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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拍卖所[出书版] 第7节

作者:典伊 字数:17028 更新:2021-12-19 02:39:21

    况且伤口已在聂潜到达医院时经由急诊室医生做了处理,怎可能让聂潜带伤等著。

    当确定聂潜很健康,而聂潜又强硬的表示出比他们更大的不乐意後,几人互看一眼,退了出去。

    等等聂潜突然又叫住了走到门口的他们,手术室有个人,希望劳烦几位照看一下。聂家会记住这个人情的。

    几人中年纪最大的老人点了点头。

    出去後,老人问,聂家还有人受伤了

    另外的人都摇头表示不清楚。

    老人长叹一声,看来今天睡不成了,可怜我的老骨头。身为医院的外科主任,老人的技术毋庸置疑,你们也不要回去了。

    几人应声称是。

    聂潜的人情,可比钱有用多了。

    聂文在聂潜身边说道,主人,天要亮了,休息会儿吧。

    不要让那些记者乱写。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聂文向他鞠躬後,走出去替他关上了房门。

    经过这突来的变故,一番折腾下来,聂潜也真的有些倦了,只是他闭上眼,却并没有多少睡意,躺了几分钟後,乾脆掀开被子走到窗边坐下。

    直到聂文早上到来时。

    办好了聂潜问。

    聂文朝他点了点头,已经打点好了。您一夜未睡

    聂潜没有回应,聂文也没有追问。

    聂潜的眼严重布满血丝,跟来医院的刘妈端来了热水,少爷,洗把脸,我带了你爱吃的粥。

    对待伺候自己多年的刘妈,聂潜还是很有感情的,谢谢。

    待用毕後,放下勺子,聂潜用纸巾擦了擦嘴,问了一句,他怎麽样

    聂文手术已经结束了,很顺利,现在在加护病房。

    他醒了以後通知我。聂潜说。

    聂文点头,说道老爷子已经知道了,他搭十点钟的飞机过来。

    聂潜的眉心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却也没说什麽。自己虽然派人去抓齐希,但是毕竟没有要他的命,相反地,对方昨晚明显是要置自己於死地,虽然父亲和何敬轩有些交情,但是经过了暗杀事件,父亲的态度应该会有所改变。

    揉了揉太阳穴,聂潜看了下时间,下午和我一起去接机。

    是。聂文道。

    人流熙攘的机场,聂锡却能让人轻易从人群中将他找出来,虽然已经近六十岁了,却依然西装笔挺,和军人出身的何敬轩相比,身上的严峻威严之气毫不逊色。

    跟在聂锡旁边的,是给他做了半辈子助理的旗渝,退休後,成了聂锡的生活助手。他的右手提著简单的行李,里面除了衣物还有聂锡的药,左手臂上搭著聂锡的大衣。

    这个呼风唤雨了数十年的男人,即使见了自己的儿子,也不过是点了个头而已。

    聂文从旗渝手上接过行李,引著他们到车上。

    虽然是为了昨夜的事而来,一路上,聂锡却只是闭目养神般靠在座椅上,没有提半个字。

    到了家里之後,聂锡才淡淡的说了句,没事就好。然後就去休息了。毕竟年纪大了,几个钟头的飞行已经觉得疲倦困乏。

    聂潜看著父亲上楼,才暂时松了口气。

    聂文也迎上来,说,老爷看起来并没有不高兴。

    聂潜坐下来,嘴上没有反驳,心中却想著未必

    三个小时後,聂锡从床上起来时,精神较之前并无多大区别,即便体力不支,他也不会在人前显露。

    聂潜正拿著一叠文件在沙发上批阅,看见父亲下来,立刻起身恭敬的说了一句,爸,让人给您沏一壶新茶吧,何老也说茶叶不错

    试试吧。

    聂锡在他对面坐好,目光如炬,待茶水端在手上,浅喝了半盏後,才猛地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沉声道,什麽事都不和我说,聂仪的事情也是从外人口中知道,那是我亲孙子,你唯一的儿子。你大了,不知不觉已经飞得太远了,也觉得自己可以飞得更远,飞得比我高了

    聂潜沉默了片刻,爸

    好了聂锡向後一仰,长出一口气,躺倒在柔软沙发背上的他,脊背不再笔挺,彷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去。

    聂潜看著他,这一刻,他觉得父亲真的老了。

    我会解决的。聂锡说完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你不要插手了。何敬轩也是不想无端生事才会去找他,他们都老了,也抱著同样的想法,才愿意偃旗息鼓,哪知转脸没清净几天,就闹出这等事。

    聂潜低下头,咬咬牙,硬是回嘴道,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孙子差点栽在齐家手上,我就算要报复也没真正动手,可是对方却想置我於死地,事情已经开始,人也到了河中央,哪有回头的道理

    聂锡又是叹了口气,这个儿子的脾气硬得像石头,认准的事只会一条路走下去,到了现在还是没变,就算你们要打擂台,也给我打到明面上来,你是黑帮吗什麽年代了,还敢找那些不乾不净的人办事,这事不像是何敬轩做的

    父亲,齐希做的和他做的有何不同,百年之後,齐家和何家都是他的。

    罢了罢了,多说无益我老了,你看著办吧

    聂潜如释重负,我明白了。

    聂锡看了下时间,五点半,今天约人是来不及了,用过晚饭後,给你那几位叔伯打个招呼,你亲自去,就说我回国了,明儿中午请他们聚聚。

    是。

    晚饭正用到一半,聂文从门口进来了,望著聂潜似有话说。聂潜回望了他一眼,聂文走过去,附耳说了一句。

    聂潜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聂锡打量著自己的儿子,问了一句你还有什麽事瞒著我。

    聂潜手上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没什麽,一点小事,一会儿要去医院一趟。

    聂锡以为是关於他受伤的事,就没有再过问。

    等用完了餐,聂潜就坐著飞艇出去了。

    凌越躺在床上,看著推门而入的聂潜。两人都没有说话,凌越因为失血过多很虚弱,很快又睡了过去。

    聂潜摸了摸身上的烟,走出了病房,回到飞艇里。

    连口也没开,就浪费了两个小时。聂潜坐在飞艇里点燃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不过,就算开口,也不知道说什麽吧。

    聂文坐在驾驶座上,本想劝他不要吸烟,可透过後视镜一看聂潜的表情,就知趣的闭了嘴。对於凌越,不止聂潜,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凌越会做出这样出人意料的举动。

    聂潜一向恩怨分明,这救命之恩未免来得太重了。且不说聂潜是否会报答他,至少之前的打算全盘皆空,怎麽也不可能再玩腻後将他卖掉。

    这让聂文不得不怀疑凌越是否是刻意而为了。拿命去赌一个可能。如果死在枪下,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後悔

    聂潜何尝不知道凌越不过是为了自己求个机会,这种以命相搏换机会的人他见过不少,可是这一回他的心情却并不平静。

    也许是因为事关他的命吧,所以格外有点不一样的感受。

    但除此之後,聂潜心里还另有些纠结,一些说不清的感觉,在看见凌越的时候分外明显。

    从医院回到家里,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可是聂锡并未休息,整个房子灯火通明,异常安静。聂潜心中正狐疑著,在踏进客厅的那一刹那,才明白了原因。

    原来是有不速之客

    何敬轩和聂锡坐在一起说著什麽,气氛却并不僵持,反而是一种很自然的相处。

    聂潜更不解了,走过去一看,原来不远处的沙发侧面,还跪著一个年轻人,赫然是何敬轩的宝贝孙子齐希。

    爸、齐老。聂潜道。

    聂锡嗯了一声,何敬轩却笑了下,世侄太客气了,不嫌弃的话就喊我声伯伯吧,说起来,我比你爸爸大八岁呐。

    聂潜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只好回了几句客套话。

    聂锡道;来,阿潜,给你何伯伯道个谢。

    聂潜

    聂锡接著说是这样的,近来有个开发计画,负责人是你何伯伯的旧战友,他给你牵了线,应该没什麽问题,具体的你们以後慢慢谈。和你伯伯道声谢。

    聂潜望著父亲。

    何敬轩开了口,这个谢字可当不起,就当是伯伯给你的赔礼。何敬轩话锋一转,指著跪在一边的齐希,我何敬轩一生光明磊落,怎麽会出了这麽个祸害。

    聂锡说道齐希还小,等大了就好了。齐希今年才二十出头。

    何敬轩像是气极,身体微微发抖,做出这等下作事,哪里像我何家的孩子。说完,何敬轩站了起来,对跟著自己的管家说,东西给我。

    比何敬轩小不了多少的老人递给他一物,看上去像是拐杖。老人对何敬轩来说,就像是旗渝之於聂锡,虽然是下属,但其实无论说话还是办事都很有分量。

    齐希看著那拐杖,忽然打破了之前的沉默,他咽下一口唾液,但刚开口喊了一句外公,就绝望一样闭上了眼。

    聂锡和聂潜则都静静的看著。

    何敬轩拿起拐杖,抬起,接著,是实木撞击肉的闷声,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齐希的下唇一下子被咬出了血,身体往後一缩,可是碍於何敬轩对他从小到大的积威太深,膝盖还是一直跪在原地,不敢挪动。

    左臂骨折了,却只是开始而已。

    不是教训孙子,更像是虐待敌人,下手之重让人侧目,十几棍後,齐希几乎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何敬轩的狠烈连聂潜都心中一寒。

    又是几棍过後,齐希失去了意识,身体被棍子打得微微动弹,却做不出反应。

    虽然何敬轩紧闭的唇在细不可察的颤抖,可是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似乎要将他活活打死。打在齐希身上,何敬轩也好过不了多少,如同每下都打在他的心上,滴出鲜血。

    好在聂锡开口了,总算是开口了。

    聂锡说年轻人,哪有不做错事的时候,阿潜也没事,这件事就这麽算了,怎麽样,敬轩啊

    聂锡一说完,跟在何敬轩身边的老人就立即从何敬轩手中抽过拐杖,站回一边去。

    何敬轩长吁口气,终是我家不肖子孙惹的事端,我不会包庇他,他就交给你处理了,贤侄啊,是打是杀你看著办。我们告辞了。说完,也不给两人反驳的机会,迳自走了。

    看著何敬轩离开,聂锡和聂潜面面相觑。

    聂锡半晌才迸出一句,叫救护车,别让他死了。

    聂潜直磨牙,却拿齐希无可奈何,何敬轩这番作为真是叫人说不出个不字,况且何敬轩也并不是怕了他们,否则聂锡不会为聂潜的冲动如此大动作。

    另一边,何敬轩捂著胸口,像是喘不过气来,喝了药,缓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

    坐在他旁边的老人,凑到他耳边轻声安抚,没事的,少爷身体健康,看著严重,最多是骨折,养一养就会好的

    我真是恨啊,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低过头,到老了,却不得不低啊。

    少爷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何敬轩有些无力,他要是懂,怎麽会去请了杀手还失手叫我怎麽放心把公司交给他聂锡有聂潜,我却已经撑不了多少年了,等我死了,聂潜怎麽会放过他希望他长教训,给我成器点,又或者彻底帮他解决掉敌人

    老爷

    我知道,帮得了一次,未必帮得了下一次,何况鹿死谁手,未尝可知,所以在他能懂事之前,不能让他树立聂家这麽大的敌人。

    老爷,我会劝劝少爷的。

    希望他能真的长教训。

    凌越不知道齐希就躺在和他只隔了一间房的病房,直到他可以下床走动,才偶然遇上。

    在这段日子里,他只见过医生、护士,还有聂文,聂文很冷淡的对他表示了感谢,并暗示他不要起什麽歪点子。

    凌越看著他,只是轻轻的牵了一下唇角。

    聂潜只是在他醒来後来了一次,若是说自己已经被聂潜厌弃,应该一面都不见的,可是既然来了,之後却忙得连一次也不出现也是,自己这等小人物,哪里值得聂潜上心。富贵险中求,何况是自由和性命,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求得一线生机,聂潜的命可比自己的值钱多了。

    得到医生的允许,凌越慢慢的走出病房,想要去楼下的花园散散步,晒晒太阳。

    聂潜并没有限制他的活动,这让他惊喜异常。

    然而一推开门,就看见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齐希。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算是难友,都是被聂潜棒打的人。

    不过凌越也清楚齐希的外公能罩住他,虽然外面都说何敬轩对待齐希并不慈善,甚至严厉到经常打得他躲到母亲背後,凌越却不以为然,齐希是他孙子,再不好,也不会见死不救,所以凌越并没有把齐希的伤和聂潜联系到一起。

    见他被层层拦著,却还要撞著、吵著要出去,不由多看了几眼。

    齐希正闹腾著,精神都集中别处,并没有发现和他几步之遥的凌越正在观望。

    凌越如果要下楼,必须穿过走廊,也就是要路过齐希的房门,凌越正想抬腿,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齐少爷,我家主人没有吩咐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聂文也在旁边

    齐希愤怒的声音进入凌越的耳中你们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要回家。

    聂文扬起的声音带著讽刺,齐少爷要回哪里你外公已经将你交给我们处置,你父亲难道会大过何老

    齐希气吁吁的瞪著聂文,激动之下竟举著拳头要冲过去,可惜被聂文毫不留情的一推,狼狈的摔在地上。

    站在一边的护士连忙将他扶到床上。

    聂文扫了他一眼,丢了一句,老实养伤。

    凌越退回自己的房间,回味著刚才听到的一切,不会吧,何敬轩把齐希交给了聂家

    凌越越想越心乱,乾脆在聂文回去後,站在了齐希的门口。

    手掌贴在门上,凌越考虑要不要推门。

    左右打量了几眼,这一层是,很是寂静,走廊也没有下面人来人往的情形。

    深吸一口气,凌越拧开了门把。

    齐希弓著身体蜷缩在床上,看上去居然有些无助。

    凌越勾起嘴角。失去了家族的庇护,齐希算什麽,一个纨裤子弟而已,他要是落在聂潜手里,下场只会比他还惨。

    嗯凌越发出一声轻哼。

    床上的人立刻紧张的伸直了身体,缓缓侧过身体,望向声音来源处,一看见是凌越,齐希周围尖锐的气息立即缓了下来,你怎麽会在这里

    凌越走到床边,柔声说我怎麽在这里齐少爷会不知道说起来,我也是被你连累的呐,你招惹聂家小少爷,还把他丢进我的嘉兰。

    齐希靠在床上,那又怎麽样想找我报仇

    凌越半眯起眼睛,笑了一声,报仇做我们这行,得罪的人多了,早就看开了,出事是早晚的,怨不得旁人。

    齐希挑起眉,看著凌越。

    凌越总是冷冰冰的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齐少爷,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距凌越和齐希的见面又过了半个月,到了凌越出院的时间。

    这些日子以来,聂潜依然没有出现过,所以当聂潜来接凌越出院时,凌越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把,面上却看不出来什麽。

    聂潜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凌越则望著窗外。

    把舷窗关上。聂潜道。

    凌越默默的照做。

    刚出院,不要吹冷风。

    聂潜的一句关怀,让凌越呼吸一窒,不知道回什麽话较好。

    这时,身为驾驶的聂文忽然说道老爷临走时问我最近你是不是瞒了他什麽,看上去心里有事

    父亲的感觉还是那麽敏锐,自己不过心情有些波动也被他察觉了,聂潜表情沉了一下,很快回道什麽也不要多说。

    知道。聂文握住操纵柄的手紧了紧,将飞艇设置成自动航行。他不明白这有什麽好瞒的,凌越既然有恩,放了他就是,最多再给些钱,或者不放,按原来的计画处理也没有不妥,聂潜也不是个心软的人。

    老爷聂锡凌越心想。他的离开和自己的出院时间是巧合还是聂潜不想自己污了聂老爷子的眼睛哼不论是哪一点,聂锡走了,对自己都是有利无害的。

    齐希大概也离被放回家不远了

    虽然何敬轩知道聂家不会拿齐希怎麽样,可是孙子在别人手里,总是难免耿耿於怀,加上他年纪大了,忧急攻心下,竟病倒了。

    大宅里忙成一片,难得的是,外界居然毫无所知。

    何家之严,可见一斑。

    何敬轩胸口微微起伏,疲态尽露,外面情况怎麽样

    一直跟在何敬轩身边的心腹轻声道外面什麽都不知道,您安心养病吧。

    无论如何,消息绝不能外泄,一点岔子都不能出。

    到了晚上,一直跟在何敬轩身边的老人何苇,安抚著他老爷,不要想多了,小少爷会平安回来的。何苇是何敬轩服役时的手下,後来腿上受了伤,退役後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我知道。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怎麽能不担心,而且今日他总是梦见妻子,希儿再不像话,总是他唯一的血脉,又是女儿的心头肉,他对他爱之深责之切

    女儿整天哭哭啼啼,昏了好几次,像把刀在割他的心。

    他以为自己看得清也承受得起,原来不行了,他老了。同时他也明白了聂锡的心态,聂家孙子险些被糟蹋,也愿意和解他又何尝不是,求一个和字。

    时间啊,再倒转个十年,定不会是如今这局面,但聂锡也是这样想的吧。

    一会儿再去看看暖暖,要她别哭了,不然希儿回来她又病了。总之,最近你多去照顾照顾她。何敬轩道。暖暖是女儿的小名。

    随著时间推移,对父亲保证齐希没事的诺言开始怀疑,齐暖越来越神经质,人也消瘦了许多。

    何敬轩只得一次又一次向她保证齐希一定会没事。

    事实上,聂家是来打过招呼的,说是事情已经过去,但齐希在他们家受了伤,聂家有责任,齐希养好之後会完整无恙的送还给何敬轩。

    且不说聂家是好意还是居心叵测,齐希一日不回来,那些承诺有什麽用何敬轩就是料到聂家会归还齐希才放心设这个局,可是在时间上,他失算了,而自己又病了,这是何敬轩始料不及的。

    若是被外界知道自己缠绵病榻,怕是要横生风波,齐希恐危矣

    所以他绝不能有事

    凌越回到聂家,除了晚上不再伺候聂潜,一切如旧。

    凌越咬著水果盘的叉子,想著聂潜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让他白给聂潜挡了子弹,那可真是不甘心,不如让聂潜中弹死了,而且混乱之下,也许不是没机会逃出去。

    行不通聂家晓得他和聂潜在床上,到时候还不追杀他到底,可恶

    凌越无意识的像肉食动物一样啃著银制的叉子。

    坐在旁边沙发上看新闻的聂潜注意到凌越的心不在焉,放下手上的茶杯,茶杯与茶几接触所发出喀喀声让凌越猛地回神,朝聂潜望了望。

    但聂潜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吃东西不要发呆。

    凌越心里鄙夷了一声,嘴里却乖乖的应了一声,认真又专注的吃了起来。

    说起来,也不是没有收获,例如聂潜这般莫名其妙的话就多了许多,看上去似乎还像是半调子的关怀凌越又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咽下最後一口水果,凌越小心的问道齐希好像也住院了

    聂潜坐姿没变,在凌越以为自己白问了的时候,聂潜道,没错。

    这坦荡的回答让凌越的心思又转了起来,说话越发小心,我看见他了。

    嗯

    凌越低下眼,声音细小,他难道伤得很重比我还晚出院。

    齐希一身皮肉伤,早就可以出院了在家养著,只是聂潜一直不放。聂潜对齐希似乎不感兴趣,只含糊的嗯了一声,说,死不了。

    见聂潜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凌越不好追问,又有些不甘心,想著日子久了再提怕是不妥,就又问道,他也快出院了吧

    出院还没好透呢。

    凌越一怔,在他出院的前两天,齐希明明已经拆石膏了,难道聂潜想可是何家会愿意

    聂潜看了凌越一眼,你倒是打听得清楚,怎麽为他担心

    凌越的双眼骤然睁大,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噎了一只苍蝇,表情惊讶中透著嫌恶,又像是怕聂潜误会一样,马上解释道我怎麽会担心他他不过是一个客户。

    凌越的神情越来越黯淡,并带著难以克制的恨意,而且,而且要不是因为他,我、我岂会岂会被你

    聂潜听出凌越的言下之意,心下不悦,会如何

    凌越哪里敢再接下去,眸子一转,道我上楼喝药了。

    聂潜拿指尖捏了捏眉心,凌越的心思他清楚,按道理,他可以放了凌越,可是又心有不甘,那岂不是正好顺了凌越的心

    但有恩不报,又不符合他恩怨分明的性格。

    这让他颇有些为难。

    於是,聂潜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决定待凌越好点,像个小情人那样养著,做他聂潜的情人,是多少人求不来的。

    凌越当然不知道聂潜已经打定了主意,他只觉得聂潜对他的态度很诡异,并且这种奇特还在与日俱增。

    首先就体现在穿著上,他不用再披著那些半透明的、诱惑十足的薄衣,聂潜甚至允许他自己去挑选衣服,包括订制。

    起初,凌越以为是他的身体初愈,不能著凉,可等他好了之後,依然如此。

    然後是自由度,聂潜允许在两个以上的保镖陪同下出门,家里的车可以任挑,还为他准备了金卡。

    凌越开始惶恐起来,这和他的目的背道而驰。

    绿叶森林系列754

    作者典伊

    书名地下拍卖所下

    绘者猫树

    出版社鲜欢

    出版日期201287

    封底文案

    舍命相救聂潜,凌越却依旧换不回自由,

    毁灭性的打击,终於将他的恐惧逼到了临界点,

    他一刀重伤了聂潜、暗夜出逃,

    谁知一场意外让凌越失去了所有记忆。

    聂潜是第一次付出真心、认定了伴侣,

    凌越却在他的身上、心上烙下了重重的伤痕。

    聂潜循线捉到了他不复记忆的猎物,

    以情人身分将凌越哄骗回牢笼,

    然而似真似假的温柔对待,却让复仇开始失控,

    毁了凌越,又是否真能治愈心底的痛

    封底文字

    聂潜一看凌越露出心如死灰的样子,马上轻柔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真的来求你原谅的。

    怀中的人瘦得厉害,摸起来全是骨头,聂潜心疼地想以後要好好补回来。

    凌越听着聂潜不住说着回家以後要如何如何补偿自己、慢慢等自己接受他,心情开始变得恶劣起来,不久前回忆起的那些片段又涌了出来。

    凌越没有掩饰、甚至刻意地模仿以前的声音,冷冰冰地道,你以为事情都能如你所愿不要把人想得太贱了。

    感觉到聂潜的身体不复刚才的自然,凌越阴暗的得意了。

    可是凌越没有高兴多久,聂潜又将他抱得更紧了,我只知道,现在不能放开。

    第一章

    今天晚上有个宴会,你陪我去。

    凌越是不愿意去那种场合的,因为跟在聂潜身边,周围的人望向他的眼光太过刺眼。可惜聂潜说话一向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从飞艇上下来,凌越慢吞吞的跟在聂潜身后。

    可是没走几步,聂潜却停下来,转身对他伸出了手,过来。话里有对他没有跟上的不满。

    凌越看着被他握住的手,心中并无高兴,反而怨恨起来,聂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亮丽堂皇的大厅,灯光让人目眩,杯觥交错间,画着精致妆容,穿着高级晚装的名媛,给人带来视觉上的享受,男人们也西装革履,一派从容的谈笑着。

    聂潜的到来,让里面的气氛一窒,然后是更加的热烈,不管是不是作为宴会的主角之一,聂潜无疑是引人注目的。

    一些和他有往来的合作伙伴陆续走过来打招呼,那些没有资格攀谈的还在观望着寻找良机。

    林氏财团也是一家家族企业,林家的现任家主是上任掌舵人的长子,年纪和聂潜相仿,不过他们各自产业发展的领域不同,几乎是两个圈子,所以来往并不多。

    林柟戴着金边眼睛,端着一杯红酒,整个人斯文又秀气,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小了很多。

    因为聂潜并不好接近,对人冷淡恶名在外,很多人也只是和他寒暄几句便离开了,所以他周围人来人往却并不密集。

    林柟慢慢走到聂潜身边,微笑着道聂总,恭喜您又谈成一笔大生意。

    对于有能力的林柟,聂潜也很佩服,语气比起他人好了许多,多谢

    林柟望了一眼聂潜身边无聊的低头转着酒杯的凌越,这位是

    凌越先是听见了一个温润的男声,然后一抬头,发现眼前的男青年带着笑的脸颊边居然有着小小的酒窝,整个人看起来无害极了。

    虽然大家都在揣测两人的关系,有一些人甚至已经认出了凌越,但是没有人当着聂潜的面问出来,除了这位林柟。

    聂潜却没有隐瞒的意思,是我现在的伴。

    比较略略露出吃惊表情的林柟,凌越的表情像是嘴里塞了一个鸡蛋,他连忙低下了头。

    林柟很快笑道恭喜聂总,千金易得,良伴难寻。既然聂潜开口了,那么一定是有些不同,所以林柟很自然的衷心道。

    你好。林柟说完对凌越伸出了手。

    你好。凌越面对聂潜久了,骤然对着看起来这么无害的人,心里怎么也产生不了敌意的伸出手,两人简单的握了一下。

    家母后天生辰,我们晚辈为她办了一个小小,她是h市的人,宴会就在本市,两位有空可以来坐坐。林柟发出邀请。

    聂潜客气的应下了。

    两人又随口谈了一些近日国际金融市场上的波动,林柟像是无意间提起一样,何家那位老爷似乎病了。

    聂潜晃了一下酒杯,谣言而已。

    林柟笑了笑,无风不起浪,听说他和你们聂氏的合作也只是派了亲信谈合同,所以今晚很多人都想来看看。

    聂潜不置可否,这些谣言他当然也有耳闻,但调查下去却毫无线索,林柟说的那些,他也怀疑过,但却不能贸然相信。

    于是借着这次合作提出商宴庆祝,没想到何家一口答应了,还提出由他们来办。

    这让聂潜原本就质疑的心更加动摇起来。

    林柟面对聂潜的沉默,正想开口,却见宴会的东主,何敬轩从楼上徐徐下来,身后跟着齐希的母亲,他唯一的女儿何暖,何暖一袭蓝色长裙,脸上画着淡淡的精致妆容,虽然不再年轻,但从她身上流露出的气质却是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的,身上的装饰不多,但颈上的项链,手上的戒指,耳上的耳环,全都是看起来不显眼却价值不菲的,随便在其中挑一样,就能把楼下多数的女人比下去。

    她身上的东西,齐家未必伺候得起,而是何敬轩为她所置,所以很多时候大家并不当她是齐夫人,而是何小姐。

    两人穿过人群,来到聂潜和林柟的身边。

    林柟识趣的找了个借口先走了,留下他们四人。

    何暖看到聂潜不见愤怒,也没有示弱,只是柔声说聂家弟弟,好久不见了,说起来,小时候你还喊我一声何姐姐呢,现在大了,不知我这么说是不是太冒然

    何敬轩站在一边,暖儿

    聂潜连忙道哪里的话,暖姐尽管喊就是了。何暖性子温婉却不懦弱,是个相处下来能让人心情平和的女人,他是很欣赏她这种性格的。

    何暖一向少与人交际,此时和他套近乎,无非是为了儿子,聂潜看得很明白,但是并不会主动去提。

    然而,何暖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她望着聂潜,诚挚的说聂家弟弟,你大概体会不到我的心情,齐希他,比我的命还重要,虽然父亲说了不再管他,我却不行。

    聂潜仿佛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般,暖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父亲已经说过,这件事过去了,齐希现在正在医院养伤,伤一好,马上就会送到您手里。

    齐暖马上说道谢谢。可我实在想他,希儿的伤可以回家养。

    这个,其实是父亲吩咐的,一定要将他完好无损的送还何伯伯,否则聂家真是过意不去,父亲的脾气很倔,他叮嘱的事情我也很难违背,不过暖姐要是想他,不妨常去医院看他,我看他一定也想您。

    可何暖还想说什么。

    好了,暖儿,不要提那个混账东西,照我说,死在医院算了。何敬轩像是一提起来就生气,怒不可遏的截断了何暖的话。

    何暖看了一眼父亲,默默的收了声。

    比起他们的各怀心思,凌越倒是看戏一般饶有兴致的瞧着他们的反应。

    这场宴会,表面上聂潜确认了何敬轩没倒下,何暖确定了儿子不会被轻易放出。实际上,聂潜还是吃亏了。

    以至于回到家中后,聂潜静坐在书房,久久不语,他不愿何暖去探望齐希,虽然继续这样下去,齐希并不能被他困多久。他不能动他。

    而何暖正握着父亲的手,忧心忡忡的问父亲,您今晚喝了不少,身体受得了吗

    何敬轩躺在床上,我平日并未完全忌酒,若是滴酒不沾,惹人生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一局。为了今天的宴会,他们已经准备了几天,医生,化妆师早早就忙绿起来,务必确保今晚万无一失,任何人都看不出来何敬轩重病未愈。

    今晚不仅是做给聂潜看,还有那些同样觊觎着何家的人。

    何暖盯了父亲一会儿,压住自己的伤心,劝道父亲,您去美国看病吧,要不然我们请迈克医生来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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