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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土匪的爱情 第10节

作者:陶俊勇 字数:22575 更新:2021-12-19 03:06:38

    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一丝幸福满足的感觉,心底里不知怎么,又很想要钻进刘山炮怀里的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有自己儿时被娘抱进怀里的感觉,又有被爹扛在肩上的感觉,但是又都不像,就像是一头奔跑累的快垮了架的腱子牛,突然就找到了一个草堆,一头就扎了进去,可以肆意的撒欢。

    正在胡思乱想,就看到院子里的核桃树下坐着一个人,细细一看,却是青鹅。

    青鹅看到陶土虎过来,就从树下的石头上站起来,往前欢跑几步,却红着脸没有扑进他怀里,只是叫道“土虎哥。”

    还没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陶土虎心里也是一阵伤心,来到她面前,说道“大小姐,你要你要想开些。”

    青鹅点点头,看着他,却没有说话,眼里满是依恋。

    陶土虎看到她的眼神,心里一紧,就说道“大小姐你看,秋红已经没了,你自己离开家,这怎么行,我看,你还是回家吧。”

    青鹅一听,脸色一下就变得苍白,她盯着陶土虎的脸,浑身无力,一下子坐在了石头上,双手捂起脸,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陶土虎看她这样,又是一阵的慌乱,赶紧来到她身边,说道“大小姐你别多心我是想到我这一去,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家去,再说了,这是去柱子山呀,是个土匪窝子呀,你这跟着去,我咋能放心呢”

    青鹅抬起泪眼,看了看他,就一下子站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哭道“土虎哥,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啥都不怕,我不回去,要是回去了,爹他也饶不了我,不管你去哪里,就是沿街讨饭,我也跟着你。”

    说完,脸色又羞红了,满脸的钻进了陶土虎的怀里去了。

    陶土虎心里一慌,扎煞着双手,又不忍把她推开,只是慌张的嘴里支吾道“大大小姐,你别这样”

    正说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笑声,两人赶紧分开,就看到刘山炮正站在屋门口,一脚蹬在门槛上系绑腿,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说道“呀,土虎兄弟,还叫大小姐听着可是别扭了”

    陶土虎脸上一红,青鹅早就捂着脸往前院里跑去了。

    这样,在屋里呆了一天,待到天黑,大家又吃了饭,才重新顺着小路走了大半夜,天快亮时,上了柱子山山。

    来到大殿前,看到洪大兴正领着人在操练场上出操。

    看到他们回来,赶紧过来拍了一下刘山炮的肩膀,大声说“山炮,你可回来了。昨晚,我和你爹还有军师正担心着呢。”

    转头看到陶土虎和青鹅他们,却一下子沉了脸,拔出枪,指挥人说“给我抓起来。”

    刘山炮赶紧阻拦,“二叔,这是为啥,他们是来投奔咱们的。”

    “哼,投奔个屁,他就是吴大桥的奸细,先关起来再说。”洪大兴怒气冲冲,指着陶土虎说。

    “慢着二叔,土虎兄弟死里逃生,才投奔我们这里,他也是中了吴大桥的算计,差点丢了性命。”

    洪大兴又冷冷的看了看青鹅,脸色就红了,怒道“这应该是吴家的小姐吧连姘头都带来了,还说不是奸细抓起来,带着去见大当家的,看他怎么说。”

    、第五卷  小鹿秋子  第四章  收留

    ”刘山炮也哼了一声,“好,我去和大当家的说。”拉起陶土虎,带着一群人进了大殿。    大殿里,刘黑七和军师林家佑都在。看到他们进来,林军师赶紧上前一步,抓住刘山炮的胳膊,“哎呀,山炮啊,我们正担心你呢,刚想派人下山去打探消息。回来就好了。”

    洪大兴几步走上前,对刘黑七说“大哥,那陶家小子也跟来了,就是他和吴大桥设的套,让咱们中了埋伏。”

    刘山炮刚想说话,刘黑七扫了一眼陶土虎和青鹅,脸上立时就罩上了一层黑云,低沉的说“陶土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行动,让我们柱子山损失了十几位兄弟,你还有什么话说。”

    洪大兴一挥手,就上来几个人,扭着陶土虎的胳膊绑了起来。

    青鹅一看陶土虎被抓,就一下扔了手里的箱子,扑到陶土虎身上,急急得喊“大当家的,这不怪土虎哥,都是我爹设的套,土虎哥也被算计了,差点被枪毙,要不是昨天被救出来,早就没命了。”

    刘山炮也赶忙上前,喊道“是啊,爹,土虎兄弟不是那样的人,要不当初他也不会救我了。他这次上山,是投奔我们来的,想在柱子山入伙啊。”

    刘黑七没有说话,看了看他们身后的安海和夏平,又回头看着林军师。

    林军师点了点头,刘黑七就一挥手,让人放开陶土虎。

    洪大兴在一边很是着急,正想站出来说话,刘黑七朝着他一摆手,说道“我们柱子山庙小山低,容不下陶兄弟几位,你是小儿的救命恩人,我们也不能难为你,你们几个还是下山去吧。”

    洪大兴喊道“大哥,怎么就这样放他走,我们那十几个兄弟就白死了”

    刘山炮也着急的握起林军师的胳膊,急急的说“师傅,不能赶陶兄弟走啊,咱们柱子山拉杆子起队伍,不就是广招各地的英雄吗,这要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投咱们山寨”

    刘黑七眉头一皱,黑着脸呵斥刘山炮说“山炮,不要胡说,就这么定了,陶兄弟英雄少年,不愁没有地方落脚,还是到别处升官发财,奔前程去吧。”

    林军师拍拍刘山炮的手,对洪大兴说“二当家的,这陶兄弟看起来,也并不是那样的小人,只是,咱们在山上干的是刀口上舔血的勾当,你看陶兄弟拖家带口的,不适宜吃这碗饭啊。”

    陶土虎往前一步,指着夏平和安海两人说“大当家的,这两位兄弟,是和我一起逃出来的,也是被东家陷害的,愿意跟着我投奔这里,大小姐是为了救我,才逃出来的。再说,发生了这些事,我们已经无家可回,没有地方可去了,还是求大当家的收留,赏我们几个一碗饭吃。”

    洪大兴冷哼一声,“救你一个财主家的大小姐为了救你,就抛家舍业的跟着跑出来那吴大桥为了保住宝石,连自己的亲闺女都舍出来了”

    站在陶土虎身后的青鹅脸色一白一红,就蹲下身,打开带来的那个铜箱子,从里面拿出包着猫眼绿的手巾包,打开,露出里面发出莹莹绿光的珠子,递给了刘黑七。

    “大当家的,这是我离家的时候,从家里偷出来的,现在就把这珠子送给你吧,求大当家的相信我们,土虎哥真的是真心来投奔山寨的。”

    刘黑七看着手里的夜明珠,眼神一亮。周围的人也都看着珠子,没有了言语。

    林军师哈哈一笑,“既然陶兄弟用珠子表了心意,这入伙的心就不是假的了,诚意可嘉,大当家的,我看还是让陶兄弟落脚山寨吧。”

    猫眼绿在刘黑七手里映着墙上的火把发着柔和的光,照的手心里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刘黑七心里一阵的翻腾,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的夫人,儿子,再就是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财宝梦。现在终于见到这颗珠子了,就在他的手里,温热的,圆润的,发着迷人的绿莹莹的光。

    都是因为手里的这颗珠子,这一切。

    刘黑七听了林军师的话,仰头哈哈一笑,就点了点头,“那好吧,既然几位看得起山寨,也是我们柱子山的荣耀,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云霄寨就是你们的家,有饭大家一起吃,有钱大家一起分,”

    看着陶土虎他们几个,又板起面孔,“入了山寨,就是山寨的人,什么时候都不能生二心,如果冒犯寨规,对任何人都是毫不留情,按寨规处理。”

    刘山炮听罢,高兴的一把抓住陶土虎的手,“好兄弟,从此,咱们兄弟就在一块了,今晚,我给你接风洗尘。”

    洪大兴一扬手,大声喊道“慢着,大当家的,咱们山寨可是有规矩的,但凡新来入伙的,必定先要杀个人,拿脑袋交一颗投名状来,才能开坛祭拜,才算正式入伙,这不能破了这规矩吧”

    “土虎兄弟可是农家孩子出身,哪里干过这个二叔,咱们不能难为他呀”刘山炮脸色发红,赶紧说。

    “谁又不是农家出身咱们山上的兄弟,那个不是在村里混不下去,才投靠山上来做这杀人越货的买卖,这个也干不了的话,我看陶兄弟是吃不了这碗饭了。”洪大兴嚷嚷着说。

    安海突然上前,拉了拉陶土虎的胳膊,说“兄弟,其实这也不难,咱们投了这柱子山,就是为了劫富济贫,杀坏人,救好人的,好人是不能杀,难道坏人还杀不得兄弟陪你一起去就是,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救人难,杀个人还不容易”

    陶土虎心里暗暗叫苦,别说杀人,就是往常叫他杀只鸡,还要下不得手,来到这里,,他不怕吃苦受累,甚至也不怕死,可是让他杀人,还真是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林军师看到陶土虎面有难色,又看了看刘黑七,知道山寨规矩如此,他也很难说话,就说“也不怪二当家的提起,山寨是有如此规矩,我看陶兄弟几人这段日子受了不少苦,又有伤在身,还是在山寨歇息几天,养好伤,再下山做事不迟。”

    刘黑七沉吟一下,也点了点头,就回头对刘山炮说“安排陶兄弟几个先住下,吃点饭,早休息吧,有事明日再商议。”

    刘山炮就带着他们几个来到后院,后院里有几间正房,两边是十几间厢房。正房的正中两间是刘黑七的书房,平常山寨的事务都是他们三个在这里商议,旁边依次是刘黑七、林军师的卧房。洪大兴和家口住在厢房里。

    青鹅自己在厢房里安排了一个房间,安海和夏平住在一个房间,陶土虎就被拉着住到刘山炮的房里。

    一进门,刘山炮就一把拉住了陶土虎的手,激动地说道“兄弟啊,咱们终于在一起了”

    、第六卷  小鹿秋子  第五章  发枪

    陶土虎的双手被刘山炮的大手紧紧地握着,一股暖意直冲他的心间,他有些迷糊,心里的很多话,像山间的洪水,要一股脑的涌出来,却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只是红了眼圈,看着刘山炮满是胡茬的脸,点了点头。

    刘山炮也是叹了口气,伸开结实粗壮的双臂,搂起了陶土虎的双肩,说道“兄弟,我知道,你离了家,是不放心呢,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吧,有哥哥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过段时间,就去把你的家人接了来,咱们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他娘的好好地过日子。”

    说到最后,就扬起头,高兴地哈哈大笑了几声。

    看着眼前这个爽朗厚实的汉子,陶土虎心里的阴霾也是渐渐消散了许多,开始晴朗起来。

    刘山炮转身让大灶的厨娘多做了几个菜,端到自己房里,又叫把一些饭菜送到青鹅房里,把安海和夏平也叫过来,团团坐在桌前,又打发一个兵士到前殿里抱来一坛老酒,一人面前倒了一碗。

    “三位兄弟,今日,我真是太高兴了,你们来到山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就先置下这薄酒,为兄弟们接风洗尘,欢迎加入云霄寨。”

    刘山炮说完就仰脖干了一碗酒。

    陶土虎一抱拳,“谢谢山炮哥替我们说话,我们才有了落脚点,要不然,这茫茫世界,还不知道哪里能容下我们。”

    说完就带着他们两人把酒也干了。

    刘山炮忙摆摆手,“兄弟,你太客气,我先前就一直想把你拉到山上来,只是你有家有业,怎么离得开,现在可好了,我们兄弟在一起,正好干一番事业,也不枉了来这世上一遭。”

    说完哈哈一笑,又干了一碗酒。

    陶土虎几个听了这番话,也是热血上涌,豪气顿生,就分别敬了刘山炮几碗。

    酒兴正酣,几个人都微微有了些醉意,陶土虎看着眼前的刘山炮,意气风发,英雄豪情,惺惺相惜,就想起投名状的事来,心里默默地犯愁,不知道该怎样去完成这个任务,才好留在云霄寨,留在刘山炮身边。

    刘山炮看到陶土虎有些落寞的模样,就哈哈一笑,“兄弟,是不是为投名状的事犯愁”

    看陶土虎点点头,就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不用担心,这事哥哥替你做主,不就是取一个人头吗我十几岁跟着爹来到云霄寨,亲手手刃的人头不说几十也有十几个了,这种世道,祸国殃民的坏人多得很,一时是杀也杀不完。”

    就凑到陶土虎耳边说“山下的辛店村,就驻着鬼子汉奸的一个公所,有十几个鬼子,三十几个汉奸,平时就好扫荡乡里,无恶不作,我师父林军师早就有这个心思,拔了这个眼中钉,只是近来山寨事多,还没来得及动手。”

    “可是,动用山寨的人去做这件事,二当家的怎么会同意,再说,投名状说的是要我们自己去拿,这个不算的。”陶土虎提醒说。

    “当然不会动用山寨的人,我说的是,先不去端乡公所,再说,就我们这几人也不行。”

    刘山炮抓起一碗酒,一口干了,接着说“乡公所的汉奸保长叫吴四槐,就是辛店村人,这可是个坏种,自己鱼肉乡里,欺男霸女不算,还时常带着鬼子出来祸害周边的几个村子,老百姓是恨得咬牙,恨不得生吃了他。”

    刘山炮一下站起来,恶狠狠地猛拍一下桌子,“这次,就先取了他的人头,让你们三位兄弟祭坛入伙。”

    又说道“咱们先不要声张,你们不知道,大当家的,现在还挂着鬼子的一个职务呢,为的是每年赚他娘的鬼子送来的那些军饷,其实呀,咱们云霄寨,早就暗暗地编入了国民第四十九军,这次去取人头,咱们就暗暗的去,谁他娘的知道是谁干的。”

    陶土虎几人在云霄寨寨歇息了几天,也是为了等待好的机会下山锄奸。

    刘山炮也派人下山,以摸清吴四槐这几日的路数。

    安海的伤已是好了很多,别人的体力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一日傍晚,刘山炮把三人叫到自己的屋子里,叫人拿来一支手枪,递给陶土虎,又给安海和夏平每人一把匕首,郑重的说“派下山的人回来了,说是吴四槐今晚在乡公所值班,定会去他的姘头那里过夜,咱们四个下半夜下山,正好下手。”

    嘱咐了几句,刘山炮就让安海和夏平先回去睡一觉,等下半夜下山。

    两人走后,刘山炮拍着陶土虎的肩膀说“土虎,都要经过这一关的,生逢这个乱世,那个英雄好汉手里不是沾上几条人命,你不吃他,他必吃你。”

    陶土虎点点头,心里就想起了三爷爷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想起这些,心里也就坦然了很多,一股豪气填满胸膛。

    正想开口说话,就听一声敲门声,开门后,看到青鹅站在门外,朝着刘山炮看了一眼,脸微微一红,对陶土虎说“土虎哥,你你到我房里来一趟,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正踌躇间,刘山炮已经笑着在他背上推了一把,“愣什么快去吧。”

    陶土虎也是脸上一红,就跟这青鹅来到她的房间里。

    、第七卷  拜天地  第一章  割人头

    进到屋里,青鹅把桌子上自己带来的箱子打开,翻开上面的几件衣服,从下面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就露出满满一盒的金银珠玉的首饰。

    用手在盒子里扒拉着,青鹅最后拿出一串鸡血红的珠串项链。

    来到陶土虎跟前,抬头盯着他说“哥,这是我娘临死时留给我的玛瑙佛珠项链,她对我说,只要戴着它,凡事都会逢凶化吉,”说着眼圈一下红了,黑白分明的眼珠上,瞬时蒙上了一层泪水,“哥,我知道,你们今晚就要下山去了,它会保佑你平安回来。”

    说完,伸手拉住陶土虎的手,把珠串缠在他的手腕上。

    陶土虎看这串珠子,红艳如血,每个圆润的珠子上,都雕刻着一尊佛像,栩栩如生。心里一阵激动,忍不住一把抓住了青鹅纤细白皙的手。

    青鹅一下扑在陶土虎怀里,抱紧他的腰,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嘶哑着嗓子说“哥,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我在山上等你。”

    陶土虎抚摸着青鹅的头发,看着她这几日来略显消瘦的脸庞,已经糊满了泪水,一股疼爱怜惜的感觉,一下升腾起来,心底里也有了一丝丝的惭愧。

    这个生活优越,从不知道生活艰辛愁苦的妙龄少女,整日生活在锦绣丛里,可能远门都没有出过,为了自己,却毅然决然的和家庭决裂,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决心。

    自己自从上山一来,只知道筹划怎样去取投名状,却没有去多安慰关怀一下她。

    自己这是怎么了陶土虎在心里好几次的问自己,是怕面对青鹅这火热的感情吗还是自己本来就是在逃避和不相信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他心里,一下就浮现出了山菜愁苦、默默地身影,自己已经使一个女人失去了做女人的幸福,难道,还要再祸害一个女人吗

    其实,自己也明白,发生了这麽多的事,自己这一具感情丰富的血肉之躯,怎会不需要别人的抚爱与安慰,可是,他在疲惫与悲伤难耐时,想到的,总是刘山炮那宽阔的胸膛,只要看到他,听到他,他就会抖擞精神,身上重新充满了力量。

    在他眼里,青鹅是一个孩子,抑或是一个可亲可爱的妹妹,面对她如火的恋情,陶土虎感到害怕,感到迷茫,可又不忍心说出来,怕伤了一个少女的心。

    想到这些,陶土虎心里又是纷乱如麻,只有用手疼惜的擦了擦青鹅脸上的泪水,安慰她说“别担心了,我们下山定会完成任务,不会有事的,你在山上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顿了顿,从怀里把青鹅扶起来,拍着她的肩膀,说“放心吧,过些日子,等这世事一变,我们终究会回家的。”

    青鹅擦擦眼泪,看着他点了点头。

    弯月如钩,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山道上,远处的山峰像一只只怪兽趴伏在这初冬的深夜里,静静地沉睡着。

    陶土虎一行四人在刘山炮的带领下沿着山路下山了,四处静悄悄的,只有睡梦的鸟儿发出一两声模糊的叫声。

    偶尔踩着脚下厚厚的落叶,会发出“嚓擦”的声响。

    刘山炮边走边向他们说着今晚将要猎取的投名状,吴四槐。

    刘山炮介绍说,吴四槐身为乡公所的保长,是日本人的铁杆汉奸,辛店村一代,被他祸害的家破人亡的已经不是一家。

    今晚她要夜宿的姘头叫杏花,婆家是辛店东村的,丈夫张新海以前经营着一家杂货铺,买卖很好,家境也算殷实,在村头住着一所青砖到顶的四合院。

    这吴四槐就是张新海的两姨表弟,却是正路的买卖不干一点,刚开始是倒蹬人口,就是人牙子,后来又跟人倒卖烟土,倒是攒了些钱,几年前,却被在此驻军的胡子谈的人捕了去,把手里的银钱榨的精光,人被关了几个月,才被放回来。

    回来后,也是家徒四壁,老行当也拾不起来,只好东家走西家串,混个肚饱。

    最多的就是来在同村的表哥就是张新海家,不想那张新海的婆娘杏花也不是个东西,一来二去,就和吴四槐勾搭上了,只是瞒着张新海一人。

    后来鬼子来了,那吴四槐如鱼得水,呼贴上日本人,做了这几个村的保长,才耀武扬威起来。

    和那杏花不过瘾,就找了一个事由,在日本人手里陷害了张新海,死于非命,青天白日的占了他的家产。

    几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山脚下的辛店村村口,刘山炮带着他们在小巷里七绕八绕,来到一座大宅子前。

    四个人趴在一个断墙后面,远远地打量,看到宅子的大门楼上挂着两只灯笼,大门两边各站着一个日本兵,手里都擎着一杆三八大盖。

    陶土虎蹙蹙眉,轻声说道“山炮哥,这里怎么会有日本兵”

    刘山炮也觉得奇怪,想了想说“就是呀,可能是吴四槐今晚在这里宴请日本人。”

    安海拔出腰间的匕首,“既然来了,就干他娘的,等我和夏平上去,先放翻了这两个鬼子兵,咱们就冲进去,干他一仗,就顺势灭了他,要是他们人多,咱们就跑。”

    陶土虎摇摇头,“这样不行,要先摸摸情况,看看院里到底有多少人,再好下手。”

    刘山炮点点头,“土虎说得对,不能莽撞,再说咱们山寨这几年只和伪军干过,还没有和日本人有过冲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是冲着吴四槐来的,就只能先冲他下手。”

    陶土虎想了想,就对刘山炮说“咱们悄悄的绕着院子看看,最好能进去打探一下,如果有机会,就中取事最好。”

    刘山炮点点头,就带着众人绕到院子后面去了。

    因为是民宅,后院的院墙并不是很高,院里面黑洞洞的没有声响,陶土虎朝刘山炮点点头,把枪背在身后,朝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后退几步,迅速起步,一下就跨上了墙头。

    骑在墙头上往里面看了看,整了整背后的枪,朝着下面的三个人一招手,刘山炮带头一个个垮了上去。

    待到跳下墙头,几个人才知道,旁边就是厨房,从窗户望进去,屋里热气腾腾,一个老妈子正在灶上做饭,刘山炮走进去,用枪一下指着她的头,低声喊“你别喊,不然打死你。”

    那老妈子抬头突然看到一个人,吓得用手捂着嘴,直跳起来,两眼满是恐惧的看着这几个人。

    “说,吴四槐在哪里谁在这里有几个人”陶土虎赶上去问。

    “东家东家和太太在堂屋里,和和一个皇军队长在喝酒,叫横田啥的队队长。”老妈子吓得语无伦次。

    “院里还有啥人”

    “没有了,喂马的老刘,还有伙计金菊和秋旺都回家了,院门外有两个兵站岗呢。”

    刘山炮冲陶土虎点点头,指示着那老妈子蹲到厨屋的角落里,“在这屋里别动,别说话,要不然就打死你。”

    老妈子点点头,浑身颤抖着坐到角落里。

    几个人从厨屋出来,顺着墙脚来到前院,看到正房的堂屋里灯火通明,间或有笑叫声从屋里传出来。

    悄悄摸到堂屋门前,刘山炮对陶土虎一点头,举着手枪,猛地一脚踹开了门。

    几个人冲进房里,看到屋里有两男一女,坐在一幅圆桌前,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小菜,每人面前一个小酒杯,看来正是酒兴未酣。

    一个日本军官穿着笔挺的军装,面白无须,大约有四十几岁,他正抱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一只手正伸进了女人的怀里,脸上满是淫邪的笑容。

    看到进来了人,就急忙从座位上半站起来,手忙着往腰里的手枪摸去。

    刘山炮赶忙一扬手,“啪”的一声枪响,那军官的肩膀上就开了一朵血花,身体“咕咚”一下摔在地上,一头扎进了桌子底下去了。

    另一个男人正离开了桌子,想往墙边的衣架上跑,看来是想去拿衣服上的手枪,看到军官被毙,立时吓得浑身筛糠似地定在当地里。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艳的绸缎旗袍,胸前的衣服敞开着,一直肥白的奶子耷拉在外面,头发是时髦的烫染发式,早已尖叫一声,两手捂着脸缩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陶土虎把长枪举起来,对着那个男人,喝道“你是吴四槐”

    那个男人中等个子,白净面皮,留住一撇小胡子,抹的整齐,一个中分得分头,梳得油光溜滑。听到问声,稍稍镇静了一下,举起颤抖的胳膊,抱着拳颤抖着说;“鄙人就是,不知各位是是哪里的好汉,有话好说”

    “就是来要你这汉奸的命。”没等吴四槐说完,刘山炮就举起手枪,望着吴四槐头上给了一枪,像被人狠推了一把,吴四槐“呼蹬”一下,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那女人听到枪响,又是尖叫一声,身子一软,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陶土虎正想向前,突然看到大门外的鬼子兵已经跑进来,正朝着门口的夏平开枪,他赶紧推了夏平一把,“嗖”的一声,子弹擦着夏平的衣服飞了过去,打碎了八仙桌上的一只花瓶。

    陶土虎赶紧举枪,“啪,啪”连着两个点射,院子里的两个鬼子应声而倒。

    刘山炮露出佩服的神色,拍一下陶土虎的肩膀,“兄弟,好枪法。”

    这时候,安海已经把那女人从桌子底下提出来,按到椅子上,刘山炮看到她那惊恐失措的模样,咬咬牙说“看你是个女人,就饶你一条命,恶有恶报,慢慢的再找你算账。”

    杏花脸无血色,牙齿打颤,已经是哭的不成调了。

    安海看看杏花,就凑到陶土虎跟前,笑笑说“兄弟,不如把她弄到山上去,山上兄弟”

    陶土虎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刘山炮就哼了一声说“山寨有规矩,再说,这样的女人哼。”

    安海赶忙说“是我不对,那就算了。”说完蹲下身,拿刀去割吴四槐的人头。

    刀子割下去,鲜红的血液就呲了出来,喷得到处都是。

    安海赶忙从衣架上拿件衣服把头包了起来,又用刀子据拉了好久,才把吴四槐的人头割了下来,用衣服包好了,打了个结,提了起来。

    杏花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瞪瞪地看着这些,突然大声的尖叫一声,又软到了桌子底下。

    “这些鬼子的人头就先不要了,咱们快撤。”刘山炮一挥手,就要带着大家出门。

    这时候,就听到桌子下面有动静,一看,原来是那个老鬼子还没有死,在桌子下面往外爬。

    刘山炮骂道“操你娘的鬼子,好大的命,说完,就蹲下身,抓起他的双肩,把他提了出来,一下子又把他按在了凳子上。

    老鬼子被刘山炮按住,挣扎不得,只是仰起头,瞪着眼睛,恶狠狠地朝着他们乱叫。

    刘山炮一下就恼了,拿起桌子上的盘子,使劲的在他头上砸了几下,骂道“狗日的日本鬼子,你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跑到咱们这里。连吃带玩的,你凶狠啥我打不死你。”

    老鬼子的头被打破了,立时血流满面,他还在使劲的挣扎着,恶狠狠地咆哮着,像是要生吞了这几个人。

    刘山炮死死的按住他,从自己腰间把匕首拔出来,递给要土虎,说道“兄弟,给,练练胆,把这狗日的头给割了,也算作投名状,算是给死难的人报仇”

    陶土虎握着匕首,点点头,咬紧牙关,一只手抓住了老鬼子的头发,把他拉的头往上仰,一只手里的匕首对准了他的咽喉。

    陶土虎知道,自己没有割下吴四槐的头,就不算完成任务,自己得过这一关。

    想着,就要顺着鬼子的咽喉割下去。

    一低头,却看到了老鬼子充满怨恨、凶狠的眼睛在直直的等着自己。

    他心里一软,就没有割下去

    、第七卷  拜天地  第二章  仪式

    看他这样,刘山炮就抬起腿,用膝盖顶住老鬼子,腾出一只手,使劲的攥了攥陶土虎的胳膊,朝着他点了点头。

    陶土虎看着刘山炮的脸,看到他眼里鼓励的神情,心底里就升腾起一股力量来,他一咬牙,就抓紧了老鬼子的头发,握刀子的手一使劲,就把刀割进了老鬼子的脖子里去了。

    老鬼子浑身一阵发颤,像是一头喝水被呛了的老牛,喉咙里发出一阵吼叫声,嘴张开着,从嘴里就喷出了一大滩的鲜血。

    陶土虎手上用劲,在他的脖子上使劲的据拉了几下,就觉得刀子碰到了硬硬的骨头,怎么也割不动了,可能就是脊椎骨。

    他只是觉得 自己的手被老鬼子的鲜血烫的热乎乎的,自己的裤脚上也淋满了鲜血,鞋子里灌满了,一踩地上,就咕叽咕叽的响。

    老鬼子翻着白眼,身子还在微微的颤,可是陶土虎手里的刀子怎么用力锯拉,老鬼子的头就是割不下来。

    陶土虎心里一阵激怒,就立起身子,抬起一条腿,一脚就蹬在了老鬼子的脖颈子上,只听到老鬼子的脖子里微微的“格”的一声,他的头就像一颗老地瓜,咕噜一下就滚到了地上。

    从衣架上扯下一件衣裳,陶土虎就把老鬼子的头抱起来,提起来和众人往外走去。

    四个人走出大门,冲进茫茫的夜色中了。

    农历七月二十四日夜,柱子山上。

    山顶忠义堂的大殿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各个头领都已聚齐,按次序在大殿里排队站好。

    陶土虎和安海,夏平三人站在众人前面,一字排开。

    在神台的下面,已经安放好了一张供桌,桌子上竖着一块高大的牌位,供的是“关圣帝君神位”。

    牌位前面摆好猪头,牛头。羊头,三牲俱全。

    神台上的交椅已经搬下来,放在供桌两边,左边椅上坐的是大当家的刘黑七,右边交椅上坐的是二当家的洪大兴,下首林军师。

    刘黑七扭头看了看大家,一挥手,对着林军师点点头。大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林军师站起来,抱拳向着大家,朗声说“各位头领,兄弟们,今天良辰吉日,柱子山喜迎陶兄弟三人入伙,吉时就要到了,传礼仪官。”

    话音刚落,身穿大红礼服的礼仪官已经由神台后面绕了过来,一扬手里的拂尘,高声叫道“吉时已到,关圣帝老爷降临,各位兄弟跪迎了。”

    说完,只听大殿里“哗啦”一阵响,人全部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向着桌上的灵位。

    那礼仪官突然眼白上翻,身体颤抖,嘴里都囔有声,一退步坐在椅子上,眼直直的,身体停止了颤抖,把拂尘插在后颈上的脖领里,用一副低沉嘶哑,怪怪的声调说“兄弟结义,情意是金,无论生死,不欺鬼神。”

    说完,又双手抬起,喝道“各位请起身。”

    众人此时又都起身,礼仪官顺势用手摸一把脸,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拿拂尘在手,轻轻一扬,喊一声“上投名状。”

    喊声未毕,两个个士兵已经各端着一副茶盘走了上来,茶盘里是吴四槐和老鬼子血淋淋的人头。放在供桌上。

    礼仪官又喊一声“请香烛。”又上来三个士兵端着茶盘,第一个茶盘里,是两只纯金打制的烛台。那两个士兵的茶盘里,分别是两根小孩胳膊粗的白蜡烛,还有几把小指粗的燃香。

    这时候,礼仪官已经把香点燃,依次插好,是前三根,后四根,左五根,右六根,中间的香炉里,插上三根。那两根蜡烛也已点燃,供桌上立时烟火蒸腾,几束青烟笔直而上。

    礼仪官弄完这些,一旁肃立,刘山炮就在身后推了一下陶土虎,陶土虎就带着安海和夏平来到供桌前跪下。

    礼仪官从前面的香炉里拿起香,一人一根递到他们手里,然后就教着他们说“关圣老爷在上,我今来入伙,就和弟兄们一条心,如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叫大当家的灭了我。”说完,把手里的香折断一截,扔在地上。

    然后又说“我今入了伙,就和众弟兄们一条心,不走露风声不叛变,不出卖朋友守规矩,如违犯了,千刀万剐,听大当家的灭了我。”把手里的香又是折断一截,扔在地上。

    这时候,刘黑七就走过去一一把他们拉起来,说“都是一家人了,快起来吧。容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就象征性的把他们带到二当家的洪大兴面前,说“先聆听二当家的教诲。”

    洪大兴站起来,冷冷的说“不敢,三位还不是云霄寨的人,只有再过了堂,才算正式入伙。”

    看着陶土虎不解的神情,礼仪官就和陶土虎说了一下这个规矩。

    是为了考验入伙人的胆量如何,就把一炷香插在他的头上,不许回头,一直往门口走,待到走到一百步时,大当家的就朝着他头上的燃香开枪,事后,再验看一下,看他是否吓得尿了裤子,如果尿了裤子,没说的,下山走人,再就是,为了考验带头来山上的人的本领,就让其中的一个人,头顶一炷香,让那人用枪打,打死白搭,都得下山。

    这时候,下首的军师赶忙站起来,对洪大兴说“二当家的,陶兄弟也是经过考验的了,我看过堂就不必了吧。”

    “那怎么行,山寨自来就有这样的规矩,可荒废不得,”看着刘黑七,又笑了笑说,“一直没下山做买卖,大当家的双枪,可别生了锈,得拿出来亮活亮活才好,兄弟们说,是不是”

    话刚说完,底下的头领们就一片声的轰然叫好,“大当家的,亮亮活计,让弟兄们再开开眼。”

    刘山炮刚想站起来说话,刘黑七已经看了众人一眼,哈哈一笑,从腰间拔出双枪,兴奋地喊道“好,既然山寨有此规矩,还是不要破的好,弟兄们盛情难却,只好献丑了。”

    说完,就叫人拿来一块黑布,把自己的双眼蒙上,又叫人拿起供桌上的三只香炉一人一只放在陶土虎他们头上,每只香炉里只留一炷燃香,然后叫他们回转头,并排着向大殿门口走去。

    他们每走一步,众人就喊一声“一步,两步,三步”

    待走到第一百步时,就看到刘黑七扭转身,双枪并射,“啪啪啪”三枪,三人头上的香火已是被子弹击飞了,头上的香炉却牢牢地还在头上。

    看到这些,众人大声喊好,“大当家的神枪手,好枪法。”

    待到三人回转身,洪大兴就挥手叫上来三个人,命令说“过去验验,看有尿裤子的没有。”

    刘山炮赶紧站起来,止住那三个人,说“二叔,就算了吧,别验了,土虎才不是那样的熊包。这点事,怕也吓不坏他。”

    洪大兴嚷嚷说“那可不行,这规矩得走下来才是。”

    陶土虎把头上的香炉拿下来,说“山炮哥,还是不要破了规矩,验看就是。”

    那三个人就分别验了陶土虎他们的裤子,三人之中,只有安海的裤子尿湿了,他憋得脸通红,羞愧难当。

    洪大兴冷冷的笑了一声,“那就说不得了,安兄弟,就你这胆量,看来你是吃不了这碗饭了,按规矩,今晚你就得下山,到账房领一点盘缠,快下山去吧。”

    安海满脸冷汗,一下跪在洪大兴面前,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了洪大兴的大腿,求情说“二当家的,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没有去的地方了,一下山,韩继忠一定会要了我的命的,二当家的,求你救救我,让我留下吧。”

    洪大兴低下头,看着安海白皙的脸上淌满了汗水,可怜巴巴的模样,张了张嘴,却一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抬头看了眼刘黑七。

    刘山炮站起来刚想说话,刘黑七朝他一摆手,说“二当家的,咱们山寨也是侠义为本,咋能见死不救,还是留下他以观后效吧。”

    洪大兴哈哈一笑,站起来说“听大哥的,我也是为了山寨着想,既然如此,留下他就是,过后叫他多跟着做几桩买卖,也许胆子就练出来了。”

    安海此时才松了口气,急忙向前拜谢刘黑七和洪大兴,“谢谢两位当家的救命,安海以后一定出息一点,肝脑涂地,报答当家的大恩。”

    看到安海跪拜在地上,刘黑七就示意了一下刘山炮,让他把安海拉起来,说“入了伙,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记住,男儿膝下有黄金,拜天拜地拜父母,腰杆要挺起来,自家兄弟,也来不得这一套。”

    说完,就对礼仪官说“大礼已成,上酒菜,让兄弟们乐和乐和。”

    礼仪官就大声喊道“礼毕,上酒菜。”

    洪大兴却站出来,喊道“慢着,还没有考量陶兄弟的本领呢这一关,可是省不得的。”

    刘山炮皱起眉头就要说话,林军师一把拉住他,说道“既然有规矩,那就一步步的来。”

    洪大兴一摆头,就有一个士兵上来,把一只手枪递到了陶土虎的手里。

    又拿起一个香炉,走了过来,要往安海的头上放。

    安海浑身颤抖,腿脚发软,头上的汗水又刷的流了下来,香炉在他头顶上怎么也放不稳。

    正在这时,夏平走上前来,一把抓过香炉,放在自己的头顶上,说道“让我来。”

    说完,就顶着香炉,迈步向大殿门口走去。

    、第七卷  拜天地  第三章  谁弄得

    陶土虎手里紧紧地抓着那把手枪,看着一百步外,站在大殿门口的夏平,手心里满是汗水。

    他朝刘山炮看过去,就看到刘山炮朝他点点头,眼里满是信任的神色。

    洪大兴站在一边,眯缝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讥笑,接着就冷笑了一声,说道“陶兄弟,不是怕了吧既然想来咱这柱子山,就得是卵子晃荡,鸡巴硬挺的汉子,像那些把小尾巴夹在腚沟子里的哈巴狗子,可不行,是吃不了这碗饭的。”

    陶土虎抬头看看他满是讥笑的脸,心底里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他抬起手里的手枪,咔吧一声,打开了保险,把手枪平举起来,瞄向了夏平头顶上的香烟。

    此时,大殿里一时鸦雀无声,只有每个人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陶土虎右眼微闭,瞬间,又忽的睁开,接着,就是啪的一声,枪响了,一缕青烟从枪口飘散开来,缕缕上升。

    再看大殿门口的夏平,站在那里纹丝没动,头上的香炉还是牢牢的顶在头上。

    静了一会,人群就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喝彩声。

    陶土虎松了一口气,正要把枪还给洪大兴,就看到远处的夏平就像一根倒了的木头杆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他大惊,所有的人大惊,一起奔跑过去。

    到了跟前,就看到夏平倒在地上,眼睛上面的额头部分已经被击飞了,是面目全非。

    “兄弟。”陶土虎大喊一声,把手里的手枪往地上一扔,就跪在了夏平的面前,两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双肩。

    刘山炮也还没从震惊中惊醒过来,他瞪大着眼睛,不相信似地看着这一切。

    洪大兴慢慢地踱过来,冷笑了一声,朝着蹲在地上,抱着夏平还在嚎叫的陶土虎说道“陶兄弟,对不住了,没有这个本事,就吃不得这碗饭,你好自为之吧。”

    陶土虎抬起头看了看他,眼珠通红,脸部扭曲,沉默了一会,就沙哑着嗓子说道“兄弟认栽,就一命换一命,也就是了。”

    说完后,就站了起来。

    刘山炮听了大惊,赶紧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兄弟,可使不得,这咋能怪你这过堂的仪式,本来就是拿着命赌,谁都得认,你何必难为自己。”

    陶土虎红着眼圈,抓紧了刘山炮的手,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青鹅,郑重地说道“山炮哥,我不能和你一起喝酒吃肉了,你要好好的,兄弟没有别的请求,只求你把大小姐好好的送回家,兄弟我在黄土地下,就谢谢你了。”

    没听他说完,刘山炮就大急,他瞪起眼睛,拾起拳头,狠狠地捣了陶土虎一拳,怒声骂道“孬种,你就是孬种,这点事就得死,我他娘的就不该认得你,你这个孬种。”

    看着刘山炮急赤白脸的样子,陶土虎心里的那份坚硬突然就一下融化了,他眼里火辣辣的,就有泪水涌了上来。

    刘山炮紧紧攥着他的手,胳膊微微颤抖着,向着一旁的洪大兴,恨恨的说道“罢了,兄弟,你不必这样,你到哪里,哥哥就陪你去吧,强如在这里,看人挤压你,我看着憋屈。”

    听了刘山炮的话,洪大兴眉头一皱,张嘴说话,却没有说出来。

    刘黑七在一边黑着脸,朝刘山炮喝道“山炮,少胡说,你是小孩子么说咋的就咋的。”

    他身后的林军师却弯下腰,拾起了扔在地上的那把手枪,反转枪头,看了看枪筒,看了眼刘山炮,就递给了他。

    刘山炮接过手枪,对着枪筒看了看,又拿手指在枪筒口上摸了摸,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举起手枪,朝着洪大兴大声说道“二叔,这是咋回事”

    洪大兴也变了脸色。

    刘黑七没等他说话,就一把抓过手枪,用手摸了摸枪筒,转头厉声对那个拿枪的士兵喝道“说,咋回事,枪线怎么变形了谁弄得”

    那个士兵立时就吓得面色蜡黄,赶紧说道“大大当家大当家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抬眼看到刘黑七阴了天似地脸色,就吓得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喊道“枪是从枪库里拿出来的,不知道”

    刘黑七看一眼洪大兴,就扭转脸,看着那个士兵,阴森森的喊道“来人,把他拖下去,打三十棍子,叫你保管枪械,你就这样管得”

    两边就有人上来,把鬼哭狼嚎的那人拖了下去。

    刘黑七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朝天哈哈一笑,上前说道“好了,好事多磨,这是天意,谁也怪不得。”

    又上前拉住了陶土虎的手,说道“陶兄弟,都是这些破规矩作怪,这倒显得咱们柱子山不照应人了,现在,当着全体兄弟的面,我就说,你现在就是咱柱子山的人了,以后咱们大伙有难同当,有祸同挡。”

    说完,就一挥手,喊道“来人,把夏兄弟抬下去,好好厚葬,也是一条好汉子。”

    话音刚落,刘山炮却走上前来,对刘黑七说“爹,先等一下,我想借此机会,和土虎兄弟义结金兰,成为亲兄弟,”

    又回头对着陶土虎,“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陶土虎心里还沉浸在悲痛中,但是听了他的话,还是心里一热,他知道,山炮哥此举,是因为和自己情重,当然更是为了别人以后不再挤压自己,就朝着他,点了点头。

    刘黑七笑着点了点头,说“好,你们兄弟两个,经过这几次生死,看来也是前生的缘分,从此成为亲兄弟,也甚好。”

    就回头对礼仪官说“借着这个排场,就让他们借此祭拜了吧。”

    礼仪官就高声喝道“关圣帝老爷驾前,义结金兰,神鬼无欺,至亲兄弟,死生莫忘。”

    等两人并排着跪在供桌前,就给了他们一人一炷香,擎在手上。

    刘山炮看一眼跪在自己身边的陶土虎,就对着神坛高声说道“我今日和土虎兄弟义结金兰,成为亲兄弟,虽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陶土虎侧转头,看着刘山炮健壮的身躯,阳刚英朗的面容,心里也是一阵激动,就也学着样子,高声道“我和山炮哥今日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刘黑七哈哈一笑,赶忙上前扶起陶土虎,回头吩咐身后的勤务兵“去我房里,拿赏银。”

    不一会,拿来了十块大洋。刘黑七把银元塞到陶土虎手里,语重心长的说“好孩子,我们云霄寨,将来还要靠你们这些后生托起天来,练好本领,自有你的用武之地。”

    陶土虎点点头,赶忙说“谢谢大当家的。”

    林军师哈哈一笑,对刘黑七说道“恭喜大当家的,又有了一个好儿子,可喜可贺,”洪大兴也赶忙对礼仪官说,“上酒菜,大家给大当家的祝贺一下。“礼仪官一声喝叫“上酒菜。”

    就有十几个士兵端着酒菜上来,在各位头领前的桌子上布好,又下去搬上来十几坛好酒,一一倒在碗里,所有人在洪大兴的带领下,端起酒碗,高声说到“恭喜大当家的,贺喜大当家的。”

    刘黑七哈哈大笑,也举起酒碗,“各位兄弟同喜,可喜的是,咱们山寨又添了条好汉,这才是可喜可贺,”和大家同干了碗中酒,又抱拳对着众人说,“刘某无德无能,深得众位兄弟爱戴,甚是不安,今逢乱世,顺天意者,得天下,刘某不才,定带领各位兄弟,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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