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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悯守则 第16节

作者:matthia 字数:9111 更新:2021-12-13 08:18:11

    这些天亚修总在想这些,几乎有点坐立不安。直到克莉斯打开车后备箱,他看着身负伤痕蜷缩着的切尔纳,脑子里吵闹了好几天的种种疑问竟然暂时安静了下来。

    他有一大堆事情想慢慢和切尔纳确认,可当时他却只想着得带他回去,他需要进食,需要休息,他看起来非常疲惫。

    现在切尔纳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部消失,他靠在浴缸里,头发湿漉漉地堆在白瓷上。这不是亚修第一次帮他清洁身体了,他也不会再难为情得闭上眼。甚至,也许是为了那句“睁开眼”,他还故意一直盯着亚修,亚修却渐渐开始避开目光接触。

    第一次清洗切尔纳的身体时,他们在椴树镇的小房间里,贝拉小姐还端着点心看到了他们当时的姿态。那时切尔纳和现在一样不能动,和现在一样没有什么表情,他看起来永远那么平静。不知怎么,亚修却隐约觉得那时切尔纳的目光更有神采,而现在,那对血红色的眸子就像布满裂痕、晦暗蒙尘的红宝石。

    亚修一直认为猎人不应过度信任和怜悯黑暗生物,如果切尔纳故意规避命令中的漏洞,那自己就更不能轻易宽恕这一点……可是他也隐约意识到就算不去信任,不去宽恕,我又能怎么样呢?

    还有什么痛苦是切尔纳没有尝试过、不曾想象过的?还有什么东西能强制他绝对忠诚?如果要威胁谁,或惩罚谁,常见的手段就是告诉他们,如果你们不服从,我就会夺走你的某件东西,自由、爱情、财富,甚至生命……可是,人们还能从血秘偶身上夺走什么?他还有什么能被夺走的东西?

    血秘偶那样强大,却又如此弱小。

    即使是为查案风餐露宿、昼夜不歇时,亚修也从没有尝到过像此时这种苦涩与疲劳,喉咙里产生了一种钝钝的憋闷感,继续这么思考下去可能会更严重。于是他尽快清空思绪,专注于眼前的事。

    拿毛巾帮切尔纳擦拭身体时,亚修下意识地避免碰触那些比较尴尬的部位……越是想着血秘偶并非人类,手上微凉的但柔软的触感却越是清晰;越说服自己抱着的是一件物品,却越因为这些亲密接触而尴尬。

    他打开房门,抱起裹着毯子的切尔纳走向地下室。老驱魔师临走前专门为血秘偶收拾出一个不见光的房间,那本来是个杂物间,有些旧家具,有床铺,还有不少书本和不用的瓶瓶罐罐,看起来颇有巫婆地窖的气氛。老驱魔师最可爱的一点是,她还拉了一条电线,在床铺对面的书架上摆了个小电视。电视收不到太多频道,而且血秘偶不能动时也没法用遥控器……她只是觉得这样更人道一些。

    亚修走过客厅,整栋房子安安静静的。艾尔莎应该是回去继续补眠了,赛哈依是成年男人,不太可能和母亲同住,现在他到哪里去了?

    用脚尖顶开地下室的门时,亚修看到了答案。地板上有个血滴成的小三角形,数盏蜡烛沿其摆放,三角中心架着一组酒精灯和烧杯,烧杯里滚动着颜色古怪的液体,蒸腾出乳白色的烟雾,散发着浓到令人不适的甜香气味。

    赛哈依仍然穿着浴袍,以一种几乎有些下流的姿势跪趴在床铺上,头向着酒精灯,双手交叠垫在额头下,捂住双眼。

    察觉到有人进来,赛哈依抬起脸,有些恍惚地看着亚修和其怀里的生物,亚修也迷茫地站在原地,一语不发。过了几秒,赛哈依直接滚下了床,小心翼翼爬行到三角图案中间,拿起灯冒熟练地熄灭了火苗,然后一脸歉意地抬起头“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们要用这张床……”

    “不,我们不用……”亚修深感自己醒得太早,缺乏睡眠,所以头侧一跳一跳地疼。

    第24章

    赛哈依说,刚才他在施展两个不同的法术。一个是侦测法术,可以知晓几百英里内所有血亲的位置,甚至连他们此时此刻的身体状态都能清晰掌握,他可以这样监视自己的亲属,其他魔女却不能用同类法术找他,因为法术只能感知正常存活的的血亲,赛哈依介于生死之间,并不算正常存活。另一个法术则是用来防护的,赛哈依在自己身周建立起一个回避侦测力场,只要艾尔莎和他的距离不算太远,别人即使来到这城市,也无法精确定位到艾尔莎。

    施法后,赛哈依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他把一大半床让给切尔纳,自己缩在床头一角,眯着眼睛,呼吸又浅又急促。

    亚修帮他收拾地上的杂物,拿着酒精灯和烧杯问“你刚才烧的是什么东西?”

    “几种魔法药剂,说了你也不懂,”赛哈依有气无力地说,“你如果有兴趣,之后可以去问问我妈妈,她懂法术的原理,只是自己无法施展而已。”

    “原来你们还用酒精灯施法……”

    “其实应该用炉火,而且还得尽量让空气难以流通……因为我得吸入那些烟雾才能施法成功。可是,显然这里是文明世界,在房子里不管我烧点什么都不太合适吧?”

    “那么结果呢?”亚修问,“你的家人,那些魔女在哪里?”

    “他们还没靠得太近,也许还没找到我妈妈,但要找到也是迟早的事。亚修,你得帮我一起保护她。”

    “这是当然的,她也是我母亲。不过,你们所说的什么狩猎、神谕,又都是什么意思?”

    魔女青年瞟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的血秘偶。亚修说“没关系,他可以听。”

    “你很信任他。”

    “谈不上,但毕竟他非常优秀,如果有人要对艾尔莎不利,他也应该知道来龙去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协助我们。”

    赛哈依耸耸肩“好吧……首先,你知道艾尔莎的过去吗?”

    “知道一些,”亚修说,“你是指关于哪些?”

    “我们属于一支较为隐秘的魔女血裔……这些你应该都知道。我们的家族和当地普通人不同,我们没有姓氏,也不加父名、祖父名,而是被统称为‘焚灵之民’。至于像‘赛哈依’、‘哈桑’、‘贾米拉’、‘阿伊莎’这些,则是我们为在日常中区分彼此而自己取的名字。哦对了,阿伊莎就是我妈妈,现在她改名叫艾尔莎。”

    亚修想了想“我以前遇到过德裔魔女,也是个男人。他的家族好像并没有这些传统。”

    赛哈依说“当然,撒克逊魔女和我们的体系不太一样。他们不太讲究纯净,甚至还喜欢和普通人交合,如果能向外扩散血脉,对他们来说算是意外之喜……而‘焚灵之民’对这方面的要求严格到令人恶心……为让血脉中的力量不会散失,我们代代和亲人交合来生育下一代,如果有谁不愿意,就强奸她们……或他们。”

    “这一点我也有所耳闻。”亚修说。

    “那么,妈妈有没有告诉你,她从前遭受了哪些非人的虐待?”

    亚修坐在地板上,交握的两手紧了紧“是的,她说过……”

    魔女的孩子并不一定都是魔女。比如赛哈依所说的那些撒克逊魔女,他们会和普通人结合,这样一来,他们的孩子可能会遗传到魔女力量,也可能就只是个普通人。而西亚的焚灵之民不同,他们以近亲结合来保证血统纯净,所以正常来说,他们的每个婴孩都会是魔女。

    但在焚灵之民中,常有些母亲会生下毫无施法能力的魔女。这种魔女的血液里仍然带有力量,能够传递给下一代,但他或她本人却无法唤起任何魔法——巫术、献祭术、古魔法、驱魔手段,无论是什么,他们可以学习,却一辈子都无法使用。这种小孩被焚灵之民称为“灰烬”。

    虽然魔女们不喜欢灰烬,但也不会轻易杀死他们。灰烬将被视为助手、家仆、豢养之物、施法材料,甚至……繁衍的工具。

    在魔女眼里,灰烬不算是人。魔女们为了更好地追求力量,会珍重保护自己的身体,在有必要时才会与异性结合生育;而灰烬不同,他们不需要多好的照顾,也不需要被爱,女性的灰烬还要替姐妹承担繁琐的孕育之责,为了壮大家族的血脉,灰烬被从年少摧残到年老,失去孕育能力后,他们就会被当做祭品,在家族例行仪式上被献祭。而且他们没有权利拒绝。

    艾尔莎在十四岁时第一次怀孕,那个孩子就是赛哈依。艾尔莎根本不记得赛哈依的父亲是谁,反正无外乎是家族中众多成年男性中的一个。与后来噩梦中不同的是,那时年少的艾尔莎其实还并没有失去行走能力,那时她还拥有健康的双足。

    生下赛哈依后,艾尔莎首次萌生了逃走的念头,并很快付诸行动。她一次次试着离开,一次次失败,在她有了第二个孩子之后,她终于有机会离开了家族所在的村庄,沿着公路逃到了从未见过的大城市。可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而且,她全身纯白色的打扮也十分引人注目。

    没过多久,家人找到了她。被押回村子之后,她被自己的亲生姐妹按在地上,她的父亲则用残忍的法术碾断了她的双腿。

    她伤愈后没过多久,又有一位堂兄名正言顺地走进她的卧室。他掀开帷幕,发现她浑身上下布满了血痕,原本细腻的肌肤、精致的面容被破坏得惨不忍睹。艾尔莎手里拿着一片玻璃,在剧痛中面带微笑,她以为自己成功了,她认为只要自己变得丑陋不堪,就再也不会遭到侮辱……

    但是她错了。年少的她还不够了解这些人。他们伤害她,不为仇恨,不为取乐,只是为了充分地使用这枚“灰烬”,让她物尽其用。

    之后几年过去,她又生下了四个孩子。她不再反抗,不再表露出任何情绪,甚至学着做出一切以家族为重的样子来。在长子赛哈依十四岁的那年,事情出现了转机。

    在同辈兄弟姐妹中,赛哈依是最强大的一个,他对各类法术都有着天生的亲和,操纵元素或唤起巫术的能力超过了很多成年魔女。那天是个祭祷日,所有焚灵之民都在孤寂之塔前,赛哈依却偷偷溜出来找到了艾尔莎。

    艾尔莎问他是否准备好了,赛哈依坚定地点了点头。

    为了这一天,艾尔莎已经准备了很多年。在赛哈依的帮助下,早已不能行走的艾尔莎再一次逃离了村落。母子俩避开了家人的追捕,成功跨越国境,还得到了邻国一些猎人、驱魔师的帮助,最终花了些时间辗转到了欧洲。那时赛哈依还不到二十岁,而艾尔莎也才不过三十岁上下。

    后来,艾尔莎接触到了当地的猎人,并作为研究者为他们帮助;而赛哈依更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他离开了艾尔莎,很少出现在母亲面前。

    收养亚修之后不久,艾尔莎就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那时亚修还小,因为刚失去双亲,他对周围的人并不怎么友善。

    他很唐突地问起艾尔莎的残疾和皮肤伤痕,艾尔莎却没有因为他是孩子而隐瞒,而是把自己经历过的一切折磨都描述了出来。

    “你说过你想当猎人,去干掉怪物,为你的父母报仇,”当时艾尔莎对亚修说,“这样想很好。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等你长大了,找到了凶手,成功完成了复仇,之后呢?之后你要怎么办?你还要不要继续做猎人?如果不要,你又想去做什么?接触黑暗之物会改变你的一生,那时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年少的亚修把这些话转在脑子里,思考了一整天,之后他告诉养母“我想成为游骑兵猎人确实是为复仇,但我并不是只为了这个。我还想保护你们。”

    “‘你们’是指谁?”艾尔莎问。

    “我想让别人家的父母和小孩不会遭遇怪物,让像您这样温柔的好人……不再被邪恶的东西折磨。”

    今天,亚修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贯彻了誓言,但眼下他可以肯定的是,不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艾尔莎。

    看着亚修若有所思的样子,赛哈依感叹道“那一年,也许我只有两岁左右?但我竟然能记住那些画面……我记得姑母们和祖父是如何对她处刑的,在她的孩子里,应该只有我见过这一幕。我记得她的双腿是为何而残疾的,我也明白她皮肤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亚修问出一个疑惑“对了,获得自由后,你为什么没和她住在一起?我和她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却一次都没见过你。”

    赛哈依扶着书架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口“虽然她会因为我的死去而伤心,但是……相信我,她并不喜欢每天都看着我。只要我在她面前,就等于是在强迫她不断回忆过去。你不是被伤害过的女人,也许你不明白……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自由了,你也没那么容易放下痛苦的。”

    亚修叹口气“我能明白。你看,你也不是女性,但你可以理解这些,不是吗?”

    赛哈依扶着门框的背影顿了顿“其实我曾经考虑过回来找她,那时我还并没有像现在一样想得这么多。后来……即使我并非女性,我也可以理解她了。”

    这句话有种别有深意的味道。亚修没有继续问下去,如果对方看起来不想说,他就不喜欢刨根问底。

    赛哈依离开之前说“总之,我的家人可能会来找麻烦,所以我们得做好准备,保护艾尔莎,我也是为这个才争取这段虚假生命的。”

    说完,他扶着墙壁和家具走到客厅,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亚修本来还想问他打算睡在哪里,走过去后,发现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亚修回到地下室,坐在切尔纳身边,考虑着将来可能遇到的各类情况,以及血秘偶能够为他们增加多少胜算。

    当初虏获血秘偶时,艾尔莎对亚修反复交代,不要将他视作物品,不要做和巫师们一样的事。那时亚修心里一直觉得,艾尔莎会这样在乎血秘偶,是因为她深知人被视作物品来使用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当时亚修并没有表达太多看法,因为他认为这两件事的性质根本就不一样,艾尔莎是人类,而且艾尔莎没有伤害过别人,血秘偶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呢?

    那时的亚修还并不知道血秘偶会喜欢小狗,会害怕,会奋不顾身,会憎恨命运,会好奇眼前的猎人是否真懂弹吉他。

    现在他知道了,可却又知道得太多……除了以上那些,他也察觉到了些若有似无的欺骗,以及切尔纳灵魂中偶尔闪现的、可能具有危险的恨意。

    “切尔纳,你醒着吗?”'

    血秘偶早就闭上了双眼,现在也完全没有反应,似乎已经进入了白天的休眠。亚修见状,没有去强制唤醒他,所以他大概不会听到这句话。

    亚修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不知道你是否像恨巫师一样地恨着我……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有多少愤怒。你可以愤怒,可以憎恨,你有权这样,但我作为猎人——而不仅是所谓的主人,我也有权监管你。你很危险,比你表现出的样子要危险得多。血秘偶必然憎恨支配者,这很正常,我可以接受。将来我很可能还会让你去做很多你不愿意做的事,我不会对你道歉,道歉就太伪善了……我只是……”

    他顿了顿,伸手拨开一缕贴在切尔纳额头上的发丝“你说你欠我的,还说可以用命来还……我不需要你用命还,真的不用。你曾经杀死我的亲生父母,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保护养母,我想……这不算太过分吧……”

    他的手指离开奶白色的柔软发梢时,也轻轻滑过了切尔纳颊上冰冷的肌肤。

    “老实说,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对待你才是正确的。”

    我到底在说些什么?亚修苦笑着叹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很多想法在脑海中时还完整可辨,但当它们涌入喉间,化为语言,却好像被什么溶解了……他根本没法重组它们,没法把那些语言说出口。

    亚修站起来离开了地下室。血族不需要光,所以这房间也没有留灯,门被关上后,室内陷入一片寂静的漆黑。

    切尔纳缓缓睁开眼,呆望着天花板,稀薄的水雾凝结在红眼睛和金色睫毛之间。

    第25章

    第二天傍晚,亚修带切尔纳去了室内射击场。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这个射击场位置偏僻难找,平时少有生意,所以老板破例允许亚修他们进来练练手,等要离开时再去楼上叫他。

    切尔纳有点紧张,倒不是因为要练习射击,而是因为要装成人类。从车子上下来,再到走进建筑物,还要乘电梯,以及看着亚修交涉、等老板做决定……这一路他必须假装自己是个人类。他戴着墨镜,扎起了长发,为让一头近乎银色的金发别过于显眼,还戴了一顶棒球帽。和别人擦肩而过时,他总是提前缩到一旁,偏开头,一副反应过度的样子。普通血族在伪装上经验丰富,可是切尔纳不行,过去他只在战斗杀戮时才有用武之地,根本没试着体验过正常生活。

    护耳罩和自动换靶设施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他呆站在原地,等着亚修帮他调试好一切,将枪塞进他手里,扳着他的胳膊,告诉他正确的射击姿势。

    对于血族来说,手枪后坐力根本算不上什么,而且血族的优秀视力也非常适合瞄准远处。切尔纳学得很快,毕竟他在这方面有天然优势,只不过他每次开枪都会露出一副震惊不已的表情,亚修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偷笑。这些天切尔纳依旧不主动说话,亚修也很少开口,除了必要的对话外,两人总僵持在沉默之中,现在亚修站在切尔纳背后,不希望被血秘偶看到自己在笑。

    因为他还有很多疑惑,不管是对切尔纳的,还是对自己的。在没能理清这些东西前,他不希望和切尔纳显得太过亲密。

    想到这些,亚修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突然说“对靶下的地面开一枪。”

    切尔纳回头看着他,一脸迷茫,亚修重复了一遍命令,切尔纳问“为什么要这样?”

    亚修又沉默下来。切尔纳小心翼翼地收拾着东西,不时抬头看看周围,直到亚修转身离开,他也紧跟在亚修身后。

    回去的路上,切尔纳一直在后座上盯着亚修,他已经摘掉了墨镜,亚修每次望向后视镜,都能看到那对红眼睛盯在自己脑袋上。

    “你怎么了?”亚修问。

    “没什么……”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你最近有些……”后面的词被切尔纳念得模模糊糊,亚修追问他,他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又说出来“有些……让我害怕。”

    听着这话,猎人笑出了声“你害怕?我才应该害怕。”

    切尔纳微张着嘴,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却最终没有说出来。不过,这之后他收回了目光,改为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和膝盖。

    回到住处,二层艾尔莎的房间里传来夸张的语调、滑稽的配乐和哈哈大笑。赛哈依在和母亲看电视,两人对电视节目的偏好十分一致,都非常钟爱情景喜剧和脱口秀。每次听到艾尔莎大笑,亚修都会觉得有些不真实,又有些庆幸,他的养母是平时严肃温和,根本不像喜欢脱口秀的类型,更何况她经历过那么多残酷的事,很难想象她还能有这样明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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