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顾少帅的哈皮生活
作者夏清明
顾少帅的哈皮生活的内容简介
本文属性端着高冷的逗比文和揣着逗比的高冷文请可爱的读者们自选腹黑狠毒忠犬vs温雅傲娇女王
顾上北和叶理的夫妻小故事
如果你爱甜文,那么请进
如果你爱权谋,那么也请进
在这个激流勇进的时代它绝对戳中你的萌点啊筒子们
夏导“来来别围观了要演戏了啊那个什么叶理和顾上北各就各位拉灯翻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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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叶理
顾上北注视着叶理的双唇,眼睛眯成一条线,心里觉得应该和半年前的触感一样,柔软而带点冰凉气息,他在十年前就无法逃脱这种带着jy感觉,今晚自然不会放过眼前的这个男人,顾上北觉得仅仅是自己这么想着就已经控制不住了,嘴角带着不知名的笑意。但是会议室里的其他官员,却是截然相反的心情。
“韩副司令,东北这一块的军火生意一直是你手下的人负责的,您是老元帅手下出来的,以前不出岔子我这做晚辈的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是三个月前运输军火的路上死伤高达数百人,您连个解释都不给,我就只好自己去查,我这不查还好,一查真是跌破眼镜,我看您老可真是好个赚钱心思”叶理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字字清晰,确实让韩副司令吓出一身冷汗。
“参谋长这,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叶理挑了挑眉,看得出不是很满意这句话,声音显得轻蔑而不屑,“那按您老的意思,我可是要好好向您请教请教还有哪些人在指望着这笔买卖中饱私囊”
韩副司令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韩副司令,我今天在这儿把话也明说了,老元帅的天下是您们老一辈打下来的,按照辈分来讲,少帅也要敬你们三分,所以这中间有些东西,我们都不挑明了讲,可是现在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了点,连别人的生意你们也仗着东北这片的势力给占了,那就未免太过分了。”叶理一双眼睛看向韩益,他的眼角比一般人的要狭长,因此带着绵延的意蕴,这是他在这场会议中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年老的副司令,那一眼却没有温度,“韩副司令也该六十了吧”
这句话一出来,在坐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韩益知道这句话是摆明了请自己下台,“叶理你不要太过分了老子骑马打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你现在敢逼我下台”
“让您退居二线是怕您晚节不保。”
“姓叶的你也有脸跟我说名誉这些东西别忘了你不过是张着腿”
“砰”这一枪从韩益的耳边擦过,这个地方很微妙,如果再离头近一点,那就是一枪毙命,而叶理从掏枪到射击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更别说瞄准了,如果是子弹走偏了,那就说明叶理发狠要韩益的命,如果没走偏,那一枪便打的太过精准了不偏不倚,只是擦破了点皮。
“可惜了。”叶理眯了眯眼,声音温和谦逊,他看着韩益留下的血,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说打伤了头可惜,还是没有打中头可惜。
“行了韩老您这些日子奔波的也累了,我这做晚辈的不懂得孝敬您老人家,还一味的差遣您,实在是上北不懂事,还请您老见谅,郊区有栋别墅,是上北近来找人看的,那里确实是个养生的好地方,上北就权当赔罪,过两天就亲手把地契送您手上”顾上北在一旁沉寂了很久,终于发出了一句话,但这一句话确实致命的。
“少帅”韩益一双眼睛泛红,有些狰狞。
顾上北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再听下去,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年轻的将领,从来不是善茬,过于啰嗦只会引起他更深的反感,韩益觉得自己说的话其实十分的过分,现在要再想靠辈分压他,那就显得十分不明智了,顾上北给你留面子,那是他的恩赐,如果你不识趣,那就别怪他撕破脸不认人,顾上北是个兵痞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做的来。
“送韩副司令回府。”
、第二章 小别胜新婚
这是一场会议,但开的跟场闹剧似的,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杀鸡儆猴,不然这些老一辈的事只会私下里解决,绝不会到台面上折腾,万事总要留个情面,但这东北的政权已经有近二十年,难免滋生腐败,而顾上北刚刚上台不到三年,前两年被各方势力压着,不敢有大动作,如今却是大刀阔斧,看来是忍不住要真正的执掌大权了。
以后万事小心,该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了,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等到会议室里的人都散去了,顾上北从背后抱住叶理,凑到他脖子那儿嗅了嗅,“真香。”
叶理看了一眼顾上北,想要挣开,却被顾上北抱得更紧,“怎么了生气了”
“生气如果我真在意那些话,那十年来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叶理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清冷,但顾上北知道叶理是真的没有在意那句话,叶理的性子就是如此,做事不看他人的眼光,只要自己有自己的底线就可以了。
“那你那一枪是怎么回事想要吓他,对着天花板放一枪便好了。”
“难受,我的子弹不从他脑袋边飞过,我觉得晚上会睡不踏实。”叶理的这句话十分的随意,就像是在说一种习惯,而事实上顾上北知道,这确实是叶理的一种习惯,这种习惯称之为强迫症,在顾上北看来是一种骨子里的偏执所带来的习性,不过顾上北十分的喜欢。
要是仔细分析的话,叶理是个十分奇怪的人,他无法容忍一件事他做了二十三分钟,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定多做两分钟,从而凑满二十五分钟。睡觉的时候即使再困,他也会等到整点或是半点睡,不然他一觉醒来就会神经衰弱,这点顾上北深有体会,因为有一次顾上北在十点五十九分的时候强制熄了灯,第二天起来叶理就呆了一整天,连他最不爱吃的白萝卜也连啃了几口,当然,最后全吐在了顾上北的身上。由此可知,当叶理就想挨着脑袋边放枪的时候,那他是一分都偏不得的。
事实证明,就算叶理朝着韩副司令脑袋边准确无误的放了一枪,这个晚上他也没睡踏实。
顾上北觉得自己受了半年的委屈,这事还要说到半年前,顾上北今年已经二十八了,要是其他人,儿子都已经生了一打了,但顾上北连个正房老婆也没有,大家不是没听到风声,叶理和顾上北的事大家都知道点,但和男人相爱是一回事,传宗接代是另一回事啊,于是各个小姐的照片是络绎不绝的送上门来。有一次有位富家小姐上门拜访,留下一副字画,那时叶理正迷着欧洲风,家里的布置从头到尾都是欧式,见了一副中国字画就极不舒服,这也不是叶理不懂国粹,他就是觉得放错了地方,所以这画再值钱叶理也容不下它,后来在一打听原来是相亲的小姐送的,那就更不乐意了,叶理愣是一周没理顾上北,等到快要缓和的时候,军火那条路上出了事,叶理一出远门便是半年,可怜年轻的少帅大人硬生生的憋了半年,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憋坏了。
小别胜新婚啊,对于顾上北来说这哪只是小别,简直是生离死别当天一进房门就把叶理给吻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顾上北是个典型的北方性子,带着点蛮气,再加上没当上少帅时在军营里浸淫许久,兵痞味是十足十这一点就很好的体现在了床上,他喜欢在上方扣住叶理的双手,狠狠地压制住他,这时候叶理会显得不自在,即使他们两个在一起十年,叶理仍旧无法适应顾上北欢爱时的痞性。
这一夜显得极为的漫长,顾上北在叶理的sy中达到无数个gc,叶理也因为半年的相隔渐渐的变为十分的热情。
顾上北看着身侧早已睡熟的爱人,抚摸着他,哪里长肉了,哪里瘦了,哪里受伤了,分析的一清二楚,还细细计划着食谱,把掉了的肉都补回来。
“叶理,你知不知道,顾上北这半年简直把你想疯了。”
、第三章 强迫症的典型案例
叶理是被吻醒的,当他看到毛茸茸的头在他脖子那里蹭来蹭去的时候,他简直有一种想要把头拧下来当球踢的冲动
“昨天你是从哪边上的床”叶理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凉气,顾上北顿时感到汗毛一竖不得了了
“不记得了。”
“可是我记得。”
“”顾上北和叶理注视了好几秒,突然爆发出一阵惨烈的哭声,“媳妇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此时的叶理正因为强迫症没有得到实现而头痛欲裂,再听到这一声惨叫就控制不住使用了暴力,没错我们的顾少帅被一脚踹到了地上,还不敢爬起来。
“谁让你从右边爬上床的”
“这真是控制不住的欲望”顾少帅的声音很小。
“我有没有说过你只准从左边上床”
“犹言在耳”顾少帅的声音更小了。
“那你是哪里想不开”
“”顾少帅已经不吱声了。
“你说出来给我听听呢。”
“”
“怎么不吱声了”
顾上北默默的抬起头,“吱”
叶理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疯了他要暴走了他要炸毛了叶理下了床直接走向门口,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在后面狂追的顾少帅只有被门板亲吻的份。
“老子那挺立的鼻梁啊”
“参谋长,成武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
叶理微微的皱了眉,昨天军部会议各级高官都在,韩副司令被迫居于二线的事想必传的很快,只是叶理没想到孙成正会屈尊拜访自己。孙成正也是老一辈的英雄了,当年马背上和老元帅一起打天下,脾性大得很,自从顾上北上台后这老爷子就没有正眼瞧过叶理和顾上北,更别说参加什么军部会议了,今日来估计也是被昨天的事气急了。不过,来得正好
“来人,备装。”叶理是个生活上极其注重细节的地方,见客的时候更是注重礼节,因此很多衣服都不称心意,久而久之见客就是一身军装,配上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看上去非常的精神。
叶理在书房穿好衣服的时候,就听到孙老爷子那如日中天的吼声,“参谋长人呢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这么不待见我这老头子”
“成武老将军名震天下,叶理怎么会不待见您老人家,还望将军恕叶理迟来之罪。”此时的叶理站在二楼,俯看在客厅中等待的孙老将军,那个角度,刚巧将叶理眼中的歉意展现的一清二楚,就像是刻意表露的一样,但眼中的歉意却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处的让人找不出半分虚情假意。
“哼”孙老将军看了叶理一眼,闷声坐在了沙发上。
叶理走到孙成正面前,微微施了一礼,不是军礼,倒更像是晚辈对长辈的礼仪。“近来我从南方那儿带了点新出的茶叶,香的很,今日老爷子来的正好,可以尝尝鲜。”
“我老头子今儿个来可不是为了喝你一口水的”
叶理也不答话,只是转头对佣人说了声“来人,上茶。”
待茶上完,叶理坐到孙成正对面,“不知老爷子今日是为何事而来”
孙成正一瞬间像是被点了火的炮竹,爆了起来,“你昨天干的好事今天就忘了”
叶理笑了笑,说道“老爷子说的是昨日军部会议的事”
“叶参谋长你平日里目中无人也就算了,这东北一片可是我们兄弟几个拼死打下来的你这么不知分寸,要抬老韩的杠,未免也太过分了你说说你这不是逼着他放权吗”
“老爷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
、第四章 血性
“冤枉你和少帅拼着劲的把在一线的老将们一个个赶下台,我还冤枉你们了等到哪天你们把老头子我也赶下台是不是才叫不冤枉”
叶理也不急着申辩,不急不缓的说道“老爷子您应该知道,少帅上位后便把南北这条军火路线给了韩副司令,这不说多的,每次买卖进账几十万银元总是有的,我和少帅可从来没有吭过一声,这还不算孝敬他老人家”
“我们也知道这几年兵都难管,保不齐就要有点补贴,这样才不会军心涣散,所以少帅大气,不与之计较,权当花钱买个心安,可是您老可知道,半年前南北这条路出了多大的岔子”
叶理深深的看了一眼孙成正,抿了一口茶。老爷子一时答不上来,脸涨得有点红。
“一百八十万银元全部打了水漂,来去百来人不是死就是伤,其中上等官在死亡人数占了两成老爷子,两成是什么概念您要出去打一战,上等官撑死了也占不到军队人数的两成啊”
“这”
“少帅觉得这件事再不深究一定会后患无穷,于是这半年我就没在军部,去了趟南方,以便查清事实,不要因为什么隐情冤枉了韩老,那我们做晚辈的可就担待不起了。”说完,叶理从口袋中拿出一份契约,递到了孙成正面前,“老爷子可是看看”
孙成正打开契约,看了一眼,那上面白字黑字做的可是一笔黑市的买卖,“这老韩真是太糊涂了诶”
“老爷子,我听说您是看着少帅长大的,他十三岁进军营也是您一直带着的,这份恩情少帅首先不会忘,再说少帅八岁那年替老元帅挡了一刀,也是为还老元帅的收留之恩,少帅如此情深意重,怎么会想方设法的逼你们下位还不是因为没了法子”
“东北这边建立政权近二十年,如今是越来越不像样子,少帅还不是为了保住你们老一辈的心血才不得已下手,杀鸡儆猴。等到以后大权旁落,怕是再也来不及了。”叶理这时的声线显得非常的平和,透露出不经意的惋惜。
“诶我也是没有料到老韩竟然晚节不保,这别的派系的生意,也是他可以抢得的”孙成正一掌拍在茶几上,那一掌简直将茶几震碎,叶理看着这张他花了两百大洋从海外运过来的茶几震了几震,愣是眼睛都没眨一下,有点心疼不过拍的好这拍的越重,说明老爷子心里越恨啊
“老爷子,如今的状况您也清楚,少帅一向非常敬重您的品行,希望到时您可以出来说句公道话。”
“当然这天下可是老子花了力气打下来的谁要给老子弄了他看老子不削死他”孙成正看着叶理说道“参谋长,要是以后真出什么大事,老头子我肯定会出来说句公道话这事儿谁都不能跟我老头抢”
“那就多谢老爷子了。”
“参谋长啊,今儿个真是对不起了,我也就不多打扰,这些事您看着办。”孙成正一下子变成一个慈祥的长辈,带着歉意。
“老爷子也不能白来一趟,我这有二十年的女儿红,您老顺着带点回去,暖暖身子。”
“好那老头我就不客气了”
叶理站在门前看着军车离去,那一瞬间露出了一个笑容,显得不明所以,带着阴谋的意味。此时的顾上北站在阳台上,看着叶理消瘦的背影,笔直的双腿,在暖阳中显得那么的挺立,恰到好处的纤细。
“官员受贿涉黑的名单已经送到孙老爷子府上了”
“是的,少帅。”顾上北点了点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眼中透出血腥,“你该庆幸你还是刚正的一个人”
、第五章 赔到没有棺材本
孙成正一路上拿着那张契约,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气着韩益没把持住自己晚节不保,气着气着脑子一转,不对啊这小子一上来还问自己是为了什么事上门的,转眼就拿出这张白纸黑字的契约作证据,这不摆明了给自己下的套吗自己刚刚还说什么来着这说公道话的事儿全包自己身上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孙成正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诶哟瞧这脑子真是不利索了被这臭娃娃摆了一道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老将军一辈子死脑筋说一不二,这句话要收回来可就是削了他的面子只能恶狠狠的认了
我们可怜的孙老爷子就只能憋屈着回家了。
韩益显然是打对了算盘却被叶理一手给毁了,他的愤怒可想而知,他左手拿着元帅府送来的别墅地契,右手拿着孙成正亲手写的信,是撕也不是,不撕也不是,韩益被硬生生的气的直喘气,只差没喷口血出来。
“好好好你个叶理”韩益觉得自己快要气岔气了。
“司令,听说参谋长外出从来不带保镖,要不”一旁的手下在为韩益出主意。
“蠢货如果能这么把他解决了我会留他到现在叶理不带人出去,姓顾的小子就不会派人跟着了要是叶理现在出了岔子,以顾上北那性子,不管有没有证据,扛把枪就来我这儿崩人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顾上北是什么人别看他平时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对谁都没坏脸色,实际上血性着呢当年两个长官为了一个古董花瓶闹了三四个月,顾上北扛着枪把整个铺子轰了一半,轰完之后朝着两个军官问道“还闹不再闹老子把你们的头盖骨给轰喽你们就去地下争吧”两个军官看着黑乎乎的枪口,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那时候顾上北十七岁,只是个下等兵,而他用枪口指着的是两个不知道高他多少级的中等军官。
韩益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等到砸完了还止不住气就一直在房间里跺脚转圈,“滚滚都给老子我滚”
此时的叶理在自己家中,听到小兵的报告讥讽的笑了笑,“让他闹,在外面受了气总要有个发泄的地方,就是可惜了他一屋子的古董宝贝,说这韩副司令做事不给自己留个后路,他还真来劲,恨不得要把自己棺材本给砸了,呵呵。”叶理最后发出的两声呵呵,显得极为的薄情,站在一旁的小兵微微的打了一个寒颤。
“参谋长,少帅在门外等着。”
“不见。”叶理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挥了挥手,示意佣人退下去,不要再打扰他。
这小佣人哪敢下去,参谋长架子大,脾气闹起来想不见少帅就不见少帅,可是自己总不能走出去跟少帅说“参谋长说了,不见,您请回。”那不是摆明了找抽吗
“参谋长,少帅说了,一定要把您请出去。”不然自个儿性命难保啊
叶理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站起身,对着门外吼了一句,“再折腾以后都别进门,快回你的元帅府”
、第六章 春暖花开的顾少帅
门外站岗的小兵听到这一声吼,亲眼看到顾少帅慢慢的石化心碎后,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估计敢对着少帅吼的,也就是叶参谋长了
顾上北在门外十分的怨念,我是写了检讨书的,检讨书的,检讨书的叶理你怎么这么狠心,连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我不行顾少帅和叶参谋长呆在一起呆久了,也总是会有点强迫症,就比如今天他是为了读检讨书而来的,不读完检讨书就一定不回去于是我们的顾少帅默默的缓缓的移动步子,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小黑屋子。
在书房中的叶理没有听到门外传来的任何声音,眼皮不安的跳了跳。
“咳咳咳咳喂喂吱”最后一声喇叭声简直把叶理的耳朵给弄炸了,“顾、上、北”
“快快把他从播放室弄出来快”叶理现在觉得自己脑仁疼这顾上北,脑子怎么就没正常过
“参谋长”我们不敢啊,你说要是任意一个人也就算了,我们把枪一举,直接了事,可是现在在发疯的是顾少帅借我们八个胆子也没人敢逆他的鳞啊你要敢你去
“叶理,我今天来是想你表达诚挚的歉意的。”完蛋了叶理一步步的走向播放室,这时候他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上
“我知道前两天是我不好,我不该从右边上床。”闭嘴
“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叶理你原谅我好不好”给我去死
“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只能抱着带有你体香的小枕头睡觉啊啊啊啊”
“砰”播放室的门一下子被叶理踹开,顾上北觉得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爱人头上冒着浓浓的黑烟。
“顾上北你再不闭嘴当心我一枪崩了你”
“亲爱的,我也已经说完了”顾上北瞬间扑向叶理。
“”
“你就写了这么多”
“写了这么多你也好意思过来”
“以后拿检讨书没一千字别进家门”
“都这么大人了,连个检讨书都写不顺畅,出息”
“那亲爱的,你原谅我没”顾上北呼哧呼哧的满脸给叶理献着殷情。
叶理瞥了顾上北一眼,“你就蹲那儿写你的检讨书,过关了再说。”
“嗯嗯嗯嗯”留在家里是好事啊留在家里意味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啊在墙角旮旯里蹲上几个钟头,把叶理的小心脏捂捂热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往床上一爬,那我们顾少帅的任务就完成啦
于是我们的顾少帅默默的在墙角蹲了三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十点在叶理熄灯之后爬上了床,从床边开始默默的移向叶理,此时的叶理就想散发着香味的蛋糕,顾少帅忍不住吱吱吱的前行。
“检讨写完了”老天还没睡着
“写完了”顾少帅的声音很低。
“满了一千字”
“满了”顾少帅的声音更低了。
“真的”
“”顾少帅没有了声响。
“睡吧。”叶理平缓的说道,那声音就像缓缓的溪流流过了心间。
“嗯”
躺在床上,顾上北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叶理的轮廓,十年了,较之十年前的叶理,现在的叶理变得更为的沉稳,轮廓也更为坚硬,顾上北还记得在京师大学堂第一次见叶理的时候,叶理用低缓的声音对自己说“文学院,叶理。”当时年少,叶理的笑清爽而稚嫩,这一笑顾上北整整记了十年,往后的日子也会深深的记着,直到黄土白骨,百岁荒凉。
、第七章 枪法
顾上北上台时很多事都不能大刀阔斧的做,唯独在要建立健全的军事训练设备上所有人都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原本东北军海陆空三军在老元帅在位的时候就有初步的规模,后来在顾上北的建议下,叶理远赴德国请来了当时享誉世界的军事专家约纳斯jonah,为其完善一套军事设备,而最后的结果也令顾上北十分的满意。
“甲组十环十三发,九环一发,八环一发。”
“乙组十环十五发。”
“不错啊,十环打了十三发。”顾上北拿着望远镜,听着记录员的报道。
“还是少帅厉害,百发百中。”一旁的人谦虚道。
“你这小子要是我不百发百中,那这少帅的位置就你来坐了,别谦虚啊,知道你心里得意着呢”顾上北拍了对方一脑袋,把枪放下,坐在了一旁的休息椅上。
今天和顾上北一起来射击场的是余少佐,也算是从小和顾上北一起长大的人,那时候顾上北还跟着老元帅在北平,余家归属老元帅一派,一开始在北平商界非常有实力,后来老元帅在东北这片占领政权,余家为了筹足军需品出了不少力,老元帅自然不会亏待有功之臣,余少佐的叔叔之后便在委员会中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至此,余家在东北商界独占鳌头二十年。
余少佐傻笑了两下,“好说好说。”余少佐翘着二郎腿嘚瑟地翻着射击记录,哗啦哗啦翻得那叫一个响亮,“哟,这记录漂亮啊和你这个少帅有的一拼。”
顾上北挑了挑眉问道“谁的”
“你小徒弟叶参谋长呗。”余少佐看着记录表上的签名,写的十分的大气刚劲,给人看上去利落舒畅。
顾上北笑着摇了摇手,说道“徒弟他老是我祖宗那脾气,难伺候着呢”
“没觉得参谋长难伺候啊,挺温顺的一个人,不是你做事太过分把人家给逼急了吧”
“你还真别说,我觉得叶理的性子挺邪乎的,喜欢对人不对事,你把他惹毛了以后做的再好他也不见搭理你的,你要一眼让他看上去舒畅,那以后的事好说着呢。”
“有点意思啊,听着挺讨喜的。”余少佐是个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话语间带点油气。
“再有意思也是我的人,可收起你的花花肠子。”
“那是,你顾少帅心间上的人,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调戏啊,出门在外见到了还得供着他这位祖宗呢”
“得了吧,叶理眼见高着呢,他未必看得上你你想供着他也要看他愿不愿意啊。”
“十环十九发,九环一发。”
“说曹操曹操就到,叶参谋长今天没会要开这场子赶得挺早的。”
顾上北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射击靶,满意的点了点头,“子弹的振幅很小,洞穿口几近光滑,果然打了一手好枪。”
“你这个老师可是满意”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就不怕前浪死在沙滩上”
“去你的吧,臭小子”顾上北站起身,两手插在军裤的口袋里,白色衬衫袖子卷到小臂那,露出古铜色刚劲的手臂,精悍而富有力道。
、第八章 炮灰余少佐
“我十年前见他的时候,还是个只会握笔杆子的文弱书生,那时候我记得他匿名写了一份时事论文发表到了校报上,那一篇报道差点让他被处决,真的,如果那时候在北平的不是我,估计叶理这个人不会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么严重”余少佐惊愕道。
“当时他论述了东北军阀与北平政府的关系,说北平政府名存实亡,而东北军阀这边实为盗权之徒,名不正儿言不顺。还说东北政府是本国当代最大的军火走私商,乘着国难当头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大图暴利。老爷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在世的时候,谁要不顺着他直接上枪杆子,谁劝也没用。当时我和老爷子就正好做回京述职那档子事,本来都准备好回去了,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把这校报往老爷子台上一放,那事情瞬间就闹大了,把老爷子气的晕了一次。”
“还气晕了”
顾上北点了点头,“也亏得老爷子身子骨不如从前给晕了,不然人就真没了。我当时就赶到学校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是良善之人,就是觉得这事不要闹那么大,人家也不过是个学生,放一马就算了。后来找到他时,他还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对我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他一篇文章把老爷子气晕了,一个笑又把我给笑晕了,当时我就觉得,这少年,也忒厉害了”
余少佐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你就是那时候看上人家的这出息你十几岁的时候哥哥可没少带你出去玩,你就那么纯情的沦陷了也太对不起哥哥对你的栽培了”
“你那些男孩女孩能跟叶理比当心我把你打的找不着北”
“也是也是,你小子眼光是不错,我看叶参谋长确实是人中龙凤。”
余少佐看向在射击场的叶理,他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随意的解开两颗,露出了好看的锁骨,叶理握枪的姿势十分的规范,显得纤细而挺拔,全身的劲道都聚集到背脊和手臂上,修长的手指每一次扣下扳机都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余少佐觉得他是第一次看人握枪握的这么漂亮的。
“他的手也许更适合握笔杆子。”余少佐说。
顾上北不露痕迹的笑了笑,“不管他真正适合什么,现在的他都是站在我身边,与我并肩的人。”余少佐怔了怔,觉得这是十分有占有欲的一句话,是的,顾上北绝不容许叶理在他的控制之外。
“其实我有的时候也在想,要是当时我和他没有牵扯,他还是书香门第家的小公子,每天写写文章,画画山水,到了年纪再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结婚,儿女成双。可是想着想着,老子的心怎么就那么痛呢然后我就知道了,也许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那一份牵挂,早已深入骨髓,所以想到他的离开,才会通彻心扉。”顾上北讲的认真而深情,余少佐不会怀疑有任何娇柔做作。
“我很庆幸,他现在站在了我身边,叶理其实是很辛苦的,我作为元帅,看似权势极大,在做事之前却要考虑各方面因素,以免破坏权势之间的平衡,就像束缚住了手脚,不得有过大的动作,而正因为这样,我的很多想法需要叶理来替我实现,我需要依靠他的勇气和力量,逐步走上真正的顶峰,而叶理,却在最前面,为我挡着这些明道暗枪,为我铺路。”
“而这条路,我走上了就不能停下,唯有披荆斩棘走到最后,我和叶理才会无后顾之忧,稍有退缩,便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名利场上的祭祀品,这条路我不知道要走多久,我也从来没有给过叶理承诺,而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我身边,告诉我,会一直陪我走下去。”
“他确实太过出风头了,韩益这件事,他做的太不留情面,只怕“余少佐担忧的皱了皱眉。
“韩益闹得太大,反而没有精力在暗地里做事,不足为惧,反倒是至今为止不动声色的,我才担心。”说完,顾上北深深的看了余少佐一眼,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你在说我舅舅”余少佐尴尬的笑了一声,“少帅,这话题可敏感了啊。”
、第九章 我只要动冯国栋
“少佐,我们这么多年兄弟情分,不想和你绕弯子,你自己心里明白。韩益和你舅舅是一个派系的,而且一直都走的十分的近,他这次为什么什么动作都没有他这只狐狸要没点心思我还真不信”
“你很早就忌惮他了。”余少佐皱了皱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他可是我亲娘舅顾上北,你真要动他”
“我要动的不是你亲娘舅,而是冯国栋。”余少佐一听懵了,顾上北这句话说得很绝情,冯国栋就是余少佐的亲娘舅,但是顾上北却说要动的只是冯国栋,而不是余少佐的舅舅,这摆明了是不想和余家闹翻,却要把冯国栋赶尽杀绝,当然这也是对余家警告的意思,要保住余家,那就不要参和冯国栋的事。
“你要怎么做”
顾上北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在等,我不能先出手,只有等冯国栋把持不住的时候,才是我最好的时机。而那时候,就会是叶理最危险的时候,所以少佐,我需要你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需要有人在后面保护叶理,我不能找人,动作太大,编入队列的兵所有的调动都要有记录,都不是暗中保护叶理的最佳人选,可是我知道你有能力找到一批人,你们家财万贯,总要找些道上的人来看管的,不然岂不是太危险了。”
余少佐听懂了顾上北的意思,他需要找一些没有合格公民身份的人来暗中保护叶理。“这点并不难办。但如果我能保叶参谋长的安慰,你可否放我舅舅一马”
顾上北的眸子暗了暗,双唇紧抿,“我并不是在和你做交易。你只有做与不做选择的权利,没有附加条件的权利。”
余少佐突然顿住了,这时的他无法坦然的接下一句话。
顾上北俯下身子,重重的拍了余少佐两下背,“少佐,我始终是相信你们余家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于坐在椅子上的余少佐来说这样一个动作,一句话,是十分具有压制性的,余少佐觉得自己一时间无法喘出一口通畅的气。
“来人,备车,回元帅府。今儿个你家老祖宗过大寿,我还要回去倒腾一下。”
顾上北走后,余少佐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很久,他突然发现,现在的顾上北还是以前的顾上北,只是现在的顾上北为了权势在走上一条更远的路,这个顾上北渐渐的变得很陌生,余少佐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内心的凉度浸透到了指尖。
余少佐回到家时,自己的母亲正在忙里忙外布置上桌的饭菜,今日是余家老祖宗的八十大寿,家里张灯结彩喜庆着呢
“少佐干嘛呢一天到晚不回家,回了家还发呆,今天老祖宗过大寿,也不知道帮衬着点。”
余少佐的母亲冯玉秋今年已经有四十六了,但保养得跟三十来岁的贵妇人一样,今天一身暗紫色高领高开叉旗袍,袖口领口纯色的金丝钩边,脖子上一串南海珍珠,衬得肤色亮丽,华而不俗,冯玉秋当年在上海求学时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到了出嫁的年纪,拜访帖子报生辰八字的更是络绎不绝,当年从东北本家嫁到北平的时候,一路上排场极大,成为当时的美谈。
当时还有士农工商的旧思想,觉得做生意的即使再有钱到底比不上当官的,而冯家镇守边境世代出将军,冯玉秋可谓是下嫁,当时余少佐的父亲为了娶到这个媳妇,硬是从北平到黑龙江再到北平,骑着高头大马给抬了回来,这一尊大佛才到了家。事实证明余少佐的父亲非常的明智,自从有了冯家这个靠山,余家做生意可谓是顺风顺水,财源滚滚。
而冯玉秋在余家也总是高人一等,仰仗着自己娘家的势力从来不向任何人低头,余少佐看着自己的母亲,突然觉得很难受,心里特憋屈,“妈”
“怎么了这是”冯玉秋觉得自己的儿子很不对劲,平时回家总是乐呵乐呵的讨着别人欢心,今儿个怎么跟要哭了一样。
、第十章 牵制
“大奶奶已经有人来写拜访贴了,您该去外面候着了”这时看门的柳妈在门外叫道。
“来了好茶好水伺候着不要怠慢我马上过去”说完冯玉秋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你快回房去换件衣服,西装衬衫都帮你熨妥帖了啊。”说完就走向门外。
余少佐无奈的摇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呆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作为长孙不能再不露面,便收拾了行头走出了房门。
这时已经华灯初上,余家门口停满了汽车,拿着名帖进入余家的人非富即贵,还有军政要员这些权势熏天的人物,冯玉秋平时在家架子端的十足,但场面上的事却从不马虎,俨然一副当家奶奶的气势却是谦和有礼,余少佐也在一旁接应着,握手欢迎。
说实话,余少佐作为一般的富家子弟,墨水喝过几瓶,但到底到不了圣人的境界,看不透这些俗世,这些场面要是在平时,他是相当的爱凑热闹,但是搁到今天,就觉得是回光返照一样,盛极必衰,总有一日这些浮华的东西就会消失,把余少佐一个劲儿的膈应着,难受
“哟,是少帅和叶参谋长啊欢迎欢迎”
“大奶奶客气了,今儿个老祖宗大寿,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总是要来的。”顾上北将登门的礼物送上,是一个包的非常精致的小盒子,方方正正,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老祖宗大寿,这礼物我可是和叶参谋长想了好久,我粗人一个,实在是没有法子,一听叶参谋长的主意,就想用着,可是叶参谋长哪肯顺着我的意思,这不,我就沾点这文人的光,今儿个这份礼权当是我和叶参谋长一起送的,还希望老祖宗喜欢。”
顾上北这一段话说的是十足十的诚心,又是绞尽脑汁,又是你争我抢,说的好像把这老祖宗的事放在了第一位,听的冯玉秋觉得倍儿有面子,在一旁的人都感叹着点头。
“元帅府礼金八万玉如意六柄全金佛像一尊”一旁报礼的小厮看着礼单大声说道,大家才知道原来还有重头戏,这可是大手笔啊
冯玉秋笑着说道“少帅和参谋长真是太客气了。”
“应该的。”这时叶理在一旁说了第一句话,温文尔雅,态度适宜。
“少帅,叶参谋长。”余少佐上前握手,这是他第一次与叶理打招呼,初春的夜里微凉,余少佐握着叶理的手,从指间传来凉意。叶理仍旧是一身军装,显得挺拔,脸部的线条很深刻,但不僵硬,南方人的模子,温雅如玉,但是清冷异常。
“余少,久仰大名。”叶理深深的看了余少佐一眼,与他平时漫不经心相比,这一眼显得过于刻意了。
余少佐微微的一怔,无法看透那一眼的深意,“参谋长真是抬举了。快里面请,老祖宗已经等候多时了。”
叶理点了点头,与顾上北一起进入大厅。一路上打招呼的人不少,叶理也不驳了人家的面子,都点头作为回应,顾上北更是不用说,从来都是笑面虎,没见他在场面上阴沉着脸的。
余家这场寿宴摆的极大,洋洋洒洒百余桌,后院里大空地上搭了个戏台子,是从北平特地请来的金牌戏班,老祖宗爱看戏,吃完饭就催促着赶紧开场,大家坐在席位上,待到饭菜酒水都下了桌,换了茶果点心,又闹腾腾的开了场,看的不亦乐乎。
叶理不是很喜欢太过热闹的场子,看见台上一出霸王别姬更是皱了皱眉,但又不能卸了余家的面子,这场子总要陪到底,“我觉得有点闷,先出去一会儿。”
“哪儿不舒服”顾上北看着叶理问道。
“没事,喝酒有点上头,我出去吹吹风,等会儿就回来。”顾上北点了点头,看着叶理走了出去,才把目光放回戏台子上,一边还要应酬着各界人士。
叶理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余少佐,他一个人在院外抽着烟,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余少。”余少佐抬头一看,竟然是叶理,他可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叶参谋长会和他说话
“参谋长,您怎么在这儿”
“院子里太闷,我喝酒有点上头,出来吹吹风。”余少佐看了一眼叶理,确实两颊染了点红色,但与之前清冷的样子比起来,显得有了人气。
“余少怎么一个人在外面,院子里可是很热闹。”
余少佐笑了两声,“不知道,就是觉得没意思,看着今天的场面,想起了以前看的红楼梦,觉得不是个滋味。”
“红楼梦是一本好书,世家大族万般事都在这一本书里了。”
“是啊,我还记得那时候特羡慕元春省亲的场面,现在想想不过是衰败之前的辉煌了。”余少佐眼中透过没落。
“古往今来,没有哪个世家大族是经久不衰的,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做好当下的事。”
“当下的事”
“一个家族的权势是需要维系的。”叶理看着余少佐,余少佐觉得那一眼的意义很深,叶理在告诉他想要余家永不衰败就必须付出点实际行动。
“必要时就需要丢掉累赘,以免祸及自身。”叶理的眸子变得愈加的清冷,深邃到阴凉。
余少佐顿时觉得十分的急躁,他无法说出反驳叶理的话,因为这对于余家来说,绝对是最诚恳的忠告,余少佐猛抽了两口烟,浓重的烟味让叶理呛了一口,不停地咳嗽。
“对不起,不该在你面前抽烟的。”余少佐看着咳红了脸的叶理,很是歉意。
“没事,顾上北有时也这样,我只是刚刚不小心吸了一口,有些不适应。”这时的余少佐突然意识到,叶理和顾上北有着很深的关系,他们之间的牵绊使他们彼此扶持,顾上北要做的事,叶理一定会推波助澜,使之达到最好的效果。
“你是来说服我的。”
叶理在月光下笑了笑,余少佐觉得十分的耀眼,“不是,余少,我只是不希望明明可以更简单一点却偏偏绕着弯子做事,方便你我,大家才会有更好的合作。”
“你终究会做出最好的选择的。”说完,叶理进了屋子。
余少佐看着叶理的背影出了神。
、第十一章 苏绣
进了院子,叶理坐了回去,余家对于座位很是讲究,一开始叶理和顾上北就被安排到主桌,戏开场之前,佣人把主桌撤了在前面放了一排红木椅,余家老祖宗和顾上北坐在最中间,叶理坐在了顾上北的右侧。顾上北和叶理一身军装在前头非常的显眼,两旁站着卫兵,就算台上的戏再热闹也是目不斜视。
顾上北看到叶理回来问道“舒服些了”
叶理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老太太呢”
“回了趟屋子,估摸着马上就要来了。”
“我给你剥点花生。”
叶理平时爱吃些干货,花生蜜饯这些东西向来是来者不拒,当年顾上北发现叶理这个喜好时还笑他像个小孩子,叶理为了这个还跟他置气,顾上北于是买了一大包花生和蜜饯上门道歉,叶理愣是一口没尝,顾上北心想那也不是个事啊,于是蹲在门口把花生都剥了,装了一碟子蜜饯和花生孝敬自己的心上人。叶理看着顾上北的成果,瞥了一眼示意放下,于是顾少帅又转身到门口去剥第二批花生,再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一碟子花生和蜜饯全光了。从此以后叶参谋长有了个自动剥花生的机器,再也没有亲自动过手。
叶理看着顾上北笑了笑,“你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顾上北将剥好的花生放到叶理手上,挂起一脸颠倒众生的笑容,“叶参谋长爱吃的东西,我顾上北怎么也得拿手啊”
“那明天早上的黑米粥和烧卖交给你了。”叶理一边吃着花生一边使唤着顾上北。
“好嘞包客官您满意”顾上北说得很尽兴,越说越往叶理身边靠,叶理轻轻地推了一把顾上北,让他好好的在椅子上安稳的坐着,“安稳点,后面人都看着呢”
“看着怎么了我还怕他们看了去”顾上北是一脸不在意,但还是回去坐直了。
叶理看着一脸痞性的顾上北,笑着说道“我是希望你好歹记得你是东北这边的大元帅别一天到晚没个分寸”
顾上北正色道“遵命参谋长大人”
“少帅,参谋长。”余家老祖宗被小丫鬟搀扶着,微微施了一礼。
“哟,老祖宗您这是干嘛这让我们受不起啊”顾上北上前扶起了余老太太。
“老生在这儿是想谢谢少帅和参谋长的。”余老太太拿出了袖中的锦帕,说道“老生曾经是苏州人士,十五岁进了余家的门,至今整整六十五年,从未回过苏州,从前身子骨硬朗的时候,儿女年纪尚幼,不得出远门,后来再想回趟苏州,已是天下大乱,烽火连天,到如今,我是走也走不动了,想着再也盼不到了,心也就死了,没想到没想到老生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苏绣老生真的是感动万分。”说完,余老太太擦拭了眼中的泪水。
“老生真是真是无法表达心中的谢意”
“老祖宗喜欢就好,叶理的一番心意也就不白费了,我顾上北是个粗人,不敢邀功。”余老太太听了顾上北的话,感激的看了一眼叶理,一时说不出话来。
“背井离乡之情,叶理深有感触,得知老祖宗是苏州人士,想来是很想念自己的家乡,叶理去南方的路上就顺道去拜访了一下苏州的苏绣世家,果然寻到了一条好的帕子。”
“参谋长心思细腻,为老生劳心费力,老生感激不尽。说来,叶参谋长也远离家乡”
叶理微微一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光彩,“我的祖籍在上海,离家也有十年了。”叶理这时的声音很低沉,带点沧桑。
“难怪叶参谋长能够理解老生。那老生就多嘴一句,趁着年轻,多回家看看,别以后被人事牵绊住了,那就追悔莫及了。”余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对叶理说道。
、第十二章 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