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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拍卖所[出书版] 第4节

作者:典伊 字数:17339 更新:2021-12-19 02:39:18

    最近怎麽样

    聂文想了一下措词,很热闹聂文简短的汇报了凌越的行踪。

    哦

    就像您其他的宠物一样,骄纵又傲慢。

    聂潜低声笑了,他是个欺软怕硬的家夥,不过多少也有几分试探加作戏的成分,今晚喊他过来吧。

    是,那麽,他还是住在这里聂文问,这不合规矩。

    聂潜嗯了一声,让他和那些小家夥住一起,肯定会生事,反正也用不了几天,不费那个事了。

    凌越咬著手指。

    聂潜回来了。他像只备战的猫,浑身的毛都竖立起来。

    怎麽这麽快,这几天刚有了一点眉目而已。

    最周边的两栋别墅和里面的三栋是隔开的,像是外院和内宅。内部的三栋别墅又各自独立,连花园都是独立成趣,中间用园林隔开,但留有弯曲的石子路。

    一想到聂潜,凌越先觉得身上发疼了,像是被烙了印一样。他暗想,这可不妙。

    凌越在屋内来回徘徊,直到聂文告之的时间一点点逼近。

    最後半个小时,凌越还是钻进了浴室。

    清洗完身体,凌越抱著手臂等待

    聂文推门而入,看见凌越微湿的发丝後,轻声道,请跟我来。

    走了大概两三分钟,才见聂文停步,他将手指按在指纹锁上,请进去等候,主人还在书房,处理完事物就会过来。

    凌越的双脚刚踏进去,聂文就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门被锁上的声音像是石头砸进水中,在凌越的心口泛起圈圈涟漪。

    凌越等了四十分钟也不见人,原本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也许聂潜不会来了。

    摇摇头,这里是他的卧房,除非他睡在书房

    又过了半个小时,凌越打了个哈欠,人也半靠在聂潜的大床上。

    再过半个小时

    凌越挤了下眼角泛著困意的泪水,四肢都挪上了床。

    聂潜捏了下鼻根,关上电脑的同时扫了眼时间。

    十一点二十,伸展一下身体,腰部因为长时间坐著有些僵硬。

    走回自己的房间,看见那蜷成一团的人时,聂潜才记起自己似乎吩咐过聂文让凌越过来。拍了一下额头,竟然忙忘记了。

    聂潜走到床边,凌越睡得很香,侧脸看起来嫩了不少,像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可是聂潜知道其实他已经二十七岁了,怎麽也错过了能称为鲜嫩的年岁。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聂潜就在自己的旁边,凌越翻了个身,把整张脸都埋进柔软的床铺中,还磨蹭了几下。

    可爱的举动让聂潜勾起嘴角,手掌托起凌越的後颈,让他仰躺在床上。手指摸上凌越的脸,聂潜想起自己见他的第一眼,俊美,而且是一种凌厉且禁欲的美感。甚至走後,凌越给他的印象也不过只多了个圆滑、识时务,本质上仍然是像刀锋一样的人。

    可是接触後,聂潜却发现自己看走了眼,如果凌越真的是刀,现在已经被他折断。凌越是块橡皮,极具弹性。

    好像有羽毛在碰触自己,凌越不禁挥手去打,结果却碰到一个有硬度的温热物。

    凌越迷迷糊糊的睁眼,看见床单的同时,倏然清醒。

    聂、聂先生凌越连忙坐起,耙了下自己睡乱的发,对不起,我等了一会儿有些困就说到一半,凌越觉得这种找藉口的行为一定不会讨聂潜的喜欢,赶紧收口看能不能换个方式挽回。

    可聂潜并没有生气,他甚至在微笑,看上去心情不错,或者是笑里藏刀

    凌越在估算到底是哪一种。

    聂潜一针见血的道,听聂文说你想出去。还骂了几个仆人和守卫

    凌越心惊,脑子快速转动,我有些好奇否认,聂潜也不会相信。

    聂潜点了点头,相信聂文都告诉你了,左边的别墅,你可以去。

    凌越笑著说,真的但心中却不见高兴,聂潜放他去,那麽说明那里的价值并不大。

    聂潜又道,不过,右边的别墅,我不希望有人告诉我你去过那里有一个人我不希望他看见你。聂潜的脸一瞬间沈了下来,手指掐住凌越的下颚。

    凌越心里咯哒一声,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幸好他没有头脑发热,凌越心中正在庆幸,下巴的剧痛却拉回了他的思绪。

    聂潜道,既然你已经去过左边稍微顿住,似乎在思考应该怎样处置凌越。

    凌越急道,我刚进去就出来了,只是在花园里走著走著走了过去,一进大厅我就出来了凌越说得很快,顾不得下巴上的疼痛。

    聂文还真是条忠狗,事无钜细的回报给了聂潜,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出来,至少应该看看里面有什麽

    聂潜不动声色,过了一会儿,在松开凌越的同时,说道,去就去了,聂文应该告诉过你,左边都是些什麽东西

    凌越点了点头,指甲掐进肉里,那他现在又算个什麽玩意儿。

    聂潜沈声笑起来,其实我不介意你去,只是聂文怕你惹事。

    凌越探目看去,聂潜又问,你,会去惹事吗

    凌越摇头。

    明知道是口是心非,聂潜也不多说,人都在他的手中,就算让他在里面翻几个跟头也是无伤大雅。

    时间不早了,脱衣服吧。

    啊话题换得太快,凌越一时间愣在原地。过了几秒,才低头解开衣带。

    光裸的皮肤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还是战栗了一下。

    聂潜昂起下巴

    凌越没有动作。

    聂潜皱了一下眉,解领带,不会吗

    凌越默默上前,手指摸上那做工精良、剪裁优雅的布料。聂潜一低头就能看见那双细长的手指,觉得这手长得真是不错。还没看几眼,领带就被取了下来。

    聂潜脱口就说,衣服

    是。说完,面无表情的把手移到钮扣上。

    刚解了两个扣子,正在和第三枚纠缠时,聂潜却一把将凌越推开。

    猝不及防的凌越被搡得後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有些茫然的抬头,凌越眼神无辜的看著聂潜,难道嫌他脱得慢了,还是弄坏了他的衣服聂潜不会在乎一件衣服吧那麽就是因为自己了

    聂潜心生烦躁,本来的那点冲动也飞到了九霄云外,工作一天的劳累渐渐盖住了对色欲的需求。

    滚出去。聂潜三两下脱下衣服,也不挂起,扔在地板上就往屋内走去。

    凌越如蒙大赦,走到门边又转回来,把聂潜的衣服拾起,抖了抖,挂在衣架上才走出去。从细微处著手,讨好聂潜是必要的。

    一出了门,凌越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间。

    聂潜在房里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索然无味的走了出来,虽然很乏却又不想睡觉,目光扫到地上又看向衣架,改变了主意。

    凌越正躺在床上在发怔,忽然传来房门开启声。

    凌先生,聂先生有请聂文说道。

    凌越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用力的揪住被子,然後放开,反覆几次才起身。

    第六章

    你上次按得不错。聂潜爬趴在床上,裸露著肌肉紧实的脊背。

    那我再给您按按吧。凌越木然接道。

    半个小时候,凌越的手指已经开始颤抖。

    忽然,聂潜一个翻身,正面躺了起来,光裸的胸膛锻鍊得养眼极了。

    坐上来吧。聂潜指了指抽屉。

    凌越识趣的从中拿出保险套和润滑剂。

    动作快点,我明天一早还有个会议。聂潜睨了凌越一眼,问,洗了没有

    凌越微怔,洗了在之前来聂潜房间时就已经清理过身体。

    而且这是聂文早就叮嘱过他的,凌越不信聂潜不清楚,那为何明知故问

    就在凌越暗自不明所以的时候,聂潜从凌越的手中拿过套子和润滑剂,看了一眼後,将套子甩在桌上,只留下润滑剂递给凌越,直接抹上。

    凌越蓦然抬头,直视著聂潜,半晌,敛下眼睫,知道了。

    喉咙上下滑动,凌越无法自制的想著聂潜的那根东西会捅入自己的身体内部,脏、恶心、想吐,更想一刀割了那红黑之物。

    聂潜看著凌越有些痉挛的面皮,居然兴致高昂起来,刚才还在两腿间半软不硬的家夥一点点勃起,胀大起来。

    凌越捏著润滑剂的手将软管捏得变形,聂潜以为他会爆发的将东西扔在自己身上,或者再激烈一些,就像第一次,差点捅穿自己的脖子。

    可是凌越只是抖动著手将包装拆开,等开始挤出半透明的膏体时候,已经能够镇定自若,连手也不抖了。

    挤了一坨放在指尖上,凌越将手背在身後,在穴口略微犹豫了一瞬就送了进去。不去思考,等抹匀了内部,凌越没有停留的抽出手指。

    双手靠在自己的大腿上跪在床上,用膝盖前进了一步,在聂潜的欲望中心停下,然後往下坐去。

    等等聂潜忽然发声,你想坐断它吗用手扶著

    聂潜一抬眼,掐了一下凌越毫无反应的分身。那敏感的地方力气用重些都疼痛难耐,何况是拿指甲去掐,凌越当即疼得腰腿俱软,整个人往下落去。

    啊股间像是被铁棍子插入,直抵内脏。

    凌越吸著气想著聂潜是故意的,先让他用手扶著他的性器,然後又让他坐下来,要不是聂潜的话,现在就算真的坐断了聂潜的命根子,也只能是意外

    凌越的眼角沁出了泪水,毫无防备的被一插到底,让他的腿战栗著哆嗦起来。

    聂潜满足的嗯了一声,因为有足够的润滑剂做缓冲,虽然很紧窒,但也只是增加了刺激而已。

    剧痛多少转移了些厌恶感,凌越嘶嘶吸气,却不敢起身拔出异物。

    聂潜见凌越的脸上渐渐现了冷汗,才大发善心的道,要我帮忙吗

    凌越点头,声音含糊软糯,疼还有恶心

    刚说完,聂潜就掐了凌越的腰,猛然将凌越的身子提起,硕大的性器剧烈的从内壁抽出,摩擦的黏膜骤然缩紧,凌越啊了一声。聂潜又压著凌越的腰身往下,还差一点就要脱离的欲望又直直的捅穿肠子。

    嗯啊别别凌越求饶的望著聂潜。

    他不看还好,这一看,眼神就如燎原火点,点燃了聂潜的兽性。

    聂潜揽著凌越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就著身体相连的姿势转了个圈,提起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腰上。

    巨大的硬物在股道内快速搅动,刺激得凌越翻著眼差点昏厥过去。

    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看在聂潜眼里,就像有根羽毛在搔著他的胸口。

    剥掉凌越顺从的外衣,会看见什麽呢聂潜身体撞击著凌越,脑子里却想著初次见面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他,恭谨却不容人靠近,如果是实力不如他的,凌越只怕连敷衍都不会去做。

    凌越不是个好人,不过却长了副好相貌。聂潜低笑著一口咬上凌越的肩膀。

    啊凌越低声尖叫,声音却很小。他的肩膀是有伤的,刚刚落痂後的肉很嫩,聂潜却咬得毫不留情。

    凌越抓著身下的被单,唯恐聂潜会再咬上他其他的伤口。

    顺著渗出血丝的咬痕舔到脖处,聂潜的贯穿也越发狠烈,每一次都把凌越撞得身子直往上顶。

    啊凌越的喘息越剧,像是被推到风头浪尖的小舟。

    聂潜却是游刃有馀,紧实的腰身一下下的向前挺进

    事毕,凌越瘫软在床上,汗水浸入眼中,朦胧了视线。

    模糊中,聂潜披上了睡袍,然後俯身看了下凌越被咬的肩头,最後拨开凌越的发,探了下他的额头。

    凌越想要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沈重,只是侧一下脖子,右手将半身撑起,就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聂潜因为欲望得到满足,心情不错的道,要喝水

    凌越舔了下唇,虽然是很渴,可他还是摇头,用嘶哑的声音道,我该回去了。

    聂潜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後道,是该回去了。

    凌越听他这麽说,更是努力著要起身了。但身体哪能说恢复就恢复,一番动作只是扯痛了肌肉。

    啊凌越惊呼一声,聂潜居然把他抱起来了。

    别动。低沈的男音像是从胸腔中直接挤出,深沈得如大提琴一样悦耳。

    一股淡淡的男人麝香味沁入凌越的鼻腔,是聂潜身上的味道。

    凌越的心跳一瞬间增快了。不可否认,聂潜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

    凌越的胃部一阵翻腾,经过刚才的情事,两人的身上都满是汗水,现在抱在一起,就算并不难闻,可是只是一想到那是两人交织的体液凌越就眼前发昏。

    凌越倒在聂潜的怀中,任由他抱著穿过走廊。

    聂潜低头看去,凌越白皙的脸上透著嫣红,倦怠而虚弱,像一株被人折断的昙花。

    头不由得一点点低下,双唇眼看就要碰上凌越的额头,凌越睁开了眼睛。

    两人都愣住。

    聂潜抿了下唇,若无其事的说,到了。然後将凌越放下。

    凌越脚步蹒跚的推门而入,待他转身关门时,聂潜已然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虽然身体不适,可是被聂潜压著翻来覆去两个钟头,骨头都要散架了,他又不是十几岁、身体柔韧的少年,冲洗完毕,一倒回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估计是聂潜交代过,聂文没有一如既往的唤他下楼用早餐,而是让他睡到自然醒。

    等凌越扶著腰下楼,却得知聂潜又离开了。

    他可真是个大忙人,凌越心中冷笑,忙是忙吧,还不忘临幸他这个小人物,可真是会物尽其用。

    到了傍晚时分,凌越慢吞吞的挪了出去。

    经过这十来天,他对周围的环境也算是了解了。

    穿过花园,走在琐碎的石子路上,凌越毫无掩饰的走向通往前方别墅的路上。右边不能去,左边他总该看清楚吧,不能白白承受了聂潜的曲解。

    比起中央的别墅,左手边的这栋要略微小些,内部的布置也少了几分气魄,多了几分华丽的阴柔。似乎要让人一眼就看出住在其中的主人是什麽身分。

    对於里面住著聂潜的玩物这点,凌越从来没有怀疑过。

    一楼的中央,两名纤细的少年各自盘腿坐在宽大沙发的一端,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脚踝。见到凌越,他们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眼光中没有一丝好奇和敌意。

    凌越走上前,正想开口,那两名少年却蹭蹭的跳下来,跑上楼梯。

    凌越不禁疑惑聂文的告诫是否多馀,就这情形来看,聂潜的男宠是绝对没有吵闹吃醋的胆量的。

    甚至也是不常出来的,因为凌越从没在外面看过他们,甚至前几次到来都没有见到他们下楼,虽说自己之前都没有做停留,可是一次都没有遇见的话,已经足够证明了。

    凌越扭头探望,并没有人跟在身後,可他还是有种被窥视的战栗难耐感,反覆确认这里只有自己後,凌越缓缓踩上楼梯。

    他走得很慢,但很坚定,哪怕楼上什麽都没有,他也应该亲自证明。

    二楼的房门每一间都是合著的。凌越从楼梯口开始,一间一间的开启。

    果然,这里的房间是不加密的,他都可以打开。

    当走到尽头时,他已经遇到五个姿色各异的美女,或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或陷入蓬松的床被间。对於凌越的行为,只有三人茫然的回头瞥了他一眼,还有两个甚至连头也没抬,根本不关心有没有人打开自己的房门。抑或是因为知道不是他们所期待的人,所以才漠然以待呢

    凌越不置可否,他靠在通往三楼的扶手上,仰头。

    还没有看见刚才在楼下出现的那两位少年,凌越顺著楼梯再上,大概他们的住所是按性别分开楼层居住的,这不意外,有时候防患於未然总是好的,将男女性奴出轨的可能性减到最低。

    虽然凌越清楚真正的性奴在受了严苛的训练後,违背主人的意志和他人通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毕竟这样的事情是出现过的。

    人不同於动物,就算再驯服,也指不定什麽时候会爆发,只要遇到合适的导火线。

    正这麽想著,脚已经走到楼上停了下来,和二楼的门庭深锁不同,一眼扫过去,三楼倒是有三四间房门是敞开著的。在这三四间中的第二间,凌越找到了那两个少年,他们应该是比较亲密的,此时正并肩坐在一起玩拼图。

    也许是凌越的走动太轻,他们没有注意到凌越正在不远处注视著他们。

    凌越忽然有些无措,他到底是想做什麽呢在这里能寻到些什麽呢如同被抛入泥潭沼泽的孤身旅者,他拼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却忘了那些草根太过脆弱,连自己都挽救不了,又如何能被他所利用呢

    右边的少年指著脚边的零碎拼图,对旁边的少年轻声说了什麽,对方侧过脸,点了点头,埋头拼凑起来

    凌越背过身去,指尖有点颤动。

    因为门未关,所以房内的脆声低笑还是传入了凌越的耳中,这笑声十分扎耳,不过是性奴,居然还自怡的笑出来

    叩叩。

    凌越在门上敲了两下。两名少年应声回头,俱是一惊。脸上的表情写著对凌越追上楼来的不解。其中一个站起,走到凌越眼前,然後

    等等唔凌越眼疾手快的将身体卡在门缝里。

    没料到他会卡门,另外一名少年赶紧终止电子锁。

    有没有伤到少年惊呼一声,对凌越说,怎麽样要不要喊医生说到喊医生,他的声音有点虚弱。

    没事。凌越虽然这麽说,右手却还是按在左边的肩膀上,不需要惊动医生说完,朝两人微笑。

    关门的少年不领情的哼了声,转身走进去坐在地上,重新开始手上的拼图,似乎不打算搭理凌越。凌越眼神黯了一瞬,磨了磨牙。

    对不起。过来制止小齐的少年慌乱的道歉,虽然不清楚凌越是什麽人,可是小齐平白惹事总是不好。

    凌越很自然的向前跨一步进入房内,没关系,是我唐突了。

    您是少年犹豫了一下,问道。

    我凌越正待开口,却被屋内的小齐打断

    阿峤,快过来帮我找拼图。

    名叫阿峤的少年回头应了一声,略带不好意思的看著凌越,眼神清亮又带著歉意。

    如果凌越识时务,他就会知趣的离开。

    凌越转身,在阿峤的意外下关上了房门,然後迳自走到中央的棕色地毯上坐下,可以加入吗抬头对跟在後面的阿峤问道。

    不行。小齐抢先道。

    阿峤顿时尴尬的拉开嘴角,双手在裤兜两侧抓了抓。偷偷去看凌越,发现他低著头,像是在思考什麽似的。

    半晌凌越才站起来道,打扰了

    不,不会。看见凌越因为小齐的口无遮拦精神不振,阿峤顷刻生出浓厚的愧疚感,拉住凌越的胳膊,不介意的话,进来坐一会儿

    峤小齐瞪大眼睛,你知道他是谁吗别惹事。

    我阿峤後退一步,挣扎的道,我想他不是坏人。

    你小齐用抬手指著他,大概气得厉害,胸膛起伏不定,你怎麽还不改改你那天真愚蠢的性子。说完,一脚踢开拼了半天的图块走了出去,嘴里不停的低骂。

    阿峤茫然的看著地上,走到四散开来的拼图旁拢起它们来。

    注视著阿峤缩起的肩膀,凌越毫无始作俑者应有的愧疚感,反而很赞同小齐的话,这个阿峤太幼稚,虽然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岁左右,本就是童稚之年,但作为一个玩具,这样的反应只能是傻。

    这个阿峤一定没有经过调教,否则决计无法保留这样的性格,除非他是智障。

    咳。清咳一声,凌越阻断少年的郁郁沈思,我帮你。

    谢谢。面对蹲下来的凌越,少年眼中有些茫愣,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少年的手指很白,纤瘦却不见骨头,圆润可爱,再配上指尖微微的颤动,这一刻,连凌越都觉得他这隐忍伤心的模样有几分姿色。

    一边帮少年收拾拼图,一边近距离打量阿峤,清秀乖巧的脸蛋,眼睛长得中规中矩,只是因为年岁还小,尚能称作明媚,不过垂下的睫毛倒是又长又翘,沾上些泪水的话,应该能加几分颜色

    谢谢你盖上放拼图的盒子,阿峤再一次向凌越道谢。

    不用。凌越弯起眉眼,不常笑过的脸有些僵硬,但是阿峤应该看不出来,是我害你们吵架了,该我说对不起才是。

    阿峤眼神黯淡,咬了下唇,和你没关系,我知道他总是嫌我没本事,也讨不来主人的欢心

    凌越认真倾听。

    阿峤抽了下鼻子,声音含著点哭腔,就算主人喜欢又怎麽样,其实我们这种人,就算主人能喜欢一时,难道还能喜欢一辈子,到最後结果都是一样的阿峤呜咽拿袖子著抹了把眼泪。

    虽然嘴上说著主人、主人的,真正让他难过的,还是刚才的那个男孩子吧。

    凌越讥嘲的望了阿峤一眼,动了这种心思,这个少年只怕在这里待不久了。

    转身在茶几上的面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少年。

    阿峤默默接过,却只是在手中攥了攥,谢谢。

    你已经说了很多声谢谢了。凌越道,你不问问我是谁吗

    阿峤呆了一下,不是主人的客人吗

    凌越苦笑。

    那苦闷晦涩的表情让阿峤也很受影响,似乎连自己刚刚缓和的难过又带了出来。

    我其实凌越长叹一声,我其实和你们一样啊

    呀阿峤捂住嘴,按回脱口而出的惊呼,生怕自己的声音刺痛那人。

    阿峤犹豫的道,可是,我并没有见过你啊。

    凌越後退几步坐在沙发上,手肘支在大腿上,双手撑在额上,面部朝著地面。

    阿峤也许是产生同命相怜的情绪,脸上皱起来,他很想安慰他。

    凌越眼神似刀,恨不能将地板划出裂痕,五官也因为仇恨扭曲狰狞,幸好阿峤看不见凌越的表情,否则定会被其中的恨意震慑。

    你别伤心阿峤正想开口。

    凌越豁然站起,把他吓了一跳。

    凌越艰难的笑著说,我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聂潜不让我住这里,是因为我没有住进来的资格,我不过是个无辜的仇人,等他腻了话尽於此,凌越摇了摇头,道和你说这做什麽对了,这里就你们两人吗

    被凌越的话题转换之快弄得一愣,阿峤道,不止我们两个,加上我们,一共五个男奴,五个女奴,还有一个抓抓头,想了想,还有一个我也不知道算什麽

    哦凌越顿时起了兴趣,可面上只是略带狐疑的反问什麽

    阿峤想了一会儿,道他是一条人鱼,是主人三个月前带回来的

    人鱼凌越脱口而出。意识到阿峤正吃惊的看著他,立刻低声道,怎麽会有人鱼人鱼,该不会是枫叶吧。

    我也不晓得,主人开始很疼他的,可是他总是用爪子反抗,还差点抓伤了主子,於是阿峤越说越慢,到後面乾脆没了声音。

    怎麽了凌越追问。

    於是主人拔了他的指甲,用手铐铐著,铐锁上有鍊子,固定在墙壁上。阿峤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竟哆嗦著打了个寒噤。

    想不到温顺乖巧的枫叶敢反抗聂潜凌越诧异过後,是冷笑,一点都不知道变通的傻东西。

    後来呢凌越平静的问。

    阿峤半合的眼帘眨了几下,默默不语。

    死了凌越问。

    阿峤摇头,没、没有。

    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让凌越只想发火,强撑起笑容道,不能说是吗

    不是的。阿峤道,其实反抗不反抗又有什麽分别,到最後都是一样的後来他就听话了。他小声的道。

    凌越有一瞬的失神,旋即淡定下来。

    凌越的沈默让阿峤怯生生的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来是误会自己的话伤到了凌越。

    过了小半会儿,凌越才道,能带我去看看吗

    正在自责中的阿峤自然不会拒绝。

    枫叶的居所在三楼,上了楼梯後最左面的一间。

    站在外间,阿峤对凌越道,里面就是

    认为凌越是对人鱼的身分产生了兴趣的阿峤继续说道,有一个大水池,鱼尾是淡蓝色的,好像会发光一样

    枫叶正趴在水边假寐,不时用脸蹭一下垫在下面的胳膊。因为吃了大苦头,知道自己不能回到嘉兰,於是乖乖待在这里,离开了水池,他活不下去。

    凌越站在相距不到十米的地方。阿峤拉了下凌越的衣服,希望他满足了好奇心就离开。凌越却将手按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秋日的微风拂开了白色的窗纱,清澈的水面上荡起圈圈波纹。衬托著水中栖息的人鱼,美丽得如同一幅画卷。

    嗯

    枫叶细细的呻吟一声,正在转醒,第一眼望见不远处的那人时,枫叶呼吸为之一窒,几乎以为身在梦中。

    凌越没有想到他会这麽快就醒来,微怔间居然什麽话也没有来得及说,就这麽任著枫叶游到池子的另一端,距离自己仅仅数步之遥。

    一如既往,曾经在嘉兰的许多个早晨,枫叶伸出手,等待凌越将他抱起,然後为他擦拭双腿,後来是擦拭鱼尾

    时空似乎倒转回半年前,枫叶的眼角滑落泪水,这个梦太真实了,比以往的都要真实且温柔,梦中所见不再是被拍卖那晚,不是一遍一遍的遭受遗弃和背叛。

    既然是个好梦,自己也可以放下白天里对他的怨恨吧,枫叶溢出笑容。

    他笑了打破虚镜的是站在凌越身後的阿峤,虽然清楚这个人鱼不过是个假象,但枫叶被改造得几可乱真。

    你枫叶不敢置信的惊叫。

    在阿峤询问之前,凌越抢先上前一步,蹲下来,握住枫叶方才伸出的手,是我

    蔚蓝如海的双瞳瞪大,犹在惊疑不定中,想要用手掐一下自己,确认是否还在梦中,却发现自己的手掌被那人握在掌心。那熟悉的温度,是辗转梦回也从未有过的。

    枫叶的眼中有太多情感,惊愕、意外、兴奋,然而最後留下的,是恨意。

    凌越在阿峤的眼前被瘦弱的人鱼揽臂拖入水中。

    呀阿峤冲到池边,叫道,快放开他

    被枫叶攻击的凌越也是始料未及的,他本以为温和无害的枫叶顶多会激烈的控诉一番而已,竟是想要他的命吗

    被枫叶按在水下的同时,凌越在水中挣扎,他听见阿峤在呼喊,然後是溅水声,阿峤跳下了水。但是,他们的水性都比不上早已和人造器官融为一体的枫叶

    凌越感觉自己的胸腔积满了水,再也无法容纳更多。

    模糊听见阿峤在叫著,你要杀了他了快松开

    死凌越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这里,死在枫叶手上。

    像是有黑雾从眼前弥漫开,渐渐笼罩全身,凌越越来越无力,气力在慢慢流失

    咳咳在凌越开始绝望的时候,氧气重新进入肺部,带来生机。凌越呕出一口水,像要驱离死神般拼命的咳嗽。

    眼前虚晃的重影终於归一,凌越回头看著坐在地上的枫叶,他的鱼尾离了水,像是人鱼上岸眺望远方海水一样,侧坐在凌越身边,而阿峤在跪在凌越的另一端呼呼喘气。

    是你救了我凌越望著阿峤。

    不是。阿峤摇头,指著枫叶。

    等恢复了一些,凌越抹了下额上滴落的水珠,走到人鱼面前,对呆呆不动的他道,继续,想杀我的话就继续继而又对阿峤道,你别管站开。

    人鱼没有反应,眼珠转了一下,傻傻的看著凌越。

    快点凌越加重语气,拽过他撑在地上的手放在自己的颈上,动手。

    不不人鱼像是被过电一样,鱼尾从地面高高弹起,又拍下。

    面对人鱼的退缩,凌越却不肯放过,他抓著枫叶的手将他又长出来的尖锐指甲抵在动脉上,厉声道,不是要我死吗动手

    凌越越是强硬,枫叶就越软弱,他像是回到过去被调教的时光,只听从凌越的话语,只要能在一起

    思及过往,枫叶的手指一抖,在凌越的皮肤上割出一道血痕,红色的液体激得枫叶用力挣脱了凌越的禁锢,双臂下垂,十指紧紧握在一起。

    阿峤拉了下凌越湿漉漉的袖子,你们认识

    凌越扫了阿峤一眼,用两指抬起枫叶的下巴,道,你说呢小叶。

    人鱼贝齿咬住下唇,却不开口,只用含著水珠的眼眸望著凌越,眼中容不下旁边多出的一个阿峤。

    他有很多话想要问凌越。

    你为什麽在这里是不是你後悔了,来接我回去为什麽要卖掉我

    问题太多,又有太多的答案是他所无法承受的。

    枫叶试想了很多种凌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唯独不会想到

    小叶,你可以杀了我,我死与不死,已经没有什麽分别了。凌越缓缓俯身,脸庞几乎贴著枫叶。

    我们该走了。说完,凌越一把拉住阿峤,让你带我来这里是我错了,别被聂潜发现,走吧。

    虽然一头雾水,但聂潜的存在戳中了阿峤的死穴,他当然害怕被聂潜责罚,便二话不说跟著凌越往外走。

    枫叶匆忙追逐,可是他用手臂和鱼尾在地上爬行,又怎麽快得过双腿呢

    眼睁睁看著凌越再次消失在眼前,人鱼的眼泪瞬间遮蔽了视线

    第七章

    阿峤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询问人鱼和凌越的关系,可是凌越看透了他的想法,却并不给予解答。只是一直露出无奈的苦笑,让阿峤也不好意思开口。

    此时距离凌越从主宅出来已经将近一个钟头,於是他向阿峤告别。

    穿过小路,凌越的心里有些忐忑,自己的行为一定是瞒不住,只是不晓得聂潜会有什麽反应。

    一踏入大厅,就有人对凌越说,聂先生在楼上等著你。

    彷佛是坐实了凌越的担忧一样的传唤。凌越屏住呼吸,面无表情的上楼。

    今晚有个宴会。聂潜忽然道。

    凌越偏著头,不明白聂潜这是什麽的意思。

    聂潜整了下衣领,一起去。

    凌越脱口而出,你肯让我出去说完,懊恼的咬著唇。

    聂潜打量著他,笑道,你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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