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虎哥,爹对你干了坏事,他……他失了良心,可是……可是我哥,他不会做这事的,他和你那么要好……”青鹅哭着说。
陶土虎听了他的话,头猛地抬了起来,瞪大眼睛,嘴里喃喃的说道“挺坚?吴挺坚……”
突然就站起来,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青鹅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扭曲着脸庞,嘴里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也不信……我也不信啊……挺坚,他这是为啥?他咋会……”
说着,喊着,疯狂的摇晃着,脸上,又淌满了泪水。
刘山炮赶紧上前,把他拉住,把青鹅拉到了一边。
青鹅双手捂起脸,哭着又跑了出去。
看到陶土虎失魂落魄,悲痛欲绝的样子,刘山炮心里也是疼痛万分,他眼含泪水,把他抱进了怀中,嘶哑着嗓子说道“兄弟呀,你想哭,你就哭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些。”
陶土虎把头伏在刘山炮的肩上,浑身颤抖良久,一声粗重、嘶哑的哭叫声从他的喉咙里迸发了出来。
太阳从西山慢慢地落下去了,把阴冷的黑暗又重新布在了陡峭的柱子山上。
几颗星星偷偷地露出头来,眨眨眼,静悄悄的挂在山尖尖上。
云霄寨的大院里。
刘山炮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咸肉粥,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来到了屋子里。
一进门,就朝着还躺在炕上的陶土虎说到“兄弟呀,快起来吃上一点。”
青鹅和山菜正坐在床边,焦急地守看着他。
看到刘山炮进来,青鹅赶紧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碗,来到了床边。
陶土虎昏睡了一天,刚刚醒来,他面色憔悴,双唇上生满了水泡。
他睁眼看了看床边的山菜和青鹅,脸上又是一阵扭曲,痛苦的闭上了眼。
青鹅端着碗,赶忙凑上前去,要喂给他吃。
一扭头,又看到山菜在自己边上,脸色一红,赶紧把碗递给了山菜,轻声的说道“山菜姐,你……你给土虎哥吃……”
陶土虎却一下坐起来,抓住了刘山炮的手,急切的说“山炮哥,我要下山,我要回家看看。”
刘山炮担忧的说“现在回去会很危险,等过一段日子,再回去吧,一起把山牛也接回来。”
“我明天就回去,要让……要让爹和娘入土为安,给爹和娘送送终。还要去看看山牛。”陶土虎又流着泪说道。
“就让土虎回去一趟吧,百者孝为先,为人子者,这也是责任,”随着话音,刘黑七带着林军师走了进来,“只是要小心一些,千万别着了吴大桥和韩继忠的道。”
看到他们进来,山菜和青鹅赶紧站起来,躲在了一边。
林军师也过来拍拍陶土虎的背,沉痛的点点头,“节哀顺变,老人不会就这样白死的,早晚有报仇的那一天。”
入夜,初冬的风已经变得凌厉,像一只受伤的狐狸一般围着群山呼叫不止。
边上的刘山炮已经进入了梦乡,轻轻地打着酣。
陶土虎却还是在睁着眼,心里像一锅热油,在剧烈的沸腾着,让他不能入睡。
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就飞回陶家营子,去看看爹娘,看看家。
可是,他又在悲哀的想到,家没了,爹娘也死了。
他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心里又是一阵疼痛猛然袭来,他闭了闭眼,却没有眼泪流出来,只是觉得眼睛干涩的难受。
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相信,爹娘,怎会就死了?
吴挺坚,和自己亲如兄弟,他咋就能下的了手?打死自己的爹娘?
不,不会的,也许自己一到家,就会看到娘还在织布机上忙碌,爹会扛着锄头从田间回来,看到自己,就会高兴起来,脸上密集的皱纹就会一下子舒展开来。
山牛看到自己,就会高兴的张开双臂,扑上来,让自己抱。
可是,这一切,都让山菜的话给各个击破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
爹娘,都挺坚打死了。
挺坚,自己的好兄弟,甚至要好过亲兄弟。
虽然,自己也知道他腻乎自己,心里全是自己,自己只是觉得,都是男人,又都是娶了亲的人,自己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怎会再去和他干那些事?就时时的拒绝他,可是,自己还是把他当成最亲的好兄弟呀。
他咋就会杀了自己的爹娘呢?
是因为,自己从他枪口下救了刘山炮?救走了他的仇人?
不,挺坚你应该知道啊,山炮哥也是我的恩人啊,我咋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打死他。
他和我,是我和你一样的兄弟呀。
你难道为了这些事,就……就痛下杀手?
不,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爹娘,看山牛,要去问问你,到底是咋回事呀?你到底是为了啥?
想到这里,陶土虎心如鼎沸,忍不住从炕上爬起来,就要下炕。
可是他一两天已经水米不粘牙,身子虚弱无力,两脚刚一落地,就双腿发软,浑身无力,一个跟头,“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
☆、第七卷 拜天地 第七章 我是咋了(请关注新作《夜奔》)
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刘山炮。
他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就向枕头底下去摸枪。
待看清了是陶土虎倒在了地上,才喊了一声“哎呀,兄弟呀,你是咋了?”
就一下子跳下了炕。
陶土虎正要挣扎着爬起来,就被刘山炮抱了起来,放到了炕上。
“兄弟,你这是咋了?”
看着刘山炮满脸担忧的神色,陶土虎心里悲苦,一下子就流下泪来,抬起手,狠狠地在自己头上捶了几拳,嘶声哭叫道“我是废物,山炮哥,我就是个废物,我要给爹娘报仇,我要报仇,可是……我连炕都下不了……”
刘山炮看着他被痛苦扭曲了的脸,心里也是一阵的难受,眼圈就红了,他搂着他的肩膀,倒在了他的身边,禁不住把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贴近了他的脸,坚定着声音说道“兄弟呀,你莫担心,只要有哥在,这仇咱们早晚都得报哩。“又看着陶土虎溢满泪水的眼睛,恨恨的说道“吴挺坚,吴大桥,咱们饶不了他,早晚就活埋了他……”
听到吴挺坚的名字,陶土虎的让心里又是一阵的迷茫和痛苦,他咬起牙关,闭上眼睛,眼窝里瞬时间又汪满了泪水。
刘山炮看到他痛苦的样子,眼里也有泪水流下来,他两只胳膊搂紧了他,把自己的脸贴在了陶土虎的脸上。
陶土虎蜷缩在刘山炮温暖的怀抱里,痛苦像一条蜿蜒在胸腔里的毒蛇,还在噬咬着他的心,一阵无助、孤独的感觉,一时就包围了他。
躺在刘山炮壮实、宽厚、满溢着雄性味道的身子,他的心急切的想找到一些依靠和安慰,他忍不住伸出胳膊,搂紧了刘山炮的腰,身子往上一转,把刘山炮半压在身下,满脸泪痕中找到了刘山炮的嘴唇,使劲的吻了上去。
刘山炮心里一惊,就想松开他,可是自己的被陶土虎沉重的身子压着,一时就脱不开身,接着就感觉到一条柔软、滑腻的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舌头碰到自己的舌头、嘴唇、口腔,一种麻沙沙、痒呼呼的感觉立时就弥漫了他的全身。
他好像听到自己的胸膛里发出了“格”的一声,满身的血液就沸腾起来,向两头流去。
流到头部的血液让他头脑微微发晕,面色潮红,一阵激情和快意使他忍不住张嘴一下子裹住了陶土虎的舌头,使劲的咂摸起来。
流到下部的血液,让他的身体也有了变化,鸡巴直愣愣的竖了起来,一阵温热,一阵难以抑制的骚动,在他的下身周转,他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陶土虎,一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屁股一挺,接着又使劲的一顶,把自己直愣愣涨得难受的鸡巴,紧紧地顶在了陶土虎裆部。
他敏锐的感觉到,陶土虎的裆部,也已是激情泛滥,一条粗大坚硬的东西也在直愣愣的戳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
他忍不住张开嘴,呻吟般的呼叫道“土虎……兄弟呀……哎呀……兄弟呀……”
痛苦的黑色浪潮瞬时间被激情泛滥的潮水击退了,陶土虎浑身燥热,气喘吁吁,双手死劲的抱紧了刘山炮的腰,恨不得把他勒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让他,和自己融为一体。
他又实在忍不住浑身的燥热和需求,挺起屁股一下、一下的撞击在刘山炮的坚硬上。
刘山炮自小在匪窝里长大,杀人、越货、报仇,这一切,时时都在填充着他的心灵,他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没有心思,去关注和思想胯间的这些事,虽然,在他眼前和身边,那些匪众们,操女人、草男人,毫不忌讳。
他心里的闸门,时时都在关闭着,没有打开一条缝。
今天,在他心爱的兄弟兄弟身上,那扇门,却轰然洞开,心底里泛滥的潮水,犹如开山的春山,一涌而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
他通红着面皮,喘着粗气,眼珠上布满了通红的血丝,就像一只嗜血的野兽,微张的嘴里喃喃的都囔着“兄弟呀……啊呀……啊呀……”
裆部的冲撞、挤压、研磨,已经满足不了他们野兽般疯狂的需求,刘山炮一把推开陶土虎,让他倒在炕席上,凭着本能和模糊地冲动,自己松开手,把他的两条腿抬了起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伸手解开了陶土虎的腰带,一使劲,就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陶土虎的裤子被扯到了腿弯上,坚实浑圆的屁股就像年底下刚出锅的黑杂面馍馍,一下子露了出来。
刘山炮低头一看,脑子里轰的一声,就浑身颤抖起来,他两手用劲,把陶土虎的双腿抬得更高,自己屁股一挺,就要撞上去。
可是,一条温热、黝黑、硕大,头部红润发亮的物件在陶土虎胯间弹跳了起来,直刺进了刘山炮的眼底。
刘山炮心中一震,就感觉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攥紧了自己的心,使劲一捏,把他心里的轰然而至的潮水击退了。
一阵夹杂着羞耻、害怕、又刺激的复杂情绪紧紧地慑住了他的心。
他赶紧把陶土虎放下,慌不迭的给他套上裤子,自己已经难以承受来自心底和身体上颓然的无力感,一骨碌就倒在了陶土虎的身边。
陶土虎醉眼迷离,突然看到刘山炮倒了下来,就忍不住翻转身,搂紧了他的脖子,嘴里喃喃地喊道“山炮哥……山炮哥……”
刘山炮突然忿怒起来,一下掰开他的双手,坐起身来。
站在床前,他看着已经坐起来的陶土虎,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兄弟……我这是咋了?”
说完,就扭转头,冲出了屋子。
☆、第七卷 拜天地 第八章 咱们中病了
第二天,天刚亮,在大灶上吃过早饭,陶土虎就和刘山炮一起走在下山的小路上。
两个人虽然并肩走在一起,却都眼睛看着前方,默默地没有一句话说。
陶土虎知道,刘山炮还是为昨晚的事情感到难为情,不光是他,自己心里也是觉得情绪复杂,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就这样走过了一道山梁,走在前面的刘山炮突然弓起身子,迅疾的从腰间把盒子枪拨了出来,朝着树丛里“啪啪”就是两枪。
陶土虎一惊,正要伸手拔枪,就看到刘山炮仰头哈哈一笑,对着他说道“兄弟呀,咱们中午的下酒菜有了。”
说完,就走进树丛,从里面提出了两只鲜艳的野鸡。
陶土虎心里高兴,赶紧跑过去,从他手里把野鸡接过来,转着看着,笑着说道“你好眼力,山炮哥。”
刘山炮举起手,朝着枪口吹了一口气,说道“嗨,我从小在山上,就跟着我爹的马夫,天天在山上逮野物,这算啥呀。”
说完,又盯着陶土虎手里的野鸡,惊诧的说道“嗨他娘的,这还是两只公的呢,你看这毛多新鲜,母的毛土里吧唧的。”
陶土虎一看,果然如此,看到这两只公野鸡虽然死了,却还是紧紧地连在一起,一只趴在一只的背上,两只爪子扒拉着下面的那只,一只鸡嘴还在死死的钳着下面那只野鸡脖子上的毛。
陶土虎也是奇怪,就把两只野鸡翻转过来,两个人惊讶的看到,上面那只野鸡的屁股上,一条红嫩的粗若蚯蚓的鸡巴还在直直的撅绷着,一直插在下面那只野鸡的鸡屁股里。
看来,是两只躲在树丛里正在交配的公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