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板毫不谦虚,“开酒吧嘛,别的不说,见的人是真的多。”他看看程锦身的杨思觅,又使用了一次自己的“眼光独到”技能,“你们在一起还没几个月吧”
“怎么看出来的”
“看你俩像连体婴似的,就知道你们这是在热恋中,要不你一个公务员,就算是出来玩,不怕碰到熟人,也不至于这么高调。”
“”程锦笑而不语。
伍安宁当他是默认了,有点小得意,又去问杨思觅,“兄弟你是做什么的”
杨思觅定定地看着他,“你猜”
伍安宁很谨慎地打量着他,又看看微笑着的程锦,“搞研究的”
杨思觅道“心理学。”
“那我也算猜到了一点。我一看你那眼神跟有透视似的,我就想你肯定是搞什么研究的,不过没想是研究人的。”
“眼力不错。”
伍安宁心情十分愉快,笑道“心理学好啊,现在心理学很火,那些大公司,不管是做产品的还是做网络信息的,都要研究用户心理学,顾客是上帝,不伺候好来不行”
伍安宁很能说,杨思觅只要适时点头,并适当和他保持一定的眼神接触把自己的疑问、鼓励、赞同传达过去,他便能哗啦哗啦地一直说个不停。
伍安宁是聚会的主要召集者,他在的地方,就是聚会中心。他在程锦和杨思觅这边呆着不动,其他人便也时不时地过来转悠,听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余知乐和他未婚妻这姑娘确实和应文长得很像过来时,伍安宁正在说“有时候就是这样,别人都说你很爱我,可我却觉得,你爱的人并不是我”
余知乐惊讶地道“老伍,你还有这么感xi,ng的一面”
“你不懂,我和杨老师在讨论心理学。”伍安宁替他们互相做介绍。他说程锦是政府单位的,杨思觅是大学老师,而余知乐是做投资的,他未婚妻叫左璐,在做语言培训。
“我对心理学也很感兴趣。”余知乐笑着感叹,“人有时候很容易想多。”
他未婚妻左璐心疼地看着他。
余知乐低头看她,“我没事。”然后继续对伍安宁道,“刚刚你们在聊什么爱不爱的”
“在讨论为什么有些人为我们做再多,我们也不会开心。”
“为什么要聊这个”
程锦笑道“在聊他单身的原因,以及我们非单身的原因。”
伍安宁无奈摊手。
余知乐笑眯了眼,“伍老板单身是因为他挑花了眼。”
杨思觅道“不,是因为没人爱真实的他。”
伍安宁干咳,“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余知乐打量着他,他说不下去了,无奈地看着杨思觅,“我说杨老师,你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余知乐看向杨思觅,笑问“请问什么是真实的自己”
“你有独立的意志,而不是承载别人幻想和期望的载体。”
余知乐点头,“对。”
伍安宁还在思索中。
杨思觅看着余知乐身帝的左璐道“刚才看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也就是应文。
“”左璐尴尬。她之前看到了应文。和人撞衫她都尴尬,没想到今天撞脸了。
“并不像。”余知乐凝视着她,“你是独一无二的。”
左璐脸红。
伍安宁摇头,一个个的这么爱秀恩爱,要不自己也赶紧找一个想到杨思觅说的“没人爱真实的你”他就郁闷,我偏要找一个让你瞧瞧
过了会儿,余知乐和左璐走开了。
程锦看着他们的背影,“他们俩看上去真般配。”
伍安宁道“别羡慕了,你们也般配。”
“我们更般配。”杨思觅说。
“”程锦就是想起个话头聊一聊余知乐,没想到还挺难。
伍安宁听杨思觅那么说,反倒是抬起了扛,“人家可以是青梅竹马。”言下之意就是人家还是胜你们一筹的。
杨思觅却道“他真爱她”
只听他说,其实无法确定他问的是谁爱谁。
伍安宁却“对号入座”了,“肯定是爱的,余知乐从不在外面乱搞,这我很清楚。”
“不和别人乱搞,不等于爱。”
伍安宁看看周围,“唉,算了,不八卦这个。”
杨思觅道“我这种研究心理学的人,就喜欢揭别人的底。”
“”伍安宁同情地看向程锦,“你不容易。”
程锦笑说“他有分寸。”
伍安宁摇头,“你肯定受尽了压迫。”
程锦,“”
伍安宁道“余知乐和他老婆,我也说不好他们关系到底怎样”
杨思觅道“所以确实不爱。”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也觉得他们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甜蜜”伍安宁突然停了口,“那边怎么围着一群人走,去看看他们在干嘛。”
过去一看,原来是应文和叶星树在尬舞,游铎拿着手机在一旁放音乐。
“哟,跳得好,好好好”作为一个酒吧老板,伍安宁对劲舞是很欣赏的,热烈地鼓起了掌,然后他看清了应文那张和左璐有八成相像的脸,受杨思觅“挑拨”的影响,他反s,hexi,ng地在人群中寻找余知乐。
余知乐在看应文和叶星树的舞蹈,他身旁的左璐在看他。
没想到应文舞跳得这么好。程锦心想,真是多才多艺。也对,安全部的人么,什么任务都可能遇上,技多不压身,多会点才艺多一条路。
还没等看完那场舞,余知乐和左璐便离开,似乎是有事。
程锦有点遗憾,这两位现在可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居然就这么走了
应文也遗憾,他闹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吸引余知乐这个目标人物的注意力吗,结果人家毫不在意,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没了目标,应文也不那么卖力了,和叶星树使了个眼色,两人又跳了一会后,停了。
尬舞表演结束,大家便陆续散开,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程锦问游铎“怎么跳起舞来了”
“应文和叶星树很聊得来,聊起了跳舞的事,然后应文说想跳一段。”
程锦看向应文,伍安宁正在和他说话,好像是在问他要不要去他酒吧兼职跳舞。
游铎道“叶星树说应文长得很像他一个师姐就是余知乐的未婚妻左璐,还问他是不是左璐的亲戚,他们俩就是因为这个认识的。”这当然是应文故意凑到叶星树眼前,让他发现这点的了。
程锦道“叶星树认识余知乐”
“认识,因为他认识左璐。这至少证明了余知乐确实有固定的喜好,叶星树虽然帅,但余知乐不喜欢他这一款”
程锦道“要是喜欢,那他可就倒大霉了。”
他们这是在假设余知乐就是他们要找的“变态”,有点入戏。
“我觉得余知乐还是很在意应文的,刚才应文跳舞时,他一直在看他。”游铎说。
这个程锦也有感觉,但是,人家还是毫不留恋地走了。
杨思觅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他会再回来。”
“哦”
“要打赌”
“不了。你怎么知道他会再回来”
杨思觅用一种“你又欠我一回”的眼神看着程锦,“他走之前的眼神告诉我的。”
程锦回忆,余知乐离开时,是回了一下头。至于眼神,程锦觉得自己大概只看得懂杨思觅的眼神。
第34章 错爱8
程锦找机会和应文聊了下,让他和余知乐接触时小心。
应文很自信地表示,“放心,又不是新手。”然后又提要求,“我能和杨老师说一会儿话吗”
嗯程锦很诧异,当然,还是同意了。他对杨思觅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程锦走后,应文对杨思觅笑道“久仰。”这位前辈在他们这行可谓是传说级的人物,不过现在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
杨思觅没反应,像是没听到,他在认真地看着他面前的一棵树。
应文笑道“查案子好玩吗很一般吧。”他不懂杨思觅为什么要来做这种没有挑战xi,ng的工作。看杨思觅不出声,他故意道,“难道程锦在床上功能特别好”
杨思觅转头看他了,声音清冷如初融的雪水,“是很不错。”
“”应文不甘示弱,笑得越发灿烂,“哦,那我真想试试”
话未说完,他便被掐着后颈按到了墙上,后腰刺痛,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卡进了他的脊椎,杨思觅贴在他耳边,如冰雪般冻人的声音直接灌进了他的脑子,“别动,断了你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床上。”
应文剧烈地喘息着,趴在墙上不敢妄动。
“这么乖”杨思觅似乎在疑惑。
“”应文尽量平静地道,“我知道错了。”
“真知道”
应文觉得杨思觅要不耐烦了,有点着急“我就是嘴贱,以后不敢了。”
“嗯”
应文很绝望,不知道杨思觅想听什么,只得尽量说真心话,“我以为你现在不杀人,觉得说两句没什么大不了”
杨思觅放开了他。
应文敏捷地在墙上一滚,瞬间离杨思觅两米远,他背靠在墙上,边防备地盯着杨思觅,边反手摸了把自己的后腰。c,ao,真疼但还好,伤口很小,出血量不多,贴块胶布就行。
“别乱跑,好好干活。”杨思觅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应文觉得他是在说,没干完活别想跑,否则后果自负。
杨思觅走后,应文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拎出手机,得赶紧找人再问问杨思觅的情况,总不能把小命丢在这里。
他联络上的人告诉他,杨思觅很危险,不要随意接近他。
他赶紧问为什么危险
他知道危险啊,但不知道会这么危险
答因为他的行为没有规律。
应文很郁闷,敢不敢说明白一点
答没规律的意思就是,他没有喜好,不会和你讲道理谈感情。就像你是只蚂蚁,他无所谓踩不踩死你。
哈应文以为大家只是凶残程度有别,没想到是物种有别。
他小心地问他会杀自己人吗不,他杀过吗
答说他杀人是要讲证据的,无法证明他杀了谁,他就是没杀。
应文继续虚心求教据说他现在不杀人了是吗
对方嫌他愚笨刚才不是说了要讲证据,没证据就是没杀,要按逻辑来,懂吗
并不想懂。
后来,余知乐果然回到聚会现场。
步欢盯着他,看到他和应文有聊过天,但并没有聊太久,之后,直到聚会结束,他也没有再接触应文。
聚会结束后,程锦他们回酒店。
路上,程锦试着联系了一下应文,没联系上,或许是在忙。
回到酒店,小安第一个问“好玩吗”
“不好玩,日常聚会。”游铎说。
叶莱问“发现了其他可疑的人吗”
“没有。”程锦道,“怎么了你们查过余知乐后,觉得他很正常”
“正不正常不知道。”叶莱叹气,“就觉得他有点可怜,从小父母就不管他,其他亲戚更不用说了,都对他很苛刻。”
小安递上余知乐家庭情况的资料。
程锦翻了翻,倒也没有什么很复杂的情况。
晚上临睡前,程锦又联系了一下应文,还是没联上。
“不会有事吧”
杨思觅想,他最好是有事,如果是故意不接电话,或逃跑了,哼。
“担心他死了”杨思觅问。
“是我叫来帮忙的,出事了我要负责任。”
杨思觅同意,“嗯,他死了你要写很厚的报告。”
“”程锦哭笑不得,这是报告的问题吗
杨思觅道“可能他正在别人床上。”
“”也是,说不定不接电话是因为不想被打扰。
杨思觅道“你不想睡,那我们就再忙会儿。”
程锦立刻道“睡觉。”
第二天,还是联系不上应文。追踪手机,也没信号。
程锦只能联系陆昂,和他说了这个情况。
陆昂有点懵,“人丢了”不就支援一下吗,怎么就丢人了。这要真出事,不好向人家部门交待啊。
“联络不上。他身上有什么定位设备吗”
陆昂赶紧道“我去问问。”
一问,有是有,但已经失效了,估计是被毁了。应文的同事倒不紧张,他觉得应文一定没事,还友好地问陆昂需不需要增援。
陆昂可不敢要。急冲冲地去回复了程锦,并问他“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情况不会真出事了吧”
“不知道。希望他只是被困住了。”程锦道,“我会和这里的警方合作,尽快找到他。”
“嗯,你们小心。”
特案组一伙人赶去了公安局。
很快,公安局派出了几组人去盯着余知乐程锦要求的。
应文把余知乐视为目标,他的失踪很可能跟余知乐有关。
但目前,还不能把余知乐带回来问话,一来还无法确定应文的失踪是否和他有关,二来怕打草惊蛇。所以还是先让人跟着他,一但发现什么不对劲,立刻把他带回公安局。
小安和游铎一直在查监控,最后查到,应文在聚会结束后去了伍安宁的酒吧,然后就没有再出来了。
伍安宁被带到了公安局。
程锦和杨思觅去见他。程锦道“这么快又见面了。”
伍安宁没反应过来,“你也被他们叫过来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程锦点头,“应文失踪了。”
“啊昨晚他还来过酒吧,好像四点多才走。”伍安宁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两点23分,“现在估计正在家里睡觉吧。”反正他是经常日夜颠倒的。
“”程锦觉得有道理,但是这解释不了应文的手机没有信号,定位设备也失效了。
“应文是怎么离开的,走路还是坐车”
“不知道,我问一下我店里的人看谁看到了没。”
“嗯,一会再问。昨晚余知乐去你那了吗”
“没有,他从不去我店里。”
“从不”
“呃,也不是,大概去过几回吧,纯喝酒。”
程锦点头,“那你打电话问下你店里的人,昨晚有没有谁知道应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是一个人走的,还是和谁一起走的,是走路还是坐车,如果是坐车的话,有没有看到是什么车,以及有没有看清车牌号码”
伍安宁边听边点头,“好好。”然后他反应过来了,“你说你在政府工作,就是这公安局”感觉被骗了。
“不在这,我在公安部。”
好像有点厉害伍安宁看向杨思觅,“那你呢”
杨思觅道“公安部的心理顾问。”
“哦。”伍安宁信了,他默默地打电话给他的员工们,一个一个打,陆陆续续地收集到了信息应文应该是4点半走的,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车牌没人看到。
小安那边查了下酒吧附近的监控,黑色的车被拍摄下来了,但是晚上太黑,没拍到车牌。
“应文是什么人”伍安宁问。怎么连公安部的人都这么关心他。
程锦摇头,“不好意思,不方便告诉你。”
“了解了解,要保密是吧。”伍安宁挺理解,“你们真的是过来玩的,还是一开始就是有工作职责在的”
程锦迟疑,杨思觅不耐烦地道“很重要当然是过来玩的,谁知道玩也玩不安生。”
伍安宁叹气,很同情他们。
杨思觅又问“余知乐这人到底怎样你和他熟,比我们了解他。”
“你们真的认为他和应文的失踪有关”
杨思觅肯定地道“从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对,我们认为有关。”
实际上,这还无法确定。
伍安宁一听,余知乐真“犯事”了,便认真思索起来,然后他道“我还是不信他会对应文做什么。但他有个堂弟,这人有点危险,我见过他几次,他和余知乐长得很像,你们要找的人不会其实是他吧”
堂弟程锦迅速回忆余知乐的家庭资料。嗯,余知乐有个堂弟叫余有年,比他小两岁,和他关系不错这在他们那个一点也不和睦的家庭中,是比较罕见的。
至于这人是否危险,程锦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说他危险”
伍安宁道“他坐过牢他自己说的,他以此为荣,觉得自己很有能耐。”
余有年年轻时犯过错,被判了三年。
对有些人来说,监狱是最好的培训机构,进去时,还是个新鲜的犯错者,出来时,已经集百家所长,成功升级为十足的坏蛋了。
伍安宁觉得余有年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们这里边聊,其他人在外面边调查。
听到他们说余有年,小安立刻开始查这个人,然后很疑惑,“余有年没坐过牢啊,不,他根本就没被判过刑。”
步欢失笑,“啧”了一声,“这就是个喜欢吹牛皮的。”
第35章 错爱9
韩彬问“不是缓刑”
“没有这方面记录。”小安肯定地道。
“他为什么要吹这种牛”游铎觉得有点难以理解。
小安道“可能觉得这样很酷”
“他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中二”
“心理年龄小呗。”
程锦从隔壁办公室走过来,“能查到余有年现在在哪里吗”
“等等,我在查。我爱手机实名制,爱一切实名制”小安边嘟囔着边敲打电脑键盘。
实名制这事其实让很多人没有安全感,因为目前各个掌握民众隐私的机构在保护隐私方面都做得不怎样不知是少量老鼠屎坏了这窝汤,还是全是老鼠屎,但没办法,不实名就不让你用他们的产品,在没有好的替代品的情况下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不过,对于警方来说,实名制这事是利大于弊的,查某人的信息时,只要在系统里一搜就出来了,非常省时省力,当然,这是指调查普通罪犯时。
有经验的狡猾罪犯会想办法绕过实名制这道坎。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诶他居然不用手机”小安瞪大了眼睛,“这人很可疑啊”
游铎说“大概用的是别人的证件办的手机号。”
做电话广告和电话诈骗业务的人都是这么c,ao作的。
至于不用手机,在这个移动端发达的年代,恐怕很少有人能坚持这么原生态的生活方式,特别是年轻人。
“那要知道他的情况是不是就只能问余知乐了”叶莱问。
程锦沉吟道“其实没理由让余知乐来协助调查”
让伍安宁过来,是因为应文最后一次公开露面的地点是他的酒吧。
至于余知乐,现在没有证据表明他和应文私下有接触,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堂弟和应文的失踪有关。让群众协助警方调查是需要出示相关文件的,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走正常程序,文件批不下来。
程锦想了想,又去找伍安宁,让他帮忙打电话给余知乐问问他是否知道余有年现在在哪里。
伍老板很不解,“为什么你们不问,要我问”
“我和他不熟,但你和他熟。”主要是不想让余知乐产生警觉心,他不防备,自由地活动,盯着他的警察们才能看到他最自然的一面目前他在程锦这儿仍是个可疑的人,虽然他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程锦笑道“帮个忙。”
伍安宁吃软的这一套,“好吧。那我怎么问呢”
程锦的目光移向杨思觅帮个忙
杨思觅道“你直接问余知乐他堂弟余有年是不是来万林了,因为你昨晚在你酒吧附近似乎看到余有年和应文在一起。”
这个说辞不错,程锦给了杨思觅一个赞赏的眼神。
“哦,好吧。”伍安宁想了想措词,然后打电话给余知乐,“余总,你堂弟是不是来万林了昨晚我好像在我酒吧附近见着他了。”
余知乐笑道“是吗他一个人,还是和朋友一起”
“和人一起,你知道他和谁一起吗应文,就是那个长得”
伍安宁还未说完,余知乐便道“我知道。然后呢”
“没然后,我就是看见后觉得有点奇怪,毕竟那个应文长得那么像哈哈,可能是我想多了,反正就跟你说一声。”
“谢了,我知道了。”余知乐说。
“哎,别客气。”
余知乐笑道“改天去你那喝酒。”
“好啊,随时欢迎。”
这通电话就打到这儿了。
伍安宁干笑,“呵呵,好像没帮上你们忙”
“不,你做得很好。谢谢你。”程锦真的觉得伍安宁自由发挥得很不错。
“是吗”
“是的。不过,这事希望你能保密。”
“一定一定。”
“麻烦了。”程锦又道,“如果余知乐再联系你,希望你能告诉我一声。”
“哦,好。”伍安宁爽快地答应了。
“谢谢。”程锦想了想又道,“你知道余有年有哪些朋友吗”
伍安宁摇头,“可能没有。他这人不太好相处,情绪多变,一般人受不了他。”伍老板也没搞定他,否则,他就会出现在伍老板的聚会上。
“这样啊。”
“真不是我说他坏话,等你们见到他就知道了。”伍安宁说。
程锦笑道“好,我知道了。”
稍后,他让人送伍安宁回家。
伍安宁走后,程锦道“思觅,伍老板是不是猜到点什么”
毕竟他和杨思觅第一次去他那酒吧时就曾打听过他的前失踪店员常嘉的情况。现在呢,又在查他的朋友。
杨思觅道“放心,他不会为朋友两肋cha刀。”
伍安宁不是那种重情重义无私奉献型的人,所以猜到什么也无妨,他不会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来妨碍警方工作。
程锦笑道“伍老板朋友太多了,cha不过来。”看伍安宁办的聚会就知道了,能召集到那么多人,他交友实在是广泛。
余知乐接完伍安宁的电话后,什么也没做,没去找他堂弟,连电话也没打一个。
小安搓手,“真着急。”都想去催余知乐赶紧做点什么了。
游铎道“要么伍安宁说的事他并不在意;要么就是这事他已经知道了。”
“如果是不在意,那就是说他对应文长得像他未婚妻这事他不在意,话说回来,这种事该不该在意”步欢靠在办公桌边,笑看着大家。
“一般应该不用在意,除非他堂弟打算和一个和他未婚妻长得很像的人发展亲密关系,那是挺别扭的。”叶莱说。
步欢立即提高声音,“有人告诉他在gay吧看到他堂弟和一个跟他未婚妻长得很像的男人在一起以gay们的节c,ao,这接近亲密关系了吧。我觉得他完全可以猜忌一下他堂弟是不是对他未婚妻有某种想法。”
小安瞟着他道“gay们的节c,ao我跟你说,你这样有歧视嫌疑。”
“哈哈,好吧,不说了,但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行了。”程锦终结了这个话题,开始布置任务,“去查清楚应文到万林后,接触过哪些人。还有,找知情人询问更多的余知乐和余有年两兄弟的事找熟悉余有年的人,问问看他现在在哪里。”
找不到人,总觉得心慌。
韩彬道“直接联系余有年父母行吗”
叶莱提出疑问“这样是不是会惊动余知乐”
余有年和余知乐兄弟俩关系好,那余有年遇上事了,他父母肯定会找余知乐询问情况吧
程锦微微皱眉,“问吧。如果余有年父母会联系他,那正好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了解。”
应文这边的情况是这样,他到万林后,接触的都是有钱有地位并且爱玩的人有男有女。
联系上他们后,他们并不隐瞒,都坦然承认认识应文,但也都表示昨晚没见过应文,也不知道应文现在在什么地方。
至于余有年那边,也很快联系上他父母了。意外的是,他父亲表示不知道余有年现状如何,因为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余有年母亲多说了几句,她说余有年有病ji,ng神方面的疾病,所以如果他做了什么,希望大家能多体谅照顾他。至于余有年的行踪,她一无所知。
“气死个人体谅个毛,他有病就了不起”步欢有点上火,余有年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他妈开口闭口还当他是个小孩子,那就干脆自己家看好来啊,放出来干嘛“有些ji,ng神病人就是被惯的,看大家都哄着他不敢惹他,他就越来越肆无忌惮。”
叶莱摇头,“这么说不好吧,人家得病已经很可怜了。”
韩彬倒是道“对患者过度照顾和迁就会带来恶果,对他们的康复也不利。”
“知道了。”叶莱认真点头。
步欢气急败坏地揪她的头发,“我发现你谁都信就不信我啊”
“哎,你快放手”叶莱挣扎,“谁让你看起来就不可靠”
“什么叫看起来我这张脸有什么问题吗”
杨思觅突然伸手摸了摸程锦的脸。
程锦莫名怎么了
杨思觅道“想摸一下。”
程锦哭笑不得。
他们联系过余有年的父母后,这两位都没有去联系余知乐,这印证了一件事余知乐和亲戚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很不好。
游铎道“他们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儿子现在怎样。”
“是啊,他们就是这么当父母的”叶莱觉得很难理解。
“这一家人都没什么亲情观念。”步欢说。
不过他们还是有收获。余有年母亲不是说她儿子有ji,ng神病吗,韩彬便问她有没有送她儿子去治疗过。
答案是肯定的。
余家有钱,也不讳疾忌医,在发现余有年“不正常”后,他们把他送进了一家口碑不错的ji,ng神病院做治疗。
韩彬打电话去ji,ng神病院,联系上了当年帮余有年治疗的主治医生,了解到,余有年在他们医院断断续续治疗过三年。
余有年会被家人送去治疗,是因为他头疼失眠幻听,以及经常xi,ng的行为古怪,他正常时特别会讨人欢心,但经常会抽疯似地突然间就发脾气,有时会粗暴到动手,动手对象包括但不限于他父母。
余有年被诊断得了ji,ng神分裂症。
第一次治疗用了大概两个多月,治愈后他回家了,全家都很高兴。
但后来,又有反复断断续续治疗了三年,终于痊愈。
这期间他父母逐渐对他失去了信心与耐心,到最后,除了给钱给他,已经不愿意再管他的事了。
游铎道“余有年说他坐了三年牢,是指断断续续在ji,ng神病院治疗了三年吗”
“可能。”韩彬道,“他的医生说,他对女xi,ng有过强迫行为未遂,这事他家里用钱摆平了。”
确认韩彬是警察后,医生便把这些事都说出来了,因为他们有义务配合警方工作。
小安倒吸口气,“这个人果然很危险”
“他的xi,ng向是”步欢问到了关键问题。
韩彬道“忘了问,我再联系医生。”他看向杨思觅,“你要和他聊吗”杨思觅更加专业。
杨思觅道“好。”
第36章 错爱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