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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情路/爱情失联中 第7节

作者:高岭之花益奇葩 字数:15336 更新:2021-12-19 01:32:47

    “李姐,好巧。”

    “别站那么高去吹风,身体都好了吗,就这么折腾”

    李君显然是好心,佯装责备实则关念。

    柳满只好一一应下,虚心接受。

    这厢李君好好训斥了一番才注意到柳满旁边的郑铭佑。

    “这是我表哥,郑铭佑。这是李君,李姐,研究室里的前辈。”

    这个借口,从开始就在用,也不怕穿帮,现在说起来倒是顺口。

    “您好,早就听柳满说您很照顾他,辛苦了。”

    李君没急着承这份人情,先是上下打量过后,才重挂起笑,

    “客气了。我不过是心疼这傻孩子,能照看到的就总想着帮上一把。”

    李君这个年纪还不至于在个后辈的奉承上跌了面子,但她无意多加翻覆,利落的转了话头,

    “小满,研究所组织了外出考察,过几天就走。大家都商量着叫上你,倒是先让我遇见了。这回非要狠狠的宰出来一顿”

    柳满体会过研究所里大家对他的体贴,但对于突然的邀约还是有些诧异,

    “我我不行的,我什么都不会。”

    “说是考察,不过就是出去玩玩。怎么着,就离开这几天已经拿我们当外人了是不是”

    李君已经把话说得这样满,再加拒绝反而有些不知好歹,只好应下回去想想再给答复。

    李君怕他赖皮,硬是又拉着他劝说了一阵子,才堪堪放过他,自己拉着老公姗姗离去。

    柳满对被晾在一旁的郑铭佑无奈的笑笑,

    “不好意思,李姐今天好像格外热情。”

    柳满看不出不代表郑铭佑感受不到,李君对郑铭佑有着防备。

    故意岔开话题不说,晒他在那里和柳满扯皮也是个讯号,

    柳满背后是有人撑腰的,休想趁着他出事就欺负他。

    李君自己一个还嫌不够,竟生生拉出了整个研究科室来做后备,战线拉得如此长远,关切之心可见一斑。

    看着不明所以的柳满,这小子,看来是真的过得不错。

    “恩,我知道。下山吃饭去吧。”

    靠山吃山,山脚的民居大多都改成了农家院和小饭馆,招揽来往的游客。好在规划治理的不错,量足味正,久而久之竟也成了一处特色。

    小本买卖的吝啬性倒是保持了独特的乡村风情,农家院大多是院里的外桌和一次性木筷。

    选定桌号后柳满就抢着先坐下来,趁着上菜前,从筷筒抽了一双,小心掰开,来回磨蹭,确定没有了一点毛边才缓缓地把它们并排搭上郑铭佑的碗碟。

    一套流程走完,才稍稍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郑铭佑用开水冲洗杯子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温和的道了声谢。

    柳满吃了个半饱后,双肘撑在桌面停下来,牙齿来回咬着筷子尖。

    虽说自己这里已经开足火力,全面进攻。耐不住敌人城池坚厚,不痛不痒。

    难免郁结。

    似乎熟人都有着类似的心性和空闲。总会不期而遇。

    不管是想遇见的还是不想见的。

    “诶呀这不是班长吗”

    柳满认得来人,那个总是借着职务缠着郑铭佑的学委。

    好在当初柳满一看到苗头就更加频繁的去蹭课,一打铃拉着人就跑。让这小丫头好生歇息了一阵子。

    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阴魂不散呢

    “也是来爬山的吗还是说背着我偷偷聚会”

    郑铭佑不像柳满,总是能轻易的和周围人打成一片。

    周围几个显然还留着运动后的兴奋劲儿,没正行的取笑嬉闹,

    “哪能啊,我们几个真是巧着碰上的。再说了,咱们大班长不是借着情伤退出江湖了吗我们请你也得请得动啊,是不是”

    故作低俗的语气引起大片附和。

    “就是就是咱大班长简直是一身的痴情种。”

    “一场聚会都不来,这是为了真爱了断红尘的意思吗”

    “咱的班长哟,您该不会还等着那位白月光呢吧”

    “别闹了,咱这叫不将就。是不是啊”

    “不是,班长啊,这么一直单着也不是回事儿啊,是吧。您看看咱们小花怎么样,十年前也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呢。更不用说对您还有意思呐”

    “你胡说什么班长你别听他们乱讲”

    久浸交际的成年人总是会沾染上或多或少的劣性。尤其是那些对自我感知不足的,因着生活的平淡性,总喜欢把八卦当乐趣,嘲讽当幽默。稍稍抓住一点苗头,不论是新的还没有确实的真相,还是陈旧到无人问津,总是喜欢挖出来笑一笑,仿佛这样自己就能高人一等,你就会低我一头。

    柳满不了解他们对爱情有什么误解。什么时候,顽强的爱一个人变成了被取笑的话柄。他不轻易动气,但听到他们这般调笑当初的那段痛苦,甚至无心去思考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蹩脚的截住了对话。

    “家里煤气没有关”

    柳满皱眉神情认真的看向郑铭佑,加上他那张正派的脸,这么荒谬的话竟也让人忍不住相信个一两分。

    进了门,柳满还沉溺在自己营造的无措里。

    他觉得自己像个罪人,利用着郑铭佑的旧情,郑铭佑的宽和和容忍,一次又一次的干扰郑铭佑的生活。甚至想要攻陷这个曾被自己狠狠伤过的孤独的男人。

    郑铭佑会不会在心里一直埋怨着他的不知分寸恨着他的不断招惹

    “煤气已经关好了。”

    郑铭佑不知柳满的纠结,踱步从厨房里出来,好心情的调侃柳满蹩脚的借口。

    为了爬山,郑铭佑今天穿着一身运动服,也没有往日涂抹发蜡的味道,说话时只吝啬的掀起一边嘴角,阳光痞气。

    没有工作,没有争吵,没有悲伤,没有失忆。

    一切的一切都还是停留在记忆里的模样,我们仍相爱,从未分别。

    柳满突然不住的发抖。

    吓坏了郑铭佑,以为又是哪个点又触动了柳满,冲上前双手拉住他的胳膊,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被柳满用湿润的手心按住掌背打断。

    “郑铭佑,我喜欢你。”

    “你的热闹不是我的热闹,我所有的喧嚣,都是你的怀抱。”

    第二十章

    时光扭曲,引诱着柳满忘记了两人的差距和隔阂。

    原想着,计划周详的,安排妥当的,一步步去套牢猎物。

    可现实哪容得你细细去准备,多得是无穷无尽的突发状况。

    郑铭佑显然没有料到年轻的心竟如此的不讲章法。连这过于亲昵的姿势都忽略了,只能空抖着嘴唇,

    “柳满,你”

    这一刻,柳满厌倦了他所谓的成年人的法则,只想用最直白的,最简明的言语去承载。

    加重语气一字一顿,

    “我说,我喜欢你。”

    怕他跑掉一样,柳满用力拉住郑铭佑的手,指肚被捏的泛青,也毫无知觉。

    郑铭佑觉得柳满此时的眼神灼烫万分,难以直视,只自顾自低着头。

    看他摆出这副防备拒绝的姿态,柳满气得咬牙,

    “胆小鬼”

    “郑铭佑你就是个懦夫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

    “我知道你怕,可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你不能因为那些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给现在的我判死刑”

    “郑铭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

    “你放不下我,我也离不开你,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相信我,我不会再犯轴了,我们这次会好好的。”

    “总要尝试一下的,好吗”

    从硬气的凶恶到软言软语的规劝,任他威逼利诱,郑铭佑固执的缩在壳子里。

    让一个对爱情失去希望的男人重新回归是很难的,更何况还是要栽进同一个坑里,趋利避害,人之本能。

    更不用说柳满之于郑铭佑的命途,是朝露、是旧梦、是岁月,诱人醉生、催人易老,只是再无从前。

    “又不是没试过,没结果的。”

    出事以来,郑铭佑就是柳满所有的依靠。

    爱恋交付得太过轻易,只当是一盘关卡曲折的游戏,从没想 的可能。

    如今,扒开了糖果色的外皮包装,苦痛的鲜血喷涌而出,淹没至喉咙,积攒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

    立刻甩开交握的手,蹲坐在玄关毛垫上抱膝埋头,绷紧全身肌肉,强忍着不哭出声音。

    郑铭佑叹了口气,一起蹲下抱住柳满,轻轻的拍着后脑和脊背安慰,却说不出一句讨喜的话。

    他是在恐惧的。

    这段时间他仿佛在面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毫不掩饰的爱恋,而他作为一个已经浸淫多年的老油条,已经经历过的热情散去,已经尝试过的痛彻心扉,真的要再来一次吗

    还能经受得住吗

    即便暂且不提自己的犹豫,他这残破的精神真的还能交付出完美的爱意吗

    到最后,免不得还要重蹈覆辙,辜负情谊。

    这个决定不光关乎他,还关乎柳满。

    可能是来源于愧疚和遗憾,他不忍心破坏这个孩子心里纯挚的爱情。

    越是珍惜,越是慎重,越是清醒的知道,不可以。

    许久的沉寂后,呜咽和啜泣归于平静。

    郑铭佑说,

    “答应李姐吧,去散散心。”

    柳满说,

    柳满还能说什么呢。

    当天夜里,柳满没有和郑铭佑互道晚安,只顾着匆忙的靠上卧室门板,藏起落败的身影。

    听到拖鞋踩踏地板的声响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每一声,都点在心头,渐行渐远,阻拦不及。

    松了一身力气,歪垂着头,顺着门滑坐在地上,神色不明。

    即便入了夏,夜里的空气仍怀有凉意,尤其擅长让失落的人颤栗,手指沾冷。

    一个动作久了,身子酥酥麻麻,向外侧扭过酸疼的脖子,一眼就看到了安静躺在那里的床架。

    屋子没有开灯,月光顺着窗口遥遥望到青年开合的唇齿。

    他说,

    “大铭”

    16岁的高二,期中过后的常规家长会。

    按传统,所有学生都在班级外靠墙围列队,等着被或气愤,或开怀的家长认领带走。

    柳满的母亲每次都要等到做最后一个,和班主任亲切友好的交流交流,谈谈柳满的优胜之处和缺漏不足。

    巧在这次,郑铭佑的奶奶也被苛留到最后,说郑铭佑的严重偏科。

    时间有点晚,老师就合着两位家长一起说道。

    柳满和郑铭佑在走廊里并排站立,长长空寂的空间里只能模糊的听到班主任细尖的嗓音和校园窗外枝叶翻滚互相拍打身躯的响动。

    年少时总是单纯的,只一个眼神,就足够树立起一段友谊。更何况,还建立在共患难的彼此同情上。

    最终,还是郑铭佑在柳满羡慕的眼光里先出苦海。郑奶奶慈眉善目,看不出喜怒,充当着无底线宠溺孙子的角色,

    “奶奶的大铭哟,等了这么久,饿着了吧。快快快,回家吃饭喽”

    本忐忑等着母亲的柳满一下就绷不住了,

    “你的小名叫大铭是吗”

    柳满时而皱眉,时而微笑,被甜涩的记忆勾住手脚。

    猛地,不顾久坐的僵硬,直冲到床头柜前,翻出那个偷藏的本子。不复以往小心咀嚼字字句句的柔情蜜意,快速的向后翻动。

    本子并没有写满,从半本靠后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满满,你可能要说我自作多情,我写到这里,不要说我懒,不要嫌我笨,因为,后面的就要我们要一起写了。”

    之后,就是意味不明的线条和字句。

    可右下角的稚嫩笔画却没有中断,那乌龟一步一个脚印,缓慢又坚定。

    来不及感怀,连忙继续向下翻去。

    柳满仓促的把本子翻到最后一页,动作笨拙可爱,驮着鲜花的大乌龟遇到了小乌龟,翻过群山万座,溪川河流,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断了页。

    正如郑铭佑所说,没有结果。

    曾经每一句甜蜜的话语都化作铁链从柳满的周遭穿梭,最后,紧紧地缚住他,连呼吸都困难。他放下本子蜷缩在角落里,避之如蛇蝎。

    那东西不属于他,全都是那个柳满的,那个抛弃了郑铭佑的柳满。一直以来的所有幻想,都不是他的。

    错只错在他把温柔当成宠溺。

    总想着走私浪漫。

    柳满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望不断回头路,盼不来未归人。”

    呵,回头路,未归人。

    “一个孤独的人是可以入睡的,

    两个孤独的人,

    却是无法安眠的。

    因为他们要分担彼此的痛。

    如果有一天,

    我使你感到痛苦,

    请相信那并非我本意,

    你痛,我亦千百倍的痛,

    并且没有尽头。”

    第二十一章 出行

    柳满有个习惯,碰到出行或者重要的事,会做一个初步的简单计划。

    每次郑铭佑看到,都会把计划补个全面,甚至是根据天气包里应该装什么都会涉及。

    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柳满总有些不安,左右拧动。

    搭在腿上的本子被蹭掉到地上,页脊磕开,散出几张写得满满当当的纸条。

    明摆出自郑铭佑的手笔。

    顿时有些想哭,还以为这老家伙真的是要赶他走呢。

    李君摊开手在柳满面前晃,

    “小满,发什么愣,检票了。”

    柳满这才小心的把来不及细看的零碎放进包里,跟着排队检票。

    却忍不住眉目飞扬,

    “李姐,如果一个人明明担心你担心得要死,却还装作根本不在乎的样子,算什么”

    “恩应该算是傲娇了吧。”

    多亏了白甜甜的教导,柳满现在也能大致知道些流行的网络词汇。

    傲娇吗

    还真是,不够坦诚还有点笨拙。

    李君看他从伤神转到藏不住的愉悦,乐得打趣他。

    “诶哟,是谁呀,这么萌”

    “恩,是挺萌的。”

    柳满忽略掉李君的调笑,小心摸摸装着纸条和本子的背包。

    带着愈发浓厚的心意,即使坐上了离开郑铭佑的飞机。

    “喂,你好。是,我是郑铭佑好。”

    白甜甜眼睁睁的看着郑铭佑接了个电话再次光明正大的旷工了。不住的想,自从柳满来了,boss的全勤奖很是危险。

    “你好,我是程卿。很多年不见了,希望你还记得我。”

    程卿算是为数不多的,柳满大学期间的好友。郑铭佑难免也见过一两次,有些印象。

    没想到两个人的交情到现在都没断。甚至还能以柳满为由头,联系着自己。

    “你难道不想知道柳满为什么出的车祸吗”

    柳满回国不久,虽说签进了研究所,竞争压力也不小。程裕的项目正是关键期,顾不上他。没人指引,也没有职称,难免要受点气。

    好在这几年柳满也通透了些,不至于再被这些腌臜事冲昏头。

    偏偏碰上的导师是个不知进退的,威胁利用,企图压榨出柳满的心血。即便是已经熟悉行规的柳满也实在气不过,终于撕破了脸皮。

    程卿要去国外调研,知道柳满最近心里不痛快,晚上约了他喝酒送行。

    程卿体贴的选了家的阳台作为据点,让他晾着身子吹风。

    身上舒坦了,心里的别扭就格外明显。

    久违的触动了记忆的苗头,又待在好友营造出的保护层里,难免吐露些心结。

    “第一年的时候,还会有挣扎,不甘,在每次想起他的时候,都会有深深的愧疚。”

    “明明我是先放手的那个,怎么能总是摆出一副不愿忘怀的样子呢”

    “后来,就习惯了,我做不到不去想,为了好受一点,也就不和自己过不去了。”

    “想就想吧,反正也只能想想了”

    柳满的语气没有波澜,像在说着昨天的早餐,那么香,可我忘了吃。

    看在我已经用尽力气去忏悔的份上,就请原谅我的念念不忘吧。

    “有时候,每个能喝酒的场我都会去,为了找一个醉昏头的理由,好让我能撒着酒疯打个电话,听他一个喂。“

    “可是我挑来挑去,哪个都不好,都不够,真头疼。”

    “你说,要是真的有个时光机,能回到大二的时候,恩八年前,什么痛苦都没有多好”

    第二天,柳满开车送程卿去机场。

    送程卿登机后,自己却没急着离开。没散尽的酒气让人昏昏沉沉,只好又在机场迷了几个小时,才在傍晚开车回家。

    路上出了事,失了忆。

    “平时我和柳满联系的也不频繁,加上在外面时差也不方便。现在才收到消息,知道他出事。”

    程卿也不在意郑铭佑有没有应答,晃晃咖啡杯接着说,

    “总在你那里也不合适。我也调回来了,等他回来,就让他去我那住吧。”

    第二十二章 酒吧里

    连白昼都贡献给酒精,绝不是合格成年人会做的事。

    声色放纵喧嚣只能在夜色下悄悄糜烂,在日光下没有生存之所,毕竟,还要过各自的生活。

    郑铭佑不是个聒噪又爱发愁的人,他有明确的目标和规划。

    就像失去年少时大过天的爱情时,难过忧愁,可日子也还是过的好好的。他们强大到善于自行分析生命里的所有问题,而不是寻求帮助。

    可是这一刻,这个男人多年的孤独和无处宣泄的苦闷,深深的融化在酒精里,失了方向,既无征途亦不知归属。

    所有能切实道出症结所在的问题,其实都已经有了答案。

    而他,没有能问出口的问题。

    蒋薛成知道他是个打不出闷屁的铁蛋,只好以己度人,救救这个可怜的迷茫小生命。

    “其实,我是害怕的,怕他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怕靠近之后我的表现其实不是他的期许”

    蒋薛成顿了一下,仿佛也随着郑铭佑回到了那个困顿的自己,

    “也怕像你们之前那样耗没了真心。”

    “可是,当他追过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蒋薛成整个人凌厉的气质都被融化了,

    “去你的吧,我爱他。”

    说着,看向他,

    “郑铭佑,现在你爱的人正在向你祈求一个拥抱,趁着你们还能相见,为什么不呢”

    郑铭佑走后,蒋薛成关好未到营业时间的酒吧大门。

    小九缓缓从楼上走下,

    “亲爱的,如果你能当面对我说这些话,我会更开心的”

    蒋薛成深知对付这样不痛不痒的小抱怨应该如何应对。

    他捧起小男友还翘着呆毛的脑袋瓜,献上一个缠绵的吻。

    夜里,没了进进出出,走来串去的小家伙。郑铭佑和这个屋子一样空空荡荡,等着某个人回来给他一段热烈,填满它。

    郑铭佑把钥匙扔在鞋柜上,发出一声嗤笑,

    “没出息”

    李君到底还是没能成功敲诈出一只肥羊,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只能去个偏远的小地方,考察民情。

    柳满打电话的时候信号也不足,断断续续的,杂音绕耳。

    “李姐说这里正好靠近沙漠,我们打算明天转机去逛逛,看看星星和日出啥的,大概要晚回去个两三天。”

    两个人都有些缩手缩脚。

    柳满生怕一不小心,哪份不合时宜的亲昵就触了郑铭佑的雷区,被打入死牢永不翻身。

    郑铭佑则是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不知方向,只能小心翼翼不戳破点名维持现状。

    柳满的想念,郑铭佑的挂念,都溶在了不稳定的电波中。

    第二天,郑铭佑的脑子还浸润在酒精的余韵中,昏沉钝痛。

    随手打开电视倒了杯水,加了点果片。一只手揉捏眉心,试着缓解头部的麻木感,

    “现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因对沙尘暴威力的预估偏差过大,x县遭遇猛烈风沙,未能及时中断交通往来,现已有两架飞机失去联络,请各位市民不要惊慌”

    玻璃水杯炸开在白净的瓷砖上,柠檬的气息挣扎着散开,主人却无暇顾及。

    第二十三章 出事

    郑铭佑抖着手拨出电话,嘟声过后,忙音不断。

    他从未如此痛恨那些不靠谱的电讯设备。

    好一阵的慌乱后,才想起来强迫自己冷静,只能不住地来回走动来稍稍缓解紧绷的神经,深呼吸放松肌肉,还是不能向处于惊恐状态的大脑处理任何信息。

    除了那两个字,柳满。

    好在网络通讯足够迅速,郑铭佑打开电脑搜出两架失事飞机的乘客名单,一个一个对照下去。

    每次看到一个姓柳的乘客,都会忍不住心挛。

    几次之后,他都要以为,即使真的看到柳满的名字,可能也已经麻木到体会不到痛楚了。

    但是遇见下一个柳姓时,他仍会不住发抖,更加用力的攥住鼠标,在深夏惊出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郑铭佑后悔了。

    就因为自己那懦弱的退缩,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他再次推开了柳满,亲手把他送到沙漠去,送给了死神。

    他亲手葬送了他们的爱情,现在又要亲手杀死了柳满。

    但柳满却一直充当着他仅存的救赎。不论是十六岁还是二十八岁。

    开始的时候,是郑铭佑引诱柳满的。

    人总是要经历一段充满困惑的年纪,被称作精神上的发育期。

    郑铭佑的发育来得格外早,结束的也格外迅速。还没通,就透了。

    从上高中开始,遇见柳满为止。

    他是先发现交情有变质倾向的那个,简单的说服自己只后,就开始了攻陷柳满的进程。

    郑铭佑曾说自己是个市侩,能轻易的接受世俗里不被容忍的污秽,甚至偶尔还能附和一场装装样子同流合污。和固守的坚持自我来说,在他眼里都没什么差别。

    柳满恰恰相反,他正直倔强,善良有原则。

    真奇怪。

    郑铭佑几乎是立刻就被这块璞玉所吸引。

    如果说,他救柳满于水火,那么,柳满也是他求生的绳索。

    郑铭佑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外人的保护,来自柳满。

    第一次产生渴望占有的念头,来自柳满。

    第一次又想捧在手心里,又想昭告全世界。

    陷入深爱,一蹶不振。

    求你了,让我向你赎罪吧,以我的一生,我所有的爱恋,终此一生,别无二心。

    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爱我。

    郑铭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那通电话铃响的。

    “郑郑铭佑,我们定的是特价票,改不了航班。现在全面戒严,所有航班都取消了,所有人都被困在机场里,网络也中断了。到底出什么事了郑铭佑郑铭佑你在听吗”

    郑铭佑空洞的脑子还不能迅速处理过多的信息,他唯一确定的是,

    柳满还活着

    郑铭佑买了最快的车票。

    见到柳满的瞬间,这个男人终于松懈了多日的困苦,和一天的惊慌,率先给了柳满一个拥抱。摩挲着倚靠在胸前的肩胛骨,不住地在他的碎发上落下亲吻。

    事后多年,郑铭佑偶然翻出当时柳满的出行日记,

    “在机场,在劫后余生的第一个夜晚,他来了,带来了一身的风尘仆仆和满脸的憔悴。入夜的空气有点冰,他的身子却是热的,存留 着奔跑后的粗喘和鼓动的心跳,让我强烈的体会到我对这个男人的依恋。柳满,你完了。”

    郑铭佑想了想,在后面加了一段话。

    “当我一步步靠近你,我体会到了此生最大的庆幸。你还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包括我能给你一个拥抱,并且告诉你,我爱你。”

    回程的时候,他们甚来不及在意旁人,双手紧握,永不分离。

    攥着对方一生的幸福美满。

    到此,才真的应了那句诺言,

    “我们相爱,万世情长”

    第二十四章 日常

    直到回到家里,两人才从那场擦肩而过的事故里挣脱出来。

    像当年的两个毛头小子,刚刚在嬉闹间躲过一场大雨,回到屋檐的遮掩下才意识到方才横冲直撞的傻气。

    松开手后的两人,看向彼此的目光都有些局促。

    郑铭佑抬手摸摸柳满的脑袋,

    “去洗个澡吧”

    柳满侧头看他,确认他不是在支开自己,以便再次缩回壳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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