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到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在用性`爱皮鞭抽打那个臣服于他脚下并被欲`望吞噬了理智的男孩,他们之间的气氛,暧昧得几乎能闻到腥臊味儿,要我怎么信他们没有做过爱
我发现自己还是沦入庸俗的圈套了,我每一分钟都想表现出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但还是无可避免地摆出了一副深宫怨妇的样子。
“没干过”我反问。
他看着我,眼神看起来无比坦荡,但他这个人,就算是前一分钟杀了人,后一分钟也能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他杀的。
他靠在椅背上,依旧翘着二郎腿,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
我们距离不远,他微微抬脚,脚尖就碰到了我的胯下。
他说“你什么意思”
他看向门口立着的那副画“你想干他”
我闭口不言,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这个男人无耻到让我招架不住,除了咬断那根罪恶肮脏的阴`茎,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我问他“如果新月不是女孩,最后的结果是不是也沦为你的床伴”
我们之间的关系,大概从这一刻开始变得恶劣。
之后长达三年的时间,我们致力于彼此讽刺彼此插刀彼此厌恶彼此伤害。
顾孟平对着我吐了一口烟,他的烟,味道太重,呛得我咳嗽。
他的脚尖狠狠一压,弄得我分身生疼。
他说“郁川,你再这么闹下去,别怪我不客气。”
我倒是很好奇他会对我如何的“不客气”,当时的我,只想发泄,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真的掀开睡袍,插进顾桐的身体给他看。
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
他暗灭了烟头,随手一弹,打在了墙上。
白色的墙壁被印出了一个黑点,比蚊子血还让人厌恶。
他解开腰带,拉开拉链,把那根东西掏出来。
“我看出来了,你从来没想跟我好好过。”顾孟平说,“过来给我含着,含一次给你一万块,你想办画展,就自己来赚钱。”
三十九
我早就说过,顾孟平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不是他,是钱,是衣食无忧的生活,是一场完美的画展。
他的性`器挺立着,像我之前每次看见时一样,但这一刻,我觉得它格外令人恶心。
只是,我也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看重脸面看重尊严的人,不然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被他羞辱。
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竟没觉得委屈没觉得气愤,反倒有些痛快。
我跪下来,手隔着他的高级布料抚摸着他的腿。
我冷笑,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我们早该如此了。”
我是这样说的,心里磨着刀。
我是想过独占他,让他受控于我,迷醉在我的怀抱里。
可如今发现,顾孟平这个人,比我想象得还要无耻下流。
我当做他默认了我的问话,不管是谁,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只要他想上,就绝对不会犹豫。
这样的人,毫无疑问,是个可耻的禽兽。
我不想霸占他了,我想毁了他。
我含住了他的性`器,熟练地给他口`交。
我所有的性`爱技巧都是在他那里学会的,可以说,是他亲手把我调教成了最适合他的床伴,我知道如何取悦他,知道如何让他更加沉迷于我的身体。
这么来看,我还是要感谢他,往后的日子,我们有得玩了。
那天晚上,我给他口`交之后,把嘴里的东西吐到了顾桐脸上。
男孩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儿沾上了精`液,淫`荡得有些恶心。
很久以后我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讶异,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在这些活得稀里糊涂的人当中,什么需求都有,所以,一切都不稀奇。
我只是觉得,我跟顾孟平之间,从最开始就缺少真正的交流。
我们只谈过肉`体,却没谈过感情。
因为那时候的我们,都沉浸在超级自我的氛围中,我们只看着自己,并且努力用最错误的方式去对待对方。
那个时候我其实也不算多年轻了,跟顾桐这样的男孩比,早就被甩出了几条马路,可偏偏,我的感情历史是空白的,我对我的妻子,也从未有过爱。
所以,之后很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我都在想,所谓爱情,它发生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它是否会给我们一个暗号,让懵懂无知的人类提高警觉。
为他口`交之后,我整晚都抱着腿坐在画室的地板上,面对着窗户,看着外面清冷的夜空。
身上就只有一件真丝睡袍,到了后半夜,冷得彻骨。
可没人理我,没人给我披一件衣裳或者叫我回去睡觉。
我听到水声,想着或许是顾孟平在洗澡,也可能是他在给脏兮兮的顾桐洗澡。
水声结束之后,世界变得安静。
我的身边,陪着我的,就只有那些我梦寐以求希望它们被展出的画作。
我的梦想、我的生活,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眼前,可全都一团糟。
那个夜晚,是我人生中最消极的一个晚上,我觉得特别累,不知道自己整天装腔作势是为了什么。
如果当初我把这个问题想通,那么后来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可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不可能会认输的,即便再累,一旦见到顾孟平,就立马竖起全身的刺,我的日子不好过,我也不可能让他过得舒心。
如今三十六岁的我,再回头看那几年,只能感叹当时的自己跟顾孟平,真是太喜欢无事生非了。
四十
顾桐在家里住了下来,不过第一个晚上之后,他被安置在了客房里。
在家里,他依旧对着我耀武扬威,我却已经不屑于搭理他。
如果要论手段,他是玩不过我的,只是,我现在没了心思和精力。
其实有那么几次我很好奇他是不是真的如顾孟平所说,两人没有做过爱,也有那么几次我想问问他记不记得那个晚上,他像条发情的狗匍匐在顾孟平脚边。
我没问,不是我想给他留面子,只是觉得,一个男孩,二十岁,怪可怜的。
遇见顾孟平,就是很可怜。
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发现顾桐竟然是学艺术的,也因为这,我们打了一架。
那天我出了门,只是想随便走走,生怕长时间压抑的心情影响到我的创作,因为既然顾孟平都说了,给他口`交一次一万块,那么做别的,估计还可以提价,也就是说,我可以用这种独特的方式“自食其力”,拿着自己赚的钱来办一场画展。
在外面走了走,跟小广场一只摇着尾巴晒太阳的小狗聊天,难得心情不错。
但当我回到家,竟然在自己的画室看到了顾桐,那个人霸占了我的画架,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我可以容忍他跟顾孟平胡来,却不能忍受他踏足我的世界。
也可以说,我已经退让,将自己一半的世界分给了他,如今他竟然还企图抢走我的另一半,如果还能忍下去,我也就不叫郁川了。
我走过去,体验了一把怒发冲冠的感觉。
他一定是知道我进来的,因为我清楚地看到他得意地翘起了嘴角,不过眼睛却没有看向我。
我一脚踹在了画架上,他的画、他的颜料,总之,就那么毁了。
我觉得痛快,下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我们扭打在了一起,嘴里还互相骂着下流肮脏又恶毒的话。
我发现自己竟然好像变成了一个愚蠢的白痴,竟然还在企图顾孟平能来给我摆平一切。
然而没有,因为他没有在家。
我们俩都伤的不轻,鼻青脸肿。
家里的佣人把我们拉开,分别上药,我咬着牙,对他竖了中指。
顾桐嗤笑着说“有种来上啊。”
我很想再继续骂他几句,但思来想去,还是算了,我有别的方法让他不好过。
只不过,在所有事情解决之前,我的画室,如果他再敢踏进一步,或许我会直接杀了他。
那天晚上,顾孟平又是很晚才回来。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去了卡阑,顾桐来之前,顾孟平身上已经很久没有那里的味道了,但自从我们之间关系闹僵,他又开始经常半夜才回来,偶尔会爬到我的床上,连扩张都不让我做,就直接往里插,往往弄得我们都非常难受,有两次,我还出了血。
我们没有人心里是痛快的,可日子就这么过着。
顾孟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照往常的样子,我已经睡下,可那次我没有。
我甚至没有回到房间,而是抱着被子,睡在了画室。
顾孟平大概是找了一圈没看到我,然后跑来了画室。
我正裹着被子坐在地上看我的画,每一副都有它的故事,其中也不乏我跟顾新月、顾孟平和顾桐的故事。
“怎么在这儿”
他身上有酒味,我回头的时候,看到他正在解腰带。
“怎么外面的野鸡又没伺候好你”我嘴巴说话越来越难听。
他脱了裤子,站到了我面前“外面的鸡只是一时新鲜,家里养的鸡更知道怎么配合我。”
面对他带有羞辱色彩的语言,我心里竟然没什么波动。
我凑过去,用手撸了两下他的性`器,然后就含了上去。
又是一万块,我当时想,希望他每天都能“临幸”我,这样的话,我很快就能凑够办画展的钱了。
四十一
顾孟平这个晚上做得格外猛,他大汗淋漓,畅快得似乎恨不得将我弄死在床上,我甚至不知道他射了几次,只记得自己咬破了嘴唇,强忍着不肯叫出声更不肯求饶。
我努力保持理智,让他的那些羞辱我的话在脑子里一遍遍回荡。
我睁着眼睛看他,他在我身上撒野的样子,从前让我着迷,如今令我作呕。
到了后来,我几乎要晕过去,指甲嵌进皮肤,渗出了血。
他终于肯放过我,我伸手一摸,后`穴已经流了血。
天微微亮的时候,我洗漱干净,觉得走路都成问题,看着躺在我床上的男人,不想过去。
披上衣服,打算去我的画室。
这个家里,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只有那里才能让我觉得安心,只有那里才是我唯一的归宿。
没有人真正接纳我,只有那个空间是独属于我的。
所以,当时看到顾桐进了我的画室,甚至还拿着我的画笔,真的恨不得杀了他。
我恨一切的侵略者,包括顾孟平。
清晨的画室,安静得好像一切都在沉睡,我轻手轻脚地进去,将门反锁,生怕吵醒我的宝贝们。
我站在门口,背靠着门,环顾四周,看着我的作品、我的颜料,我那副还没画完的画。
那些鲜明的色彩跟扭曲的线条,让我感到心安,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理智的去思考。
而我思考的内容,又避不开楼下睡着的那个男人。
我对顾孟平,那感情始终捋顺不清。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遭遇过这种情况,我结了婚,丧了妻,跟岳父搞到了一起,这大概说出去会被万人唾骂。
可我又觉得痛快,当然,前提是顾孟平的那根东西只属于我。
我开始迷惑,到底执念的是他的爱还是他的肉`体。
前所未有的头疼,我希望是后者。
像他这样的人,我为之前自己企图让他爱上我而感到羞耻,我不屑于要他的爱,廉价到可笑。
躺在画室的地板上,身下冰凉。
过去的这一整晚,我甚至没硬过。
顾孟平已经无法让我兴奋,无法让我勃`起,他带给我的刺激已经被消磨殆尽。
我又听到有人在呻吟,是隔壁的顾桐。
声音很大,在这个晨光微熹的时刻,化作一根根银针,刺进我的脑子里。
顾孟平还是真是精力旺盛,还真是不怕精尽人亡。
我起了报复之心,拿起桌子上的美工刀,开了门。
我的画室紧挨着顾孟平的房间,现在我就站在他的门前。
门房紧闭,里面的人在热烈地做`爱。
他们大概浑身赤`裸紧紧相拥,说着所有下流的情话,肮脏又不堪。
就像之前我跟顾孟平做的事情一样。
我们都一样,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但我不会自我毁灭,我只想毁了他们。
在进去之前,我已经有了打算,如果这房门反锁着,那么就是命中注定要让顾孟平躲过这一劫,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再升起这念头,但如果房门开着,那就也是天意了。
攥着美工刀的手心出了汗,另一只手握在了做工精细的门把手上。
我只需要微微转动它,转动它,然后一切或许就会变得清晰了。
四十二
我是在那个晚上,突然意识到,很多时候我们听到的甚至看到的,都可能并不是真相。
顾孟平卧室的门没有锁,我轻而易举地就推开了。
房间里闷热,像是有十头饥渴的狮子在这里呼出热气。
我屏住呼吸,忍着恶心,抬脚往里走。
顾桐的呻吟粘腻得像是夏天融化了的糖,粘在我心上,让我不悦。
可奇怪的是,当我越来越靠近那张大床,就越来越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
等我看清床上的人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床上只有顾桐一个人,我想要狠狠惩罚的顾孟平,并不在这里。
顾桐身上一丝`不挂,紧紧抱着被子,一边扭动身体,一边用自己的手指玩弄着后`穴。
他像是个被欲`望吞噬了的动物,丝毫没有理智。
我就那么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嘴角流出口水来。
他的身体很漂亮,肤色白`皙,肤质紧绷,我想象着顾孟平的皮鞭抽下去,留下条条红色印记,那会使顾桐看起来更加诱人。
我摆弄着手里的美工刀,看着漂亮的男孩自`慰。
他咬着被子的一脚,放肆地叫着“叔叔插我那里”
他的声音也湿哒哒的,跟此刻他的人如出一辙,或许这样的男孩会让顾孟平玩得更加尽兴,但我知道,我不会再依顺他了。
我想起顾孟平的那句话,他说我是被他按照自己喜好调教的鸡。
现在来看,我一定不是第一个被他“调教”的,这顾桐,对他死心塌地,自`慰的时候都满脑子只有他。
顾孟平有什么好我开始想不通。
虽说顾桐的模样足够吸引人,但并不能引起我的欲`望。
我那可怜兮兮的性`器在身前耷拉着,像是在嘲笑这个恶心肮脏的世界。
我抓住他的头发,他竟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舔我。
我对他极其厌恶,原本想用美工刀割掉几缕他的头发,可后来,只好立刻甩开他。
但顾桐睁眼看了看我,又一次朝我扑过来。
我竟然是逃跑的,跑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他从床上摔下来,躺在地上继续自`慰。
他太奇怪了,我真的开始怀疑顾孟平耍了什么手段弄疯了顾桐。
我回到了画室,隔壁还在呻吟。
天越来越亮了,我心里也越来越焦躁。
本来对顾桐只有厌恶的我,竟然满脑子都是那个家伙刚刚在地上自`慰的模样。
他身上湿乎乎的,都是汗,似乎非常难受。
我起了好奇心,而好奇心这个东西,是会害死人的。
当我再一次推开岳父卧室的门时,已经又过了半小时。
顾桐在地上打滚,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在往后`穴里插。
那钢笔我认得,是顾孟平的。
他的行为再一次激怒了我,虽然不想再继续,但我在那时第一反应依旧是,无论是顾孟平还是顾孟平的所有物,都是属于我的。
他碰了顾孟平的钢笔,就应该受到惩罚。
我咬着牙走过去,抬脚踩在了他的臀丘上,他竟然舒服得呻吟出来。
我厌恶眼前的一切,甚至几欲呕吐。
我用脚掌用力踩压着他的臀,说着我不想再重复的下流的话。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来,竟只顾着叫我用力,叫我干他。
我单膝跪地,一手抢过那支钢笔,另一只手死死地攥着他的臀肉,我的指甲嵌在他的皮肤里,他大声地叫着,不知道是痛快还是痛苦。
“郁川”
当我听到声音的时候,顾孟平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
我像是入了魔,杀红了眼。
顾桐还在叫,还在叫我干他。
我不知道当时我的姿势是怎样的,只听到顾孟平说“你他妈真的是找死。”
四十三
我看到顾孟平的一瞬间,血气翻涌。
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他。
我抬起手,狠狠地将手里攥着的那支钢笔丢向顾孟平,但遗憾的是,那支钢笔在距离他一米左右的地方就降落了,没能如我所愿打到那个人。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笔,皱紧了眉头。
我死死地抓了一把顾桐的臀`部,然后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顾孟平也看清楚了,我衣衫凌乱,但并没有勃`起。
我猜想,他是误会了我跟顾桐,以为我们做`爱了。
我倒是想,我恨不得弄坏所有跟顾孟平有关的男孩。
但我做不到,现在连顾孟平都没法让我勃`起了。
他走向我,每一步都像是魔鬼在接近,我甚至觉得,他跟我曾经画的那个黑色的恶魔一样,手心里攥着火把,下一秒就会将我焚烧。
顾桐还在呻吟,可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他到底是怎么了,我只能想我自己,只能慢慢后退,让魔鬼的惩罚来得更晚一点。
可我还是被顾孟平捉住了,他掐着我的脖子,用了很大的力气。
我整个人被他单手握着抵在墙角,逐渐开始无法呼吸。
我听到他说“郁川,你闹得太过火了。”
我的大脑开始无法思考,甚至没办法好好消化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
我大概脸色青紫,过于难看,他终于开始放开了我。
我从墙角滑落在地上,急切地抢夺着空气。
他蹲下来,握住我的手腕,看着我的手指。
我的指甲上沾着顾桐的血,此刻他的臀`部已经被我抓得血肉模糊。
我们都是坏人,这个房间,就是魔鬼的地狱,我们在这里,一边折磨别人,一边折磨自己。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掉眼泪的,但我知道,我不是故意想要博取他的同情。
顾孟平拿着纸巾给我擦手,然后抱着我,吻干了我脸上的泪。
我那时候觉得自己是疯了的,精神脱离了正常的轨道,行为不受控制。
他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对我说“我刚才恨不得杀了你。”
我想说,其实我也是,其实我进来之前就是准备要杀他的。
把他,跟他的相好,全都杀了。
然后我可以试试跟尸体做`爱的感觉。
“还好你没碰他。”顾孟平像是松了口气,轻吻了一下我的耳朵。
这个男人太难以捉摸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终于能说话了,我说“你上过的人,我不能碰吗”
“不是。”顾孟平起身,然后把我也抱了起来。
被他横抱着离开了这间卧室,这是第一次他这样抱我,我们走出房间,留下顾桐一个人,躺在地上,舔舐着我遗落的睡袍衣带。
回头看他的时候,竟觉得可怜。
我又看向顾孟平,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比我在画纸上留下的每一个阴暗的恶魔都可怕,他到底是如何将顾桐变成这样的
还有我,不知不觉中,我竟然也在做着不可思议的事。
顾孟平把我抱回我的房间,跟我相拥躺在床上。
这场景我很熟悉,我们之间度过了无数个这样的晚上。
他抱着我,似乎在努力安抚我的情绪。
但其实,我不需要他这样,因为我已经平静下来了。
他突然问“小川,你睡了吗”
我没有出声,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无法开口。
他说“我跟顾桐真的没做过,他是我的侄子,我还不至于什么人都上。”
我在心里冷笑,觉得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简直滑稽可笑。
他又继续说“顾桐十六岁患上了性瘾,性瘾你知道吗,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招惹上的这个病。”
我皱了眉,心里一阵烦闷。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顾桐难受扭动的模样,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骄傲蛮横的男孩,他们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可他现在的样子,跟性瘾不太一样。”我的声音很虚,但我知道,顾孟平听得到。
“我应该跟他道歉。”他说,“他惹急了你,我就惩罚了他。”
四十四
顾孟平这个人,我大概是把握不住的。
我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利用那些发疯般的小伎俩掌控他的心和身体,可是到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人,远比我看到的、想象到的,更可怕。
他说他给顾桐下了药,而且从顾桐不大的时候起,这个孩子就对他有幻想。
但他又说,自己从来没碰过顾桐,只是在对方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适当”地帮帮他。
我想到那天顾孟平手里的皮鞭,这或许就是他所说的,“帮助”顾桐的方法之一。
他的这个说法,我只接受一半,我相信顾桐对他有别样的情愫,我还没瞎,完全看得出来,那个年轻的家伙对我的敌意也是完全来自于此。
但我依旧不相信像顾孟平这样的人会放过顾桐这种身娇肉贵浪得翻天的男孩,他只需要往那里一坐,不用自己动,顾桐就会主动贴上来。
顾孟平是不会推开他的,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在想什么”顾孟平的手在我的臀缝间游走,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我对他已经不同往日,心里升起了些厌恶。
这厌恶并非是说我对他真的不感兴趣了,真的不想要他了,相反的,我更想收服他了,只不过,看着他现在这副不说实话拿我当傻子的样子,丝毫不想给他好脸色。
我推开他,下了床。
“去哪儿”他冷着声音问我。
“我干顾桐。”我是在赌气没错,但当时,我也准备好了,真的跟顾桐做`爱。
我想看看顾孟平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大概会很有趣。
我知道我已经疯魔了,为了惹顾孟平生气,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我还没等迈出卧室,就被他抓回床上,扯开了衣服。
我对当时他的行为定义为强`奸,虽然他始终认为这是一场在开始时带着些强迫意味的和奸。
当然了,后来的三年里,我们之间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了。
总之,他连扩张都没让我做,直接掰开我的臀瓣往洞里面插。
很疼,没有感受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那种滋味。
身体被撕裂,这个形容毫不夸张。
我被他顶得满头是汗,毫无爽感,甚至觉得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我的血腥味儿。
他是个王八蛋没错,温柔的时候也有,但触及了他的逆鳞时,任谁都不会毫发无损的离开。
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但我当时仍旧想不通,让他对我如此的原因到底是我没有乖乖让他干我,还是我说我要去干顾桐。
更想不通的是,他在乎的到底是我还是顾桐,抑或是他自己的尊严。
或许是最后者,像顾孟平这样的人,大概不会允许自己的玩宠们互相搞对方,有损颜面。
可偏偏,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激怒他。
当他用力干我的时候,我故意攀住他的肩膀,虽然疼痛难忍,还是放声叫道“顾桐让哥干你,让我干`死`你。”
四十五
我确实是激怒了顾孟平,也终于找准了他的逆鳞到底在哪里。
那晚过后,我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他把我干晕,然后锁了起来。
我被锁在了我的画室里。
醒过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浑身酸痛,胳膊都抬不起来。
我微微动了动下`身,毫无欢爱之后粘腻的感觉,应该是被清理过了。
但我听到耳边一阵“哗啦”声,定睛一看,左脚脚踝上拴着铁环。
我的画室里多了一张床,此刻我正躺在床上。
脚踝上铁链的另一头被锁在卫生间门口的一个闭合铁圈上,我坐起来,伸手去抓了一下那铁链。
这感觉很新奇,我竟然因为惹恼了顾孟平被锁了起来。
这叫什么
囚禁
倒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费力地从床上下来,每走一步路铁链就哗哗作响,后`穴也疼得我冒汗。
但我还是得往前走,得确认一下顾孟平给我的活动范围有多大。
好在,他还可以勉强被称作是个人。
在这个大房间里,我完全可以走到每一个角落,可以去卫生间,可以洗澡,也可以利用任何空间作画,甚至,我还可以站到窗台上。
但我想,我没办法跳楼,因为铁链拴着我,会让我倒挂在房子的外墙上。
那样太可笑太丢人了,我不会做那种事。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可以活动的空间只剩下这么一间屋子时,我站在这里,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我的血液翻腾,有什么在身体里叫喧着。
我忍着疼痛支起画板,我的画笔和颜料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是我最好的爱人。
它们才知道我的灵魂到底长成了什么样子。
我开始落笔。
那由深变浅的颜色,那外人看来混乱不堪的线条,每一笔都透露出我对此刻生命的热爱。
我前所未有的爱这感觉,在创作的时候,耳边铁链的声音是我最好的伴奏。
我的灵感迸发,我成功捕捉了它。
再一次,我要感谢顾孟平。
这么多年来,他是唯一一个不停给予我创作灵感的人。
他依旧是我的男人,在此刻,我感激他,甚至愿意称他为我的神。
一个穿着恶魔的衣服,不断践踏我却给了我更多灵感的神。
我爱这感觉,爱这铁链,爱这我短时间内不会走出去的世界,也爱这个男人。
我的新画作,一个男人赤身裸`体,身上缠满了黑色的铁链,铁链上开出了妖冶的玫瑰花,花瓣的尖端滴出了血。
他的阴`茎挺立着,一片花瓣落在了龟`头上。
这幅画用了我一整天的时间,我必须得说,自从跟顾孟平发生关系后,我的创作速度都变快了。
每一次我都能一气呵成,完成一幅我无比满意的作品。
看着它,我想起我的妻子。
我那可怜又可悲的妻子,我从未真正为她创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