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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错误打开方式 第19节

作者:曲旦 字数:14371 更新:2021-12-19 01:46:37

    包坤见到郁啸旸和舒简,又露出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大步主动迎上了郁啸旸和舒简,而贺西和邹澜澜自然而然的也跟了过来,贺西穿了一身休闲装戴了个宽边眼镜,看着倒比从前英气不少,而变化更大的是邹澜澜,这小姑娘以前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模样很入得了左丘辞的眼,如今却也是画着精致浓艳的妆容穿着修身性感的短裙,美虽然还是美,但在这美女如云的圈子里却再寻不出什么特别,泯然众人矣,舒简瞧着邹澜澜如今成熟性感的模样心里有些唏嘘,一时间倒是没太在意包坤,包坤瞧见舒简一直盯着邹澜澜看,笑呵呵的揽过她问舒简,“怎么,喜欢她?”

    包坤的发问让舒简愣了愣,一时之间倒不好回答,邹澜澜毕竟是个年轻姑娘还算是故人,哪怕他对包坤有意见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就当着邹澜澜的面开口说她不好,而郁啸旸显然没有这种顾虑,他直接将舒简往自己身边扯了一下说道,“你以为他瞎了?”

    对于郁啸旸的答话,包坤发出了不屑的嗤笑,而被讽刺了的邹澜澜也不见怒色,反而也是一副嗤笑状,她用纤长的手指圈着自己的长发挑逗的望向舒简,红唇吐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诱哄,“弟弟,我好看吗?”

    舒简没料到邹澜澜会变成现在这样,心里忽然有那么些物是人非的唏嘘,他平静的看了看邹澜澜,又抬头望向郁啸旸,“走吧,再待下去更没胃口了。”

    舒简对于邹澜澜的反应让郁啸旸非常满意,他嗯了一声拉着舒简胳膊绕开了包坤三人,连句再见不不屑多说,擦身而过的时候郁啸旸意味深长的望了望邹澜澜一眼,一般人和郁啸旸对上总会觉得莫名矮了三分,可邹澜澜直视着郁啸旸的眼睛却并无惧色,反而还暧昧的一眨眼给了郁啸旸一个飞吻,邹澜澜的行为惹得包坤和贺西故意大笑起来,然而郁啸旸和舒简都不愿意和他们多废话,直接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从前左丘辞参加过不少b卫视的节目,所以郁啸旸对b市确实很熟,他带舒简去的那家私房火锅从前是左丘辞也去过的,走到门口的时候舒简才想起来这回事,这家私房火锅确实很好吃,小眼镜吃的不亦乐乎,连号称减肥的宛若都放飞自我了,然而舒简的胃口却不怎么好,故意找事的安宁和天翻地覆的邹澜澜都让他觉得糟心,郁啸旸坐在舒简身边吃的也不算多,他一边给舒简夹牛肉一边说道,“还想着邹澜澜?她已经被包坤拱了,放弃吧。”

    舒简把牛肉塞进了嘴里,嫌弃的白了郁啸旸一眼,“污浊,你这个人简直污浊。”

    郁啸旸还要给舒简夹肉,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舒简恬不知耻的指使道,“夹菜别夹肉,我怕肉吃多了明天嗓子有影响唱歌唱不好。”

    郁啸旸收了手,回了句自己夹,舒简切了一声真的自己去夹菜,而这时候郁啸旸的手机响了,他看到电话是罗冰打来的直接点了接听,罗冰在电话里咋咋呼呼的让郁啸旸看安宁的微博,舒简听见了罗冰的话心想那女人又作什么妖了,一脸不耐的掏出了手机刷微博,当舒简看到安宁最新发的这条微博的时候罗冰恰好也将事情和郁啸旸讲清楚了,本来安宁和舒简这边商定的是合唱一首简单易学的口水歌《无忧草》,而现在安宁发的微博却说,明天她要和舒简合唱的歌曲是《微末》,大家多多期待吧。舒简如今人气暴涨,不明所以的粉丝们纷纷转发这条微博表示支持喜爱,根本不知道安宁是在坑舒简。

    《微末》是一首十分考验唱功的抒情歌,歌中技巧非常多,而且还很考验情绪表达,这首歌连很多歌手都不敢唱现场,安宁提前一天突然宣布换歌,让一个并非专业歌手的人唱这么难的歌曲,她对舒简的恶意连傻子都能感受出来,舒简暴躁的把筷子拍在了盘子上,怒气冲冲的同打完电话的郁啸旸说道,“我背那个口水歌的歌词背的都快成脑残了,现在她说换歌,那我这么多天穷折腾什么呢!”

    在旁边听到了事情始末的宛若插话,“难道重点不是她换成了《微末》?”

    舒简不解,“《微末》怎么了?”

    宛若提点,“《微末》啊,你唱的了现场?”

    舒简继续不解,“为什么唱不了?”

    《微末》是左丘辞的歌,左丘辞的代表作之一,他自己填的词自己谱的曲,这世上如果只剩一个人能唱的好《微末》,那这个人一定是现在的舒简,郁啸旸送舒简去知名音乐人夕寒那里学声乐的时候夕寒就对舒简赞不绝口,所以舒简说能唱,郁啸旸便也深信不疑,他想了一下开口嘱咐舒简,“以安宁的水平,就算她提前练了这首歌,唱的也未必就会比你好,你不用跟她说你唱的了这首歌,就让她高兴一天好了。”

    腹黑如郁啸旸,他会真心实意的让安宁开心么,郁啸旸在动什么心思在场的另外三个人想了想便明白了,一起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该吃吃该喝喝,舒简觉得安宁是把她自己套路进去了,一想到这里就十分开心,忽然胃口都好了许多,四个人吃完饭一直在忙着用手机沟通什么的郁啸旸开口说道,“走吧,再去一趟b卫视,让安宁多开心一下。”

    会议室里b卫视跨年演唱会的几位负责人以及安宁和安宁的经纪人都坐在里面,郁啸旸他们是到的最晚的,然而进了会议室之后郁啸旸并没表达什么歉意的意思,反而就是拉开了身边的一个椅子语气平静的吩咐舒简,“坐吧。”

    郁啸旸等舒简坐下之后,自己也坐在了舒简旁边,他身材高大气势又足,面无表情扫向在场众人的时候,许多人都不自觉的直了直腰背,郁啸旸放在桌子上的双手交叉着,平静但绝不平和的问向节目负责人,“舒简要唱的歌换了,主办方都不通知一下,我们还要靠合作歌手的微博获知消息?”

    主办方的负责人其实心里也不怎么痛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安宁和舒简有什么过节安宁是在故意针对舒简,可是最后受影响的却是他们办的跨年演唱会,负责人虽然心里有火,但这些明星他们又不能得罪,负责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同郁啸旸解释道,“这个事情也是你问我之后我才知道的,现在大家都在了,当面沟通一下明天到底唱什么比较好。”

    安宁此时可以说是志得意满,她装的一脸无辜的样子笑眯眯的同舒简说话,“哎呀,我发微博的时候不小心发错歌名了呢,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再去说换歌,网上那些带节奏的人肯定会说是我唱不了,我一个靠唱歌吃饭的歌手,落下这种名声以后还怎么混,舒简不然你明天就和我一起唱《微末》吧,反正你是个演员,就算唱疵了也不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舒简在心里呵呵了一声,如果他真的在直播时候唱现场唱疵了,哪怕他不是个专业歌手,那也是他一辈子的黑历史,三天两头就要被娱乐号黑子什么的拿出来当素材给大家乐呵一回,他又没打算当谐星,虽然不打算靠脸吃饭,但也没准备靠搞笑在圈子里打开一片新天地。安宁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望着舒简等他答话,舒简一脸犹豫的看向郁啸旸,想到了郁啸旸来的时候贯彻的思想“一定要让安宁再开心一下”,舒简露出一个略带纠结的表情开口和安宁商量道,“我才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微末》这个歌是几年前的我不太会唱,而且这个歌唱现场难度还挺大的,不能换回《无忧草》么,我不想唱这个。”

    安宁坚决的摇摇头,“不能。”

    跨年演唱会的负责人见安宁态度强硬,不想得罪她也不想搞砸了自己的晚会,他想了想说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不然这样吧,咱们今晚加班加点录一首《微末》,尽快找人把后期做好,然后明晚的跨年表演直接假唱。”

    听了负责人的提议,安宁不满的把手中把玩的手机重重往会议桌上一拍,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假唱?如果被看出来了,我一个歌手的职业生涯就毁了,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如果你们敢逼我假唱,我就开新闻发布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到时候看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安宁的难伺候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但是节目负责人还是第一次彻彻底底的领教了这个女人是有多讨厌,他被安宁威胁了一通面色也不是太好看,“安小姐,大家以后还是要合作的,互相退让一步对谁都好,不然这样吧,明天你单独演唱《微末》,舒简我们安排和别人一起合唱,”负责人说着望向舒简,“你看这样能接受吗?”

    负责人虽然是为了跨年演唱会不被安宁搞砸,但也确确实实是一同维护了舒简的利益,舒简非常温顺的点点头,还面露感激的道了谢,视帝的演技何止是一般的好,那明明受了委屈很难受还不忘对帮他的人感激道谢的模样简直是狂刷好感,让节目组都被他激起了浓浓的同情心和正义感,然而冷眼旁观的安宁又不干了,她继续否定节目组的提议,“因为舒简不懂事把他和阿跹的事儿闹到了台面上,现在阿跹已经彻底玩完了,而网上又冒出一大批水军用这件事攻击我,这种时候公司安排我和舒简同台就是为了帮我摆脱这件事,我都宣布出去和舒简合作了,结果忽然变成我独唱他和别人合作,到时候水军岂不是黑我黑的更厉害了,我不管,如果你们敢不让舒简和我合唱,我就对外公布,舒简不和我合作的原因是因为我不肯和他一起假唱。”

    节目组的几位负责人简直要被安宁激怒了,可是明天就是跨年直播了,这个时候两边闹得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在气氛僵持的时候舒简忽然开了口,他一脸不得已的表情开口说道,“没关系,明天我和她一起唱,今晚回去我就练《微末》,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我尽量把这首歌练好。”

    舒简中午彩排他用歌声惊艳了在场所有人的事儿安宁是不知道的,但是b卫视却是几乎传了个遍,舒简说他能唱,几个负责人其实还是有一点点信心的,觉得也许这个事情还能抢救一下,万一舒简真的就能练好这首歌呢,而且就算他唱不好也没有退路了,以后安宁这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再合作了,但是眼前的这一劫还是要渡的,如今也只能默默替舒简加油了。

    舒简答应了演唱《微末》之后,安宁说了句祝你好运就带着经纪人志得意满的走了,郁啸旸倒是又和节目组的几个负责人聊了一会儿,表明了这件事他们理解节目组,舒简表面上乖乖的坐在一边听他们讲话,其实思绪已经飞到十万八千里了,一想到明天的表演就发自肺腑替安宁感到开心,等到郁啸旸带着舒简离开的时候,舒简不解的发问,“你和节目组怎么聊了那么久,同仇敌忾么。”

    “你没听见我们在说什么?没听见就算了。”

    舒简觉得郁啸旸和节目组无非就是理解来理解去,客气来客气去,吹捧来吹捧去的,所以郁啸旸说算了他也没再追问,其实刚刚郁啸旸是先和几位节目负责人表示了完全理解和配合节目组,刷完好感后又顺便提出来舒简是很喜欢b卫视的节目的,比如你们那个旅行综艺他就很爱看,负责人里恰巧有一个就是负责那档综艺的,他马上说是吗那太好了等下一季开拍的时候让舒简来当嘉宾啊我们欢迎之至,然后共赢的两方同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舒简开心的哼着小曲,略有嘚瑟的拿胳膊撞了撞郁啸旸,“小爷我好期待明天啊。”

    郁啸旸瞧着舒简小爷得志那模样忍不住眼中露出些笑意,但他还是提点道,“回去好好练一下《微末》,那首歌是左丘辞自己写的,很难唱,别唱毁了。”

    舒简自信的答道,“如果我都唱不好,那没有别人能唱好了。”

    ☆、57

    b卫视作为国内实力最强劲的电视台之一,跨年演唱会请到的明星阵容不可谓不豪华,开场先是杨柳和卢缦携手合唱给观众们撒了一大口的狗粮,紧接着各路影视歌明星轮番上台献唱,连主持人的阵容都是星光璀璨。舒简在后台遇见了许多的熟面孔,像萧轲这种唱歌勉强不跑调的都敢来混两首歌唱,舒简还听说今天压轴的是黎轻辰,不过以黎轻辰在歌坛的地位,节目组是给他安排了独立化妆间休息室的,所以舒简并没有看见他本人。

    舒简和安宁的合唱是被安排在十点左右,一般共同表演节目的两个人都会待在一起聊聊天之类的,但是舒简和安宁却是全程对对方视而不见,安宁和几个歌手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聊天,而舒简则和比他更晚表演的萧轲待在一起,一直到工作人员通知舒简和安宁要上场了,这两个人才一起朝着通往舞台的通道走去,而两个人碰面的瞬间甚至连个笑脸都不肯给对方。

    根据节目的安排,安宁会先独唱一首歌,然后舒简则是从舞台中央升起,继续和安宁合唱第二首歌,两个人相对无言走的比较快,到达待演区的时候现在正在表演的少女组合还没表演完,而她们后面还有另外一个歌手。安宁此时抱臂远远看着舞台上的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眼中透着满满的轻蔑和傲慢,“她们也配叫做歌手,不过就是脸好看点,唱的什么东西。”舒简震惊了,看向安宁一时间竟然什么也没说得出来,安宁是哪里来的自信她比那几个小姑娘唱的好,大家都是唱口水歌的,谁瞧不起谁啊,至少人家小姑娘们很正能量也算是个优质偶像,安宁除了出道早成名早,剩下还有什么是比那几个小姑娘强的,这种盲目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安宁见舒简居然没开口反驳她,终于将视线全都落在了舒简脸上,这时候少女组合已经下台了,换了另外一个歌手在唱一首抒情歌,安宁盯着舒简认真打量了几秒,忽然露出一丝讽笑,“怎么,到了要上台的时候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句了?你现在后悔也晚了,自己没本事,却偏偏还要出来丢人现眼。”

    舒简觉得一会儿唱完歌,安宁这辈子看见自己都不可能再开心的起来了,所以现在让她多开心一下吧,就当日行一善了,做善事的舒简没有还口,安宁也确实很得意。

    安宁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气舒简,她口口声声说不肯和舒简一起唱《无忧草》,结果自己的第一首歌却改成了无忧草,对此舒简表示ho care,他淡定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好,等安宁唱完无忧草之后,直接由舞台的正中间升了上去。

    安宁穿的是一条白色的公主裙,而舒简则穿了一身纯白的西装和她做搭配,《微末》是一首抒情歌,当如深水般的前奏缓慢流淌而出的时候,负责唱第一部分的舒简垂眸而立,在如黑丝绒般的舞台背景下,只有繁星般的点点灯光闪烁着,一束柔光慢慢的将舒简笼住,舒简整个人便愈见清晰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他那沉静而立的模样像极了左丘辞,这样熟悉的前奏和这样熟悉的轮廓,让所有人都有些恍惚。

    《微末》的第一段是由舒简来唱的,当前奏即将结束,舒简将麦克风举到了嘴边,然后和缓细腻的歌声便伴着流水般的乐声潺潺而出,舒简的音色极好,而完美高超的歌唱技巧完全辅助于这天籁般的音色,他的歌声如虎斑霞绮,似林籁泉韵,那歌声哀而不伤,将那种仿若微末的情绪细细流露而出,像潺潺春雨,也像淙淙溪流,一点点流入了每个人的心中。

    舒简唱完自己的部分,万人会场却寂静无声,只有配乐在缓缓而过,所有人都沉浸在刚刚的歌声里,感受到了那种刻骨入心的渺小微末之感,而此时负责唱下一段的安宁整个人已经被冷汗打透了,手中的汗水让她有些抓不住手中的麦克风,当到她演唱的时候,她努力镇定下来开始唱自己的部分,然而她开口的瞬间,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一种诧异不满的情绪来,安宁接着舒简的演唱,声音被显得异常单薄,而技巧运用有些拙劣,甚至有些困难的转音要么平铺直述的带过去了,要么显得声嘶力竭十分勉强,安宁的歌声接在舒简后面,就好像听得好好的音乐会忽然有个人跑出来吹喇叭一般,既格格不入又十分的捞逼,势单力薄的一个大喇叭怎么去和上百人的交响乐团比,安宁和舒简歌声的差距,就像单独的一支喇叭去和簧管、提琴、笛子、圆号、打击乐器组成的华丽交响乐团较劲,瞬间就被对比成了渣渣。

    舞台上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安宁明知自己栽了,却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和舒简一起把歌唱下去,她越紧张唱的越差,越差就越不知所措,等到合唱的部分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破音破的连舒简都挽救不了,而现场观众们的表情也都十分微妙,舒简宽和的朝着安宁笑笑,好似在安慰她一般,可是那笑意却让安宁如坠深渊,她知道她完了,她想戏耍舒简,殊不知她自己才是作茧自缚的那个,今晚过后,她只怕永远要背着今天这个黑历史,哪怕过了十几二十年,只要有人翻出来这段,她就是个笑料再难翻身。

    在舞台上舒简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而后台通道旁也有一个人抱臂而立,全程近距离观察着舒简,郁啸旸望着舞台上那璀璨耀眼的身影眼神有些深邃,他仿佛在舒简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个他求而不得抱憾终身的人,他像极了他,像的连郁啸旸也有些动摇,是不是一切都是一场梦,左丘辞还在,他那般夺目,正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郁啸旸的思绪,黎轻辰微微喘着粗气跑到郁啸旸身边,他像是要亲眼确认什么一般紧紧的盯着舞台上的舒简,黎轻辰不可置信的握着拳头,之前他也知道舒简的存在,以为这个少年只是长得像左丘辞而已,他并没有太过关注过,可是刚刚在休息室他听见舒简歌声的瞬间,手中的水杯便啪的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黎轻辰起身朝着舞台这边大步跑了过来,而那歌声也伴了他一路,不是太像了,而是一模一样,每一处的技巧处理,每一处的情绪理解,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和左丘辞分毫不差,黎轻辰激动的扯住了郁啸旸的胳膊,那只手甚至有微微的颤抖,黎轻辰眼中仿佛快浮上一层水光,“郁啸旸,你告诉我,舒简到底是谁?”

    郁啸旸知道黎轻辰在想什么,即便是无稽之谈,可是他也想过无数次,郁啸旸轻轻扯了扯手腕让黎轻辰松开自己,然后压抑住情绪平淡无波的说道,“如果不是知道遗传基因的强大,我也快要怀疑是不是他重生了,他们像的我有时候都会觉得恍惚,可惜舒简只是他的儿子,子肖其父罢了。”

    黎轻辰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之极,他放开了郁啸旸,敛眸缓了缓便又变成了平日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冷淡模样,黎轻辰再将目光落在舞台上的舒简身上的时候,眼神已经平静而淡然,他像谈论天气般平常的说道,“原来舒简就是左丘辞说过的亲生儿子。”

    郁啸旸淡淡嗯了一声,关于舒简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左丘辞的忌日,我陪了他一整天,而你没去。”黎轻辰眼神看似平淡,语气也很寻常,可是郁啸旸了解黎轻辰,黎轻辰是在讨一个解释,替左丘辞讨一个解释。

    黎轻辰知道在左丘辞心中,郁啸旸才是他最信任的那个依靠,是在这世上他最亲近之人,黎轻辰忍不了郁啸旸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将左丘辞翻篇了,如果郁啸旸这样做,那左丘辞是何等的可悲,连他最在乎的人竟然都已经不在乎他了。

    “不敢去,不敢想,不敢看。”郁啸旸留下这三句话,转身大步走了,黎轻辰惊讶的望着郁啸旸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那背影有些萧索,郁啸旸这样的人,怕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硬茬,而他的脾气只怕这辈子都不会说出不敢两个字,可是郁啸旸一下子对他说了三次,黎轻辰想替左丘辞讨一个交待,而郁啸旸对着他给了左丘辞一个交待,黎轻辰忽然想起了左丘辞刚刚离世时候的郁啸旸,枯瘦而毫无情绪,仿佛他的灵魂也跟着左丘辞一起消失了一般,那种行尸走肉般的状态连他看了都有些忧心害怕,黎轻辰懊恼又烦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他是脑子忘在家里了才会和郁啸旸说这些,左丘辞走了,谁能比郁啸旸伤的更深。

    舒简表演完节目,连理都不想理试图扯住他的安宁,他欢快的到处寻找着郁啸旸,想问问他自己刚刚帅不帅,可是郁啸旸不在通道边,也不在休息室,不在舒简能想到的任何他可能在的地方,舒简一路小跑几乎把后台翻遍了,最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过道里发现了正在抽烟的郁啸旸,舒简气喘吁吁的跑到郁啸旸身前,笑着正想开口,笑容却忽然凝住了,他仔细望着郁啸旸不解的发问,“你眼眶怎么红了?”

    “烟熏的。”郁啸旸平静的答道,没有一丝破绽,他灭掉了手中的香烟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说了句走吧。

    舒简嗯了一声,有些疑惑,可是又寻不出什么不同,他并没有纠结太久,刚刚表演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他又一次登上了舞台,他又能在那么大的舞台上唱歌了,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欣喜若狂,舒简扯着郁啸旸的胳膊发问,“我刚刚唱歌你有没有看,帅不帅,你说帅不帅?”

    “帅。”郁啸旸淡淡的答了一句,舒简却有些不满,“你这么草率的回答,我根本看不出你的诚意!”

    “谢谢你。”

    郁啸旸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却让舒简一脸问号,舒简不解的看着郁啸旸,“不是让你说我帅不帅么,什么叫谢谢我,你这人脑子是什么回路,算了这也算是句好话,我勉强收下了,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帅,被我帅的语无伦次了。”

    郁啸旸本来眼中那幽深阴郁的情绪因为舒简的碎碎念而浅淡了许多,他又说了句走吧,两个人便很快消失在了过道的尽头,而舒简絮絮叨叨的声音却还能隐隐传来。

    ☆、58

    风华传媒总部最顶层副董事长办公室内,展风华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风华传媒的总部大楼拔天倚地,而展风华的办公室又是在最高层,在她这里向外望去,颇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气魄,然而这个娱乐帝国的女掌门人此时面色并不怎么好看,她妍丽的面庞透着些许冷色,不知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副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简短有力的敲响了,展风华听到门声收回了目光望向门口的方向,此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展风华的视线中,郁啸旸边向展风华走来边问了句,“找我什么事儿?”

    展风华在见到自己儿子后神色缓了缓,她微微抬手一指,郁啸旸便会意走到了旁边的会客处坐下,展风华也走过去坐在了郁啸旸对面,她精于茶道,刚刚伸手要去拿茶具,郁啸旸却开口拒绝道,“不用了,我一会儿还要去见何导,有什么事尽快说吧。”

    郁啸旸的反应又让展风华脸色变得冰冷了些,她靠在椅背上认真的打量着自己儿子,而郁啸旸就那么不动声色的任她看着,展风华很美,但是她的目光却带着能削骨剥皮般的锋利,哪怕是公司那些大股东也鲜少有人能被展风华以这般目光打量而面不改色,但郁啸旸却是做得到的,甚至是毫无反应,展风华知道她就算看到地老天荒郁啸旸可能也还是这副表情,这个微小的较量她已经失了先机,不得不主动开口说道,“郁啸旸,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舒简的问题,先是林翩跹,现在又是安宁,公司花费那么多财力物力才把她们捧起来,他到底还要搞垮多少公司的艺人才罢手?”

    跨年演唱会之后,安宁可以说是声名扫地,一个职业歌手被个新人演员比成了渣渣,简直可以说是颜面扫地,而各大门户还纷纷把《微末》的视频挂出来播报一番,生怕凑不上这个热门话题,虽然只是吹捧舒简,但是也在侧面打了安宁的脸,之前那些因为林翩跹而喷安宁的喷子更是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狂欢。安宁本人脑子也不怎么好,发了条洗白微博不检讨自己,反而说是因为没和舒简一起彩排不知道他唱的这么好心中惊讶以至于发挥失常,舒简的粉丝们护短,喷安宁真实水平也就那样不要拉舒简下水,而她这个行为还激怒了一位b卫视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站出来爆料了安宁之前的总总行为,骗舒简起早来彩排她却故意迟到两个小时,瞧不起乐队老师不肯和舒简一起等中午彩排,跨年演唱会前一天忽然擅自改了演唱歌曲迫使舒简不得不连夜练习,不知道这位工作人员是真的义愤填膺,还是受够了气的b卫视暗中授意,再或者是郁啸旸出了手,总之这位工作人员是用自己的微博大号实名爆料,亲眼所见言之凿凿,这个爆料一出安宁算是黑到底了,一个歌手唱不好歌顶多是被嘲笑,然而涉及到人品问题就另当别论了,何况这还是一个挤兑算计新人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人故事,连安宁的后援会都站出来说就此解散一别两宽,至此安宁再也不用想着去替深渊里的林翩跹出气了,她把她自己生生作成了第二个林翩跹。

    关于展风华说舒简搞垮公司艺人的言论,郁啸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虽然表面上并没显露半点情绪,可是展风华还是感觉到了郁啸旸的反感,作为母亲她自然知道郁啸旸在想什么,她不用郁啸旸开口解释什么,自己主动说了下去,“确实是林翩跹和安宁先坏了公司的规矩去给舒简使绊子,但你敢说没有舒简或者说是没有你的推波助澜,她们会落得现下这种局面?她们坏公司的规矩,舒简将证据交给公司,我们自然会给他一个合理的交待,林翩跹和安宁也不至于像现在闹得这么难看,对手公司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抓我们的把柄,我们还要自己摆到台面上去给他们看吗?啸旸,你以前不是这种不知道以大局为重的人,你想一想你关于舒简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过了,好不容易搬开了左丘辞那块绊脚石,现在你还要再栽在舒简身上一次?”

    办公室的气温仿佛骤然被冻住了一般,展风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而郁啸旸的眼中却仿佛蕴着狂风暴雪,又被一种极寒所牢牢笼住,而这种笼罩不知何时就会破碎,那暴怒不知何时会降临,这种命悬一线般战战兢兢的感觉让展风华都不得不惊得下意识向后靠了靠,她从没看过郁啸旸这样的眼神,何止是可怕能形容的,她忽然觉得她似乎并不是那么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

    郁啸旸就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展风华,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好不容易搬开左丘辞那块绊脚石是什么意思?”

    展风华压抑住那种微微的窒息感,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并且语气温柔了许多,试图以此让郁啸旸也淡定下来,“啸旸,我刚刚的措辞确实有问题,左丘辞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不要说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没必要以身涉险去做违法的事,单从左丘辞的商业价值来考虑,你是明白人,左丘辞是风华传媒最大的门面,哪怕你是我儿子,我也不可能为了你去毁掉左丘辞。”

    展风华极会讲话,她的解释是基于对左丘辞价值的肯定,这样的说法首先会取悦于郁啸旸,而且可信度也更高,她在商言商,不肯对自己最大的摇钱树下手才是最和情理的解释,郁啸旸眼中的风暴终于淡淡隐去,但眼神却依旧冰冷,展风华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如索性直接摊开来讲,“左丘辞的事,我一直就想和你谈,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谈,既然今天已经说起来了,我们谈一谈他好吗?”

    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可谈的,郁啸旸心中虽是如此想着,但是面对自己母亲那有些殷切的眼神,他还是淡淡的答了一句,“你说吧。”

    展风华长舒了口气,自己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她收敛起身上所有的锐利,只如同寻常母亲对待叛逆的孩子一般语气和缓又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是你妈妈,你的心思我自认为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更能看得透,你对左丘辞是个什么心思,你心知肚明,我又何尝不是,在这圈子里混了这么些年我什么没见过,你喜欢男人不是不行,我和你爸爸打拼出这片江山,难道还不是由着你高兴,可是你对左丘辞的感情何止是喜欢何止是高兴,在我看来,你整个人都像变得只为他活着一般,啸旸,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我有一个这么出众的儿子,我只有这么一个这么出众的儿子,可是他却要为别人鞍前马后任劳任怨,我舍不得,我觉得你因为左丘辞已经失去自我了,可是就像我说的,左丘辞对公司很重要,而且他对你并没有意思,因为你喜欢他我就毁了他这种事,我又不是神经病我做不出来,而且不是因为你的话,凭左丘辞的地位他何至于还用留在公司任由我们扒一层皮,他大可以自己另立炉灶,你有情他有义,我虽忧虑却也只能看着你们这耗下去,左丘辞出事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是忧心还是舒心,看着你当初日渐消瘦活的更行尸走肉一般,你不知道我夜不能寐生怕你也出事,后来你渐渐恢复的时候,我真的是松了一口气,我觉得你被抽走的灵魂又渐渐回来了,活的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啸旸,换成你是我,你会让自己儿子重蹈覆辙再栽一次吗,公司不是有多舍不得林翩跹和安宁,她们在我眼里算不得什么,可是你这种纵容舒简的方式让我心惊肉跳你知道吗,我觉得又一个左丘辞出现了,你还要再失去自我一次吗?”

    郁啸旸听着展风华把这些话说完,他知道她是关心他,是发自肺腑的爱他,是一个母亲再自然不过的护短,可是这不该成为她抵触舒简的理由,展风华的话让郁啸旸有些动容,他和自己母亲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难得的温柔,“妈,你说我被抽走的灵魂渐渐回来了,活的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你注意到这些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么?”

    展风华错愕的望向郁啸旸,因为她想到了,这些变化,是从郁啸旸去了一趟曼彻斯特开始的,而他从那里接回了舒简,展风华有些心疼自己的儿子,她有些不解的发问,“啸旸,你和我说实话,你对舒简究竟是怎么想的,觉得他长得像左丘辞,所以把他当做了代替品么,你从前并不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性子。”

    “现在也不是,”郁啸旸自己心里都拎不清自己对舒简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可是和展风华说的时候却显得十分笃定,“舒简是左丘辞的儿子,我把他接到身边照顾,算是一份寄托,至于其它感情,我现在不好说,哪怕有一天真有什么,我也确定他绝不是谁的代替品。”

    展风华哑口无言,郁啸旸从来都不是提线木偶,他优秀而强大,展风华一直以此为傲,可是这些让她骄傲的东西,此时也让她充满了无力感,为人母,哪个不是希望自己孩子能好好的,可是如果舒简是第二个左丘辞呢,展风华忽然就想起了曾经她让自己丈夫也管管郁啸旸和左丘辞的事,那时候郁江天却只是满不在乎的说道,“他甘之如饴,你何必操心。”展风华为此和郁江天闹了好几天的别扭,现在想起来,这未必不是对的,或者说郁江天早就明白了这个儿子并不会被他们左右,由着他去吧,过个十几二十年,连风华传媒都是郁啸旸的天下,谁又能左右得了他,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展风华想开了,不想再纠结了,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抹轻松,还带着些淡淡的笑意,“你不是还有事,去吧,有空回家吃个饭。”

    展风华变化太快,郁啸旸反倒是因为展风华的反应怔了一下,但他也很快明白了自己母亲的心思,郁啸旸点点头起身,也叮嘱了一句,“你们也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59

    郁啸旸和舒简是一起来的公司,郁啸旸随便和舒简编了个副董事长找他的理由,便一个人去了展风华的办公室,因为他去的时间不会很长,所以舒简也懒得上楼去公司内部的咖啡厅,干脆就坐在公司一楼的大堂里面等他。风华传媒每天出入的明星太多,虽然舒简现在人气很旺,但是坐在那儿也没遭到什么打扰围观,舒简闲着无聊,就喊了杨小眼、喜乐和罗冰一起打手游,因为之前的号被郁啸旸带的段位太高进去就被虐,所以这菜鸡四兄弟每人重新申请了一个号,又能愉快的开始菜鸡互啄了,舒简赢了一把游戏美滋滋的下线了,刚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有个六七岁大的小姑娘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望着他,舒简觉得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很可爱,于是就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小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到了舒简身边。

    小姑娘很有礼貌,她没等舒简开口,先鞠了个躬,“墨玄哥哥好。”

    墨玄是舒简在电视剧《花落又逢君》里扮演的角色,小姑娘一定是看了电视剧所以才认出了他,舒简笑着和小姑娘打招呼,“小美女好。”

    小女孩主动自报家门,“我叫陶夭夭。”

    舒简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小姑娘坐下,然后又关心的问道,“夭夭,你怎么自己在这儿,你家人在哪儿?”

    小姑娘伸手一指挺远的地方,“我妈妈在那儿排队呢,我不愿意排队,我妈妈说我可以来这边坐着等她,然后我就看到你了。”

    小姑娘指的那里却是围了不少带着小孩子的家长,舒简进门的时候刚好路过那儿还顺便看了一眼,那是个临时登记处,公司投资的一部戏需要小演员,制作人干脆当做员工福利,让公司员工可以带着自己家适龄的孩子来试试,这小姑娘肯定也是来试镜的,而且这么活泼可爱,没准还能被选上。

    舒简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干,和小姑娘你一句我一句聊的还挺开心,小姑娘貌似是《花落又逢君》的忠实观众,一口一个墨玄哥哥叫的特别顺口,等到小姑娘妈妈来找她的时候,她已经和舒简聊到了墨玄和奚阅最后为什么没能在一起这么深奥的内容,而小姑娘非常惋惜的感叹说,奚阅都没吃到墨玄亲手做的花饼就死了实在太可惜了,舒简觉得这可能是个小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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