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解释的,我本来对那种脑子只有蚕豆大的女人就没兴趣。"
"你一开始就在玩弄她?!"我捏了一下拳头。
"是。"他不慌不忙地喝着蓝山咖啡,一点没有认错的自觉。那种事不关己的表情,让我很想痛扁他一顿。
我承认这有假公济私的嫌疑,我想揍他已经很久了。
"去道歉。"我僵硬地说。
"道歉?"他看了我一眼,"凭什么?你不会是专程来替她讨公道的吧。"
"是。"
"你心疼她了?"
"是。"
他的表情迅速降到零度以下"心疼你就找她去呀。我不要的东西你尽可以捡嘛。"
"你"按理应该习惯了他这种无赖式的逻辑,我还是隐隐地冒着怒气。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要想靠她一步登天的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他斜着眼睛讥讽地扫了我一眼。
这次我没能忍得住,一拳打在他完美得让人厌恶的脸上。
他没想到我居然有胆量动手,一时没躲开,嘴角顿时青了一块。
他摸摸打伤的脸,盯着我的眼神变得又冷又硬"你为那个女人打我?你还真看上她了是不是?好,很好。"
后面一个"好"字刚出口,他就猛地踢开椅子站起来,我眼前一黑,被打得后退了两步,来不及还手他就已经扑上来,狠狠把我摔在地上然后压住,接下来是街头流氓互殴一般的厮打。
我很无奈又恼怒地发现,自己体力和打架技巧是真的远远不如他,一直处于劣势,肚子上挨的一拳让我半天都喘不上气来。
那男人暴怒起来果然不可理喻,下手完全不知轻重,简直要把我打死了。我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上门兴师问罪的,不然为什么现在会压住揍得动也不能动。
韦可东,你怎么总是这么可笑。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他脸上身上也挨了几下,估计明天不敢出门见人了,一天不开工就损失好几个万啊,安志洛和我拼命,反正我又不值钱,我怕什么。
等他终于停手了,我能感觉到嘴里腥甜的有血流出来,但还是微笑地看他"够了?"
他狠狠地掐着躺在他下面的我"韦可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打?!"
我差点笑出来"为什么不敢打你?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虽然我爱你,但我现在更觉得恨。
他摇了摇头,紧盯我眼睛"不是的,你不记得了。以前不管我怎么样你都忍着,连吵架都不会。"
"人当然会变的。"我躺着望向天花板,不去看他。我们现在这样的姿势讨论人生哲理,实在是很可笑。
这回他居然没有反驳我,沉默了那么一会儿,我听到上衣被撕裂的声音。
"安"
我要挣扎要怒骂,可嘴唇被狠狠咬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一如既往地强势,我疼得只能咬他,咬得他嘴唇都出血了,他还是顽固地吻我,把我紧紧按向他,一点也不放松。
一点前戏和润滑都没有他就进来了,我惨叫了一声,突然很想哭。
他喘息着低头望着我发红的眼睛"可东我要你变回去我要你和以前一样,什么都听我的什么都是我的"
我想我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我闭上眼睛别过头去。
这次替麦馨出头的结果,是我们都被公司狂扣钱,他脸上的伤倒是好得很快,我就惨多了,受重伤还不能看医生,就那么躺着咬牙等他默默给我上药,把饭端到床上给我吃。
由此得出的结论不是安志洛有多体贴,而是他有多凶残,总能把我折磨得气息奄奄、生不如死。
但我发现这种时候,我们关系反而是最和睦的,我没力气和他对骂,没精神惹他发火,他也没那个脸再来侵犯我,偶尔我半夜醒过来还会发现,他闷闷地坐在我床边发呆,如果把这种行为理解为是内疚的话,我心里的确是会舒服一些。
"韦可东,告诉你一件让你满意的消息。"
我身体好得差不多,准备第二天就去上班的时候,安志洛突然对我说。
"什么?"我随口问。
"我明天要和麦馨订婚了。"他表情莫测地看着我"高兴吧,你不是一直怕我辜负她吗?或者你会很伤心?心爱的人要订婚了,新郎不是你?"
我仿佛被雷劈中,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应该说些什么,起码要道个喜什么的。
可是刚要开口说话,喉咙就一阵难受,透不过气来。
"恭喜了,好好对她。"
"你是该恭喜我。顺便说一句,过两天我会把东西收拾好搬走,去和她过我们的新生活。顺利的话不久就会结婚,有意见要提吗?"
我摇摇头。不能再说话了,一张嘴就怕会掉下泪来。
太好了,不是吗?
他终于厌倦了,终于肯放手了。终于可以离开他,好好过自己从前安静的日子,韦可东,你难道不该感到高兴吗?
"你很高兴是吧,摆脱我了?"
我背对着他,用力点头,眼泪也跟着大滴大滴无声地落下来。
明天他就要订婚了。如果可以,我情愿我生命里从未出现过一个叫安志洛的男人。
那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明明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却连哭泣的勇气都没有。
"你太冷淡了吧,不觉得该给我点什么祝福和礼物之类的?"他在背后凉凉地说,然后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掰过来。
我脸上的泪痕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又开始不无讥讽地笑"怎么,伤心成这样?你还真是对她一片痴心啊,我今天看焕彬那小子也是这种哭相,啧啧。"
我愤怒地想挣脱他的手。
"明天晚上我就不在这里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做最后一次留做纪念?。"
我打了他一个耳光。
他一怔,而后咬着牙把我按在床上一把扯开衣服,把我的双腿用力分开。
"不要碰我!你滚!"我骂得很无力,因为知道肯定是避不开的了。
而且这真的会是最后一次了或者不该反抗而是要珍惜?
"你好好享受吧,我会让你记得我一辈子!"他的声音恶狠狠的,似乎有绝望的味道。
我闭上眼睛等着最粗暴的对待,却在感觉到他温暖的口腔以后惊异地睁大眼睛。
做,做什么?
"不要"他居然用嘴这怎么可能。
"放开"血液都往腿间冲去,大脑又无法思考,他唇舌的灵活戏弄让快感汹涌地充斥了全身,我颤抖着把手指插到他浓密的黑发里,剧烈喘息着"不要了"
他没有停,嘴上反而更卖力,我不安地扭动身体,手上揪紧了床单"停"
我可不想在他嘴里射出来,也不敢。
他最后用力一吸。我惊叫一声收不住自己的欲望。
"对不起"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觉得射在别人嘴里实在是对人极大的侮辱而我又怎么肯侮辱他?
他看我的眼神居然是迷乱的。抬高我的腰,他把舌头伸进后庭,将体液全数吐了进去。内部一股温热,我哆嗦着紧张起来。
"可东"
他叹息一般地说出我的名字,然后握住我的腰压向他,明显感觉到他的火热正抵在洞口,我本能地扭动了一下,他吸了口气,狠狠地攻进去。
完全涨满的感觉。但这次居然不痛,一点也不痛,只有汹涌的快感。
熟悉的律动,只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深入更迅猛。
臀被有力地托着,迎合着抽送的节奏不断按向他,几乎要被刺穿了。
我不知什么时候竟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腿也缠上他的腰,紧紧地。
"我爱你"高潮的时候我咬着他宽阔的肩膀,含糊不清地发出声音,眼泪落在他身上。
他没有听见。
太好了。
他们订婚之夜,我在家小酒吧里喝酒,陪失意的焕彬喝的,他非常伤心,一边往嘴里倒酒一边痛哭说"可东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她。"
我在心里想,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他!
可我不能像焕彬一样借着酒劲,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不能说话,我就只好不停地喝酒,反正是焕彬请客,多喝点吧。
酒实在是个好东西,几大口灌下去,脚底就轻飘飘了,变得老是想笑,明明没什么可高兴的事,我就是笑个不停。
心情很愉快啊,今天,今天安志洛定婚!他订婚呢!我恨不得站起来大声吼,但屁股一离开凳子,脚底下就发软,一个不稳"啪嗒"一声摔倒在地上。
"可东,你怎么到地上去了?"焕彬的神志也不大清醒。
"呵呵,我高兴焕彬我很高兴安志洛订婚了!你说我们该不该高兴?"
"呜呜他和麦馨订婚了,麦馨呜呜"
没出息的家伙,居然趴在桌子上哭。
"哭什么我们要要高高兴兴的要"我舌头有点大了。
"呜呜"
我一把把焕彬拖起来"走我们我们唱歌去"
"呜呜"
哭得没完没了的,我拖了半天拖不动,就自己摇摇晃晃走出酒吧,脚步踉跄地在大街上颠颠倒倒。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本能地后退一步,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只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可东?""可东!"
是志洛和麦馨他们。我呵呵傻笑,站立不住就要往地上倒。
"我先送他回去,你们"迷迷糊糊好像听到志洛在说。
下一刻我就被半拖半抱地拉进车里,安志洛拉上车门"可东?你去酗酒了?"
我一直在笑"呵呵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