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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帅的哈皮生活 第12节

作者:夏清明 字数:19921 更新:2021-12-19 02:15:15

    萧玉淑不是不知道顾青砚已吸食鸦片三年有余,在得知怀有身孕之后她有想过要打掉孩子,只是想到能够孕育自己爱慕男子的子嗣,萧玉淑便不忍心下手。

    可是如今

    两个孩子出生已一月有余,顾宸倒是健健康康,凡乐却一直没什么精神,看不出什么大病,只是萧玉淑一直隐隐的不安。

    “凡乐啊,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娘亲才能心安啊”原谅娘亲因为自己的私欲将你们带到这个世界,所以请平安健康的长大。

    萧玉淑将孩子放到摇篮里,便看到顾振安房里的丫头进屋来,说是元帅要见她一面,萧玉淑便唤来乳娘,把两个孩子看好。

    出门的时候,萧玉淑抬头看了一下绚烂光辉的天空,五月天的晚霞,赤红绵延无边无际,她从来没有看过这种颜色的天空,萧玉淑怔怔的抬头望着,天色在瞬息万变中暗了下来,暗黑的天空中留下一丝残红,艳到极致,却在最后一刻消亡,那抹绚丽的红色还在萧玉淑眼中,在天空中却早已不留痕迹。

    “太太”身边的丫头轻轻的唤了一声,萧玉淑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中,她已泪流满面。

    很多年后萧玉淑还记得,这一天的彩霞绚烂无边,却在冥冥之中预示着一切的消亡,一切的开始。

    萧玉淑到顾振安房里的时候,顾振安靠在床头,精神显得很好,好到让她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顾振安看到萧玉淑走进屋,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坐这儿。”

    萧玉淑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他雄壮威武的坐在马背上,向年仅十六岁的她伸出手,将她拉上马背,用厚重的声音跟她说,小姑娘,我送你回家。没想到十年时间匆匆而过,如今这个男人,已到垂暮沧桑之年。

    萧玉淑笑着坐到顾振安面前,顾振安拉起萧玉淑的手,拍了拍说道“我初见你时,你也是这般笑颜如花,十六七岁的年纪,鲜嫩而艳丽。”

    “那时候我还不敢抬头看老爷子您,真是把我吓到了。”萧玉淑想起那时,微微一笑。

    “吓到什么老子不过是在马背上多呆了几年,又不是三头六臂,你们这些妇人啊,就是没有见过世面。”顾振安回忆着当年的模样,显得很放松很愉悦。

    “我没见过什么世面老爷子还相中我”

    “哈哈我就喜欢你当时的模样,小家碧玉,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看着就讨喜。”顾振安看向萧玉淑,“淑儿,这十年,你跟着我冤不冤”

    萧玉淑猛然抬头看向顾振安,哽咽道“老爷子”

    “你在那么好的年华里嫁给我这老头子,你心中有没有怨气”顾振安的声音很平静,带着饱经风霜的沧桑感。

    萧玉淑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淑儿没有怨气,淑儿很感谢老爷子当年收了淑儿,只是淑儿对不起您”说完,萧玉淑想要给顾振安扣头,却被顾振安一把拦住。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我顾振安的女人一样不能轻易跪人更别说扣头起来”顾振安看萧玉淑跪在地上没有反应,一把把她扯了起来,“起来”

    萧玉淑坐回椅子上,紧紧抓住顾振安的手,“老爷子,淑儿这辈子对不起您,但是这辈子您到哪儿,淑儿就跟到哪儿,您要是走了,淑儿就跟着您一起去来报答老爷子当年就我们一家的恩情”

    顾振安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傻姑娘,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可以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好好活着,凡乐,以后就交给你了”

    萧玉淑听到这话,心里漏了一拍,“老、老爷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一十七章 求推荐求收藏

    “青砚为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说是男孩名宸,女孩名凡乐,希望顾宸如高宏殿宇一般广阔深邃,凡乐如平凡人一家平安喜乐,我大致也是这个意思,在这世道上,男孩就应该肩负重任使狂澜之力,女孩就该平安喜乐享宜家之福,你说是吗”

    顾振安深深地看了一眼萧玉淑,随后闭上眼睛转向一旁,“这个两个孩子终究是顾家的,你不可能都带走,但是,你也不能留下来。”

    萧玉淑微微的抽泣着,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他要她消失,顾青砚死了,萧玉淑没了,顾振安去了,这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人怀疑顾宸的身份,那么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帅府小少爷,终生尊贵无比,荣耀繁华,而凡乐,不管是顾青砚还是顾振安,他们都不希望这个孩子陷入军阀之中,所以希望萧玉淑能把顾凡乐带走,远离这是非之地。

    “淑儿啊,我知道你舍不得顾宸,但是他必须留在顾家,我会找人好好带他的。”

    “谁”

    “叶理。”

    顾振安的声音穿透萧玉淑的耳膜,直直的撞击在她的心上,“不行”萧玉淑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可以是叶理叶理怎么可能还会好好的帮忙照看这个可怜的孩子,他

    “你以为叶理会因为你的刺杀而虐待顾宸”顾振安重新睁开眼,那双眸子,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犀利的神色了,“叶理心胸之开阔,非常人所能及,他既然连你都不针对,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当然,这些的前提条件是你彻彻底底的消失,你,做得到吗”

    “我”萧玉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这两个孩子,她一个都放不下

    “你做的到吗”顾振安的声音沉重起来,“你想看着孩子在流言蜚语中过活吗你希望他遭受像你一样的恐惧吗”

    萧玉淑的右手紧紧抓住旗袍,名贵的段子快要被她扯碎了。

    是的,她曾经那么恐惧,害怕一切一切的流言蜚语,因为这两个孩子,整日的睡不着觉,害怕自己和顾青砚的事被揭穿,他的孩子何其无辜,为何要承受这一切

    “我会带着凡乐离开请老爷子务必让小宸的到最好的照顾”

    顾振安听了这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淑儿,你可以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中将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帅府”

    萧玉淑听到门外的声响,惊恐的站起身,想要出去看发生了什么,却被顾振安一把拉住。她回过头怔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却见顾振安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上北这孩子,这件事做的最让我满意,审时度势,分毫不让。”

    “老爷子”

    “淑儿,别怕,这些事,马上就能过去了,马上你就坐这儿,我们说说话”

    萧玉淑又抽泣了起来,死寂随着夜幕的愈加厚重而袭来,这个暮年的雄狮已经躺在自己的土地上等待死亡,肃穆而平静,他满意于此刻,这一切的一切都由他一手安排好,不差分毫,如今唯一等的,就是夜色的褪去,日暮的升起。

    “淑儿啊,若是还有来生,我希望你貌美如花,而我风华正茂”

    、第一百一十八章 求推荐求收藏

    顾振安到死也没有见顾上北。

    这个男人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将一切完结,他知道,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已然成为这一方水土的领袖,在不知不觉中,流畅自然到更像是一种天赋,权倾一方挥斥方遒的天赋。

    当顾上北扫除一切将整个元帅府囊括其中的时候,当顾上北始终站在屋外,一门之隔的时候,顾振安便真正心安了,他微笑这躺在床上,气息已经很弱,过了很久,他才说道“我这辈子养了个好儿子”

    萧玉淑坐在床旁,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力道越来越松,温度逐渐消失,这种过程是一种死亡的仪式,将这个权倾一方的男人带离这个世界。

    萧玉淑低下身子,在顾振安的耳边说道“如果有来世,淑儿谁都不会多瞧一眼,一辈子,一个人,就等着你来找我”

    二八年华的芳心,因为一眼惊鸿便错付一生,即使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再好,她也无法敞开心扉的接纳,年少无知的自己,更多的是感叹命运的弄人,却从未回首去真正的尝试爱过一个人。

    这辈子,因为一个顾青砚,萧玉淑错过了太多,那么,我们就错过一辈子,等到下辈子,再把之前的一切都补回来。

    你风华正茂,我貌美如花。

    振安啊,我们用十年的时间在证明这样一句话有些人不是不好,而是他不是对你好的那个人。

    那么来世,换我来迁就宽恕,赎我这辈子对你最深重的罪孽。

    晨钟四声,屋中传来了抽泣声。

    顾上北走进屋中,打开门的一刹那,金黄的晨曦印照在他身上,熠熠生辉,叶理站在他的身后,回首望向天空,一轮红日已然升起。

    这是属于顾上北的时代。

    叶理看向那个背脊挺拔,浑身充满力量的男人,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

    前路仍旧坎坷,却光辉灿烂。

    顾上北走到顾振安的床前,摘下军帽跪在地上,扣了三声响头。

    “父亲,走好。”

    儿子一定会守护你的基业,保这一方水土安宁。

    顾振安的葬礼很隆重,二十两军车开道,顾上北坐在高头大马上,走在金丝楠木的棺木前面。

    老爷子一辈子不喜欢繁文缛节,死后也不许别人哭哭啼啼,顾上北知道顾振安的脾性,便下令全军缟素,但不许帅府或军中的任何一个人披麻戴孝,放声痛哭。

    老爷子啊,儿子我风风光光的送你走您老可看着了路上给您那些老朋友显摆显摆看您老多气派

    顾振安走了,葬在了青山之上,这个一世枭雄不枉此生的走过了一遭,最后对这个世界毫无留念的离去。

    他戎马一生,手满鲜血,却可以安老终生,不可说不是一种幸运。

    送走顾振安的那天晚上,顾上北坐在屋檐上,看着满天的星辰,捧着一小罐酒独自喝着,显得十分孤寂。

    他在怀念顾振安,那个虽然权振一方却总是和他耍孩子脾气的父亲,那个不是生父胜似生父的父亲,顾上北到最后没有等到他的一句话,见到他最后一面的时候,这个养育他十七年的男人已经全身冰冷。

    叶理走到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要来一壶吗”

    顾上北抢过叶理手中的酒,一口灌了下去,烈酒灌喉,辛辣至极,叶理不说什么,只是看着顾上北将酒灌下,烈酒穿肠,兴许是最好的解药。

    叶理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哀伤与悲痛早已萦绕心间,只是他不说,因为他是顾振安的儿子,不过他哀痛的只是对慈父的不舍,而不是将情感去祭奠一种死亡。

    他们是军人,早已用另一种眼光,去看待一个人的离世。

    顾上北好像忍了很久,久到他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叶理,能让我靠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恩。”叶理抱住顾上北,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以如此软弱的方式面对自己,他轻轻的抚着顾上北的头,“哭吧,这不过是人生的一种方式”

    叶理说完的那一刻,顾上北发出了哽咽的声音,他像个孩子,在叶理怀中抽泣,泪水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沾湿了叶理的衣领。

    “我们生活在人世间,日月交替,星辰变幻,要经历太多生离和死别,不要太过舍不得那些本该离去的人,你的牵绊不是他们的归途,哭吧,哭了也就痛快了,世间繁复,最终不过是今天你睁开了眼,而我即将离去”

    “顾上北,你只要记住,我叶理永远待在你身边,此生不弃。”

    陪你走过风霜雨雪,陪你经染尘埃,陪你走到一生一世的尽头,告诉你,我爱你。

    “叶理。”

    “恩”

    “谢谢你,陪着我。”

    、第一百一十九章 求推荐求收藏

    五月十九,东北军部举行授衔仪式,顾上北成为东北军区总司令,授元帅封号。

    叶理看着站台上一身军装笔挺,熠熠生辉的男人,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语,此刻的叶理是静默的,但内心却因为顾上北所获得的极高的权势而不能平静。整整七年,曾经那个大男孩已然成为现在这个胸前挂满勋章,揽一方水土大权的军区总司令,其中艰辛隐忍,不为外人道也。

    叶理看着阳光下的顾上北,抬起手去描绘他的轮廓。

    这个男人,叶理因为年少一时的心动,便与他相守了七年,不论道路平坦或是充满荆棘,都义无反顾,绝不回头。

    倔强着走下去,一生一世。

    而军区的另一头,顾青砚正被押往军事法庭。

    一南一北,成王败寇。

    授衔仪式结束之后,顾上北去军部犒赏三军,叶理来到军事法庭,他站在二楼,以一种很微妙的角度看着顾青砚他一袭灰色长衫站在审判庭上,虽然面容憔悴,却依旧打理的干干净净。

    顾青砚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往叶理的方向望去,那双眼眸中竟然含着笑意。

    审判官沉闷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大厅,全场肃静,顾青砚回过头,沉默的站在那里,每一条罪名他都毫无异议的承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深谙这个道理,在他让别人服从的同时,顾青砚自己也无条件的屈服,这是一种从根骨里透出的性子,无从说起,在这方水土中浸淫已久。

    也许顾青砚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长衫玉立,风华无限,他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成了那个站在军事法庭上的阶下囚。

    叶理猛地抽出自己口袋中的手枪,朝着顾青砚的方向指过去,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像是一种力量被狠狠的遏制,叶理的眉头紧紧的敛在一起,指尖因为极度用力而泛青。

    有那么一刹那,叶理想要开枪结束顾青砚的生命。

    那种感觉来的那么强烈,强烈到令叶理自己都害怕。

    这时,审判大厅传来审判官的声音,宛若陈旧的绝版唱片,空谷绝旷,“审判结束。”

    叶理抑制住了内心最后一股冲动,将手枪放回袋中,那一瞬间,他修长白净的五指很自然的下垂,这是一段挣扎的结束,但叶理知道,这并不是一切的消亡。

    、第一百二十章 求推荐求收藏

    整个审判过程都十分井然有序,叶理下令不让任何报社记者进入审判厅。

    在叶理看来,有些事情只要军部高层确认无误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再让东北的任何报社制造舆论惹人口舌。

    即使接受军事审判,但顾青砚始终不以犯人的身份被拘禁,这是也叶理要求的,顾上北也没有异议,虽然军部其他的一些激进份子,希望顾青砚可以永入牢狱而绝后患,但也在顾上北的始终沉默中不了了之了。

    这个东北的现任最高权位者,即使大家看了他数十年,却在一夕之间再也无法摸透他的性子,专狠独断却有时沉默异常,一动一静之间暴戾狠绝。

    也许只有暗中不动,观察数时,才可作出判断,因此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去因为一个阶下囚冒犯一个年轻气盛却又残忍于无形的当权者。

    顾青砚在两个军士的监护下坐进车中,车子刚启动一会儿,顾青砚就被猛烈的后坐力撞得咳得传不出气。

    “谁在前面”

    “一级警备”

    车上的两个军士立马下车抬枪调整成准备射击状态,留在顾青砚身边的军士,拿出手枪立马成警戒状态。

    “咳咳咳咳”顾青砚俯下身子猛烈的咳嗽着,却听到了那个最熟悉的声音“先生您不要小楼了吗”

    顾青砚怔住了,他僵硬的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没有抬头,那一声清媚动人的嗓音仿若穿过无数人群,直直的传入顾青砚的耳膜,柔软的,却是震撼的。

    那种干涩的感觉袭上顾青砚的眼角,他的手轻颤着,触摸到脸上的湿润。

    “先生您不要小楼了吗”

    顾青砚想要下车,却被身旁的军士一把压在椅背上,顾青砚看着站在车前的凤小楼,纤细的身子,穿着一件宽宽的长袍,他张开双臂挡在车前,倔强着,即使两支长枪架在他的左右,这个孩子也不退分毫。

    “我我”顾青砚哽咽着,他活了二十八年,前半辈子在自己父亲极高的期望中过活,后半辈子在尔虞我诈中过活,他将温润儒雅诠释得淋漓尽致,却也将薄情冷性用冰冷覆盖。

    经历了世事沧桑,再暖的一颗心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冰冷,冷到不会悸动,任性偏执。

    第一次,顾青砚开始有些后悔,后悔没在这春光暖照大地之前就将凤小楼带离这片冰雪消融的大地。

    凤小楼注视着车中的顾青砚,又一遍喊道“先生不要小楼了吗”

    那个孩子,没有什么修养,更没有良善之心,他端着看似清高实则市井的傲气,停留在顾青砚的身边,尖锐的,却是安稳的。

    顾青砚伸出手,朝着凤小楼招了招,一如当年,那个面带微笑的男人在暖暖的阳光下,在细润的微风中,露出白玉一般的手,将自己带近他的身边,一走就是六年。

    凤小楼看着顾青砚,下意识的朝着他的方向走去,却被两边的军士拦住,凤小楼呢喃了一声,嘴角轻颤。

    烈日当头,模糊了凤小楼的视线,他却在一片模糊中看清了那个男人说的话。

    要。

    就算这几年彼此刻薄欺侮,就算你我都不是彼此心中的样子,凤小楼却还是死死地抓着,绝不放手,而那个叫作顾青砚的男人,也从未放弃这个一直追随他的孩子。

    六年时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就算是一南一北的土壤也会彼此相容,何况是曾经彼此心意相通的人。

    就算错过,也会寻回,这是缘分,即使是一生一世,痛恨一辈子的。

    孽缘。

    、第一百二十一章 求推荐求收藏

    凤小楼最终回到了顾公馆,也许是顾青砚太孤单了,那个他曾经想要放手的男孩,还是被他死死地禁锢在这个枯死的屋中。

    半月以来,凤小楼在公馆中安心度日,丝毫没有因为警卫的戒备和无法自由出入而焦躁,他把所有事情都弄得井井有条,为顾青砚端茶送水,为他熬汤煎药,仿佛世间硝烟全都烟消云散,留下一片温润安详的世外桃源给他们两个安存。

    顾青砚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他就如当时军医所说,不过是在熬日子罢了,这些日子一直是大晴天,凤小楼时常在午后带着顾青砚一起晒太阳,快要六月了,却是暖暖的太阳,洒在身上十分的舒适宜人。

    顾青砚靠在躺椅上,微微侧头看着躺在一旁的凤小楼。

    这个孩子,曾经因为像极了叶理而被自己带回来,他为了自己的一句话,如同硬生生扯下羽翼的彩鸟,褪去华服,黯然了颜色。

    顾青砚从不说对他的愧疚,但并不代表这不存在,可能是濒临死亡的善意,他常常会回想当初的用意,又常常懊悔当初的自己,私欲二字,说不清道不明,却在一念之间已成定局。

    “小楼”

    “恩”凤小楼睁开眼看着顾青砚,困意中透出一丝慵懒。

    顾青砚伸出手在他的勃颈处抚摸了一下,透着暖意的脖子嫩滑如丝绸,“先生,怎么了”

    “不,没什么。”顾青砚的手从凤小楼的动脉处滑落,“睡吧。”

    凤小楼对顾青砚笑了笑,闭上眼睛动了一下身子,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顾青砚的右手不自觉的颤抖着,他感觉自己整只手的脉络都在挣扎,刚刚那一瞬间的残忍与决绝随风而散,却一阵又一阵的让顾青砚心悸。

    残杀。

    这个念想仿若魔咒,阴翳可怖。

    凤小楼的一辈子走错了,那他就亲手了结,如同早已偏离轨道的自己,在最后的生命中等待死亡。

    尸骨消亡,魂飞魄散,一切也就真正结束了

    公馆厨房的内侧,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女子正将煎好的药渣倒掉,她四下张望,神色却不显慌张,做的娴熟老道,将所有东西都清倒掉之后,她用泥土将药渣厚厚的盖上,然后转身离去。

    原本是一片青绿鲜草的土地,半月以来,竟然寸草未生。

    、第一百二十二章 求推荐求收藏

    这是叶理从军事审判过后,第一次进入顾公馆。

    凤小楼是他放出来的,那个孩子,他虽不喜欢,却也怜他对顾青砚重情重义,况且顾青砚时日无多,若他接受凤小楼陪伴在自己身边,未尝不是一种慰藉。

    叶理走进内屋的时候,凤小楼正端着药碗要走出房间,猛然间看到叶理,吓了一跳,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放心,我既然把你放了出来,就不会再把你监禁起来。”叶理无意间看了一眼凤小楼端着的药碗,皱了皱眉。

    这三煎的药,怎么这么淡。

    “小楼,你先回房吧。”身后传来顾青砚的声音,凤小楼有些不情愿的出了房间。

    许是刚喝了药,顾青砚的声音带着困倦的意味,他虚弱的把手放在椅子的手把上撑起了自己的身子,看上去十分吃力。

    叶理走到顾青砚的身旁坐下,整个过程顾青砚都在看着。

    今年二十四岁的叶理,早已不是长衫玉立的少年,他一身军装穿的挺拔异常,每走一步,军靴都在红木地板发出声响。

    顾青砚是嫉妒的,叶理和他在很大程度上有着相同的共性,而如今的两个人却是成败大不相同。

    这时他的表情很奇怪,这是一种近乎绝望却十分残暴的状态,但是那种表情一瞬即逝,叶理丝毫没有注意。

    顾青砚紧了紧牙关,竟发现自己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理将口袋中的照片拿给顾青砚,这是顾凡乐和顾宸满月时的照片,两个孩子还没长开,十分的像。顾青砚恢复了常态,细细的看了两个孩子的照片,这时的他,并不像一个慈父,但是却满含别样的深情,“这两个孩子,长得和他们的母亲真像。”

    “几天前我把萧玉淑送走了,凡乐被她带走了,顾宸留在了帅府。”

    顾青砚点了点头,将照片放在了手旁的桌子上,“顾宸,劳烦你好好照顾了。”

    两人的对话似乎在一瞬间静止,没有人再开口,叶理对于顾青砚的语塞,由来已久,早已不再稀奇。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顾青砚才开口道“叶理”

    叶理看向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在一刹那,他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了,有一件事,暗藏在顾青砚心底已久,他也许挣扎过,不甘过,憎恨过,可是,却从未问出口过。

    “顾青砚,我并不爱酒。”叶理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清澈的眸子毫无波澜。这句话看似毫无来由,但却是顾青砚最想知道的答案。

    “哦。”顾青砚发出了一个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那么冷,那么冰凉。

    你不爱喝酒,为何那日去深巷寻酒。

    你不爱喝酒,为何那日看似痴迷沉醉。

    原来那一枪诈的就是我。

    一个在你叶理面前从未狠得下心的顾青砚。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顾青砚笑了出来,他的声音压抑可怖,如同阴森地狱中逃窜出来的阴魂。

    “叶理,我顾青砚精明一世,最终竟然毁在你的手里。”顾青砚抬头望向叶理,他的瞳色暗深,在病态苍白的脸庞上显得尤为的骇人。

    “你够狠”

    叶理突然对顾青砚产生极致的悲悯。

    世间万般,不是每一场斗争都会腥风血雨的,正因为如此,顾青砚是悲哀的,因为他一直在等,即使等到油尽灯枯,都无法挥斥手中的利剑,斩杀强敌。一切,都已经掌握在东北真正的强权者手中,在不动声色中悄然静止。

    而他叶理,从一开始就牵引着顾青砚走向灭亡。聪慧如他,他知道顾青砚的心思,更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特权,顾青砚在无声无息中赋予他掌控事态的权利,让叶理将他推进最深的地狱。

    这场局,至始至终只有顾青砚在其中,因为顾振安从未选择过顾青砚,他只是一个幌子,一颗弃子,用他的人生为顾上北铺路。

    “顾青砚,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是啊,因为我可以阻止任何不合我心意的事,却独独,阻止不了我的死亡。”

    这时候的叶理没有发现,顾青砚早已在自己的世界里成疯成魔,苍白平静下是一片死亡血腥的沼泽。他的死亡像屠杀一般惨烈,将一个人的心狠狠的撕裂,销毁了凤小楼心中一个宁静安详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城池。

    、第一百二十三章 求推荐求收藏

    五月末的天,已经在雨天开始打雷,惊奇的很,白天明明是个极好的晴天,晚上却变成了暴风骤雨。

    凤小楼被一声轰雷惊醒,而真正吓到他的却是坐在他床边的顾青砚。

    这个男人,一身灰色长袍,背对着凤小楼,手中拿着盒子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先生”凤小楼试探性的靠上前,顾上北猛地一回头,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脸如同被闪电劈裂了一般,苍白阴森。

    凤小楼吓得不敢再动,眼前的顾青砚绝对不是正常的他的先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间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凤小楼在闪光中看到顾青砚手中的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大块生鸦片

    “小楼,过来。”

    凤小楼支着身子往后退,一下子便靠到床头,发出了一声闷响,“先生,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顾青砚将一块鸦片拿出来,放到凤小楼面前,“小楼,吞下去,我们一起走。”

    凤小楼惊恐的打掉顾青砚的手,赤着脚想要跑出屋子,却被顾青砚一把拉住头发,死死地反扣在床上,“你跑哪去你为什么要跑啊”凤小楼从未感受过如此大的手劲,那种锥心的疼痛深刻而刺激,仿若要把他的骨头扒开,撕裂。

    “先生求求你求求你小楼不想死不想死”凤小楼死死地挣扎着,妄图挣脱顾青砚的束缚。

    他从未想过,所有的一起会变成今天这样,那个温润儒雅的先生,会像现在这样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强迫着他走向死亡。凤小楼是知道的,这个落败的强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那样的孤寂无助,他希望陪在他身边,静静地和他走完最后一段路,可是他从未想过死亡。

    凤小楼怕死。

    或者说,他的心境还未开阔到接受死亡。

    “不不”顾青砚将他翻过身,扼住凤小楼的脖子,“你为什么不愿意,你不是怕我扔下你吗我现在带你走你为什么不愿意”

    “咳咳咳咳先”凤小楼伸出手慌乱的挥打着,他想要抓住些什么,就像溺水的人寻求救命稻草一般。

    顾青砚早已发疯了,他不容许凤小楼挣扎出自己的可控范围,他一把抓起盒中的鸦片,往凤小楼嘴里塞。

    在凤小楼的喉间溢满苦涩的鸦片味时,他绝望的停止了挣扎。曾经那双有神的眼睛空洞的看着顾青砚,凤小楼的双手无力的垂下。

    顾青砚俯在凤小楼身边,抚摸他的脸庞,苍枯的手指最后在凤小楼的脖颈处回旋。

    “我曾经有那么一刻想要掐死你你的人生既然因为我的出现而输得一败涂地,那么就让我亲手终结”

    凤小楼半张着嘴,泪水溢满脸庞。

    “我今天终于做到了,小楼,我让你重新开始,你别怕,我马上就去陪你。”顾青砚在黑暗处惨烈一下,“不过就是黄泉之路,世间人,总要走的”

    凤小楼转过头,看向顾青砚,“我的死亡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

    顾青砚突然死死地抱住凤小楼,抽泣了起来,“小楼,你就再相信先生一次好不好”

    、第一百二十四章 求推荐求收藏

    在一个人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眼前会是如何的一番景象。

    是色彩斑斓的走马灯

    不,在顾青砚眼中绝不是短短数十年的走马灯,那是一片猩红在他眼中蔓延,他亲眼看着凤小楼跌撞在岸边的石块上,然后滚入了河水中。这是一片活水,在造院子的时候为了取个极好的寓意把它通向外河,如今却成了凤小楼的归处。

    原本清澈的湖水被浓浆似的鲜血染红,在湖中散开,天色还未亮,乍看之下,湖水变得黝黑骇人。

    顾青砚痴痴地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回了屋子。

    也罢,也罢,你不肯死在我身边,那么,哪里都是一样的。

    顾青砚静静地坐在屋子里,拿出了他吸食已久的云烟,当那股香气弥漫在鼻尖时,顾青砚欢愉的笑了。

    这种笑意惊恐可怖,仿若一个厉鬼,张开一道血红的口子,为了吞噬一切而撕裂自己。

    而原本在帅府的叶理接到警卫员的报告后便立即赶到了公馆,看到的却是漫天火光冲上天际。

    这个整个东北最宏伟的公馆已被熊熊烈火吞噬,凌晨的天空,被火光映照的亮如白昼,很多年后还有人记得,这场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

    它烧掉了一个人的过去,也销毁了一个人的未来。

    它焚化了一个叫顾青砚的男人,让一切随风烟消散。

    叶理站在烈火之前,艳红的火光好似在他的脸庞跳动,他站了很久,在一片硝烟中却未经染尘埃。

    他无法言喻心中的情感,他隐忍克制,却不得不承认顾青砚竟然最终以这样的方式死亡。

    疯狂的,魔障的,残忍决绝并且完全不合情理的。

    “命人把顾先生的骨灰收起来。”如果平静是一种情绪的掩埋,那么那时二十四岁的叶理,便将自己的悲悯深深地埋藏在心间。

    生死权谋,尔虞我诈,一段属于顾青砚的历史已然结束。

    三个月后,顾青砚之好友将其生前所著捐赠给当地藏书馆,馆长读后怅然悲愤,恨其终身徘徊于军阀,落得乱臣贼子之罪名,更恨其空有才华绝世,却无宽敞之胸怀,但所幸这些批注文集存于他人家中,否则一世才华无法流传后世,更是国学界一大悲哀

    馆长将顾青砚之著作加以修改,托其好友出版,在学术界掀起风潮,其思想之新颖,文风之流畅极其受当代新学生的追捧,更有痴迷者尊其为顾先生,以他为师。

    国学之风潮再起,大有欣欣向荣之势。

    军部的一些人显得尤为不安,一个上过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犯人,竟然成为民心之所向,而且还受接受西洋文化的新学生推崇,这不可谓是一种极大的威胁要知道舆论所向最可翻云覆雨

    这事传到顾上北的耳朵里,他显得不是很在意,人死如灯灭,如何再兴风作浪不过是些学生闹腾一下,成不了气候。于是就丢给传达的军官一句话,“怎么,人家当不了大元帅还不让他当个大文豪了出息”就将人家遣了出去。

    这一句话其实顾上北说的随意,到不料这位军官以为是新任元帅嫌自己多管闲事,硬生生懊恼了很久,脸都没地方搁。

    叶理倒觉得有些事不可不防,七年前自己也是学生,对于军阀也是极其厌恶,直到进入军阀这么久,才渐渐明白这样子的地方政府不过是大势所趋,历史潮流的必然一步,要想改变,不可过于急躁。

    可是这些孩子不明白,他们比别人先一步开眼看世界,对于国外的制度过于的推崇,分外向往国外的自由文明,所以会更为厌恶现在的军阀势力,把它当做社会进步的一颗毒瘤,殊不知若是没有这些地方军阀的占据,在一个没有正规党派组织的国家里,会乱成什么样子。

    叶理担心有心之人会扭曲顾青砚的理论,去误导这些新学生加入反动组织,从而对政治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于是控制文书出版,让人暗中调查此事,以防发生暴动。

    而这样一查,却无意间让叶理发现了一个本该离开东北的人顾公馆里的送药丫头,她的真名叫毓秀。

    叶理十分诧异眼前穿着学生装的竟然是一年前在顾公馆给顾青砚送药的丫头,那时他明明差人把她送走,自己在顾青砚身边安排了人,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些学生团体中

    叶理看着眼前的毓秀,背后透出寒气,他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人世间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牵引,叫作阴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求推荐求收藏

    叶理冲到军部,打开顾上北办公室门的时候,门外的士兵被吓了一跳,一时间做不出反应。叶理沉着脸色说了一句退下,士兵迟疑了一会儿,看到顾上北示意他退下,才敢退出门外,关上门。

    “发生什么事了吗”顾上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抬头说道。

    “你认识一个叫毓秀的女孩吧”叶理站在顾上北桌前,面色疏离冷峻。

    很显然,这种样子对顾上北很不受用,他靠向椅背,看着叶理冷言说道“知道。”

    叶理牙关紧咬,双眸深邃,“你要怎么向我解释一个穿着学生服装的毓秀她的身份不应该是一个签着卖身契在顾公馆做事的丫头吗”

    顾上北耸了耸肩,嗤笑一声,“很显然,这世界上并不只有你叶理一人的演技出色。”

    顾上北可以说从未用这种口气跟叶理说过话,但是他看着眼前的叶理,不由得一阵怒火,你争我夺尔虞我诈,为什么偏偏要在顾青砚的死亡上查出一个为什么

    “所以在囚禁顾青砚的这段时间里你一直暗中命人下药”叶理在一瞬间暴怒起来,他完全没有想到顾上北会在背后安排这一切,无声无息,阴暗至极

    他早就应该想到在看到那三煎的药之后就应该想到原本应该是浓郁至极的汤药,为什么会像一煎的药那样澄清因为下药的人为了掩人耳目,绝不会把煎过一次的药留下

    “叶理你无凭无据的就突然闯进来跟我对峙,你不觉得你逾越了吗”

    “我无凭无据据我所知,凤小楼是在顾青砚狂暴的时候被推下河的,但是顾青砚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为什么又要止他于死地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一个人在大起大落之间造成的心理创伤是不可避免的,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当初让我把凤小楼送出去的事青砚,我绝不相信他最后会让凤小楼陪他一起死。”

    顾上北沉默了,他直直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叶理,突然勾起嘴角,“那我也只是让毓秀继续下药而已。”

    叶理感觉自己的心口被猛烈一击,铁锈般的气味在喉间涌动。

    是,在一年前叶理知道顾振安命人下药之后,他便在顾青砚身边安插人手,控制顾青砚的药物,目的是为了降低顾青砚对事物的感知,他知道顾青砚太危险了,极为缜密的思虑也许会造成他和顾上北的致命一击,只是在顾青砚被软禁之后,他就停止了药剂,却没有想到顾上北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行动着。

    “既然你没有把事情做完,那么只能由我亲自解决。”

    叶理半眯起眼睛看向顾上北,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这么陌生,那种攻城略地的气息那么明显的透露出来,毫不掩盖。

    “那我应该谢谢你”

    顾上北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快步走到叶理的面前,用几乎震破耳膜的声音怒吼道“难道你不应该吗叶理你扪心自问,从进入军阀到现在,你真的适应了你所处身份地位的角色了吗你知不知道万事退一步会是什么结果你凭什么去支配整个结果如果没有我顾上北推你一把,你真的可以这么平安无事吗”

    “平安无事”叶理听了这话失笑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待在这里,自然也就平安无事。”

    顾上北被这句话怔住了,叶理说得很轻,几乎没有情绪,但是顾上北知道这是一种控诉,控诉他将他带来这个暗流涌动的世界,血腥而残暴。

    “我以为你顾上北会对我还无保留,现在却觉得你深深地捅我一刀,你是在为我好不不,你只是顺便,不动声色置人于死地是你的天性,你钟爱这种猎物的过程,甚至于痴迷,你喜欢在他人不了解你的情况下把对方推下深渊,你时时刻刻不在享受这种快感。”

    “那么其中包括我吗你是不是也想哪一天在无声无息中把我猎杀”

    “你觉得我会吗”顾上北阴沉着脸,哑声问道。

    叶理看了一眼顾上北,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出了屋子。

    这种事情,叶理不会去回答,但他极为讨厌现在的顾上北

    顾上北暴怒的看着叶理离去的背影,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过了很久才从室内传出怒吼“老子他妈对你怎么样你感觉不到吗你他妈就要这样狠毒来句句针对我你他妈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老子白疼你了”

    门外的警卫员听到军区元帅在屋内发飙,缩了缩脑袋,随后又站直了军姿,眼睛也不敢往里面瞟一下,脑子里只蹦跶出八个字。

    珍爱生命,远离元帅。

    、第一百二十六章 求推荐求收藏

    城南张家世代从医,张家太爷更是主张悬壶济世,以医术救治众人,免受灾祸,不过张家太爷喜欢研究药物的毒性,虽不将其研发之毒公众世人,但喜欢将自己研究出来的方子暗自记下,十年前他去世之后,子孙平庸,无法用医术维持家计,便开始在世家大族之间偷偷买卖毒物,以筹得重金。

    而现在,张家药房的第九代传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个男人的前面,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掌柜。”

    “是”张掌柜小声应了一声,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他偷瞄了一下坐在他前面的男人,只见他双腿交叠,悠然自若,端着一盏茶自饮,但神色却是锋利的,如刀刻一般。

    “不知,叶参谋到小店来,是有何事其实参谋如果有事,可以让小的过去的,不用您亲自来”

    叶理挑了挑眉,轻轻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张掌柜,示意身后的小兵走到门外,“张掌柜有所不知,这件事还要我亲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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