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东陈打算集体敬一杯,却有人不依,“瞿总,之前聚会你没来,现在大家伙好不容易聚齐了你才喝一杯,太不够意思了吧。”
瞿东陈听了面不改色,点头道,“行啊,那就一人一人来,刚才点我名那个,你先来,我跟你喝三杯。”
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
那人脸色讪讪的,只得端起杯子和瞿东陈喝了三杯。
瞿东陈还要轮番来敬,厉深伸手挡住他,挑眉道,“人曲波还没挨个敬酒呢,你来这儿喧宾夺主,恩?”
他声音不大,曲波倒是听得一清二楚,赶忙求饶,“你饶了我吧厉爷,至少给我缓缓。”
“缓个屁,”厉深说,“赶紧的,大伙等着你呢,挨个儿敬啊,就从我这儿开始吧。”
厉深站起来,推了下瞿东陈让他坐自己位置上,眼睛却看着曲波,“你要有这种觉悟,今天喝不趴你我们是不会走的。”
有人起哄,“对对对,快,曲波,挨个儿开始吧,这点酒你喝起来就跟漱口水似的。”
曲波终于在大家的轮番轰炸下喝到人事不省。
有人推推他,“嘿,起来,别装醉。”
有人却为他圆场,“行了,让他休息吧,他今天喝的确实够多的。”
曲波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主人都喝趴下了,一群人也就随便意思了下散场了。
周围人吵吵闹闹动身离开,一时杯盘狼藉,厉深对着正在穿大衣的许颖说,“一起坐车过去吧,我送你。”
许颖朝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说,“那谢谢你啊,厉深。”
瞿东陈漫不经心地叼着烟走在前面,三个人走出去,瞿东陈打开副驾驶就坐上去,让后来的许颖有些尴尬地望向厉深。
“你要坐前面?”瞿东陈问了她一句,作势就要出来,许颖只得连忙道,“没事,我坐后面也是一样的。”
然后往后座去了。
瞿东陈抽着烟朝厉深冷笑。
厉深只当做看不见,系好安全带后问许颖,“还是刚才那个小区?”
车子在路上行驶。
“恩,我现在就住在那里,”许颖像是故意把其中一个字咬得很重,接着道,“等我房子正式装修好了,约你们过来品茶,东陈到时候也一定要过来。”
“那当然,到时候我和厉深一定给你备份大礼。”瞿东陈声音有些喑哑,不知是不是刚才酒喝多了的缘故。
许颖愣了一下,微笑道,“想不到你和厉深感情这么好,连送礼都要一起的,以前在学校可没见你俩这么……”
瞿东陈打断她,“那是因为你走之后我趁虚而入啊,我……”
忽然一个急刹车打断将要开口的话,瞿东陈没系安全带,整个人差点撞到面前,厉深转头看着许颖说,“到了。”
瞿东陈眉眼不屑地朝窗外吐了口烟,他看厉深下车绕到另外一边为许颖开车门,骂了一句,真他妈殷勤。
两人面对面说了几句话,送回许颖,厉深眼底的笑意便消失殆尽,他坐回车上,冷着脸就去扯瞿东陈的毛衣。
瞿东陈挡开他,“干什么呢你。”
厉深却不管,硬把他毛衣往上扯,瞿东陈脸色一下就变了,正要挣脱却被厉深一只手按住肩膀,下一秒腰间的伤口就暴露眼前。
伤口一看就是随意被包扎过,白色的纱布上还渗出些许血渍。
瞿东陈挣脱他的束缚,眼露寒意,“别他妈瞎摸,开车。”
“昨天我发你短信的时候你在哪儿?”厉深眉眼也一分分冷下去,盯着瞿东陈一字字道,“伤成这样也不去医院,还他妈来这儿喝酒,瞿东陈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是啊,神经病,你不是早知道了?”瞿东陈朝他咧嘴一笑,不在乎地抽着烟。
厉深抽过他手里的烟朝窗外扔出去,看得出他在生气,冷着脸凑过去吻他,瞿东陈靠在那里不动弹,却在下一秒张开嘴容许他的侵犯剥夺,厉深狠狠咬了他一口,瞿东陈吃痛地缩了一下,厉深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退开,直到舌尖见血。
厉深放开他大口喘气,接着打了方向盘掉头,瞿东陈舔了下嘴唇开口问,“去哪儿?”
“医院!”厉深没好气。
守着他包扎完毕,又按医生的嘱咐去开了一堆消炎用药,厉深才把车开回两人住的地方,一路沉默不语,直到厉深把车钥匙递给他,瞿东陈才皱了下眉,问,“你不上去?”
厉深就要走开,瞿东陈拽住他,语气有些不耐烦,“干什么呢你,摆脸色给谁看呢。”
“起开,”厉深不看他一眼,语气生硬,“别碰我。”
两人不知谁在生谁的气,瞿东陈脸色也冷下来,放开他冷笑道,“他妈爱谁谁碰你。”
厉深望了他一眼,那眼里更多是气愤,他转头离开了。
第七章
瞿东陈脸色不好谁都看出来了,之前开会的时候他就一直冷着张脸,虽说瞿东陈平日里不苟言笑,但身边的人知道,他生气和不生气其实差别挺大的,就像现在,只是一份简单的工作报告,他都能给对方挑出一堆毛病,什么表述方式不对,数据虚假,他故意找茬谁都明白,谁让他是老大,所以只能低着头给他骂。
等瞿东陈骂够了,才道,“行了,以后认真点,写个字都能写错。”说着把报告重重扔在桌上。
那人和瞿东陈秘书默默对望一眼,拿着报告低头离开了。
“下午什么安排?”瞿东陈心烦地点了一支烟抽上,沉着声问秘书。
秘书回答得小心翼翼,“下午您和瞿局约好的一起吃饭。”
“今天?”瞿东陈像是愣了一下,抬眸去看办公桌上摆着的日历,像是已经忘了今天是几号。
“是今天,刚刚局长的秘书还打电话过来,您开会没接到,他说地点还是老地方。”
瞿东陈抽着烟点了下头,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到时间你又叫我。”
瞿东陈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一些,但来到时瞿凌波已经坐在那儿喝茶了,一看就是来了有一会儿,瞿东陈走过去叫了声,叔。
瞿凌波恩了一声,抬眸看他,“最近挺忙的?”
“就那样吧,也不是很忙。”瞿东陈坐到他旁边,端过茶杯给他倒茶。
因为约的人还没到,所以叔侄俩便谈了会儿家常,瞿凌波问他今年过年要不要回美国,他说,“听说你妈结婚了,还找了个老外?”
瞿东陈含糊地恩了一声,说,“上个月结的。”
“你没过去?”
“去了,待了几天就回了。”
“还算孝顺。”瞿凌波评价。
瞿东陈不太想聊这个话题,瞿凌波看出来了,也就不再继续。
说到底,瞿东陈对这个生他没养他的妈多少是有怨恨的,当年他连话都还没学会说爸妈就离婚了,瞿东陈判给了父亲,他妈一人远赴美国继续求学,这么多年,回来看他的次数屈指可数。瞿凌风虽然是个混黑社会的混蛋,但对前妻却真是爱到骨子里,当年俩人离婚,前妻嫌他没出息,整天打打杀杀,到后来他成功了,成了这一方大佬,曾有过想要挽回前妻的行动,但被她断然拒绝了,她心性极高,断不会为了儿女情长就舍弃自己一手在美国打拼出的事业,她和他始终不是一类人。
瞿东陈收回思绪,看到秘书走进来对着两人说已经有人过来了,瞿东陈跟着瞿凌波一路走出去,听到瞿凌波对他说,“今天这桌饭是为专门你准备的,我费尽心思才约的这些人,你自己把握机会。”
瞿东陈沉声道,“我明白的,叔叔。”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瞿东陈自小跟着父亲,酒桌上的这些事早已经混得上是一个行家,更何况还有瞿凌波在一旁提点,效果自然不言而喻,待把那些醉醺醺的人一一扶上车后,他还脚步沉稳地走到瞿凌波身边,开口问,“叔,要我送你回去么?”
瞿凌波喝的并不多,朝他摆手,“我走走吧,你别开车,让司机来接。”
“恩,那您慢走。”
瞿东陈并没有让司机来接,最近他心情不好,还不如一个人散步。
自从那天分手以后,厉深还没联系过他,他也没有主动去联系。
打开朋友圈,厉深最新一条动态还是前天的,大半夜不睡觉,分享了首英文歌。ou。
瞿东陈裹了裹外衣,把手机放回兜里。这首歌还是前几个月听到的,记得清楚,是因为那天俩人心情都不错,窗外秋高气爽,当即便决定来一次说走就走的自驾游。其实说自驾,倒不如说开到哪儿算哪儿,距城外几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庙,算是当地景点之一,两人把车开出去一段路,就决定去那儿。
结果原本晴朗的天气,过了一会儿乌云黑压压涌了过来,厉深皱着眉往窗外看了几眼,道,“要下雨了吧这天气。”
瞿东陈一面开车一面抬眼去看,啧了一声,“这破天气。”
“你开慢点,”厉深转头对着他道,“这雨估计要大,咱们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恩。”瞿东陈开了车窗,看了厉深一眼。
厉深了然,从兜里扣了一支烟含在嘴里,点燃后才递给瞿东陈,瞿东陈微微眯了下眼睛,舔了下他的食指。
厉深低声笑了一下,指腹轻轻划过他脸颊,“这么漂亮的手,想亲吗?”
“给亲吗?”瞿东陈瞟了他一眼,眼底含着笑,虽这么问,却把他的手拉过来狠狠亲了一口。
厉深只是靠在座椅上笑。
车子开了一会儿,果然下起雨来。淋漓潇飒,打在车窗上,哗哗地响。
眼见雨势越来越大,厉深拍了拍他的手,“找个地儿停一下,这路都看不到了。”
这条路是二级路,周围来来往往的车辆,因为雨太大车速都一一慢下来,瞿东陈思索了下便道,“前面好像有停处,我开过去看看。”
俩人后来找到停车的地儿,厉深从后座里找了本书看,瞿东陈玩手机游戏,车里一直放着音乐,倒是有些静谧却又安逸的气氛。
这雨来势汹汹,打在车窗上哗啦啦地响,瞿东陈玩了会儿游戏觉得没意思,转头去看厉深,厉深注意到对方的目光,正要回望,瞿东陈就已经亲下来。
原本只是点到即止的吻,到后来两人却有些收不住,瞿东陈拿开挡着的书扔到一旁,一面吻厉深一面拉开他的衣服抚摸他的腰侧,往上揉着他的乳头,有技巧地捏弄。
厉深呼吸渐渐变快。手也不闲着去拉对方的裤子,那天瞿东陈穿的是运动装,厉深轻而易举握住他的性器,隔着裤头就开始撸动。
“我操……”瞿东陈喘得有些急,厉深把他伺候得太舒服,他低下头隔着衣服就含住他的乳头一阵吮吸。
“别他妈搞得跟吸奶似的。”厉深脸上一阵燥热,禁不住瞿东陈这样撩拨,伸手去推他,瞿东陈却干脆掀开他的衣服咬住他的奶头开始舔,厉深扯着他的头发喉头不住地滚动。
瞿东陈含着他的奶头一面伸手往他裤头里掏性器,双方同时撸动时,不约而同发出一声轻喘。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厉深靠在座椅上,粗重地喘着看瞿东陈为自己口交,他的头埋在他的胯间,一面吞吐着性器一面给自己撸,厉深只觉得浑身一片燥热,扯住瞿东陈的头发狠狠往自己性器上按,让他全都吞进去。
“我操,厉深……”
“含深点,东陈,吞进去……”厉深舒服地出声。
瞿东陈暗暗骂了一声艹,两只手握住厉深的性器,一边撸动一边试着吞得更深。他的性器就那样高高翘着顶在冰凉的座椅上,前端滴出一点点白色的乳液。
厉深此时已经完全被欲望控制,开始去扯瞿东陈的衣服,把他脱光后又要去脱他的裤子,瞿东陈这个姿势也不舒服,含着他的性器吮吸了会儿就去咬他的乳头,厉深咬住他的耳朵舔舐,“东陈,下去,我想干你……”
瞿东陈想不到厉深色欲攻心,连幕天席地这种事都想尝试,好气又好笑,“疯了你,要干就在这儿干,你不要脸了?”
最后两人把车座放平,瞿东陈骑在厉深身上被他顶得头一下下砸到顶棚,“你他妈轻点行不行?”
厉深不动了,赤红的眼睛望着他,“那换你来,你动。”
瞿东陈两条长腿挂在他身上,开始上下吞律动,渐渐地,频率越来越快,车内全是两人压抑不住地喘息声,就这样动了几十下,厉深忽然起身把瞿东陈整个人拖了起来,瞿东陈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猛地缩了一下,夹得厉深身子狠狠抖了下,他把他拖在支柱上就开始狠狠猛干,瞿东陈被干得连叫声都是破碎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嗯嗯的声音,前端的性器连碰都没碰一下就射出来,厉深也喘息着射在了他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