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去的话,也许有机会离开。可是
凌越走上前,伸手摸上聂潜的领结,小心的替他整理,不了,我的身分不适合
聂潜颔首,也好,乖乖待在屋里。
用过晚饭後,凌越窝在沙发中沈思,环顾四周,发现佣人们收拾完桌子都已离去後,穿上鞋子跑入花园,进了那栋楼。
是你吗你来了凌。枫叶呼唤道。
因为他一直趴在地上,所以对声音的传导很敏感,凌越还没有走到,他就已经听到了脚步声。
是我。凌越一步步走近,却不肯走到枫叶的水池边。
枫叶从水中上来,伤心的道,你怕我伤害你吗
凌越反问,你会吗
我不会,我不会伤害你的,凌,主人,我向你发誓,我是无意的,下午我我只是太想你了用手背抹去泪水,枫叶开始发誓。
凌越的眼中不带感情,你知道我从不相信誓言。
枫叶搅著手指,局促不安的喃喃我
你该高兴。
枫叶望著凌越,眼神像是在问为什麽。
知道我为什麽在这里吗凌越似笑非笑的回望枫叶,聂潜抓了我。
枫叶瞪大双眼,眼珠转了转,猛然低下头,然後抬起,为什麽
凌越什麽都没有说,枫叶却激动的道,凌,他不能这麽对你,不能待在这里。他不能这麽对你不可以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枫叶红著眼,喃喃重复著。
怎麽又哭了,你要高兴,不是恨我卖了你吗不需要你动手,聂潜会替你达成,等他腻了,我只有死路一条。凌越说著说著竟笑了起来。
不会的枫叶打断凌越的话,凌,你不会死的。
我会凌越笃定的道,似乎在谈论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枫叶对於凌越的坚持很难过,在他眼中,凌越是天一样的存在,绝对不会塌下来。这种感觉即使在凌越将他当做货物卖出也没有改变。
是凌越在肮脏的垃圾堆里捡到他,给快要饿死、满身疮疤的他生的希望。
偶尔凌越对他微笑的时候,他便觉得死了也值得。这条命本来就是凌越给的。
这麽想著,枫叶忽然为昨天对凌越起了杀机感到万分愧疚和懊悔。
在枫叶沈思的时候,凌越总算走到他身边,温柔的捧起他的脸,我死了,你还恨我吗
枫叶恍惚的回答,不会,我爱您呀一时不察说出了心里话,枫叶羞红了脸,想要拿手去挡,却被凌越阻止。
偷偷的打量凌越,枫叶充血的脸皮瞬间又白了下来,他不高兴了,他生气了
你不要爱我。也不能爱我。凌越决绝的说道。
果然枫叶声音哽咽,我只是默默爱著你也不行吗
我不需要你的爱,它是没有结果的。扔下这句话,凌越俐落的起身欲走,却被枫叶抓住了裤脚。
凌越定定的看著枫叶,直到他松手。
凌越只离开了主宅不到一个钟头,当他看见聂潜坐在客厅时,心中惶恐不安。
聂文正站在聂潜的侧後方向他说著什麽,聂潜倾听著,不时插上几句。
在凌越站定半分钟後,聂潜才道,回来了外面好玩吗似乎才发现凌越一样。却又亲腻自然得如同两人是情人关系一样。
我,吃多了,出去转了一下。凌越想了一下,又道,我去了
好了。上去洗个澡吧。聂潜看了下时间,不到八点。在凌越即将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又加上一句,一会儿和我一起出去。
聂潜是去了酒会的,但很快就觉得索然无味,虽然每一个人都戴著名为微笑的假面具,但隐藏其下的不过是利益作祟。比起巧笑嫣然的贵妇和大小姐,还是家里的小野猫更有意思。
这是凌越瞪著床上的西装、领带。
聂文指著旁边挂满各种颜色深浅不一的西装,如果不满意,也可以从这里选一套,不过我觉得你会比较适合这一套。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凌越道。
不需要我帮忙吗
凌越冷笑一声,我连衣服都不会穿了吗一屁股坐在床上,用两指夹起衣服,还是怕我把这高级货穿坏了
聂文被呛声,正想解释。
呵呵牙尖嘴利的小东西。聂潜从门口走近,你先出去,我来。
是。聂文走到聂潜身边,朝他行了个礼,并关上房门。
聂潜挑起凌越的下颔,快一些,我们已经迟到了。
聂潜说完就站在一边,似乎要静候凌越。凌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缓缓解开扣子。
白皙的颈项下,肩胛骨优美的栖息在白皙的脊背上。瘦一分单薄,胖一分臃肿,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聂潜心中微赞,眨了眨眼睛。
空气中弥漫著若有若无的情色味道赤裸的身体只在聂潜的视线中停留了数秒。凌越加快了穿衣的速度。衣服很合身,包裹著诱人采撷的肉体。
聂潜不禁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水。
好了。凌越系著领带道。
聂潜端详著凌越,过来。手指已探出去,扯出凌越刚系好的领带,重新打结。
顺著凌越的胸膛抚了抚,聂潜道走。
流线型的红色飞艇张扬夸耀的风格不像是聂潜会喜欢的。
看著眼前的座驾,凌越用指背在它的外壳上轻轻滑过。
喜欢聂潜打开门,示意凌越坐上去。
不。只是没想到你会开这种。
聂潜笑了笑,按下启动键。
舞台上在演著什麽,凌越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只是听从聂潜的吩咐,乖乖的坐在他的身边而已。
聂潜似乎是觉察了凌越的心不在焉,侧过头打量一下凌越,孰料凌越也正无聊的窥视聂潜,黑暗中,两人视线相接。
也许是昏暗的环境淡化了犀利的眼神,聂潜看著凌越的表情,竟让凌越产生了强烈的错觉,彷佛他们是一对恋人
咯
凌越的心蓦然警惕起来。收回自己的视线,彷若无事的看向前方。
聂潜带著若有若无的微笑,直到剧码结束。
刚踏出剧院大门,一道声音从後方响起,凌老板,别来无恙啊。
凌越应声转身,心中冷笑,面无表情的又转了回去,看向聂潜,似乎在说走吧。
富态的中年男人,对於凌越的无视,面容有一瞬的扭曲,但很快就收拾好表情,继续笑道,凌老板不是把我这个老主顾忘了吧
凌越冷淡面具下,脸部肌肉甚至是僵硬的。他一点也不想面对自己的老主顾。
一个字也不愿多说,凌越沈默著。
中年男人像是此时才发现凌越旁边的人是谁,惊讶的道这不是聂先生吗百忙之中也有此雅兴来听歌剧脸上却带著讨好的笑容。
凌越斜了他一眼,不过是想找聂潜攀谈,又找不到接近的理由,才拿他做藉口吧。
聂潜疏离而客套的回应著,陪著小越打发时间而已。在这个城市,众所皆知,聂潜的时间价比千金。
小月小越凌越皱著眉,该不会是说我吧
中年男人的笑顿时凝滞,随即更加夸张,凌越觉得心里一阵恶心,背过身不再看。
聂潜扫了凌越一眼,若无其事的抓起他的手攥在掌中,暧昧的举动似是在昭告世人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凌越甩了一下没甩开,又怕拂了聂潜的面子自己要吃苦头,只好作罢。
看下一下表,中年男人很自然的说,时间还早,听说丰华路开了一家不错的店,两位有没有兴趣去坐坐
凌越在心里白了他一眼,聂潜会搭理这种人才怪。
要去吗
凌越猛的抬头,聂潜这是,在问他吗
想去吗聂潜又问了一次。
肯定自己没有没有听错,凌越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丰华路,纸醉金迷之地,各种娱乐设施或黑或白。他的嘉兰,就落户在那里。
凌越眼神闪烁,如果我说去,聂潜真的会带我去吗连司机都没有跟著,只有聂潜一人,也许自己可以有机会回到嘉兰,不,那里已经不安全,只要能离开聂潜,先去国外躲上一年半载,等待聂潜的兴趣过去
巨大的蛋糕摆在眼前,凌越却不敢伸手,他怕里面其实是暗藏著毒药。
见聂潜把问题甩给凌越,中年男人笑咪咪的向凌越问道,凌老板
那就不客气了。挣扎良久,凌越还是决定赌了。
聂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意外,也没有任何不愿,似乎很乐意或是不在乎的样子。
曳色
凌越听说过,在他还在嘉兰的时候,就听员工说过隔了两条街新开了一家曳色,而之所以会去关注它,是因为从某一方面说,两者存在著竞争关系,都是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
嘉兰除了调教业务,更多的是收集,收集各种罕有之物,人类不过是其中一部分;曳色更加赤裸裸一些,肉欲色彩浓重。
凌越当时并没有将它放在眼里,欲望,不会因为完全摆在面前而满足,有时候半遮半挡会更炽烈。这种类似卖春的店,就算换了再花俏的包装,总会有玩腻的一天,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才算珍贵,而每一个独一无二,只有嘉兰才能弄到。
看著紫蓝相间的霓虹招牌,凌越扬起了嘴角,只有走进这个充满腐败糜烂的街道,他才有回家的感觉。捏著自己的手臂,凌越深深的吸了口气。
中年男人率先下了飞艇,然後走到聂潜的飞艇,殷勤的替他开了门,哈著腰,做出请的姿势,只是聂潜并不领情,没有一句感谢,甚至都没正眼看过他,反而走过去引著凌越走出来。
看著男人那僵硬的脸,凌越心中说不出的畅快,这个男人因为经常去嘉兰,所以他有些印象,总是鼻孔朝天、财大气粗的样子,嘴里叫嚣著要求怎样怎样的性奴,因为看不下去他的嘴脸,凌越基本是让助手去和他交涉的。
一进门就有两名服务生迎上来,一男一女,都是美人。
您好,欢迎光临﹃曳色﹄。声音甜如蜜。
中年男人咳了一声,对他们说,我刚才预定的包厢呢别耽误聂先生的时间。
是的,请跟我来。抬手做出请的姿势,两人走在前面带路。
凌越似乎心不在焉的走在聂潜旁边。
而聂潜一路上也没有和凌越搭话,只是偶尔侧目看他一眼。
一行三人被领到楼上的包厢里,房间宽敞且娱乐设备齐全,俨然一个小型娱乐厅。
聂潜自然的在长沙发中间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凌越领会的跟著坐下。
男人则坐在侧旁的小沙发上,笑咪咪的问道,要喝些什麽
随便吧。聂潜随口道,看神情大概是真的不在意,就算这里最好的酒端来,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凌老板呢聂潜对凌越的态度,让男人不得不讨好他。
来杯fite。凌越低著头,懒洋洋的道。
男人神色一松,本以为凌越会刁难他。fite虽然不便宜,但还算不上多稀少。
搓了搓手,男人似乎在想著如何开口和聂潜搭话。
凌越忽然道,无聊死了
聂潜转过头来瞥了凌越一眼,然後看向男人。
许柒辉见聂潜注视著他,赶紧抢道,这里虽然算不上人间天堂,可是胜在新奇神色越说越暧昧,聂总有些什麽爱好话语顿住。
聂潜放在大腿上的手指轻弹了一下,你做主吧。
许柒辉早就想和聂潜攀上关系,只是他虽然有钱,但和聂家还是有颇大的差距,如今这番偶遇实在让他喜出望外,不过他也不好贸然接近,在发现聂潜身边跟著的是凌越时,顿时心中一动。
此刻他当然要好好表现。
很快,房间就来了四名俊男美女,两名女子巧笑吟吟,妩媚娇丽,而男子正是二十岁以内的少年模样,一个略高些,神情清冷,静静站在右边;略矮些的有著圆鼓鼓的眼睛,总是偷偷的窥视著聂潜,像是只可爱的猫咪。
凌越靠著沙发,暗道不过如此美色,这真的能打动聂潜可笑。忍不住鄙薄了许柒辉一眼。不过色之一字对於聂潜虽是消遣,但若能博他一笑,也许目的也就达到了只是
白痴凌越闭上眼。
出去
聂潜发话了,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可是许柒辉知道他搞砸了。
我是让你给他找点乐子。聂潜指著凌越。
许柒辉咽下口水,他做得很对,想法也没有错,凌越只是聂潜的玩物。只是,当聂潜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那人可以是王子,虽然实际关了房门不过是他的男宠。
凌越半眯起眼睛,不用管我。
一屋子人散了个乾净,气氛凝滞得让人窒息。许柒辉没有发达的时候也曾费尽心思讨人欢心,以求生存,但四十岁後,像是为了弥补从前,他纵情享乐,亦傲慢狂妄起来。今天,他却不得不绞尽脑汁揣测这个後辈的心思。
指甲掐在肉里,许柒辉笑容满面的说,这里的足浴不错,技师都是从国外聘请回来的,要不要放松一下
懒得动凌越慢吞吞的道。
不用不用,让他们过来就好。
凌越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好啊。试试看。对面的胖男人笑容可掬,若是第一次见,真会以为这人和善可亲,哈,在金钱利益面前,有什麽不可以变的
聂潜冷眼旁观著许柒辉热情的喊来门口的服务生,然後用截然不同的趾高气昂的态度下达一串的吩咐。
客人至上,即使再无理的要求也应该被满足。很快,就有人端来了泡著药材的木盆。五名足疗师穿著制服站到他们面前,等待客人挑选。
凌越无所谓的指了其中一个,聂潜一手转著酒杯,另一手随意的挥了下,算是也留下一个,许柒辉选了一名身材姣好的女性技师。
剩下的两名技师退了出去,剩下的三名各自在客人面前蹲下。
凌越咬著下唇,眼睛的馀光扫著被服侍褪去鞋袜的聂潜,彷佛被人侍奉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许柒辉也是大方的露出肥胖的脚掌,但是,不同,就像暴发户和真正的贵族,哪怕他们穿一样的华服,吃一样的美食,流淌出来的气质和言行举止依然能让人一眼分辨出来。自己,也一样
凌越爱钱,却也恨著有钱人。他把自己包裹在坚硬的外壳下,却盖不住骨子里的卑微,肮脏的小巷子、简陋的屋棚、贫瘠的食物构成了他整个童年,然後,虽然是衣食无忧却让他从不去回想的少年时代
跟我回去,你会浴火重生。那个脸庞模糊的男人对他说。
而他是怎麽回答的
能吃饱饭吗有衣服穿吗
衣服大概不能满足你,不过不会受冻,饭可以随你吃,还有温暖的房间和床铺
我去。话没说完,凌越就抓住了他的裤腿。
简单的愿望,让他进了嘉兰的前身鎏月。鎏月,十二年前这座首屈一指的肉欲帝国,终於还是被颠覆了,那一刻,凌越穿起了多年前由自己脱下来的衣服,拿著鎏月的资金,他建构了嘉兰。
他什麽也不会,七岁到十五岁,整整八年,他只学会如何生存,看人脸色,委曲求全,讨好那个男人,让他不要将自己卖掉,一步步由一个货物变成站在男人身边的人。
操纵肉体,能控制自己的,就能改造别人的,他做得很出色,所以才有了嘉兰,嘉兰,是他的所有绝无仅有
凌越靠在沙发上,一点点闭上眼,怕泄露了眼中的情绪。
而聂潜,天之骄子,两人几乎是光与影的鲜明对比。
怎麽样还合心吗许柒辉笑咪咪的问。
鉴於他的语气虽然讨好却没有多少重视,话是对著凌越说的,可凌越懒得睁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聂潜则抬了一下腿,示意够了,让人为他穿好鞋袜。
许柒辉有些紧张了,他斟酌再三,说道这些人,当然是入不了您的眼
那倒不是,只是我兴致索然而已。说到一半,聂潜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含笑道,不过,的确有人技术比他们高多了。
凌越睁眼。
许柒辉见状立刻接口可惜我没那个福气,没遇到啊
聂潜扬了下眉,笑而不语。
聂潜的笑像根刺扎进了凌越心中,那笑在凌越眼里由暧昧变得扭曲,他彷佛在笑容背後看见了羞辱和嘲笑。
怎麽不舒服聂潜的手抬起凌越的下颚,问道。
凌越的身体当即僵住,神色呆若木鸡。
眼睛这麽红,眼神凶得像小猫,在想什麽聂潜低声问。
许柒辉转转眼珠,保持沈默。
凌越轻启双唇,想不到好的理由敷衍聂潜,只好悠悠的看了站在一边的技师,然後垂下眼角,神情依然不满却多了些许委屈。
聂潜低笑著遣走他们,然後安抚道,这不是取笑,是夸你呢
凌越放在沙发上的手指,指尖哆嗦著抖动,刚抬起头来,就看见许柒辉窥视的眼神,不由羞怒的偏过头。
目光触及窗外五光十色的绚烂灯光,不禁悲上心头,自己要被聂潜这样耍著玩多久就算要他死也该给他个期限。
聂潜的眸子转深,带他来这里果然是正确的,这种熟悉的环境才能引发他的反应,双手放在腿上,聂潜在沙发上舒展身体,我累了。
看著他闭上的眼,许柒辉知道今天已止於此,不可能再有更多的收获,遂识相的站起来告辞,并表示聂潜可以在此休息一番再离去。
别撒娇,过来坐。聂潜漫不经心的开口。
撒娇
凌越深深吸气,狠狠的瞪了墙角数眼,才敛下情绪朝聂潜走去。当他正要坐下的时候,却被聂潜猛的一拉,整个人顿时失衡,往聂潜的腿上坐去。
凌越的心脏狂跳。
聂潜却很自然的圈住他的腰,将下巴压在凌越的肩膀上。
凌越不敢妄动,因为他不知道聂潜要做什麽,他摸不透聂潜的行为模式。
聂潜叹了口气,好像很舒服的样子,甚至发出嗯的声音,似乎身体轻松了许多。
低低的男音,慵懒的气息,近在咫尺,凌越眼神後移,却怎麽也没有办法看到脑後的情形。
凌越已经过了让人抱在怀里疼爱的年龄,个子太高,骨架也不够小,但腰肢搂著却很称手,不胖不瘦,有韧劲,而且身上的味道很乾净,明明就是欢场中人,却极力让自己不显出色欲,第一眼见他的时候,聂潜就有了一丝好奇,这麽傲慢又冰冷的性格,到底是怎麽养成的
稍微调查了一下,果真有趣,靠著卖身上位的不少,成功後能做到他这麽决绝彻底的却很少见,鎏月被他搜刮一空,鎏月的人也几乎都被他卖到了国外,至於鎏月曾经的客人,的确却是认不出两人的。
连聂潜都对著照片里那张巧笑盈盈的豔丽脸蛋错愕不已,与嘉兰那个冷冰冰的凌越截然不同,彷佛两个人一般。
因为凌越做得乾净,他的人查起来也慢了许多,直到有了结果,在到达别墅的时候
看了资料後,聂潜反覆翻著那些照片,看著看著,越发觉得自己的那些宠物没什麽意思,连凌越也没什麽意思。
於是才有了推迟处罚凌越的决定。
人生拥有的太多,乐趣就会越少,对聂潜来说,就是如此,没有什麽是值得他上心的,於是一旦引起他的兴趣,他就会穷追不舍,直到得到满足。
手指摸上凌越领口处外露的肌肤,滑腻紧致,聂潜不由扳过他的下颚让他偏过脸来,嘴唇凑上去吻上他的侧脸,你想要什麽
第八章
凌越的眉心拧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聂潜却闭上眼,像是沉迷其中,双手在凌越身上揉捏,力气大的让凌越咬紧了牙齿忍痛。
在凌越想著聂潜是不是要搓掉他一层皮的时候,聂潜停下了动作,他含住凌越的耳垂,圆润的耳垂被卷在舌尖舔舐。凌越浑身一颤,连聂潜也感觉出了他的异样。
衬衣下襬被拉出,聂潜维持抱著凌越的姿势不变,将手探入,反覆的抚摸著他腰际的肌肤,凌越不敢反抗,只是不住的喘气。
渐渐地,聂潜鼻息变重。
凌越心知不妙,他偏过身子,用胳膊抵住聂潜的胸膛,争取出一点距离,我们出来很久了
说完,他悄然窥视了一下聂潜的表情,果然,对於这委婉的拒绝,聂潜脸色不悦。
凌越开始後悔,自己何必自讨没趣呢。
聂潜审视著凌越脸上的每一个变化,心口有些痒痒,他不想看凌越这些故作委屈又乖顺的表情,笑一个。
凌越以为在心中咦了一声,慢慢抬头,见聂潜一脸认真,并不是开玩笑,於是顿了两秒後,缓缓勾起嘴角。
可是这个笑容不仅没有让聂潜满意,反倒惹得聂潜更为恼火,他掐住凌越的腰肢,看来你想做一次再走。
不要凌越想起聂潜在床上的折腾,心慌意乱之下,只好再重笑一次。
眸里像含了水,带著丝惧意,神色讨好,昏黄的灯光下,眉梢眼角都带出了魅意。
聂潜为之一怔,起先和照片里判若两人的凌越,此刻活脱脱是那人的成长版,用手指拨乱凌越的发,让发散落在额头上,更像了,虽然少年时代的圆圆杏眼已经消失,少了几分可爱,但,但成人和孩子总是有别的。
难怪凌越要摆出一副木头的模样,毕竟是被鎏月调教过的,有些东西已经刻在骨子里,笑起来真是勾人,若让鎏月的旧客看见,只怕身分会引起怀疑。
凌越笑毕,立即察出不妙,连忙收敛起表情,自己笑起来是什麽样子他再清楚不过,因为那些年,他练习过无数次,也对人笑过无数次,以致後来他想要改,却再也变不回来,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只会让人生气,於是他再也不笑了。
聂潜的呼吸更加乱了,不过他没有继续做下去,而是将凌越从身上拉开,一口喝尽了桌上的酒,然後拉著凌越走了出去。
聂潜走得很快,凌越踉跄著跟在後面,手指被聂潜握得痛若被铁箍著。
飞艇的门刚打开,聂潜就一把将他推到後座上。
凌越抿著嘴被搡入飞艇里,还没有坐稳,飞行器就升了空,呼啸而去。
飞艇很快便出了繁华的市区,行驶在郊外的路上,车速快到将车程缩短了近一半。
一路沉默,只有聂潜知道自己的下腹彷佛燃了一团烈火,无法熄灭,并且越来越烈,似乎随时都会蔓延开来将自己燃尽。
欲望,从未这麽迫切
凌越并不意外聂潜直接就把他带进了卧室,他知趣的主动走进浴室,将自己褪得一乾二净,洗得晶莹诱人,尔後披著黑色的浴衣赤著脚走出去。
聂潜已经脱下外套,衬衣扣子也近乎全开,露出精悍的胸膛。他眼神如鹰,从猎物走出浴室就片刻不离,不是怕他逃走,而是他的眼睛离不开那沾著水珠的修长肉体。
凌越拉开松松垮垮的浴袍带子,将身体献祭一般袒露在聂潜眼前。
聂潜的呼吸乱了一瞬,随即抓住凌越的胳膊把他压在床上。情欲来得太快,比起青春期单纯的性冲动更汹涌,更没有道理。
聂潜告诉自己冷静,他也正极力这麽做,才没有扯下裤子直接捅进去。
宽大的手掌在白皙的肌肤上重重的揉弄,由腰部到臀上,经过大腿後又回到富有弹性的臀瓣上,像是要藉由著大力的捏玩来发泄心头的炙热。
凌越半闭著眼,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被聂潜以趴伏的姿势按在床上,半边脸陷入枕头间,只留下优美的侧脸。
聂潜将他白生生的臀部揉得红彤彤,宛如成熟的桃子,见凌越的大腿肌肉微微抽搐,抽出一手摸上他的腿根,大腿内部的肌肤比起充满弹性的臀部更加细嫩,像是丝绸一样吸住手掌,让人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亵玩了好一会儿,聂潜才收手,因为他的下体差不多到了极限。
四指还放在凌越的屁股上,拇指却抠入深色的小穴内,两个拇指分别从左右将穴开口扯开。
唔凌越倒吸口气。
聂潜的手指已经把他的穴口分开,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有空气灌入了肠内,但却不见聂潜打住,反而更过分。
聂潜目不转睛的盯著那小穴,此刻穴口的皱褶已经完全被扯平,像一张豔丽的小嘴,随著凌越的情绪变化,微微收缩著
聂潜强迫自己合眼,脑子里却还回盪著曳色里凌越那张诱人的脸,明明是一张脸,只是表情不同,就像妖精和木偶一样迥然不同。
抚不平内心的骚动,聂潜再也维持不了那张冷淡的脸,他的喉头上下滚动数次,口乾舌燥的脱下自己的衣服,从抽屉里摸出套子和润滑剂。
简单的挤出一些稀软的膏体抹在穴口,又擦了一点在戴在腿间的套子上,聂潜双手拉开凌越的腿
嘶凌越抽气。
硕大的头部毫不留情的,狠戾的捅入身体遭到侵袭後,不可抑制的起了反应,敏感的内部肌肉夹紧了聂潜的分身,然而这不仅没有一丝帮助,反而加深了痛苦,更深刻的体会到那进入自己身体的东西有多麽强大。
身体被聂潜剧烈的动作撞得一直向前挪去,在头顶几乎要撞上床栏时,整个人又被拖著向後
聂潜抓著他的胯骨,将他拉回,同被紧紧夹住的聂潜,当下屏住呼息,脊背向後一挺,下腹腹肌猛的绷紧。居然险些被夹得射出来。
聂潜使劲掐了凌越的臀部一记,声音低沉暗哑放松。
凌越方才也痛得不轻,加上自己也清楚怎样才对身体有益,於是不得不配合著做起来,从呼吸慢慢放慢开始,逐渐放松肌肉。
聂潜的分身一半插入凌越的体内,另一半露出,是刚才怕提前射出而抽出的,此刻他用右手握住自己的欲望根部,待感觉包裹顶部的内壁不再紧缩,才松开手,再次将分身埋入。快感还没有堆积到,怎麽能狼狈出精
整根分身静静在凌越内部停了几秒,暴风骤雨般的律动开始了
唔啊凌越猝不及防的被坚硬的异物快速顶动著自己的肠子,隐忍著的声音终於破口而出。
两人的相连处更加紧密。
啊啊凌越手按著自身腹部,彷佛能摸到体内纠结的硬块,可怕的感觉。
啪啪肉体撞击声淫靡而可耻,聂潜的腹部和凌越的臀部不停的相互拍打著。
还有,分身在内壁抽动的声音每一次刺入都凶猛地尽根没入,而身体被聂潜固定住,没有一点缓冲的馀地。凌越惶恐的叫道,慢、慢一点我受不了啊比起疼痛,身体也被引出了一丝愉悦。
聂潜没有刻意去寻找凌越的敏感点,但他的分身有先天优势,粗大坚硬,即便是只为发泄的抽插,也能轻易顶撞压迫到凌越敏感点。
肉体是脆弱的,受伤会痛,一旦前列腺被刺激,就算心里不愿,只要身体是健康的,就会勃起。凌越的脚背弓起,小腿绷紧,原本按在腹部的手也触到了自己的欲望。
唔嗯啊啊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夹著胀痛和钝痛,让他的脑子渐渐沉重起来,慢点,慢点啊痛慢慢点穴口被磨得不适,但体内被挤压的那点又带著快意。
凌越的声音带著即将垂泣的颤音,讨饶示弱的举动也彰显了他的虚弱,这一切都让聂潜甚为满足,让床伴哭著求饶显然很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继续放纵欲望的话,凌越不敢想像会发生什麽,此刻,他极力克制想要抚慰自己的昂挺,手指距离欲望近在咫尺,自慰的活,他自从脱离了鎏月就极少做过,在鎏月,看过的,做过的,都太多了,多到让他生理厌恶。
淫荡、肮脏,凌越在心中咒骂,手掌死死的按在腹上,不许自己去安慰那翘起的、泌出汁液的分身。
不过这点小举动被挡在身体下,聂潜并不知道,他正在用凌越的身体取悦自己。
又抽插了几十下後,聂潜矫健的身躯上密布汗珠,胸口的起伏也变大,双手搂住凌越的腰,猛的往自己下腹一按
啊彷佛肠穿肚烂一样的可怕感觉让凌越失声尖叫起来,拼命挣扎,然而却敌不过聂潜的力气,无谓的扭动为聂潜平添了最後的刺激,延长了射精後的馀韵。
呼聂潜长出口气,却不将分身拔出。
凌越的身体瘫软下来,勉强抬起上半身,用手肘撑著作势向前爬去。
别动聂潜按住他的腰,把略微出来了些的半软不硬的分身,再次完整插入凌越的内部。
啊凌越顿时屏住呼吸,不敢妄动分毫,可这份提防也没有任何效果,聂潜的欲望再次坚硬起来。
凌越欲哭无泪的趴在床上,搭在枕边的手臂微微颤抖著。
又做了一次後,聂潜偃旗息鼓的放过了凌越。
凌越拖著软绵绵的双腿回到自己的房间,又龇牙抽气的进入浴室,最後一头倒在床上睡得死沉。
到了第二天,午饭前,凌越才醒来。
抬一抬手臂,因为昨晚一直抬手趴著,此时酸麻无比,再动动腰,眉毛不由皱在一起,也酸酸的,後穴还保留著很大部分的被扩充感。
没有人强唤他的话,他心里是还想再睡一会儿的,可同时,腹中也饥肠辘辘,踌躇了片刻,还是爬了起来。
聂文见到凌越的时候有点惊讶,聂潜交代过,说凌越今日会很累,不用喊他起床用餐,等他醒後再为他准备好端入房内,聂文心知肚明,以为他会睡到下午,哪知他只是错过了早餐,在午餐前就自己起床了。
对凌越略略一颔首有想吃的菜色吗
凌越掩著嘴打了个呵欠,随便吧。
就算是随便的家常菜,在大厨的手艺下,也足以让人垂涎欲滴,何况凌越本身并不挑食。
疯狂了一晚上,聂潜早上却神清气爽,大概因为晚上过得很滋润,心情异常的好,开会时,更是难得的没有发脾气,虽然平时他极少会发怒,但因为对下属要求严格,板著脸,或者冷哼一声表示不悦却是经常的事。
旁边的秘书见boss一脸的无表情,知道这就是心情不错的象徵了,於是鼓起勇气走过去,递出手上的文件。
看了文件,聂潜脸色黑了下来,齐家竟然能得标
我们没有想到林家会出手注资这个计画,才会著了道。可是事已至此,如果继续追加资金,会影响我们其他的计画,对於资金链的影响颇大。
听到这里,聂潜终於动了,他把文件啪的扔到秘书脸上。
秘书心里叫著,我的鼻子,忙不迭的接住滑下来的文件,脸上还要装出是我无能的忏悔表情。
齐氏并不是聂潜的对手,可是齐夫人却是林家的独生女,如果齐萧德去求救
废物,这个计画虽然目前获利不大,却是我们未来几年继续发展的奠基石,给我再拟一份计画,事情未必没有转机。聂潜阴沉沉的说。
瞥了眼聂潜发黑的脸,小秘书哆嗦一下,毫不怀疑聂潜心里还有一句办不好就给我回家吃自己,哦不,我丰厚的薪水、我新买的房子和悬浮车。
愣著做什麽聂潜随手把手边的钢笔扔出去。
小秘书眼巴巴的看著那特别订制的古董钢笔砸在背後的墙上,然後陈尸地毯。
看来不止是晴转暴雨,是晴转暴雪才对。
马上去办。小秘书赶紧出去,反正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事,聂潜有个精英小团队,他只是其中之一,顺便兼职秘书和炮灰,大不了以後这事还是交给聂文来办好了。
小秘书垮著脸去找人研究这个计画,最後会两败俱伤,还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