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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第11节

作者:your唯 字数:17179 更新:2021-12-19 02:34:31

    公主讶异地问“你们认识”

    傅南生微笑着道“当然认识。少爷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又看了看身侧的男子,接着朝陈飞卿道,“苟珥早已金盆洗手接受漠国招安,此次作为使者一同前来,也是为了护卫小王子的安全。我知道他与您和鲁大哥有些不愉快,不知可否看在小王子的面子上不提往日纷争”

    陈飞卿终于回过了神来,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苟珥,看回傅南生的脸上,问“你是江陵子”

    傅南生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一直都是我的字号,不过从来没人知道罢了。在漠国时我时常有些悔恨,只觉得无颜面对以前的人,便隐姓埋名。如今倒想得开了,回到京城还是用回本来的名字。”

    陈飞卿看着他,看到他的神情十分的诚恳,又有些羞涩,好像确实是为了荒唐的往事而觉得尴尬。

    仿佛,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陈飞卿沉默片刻,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傅南生似乎是没料到他还会关切这件事,讶异了一瞬,便答道“当时我任xi,ng跑了,路上遇到乱子,还好苟珥救了我。我也终于明白,少爷一直说得对,我确实太不懂事了。”

    陈飞卿又沉默了片刻,道“多谢你救了我表妹,我家人都很担心,还是先送她回府,稍后再来登门拜谢。”

    傅南生急忙道“这、这就说得太生分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说不上那么郑重。少爷快送小姐回府吧,怕老爷和夫人担心。”

    陈飞卿点点头,便要领着公主走。

    公主却犹豫了一下,突然朝傅南生道“我叫娉婷。”

    陈飞卿讶异地看着她。

    公主抿着嘴笑了笑,道“谢谢你救了我。”

    傅南生朝她温和地笑“你表哥救过我很多次,都让我不要言谢,不过是该做的。”

    公主点点头,又问“你是漠国的官吗”

    傅南生点点头。

    公主有点不舍“那小王子回去的时候,你也会一起回去吗”

    傅南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斟酌着道“不一定,得看小王子与王上他们的决定。”

    公主又抿着嘴笑了,道“那我有机会的话,可以再来找你吗”

    陈飞卿“”

    公主你快闭嘴吧。

    傅南生看了看陈飞卿,有些尴尬地朝公主劝道“还是不要了,小姐是大家小姐,本就不该和男子单独相处,何况容易遇到危险。”

    公主瞬间失落下来,踩了陈飞卿一脚。

    陈飞卿“”

    我什么都没说

    傅南生催促道“少爷和小姐快回去吧,家里人一定很着急了。”

    陈飞卿也说“走吧。”

    公主欲言又止,却还是乖乖地跟着陈飞卿走了。

    她走出去十来步,还在回头看傅南生。

    陈飞卿不太高兴地问“有那么好看吗”

    公主横他一眼“比你好看。人家是我救命恩人。”

    陈飞卿心想,我还是他救命恩人呢,你们能不能别被人救一下就看上那个人要这样说来我跟鲁鼎孩子都要互相生一堆了。

    公主又问“那你说说他的事,我都没听你说过这个人,你还认识这么好的人啊”

    陈飞卿心想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他谁都很好。

    可他又不能对着公主说实话,只能道“得了吧,别想了。”

    公主皱了皱鼻子“反正比你好。”

    那你倒是去跟太后说你这么嫌弃我啊陈飞卿没好气地想。

    公主又问“他成亲了吗”

    陈飞卿差点被口水呛死,他问“你想干什么”

    公主道“我随口问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陈飞卿道“可拉倒吧,我跟你说,想都别想了,千万别瞎想。”

    公主愤愤不平地道“还当我傻呢你们胆子小,我可跟你们不一样,活该你们只能伤心难过。”

    陈飞卿问“你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

    公主道“我跟你说,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不是懂一些舞刀弄枪就叫男子汉,你得对人家负责。”

    陈飞卿纳闷地皱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公主见他装傻,更没好气了,道“虽然傅公子看起来文弱,可他比你男人多了”

    男人什么男人啊,他喜欢男人

    陈飞卿忍了半天将这句话吞回去,决定不搭理她了,反正回宫之后她也别想再见傅南生。

    他领着公主走过去大半条街,眼看就要转过一条巷子,他忍不住趁着公主没注意,也回头去看了一眼。

    傅南生正侧着身子和苟珥说话,神情十分专注,说着说着还温柔地笑了起来。

    苟珥半弯着腰,也听得很认真。

    陈飞卿收回了目光。

    公主打小就胆大,虚惊一场后嚷着要扣侍卫总管的俸禄给她当赔礼,也没嚷两句就被太后搂回宫去问东问西了。

    皇上的脸色有点白,确实是被吓到了,后怕道“朕当真是被吓到了,她当时就往朕前面一挡,若不是林大人及时出手,那一剑就要刺进她心口。”

    陈飞卿忙道“别想了,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皇上又道“她说的那位傅公子是什么人刚才还没听她说完,母后就来了。是那位傅公子救了她一定要重重答谢他。”

    陈飞卿犹豫一下,道“是此次漠国遣来的使者团里的人,就是那个叫江陵子的。”

    皇上讶异了一阵,摇摇头“无论他是哪里的人,总归是他救了婷儿等等。”皇上皱眉道,“朕记得铁尔孛是大王子的心腹,你也曾说江陵子也是大王子提拔上来的。”

    陈飞卿点了点头“究竟是巧合救了公主,还是蓄意为之,我们都不知道。”

    皇上的眉头越皱越深“若是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陈飞卿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不敢掉以轻心。”他犹豫了一下,道,“江陵子这个人,皇上或许还记得。”

    皇上问“谁”

    陈飞卿道“傅南生。”

    皇上困惑地看着他,许久过后才道“仿佛是有些印象,但记不太清了。”

    “也难怪皇上记不清,三年前,他被卷进了王家灭门案,我曾捡了他写的一本策论给皇上看过,皇上说写得不错,只是胸中欠缺些沟壑,见识也有些浅薄幼稚,一看就是纸上谈兵。因此后来也就没再提他了。”

    皇上又想了想,道“是有这么件事。原来已经三年了。朕记得当时你似乎说要举荐他去从军,后来也没听提过了,怎么他成了大王子的人”

    陈飞卿低头写字“我也不知道。你说得对,他这人一开始就心术不正,后来我和他因为一些事吵了架,他就跑了。”

    皇上却没有罢休,盯着他看了一阵子,问“什么事吵架了”

    陈飞卿倒是有些奇怪,抬头好笑地说“平时也没问得这么细。”

    皇上道“只是感觉罢了,感觉你和他不是简单的争吵,你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闪烁。”

    陈飞卿反倒被逗笑了“皇上最近又开始给人算命了”

    皇上道“不要岔开话头。”

    陈飞卿想了想,摆摆手道“不想说的事,无伤大雅,私事罢了。”

    他都这样说了,皇上也不便追问,只道“墨汁jian到朕衣裳上了。”

    陈飞卿吓了一跳,赶紧搁下笔,转头拽皇上的袍子仔细看“哪里别跟别人说,我给你洗干净,让我爹知道就不得了了”

    宁王“”

    因皇上一向敬重他,又为了表示亲厚,便特许他与陈飞卿等几位亲臣入内无需禀告。宁王虽一度觉得不恰,但在皇上再三请求下还是答应了这样。

    今日他一进来就见着陈飞卿在拽皇上的袍子往眼前凑,实在是,实在是心情复杂。

    宁王咳嗽了一声。

    陈飞卿又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将手背到身后,站起身朝宁王干笑“宁王殿下。”

    皇上也看过去,笑道“皇叔来了,快请坐。”

    宁王朝皇上行了行礼,这才坐下,道“臣数月在外,今日回来便想进宫探望皇上龙体。”

    皇上道“多谢皇叔挂念,朕的身子好很多了。”

    等太监上完茶出去,宁王道“年前太医曾说从古方中研了一味方子能治侵体寒症,当中有一味药引是生于大漠当中的百年野参。野参生于大漠那种不毛之地本就难得,又得是百年之上,更是十分珍稀,便是宫里也没有。臣托了许多人去问,终于在半个月前问出了下落,便赶紧回宫来禀告皇上。”

    陈飞卿眼前一亮,抢着道“在哪里”

    所幸这屋子里其他两人从不怪他xi,ng急,宁王道“在漠国王宫里。”

    陈飞卿与皇上对视一眼。

    宁王道“或许现在已经不在那里,而是在大王子手中。臣已让人潜入大王子的宫中打探,一旦查明在哪里便会下手。”

    皇上点了点头,笑道“劳皇叔费心了。其实生老病死都是天数,无论最后如何,顺其自然便可,无需过于强求。”

    他看得开,其他人却都比他看不开。

    听他这样说,宁王便有些不太高兴了。

    陈飞卿赶紧岔开话头,道“宁王回来得赶巧,正好漠国那边也来了。”

    宁王点了点头,看向陈飞卿,道“本王也是刚刚才知道,傅南生也在其中。”

    皇上讶异地问“皇叔也认识傅南生”

    宁王笑了笑“几面之缘,倒对他印象深刻。”

    陈飞卿想起当初宁王与傅南生的事,不由得一怔。他自然不信宁王会无故为难傅南生,可当年傅南生说得信誓旦旦,他便不得不将此事定为疑案。

    皇上“唔”了一声,道“朕突然对他好奇起来,待他跟随小王子进宫时得好好看一看。”

    陈飞卿忙道“没什么好看的,别惹上比较好。”

    宁王看一眼陈飞卿,道“飞卿说得对,傅南生此人不值一提,皇上无需太在意他。”

    第28章

    陈树走进书房,见他家少爷正趴在书桌上发呆,撅着嘴唇,将毫笔横过来夹在人中处玩。

    真是很不想承认这是他家少爷。

    但还是得承认。

    陈树将晒了一天的书整齐地摆回架子上,边问“少爷有心事”

    陈飞卿瞥他一眼,取下笔,拿在手中把玩,道“你也看到了,傅南生就是那个江陵子。”

    陈树道“嗯,看到了。”

    陈飞卿问“你也不觉得惊讶吗”

    陈树道“很惊讶啊。”

    “看不出来你很惊讶啊你都没提过一句。”

    陈树摆完了手上的书,走到陈飞卿身边,道“这没什么好提的,当初也不知道你俩为什么吵架,后来你发那么大火,我敢提就奇怪了。”

    陈飞卿自知理亏,反手朝陈树肚子上一拍,道“我又不是冲你发火,你别跟鲁鼎一样记仇。”

    陈树摆了张委屈脸,道“那我也不敢提,万一你本来不是冲我发火,我提了就冲我发火了呢”

    陈飞卿懒得再理他,将毫笔夹回去继续发呆。

    过了会儿,陈树道“您要是好奇,不如干脆去驿馆看看,反正也名正言顺。”

    陈飞卿取下毫笔,没好气问“我好奇什么”

    陈树道“好奇他腿怎么了,这两年去哪里了,是不是别有用心谁知道您好奇什么但看起来就很好奇的样子。”

    陈飞卿翻个白眼“就你知道得多,你这么能耐,跟皇上一起去摆摊儿算命得了。”

    陈树笑道“不是我吹牛啊,我能走路的时候就跟少爷面前了,您眼一睁我就知道在想什么。”

    陈飞卿嫌弃地摆手“就你能耐行了吧不去不去不去,我跟他没什么话说。只不过我担心他确实别有用心。”

    陈树道“那您潜进驿馆暗中观察不就行了。”

    陈飞卿正色道“像什么样子,我堂堂一个将军,半夜跑去做贼”

    陈树满脸无语,过了半晌才道“咱们又不是第一回半夜做贼,您是还没睡醒吗”

    半夜三更,月黑风高,陈飞卿带着陈树去做贼了。

    他俩趴在墙头看了大半宿,就看傅南生坐在院子里跟苟珥说京城的风土人情了,边说边吃东西,面前的石桌子上面摆满了京城有名的小吃。

    说着说着,苟珥道“该休息了。”

    傅南生摆摆手“今夜恐怕睡不着,多坐一坐。你要是困了就先去休息,这里是京城驿馆,不比王城,这里还是没人敢乱来的。”说着他就笑了起来,“不过我也是猜测,毕竟第一次来驿馆。但京城的花街都比王城的花街井然有序些,我想驿馆肯定更甚。”

    他笑着笑着又有些黯然,道“可惜我不能去见我娘。或许她早以为我死在了外面,定然是很伤心的。”

    苟珥道“我带你去见她。”

    傅南生摇头“谁知道以后会如何,还是不要和她有太多干系,省得连累她。”略停了停,他又笑道,“其实我这话说得虚伪,恐怕我还是害怕被人说我娘是花街的人。”

    苟珥道“你托人给了她钱。”

    傅南生笑道“她本来就不缺钱,给她钱她倒不需要,是我需要买个安心。我也不知道她缺什么,似乎也不缺我,我从来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似乎在想着我爹。”

    苟珥问“你爹”

    傅南生道“或许是我爹,或许不是。总之我去问她也不会说,随她去了。”

    两人沉默下来。

    陈飞卿和陈树静静地趴在那里听着,听久了被虫子咬了好几个包。

    陈飞卿朝陈树使了个眼色打道回府。

    两人正要离开,突然一道黑影窜过眼前,伴随着一声猫叫。接着,那只猫踩偏了一片瓦。

    陈飞卿瞅了一眼,那猫可肥了,也不知道怎么还能爬上房。

    猫也瞅着他俩。

    苟珥立刻站起身来,锐利地看向声音来处。

    傅南生也收敛了笑容,道“恐怕不是猫,不知是哪位侠士在那里既然来了,何妨现身喝杯水酒。”

    事到如今,似乎只好现身了。

    但陈飞卿实在是觉得尴尬,揪着陈树转身就跑。

    苟珥作势要追,被傅南生叫住了。

    傅南生淡淡地道“这里是京城,当心惹出是非来,既然已经走了就算了,也说不准是路过的。”

    苟珥道“我看不像。”

    傅南生又笑了笑“我也觉得不像,但初来乍到,还是少惹是非。”

    陈树一路朝安国候府回去,却见陈飞卿突然停下来。

    “我再回去看看。”陈飞卿朝他眨了眨眼睛。

    陈树点点头,也不奇怪。

    指不定刚才彼此都是逢场作戏,往往回去才能听到有用的真话。

    于是他俩又折返回去,心中祈祷那只肥猫不会再来碍事。

    他俩折返回去的时候,傅南生与苟珥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屋里点了烛火,有些微人声。

    陈飞卿与陈树自然不会贸贸然掀开瓦片去看,只好趴在房顶上听,好半晌才听到傅南生闷哼一声,道“疼。”

    紧接着,傅南生发出了一些压抑的细碎声音,像哽咽,却又不是哽咽,忍不住求苟珥轻一点。

    陈飞卿百无聊赖地听着,却见陈树一脸震惊。

    陈飞卿讶异地看陈树,摆出个疑问的神情。

    陈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都红了,回了陈飞卿一个比哭还窘迫的笑。

    陈飞卿就更不明白了,看傻子似的看了陈树一会儿,忽然就悟了。

    这一悟,他眼睛都睁大了。

    陈树见他这样子是明白了,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欣慰。

    事到如今,主仆俩只好硬着头皮听下去。

    听着听着,陈飞卿又突然地想起了傅南生当年那个样子,心里颇有些微妙。

    当年傅南生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就很微妙了,如今跟苟珥在一起,就更微妙。

    那苟珥跟傅南生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算了,反正都不太正常。

    今日他和宁王结伴出宫,说起了此事,他还很不明白傅南生怎么会和苟珥关系这么好了。

    宁王当时看他一眼,不冷不热的道“那是傅南生的事。”

    陈飞卿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理。

    听了一阵子,听到苟珥低声问“好一点没”

    傅南生道“有一点感觉了。”

    接着听到有人起身去往盆子里倒水,又是一阵水声,似乎在洗什么。

    傅南生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休息去吧。”

    苟珥没说话,闷头做事。

    洗了一会儿,苟珥道“你先休息。”

    接着苟珥便端起盆往外面走,却被傅南生叫住了“其实你不必这样费心,无论我的腿能不能好,都无需强求,我也已经习惯了。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方便的地方,最多就是容易长胖,哈哈。”

    苟珥仍然没说话,也迟迟没有出屋子,似乎是站在那里没动。

    傅南生又笑了一声“不能怪你,都是我当初做错了事,是我应得的报应。很早以前便有一位大师对我说过这世间善恶自有报,当时我不以为然,甚至出言挑衅。如今才发现,他说得很对。善恶报应当时不一定到,也或许能让人侥幸许多年,但总会有的,它也许会迟一些时间到,却不会不到。”

    苟珥终于开口了,道“你不要多想,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说完,苟珥便出了门,去将盆中的水倒掉,径直回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陈飞卿没好气的瞪了陈树一眼,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陈树觉得自己非常的无辜。

    接下来大半个时辰里再没有人说话,似乎确实是都休息去了。

    陈飞卿主仆俩趴在屋顶上又让虫子咬了好几口,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安国候府,陈飞卿问“你怎么看”

    陈树道“我根本不知道小傅南生他做过什么坏事,他为什么那么说”

    陈飞卿道“你管他做过什么坏事,你觉得他今天夜里像装出来的吗也许他知道我们躲在那里。”

    陈树看一眼陈飞卿,欲言又止。

    陈飞卿道“有话就说,别来这一套。”

    陈树道“您让我说的。我觉得您对小南似乎有偏见,说起来当年到底怎么了就因为他说他喜欢您”

    陈飞卿“”

    陈树很困惑地嘀咕“您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他喜欢您也很正常,何必呢”

    陈飞卿震惊地看着他“他是个男人”

    陈树道“是啊,所以您也拒绝了他,这不就没事儿了吗”

    陈飞卿持续震惊“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陈树心想你俩的事儿本来也跟我没关系我奇怪个蛋蛋球啊。

    但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自然不能这样说,只能说“少爷您看开一点,这年头好男风又不是新鲜事儿了。这人喜欢什么人是自己决定的,没碍着您什么事儿您就别想太多。”

    陈飞卿心想哪里没碍着我事儿,碍得很,你是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

    “算了,不跟你说了,跟你说也没意思,你什么都不知道。”

    陈树心想我还懒得跟你说。

    陈飞卿摆摆手“赶紧去休息吧,都要天亮了。哎,对了,你让佳儿真不用天天去伺候我娘,我娘说她都不听,你去说说。”

    陈树道“夫人说她还不听,我说就更不顶用了。”

    陈飞卿道“你能不能上点心那是你媳妇儿跟你孩子,要不是你当初说得情真意切,我娘才不把佳儿嫁给你,现在你这什么态度我跟你说,公主都知道男人要负责任。”

    陈树有点嫌弃道“我觉得公主说的不是我。”

    陈飞卿踹他一脚“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反正是我娘让我跟你说的,你看着办吧,我也不懂,但我娘说孕妇前三个月不能瞎忙,就得好好养,你自己回去自己看着办,快点去”

    陈树只好点点头就跑了。

    接下来几日平安无事,小王子一直没消息,派去盯守的人回禀说傅南生每天和苟珥到处闲逛,除了买下了一个带临街店面的小院儿之外,倒也确实没有可疑之处,天天就忙着给新房子添置家私。

    陈飞卿“”

    陈飞卿曾经亲自去盯梢,看傅南生坐在树荫底下看苟珥催促工人忙进忙出,心里觉得更奇怪了。

    傅南生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奇怪。

    当年傅南生负气出走,两年没有消息,再来时便成了大王子的重臣,甚至还带着苟珥。听公主所说,似乎傅南生还会了武功。

    一个人真会转变这样大

    陈飞卿并非不信浪子回头,所以他对鲁鼎深信不疑。但是对于傅南生,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直觉告诉他,傅南生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的人,或许只是学会了隐藏。

    两年的傅南生虽然也有心机,却莫名又有些类似孩童一般的xi,ng情,他竭力隐藏,却总是隐藏不深,很容易便恼羞成怒。

    可若傅南生在这两年内已经不再是那样了呢

    第29章

    陈飞卿换了个姿势躺在房顶上晒太阳,继续思考此事,却听到下面有人叫他“陈飞卿你快下来,让你干活儿你就跑了,你好意思吗你我这么一个身娇体弱的人都在帮忙,你赶紧的”

    这么欠抽的人,只有郑小少爷了。

    陈飞卿从房顶上跳下来,郁闷地道“你们布置宴会就你们自己布置吧,我这有事儿烦着呢。”

    郑小少爷 起袖子道“我还烦着呢,明明是你请我来做事儿的,请完了你自己倒是什么事儿都不做,敢情拿我当陈树使唤呢”

    他旁边的随仆默默地拽过他的手,把他袖子又放下去,防止他着凉。

    郑小少爷更火大了,瞪一眼随仆,道“你不知道憋火也能憋出病吗”

    随仆装作没听到。

    苟珥赶着车到了皇宫门口,傅南生坐在车里,看了一眼遮得严严实实的车帘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一次整了整衣裳。

    虽然他知道陈飞卿也不会多看男人一眼,更不会注意另一个男人的衣裳与发簪是否相衬,衣裳是否时下风靡的新样式。

    毕竟皇上的服制大概是万年不变的,陈飞卿也无需在意。

    傅南生垂下了眼角,面上的表情毫无波动,交叠着遮掩在宽袍大袖里的手却狠狠地拧了自己一把。

    他倒宁愿陈飞卿是为了皇上拒绝他,而不是当真如口头说的那样不能接受一个男人。可仔细想想,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这几日睡得很不好。

    两年没有见面,陈飞卿似乎又高大了一些,面上的稚气脱了许多,轮廓越来越鲜明,眼睛越来越亮,相貌越来越英俊。

    可是这样的陈飞卿却要迎娶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懵懂丫头了。

    那丫头看起来挺刁蛮的,又是被宠大的,肯定伺候不好陈飞卿。

    说起来,那病篓子皇上倒也真是舍得下手。

    侍卫照惯例拦下了车盘问,却还没问得两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们是本宫邀请来的。”

    侍卫们忙向婷公主行礼。

    公主摇了摇手“都起来吧,你们职责所在,要检查快检查。本宫只是等得无聊了,顺路来这里看看。今日来的人多,你们检查仔细些,本宫可不想再听到刺客两个字。”

    侍卫急忙称是。

    傅南生撩开车门帘,讶异地看着公主,道“您是”

    婷公主走过去,仰着头看马车上的他,笑着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傅南生急忙对苟珥道“扶我下车。”又对公主道,“原来您是那今日赴宴也是您请皇上召见我的”

    公主也忙道“不急,不用急着向我行礼。是我请皇上邀请你的,这样,我先带你去见皇上,别的事儿等会再说吧。”

    说着,公主就打算往马车上去,却被旁边的侍女拦住了。

    侍女小声劝道“公主,这位公子毕竟是外邦使臣,您不宜与他同乘马车。”

    公主不以为然道“你也上去一起坐着,大不了再将帘子一路打开不就行了”

    侍女却仍然一脸为难。

    傅南生此时便道“她说得是,公主不宜如此,还是我下来吧。”

    说完,苟珥便将轮椅先放到地上,再将他抱下马车,放到轮椅上坐好。

    傅南生朝公主笑了笑,道“其实是应该请公主坐马车的,但我猜想公主是专程为了迎我而来,便不说那个虚话了。我第一次来皇宫,若能有机会多看看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公主可否愿意陪同一起走走”

    公主点点头“这样也可。那一边走我一边给你说说,皇宫可大了,我们这一路过去也只能看到一点东西,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到别的地方逛逛。”

    陈飞卿被郑小少爷烦得头疼,找了个机会就开溜,边跑边说“我突然想起有点事要去找皇上”

    郑小少爷毕竟也练过几年武,别的没学会什么,此刻眼疾手快地拽住陈飞卿“找什么找,你俩一天到晚哪儿那么多事要说你是想气死我,气我没事做是吧让你带我去军营你死活不肯,打杂的事儿就都让我来干,有你这么当师兄的吗”

    陈飞卿道“你松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郑小少爷继续拉拉扯扯“不松手你发誓下次去军营带我去”

    陈飞卿心里道就你这大傻子我才不带。

    两人拉拉扯扯时,郑小少爷突然“哎呀”一声,松了手,捂着自己的手指头吹气。

    陈飞卿一时没站稳,往后踉跄几步,撞到正端着茶水走过去的太监,茶泼了一身。

    所幸陈飞卿的xi,ng情宫中人人皆知,那太监只是吃了一惊,却也不太惧怕,道了歉弯腰拾起茶杯就被陈飞卿挥挥手赶走了。

    郑小少爷道“我手伤了,赔钱。”

    陈飞卿真是很想揍他了,道“你真是不去当一个j,i,an商可惜了,我衣服还脏了呢。不跟你说了,我去找地儿换衣服。”

    说完,他转身就跑。

    郑小少爷拦不住,眼睁睁看着他跑远,气得拍打随仆“你倒是帮我拦住他啊,光拿工钱不干活儿,养你有什么用,我还不如养只鹅哎呀,你比陈飞卿还讨厌”

    随仆“”

    你家给我发工钱,你说了算。

    郑小少爷打着打着又开始咳嗽,咳得撕心裂肺。

    随仆面无表情地掏出药瓶倒出两颗药丸往他嘴里塞,心里想,回头必须跟总管说要加工钱,不然不干了。

    皇上刚刚午睡醒,正好换了衣服,就见陈飞卿过来了。

    他问“人都开始进宫了吧”

    陈飞卿道“来了几个了,郑问其招呼着呢,我好不容易才脱身,不是我说,他越来越烦人了。”

    皇上又道“你说朕等会儿怎么找借口把婷儿叫去朕午睡前在想这事儿,想着想着睡着了,起来还没想到。”

    陈飞卿道“放心好了,郑问其也在,公主肯定会过来的。”

    皇上悟了悟“你说婷儿和郑问其”

    陈飞卿摆手“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公主嫌弃郑问其胜过嫌弃我。不过听郑问其说公主曾经问他要过糖葫芦吃,他答应了下次入宫就偷偷带给她。”

    皇上哑然失笑“他俩究竟是怎么回事,朕都要看不明白了。”

    陈飞卿道“我也看不明白,管他呢。”

    皇上笑道“你说得对,管他呢。”

    陈飞卿又道“不过公主拿完糖葫芦之后”

    皇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对了,也不用急,朕忘了跟你说,婷儿把那个傅南生也请入了宫。”

    陈飞卿一怔“傅南生请他干什么”

    皇上道“婷儿说还没好好谢谢他,趁这个机会反正是朕想见见青年才俊,傅南生就很青年也很才俊,非得让朕请他。”

    陈飞卿原本轻松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道“他这个人深不可测,公主还是少和他来往较好。”

    皇上细心观察他的神色,道“可是朕看婷儿对他颇多赞誉之词。也罢,毕竟确实该向他道谢,至于以后,婷儿也知道分寸,不会有什么机会再和他来往。”

    陈飞卿点了点头。

    外头的小太监站在门口道“启禀皇上,婷公主求见,说有一位贵客请您接见。”

    皇上和陈飞卿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明了了几分。

    皇上正要让人进来,就听到陈飞卿道“我还是躲起来吧。”

    皇上诧异地问“为什么”

    陈飞卿道“也不为什么,不想见他。”

    皇上更疑惑了,反倒笑起来,问“他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陈飞卿皱着眉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不想见。”

    皇上点头“那你进去躲着吧,自己找事儿干,帮忙把奏折分一分也行。回头朕再好好盘问你究竟发生过什么。”

    陈飞卿心想你打死我也不说,反正你也不会打死我。

    他这么想着,又道“我刚衣服被郑问其害得泼脏了,皇上这儿有没有换的”

    皇上看他衣服一眼“御书房哪儿来衣服给你换朕看你这衣服都要干了,也不用换了。”

    陈飞卿低头一看,确实是快干了,可他今日穿的深色衣服,那茶水干是干了,却留了一块更深的印记,看起来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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