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平出院了,司机接他回来,我亲手为了做了一桌营养丰富但其实并不很可口的菜。
我对做菜这件事丝毫没有天赋,只好暂时先委屈他。
可他还是吃得很开心,眼睛时刻盯着我,恨不得他吃一口就喂给我一口。
等吃饱喝足,他抱着我在餐桌边接吻,旁若无人。
佣人们也都识趣,见状,全都走开了。
可我不想跟他在这个满是饭菜味道的地方做`爱,于是拍了拍他已经伸进我裤腰的手,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说“爸爸,我们要先洗澡。”
顾孟平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只是做`爱的时候还需要小心一些,以免重蹈覆辙。
我们泡在双人浴缸里,面对面地坐着。
其实刚一进浴室他就扑上来想跟我做`爱,但被我再次制止了。
这个男人,刚挨了一刀,伤口也被我折腾得裂开了一次,但还是不长记性,一见到我就精虫上脑。
我知道我说这话时有些过分得意,但我真是在陈述事实。
我又一次阻止了他,并且说“我有些话要问你,回答不好,今天就不给你插。”
我对自己侍宠骄纵的样子很满意,我就该是这样的,而他顾孟平也就该这么宠着我。
他突然把我按在墙上,蹲下来咬了一口我的臀肉,然后狠狠亲了亲它,说“好,听你的。”
我跟他在浴缸里接了吻,两个人都起了反应,然后我心满意足地退后,跟他面对面地坐着,我的脚撩拨着他的阴`茎,脚趾轻轻点着他的龟`头。
我听到顾孟平的粗喘,然后说“从现在开始,不许有任何一句假话。”
五十四
“你第一次看到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我笑盈盈地看着他,心里对答案十分了然,如果他再说是在我学校的画室里,那我就准备一脚踩住他的阴`茎,让他好好“痛快”一下。
好在,顾孟平远比我聪明,他似乎是已经看透了我。
“十年前,在医院。”
“不准备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吗”我笑说,“我记得那会儿,我应该还不至于在公共场合自`慰,你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顾孟平也笑了,他拉起我的手,吻了吻手背,又吻了吻手心“你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我当时就在想,我有办法能让你的脸色红润起来。”
这男人,实在是过分,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想那些淫秽的东西。
但又不可否认,他这句话是调`情的良药,一个人,第一次见另一个人就起了情`欲,这在我看来,是能证明某些事情的。
我往前凑了凑,离他更近了些,又问“那你就这么安心耗了好多年,没在我病好之后来拐我上床,这不合理。”
顾孟平突然抱住了我,我干脆转了过去,也不再执拗,靠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阴`茎顶在我的后腰上,但此刻我还不想做`爱,因为我们要聊的事情还没说完。
“你真当我什么都敢做”顾孟平吻我的肩膀,语气中有些失落,“我当你爸妈是我的恩人,虽然只有两万块,我后来还给他们的时候,还了二百万,可你爸爸,只留下两万,其余的全数退了回来。”
我听他提起我父母,心里突然有些难过。
他们的去世,导致我在这个世界上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忙着生存,甚至忘了时常想念他们一下。
“他们那样的人,讲情义又念旧,老实又保守,我怎么可能去碰他们的儿子。”
我把腿搭在了他的腿上,想尽量表现得满不在乎些,可眼睛还是越来越热,好像要留下眼泪来。
太久没想起那两个人了,把我抚养长大,总说期待看到我办一场个人画展的两个人。
在这一刻,我很想念他们。
“得知他们双双去世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把你接过来,可是冷静过后,还是决定让你自己生活。”顾孟平说,“因为把你接来了,我就再也忍受不了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龟`头已经抵到了我的穴`口,被泡得柔软的后`穴,似乎都不再需要扩张就能包裹住那粗大的分身。
我微微翘起臀`部,方便他的进入。
“小川。”他再次吻我的背,我的后颈,我的肩膀,“要不是新月又把你带来,我其实是想放过你的。”
他缓缓进入我,在完全没有做扩张的时候,这样的插入还是有些费力,也带给我比平时更多的疼痛。
我又开始享受起这种疼痛来,眯起眼睛,仿佛都能看到自己身体里渗出殷红的血来,痛快又刺激,是我喜欢的感觉。
“放松。”他抚摸我的大腿,来来回回,轻轻地,在根部摩擦。
我深呼吸,尽可能地打开自己的身体,以便他进来。
“嗯”我仰起头呻吟,他找准时机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地吮`吸。
“进去了。”顾孟平握住我的分身,另一只手抱着我的腰。
我慢慢往后靠,不让他动,后`穴就那么含着他的性`器。
“继续说吧。”我的喘息变得有些粗重,但这丝毫不影响我继续“审问”他。
“我找过不少男孩,做`爱的时候把他们当成你。”
我想起之前见过的顾孟平的“情儿”,身材跟我确实相似,遮住脸,或许真的可以自欺欺人一下。
“在床上我管他们叫小川。”
我笑了,收缩了一下后`穴,刺激得顾孟平低吟了一声。
我懒得问他睡过多少人,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是我突然有些懊恼,如果一开始我们就能像此刻一样坦诚,那早几年就可以心无芥蒂的在任何场所做`爱了。
他说“有一天新月跟我说她爱上一个男人,要结婚。”
我皱了皱眉,心情复杂。
我没爱过顾新月,也一直觉得她一定也没爱过我。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在她明知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我给她一份恩爱美满的假象。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带回来的结婚对象会是你。”顾孟平突然咬住我的肩膀,狠狠顶了我一下,“我当时就想把你扒光,压在我的窗台边干得你办法去当你的新郎。”
我闭上眼,幻想了一下那画面。
如果当时顾孟平就扯碎我的衣服,插进我的身体,那之后,我们的关系又会是如何
“郁川,你不知道,你办婚礼娶了我女儿那天,我有多悔恨。”
五十五
“悔恨”我轻声问了句。
“对。”顾孟平撸了两下我的分身,笑着说,“悔不当初,一个是当年不该把新月抱回来,一个是不该对你手下留情,让你来祸害我。”
“什么意思”我突然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他说不该把新月抱回来
“新月不是我女儿。”顾孟平拍了拍我的腿说,“乖,动一动。”
我听话地开始扭动腰肢,让顾孟平的性`器在我身体抽`插,水声哗哗,因为我的动作,有些从浴缸里洒了出去。
“我对女人都硬不起来,哪会有什么孩子。”顾孟平说,“年轻的时候结了婚,干了不少亏心事,这就是其中一件,之后破产,她离婚跟了别人,这倒不是她的错,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嫁给我。等到我渐渐好起来的时候,我自己日子过得不错,也不想再结婚,但一个人终究是寂寞的,就领养了一个小女孩。”
“就是新月”
“对,没想到,还是没等到她给我养老,而且这孩子”顾孟平笑了笑说,“她对我太了解,我想什么她都知道。”
我想,我大概猜到了我是为何来到顾家的。
新月爱不爱我,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但我跟她结婚,绝非巧合。
我甚至邪恶的想,是不是新月一直计划着把我用这种隐晦的方式送到她爸爸的口中,因为她知道,只要我出现在这个家里,总有一天顾孟平会忍受不住要了我。
“这就是我的女儿。”顾孟平说,“她是个好孩子,但爱上了一个根本就不该爱的人。”
我看向顾孟平,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一瞬间,我甚至想,或许顾新月爱的不是我,而是顾孟平。
我这么想着,忘了自己现在该做的事。
顾孟平扶住我的腰,又对我发号施令“快动,停下来想什么呢”
我回头,嗔怒地看了他一眼,却被他笑着含住了嘴唇。
我们这样的姿势,我回头的时候脖子格外酸疼,没吻多大一会儿,就推开了他。
我继续扭动,感受他那根东西撑开我的肠壁。
他说“其实这些事儿,没什么要紧的。”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要紧的”我又停了下来,慢慢起身,让他的性`器从我身体里抽出来,然后转过身,面向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把头埋在水里,给他口`交。
我从来没这么玩儿过,差点儿把自己呛到。
顾孟平显然很开心,甚至还想劝说我再试一次。
我才不要。
我面对着他,抱紧了他,然后慢慢坐下,再次用后`穴包裹住了他的分身。
我们俩这次射得都慢,大概是因为做得不急不缓。
谈话至此,我就只有一个疑问了。
“你跟顾桐,真的没做过吗”
其实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坦白说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我也觉得无所谓,反正,任何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真的没有。”顾孟平说,“前两年他不知道在哪儿跟人学会了玩儿s,总想拉上我一起,那次你看到我们在房间里,因为他惹了你,我为了惩罚他给他吃了点儿药,然后收拾了他一顿而已。”
“他爱你吧”
顾孟平沉默了一下,又是猛地一顶,几乎将我戳穿,他笑着说“你吃醋”
我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抬手撩起水,然后捏了捏他的乳`头说“才没有。”
我抱着他扭腰,呻吟,趴在他耳边问“爸爸,我们要不要也玩玩那个东西”
顾孟平听了之后,没有给我回答,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之后他把我按在浴缸边,抓着我的胯部,疯狂地顶弄。
我被他搞得失了神智,大声地求饶,“爸爸”和“老公”变换着叫,等到浴缸的水变得冰凉了,他才射了精,抱着我冲了个澡,回到了床上。
浴室y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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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个小风波x
然后咱们就完结
五十六
我好像从来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
在顾孟平怀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身边的人依旧在睡着,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着趴在他身上。
我闻着阳光的味道,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顾孟平睡到差不多十点才醒,把我圈在怀里接吻,他问我“疼不疼”
其实我的后`穴还有双腿都不怎么舒服,可他这么一问,我就只想摇头。
于是他又抱着我亲,从嘴唇亲到了大腿根部。
我们没有再做`爱,而是冲了个澡下楼去吃东西。
顾孟平第一次为我下了厨,煮了一锅面。
白水煮面,阿姨看不过去,给我们加了点儿菜叶。
冒着白色热气的蔬菜面,没什么味道,可我吃得开心。
其实我跟顾孟平还有话没说完,但现在我又觉得说不说已经无所谓了,纠结了这么久,我不过就是想证明他是爱我的,虽然还是觉得未来充满危机,可起码,心里有底了。
吃完饭,顾孟平不得不去公司,而我站在门口,跟他接吻,然后目送他上车离开。
我又回到了画室,调颜料,支画板,我已经好久没能安心作画了,此时此刻,我脑子里挤满了画面,迫不及待想要让它们出现在我的画布上。
事到如今,我必须得承认,爱情,或者说顾孟平,是我唯一的创作灵感,他带给我的一切欢愉,都能幻化成颜料,跃然纸上。
我那来自他的飘飘欲仙的欢乐,我那来自他的歇斯底里的疯狂,那些暧昧的喘息、粘腻的缱绻,都激发着我的灵感。
当我失去他,当我无法感受他的内心和身体的温度时,我无法落笔,哪怕逼迫自己,画出来的东西也只能被称作是垃圾。
从顾孟平出门,到他深夜回来,我始终在画室没有踏出去一步,甚至,除了去卫生间以外,都没有放下过画笔。
我太兴奋了,我要为我们的爱情留下些什么。
顾孟平回来的时候身上的味道依旧干干净净,我可以肯定,这一天,他身边没有那些始终肖想着他的贱`人们。
他关上画室的门,走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之前锁过我的铁链。
哗哗的声音让我更加兴奋,跟他接了个吻,继续专注地画我的画。
顾孟平这个人,刚出院就又恢复了以往见了我就精虫上脑的状态。
他解开腰带,又撩起我的睡袍。
他将自己的阴`茎在我的臀缝间来来回回的磨蹭。
我画得过于专注,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弄来了润滑剂,什么时候开始给我做的扩张。
等到他真正插进来的时候,我因为后`穴的胀痛才发现,这家伙又来捣乱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他有一幅画,画的就是我们这样的状态。
我在作画,他从后面抱着我,插得我双眼迷离。
他缓缓地抽`插着,我的手开始发抖。
但我惊奇的发现,最后落下的这几笔似乎并不完美的线条,为这幅画增添了真正的灵魂。
我爱这感觉,我们做`爱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画架,不知道是谁的汗滴在了画布上,与颜料融为了一体。
五十七
我开始享受人生,享受跟顾孟平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他跟以前没什么变化,还是暴躁又粗鲁,像个饥渴的猛兽,哪怕我们每天做`爱,似乎都满足不了他。
我们之间也不再拉扯不再斗争,把心放在最安稳的地方,让对方抚摸亲吻。
我开始当他是真的爱人,哪怕嘴上依旧叫他“爸爸”,但心里却认定了这是我的男人。
当然,我也是他的。
他不在的时候,我就躲在画室里。
偶尔到楼下院子吹吹风,之前对我说过下流话的佣人也依旧用猥琐的眼光看我的屁股。
我倒是不介意,甚至会故意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反正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顾孟平绝对不会饶了他。
无聊的时候我就跟阿姨学做菜,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因为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下厨房。
就像顾孟平说的那样,这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但我就是想看着他吃我做的菜,就像喜欢看他欣赏我的作品一样。
当然,跟阿姨学做菜也有另外一个原因,这个阿姨在顾家十多年,对顾孟平比谁都了解,我喜欢听她讲顾孟平的事情,听她说出“顾先生”三个字的时候,我就能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去度过我的顾先生不在家的时间。
“其实顾先生每天回家都不太说话的,他太严厉了,我们都怕他。”阿姨教我包饺子,看着她娴熟的手法,我手里的面皮显得特别好笑,她继续说,“也正是因为这样,顾先生就显得很孤独,连新月有时都不敢跟他靠得太近。”
我低头,捏着手里的面皮说“我以为他很宠新月。”
顾新月的名字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有些陌生的感觉,她已经从我们的生活里离开很久了,但又仿佛从未真正的离开。
对于我已故的妻子,我始终不知道应该怀抱着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虽然没有爱过她,可我依旧永远无法忘记我们结婚那天她缓缓而来的样子,还有,她去世之后的晚上,我跟顾孟平做`爱,被那个男人一掌按碎的被我放在枕头下面的相框。
我愈发的觉得顾新月爱的不是我,是她的养父,因为从阿姨的口中我听到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事。
顾新月会在三更半夜偷偷去顾孟平的房间,然后被痛骂出来,会在顾孟平洗澡的时候,找借口进到他的浴室里。
这种事情,不一而举,很多次闹得都很严重,连阿姨他们住在一楼的佣人都听到了。
这件事让我对顾新月有了新的看法,不过,更触动我的是顾孟平竟然坐怀不乱。
顾新月很漂亮,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是承认的,虽然现在我相信顾孟平会为了我做些改变,但至少从前,我是觉得他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
现在看来,或许我该跟他道歉。
至少,他没有睡过顾新月。
当然,也很可能是因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甚至无法勃`起。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些想笑,这个世界上也有顾孟平做不到的事,这让我很开心。
我好奇地问“阿姨,既然顾孟平是在家里很少讲话的人,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对我”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说下去,毕竟这阿姨的年纪已经可以做我的妈妈了。
她笑着看看我,包好了一个饺子,放在一边,对我说“再厉害的人也是有软肋的,很多事情其实我不知道啦,不过你家里出现变故的时候,顾先生总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每次他回来,我是我伺候他,给他倒水,收拾,他啊,喝醉了酒就什么都自己说了。”
我有些惊讶,突然想到,似乎我还没见过顾孟平醉酒的样子。
阿姨还说“那时候我还在想这个小川是谁,所以你跟新月结婚的时候,我也挺吃惊的。”
我笑了笑,对这件事不准备发表任何意见,但心里有了新的盘算,打算找个机会,把顾孟平灌醉。
五十八
快入冬的时候,我感冒了。
顾孟平像哄孩子一样哄我吃药,公司也不去了,在家陪着我。
我挺享受被他这么宠着的感觉,反正早就已经是个没皮没脸的人,也不在乎继续得寸进尺了。
傍晚的时候,我感觉好些了,就拉着他想喝酒,毕竟,我还记得阿姨说过,顾孟平喝醉了,会自己“倒豆子”。
当然了,阿姨也提醒过我,一般情况下,顾孟平是喝不醉的。
这个男人的酒量到底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我心里没底,可还是想灌他一次试试。
都说酒后吐真言,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我愿意信他,却还是会觉得心悬在半空中。
一开始他是反对我喝酒的,毕竟感冒,应该好好休息好好吃药,喝酒这件事儿,半滴都不应该沾。
可我从来都不是听话的人,他不让我喝,我就躲进画室不出来。
这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我觉得自己无比的侍宠骄纵,顾孟平本人也拿我没办法。
最后,我们俩,在我的画室里,一边看我最近一个月的作品,一边喝酒。
先从红酒开始,我给我们俩各自倒了一杯,然后先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笑着凑到他身边。
他像是懂了我的意思,靠过来,跟我接吻。
我把嘴里的红酒渡到他的口中,然后唇舌交战一番,有那么几滴滑落在了我的睡袍上。
他咬住我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要喝就好好喝,不想喝了就跟我做`爱。”
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睡袍的下摆,而我也被撩起了欲`望。
可今天我的目的并不是跟他做`爱,做`爱什么时候都可以,灌醉顾孟平就不一定任何时候都有机会了。
我给他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然后靠着身后的椅背,笑着看他。
我们俩坐在画室的双人沙发上,我一手摸着他的腿,一手握着他的手,把酒杯往他唇边放。
他搂住我的腰说“今天是打算灌醉我”
我点了点头,贴着他说“想尝尝掺了酒精的精`液是什么味道。”
他笑了,用力掐了一把我的屁股“浪得你”
他说完,乖乖地喝了酒。
小抿一口我自然是不乐意,皱着眉盯着他一口气喝了一杯的红酒。
为了奖励他,我骑在他身上跟他接吻,我扭着腰,对他说“爸爸,你疼不疼我”
“你说呢”他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臀`部,我敢保证,我的屁股已经被他蹂躏得通红。
“那你就多喝点儿。”我笑嘻嘻地说,“只要你喝酒不停下,让我做什么都行,除了跟你做`爱”
我必须提前声明这一点,否则一旦我们俩做起来,我哪儿还有精力去看他是否还在喝酒。
他的手还是伸进了我的睡袍,揉着我的屁股说“没问题,那你先自`慰一个给我看。”
我说我自己下贱,但顾孟平这人也够不要脸了。
我们俩大概可以算作是半斤八两,什么锅配什么盖。
我又给他倒上了酒,从他身上下来,突然俯身隔着裤子吻了一下他的裆部。
他那个地方已经撑起了帐篷,看得我心潮澎湃。
我把画架以及乱七八糟的那些东西都重新摆放了一下,顾孟平乖乖地喝了酒,笑着问我说“要给我场景重现”
他是懂我的,因为我把现在房间的摆设弄得跟我之前在学校时一模一样。
他之前说过,看到过我在学校画室自`慰,他卧室有幅画,上面画的也是那个场景。
虽然这个男人骗我说有一次说是因为那天看到我在画室自`慰才爱上的我,但至少说明,他对那时的场景是印象深刻的。
我很想回到那个时候,直接把他拉进来,两人大干一场。
我摆好东西,过来吻他,对他说“我去换身衣服,回来前你要把这瓶酒喝完。”
为了等待今天,我做足了准备。
在房间换上露臀的丁字裤,翻出我藏好的顾孟平的白色衬衫,用水把头发和脸稍微打湿,然后光着脚走回画室去。
顾孟平很听话,他真的喝光了那瓶酒。
我进去的时候,他看得眼睛都直了。
说实话,顾孟平是什么都见过的,我这点儿小把戏其实对他来说或许已经司空见惯,不过,我还是觉得可以玩一玩,至少,我们俩没这么玩过。
我关好门,转过来,靠在门上,歪着头看他。
他笑了,又打开了一瓶酒。
我扭着腰走过去,跟他讨了一口酒喝。
红宝石一样的颜色滴在了白色的衬衫上,我舔舔嘴唇,假装愧疚的说“怎么办爸爸,弄脏了。”
他抬手捏了一下我的臀瓣,突然揽过我的腰,隔着衬衫舔了舔我的乳`头“待会儿会更脏。”
我被他一舔就起了反应,赶紧推开他,往后退。
我在他面前扭动腰肢,扭动屁股,我们距离不算很远,他靠在沙发上,偶尔抬起脚,用脚尖点点我的后`穴。
我忍不住的呻吟,恨不得让他插进来。
但是不行,他还没醉。
我斜躺在画架旁边的地面上,如他所愿,开始自`慰。
我舔弄自己的手指,趴着撅起屁股,给自己做扩张。
我故意发出暧昧的呻吟声,我仰起脖子,饥渴难耐地叫他来干我。
其实做这些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也会觉得不齿,我在我最神圣的画作面前露出如此淫`荡的一面,我会被它们所嘲笑。
可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它们早就笑了我千百回。
我把自己弄得汗水淋漓,顾孟平在又喝光了一瓶酒之后,终于把持不住,站起来,解开腰带掏出性`器,插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们还是走上了那条老路,我就知道会这样。
计划失败,我还是没能灌醉他,可我却被他的精`液填得满满的。
这男人太坏了。
这男人,让我爱得欲罢不能了。
五十九
我以为我跟顾孟平的生活基本上就是这样了,他忙他的工作,我作我的画,当我们见面,就不知疲倦地做`爱。
这在别人眼里大概并不算是健康的恋爱,而我们也压根儿没想跟对方谈什么所谓恋爱。
我们只是需要对方,每时每刻都需要对方,我们相处的方式就是这样,所有的话都可以在上床的时候说完。
当然,也有说不完的时候,那就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说。
除了我们有时候会觉得精血不足之外,没有遇到任何难以解决的问题。
家庭医生告诉我们,必须控制做`爱的次数,可我们哪儿控制得了,一见到对方就想扑上去,恨不得将对方耗死在床上。
顾孟平带给我的不止是身体上的愉悦和情感上的满足,还有我一直无法突破的作品模式,在这样稳定的关系中,竟然带给了我新的惊喜。
我看着一屋子的画,想着,终于离梦想越来越近了。
我要的事业、生活、男人,现在都在我面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我有些飘飘欲仙。
我跟顾孟平谈了一下关于办画展的事,他很开心,当即答应为我找最好的场馆。
那个晚上我们都非常兴奋,从床上一起滚到了地毯上。
似乎我最期待的场景以及近在眼前了,我每天都兴致高昂的做着准备。
所以,当我看到顾桐画展中展出的作品时,怒不可遏,我毫无形象地吼叫着,撕烂了他的画。
因为他抄袭。
他抄了我的作品。
我老早就听顾孟平说过,顾桐也是画画的。
我只能称他为“画画的”,其他的任何词汇我都懒得用在他身上,甚至连这三个字安给他我都觉得是侮辱了这字。
他可以跟我抢男人,可以羞辱我,他之前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在跟他针锋相对之后选择忘记。
我都已经安分生活了,他为什么还要不停地招惹我
他进过我的画室,他看过我的画,他抢在我办画展之前,在顾孟平为我租下的场馆旁边先办了自己的画展,而他展出的画,足足一半都是抄袭了我的
几乎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顾新月去世之后我画的她,跟顾孟平做`爱之后我画的我们俩,一幅又一幅,那是我的作品,是我的思想我的灵魂
这个小偷,悠然自得地踏入了我的领地,不声不响地窃取了我的灵魂,然后又先于我将它们示人。
其心可诛
在那一瞬间,我恨极了他,当我回头时,场馆的保安已经赶来,然后将我架了起来。
我知道我当时一定是疯狂的、丑陋的,在那些来看画展的人眼里,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但我自己清楚,我必须这么做。
即便又保安不停地对我拉扯,我还是大声地喊着“顾桐你他妈的抄袭你抄了我的画”
我极尽所能地说着一切难听的话,我骂他,说他贱说他应该被全世界的男人轮`奸,骂到最后,我看到他穿着得体泰然自若地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顾桐来到我面前,看了一眼周围被我撕毁的画,又看向被保安制服的疯狗一样的我。
他冷笑着说“这位先生,发疯的话也请挑对地方,你知道你毁掉的这些画卖了多少钱吗”
我愤恨地看着他,牙齿几乎被我咬碎,我冲着他吐口水,像一个十足的疯子。
我依旧不停地骂他抄袭,他却说“我抄袭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愣住了,随即我想到了顾孟平。
他今天没有跟我一起来,但他能为我作证,我所有的画他都看过。
可顾桐却说“别逗了,你以为他能为你作证就算他能,又怎样我还可以说是你抄袭我呢,毕竟我比你先展出了他们,更何况,如果真的要走法律程序,你觉得以你跟顾孟平的关系,他说的话,能被人认可吗”
他转向围观的人们,大声地说着“各位看看吧,这个疯子,跟自己的岳父乱伦,画不出好的作品就污蔑我抄袭”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顾桐就已经掏出了手机,他骄傲地看着我说“我要报警了,这位先生,你毁掉了我的作品,就必须要对此负责。”
六十
我不知道一个人要无耻到什么地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抄袭我的画,还要反咬我一口。
我的作品是被我看做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他却不声不响地窃走了。
窃走了还不够,还要到我面前来叫喧。
看着顾桐的那副嘴脸,我恨得仿佛眼睛都滴了血,我痛骂他,极尽所能地说着肮脏的话,但他却只是笑着看我,就像看着一条丧家之犬。
那一刻我甚至有些厌恶我自己,当初在得知他换了性瘾时,竟然对这样的人心生怜悯。
他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他应该去死。
我必须要承认,在我跟顾桐对峙的这段时间里,在不知道多少人围观的场馆里,我非常想杀了他。
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解恨,因为他偷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
那是我的灵魂,我想让他死。
只是可惜了,我身上没带任何利器,否则他顾桐,势必会惨死在我的手里。
我跟保安撕扯着,嘴上辱骂着,没有等来警笛,却等到了拨开人群跑过来的顾孟平。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慌张的顾孟平,就连他从前跟我吵架互相折磨时,也不曾露出这样的神情。
看到他时,他刚好驻足在顾桐身边,从我这里看过去,就好像那人是来要从我的手里解救顾桐的。
我厌恶极了这样的场景,顾孟平必须站在我这边
我猛地甩开拉着我的保安,快步走向他,还没等我开口,他却质问起我来。
他问我“小川,你这是干嘛”
那一刻我愣住了,我一直觉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站在顾桐那边,至少顾孟平也是向着我的。
然而事实上,他却劈头盖脸先责怪起我来,他看着地上被蹂躏得面目全非的画,掐住我的肩膀厉声说“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丢人的哭了出来。
我狠狠地推开了顾孟平,他跟顾桐一样让我恶心。
我什么都没说,我不屑于跟这样的人说话。
我走过去,一脚踩在被我揉碎的画作上,狠狠地碾压,然后愤恨地看了一眼顾孟平,推开人群离开了。
警察没有来,顾孟平也没有追上来。
这就是我满心欢喜接纳的爱情,在我以为自己马上要迎来春风得意的人生时给了我当头一棒。
这世界太可笑,我也太可笑,我凭什么天真的以为顾孟平是真的爱我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进了大门,直奔画室。
我看着那一幅幅被抄袭得分毫不差的作品,恨意四起。
我将自己所有的作品都包好,然后锁上画室的门,回到我的卧室,把重要物品带在身上。
再次出门的时候,阳光晒得我眼睛发花,还隐约有些耳鸣。
我用极短的时间租了个房子,同时预约了搬家公司,房子一定下来,他们也已经等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