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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幽谈 第5节

作者:无所不腐 字数:19361 更新:2021-12-19 03:10:46

    碍于薄绎,周子遥不敢去许优昙房间,而他和周大伯在同个房间里,俩人也不好当着他的面说话,所以就约在楼下。

    许优昙刚走下楼梯,薄绎的房门也无声无息的开了,他蹙眉看着许优昙消失的背景,这家伙还真能惹事,刚把阵布好,他就出去了,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薄绎本想去把他拎回去,但当他跟着许优昙走到1楼时,又看见鬼鬼祟祟的周子遥,他就没有马上现身,如果让他发现许优昙背着他偷偷幽会,那就有理由把他就地了,薄绎显然已经把许优昙当作自己的所有物了。

    许优昙看着面前的周子遥,有点尴尬的开口道,“我和薄绎,我们”

    周子遥豪气地挥挥手,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放心,我对薄绎是崇拜之心大于爱慕之情,你跟他在一起,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毕竟你们看起来也很般配。”

    对于他的深明大义,许优昙哭笑不得,“其实我跟薄绎之间真的没什么。”

    周子遥满脸的不相信,“没什么的话你会让他吻你我说老三你是太迟钝了,还是因为顾及我啊,你的精神洁癖可是到了不能让任何人触碰的地步,但是你对薄绎明显的不排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就算现在还不喜欢他,以后也会爱上他,懂吗”

    这番话从周子遥的嘴里说出来彻底把许优昙惊呆了,小部分是因为周子遥的透彻分析,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好像真是他说的那么回事,他沉默了半晌才问道,“你确定”

    “嗯,我十分肯定。”周子遥知道许优昙在感情方面向来迟钝,因为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喻洋也喜欢他,而许优昙还傻愣愣地把喻洋当兄弟,他还曾经还怀疑过许优昙是故意装傻吊着喻洋,后来才发现原来他是真傻。

    许优昙有点难以接受,他磕磕绊绊地问道,“那那怎么办”

    周子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问我呢,问你自己的心。”

    “我不知道。”许优昙的回答很实诚。

    看他一副深受打击的崩溃相,周子遥有点心软,他安慰道,“如果薄绎也喜欢你,在一起也不是坏事,毕竟他又高又帅又有钱,而且身怀绝技,简直堪称完美,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毫不犹豫。”

    要不是周子遥与薄绎不太熟,许优昙都怀疑他是薄绎派来的说客了,他提醒周子遥道,“但是你别忘了,我们都是男的。”

    “爱情不分性别,你会因为他是男的就不喜欢他吗不会吧,正如你妈把你生下来,她会因为你是男的就不爱你吗绝对不会,所以一切要遵循你自己的心意。”

    许优昙想来也是这么个道理。

    正当俩人聊的正起劲,薄绎听得正欢的时候,三楼传来一声凄惨又惊悚的嚎叫。

    、古董木筷5

    薄绎反应迅速,马上往楼上跑去,周子遥吓得就往桌底下钻,许优昙正佩服着周子遥速度时,余光瞥到门外一抹黑影快速闪过,看身形好像是个小孩,许优昙一惊,没来得及思考就忙追了出去。

    身影的速度极其的快,许优昙跟着身影追到假山前,眼看着他忽然消失不见了,许优昙这时才开始思考,显然这不是人,因为这个洋楼里根本就没有小孩子,许优昙不由得暗自后悔自己的冲动,他转身想往回走,但就这么一转身,差点没把他吓死。

    面前站着个浑身的小女孩,身材非常的干枯瘦小,双手双脚分别被粗麻绳绑住,头上挂着几撮如杂草般稀疏的头发,一双漆黑空洞的大眼睛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尤为突兀,她的嘴唇毫无血色,与惨白的脸融为一体,使她的脸上看起来好像除了黑的可怕的眼睛,就是一片空白。

    她用漆黑一片的双眼瞪着许优昙,嘴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双手双脚被绑着还能移动的那么快,许优昙知道她肯定是木筷里的东西,就是没想到是个小女孩,她的眼眸黝黑不见底,像是有魔力般蛊惑着许优昙,让他想要靠近,听清她在说什么。

    许优昙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朝小女孩走去,慢慢接近她后,他终于听清那催命般的声音,“哥哥,我好冷,把你的血给我好吗”

    薄绎听到周大伯的叫声后,很快就赶到他所在的房间里,被单凌乱的散落在地上,周大伯背靠着窗,目光惊恐地瞪着床上如鬼魅般散发血红光泽的五根木筷,薄绎暗忖不好,转身就想往楼下跑去。

    周大伯眼看薄绎要走,马上慌了,人在危急时刻潜能是无限的,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冲过去死死地抱住薄绎的大腿,惊慌道,“别走,它来找我了。”

    薄绎猛地一把拉开他,低吼道,“它要找的是许优昙。”

    周大伯的身体由于薄绎的动作而跌靠在床边,但这句话无疑是最好的安心剂,他不再缠着薄绎。

    许优昙听清小女孩的话,瞬间回神,他连续后退几步,失声拒绝道,“不,我不能把血给你。”

    小女孩的尖牙咬着苍白的唇,阴森森道,“为什么你的血可补了,为什么不能给我。”

    “你已经死了,还要我的血干嘛”

    “你不知道吗你的血可以让我复生呢。”小女孩说到这个,语气中都洋溢着浓浓的兴奋。

    这听在许优昙耳里跟催命符般,黑暗中,他像四周看了看,薄绎怎么还没到

    “你已经逃不掉了。”

    小女孩阴恻恻的笑起来,声音极其刺耳,像无形的利爪抓挠着许优昙的耳膜,听着令人万分的难受,耳里像是要炸开,脑海中回响着嗡嗡的哀鸣声,许优昙拼命捂住耳朵,但声音却渐渐平息。

    许优昙从哀鸣声中解脱出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费力地看向四周,却发现他已经不在周大伯的洋楼里了。

    周围完全是陌生的景象,许优昙跌坐在地上,他低头看到自己的双手双脚像小女孩一样被绑住,旁边有一棵半人高的小树,目光所见之处全是古代的房瓴屋舍,但荒无人烟。

    许优昙身处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小女孩手脚上的绳索不知何时解开了,正歪着头看他,“看吧,我就说你逃不掉。”

    许优昙肯定不会向个小女孩求饶,即使她是鬼,“你是怎么死的”

    “跟你等下一样啊,被放干血死的呢。”小女孩的笑容天真,语气却十分恶毒。

    “是谁做的,为什么要放干你的血”

    小女孩低头思索了半晌,“不知道啊,一个叔叔,他要用我的血来灌溉这棵小树呢。”

    她的手指向许优昙身边的小树,许优昙心里大概猜测到了,这就是那棵制作木筷的槐树。

    他想起薄绎曾说过,槐木变鬼木很有可能是浇灌的水源出了问题,原来根本不是用水滋养了小树,而是小女孩的鲜血,因为被抽干了血,所以她现在的样子才会又干又瘦。

    “那木筷是那个叔叔用这棵树制成的吗”

    “不是啊,是另一个很厉害的工匠叔叔呢。”小女孩大概是知道许优昙走不了,好心情的回答着他的话。

    许优昙的心里并不是很害怕,更多的反而是同情,那么小就失血过多而死,可见她有多凄惨,他相信薄绎会来救他,只是时间问题。

    “那这里是那个叔叔的家”

    “是啊。”

    小女孩的手上不知何时握了一把沾着血迹,且锈迹斑斑的尖刀,她吸了吸鼻子道,“哥哥,你的血好美味啊,我已经等不及了呢。”

    许优昙心里暗叫不妙,小女孩的速度很快,手上的刀已经刺到许优昙面前,许优昙侧身往旁边一滚,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孩,下手居然这么狠,小女孩见轻易被许优昙躲过,顿时恼羞成怒,攥着刀又冲上来。

    许优昙的手脚虽然被束缚着,但他好歹也是练过的,他飞起双脚想踢掉小女孩手中的刀,但他的脚却穿透了她的刀和手,许优昙的身体收不住力,又滚了出去。

    许优昙没想到在薄绎面前吃瘪就算了,连对付个小女孩也这么狼狈,但奇怪的是他马上落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许优昙回过神一看,他正在薄绎的怀里,手脚是自由的,人也在洋楼里,周围一片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许优昙喘着气问道,“那小女孩呢”

    “困在你的房间里了。”

    “怎么回事”

    “回去再说。”薄绎抱着他往大厅走去。

    、古董木筷6

    大厅灯火通明,周子遥和周大伯正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看见他俩回来,脸上顿时一喜。

    薄绎让许优昙坐到椅子上,出去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再坐回到他身边的椅子上,这一切周子遥都看在眼里,他朝着正在喝茶的许优昙挤眉弄眼,许优昙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茶喷出来。

    许优昙放下热茶问道,“怎么回事”

    薄绎道,“我听到周大伯的喊声后,立即上去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耽误了一会儿,差点把你给丢了。”

    许优昙尴尬道,“怪我,我一看到门外有影子想也没想就跟了出去,结果就正好让我碰上了。”

    薄绎道,“我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你,这时小沐来电话,她会打电话给我,肯定有什么线索,我就接了,她说医院里来了个小男孩找老赵,被她制伏了。”

    “我才知道原来有两个,一个在这,另一个去了医院,我能感受到许优昙所在的位置,我出门追踪到假山那,没有看见人。”

    “但我知道许优昙还在周围,于是我瞬间就明白这是小鬼的障眼法,我以血驱邪,就看到许优昙站在我面前,双眼无神,意识涣散,小女孩也在,看到我就拿着一把刀冲过来。”

    “我直接把她扔上三楼许优昙的房间了,那个房间有我布置的阵法,本来想用来保护许优昙的,结果他却跑了出去,才有后来这些事。”

    听他这么说,许优昙顿时有些愧疚,他不解道,“不对啊,我对付那个小女孩的时候,直接从她的身体穿透过去了,你可以把她扔上三楼我相信,但你怎么抓住她的”

    薄绎道,“我的血可以对付任何形态的妖魔鬼怪,正如你的血可以滋补它们。”

    许优昙一怔,“你是说我的血就像唐僧肉似的,各种鬼怪都想咬上几口,所以这才是我被当作目标的原因”

    “嗯,所以那个小女孩才想要你的血。”

    许优昙顿时感到喉咙很干涩,他又喝了口茶问道,“为什么”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因为你的体质不一般,这种事以后也会常有。”

    “那你说跟我的梦有关是怎么回事”

    “这几者都有一定的关联,我以后再告诉你。”

    许优昙知道薄绎不想说,那他再怎么问也没用,他的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愤怒,对于薄绎的隐瞒,对于梦境的无奈,对于体质带来的麻烦。

    薄绎知道他心里不爽,但有些事真的不宜现在就告诉他,所以只能瞒着。

    这时,牧小沐回来了,她将一张折成“回”字形的黄符递给薄绎,“在里面,还好你有先见之明,要不然老赵就完了。”

    “说说医院发生的事”薄绎接过黄符,随手放在桌上,周大伯和周子遥的椅子不由得往后移了移,好像生怕里面的东西会跑出来。

    牧小沐说道,“我赶到医院,找到老赵的病房,因为烫伤,他的脸上缠着绷带,我是看名字认出他的,为了保险起见,我还问的清清楚楚,原来木筷不是周大伯亲手烧的,而是周大伯吩咐老赵烧的,所以老赵才倒霉的被当成报复的对象。”

    “由于薄绎的嘱托,我寸步不离地守在老赵身边,我实在无聊,就用手机玩游戏,正玩的起劲呢,一阵冷风直接把我手机给关机了,我一抬头,好嘛,一个小鬼,我二话不说就用薄绎给的黄符把他关起来了。”

    许优昙问薄绎,“你打算拿他们怎么办”

    薄绎问他的意见,“你想怎么做”

    许优昙很同情他们的遭遇,“他们很可怜,种植槐树的人用童男童女的鲜血灌溉它,所以他们两个成了牺牲者,小女孩说后来有另外一人把他们制成木筷,但具体是谁她也不知道。”

    薄绎道,“制筷之人可能是那个墓主人,至于是谁,我也没头绪,他可能是想用三长两短的鬼木之筷来惩罚盗他墓穴之人,但周大伯巧合得到木筷,差点成了替死鬼,这才引发了后来的事。”

    、古董木筷7

    薄绎拿着黄符来到许优昙的房间,周大伯和周子遥害怕里面的东西就没进去,许优昙和牧小沐跟了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中央的地上整齐摆放着十颗刻着“卒”字的棋子,在暗夜里散发出的光线组成一个透明八卦阵,纵横交错的光线将小女孩束缚在半空。

    薄绎将封鬼符拆开,顿时一个浑身的小男孩出现在他们面前,小男孩已经认清现状了,他瑟缩的看着半空的小女孩,俩人对视的眼里满是害怕与无奈。

    薄绎道,“你们是选择灰飞烟灭还是选择投胎”

    小女孩显然很畏惧他,她嗫嗫嚅嚅道,“我们投不了胎。”

    “我说可以就可以。”

    他们的黝黑的瞳孔里透出几丝希望的光彩,齐声问道,“真的吗那我们想投胎。”

    “你们投不了胎是因为阳籍和印籍均已消,也就是说过了投胎的期限,但还有个办法,我看到周大伯的收藏室里有一对出自宋朝的瓷器,金童玉女,它们是善人的所有物,日积月累,吸收了不少的福气,在里面滋养上十年,你们会形成新的灵魂,就可以投胎了。”

    两个小孩低下头,小声地说,“周大伯会同意吗我们在他家做了这么多恶作剧。”

    薄绎的回答很肯定,“会。”

    他出去跟周大伯商量,周大伯起先是不敢同意,又不敢不同意,但后来薄绎跟他说了现在鬼木已重新化成槐木,并有旺财作用,而且帮助他们也是给自己积阴德,周大伯一听,百利而无一害,马上就答应了。

    两个小鬼俯身进金童玉女里面,薄绎嘱咐周大伯要三天上一次香,后者连连点头。

    木桌上的木筷已经失去了血红的光泽,周大伯仍心有余悸地问薄绎,“这东西怎么办。”

    薄绎道,“虽然里面的鬼物已经解决,但终归有三长两短的不祥之兆,你想烧了就烧了。”

    周大伯对老赵也生出一丝愧疚,“那它不会再生事端了吧”

    “不会。”

    这件事总算解决了,今天已经很晚了,四人只能睡一晚,明天再回去,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许优昙突然问薄绎,“你觉得周大伯是故意让老赵当替死鬼的吗”

    薄绎道,“这就是我之前对他态度不善的原因。”

    许优昙一愣,“你早就知道了。”

    “算吧,你不是说我会读心么”

    许优昙暗忖他会不会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他了,没想到薄绎下一秒就回答了他的疑惑,“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许优昙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他带着逃避的意味说道,“我先回房间了。”

    薄绎走近,大手覆在许优昙正放在门把上的手上,阻止他,“你的房间刚刚关过小鬼,不怕做噩梦”

    听他这么说,许优昙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薄绎直接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间,许优昙也没拒绝,因为在薄绎身边确实很有安全感,也能睡上好觉。

    薄绎的心情挺不错的,也算间接听见许优昙的告白了,没想到他从开始就不反感自己的触碰,这是天大的区别对待了,这种作为唯一的感觉很好。

    、流血耳洞1

    中秋放假已经结束了,薄绎,许优昙,牧小沐及周子遥早在事情解决的第二天就回校了,发生这样的事,周子遥不愿意多待,找了个借口就跟着三人回来了,连个团圆饭都没跟他大伯吃上。

    没想到周子遥回来后又将薄绎的能力大肆宣扬了一番,以至于现在又多了个关于薄绎的传说,读心男神不止能透析别人的内心,还能解决灵异事件。

    早上第三节下课时间。

    “醒醒,有人找。”岳老二知道许优昙不喜欢别人碰他,就用桌上的书拍了拍伏在桌面上睡的正香的人。

    许优昙的身体微微动了动,几秒后,他的脸从交叠的臂弯中抬起来,惺忪的睡眼中带着疑惑,“怎么了”

    岳老二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才转而看向门外,他指着等在那儿的一个女生说道,“有美女找你。”

    许优昙的视线顺着岳老二的手指方向看去,是个面生的女孩,她的脸色很差,眼神略带惊慌,眼袋也较重,应该是没睡好。

    自从许优昙剪了头发,拿掉眼镜后,他瞬间成为校园男神,上课下课时间,经常有人来欣赏美男的尊容。

    许优昙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他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的到来肯定不是因为前者,而是麻烦又上门了。

    粱染看到许优昙的位置,也不等他出去了,马上跑了进来,在前面的空位面对着他坐下。

    粱染看着许优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许优昙也不急,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反倒岳老二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找许优昙什么事啊”

    粱染的皓齿咬了咬苍白的下唇,接着松开说道,“我有些事想要找薄绎帮忙。”

    许优昙微皱眉头,“你去找薄绎就行了,找我干什么”

    粱染轻声道,“因为据说薄绎跟你的关系很好,我不敢找他,只能找你了。”

    许优昙无语,周子遥不会连自己和薄绎之间的事也说出去了吧,他现在才知道,能跑去打听薄绎的事的人,也有颗热烈的八卦之心,别看周子遥人挺瘦小老实的,实际上却是个大嘴巴。

    但许优昙看岳老二和喻洋的表现,好像是不知道这事,他对粱染说道,“我跟薄绎只是见过几面。”

    粱染的眼眶微微湿润,她哀求低声道,“求你了,我真的很害怕。”

    许优昙最怕别人求自己,更不用说是个含泪欲泣的柔弱女生,他转头求助的看向岳老二,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但许优昙显然忘了,岳老二只要看到美女,理智,兄弟情什么的基本上都暂时抛到脑后了,许优昙现在问他意见,在他眼里看来就是自己表现的最佳机会,岳老二对粱染说道,“没问题,我们会帮你跟薄绎说的。”

    粱染苍白的脸上露出感激之色,她松了口气后对岳老二说道,“谢谢你了。”

    岳老二豪气摆手,对她微笑道,“不客气。”

    粱染楚楚可怜的目光又落在许优昙身上。

    “我尽量帮你问问吧。”许优昙是彻底无语了,他这才想到岳老二的作风,但现在木已成舟,总不能驳兄弟的面子。

    粱染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些,“那我就坐在这儿等你们一起下课,然后去找薄绎。

    “嗯。”

    许优昙不禁又想起自己曾经豪言壮语的对薄绎说过不需要他帮忙,结果每次出事,他都要靠薄绎解决,许优昙不由得有点后悔那时候干嘛那么果断,以至于每当有事要麻烦他的时候,总觉得在打自己脸,还是打的啪啪响的那种。

    拜岳老二和粱染所赐,直到下课钟声响起,许优昙再也没睡着。

    喻洋和周子遥收拾好书走过来,准备跟俩人去食堂吃饭,下课后一起吃饭,这是两年来四人培养出来的默契,也是他们宿舍的传统。

    粱染也适时转过身来,求助的看着许优昙。

    许优昙无奈对三人说道,“你们先去吃饭吧,我还有事。”

    喻洋了眼粱染,又看着许优昙说道,“什么事不能吃了饭再做。”

    “不了,想知道就让老二告诉你,我先走了。”

    许优昙朝教室外走去,粱染马上小跑跟了上去。

    、流血耳洞2

    许优昙和粱染先去去食堂看了看,并没有见到薄绎,他也没接电话,许优昙估计他可能还在宿舍睡觉,就带着粱染在楼管阿姨的严厉注视下直接去601室找薄绎。

    许优昙心里还是有些踌躇的,因为薄绎的起床气让他印象深刻,他站在宿舍门口,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在门上。

    粱染疑惑的问了句,“怎么了”

    “没。”许优昙总不能跟她说自己怕薄绎吧,他定了定神,接着敲响了房门。

    好在薄绎马上就开开门了,这让许优昙心里有些庆幸,他可能早就醒了。

    薄绎刚起床,他只是随意套了件运动裤,上身,完美的身材毫不吝惜的展现在俩人面前。

    真的完美的无可挑剔啊,许优昙第一次见到没穿上衣的薄绎,顿时看得两眼发直。

    许优昙的目光毫不掩饰,纯真透澈,薄绎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但他却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俩人,对许优昙冷笑道,“怎么大摇大摆地带着人给我戴绿帽呢”

    许优昙听着他语气不对劲,忙回过神解释道,“不是,她有事要找你帮忙。“

    看他微微慌乱的样子,薄绎淡淡一笑,偏头示意道,“进来吧。”

    看到薄绎眼里的笑意,许优昙才知道自己让他给耍了,他瞪着一眼薄绎的背影,走了进去。

    这种状况说俩人没关系,都没人相信,粱染心里跟明镜似的,也跟着走进去。

    薄绎走到桌前,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水后,对两个从进来就一直保持沉默的人说道,“你们就是来看我起床的”

    许优昙用眼神示意粱染开口。

    毕竟是两个大帅哥,粱染就算有心事也不禁看得入迷,接收到许优昙的提示,她才清了清喉咙说道,“我身边有鬼。”

    说完这句话,粱染的脸色又变回苍白,许优昙虽然早已猜到大概,但亲耳听见还是让他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

    “哦说来听听。”薄绎的神情依旧没变化。

    粱染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三个月前我在右耳上打了四个耳洞,正常来讲,新的耳洞几天就已经没多大问题,两三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耳洞到现在还会流血。”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前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感觉到有只冰冷的手在拉扯着我的耳朵,并不是很疼,但是那种不适的感觉却很清晰,所以我就没有醒过来,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我早上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我的耳朵上结了血块,我把它抠下来后,仔细看了看耳洞,并没有任何异常,我就以为是做梦。”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我总能清晰的感觉到有只冰冷彻骨的手在扯着我的耳朵,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我总感觉有人在我旁边幽怨的叹息。”

    “我能感受到那冷冽的气息扑洒在我的脸上,还有我的耳边始终回响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唤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我鼓起勇气想睁开眼睛,却做不到。”

    “早上起床我问室友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是感受到什么异样,她们都摇头说没有,所以只有我能听到,能感觉到。”

    在叙述的过程当中,粱染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还夹杂着浓浓的恐惧,许优昙听着觉得有些压抑。

    薄绎问道,“那个男人说的是什么名字”

    粱染的语气中带着哭腔道,“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有听清,这有什么关系吗”

    薄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道,“把耳洞给我看看。”

    粱染的头发披散着,刚好遮住了两只耳朵,她抬手掀开厚厚的长发,露出右耳。

    上面有四个形状各异的耳钉,其中的三个都是银质的,从上往下分别是蝴蝶状、星星状、花朵状,最下边还有个非常不规则的多边形,看材质通体圆润泛白,应该是玉石,佩戴在她的耳朵上显的毫无违和感,相比之下,反倒比那三个普通的耳钉更适合她。

    薄绎走近看了看,问道,“那个多边形是哪里来的”

    “啊”粱染的苍白的脸由于他的靠近瞬间染上绯红,她害羞的垂下头说道,“就是我打耳洞的那家店啊,我觉得形状和材质都很特别,我很喜欢,就买下了。”

    薄绎突然问许优昙,“你没吃饭吧”

    许优昙听的很认真,突然的问话让他微微一怔,“还没。”

    薄绎随意穿上一件白色t恤,“那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那家店看看。”

    许优昙确实饿了,粱染也没异议,三人朝门口走去。

    、流血耳洞3

    粱染说那家店就在学校门口不远处,所以薄绎就没开车。

    她带着俩人走进一条小巷,两旁高低不平的土墙的中间形成狭窄的道路,只能容的下并排的两个人,脚下的路是用青石板铺的,石路的两边因无人行走,而生成厚厚的青苔,三人踏在地上的脚步声显得清脆悠扬,有那么几分静谧清幽的意境。

    粱染带头走在前面,薄绎和许优昙并排走在后面,薄绎自然的牵住许优昙的手,后者微微挣了挣,却没有真的挣脱,只是任他牵着,许优昙的手心感受着指环的形状,脑海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一直走下去这样也不错。

    三人七拐八弯后来到一家装修质朴典雅的小店门前。

    “前生缘。”许优昙低声念出店名。

    店内陈列着三排木货架,上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小巧精致的饰品,耳环,项链,手链等,全都是小女生喜爱的物品。

    “请问几位需要什么”突然传来柔美又空灵的女声,接着从货架后面走出一个面容秀丽的女人,一身剪裁有致的旗袍将优美的曲线呈现的淋漓尽致,看样子她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

    她的身体被货架挡住,以至于三人都以为店里没人,不过说来也奇怪,可能是这家店的位置太偏僻了,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

    粱染认出她就是店里的老板娘,她说道,“姐姐,我三个月前在你这打了四个耳洞,还买了四个耳钉,你还记得吗”

    老板娘掩着嘴轻笑道,“记得,你一下子打四个洞,我当时还以为是谁家的叛逆小孩呢。”。

    粱染小声说道,“我只是玩玩的。”

    薄绎直接步入正题,“那枚多边形的耳钉是怎么来的”

    粱染配合的把头发撩起来给她看,老板娘仔细看了看后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店里是没有这样的耳钉的,当时我看姑娘喜欢,就没说实话,不过我可没多收钱,我只收了三枚耳钉的钱。”

    “嗯,没事了。”薄绎淡然说道。

    老板娘注意到许优昙,眼神中覆上了一层深意,“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你这样的存在。”

    许优昙一怔,“什么意思”

    老板娘没有回答他,而是看了眼薄绎,脸上浮现出笑意,“没想到世上居然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我总算没白活。”

    薄绎淡淡回以她一笑,拉着许优昙离开店里,粱染后脚跟了上去。

    老板娘目送他们出门后,转头对着店内深处幽幽低声呢喃道,“你说的,我都做了。”

    三人又踏上回学校的青石板路。

    粱染问薄绎,“你发现什么了难道是老板娘有问题”

    薄绎道,“问题不在她身上,你什么时候戴上那枚多边形耳钉的”

    “就在几天前”女生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说跟耳钉有关”

    薄绎点头道,“嗯,那家店和耳钉都只是媒介。”

    许优昙觉得这件事与之前发生的都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太平淡了,没有让他感到恐惧或诡异,却有种淡淡的无奈和忧伤。

    “那我把它拿掉。”粱染将手伸向耳钉。

    “不用。”薄绎出声阻止她,“你的耳朵被扯的时候痛吗”

    粱染停下动作,摇头道,“不痛。”

    薄绎道,“那就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他没有恶意。”

    “啊”粱染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薄绎道,“因为那个男人唤的是你前世的名字,他并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有心愿未了罢了。”

    粱染喃喃道,“怎么会”

    “他碰你的耳朵,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今晚回去睡个好觉吧,听清他的呼唤,并回应他,既是帮他也是帮你自己。”

    “嗯。”粱染点点头,她对薄绎的话是绝对的信任。

    许优昙还在思考着老板娘那句话的意思,他现在对自己的身份及最近发生的事皆感到迷茫,他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以后肯定还会发生什么事,还有那个梦,这一切真相只有薄绎知道,但是他又不肯说。

    察觉到他的心思,薄绎握着许优昙的手不禁紧了紧,“别多想,相信我好么”

    许优昙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薄绎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流血耳洞4

    晚上睡觉的时候,粱染又听到了男人熟悉的呼唤声,“樱兰。”

    他的声音眷恋又惆怅,粱染像是被感召般,不由自主的回应道,“嗯。”

    “樱兰,你终于记起我了。”男人的语气变得惊喜。

    “嗯。”

    粱染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棵樱花树下,面前的石桌旁坐着一对古装男女,郎才女貌,郎情妾意,俩人笑着对话,女的背对着,粱染看不到她的面容,男的俊朗飘逸,笑容温润如玉,他抬手为爱人拂去飘落在长发上的樱花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白玉发簪,上面雕刻着一朵美丽的樱花,他亲手将发簪别在女子头上,俩人四目相对,羡煞旁人的幸福。

    粱染看得都痴迷了,她觉得那个男人莫名的熟悉,她伸手想触摸他的容颜,却穿透了他的侧脸。

    面前的画面开始转换,天空湛蓝,绿草如茵,花红柳绿,两个小孩子在草地上玩耍嬉戏,小女孩在前面跑着,小男孩在后面追着,童真开朗的笑声荡漾在粱染的耳边,她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

    眼前又换了一幕,处处张灯结彩,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火红,贺喜声,礼乐声,鞭炮声,欢笑声交相辉映,空气中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一对穿着喜服的新人正在拜堂。

    新郎就是樱花树下的那个男人,那新娘肯定就是那个女人了吧,粱染正入神的想着,新娘的红盖头突然被风吹起一角,粱染蓦然一惊,新娘居然跟她长的一模一样。

    场景又在变换,粱染看见“自己”在相夫教子,其乐融融,每天过着平淡又幸福的生活,夫妻恩爱有加,儿子乖巧懂事,有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逍遥自在。

    时光如白驹过隙,夫妻俩已到了垂暮之年,均已白发苍苍,但樱花玉簪却始终别在“自己”的发上,夫妻俩人依偎着共赏夕阳,相约来世再相爱,儿子成家立业,仕途一帆风顺,俩人在同个时间,同个地点,永远闭上了眼,安详,放心,幸福。

    阴路上,夫妻俩十指相扣而行,一阵突如其来的黑雾,却让他们不小心走散,“自己”意识涣散地来到奈何桥上,茫然的接过孟婆递过的汤药。

    粱染开口大叫不要,你还要等你丈夫,然而“自己”却听不见,她冲过去想阻止她,身体却穿透了她的,粱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孟婆汤一饮而尽,然后堕入轮回道。

    而男人却始终徘徊在路上,桥上,怅然若矢地寻找着誓死相随的爱人,他守着妻子遗落的玉簪,苦苦等候了几百年,看着来来往往的投胎的人,有些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然而,痴痴等待的那张面孔却迟迟未出现。

    两行清泪从粱染的脸上滑落,一点一滴流淌在地,她的心里感同身受般悲痛欲绝。

    守在奈何桥旁的男人像是感应到她的存在,他忽然回头看着粱染所在的地方,目光迷离,“樱兰。”

    “嗯,是我。”粱染朝他走去,即使记忆模糊不清,她也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妻子。

    “你终于来了。”男人欣喜若狂朝粱染奔去,将她拥入怀中,仿若珍宝般怜惜的轻拂她的发,玉簪也重新插回到她的头上。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粱染含泪而笑。

    “是我心甘情愿,能等到你,千年万年我也无怨无悔。”男人很好的掩饰住眼里的黯淡,温柔道,“但是我要去投胎了。”

    粱染抬头看着他,泪眼朦胧,“能不走吗”

    男人苦笑道,“樱兰,我能等上几百年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所以我必须要走,这是我与阎王的誓约,不可违背。”

    粱染不舍道,“那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吗”

    男人的手轻抚过她嫣红的脸颊,安慰道,“有缘自然可以。”

    “我等你。”

    “我会去找你的,到时候可别再迷糊,认不出我了。”

    “绝对不会。”

    “再见。”

    “再见。”

    早上,粱染起床的时候,发现头发上别着那枚樱花玉簪,她伸手触摸耳钉,已然不见。

    室友问她,“粱染,你怎么了你好像哭过了。”

    粱染的笑容如烟花般灿烂,“没什么,做了一个美梦。”

    室友不解道,“那你怎么哭了”

    “因为美梦会醒。”粱染淡然道,“走吧,去上课了。”

    “嗯。”

    许优昙见到粱染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她显然开怀痛哭过,而现在她的脸上带着雨过天晴的释然。

    粱染特地来找许优昙,把自己前世的故事告诉他,“替我跟薄绎说声谢谢,还有千万要珍惜眼前人。”

    许优昙知道她指的是自己与薄绎,“我会的。”

    “嗯,那么再见了。”

    “嗯。”

    、夜半筝声1

    古筝又名汉筝、秦筝、瑶筝、鸾筝,是中国民族传统乐器中的筝乐器,属于弹拨乐器。战国时期盛行于“秦”地,李斯谏逐客书中述及秦国乐舞,“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呜呜快耳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韶虞、武象者,异国之乐也。”

    也有说法为,筝是战国时的一种兵器,用于竖着挥起打人。古话叫“筝横为乐,立地成兵”。

    月影朦胧,星光熠熠,壮阔无垠的江面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下,碧波流转,琉璃千顷,水光潋滟,一阵阵微风拂过,一只只水鸟掠过,泛起一层层涟漪,江面上几叶扁舟也随风荡漾,景色秀丽,如诗如画。

    一艘泊于岸边的船舫渐渐驶向江心,四周静谧恬淡,突然一缕灵动的筝乐声划破了夜的寂寥,随即又传来一阵阵悠扬婉转的琴瑟之音,亦扬顿挫,珠落玉盘,如出谷黄莺,似林中百灵,琴声绕湖面回旋,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船舫上,一位风情万种的美人正坐着轻抚古筝,纤纤玉手拨弄在晶莹的细弦上,美妙悦耳的旋律倾泻而出,女子黑发及腰,绾成的发髻上点缀着玉钗头凤,蛾眉明眸,朱唇皓齿,浅笑中双瞳含水,清波流盼,身着一袭淡蓝薄纱,腰肢不盈一握,腰佩白玉之环及淡紫流苏,肤白如雪,身段婀娜。

    一男子夜间难眠,踱步来到岸边,依稀中忽见一位倾城佳人正于船头弄琴,顿时痴迷深陷,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

    敲门声将许优昙从梦中唤醒,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半晌未回过神,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梦境改变了还是这只是个普通的梦

    已经快中午了,室友都不在,外面再次响起敲门声,而且频率和力度都加大了不少,室友出门通常都会带钥匙,所以不是他们忘了,就是有其他人来,许优昙不紧不慢的从上铺下来,去开门。

    薄绎语气不悦,“这么慢,我差就要破门而入了。”

    许优昙见是薄绎,有点惊讶,“你怎么来了”

    薄绎冷笑道,“我不来找你,你就不去找我,只要不出事,你就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来是吧”

    “不是。”许优昙的性格就是这样,被动,犹豫。

    薄绎自顾自的走进门,准确的坐在许优昙的椅子上,目光环视过周围后对他说,“跟我一起住怎么样”

    许优昙一怔,“不用了吧,我在这住的好好的。”

    薄绎剑眉轻挑,问道,“怎么你不怕做梦了”

    “怕,但是”

    许优昙正想跟薄绎说做梦的事,但此时,他最不想见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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