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与他接吻,这种被强劲的敌人侵犯的感觉使我兴奋不已。
我们赤`裸地拥抱,在晨光微熹之时,他托住我的臀`部,将我抱在怀里。
我们都勃`起了,却没有再做`爱。
因为他说等下他要出门。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往浴室去,没有其他的交代。
我干脆不动,瘫在他床上享受着欢爱过后的闲适时光。
我还在看着那副画,并对此耿耿于怀。
我岳父的房间竟然有一副我自`慰的油画,并且那副画所展现的画面是我曾真正做过的。
这让我起了好奇心。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迸发出了无数的色彩,它们汇成一条河,聚成一座塔,千变万化之后,为我展现了一副无与伦比的情`色画面。
我决定将它画出来,就在此刻。
抓过丢在地上的睡袍,我光着脚跑出了岳父的房间。
画室就在隔壁,我推门进去,在一片狼藉中支起我的画架,摆好我的画板,调好颜料,陷入了疯狂。
那种迫不及待想把自己脑海中的世界展现出来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或者说,自我结婚之后,我就几乎画不出什么作品。
但此刻,在我妻子葬礼后的第四天,在我与岳父交媾一整夜之后,我的灵感回来了,我的灵魂也复活了。
这是什么
宿命还是巧合
还是说,这叫爱情
八
我曾经尝试把自己关在画室一整个星期,但那七天里,我画出来的一切都让我无比愤怒。
我曾经尝试把自己交给世界,去吵杂繁世观察人间喜怒,但那过程中,我创作出来的那张纸被我丢在了深夜广场的垃圾桶里。
我也曾经尝试去看更多的风景见更多的人,甚至把所有的积蓄都拿来环游世界,但那些画,一部分被我廉价卖给了威尼斯街边的小店店主,一部分被我折叠起来塞到了不知道哪个本子里。
老师曾经说过,总会有那么一瞬间,你会彻底通透,不需要疯狂地寻找灵感,不需要较真儿地去琢磨到底怎样创作才能被称之为艺术。
到了那一刻,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所以,我自然而然地画出了一幅大概只有我才看得懂的画。
五彩缤纷,充斥着喜悦和情`欲。
扭曲的表情让画上的人看起来像是备受折磨又仿佛畅快淋漓。
那是我,也是顾孟平。
最后一笔落下之后,我用力丢掉手里的画笔,恨不得在画室欢呼尖叫。
我将画板从画架上拿下来,用力端详。
大概,我那时的眼神很恐怖,但我爱此刻的自己。
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得前所未有。
就是那时开始,我迷恋起了那个男人,身体健硕,极富魅力的顾孟平,我的岳父。
在我创作出那副画的当晚,他没有回来。
我跑去他的书房拿了瓶红酒,手法生涩地起开,没有醒酒,没有倒进杯子,直接拿着瓶子喝了起来。
我躺在画室的地上,在黑暗里凝视我最满意的作品。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岳父的床上。
还是那张黑色的大床,我一丝`不挂,觉得浑身酸痛,头晕脑胀。
隐约听到有吼声,我用力揉着太阳穴,觉得似乎是岳父在骂人。
我没有听到过他发怒的声音,只听过他情动时的低吼。
低沉,性`感,让人兴奋得发狂。
我正在回忆,那滋味让我惦念。
岳父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带着浓厚的愠气。
我大概是习惯使然,不与他做`爱的时候就有些惧怕他,四目相对时,竟有些惴惴不安,眼神闪躲。
他走过来,身上穿着衬衫西裤,看起来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微凉的手指搭在我额头上,让正在发烧的我舒服得一声轻哼。
他收回手,在床边坐下,盯着我看。
我们的关系过于诡异,不是情人,却做了情人间会做的事,不是家人,我偏偏又要叫他“爸爸”。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喝酒。”他声音冷冷的,像是画中被冰冻住的裸`体男人。
我点点头,企图道歉,但又觉得已经偷喝了人家昂贵的酒,道歉也无济于事,干脆就闭了嘴。
但我怀念微醺时世界飘渺的感觉,我那时很想跟他分享我的喜悦,奈何他却不在我身边。
九
家里变了样,其实主要是那天之后,比我先住进这栋房子的那些佣人们对我的态度变了样。
那天,我发烧渐渐好转,赖在岳父床上不想动,他对我突然温柔起来,没了做`爱时的粗暴和平时对话时的冷峻。
给我倒水,让我靠在他怀里吃药。
吃过药,我昏昏欲睡,他就和衣躺上来抱着我睡。
那一觉我睡得很踏实,从内到外都热乎乎的。
醒来的时候他正看着我,看得我脸红心跳,抬手抚摸他的脸。
四十几岁的男人跟二十多岁的青年完全不同,我贪恋他身上成熟的气味,我抚摸他,闭着眼,在他脖颈间轻轻蹭了蹭。
他抓住我的手,吻了吻我的手指说“要吃饭吗”
我睁开眼,半天才看清墙上挂钟的时间。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醉酒又发烧,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仰头问他“你一直这么抱着我”
“没有。”他说,“出去办了点事,回来见你还在睡。”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希望他是在骗我。
吃饭的时候我觉得身后疼痛,他拿了厚实的坐垫给我,家里的佣人都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没想让任何人高看我一眼。
我就是卑微的,下贱的,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我不能来到这里、留在这里,那么将来,我想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有多困难。
我渴望没有丝毫后顾之忧的生活,那样才能让我安心地去创作。
只是现在,我变得更加贪婪了。
我对岳父说“今晚我还留在你房间吗”
我渴望他肯定的回答。
然而他沉默了一会儿,喝了口汤,说“今晚不行。”
我很失望,但没有表现出来。
饭后,我提出要去画室,被岳父勒令回了我的房间。
也就是我跟我妻子的房间。
因为白天睡得太久,导致晚上毫无睡意。
我听见岳父出门的声音,起床去窗户边向外看。
他开车走了,驶向远处,驶进黑暗,我渐渐看不到了。
他去哪里,我没有任何立场去过问,甚至没有办法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跟我做`爱。
但我好奇。
很久以前看书的时候,书上说,好奇心是没有道德可言的,它是人类可以拥有的最不道德的欲`望。
三岛由纪夫在那本书里写满了自己青春期躁动的欲`望,就像我此刻,看着岳父在深夜离开家,内心涌动着跟上去的欲`望。
然而我不能,不是不想,不是不敢,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他去了哪里
见了哪些人
还是说,在这个不需要我的夜里,他去跟别人做`爱
是男是女
是清纯抑或妖艳
我离开窗边,去了他的房间。
后庭依旧疼痛,但我躺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睡袍自`慰起来。
在遇到他之前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如此淫`荡,这个男人开启了我生命的另一面。
十
我的精`液弄到了岳父的睡袍上。
乳白色的星星点点,缀在那深蓝的如同夜色一样的袍子上面,让我兴奋得颤抖。
我起身,脱下自己身上的睡袍,换上他的,没有清理那别人眼中的脏污痕迹,大大方方地进了画室。
我是个不听话的人。
他让我好好休息,我却偏偏违背他的意思。
我又用一整晚创作了一幅让自己欣喜不已的作品,墨色的天,被泼上了寂寞的精`液。
之后我躺在画室地上睡着了,大概中午的时候醒来,这次依旧躺在这里,没人把我带回房间。
我走出画室,回去岳父的卧室拿我的睡袍。
结果,他刚好在。
手里夹着烟,站在衣架前。
那个立式衣架上挂着我的睡袍,他的手指在上面轻抚,然后紧紧抓住。
我说“爸爸,我来拿衣服。”
他回头看我,上下打量。
我喜欢他这样赤`裸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神,我反手关好门,站在他面前直接将睡袍脱下,里面的身体,一丝`不挂。
我喜欢这样站在他面前,没有丝毫的遮掩,就像一个淫`荡的妖怪终于可以撕去伪装。
我放松又自在,走向他,在几乎贴上他身体的时候站住,伸手去拿我的睡袍。
手腕被他握住,我以为下一秒应该会被圈进那个怀抱,然后又是一场激烈的情事。
但没有,他没有满足我。
他厉声对我说道“你又跑去画室睡觉。”
不是疑问句,那语气让我胆怯。
我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对他说“对不起,以后我不敢了。”
他叼住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再次用手指夹住。
下一秒,我的肩膀被他的烟头烫伤,我皱紧了眉,却不知为何,格外享受那种刺痛。
他收回手,我们一起看向我那白`皙的、此刻留有深色伤痕的肩膀。
“疼吗”他问。
我扭头看他,轻叹一口气,抱住他的腰,靠进了他的怀里。
我想彻底拥有这个男人,他的狠厉、粗鲁,我想要照单全收。
我说“爸爸,你知道,我很寂寞。”
他没有出声。
“昨晚你不需要我,但我需要你。”我微微偏头,嘴唇轻触着他露在外面的脖颈,“我需要解渴,只有你和创作,才能满足我。”
“别为自己的淫`荡找借口。”他抱住了我。
我闭上眼,手在他后腰来回抚摸“爸爸,你想要我吗”
他半晌没有回应,直到挂钟敲响十二下,他狠狠地掐了我的臀`部一把,然后说“穿上衣服,去吃午饭。”
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但依旧心满意足。
只有他和创作能满足我全部的欲`望,而我的创作,也需要他来激发灵感。
这个男人是我生命中难得一遇的宝藏,我要将他据为己有。
我站在原地,双脚叠在一起,倾身粘着他。
他像是拿我没了办法,一手圈着我,一手从身后的衣架上扯过我的睡袍给我穿上。
“爸爸,今晚你在家吗”我问。
“下午我要出去,公司有事。”他环着我的腰往外走,到了门口对我说,“晚上你先睡,我回来了去找你。”
十一
岳父没有跟我一起吃午饭。
我们下了楼,一路上他都揽着我的腰,我也不顾脸面地贴着他。
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让我沉沉着迷。
他把我带到餐桌前,都是些清淡的菜色。
“你这两天要注意休息,饮食我已经嘱咐过厨房。”他的手在我脊背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带着引诱的情`色意味。
我仰头看他“您不一起吃饭吗”
“我有应酬,晚上回来。”
我的臀`部被他抓了一把,在我轻哼出声的时候,他已经放开了手。
离开前,他又一次嘱咐“不准躺在画室睡觉,不准喝酒,晚上困了就睡,我回来去找你。”
我一直目送着他出门,一手拿着叉子,一手拄着下巴。
这个男人的背影都让我欲`望四起,我想从后面抱着他,手绕到前面握住他的性`器给他手`淫。
我眯着眼看他,耳边突然有人说话。
是一个阿姨,据说我妻子从小就是她带大的。
那个阿姨把汤放到餐桌上,一边给我盛汤一边说“顾先生对姑爷真是关心。”
“嗯”我起了好奇心,扭头看她,“什么意思”
她把碗放到我面前,小声嘱咐了一句“烫”之后,说“三楼我们不能随便去的,那天你在画室喝醉躺在地上睡着,我们谁都不知道,顾先生回来之后见你发烧了,大发雷霆,把所有人都训了一顿。”
我知道我该跟他们道歉,但无奈,我的满足和喜悦从骨子里往外溢。
“爸爸可能也是因为新月不在了,心情不好。”
她轻轻笑一下,没再说话,离开了。
这顿饭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慢慢悠悠地吃着,反复在心里咀嚼着阿姨的话。
我心里的火烧得更旺盛了,愈发的恃宠而骄起来。
晚上,我洗完澡,迟迟没有等来岳父。
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我想念那个男人,他的粗暴、温柔、进攻和拥抱。
我们身体相贴时皮肤渗出的汗都让我想念。
我侧躺着,闭着眼,手塞在枕头下面,突然碰到了被我压在枕下的相框。
在黑暗中我睁开眼,手指抚摸了两下那冰凉的木制相框,那是我妻子的照片。
我漂亮年轻早逝的妻子,对我隐瞒了病情的妻子,在跟我结婚没多久就撒手而去的妻子。
我不禁想起我们仅有的几次缠绵,我耐心又温柔,然而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的兴奋,更没有体会过释放之后的那种淋漓的畅快。
自然的,我又想到了跟岳父的几次交`合。
我们之间话很少,更多的是身体的交流。
他带我感受生死一线时那种痛快,即将窒息时那种疯狂。
时钟又开始恼人地报时。
深夜了,他还没回来。
我想起他不在的夜晚,他到底去了哪里。
对于这个,我不该计较,也不该过问,任他在外歌舞升平,只要回来还记得我,我就应该满足。
可人心都是贪恋的,欲`望逐渐膨胀时,就会希望能够拥有对方全部的宠爱。
甚至,一滴精`液也不想让他交待给别人。
我感觉得到自己疯长的占有欲,手机就在手边,我想叫他回来。
然而,在此时我才发现。
我就像被圈在笼中的金丝雀,只能等待主人的投喂。
我没有他任何的联系方式。
那个男人,我的岳父,在我心里竟瞬间变得神秘起来。
十二
我向来浅眠,尤其是结婚之后,身边多了个人睡觉,总觉得不舒服。
但此刻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格外想念岳父的拥抱,那个疯狂的夜晚,他抱着我入睡,不知道是过于疲惫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少见地睡了个好觉。
耳边是时钟滴答滴答恼人的声音,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窗外,等待着轿车驶入来告诉我他回来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到了后来,我焦躁得发狂,死死地咬着枕套边缘,心中的愤恨几乎让我崩溃。
可我忍着,没有起身,没有任凭我的冲动出门去找他。
因为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因为我不知道万一真的那么巧我见到了他,他会以怎样的身份和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好在,我等来了他。
早就过了十二点,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外面传来大门开启的声音,我激动得瞬间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跑到了窗边。
厚重的窗帘被我撩起一脚,这种偷窥的感觉让我雀跃。
我看着他的车开进来,驶向车库的方向。
我放下手里攥着的窗帘边缘,跑回床上,闭着眼,却忍不住还是翘着嘴角笑了。
深夜,关着灯的卧室,我等待着他的归来。
正如岳父所说,他来找我了。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从楼下一点点地靠近,他没有回自己房间,直接推开了我的房门。
我侧躺着,临近床边,手枕在枕头下面,抓着我妻子的相框。
要说这男人,总是能给我无限惊喜。
他进了房间之后,站在我床边,解腰带的声音悦耳得像是教堂升起的钟声。
我迫不及待让他进入我,占有我,甚至将我撕碎,那种疼痛和满足,才能激起我对生活、对艺术的憧憬和热爱。
我没有盖被子,侧躺着,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脸。
假寐之中,只好将这场戏演下去。
他一把掀开了我睡袍的下摆,掰开我的臀瓣,手指在后`穴穴`口按了按。
我那么渴望他,自然是为他做好了一切准备。
所以,当他笑骂着插进来时,我想,他大概能明白我的心意了。
我闭眼,耳边是比乐曲还动听的肉`体拍打声,他每撞击一次,那快感都让我张开嘴从胸腔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他伸过手,将我揽得离他更近,我的眼睛还闭着,我的身体却为他打开着。
后来,这装睡已经在他的抽`插之下无法继续,我干脆睁开眼,反手搂住他的脖子,试图索吻。
他没有靠过来,而是抽出身,脱光了衣服上了床。
这是我跟他女儿的婚床,曾经我们在这里交`合。
如今,我跟我妻子的父亲在同一张床上做`爱,我们的汗滴在我妻子亲自挑选的床单上,而我枕头下面的那个相框,被岳父一掌按碎。
我抱紧他,舔弄他的耳朵。
他突然开了口,问我说“我跟新月,谁让你更舒服”
我抱着他,双手双脚都缠着他。
在这个时候发出的所有声音都放`荡得不似从前的我。
我呻吟着,大叫着说“爸爸,我要你。”
十三
岳父没有留宿我的房间,我们做`爱之后他就走了,甚至没在这里冲澡。
我四肢大开,平躺在床,也懒得动。
这种筋疲力尽的感觉让我无比亢奋,我能感受到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身上的热度散去之后,一身汗,开始觉得微凉。
我垂眼看自己的身体,因粗重的喘息而上下起伏的胸膛,乳`头被咬破,周围留着那个男人的 牙印。
软趴趴的性`器没精打采地搭在那里,一片黑色的耻毛中间,那是我罪恶又愉悦的所在。
大概一直到天快亮,我身上他留下的精`液已经快要凝固,挣扎着起身去洗澡,在热水的包裹下幻想着自己在与他交`合。
我太沉迷于跟他的性`爱了,这我知道。
这件事带来的危害我也无比清楚,就像上午,我去花园里喂那只总会偷跑进来的流浪猫时,听到不远处两个佣人的窃窃私语。
两个在家里干活的男性佣人,用下流的话幻想着我的身体。
他们应该不是对男人感兴趣,只是太久没经历过性`爱。
我回头看他们,脸上没有表情。
他们识趣地闭了嘴,但没过多大一会儿,他们从我身后经过时,明明故意却好像不经意一般说“唉,上次我去顾先生公司给他送东西,那男孩裤子都没穿,趴在他办公桌上,我全看见了。”
我捏碎了手里的猫饼干,吓得小猫“喵呜”一声跑走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岳父不是什么善类,他用勃发的欲`望使我溺了水,这功力哪是寻常人能有的。
他太过擅长性`爱,他的那些技巧招数,恰到好处地将我俘虏。
我不介意他曾经流连过多少人的床,但我在乎以后,他已经将我拴住,就不能再解开别人的衣扣。
在遇到他之前,我不是个占有欲强烈的人。
甚至曾经希望我妻子能在爱我之余,多去关注生活中其他美好的事物。
但这次不同,我希望我的岳父,顾孟平先生,无论是眼里还是心里,抑或是他辗转过无数人身体的那根东西,都完全归我所有。
我站起身,回了房间。
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岳父的房间。
我没有仔细观察过这间屋子,上次来,只是做`爱。
我关好门,手指轻抚着属于他的家具,从墙壁到衣柜,甚至那深色的窗帘,都能让我欲`望四起。
但我此刻进来,并不是为了发情。
这看似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屋子里,藏着很多不被人察觉的信息。
他穿过的衣服,丢在一旁的内裤,衣柜抽屉里的领带。
我在床头台灯的底座下面发现一张名片,某某堂会经理,司里昂。
这个堂会我知道,很有名的一家高级夜总会,我曾经路过那里,站在外面盯着他家的招聘广告牌看了好久。
像这样能把招“公主”“少爷”如此大张旗鼓摆出来的夜总会,在市里仅此一家。
我想,我大概知道岳父为什么会有那里的名片。
我将这张卡片拍下来,还没收起手机,就接到了岳父的电话。
我家小哥今天看完了这篇文目前更新的章节
他保持沉默,并且去给我买肉吃了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十四
我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突兀地响起,那是首法国歌曲,结婚前妻子拿着我的手机设置的。
我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么,更听不懂法语,但此刻,在被它吓了一跳之后,我竟看着屏幕上闪着的来电人备注,欣赏起这首歌来。
我身为男人,深知应该如何吊男人的胃口。
我跟岳父到目前为止,身体有过数次最深入的接触,甚至在高`潮时,我相信了所谓的“灵肉合一”,但排除做`爱时,当我们告别糜烂回归寻常生活时,我依旧觉得自己离他很远。
那个男人脱光了衣服我都看不透的心,穿着衣服时,我又如何能明白。
我闭着眼,手指在他桌面轻轻敲击。
我随着手机铃声哼出旋律,脑子里幻想着他因我不接电话而焦头烂额的模样。
只不过,当铃声停止,手机安静下来,我知道,他是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变得焦躁的。
或许,他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隔了差不多半分钟,他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急忙接起,做出一副慌乱的样子,对他说“爸爸,我听到手机响,跑过来的时候您已经挂断了。”
“嗯。”他的声音依旧冷冷的,让我想起阿尔卑斯山顶的温度。
我们彼此沉默了几秒,他说“你去我房间,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有一条深蓝色条纹的领带,给我送到公司来。”
“我送去”我之所以会惊讶地这样问,是因为自从我来了这个家,对岳父的事业一无所知,并且,我们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时,也从未聊起过这个话题。
我以为他不想让我过度插足他的生活,现在他这样的举动,让我欣喜若狂。
“等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我在办公室等你。”他挂断了电话,干脆又利落,就像他每次插进我身体时一样,毫不犹豫,毫不拖泥带水。
我扭头看向衣柜,岳父一定想不到,我现在就在他的房间里。
我想我可能有恋物癖,不过这只针对我面对岳父的物品才成立。
当我的手指触碰到那条他说的领带时,竟激动得起了反应。
我幻想将领带绑在我挺立起来的性`器上,在被他抽`插时,垂下来的带子在空中摇摇曳曳。
我爱这种感觉,无耻又下流。
当我敲响岳父办公室的那扇门时,幻想过很多里面可能出现的场景。
我想起之前家里佣人说的没穿裤子的男孩,竟格外期待与他的碰面。
我自信可以在任何方面让对方颜面扫地,我自信能牢牢抓住岳父的身体和灵魂。
得到应允推门进去时,我幻想的淫`荡场面并未发生,我的岳父坐在一张宽大的桌子后面,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在面前的纸上写着什么。
我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小白兔模样,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地对他说“爸爸,领带我给您拿来了。”
我心跳很快,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甚至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被他听到了。
我以为至少他会留我温存一会儿,在这样的场合接吻、爱`抚,那是无比刺激的事情。
但他没有。
他出乎我意料地头都没抬对我说“放在沙发上吧。”
我慢慢走到沙发边,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把领带放到了茶几上。
他看了一眼,看的不是我而是领带。
等他收回视线之后,我迈出脚步试图过去引诱他,却听到他说“晚上我有应酬,你先回去吧。”
十五
顾孟平这样的男人,最招人恨,也最招人爱。
他在我心里的模样又变得模糊了,从最开始威严的岳父到前几天凶猛的野兽,再到此刻,一个让人就算掏出心都看不懂的妖魔。
我愣在原地,那姿态,大概可笑至极。
我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值钱值得被人尊重的人,不然我也不会违背本心贪图富贵娶了我的妻子。
我的字典里不该有“自尊”和“自爱”,因为我压根儿就不配。
但现在,站在这里,我觉得无比羞愧。
我粗鄙的欲`望和丑陋的内心赤`裸裸地摆在这里遭到了来自他的嘲笑。
我心有不甘,觉得这场较量中我不可以被一招击败。
就算输,也得输得心情畅快。
他依旧没有看我,大概也没料到我会忤逆他的意思。
我再次靠近他,蹲下来,仰头看他,手掌从他大腿根处缓慢地摸到了裆部。
他的性`器瞬间勃发,那突然失控的欲`望,让我心情愉悦。
我把头靠到他的身上,闻着他淡淡的香水味道。
他冷着声音说“把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