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
之前在床上、在画室,那些疯狂又让人沉醉的画面一一挤到我的眼前,我咬住他的袖子,像一条即将被丢弃的狗,我说“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终于看我了,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非常用力,让我觉得自己的骨头几乎快被捏碎。
他没什么表情地对我说“我在工作。”
我盯着他看,跟他对视,完全没办法将他的情绪看得通透。
我说“爸爸,你硬了,我帮你吧。”
我用力地挣脱开,然后跪着,爬到了他的办公桌下面。
我躲在那里,跪在他两腿之间,抬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这一次,他没有再阻止我,而是往前倾了倾身子,继续他的工作。
我知道他在装模作样,都已经硬成这样,怎么可能还能够冷静地去翻阅文件。
我把他粗大的性`器从内裤里掏出来,迷恋地嗅了嗅。
那上面男人独有的腥臊味道让我痴迷。
他是我唯一经历过的男人,这根东西曾经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
不管它以前有过怎样的经历,但现在,我总觉得它有一半是属于我的。
从龟`头顶端顺着茎身舔下去,我能听到他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做着这样的事,于我而言,刺激又满足。
我一边给他口`交,上下吞吐,一边开始自`慰。
我闭着眼,毫不控制地发出呻吟。
我将精`液射在他办公桌下的地毯上,在这个男人工作的地方,留下了自己的味道。
我不禁幻想此刻有人敲门,我那平日里威严的岳父慌乱地按住我的头,不让我发出声音,我们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做着最下流的勾当,他被我含着,我被他控制着。
然而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进来,岳父也开始不再忍耐,发出低吟。
我所有的性技巧都是这几日来在他的调教下学到的,我用力吮`吸,吞下了他一半的精`液,另一半,让他射在我脸上,然后抓着他的手指贪恋地吻着。
他是我的,不管他如何表现,我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将他牢牢抓住。
就像现在,之前他还冷漠地赶我走,这会儿却俯身与我接起吻来。
十六
我向来相信人的多面性,至少,双面是有的。
像岳父,我目前所知,他既是骁勇伟岸让人敬畏的凯撒大帝,又是可怖却让人无法自拔的撒斯姆。
他抚摸我时,我心口殷红的血液似乎都能从心尖儿流淌而出。
他占有我时,我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灵肉都交付于他。
他与我接吻,在这间宽大的办公室里,我抚摸着他刚刚释放完的性`器,那里还残留着冷却下来的粘液,让我着了魔。
这个吻结束时,我趴在他腿上,喘起了粗气。
我知道自己什么模样最诱人,知道什么模样最能勾起他的爱怜。
但这次,还没等他给我我想要的爱`抚,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我们都没来得及整理仪表,脚步声由远而近,落在了距离我半米的位置。
我依旧跪在那里,转了个头,侧脸搭在岳父的大腿上,手心挡住了他裸露出来的性`器。
那是我的,任谁都不准窥探。
我看向来人,一个年轻的男孩。
白皮肤,红眼睛。
他哭着的样子,让我想笑。
“你怎么来了。”岳父推开我的手,把软下来的性`器放回内裤里。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不知道他看没看到。
他没叫我起身,在这个男孩进来之后,不看向我们任何人,只垂眼弄着他的裤子。
男孩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向我砸来。
我是可以躲开的,但我偏不。
在这种场面下,谁更可怜,谁就赢了。
这个道理,我再清楚不过。
岳父也并没有抬手替我去挡烟灰缸,那个沉重的东西砸到了我的额头,然后弹到旁边,摔在了地上。
我轻声叫了出来,摆出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倒在一边,捂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男孩。
男孩哭得更凶了,指着我骂“贱`人”
岳父这个时候终于开了口,他对男孩说“上次是你跪在这儿被别人骂贱`人,现在换了位置,觉得痛快了吗”
我闭着眼,额头阵阵作痛。
我开始思考岳父的话,想着,他果然是个人渣。
但偏偏,越是这样的渣滓,就越能激起我的欲`望。
我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靠在桌边,我穿好裤子,把手上的精`液放在嘴里舔干净。
被砸的地方是真的很疼,但我有了对策。
我不能成为下一个被抛弃的贱`人,就算贱,我也要赖着他贱一辈子。
我开始慢慢地站直身子,然后转身往外走。
岳父叫住我,声音凌冽“小川”
我没有回头,站住脚步,语气淡然地说“爸爸,你有客人,我先回去了。”
他没有再做阻拦,我捂着额头,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我的身上又脏又乱,额头还受了伤。
从他办公室出来之后,路过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他们大概也都知道岳父是个什么货色,以为我也是他排着长队等临幸的玩宠中的一人。
他们真是太可笑了,那些人怎么可能跟我相提并论呢。
十七
我捂着额头回到家的时候,佣人阿姨被我惨兮兮的样子给吓着了。
“哎呦,姑爷您这是怎么了”她赶紧迎上来,不敢碰我,慌慌张张地围着我转。
“我去冲个澡。”我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往楼上卧室走。
她还跟着我,絮叨着说“额头怎么啦给唐阿姨看看。”
我把手垂下来,她立马小声惊呼了一下。
这个年过五十的阿姨太喜欢大惊小怪,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她拍了两下自己的额头,然后说“姑爷,您先进屋换衣服,我去拿药箱。”
“不用。”我继续往上走,觉得她太小题大做了。
“不行的,这要是顾先生看到您受伤,又要训我们了”她说完转身就跑开了,想必是去拿药箱了。
我回味咀嚼着她的话,然后站在楼梯上,闭着眼笑了。
岳父天没黑就回来了,这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他要跟那男孩去共度春`宵,甚至在洗澡的时候幻想出了他们做`爱的画面。
当顾孟平推开画室的门时,我吓了一跳,看见他走进来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在画什么”他一步步靠近,站在了我身边。
我在画他,还有那个男孩。
他的性`器插在对方的口腔中,那男孩原本漂亮的脸蛋,表情扭曲着。
岳父盯着这幅画看了好半天,然后突然用手臂将我揽进怀里,手指轻轻地剐蹭着我的跨步,声音染着笑意地问我“这画的是我们”
我那在浴袍之下一丝`不挂的身体已经起了欲`望,但表面上却假装沉着地说“对,是你们。”
“谁”他疑惑地扭头看向我。
“你和今天在办公室的那个男孩,或者,其他人。”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做岳父乖顺的宠物,不知为何,竟然隐隐期待他发怒然后辱骂我。
但他没有,依旧保持着那让我着迷的风度。
在我耳边轻笑一声,拿过我手中的画笔丢掉,开始亲吻我的唇。
他还是那样霸道,接吻的时候也很少温柔。
我陷在他的吻里,主动将另一只手拿着的调色盘一扔,我清晰地听到它打在画板上的声音。
岳父跟那些贱`人做`爱的一幕被我的颜料抹去,从今往后,他是我的。
我们这晚没有做`爱,当我拉着他的手伸进我的衣襟时,他狠狠地咬破了我的嘴唇,然后放开了我。
我的衣衫大敞,起伏着的胸膛,挺立着的分身,全都暴露在他面前。
我可怜兮兮的叫他“爸爸”
他站在距离我半米的地方,明显身体动了动,但我渴望的拥抱和抚摸没有到来,他只是重新靠近,然后突然按住我受伤的额头,声音冷冷的对我说“你跟他们不一样。”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我当然跟他们不一样。”我的额头被他按得很疼,被他咬破的嘴唇也很疼。
我靠过去,抱住他的腰,撒娇似的说“我是要叫你爸爸的。”
十八
晚上我跟岳父睡在我的房间。
现在,曾经被称为我跟妻子婚房的这间屋子已经彻底成了我的私人空间,而这个空间除了我之外唯一被允许进入的就只有岳父。
就像他的房间只有我能进一样。
枕头下,上次被他按碎的相框玻璃渣已经被我清理干净,完完整整地收纳进了一个盒子里,然后存于抽屉。
我躺在岳父的臂弯里,睁着眼睛看他。
这个男人的轮廓在月色下显得更加俊美,年过四十那种成熟的韵味,让我深深沦陷。
我爱他的皮囊,以及皮囊之下难以捉摸的灵魂。
我们之间就像在互相拉扯,互相搏斗,我想夺来他那颗飘忽不定的心和游离花丛的身,而他,在跟我争斗什么,我暂时还不清楚。
我将自己拿常年握着画笔的手指搭在他的脖颈上,先是轻轻抚摸,然后猛地一掐。
那一瞬间,他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狠狠握住我的手腕,我不再动,而是凑过去亲吻了一下他锁骨下方的皮肤。
“这么晚不睡,在想什么”他没有质问我为何“偷袭”他,当然,我并没想要伤他丝毫,只是像个坏心眼儿的孩子,试图在所爱之人不给予自己足够的注意时,吸引他的目光。
我知道他没睡,因为我们并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
我的指尖轻刮着他的喉结,清楚地感受到那个东西微微抖动。
我说“在想你。”
他轻笑了一声,似乎带着不屑。
“爸爸,你真迷人。”我眯着眼睛,故意说着下流的话,“你的嘴唇,喉结,乳`头,肚脐,耻毛,阴`茎,甚至是脚趾,都让我着迷。”
他放开我的手,拉着我趴到他的身上。
我抬腿跨上去,安安分分地趴在他赤`裸的身体上。
我们的欲`望抵在一起,他的手拍打了两下我的臀丘。
我故意发出淫`荡又满足的呻吟,抚摸着他的脸,试图跟他接吻。
“小川。”黑夜里,他叫我的名字,语气沉沉地对我说,“我对你的渴望,不止是肉`体。”
他的这句话让我心里的小恶魔发了狂,我捧着他的脸吻他,从嘴唇开始,到小腹,不想放过哪怕一寸肌肤。
然而在我将脸埋进他的耻毛里准备含住那根东西时,被他狠狠地揪着头发拉了起来。
他弄得我很疼,疼得紧紧皱起了眉。
我想当时我的表情应该是狰狞的,他真的用了很大的力气,像是要将我的头皮都给扯下来。
他眼神阴鸷,冷着声音对我说“我说了,今天不想做`爱。”
我原本搭在他大腿上的手突然抬起,使劲儿一挥。
我们都是男人,虽然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力气可以与他抗衡,但发现我在抵抗之后,他放开了手。
我气急败坏地从他身上下来,扯过丢在椅子上的睡袍穿好,原本已经抬脚准备往外走的我又折了回来。
那个性`感的男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看着我,眼里满是不解。
他一定想不到我会做什么。
我打了他。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岳父的脸上,我掌心火辣辣的疼,又麻又疼。
这一巴掌我完全没有留余地,打完之后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我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他没有叫我,也没有发怒。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所以此刻已经傻了吧。
我进了画室,弯腰捡起画笔,发现自己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十九
我一直在想应该如何表现,才能让我看起来跟他身边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画室的门我没有关,随时等着他来找我算账。
然而,随着脚步声逼近,他却没有进来。
我的眼睛盯着画板,假装在画画,但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被他吸引着。
他的脚步停在门口,不知停留了多久,之后,起步,回了他的房间。
我想我们两个人就像窗外院子里那两棵树,根互相缠绕着,却偏偏做出一副不甘被对方掌控的模样。
我再一次握着画笔到天明,看着那纸上乱糟糟的一切,有些不安。
五点钟,墙上的挂钟响了五下。
我站得腿疼,拿着画笔的手腕有些肿胀。
前一天,被岳父那个小情人用烟灰缸砸过的额头也在隐隐作痛。
我是想过质问他为什么不帮我挡下,但理智告诉我,这是多余的,这样才是岳父真正的模样。
又有脚步声响起,不会是佣人。
果然,岳父穿着睡衣拖鞋站在门口,我看向他,就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屋子还没全部亮透,半明半暗间,我有些看不清楚他脸上是否还留着我的掌印。
他对我说“不累吗”
他语气平静,完全不像是来兴师问罪。
一整晚我都僵着脸,现在想笑,但表情大概有些狰狞。
我扯着嘴角说“您不疼吗”
他轻笑一声,走过来,拿走我的画笔,端详了一会儿。
而我,打量着他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总之,觉得被我打过的那一边微微发肿。
他偏了一下眼睛看我,然后将画笔在那早就有些干了的颜料上沾了沾,然后用沾了颜料的笔尖顺着我的鼻梁轻轻画了下去。
我没注意他沾的是什么颜色,微微发凉的颜料留在我的鼻梁上,大概像个可笑的小丑。
他画完,竟然看着我笑。
这个笑容跟他以前的都不一样,我竟然看出了那么一丝的宠溺。
他笑够了,用一只手臂将我揽在怀里,用胡茬蹭了蹭我没有受伤的那部分额头,叹了口气说“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了。”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想,这一局我赢了。
从他办公室出来的一刻,我就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他意识到我与别人不同不止是嘴上随便说说。
在与岳父的拉锯战里,我必须处于上风,这样才能在最后,哪怕他甩手走开的时候,可以全身而退甚至比他更加潇洒。
他唤醒了我性格中最疯狂最邪恶的一面,我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和胜负欲,甚至从未觉得感情会是战争。
但如今,面前这个男人久经沙场,玩弄我这样的人简直易如反掌。
而我竟不自量力地起了邪念,想要占有他,控制他,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是我的野心,我的欲`望,我想看他为我痴狂。
二十
清晨,岳父帮我洗澡。
我站在暖流之下,闭着眼睛,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我不知道在面对这样的我时,他是否起了欲`望,但我克制着心里的冲动,试图让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那么肉欲。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从做`爱联系起来的。
在我跟妻子结婚的这段时间里,我和岳父的接触少之又少,甚至见了面,我只能偷偷地肖想他脱光了站在我面前,让我为他画一幅绝对不会给第三个人看的画。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人生就像脱了轨一样,拼命地撞击在了一起。
我们互相拉扯,怎么也看不穿对方的心思。
我抓住他的手,问他“爸爸,你现在想要我吗”
我想好了,如果他说“想要”,那我们之间也就不过如此了,男人之间的爱情,到底还是要靠身体来维系,更何况,他若说“想要”,说不准我们根本不存在爱情,他所说的我与他人不同,也不过就是别人叫他“顾总”、“顾先生”,而我要叫他“爸爸”。
在等待回答的几秒钟里,我忐忑不安。
心中复杂的感情纠缠成一团毛球,找不到头,找不到尾。
我期待他说“想要”,那我就能放手毫不留情地与他一同下那名为“欲`望”的地狱,但同时也期待着他说“不要”,或许,人生和爱情,又是另一番光景。
但他只是笑了一下,把我搂在怀里,跟他肌肤相贴地接了个吻,然后拍了一下我的臀`部说“差不多了,去吃饭。”
他没有给我正面的回答,我睁开眼时他已经从浴室离开。
但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可以安心的侍宠骄纵了。
吃饭的时候故意将米饭弄到鼻尖儿上,然后转向他。
他看了我一眼,没给我想要的回应,而是说“好好吃饭,别像个孩子似的。”
我不高兴地蹭掉米粒粘到他的脸上,赌气似的一言不发迅速吃完了饭,自顾自地上了楼。
我把画室的门反锁,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岳父跟那些野花野草全都断了联系。
他来敲门,嘱咐了几句按时吃饭又说他晚上会晚点儿回来,然后就回了他的房间。
没过多久,我从窗户看出去,见他的车驶走了。
虽然大概确定了他的心意,我却依旧不能安心。
爱我,但并非意味着我就是唯一。
这让我无法忍受。
看着他的车越开越远,而我只能站在这扇窗户后面,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宠物,再怎么张牙舞爪,也只是虚张声势。
我不能这样,我要占据主动。
丢下画笔,我回了房间换衣服。
再出来时,已经收拾整齐看着像是个不错的人。
我找到那天当着我面儿说闲话的男佣人,问他“爸爸平时晚上都去哪里消遣”
他是爸爸三个司机中的一个,想必对那个男人的习惯了如指掌。
这人先是一愣,然后笑得意味深长,问我“姑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不打算跟他过多浪费口舌,“告诉我。”
我拿出身上所有的现金递给他。
果然,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朋友。
他接过钱,一阵嗤笑,然后说“卡阑堂会。”
这个地方我知道,我的口袋里还有这家堂会经理的名片。
我懒得再理他,转身就走。
然后听见他小声嘀咕道“屁股还挺翘的。”
这些下流的人,总是用粗鄙的语言满足着我扭曲的虚荣心。
我是该发怒,还是该感谢呢
二十一
站在卡阑堂会门口时,我心里无比期待岳父看到我时的表情。
大概,比我为他做得每一幅画都要更加吸引人。
天色渐暗,正是妖魔鬼怪准备出来活动的时间。
我走进去,被门口的男接待迎面揽住,客气地问我“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不过就是一个承载着肮脏欲`望和苟且之欢的地方,竟然搞得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殿堂一样。
虽然心里鄙夷到了极点,表面上却笑着摇摇头说“你好,我是来应聘的。”
那人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微微躬身,对我说“请稍等。”
他拿着对讲机小声说了几句什么,我听不清楚,却在几秒种后得到了他的妥帖安排。
“请跟我来。”
我跟着他往里面走,踩着这不知道到底多少下流痞子送来的钱装点起来的地面。
在电梯上,那个男接待始终看着前方,没有多问我任何一句话。
到了七楼,电梯门开,他帮我挡着电梯的门,说道“右手边第一个房间。”
他没有跟我一起出来,电梯门关上之后,我站在那里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自信满满地去敲响了那扇门。
我来应聘男公关,就是他们口中的“少爷”。
面试的过程比我想象得要简单多了,那个穿着黑色西裤黑色衬衫的男人只是问我为什么要来做这个。
我微笑着答“我是个画家。”
似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愿意在“画家”二字前面加一个“穷”来作为修饰,不过他们没错,我就是为了摆脱这个“穷”字,才娶了我的妻子,进到顾家做女婿。
我不要什么脸面,只要自己渴望的生活。
就像我不要什么安分守己的秘密情人关系,而是要跟全世界宣布,顾孟平这个男人独独为了我着了魔。
“我叫jn,小画家,你的名字是什么”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男人画着眼线,明明不是长相诱人的家伙,却非要做出一副世界都要为他倾倒的姿态,有些可笑。
就像他这俗气又常见的名字一样。
“郁川。”我说。
“哦”他挑了挑眉,嗤笑一声,“小画家,你该不会就打算用自己的真名吧。”
“是。”我冷淡地回答他说,“就叫郁川。”
我非常不愿意再跟他纠结这些无用的事,据我所知,这里的客人在挑选当晚的伴儿时,都会先看花名册。
而花名册上,是没有照片的。
我这个名字,很显然,最能触动某人的神经。
之后的二十分钟,我跟这个可笑的jn又讨论了一些可笑的事。
最后,他终于录取了我,并叫人带我下楼,让我等待今晚的节目。
出门前,他掐了一把我的臀`部,笑着对我说“小画家,祝你今晚玩得愉快。”
二十二
我被带进了一个房间,开门的一瞬间我就被那屋子里的混合香水味儿给熏着了。
jn说“在这儿等着吧,被点了会有人来叫你。”
我没说话,一个字都懒得跟他多说。
抬手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距离游戏开始没有多久了。
就在我看时间的时候,还没离开的jn看了一眼我的手表,当我抬眼跟他对视,那家伙竟然皱了皱眉。
果然被我猜中了
我现在手腕上的这块表是岳父的,在他抽屉中随意拿起来的一块。
看jn这个表情,要么就是看出这东西不便宜,觉得我不该拥有,要么就是看出了别的端倪。
但不管怎样,我已经在这儿了,说什么也不能给他反悔的机会。
我走进屋子,找到一个空着的椅子坐下。
跟我一样在这儿等着的还有另外五个男孩,看起来年纪都不大,细皮嫩肉的,正是卖屁股的好时候,没准儿遇见个合拍的,就能去过好日子了。
他们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我都清楚。
因为说到底,我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区别。
大概,最不同的就是,他们在这里被无数不同的男人抚摸操干,而我,走了一条小径,伺候完女儿伺候爹。
这很有趣,很刺激,每次想起我们家里这混乱又肮脏的关系时,我就觉得格外兴奋。
一想到我已逝的妻子或许在美丽的天堂正垂眼看着我跟她的父亲交媾,那感觉,让我疯狂。
自从跟岳父有了肉`体接触之后,仿佛每次一想起他,我的创作灵感就难以控制的往外喷涌。
那模糊不清的爱和蚀骨销魂的欲`望被颜料裹着泼到我的画板上,因为他,我画笔下的一切有了真正的灵魂。
房间里的那几个男孩似乎都是这里的“老人”了,都离我远远的,凑在一起眉来眼去,互相示意着什么。
我在心里不屑的笑他们,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蛋,竟然觉得我这种人会稀罕跟他们抢饭吃。
我只是来玩游戏的,很快,就要离开。
差不多八点多,门开了。
那几个男孩陆续被叫走,每个人出门前都骄傲地瞪我一眼。
愚蠢又可爱,像他们这样的人,大概这辈子都逃脱不了被别人玩弄的命运了。
我一直等到快十点,却迟迟没有等来我要等的人。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些不安,不停地看手表,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
他确实说今天要晚些回家,但或许,真的是因为公事
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再一次被打开。
我被叫了出去。
跟着那个侍应生走到一个包房门口的时候,我还不能确定里面究竟是不是顾孟平。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不是他,那我就闹了这个场子跑走,如果是他,接下来的游戏过程将会非常有趣。
包房的门打开,我走了进去。
一个我无比熟悉的男人坐在沙发正中间抽烟,房间里灯光昏暗,我只注意到他敞开的衣领。
他吐出一口烟,用夹着香烟的手指指向我,说“郁川,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二十三
我很少会听到岳父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像我很少听到别人叫他顾孟平一样。
他面前烟雾缭绕,其他人身边的空位逐一被少爷们填补,只剩下他右手边,那是我的位置。
不过,如果我今天不站在这儿,那么这个位置不知道会是谁的,但我可以知道的是,岳父不会因为那个人不是我而放弃跟对方做`爱。
今天晚上,或许他依旧像上次一样,在外面玩够了野草,半夜回去,再折腾我一番,说不准,还会仔细品味一下哪个更可口。
一想到他那根东西插进别人的身体里,我就烦躁得几欲发疯,那画面并不会让我产生恶心或厌恶的感觉,但我在脑海中幻想出来的世界里,已经拿着刀,在他身下那人的皮肤上划了上百条血痕。
我的占有欲强烈到有些近乎病态,虽然清楚的知道这并非好事,但我却异常满足于现在的状态。
我就是要独占他。
一个人突然问“顾总的熟人”
岳父冷笑一声,拍了拍他旁边空着的位置示意我过去,在我坐下去的同时,听到他回答对方说“这儿有我不熟的人吗”
如果这间屋子再安静一点,或许他能听到我咬牙的声音。
不过,他这样的反应倒是让我更加期待今天晚上了,游戏远比我想象得更刺激。
群魔乱舞的夜晚正式降临,仿佛白天被压抑的欲`望在夜幕降临之后都可以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
就好像,到了这个时候,人就可以不用再装模作样的当人了。
岳父让我有些吃惊,从我坐下来开始,就没有睁眼瞧过我,而是不停地给我倒酒,像是打算把我灌醉。
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坏处,反正我没什么可在乎的。
岳父没有看我,没有碰我,甚至没怎么跟我说话,这个城府深到让我根本猜不透的男人似乎是在生闷气。
虽然顾孟平除了灌我的酒什么都没做,但都说看一个人身边的人就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一边喝酒,一边瞄着其他的野兽。
之前跟岳父说话的那人,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怀里少爷的裤裆中。
那男孩看起来岁数不太大,被他摸得瘫软在其怀中,不停地扭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