面跑,心里觉得奇怪。
有一天早上,他特意早起赶在宋文然出门之前叫住他,问他每天出去干嘛。
宋文然这才想起白子期还不知道,他说道“我开了个泰拳教室,这几天正式营业了。”
白子期愣了愣,问他“什么拳”
宋文然回答道“泰拳。”
白子期怀疑地看他,“你这么厉害”
宋文然的泰拳教室现在开业大酬宾,每天都在附近使劲发传单,吸引了一些放暑假的大学生中学生还有小学生家长。
不过等白子期一定要跟着宋文然去他泰拳教室看看热闹的时候,他发现很多来试听课的人竟然都是年轻女生。
这些年轻女生纯粹是被白阳羽放到微博上的一张宋文然侧脸照片吸引来的。白阳羽模仿女生语气发微博,说是在一家新开的泰拳教室见到了一个超帅的教练,照片是手机拍的,侧脸有些模糊,不过正因为模糊,反而将宋文然提高了一个帅度。然后温文耀让他花钱买了一些本地营销号的广告,一时间这张照片受到了小范围的关注。
于是这几天,泰拳教室来了很多在团购网站买试听课优惠券的年轻女孩子。
整个看起来就是蓬勃发展欣欣向荣的模样。
白子期第一次真实感受到,其实宋文然还是个挺不错的男人,不知道他脑袋里被白崇灌了什么水,才会年纪轻轻便打定主意跟着白崇,既结不了婚,还要帮白崇带孩子。
课间休息的时候,隔壁理发室的andy过来,给宋文然带了自己亲自做的小蛋糕。
andy虽然知道宋文然不太可能看上自己了,可他还是抑制不住挺喜欢宋文然的,反正大家都是邻居,时不时走动一下看看帅哥也是赏心悦目。
宋文然接过他的蛋糕,当即道了谢。
andy站在门口看着宋文然,说“吃一块嘛,试试味道怎么样”
宋文然觉得不太方便,但是又不忍心拒绝,便一手托着装蛋糕的纸盒,一手打开了盒子,andy动作很快,在他打开盒子之后就立即拿了一块小蛋糕,要亲自喂到宋文然嘴里。
白子期这时终于看不下去了,一下子站起来朝门边走去,指着andy说“喂你要干嘛”
andy愣了愣,转过头看到是个清秀的少年人。
白子期绷着一张脸,“你放尊重点,你知道他已经有男人了吗”
宋文然这回也吃了一惊,看到里面学员都在自己练习说笑,没人注意这边,才稍微松一口气,对白子期说“胡说八道什么”
白子期说“不许勾搭男人,否则我回去告诉我爸”
宋文然顿时尴尬起来,“不要乱说话。”
而andy也觉得不自在,他冲宋文然笑笑,“蛋糕快点吃,放不了太久,我先回去了。”
宋文然向他道歉,“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生气。”
andy闻言又看了白子期一眼,觉得他和那次见到那个中年男人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相似,心里明白过来,更是觉得不好受,便转身离开了。
宋文然抱着蛋糕盒,对白子期说“如果你再这样,下次就不欢迎你来了。”
白子期说“我帮我爸盯着你。”
宋文然转身朝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崇哥才不需要找人盯着我。”
结果那天下午回去,白子期对白崇明示加暗示,说宋文然泰拳教室隔壁有个小娘炮对宋文然很感兴趣,让他把宋文然盯紧一点。
他们正坐在一起吃晚饭。
白崇停下筷子,问白子期“我要怎么盯紧一点”
白子期本来也只是随口说说,哪里想过这些问题,他咬着筷子想了一会儿,“不然就叫他把什么鬼泰拳教室关了,在家里当全职太太”
宋文然愤怒冷酷的眼神立即甩向了白子期。
白子期可是不怕他的,用筷子指了指宋文然,说“招男人的女人我见了不少,专门招男人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崇点点头,说“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的。”
晚上洗完澡,宋文然对白崇说“我再也不要让白子期跟着我出去了。”
白崇坐在床边翻看一本专业书,闻言笑笑道“你怕我把你留在家里当全职太太啊”
宋文然抬起头来,“您怎么可能”
白崇把书放在一边,拍拍面前的床铺,“你过来。”
宋文然盘着腿坐在白崇面前。
白崇伸手拨弄一下他的头发,“其实子期说得对,虽然你不是故意的,可你还是招惹到了一些男人。”
宋文然表示反对,“我觉得您不该用招惹这个词,不过是正常的社会交往。”
白崇“嗯”一声,提炼关键字,“交往。”
宋文然低着头笑了,“那您觉得我该怎么做”
白崇对他说“你可以跟任何人来往,但是交往,跟我一个人就够了。”
宋文然琢磨他这句话,“我怎么觉得您的交往两个字,意思不那么简单呢”
白崇伸手摸他脖子,然后手指缓缓滑下贴着他胸口,夹住他睡衣衣襟,说“水乳交融,你来我往,是这个意思吗”
宋文然忍不住笑着看他,“您说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
白崇于是敞开双臂,“来,交往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今天没办法更新了,结果还是把这一章赶完了
最后一章,计划再来一章哥哥和小白的番外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