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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戏 第14节

作者:初禾 字数:20132 更新:2021-12-19 00:56:11

    抵达终点时,秦徐跪在地上,膝盖与手肘已经被碎石磨破,血浸到布料上,将迷彩染得更加斑驳。

    韩孟一把搂住他,将他按进怀里。

    低沉而压抑的抽泣从怀里传来,秦徐哭了。

    韩孟心脏跳得很快,抚摸着他的后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秦徐将额头抵在他胸口,低声说“我没用我没能进前15”

    “谁说你没用”他心尖像被什么刺了一样,右手摩挲着秦徐后脑勺上扎手的短发,重复道“谁他妈说你没用”

    秦徐难得示弱,声音极低,“我没挤进前15,我落选了。”

    “落选了你不会明年再来吗”他猛一用力,双手捧住秦徐的脸,“免试就那么光荣啊提前录取很得意草儿,你他妈哭什么今年不行,就明年再来,别想春节后就跑来偷师我告诉你,春节时我片儿还没拍完,你这助教休想中途开溜,必须陪着我直到杀青”

    第49章

    秦徐脚踝受伤了,虽然不严重,但忍痛跑了接近10公里后,伤处已经肿胀起来。韩孟背起他,低声说“再忍忍,咱们这就回去。”

    宁珏载着二人回大营,秦徐窝在后座,出神地看着窗外,脸色苍白。韩孟搂住他的肩头,想将他摁在自己肩上,他却赌气似的不合作,梗着脖子,怎么也不动。

    车里没人说话,洛枫打开副驾的窗户,一边抽烟一边哼没人能听出调子的歌。

    快到大营时,宁珏说“明天就回去了,待会儿处理好脚上的伤,去跟张队他们道个别吧。”

    韩孟正想说“好”,秦徐却抢先道“首长,明天我们能悄悄离开吗谁也不惊动。”

    洛枫在后视镜里看他,2秒后道“行。那就在天亮之前出发吧,4点到停机坪来。”

    秦徐脚踝肿得厉害,脱牛皮靴时着实花了一番工夫。医生握着伤脚又是上药又是揉捏,痛得他满头冷汗。

    还好韩孟一直陪在他身边,时不时帮他擦擦汗,捏着他的手低声宽慰道“草儿,忍着。”

    处理完毕后,医生递过来一口袋药,嘱咐每天涂抹。韩孟接过药,道谢后想背秦徐,秦徐却一瘸一拐地往门口挪,硬是要自己走回宿舍。

    韩孟在走廊上一把拉住他,笑道“别逞强了,来,让我扶着。”

    “不用。”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右脚踝传来钻心的痛,他没忍住“嘶”了一声,下唇被咬得发白。

    “痛着了吧”韩孟跟上来,扶住他的腰,贴在他耳边道“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我警告你啊,别瞎撑了,再瞎撑小心我操你。”

    “滚你妈的”

    “又骂人我妈怎么你了,你对她这么大意见”韩孟温声道“下次想骂人直接冲我来,别骂我妈,听见没她给你生了个器大活好脸又帅的明星炮友,你还有啥不满意的草儿我跟你说,病号总比伤员强,再说我感冒快好了,推倒一个瘸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你要不要试试”

    秦徐紧皱着眉,骂道“你他妈别得瑟”

    “就得瑟,怎样”韩孟挑起一边眉,下巴微微抬起,半睨着眼,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秦徐下午受了打击,体力又几近透支,脚踝还特不争气,实在没力气与他抬杠了,低骂一声“操”,算是妥协了。

    晚上没有加练,队员们大多待在宿舍里。元宝来看了看秦徐的伤,笑他未来一周都没办法训练了。秦徐眼神有些黯淡,一想到夜里就将离开这里,就觉得过去的半个月就跟做梦一般。半个月前,元宝敲着饭盒说“来新人了”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而刚开始那几天因为承受不了高强度的训练,痛苦得只觉度日如年,哪想刚一适应,转眼就已经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刻。

    不想走。

    想留下来,想成为这里的正式队员

    胸腔发出轰隆隆的响动,秦徐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渴望留在猎鹰。

    过去那种得过且过的心态就像被铺天盖地的海啸扫过,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一点也不想回去继续站岗巡逻,不想再当机关兵尽管机关兵并不可耻,尽管每一个兵种都它存在的道理。

    他突然叫住元宝,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热切。

    元宝回过头来,歪着头问“咋了”

    他唇角颤了颤,低下头,过了好一阵才以一种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我一定要回来堂堂正正回来”

    韩孟去了一趟行政楼,回来时手上拿着一张刚冲洗出来的照片。秦徐见他趴在窗边写了好一阵,转身时将照片塞进迷彩裤兜里。

    熄灯时间到了,宿舍很快有了此起彼伏的鼾声。秦徐头一回睡下铺,却毫无睡意,睁眼看着上铺的床板,数着分分秒秒流逝的时间。

    韩孟也没有睡着,凌晨1点多从上铺下来,悄悄走到一人的床边,轻手轻脚将一个信封放在床尾。

    2点,两人同时起来。韩孟整理好所有使用过的物品,将它们还回后勤。秦徐仔细收拾带来的东西,一件不留塞进背囊。

    3点多,他们掩上宿舍的门,轻声说了句“再见”。

    回应他们的,是熟悉又亲切的鼾声。

    来与离开都显得突然,这一声“再见”之后,谁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再见的一天。

    一辆吉普停在宿舍下,张泉瀚靠在门边道“上来吧。”

    秦徐有些诧异,“教官你怎么来了”

    “我来不得”张泉瀚拍着车门,仍旧板着一张脸,“洛枫也真是,停机坪离这儿两、三公里远,大半夜居然叫瘸子自己挪过去,还有没有点人性”

    “没人性”这种话从张泉瀚嘴里说出来有点搞笑,但秦徐和韩孟都没笑。韩孟扶着秦徐上车,关上车门时认真道“教官,谢谢你。”

    张泉瀚哼了一声,“谢什么我自己带的队员,我不负责谁负责就看着让洛枫欺负啊”

    停机坪上,一架直18a打着灯,宁珏朝吉普招了招手,笑道“来了”

    洛枫不在,驾驶舱里是两名年轻的中尉。

    宁珏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洛枫起不来,我天亮了还有事,这次就不送你们回去了。”

    韩孟摇摇头,敬礼道“谢谢首长”

    “上去吧,既然提前来了,就提前出发。”宁珏说完揽住秦徐的背,“来,我扶你上去。”

    秦徐心中五味杂陈,直到已经在折叠椅上坐好,才抬头轻声道“首长,我明年一定会回来。”

    宁珏蹲下来,笑着看他,点头道“我相信你。”

    直18a盘旋升空,渐渐消失在浓墨一般的黑夜里。

    清晨,晨训再一次开始时,选训队员们发现他们的两个小弟凭空消失了,什么也没有留下,上下铺空空如也,就像他们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但整理内务时,当初跟韩孟要签名照的“迷哥”却发现一个掉在床下的信封,拆开一看,竟然是韩孟的照片。

    而照片的背后,是一段字迹漂亮苍劲的留言有个像乔旭一样英俊勇猛的男朋友,就赶紧嫁了吧你男票的战友韩孟。

    直升机抵达警备区机关时,天刚蒙蒙亮,站岗的哨兵正在换哨,整个营区显得从容而安静。

    韩孟与秦徐返回军官招待所,放下背囊,疲惫地倒在床上。

    整宿没睡,身子乏力,精神却仍在亢奋中。秦徐躺了没多久就坐起来,翻出药酒,正想往脚踝上抹,韩孟就去卫生间开了水,喊道“洗了再抹。”

    秦徐坐在马桶盖上,看韩孟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抓着自己的脚踝,弓着身子仔细擦洗。

    韩孟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迷彩裤的裤脚挽至小腿,赤脚站在地板上,肩头搭着一张干毛巾。

    洗完后,他将花洒放回去,左看右看没找到拖鞋,只好扯下干毛巾,擦掉秦徐脚上的水,“先盘在盖儿上,我去找鞋子。”

    秦徐盘着腿,摸了摸刚被韩孟捏住的脚踝,耳朵尖有些发烫。

    几分钟后,韩孟找来一双棉拖鞋,站在卫生间门口看了看,又将棉拖鞋扔回床边,蹲在秦徐面前道“地上全是水,棉拖鞋湿了麻烦。上来,我背你去床上。”

    秦徐下意识想拒绝,韩孟就跟知道他要说“不”似的,立即回过头说“再不上来我要耍流氓了啊,饥渴半个月了,管都没撸过赶紧的,上好药咱们抓紧时间撸一把,下午我还得跟剧组汇报去,你也得跟你们连长报到。”

    秦徐也不想在卫生间里扭捏,轻轻在他背上踹了一下,就任他背着往床边走。

    药是韩孟上的,秦徐仰躺在床上“享受”疼痛,时不时被揉得闷哼出声。

    韩孟笑,“抹个药都叫得这么浪。”

    秦徐汗都痛出来了,撑起身子道“你他妈轻点儿”

    “轻点儿不顶用。”

    “放屁”

    “医生昨晚说的。”

    “我怎么没听到”

    “你赶着往外面溜呢,能听到什么就我脾气好,在后面又是拿药又是听医嘱,还点头哈腰谢大夫,你说我这样的温柔体贴老攻哪儿找去”

    秦徐撇了撇嘴角,将右脚抽回来,“行了行了,我自己来。”

    “那我下去搞些吃的。”韩孟去卫生间洗手,“半夜起来搭飞机,饿得我头昏眼花。”

    秦徐将“搭”字听成了“打”,斜眼道“操,你半夜起来打飞机”

    韩孟笑起来,“我看你是想打飞机想疯了。成,回来就满足你。”

    招待所的早餐比食堂精致,但味道不如食堂,秦徐几口喝完粥,就着咸菜吃了两个荞麦馒头,洗完脸出来,韩孟还在剥鸡蛋。

    他甩了韩孟一脸水珠,往床上一倒,支着未受伤的左腿道“咱们上午赖这儿不会有什么事吧”

    “能有啥事”韩孟咬开鸡蛋,边嚼边说“去之前说好了今天回,但当时定的时间是上午出发,中午到,我们自个儿遭罪提前到半夜出发,休息一上午谁管”

    “哦。”秦徐伸了个懒腰,饭后胃肠工作忙,脑子终于感觉到一丝倦意,他打了个哈欠,侧躺下来,半眯着眼看韩孟。

    韩孟吃完后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哎你别睡啊,让我打一炮。”

    “打毛,自己撸去。”

    “不行,我家老二爱你,非你撸不可。”

    虽然心情不怎么好,精力也不够旺盛,脚踝还痛着,但韩孟靠上来的时候,秦徐还是立即就硬了。

    第50章

    巨物在迷彩裤里发胀,小腹渐渐热起来,秦徐深吸一口气,支起身子,扯住韩孟的裤沿,用力往下扯。

    韩孟笑着吻他眉心,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性感无比,“说着不要,比谁都猴急。”

    “你闭嘴”秦徐手劲极大,心里又憋着火,左手探进韩孟裤子里,握住那坚硬温热的大家伙,泄愤似的猛力一捏。

    韩孟身子抖了一下,表情痛苦,叫得却十分销魂,呻吟着骂“我操你啊秦徐你他妈谋杀啊”

    “捏一下就死了”

    “你让我这么捏一下早他妈背气了”

    “躺好哪来这么多话”情欲一上来,秦徐就懒得顾脚踝上的伤了。他掰着韩孟的肩背将对方反压在床上,咬着右边泛红的耳垂道“爷今天心里烦,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

    韩孟眼睛一弯,也不示弱,笑得暧昧,“怎么,刚还说撸一炮,现在想真搞啦”

    秦徐懒得理他,直接用粗鲁的亲吻堵了他的嘴,一手擒住他一边手腕,一手握着他挺立着的性器反复套弄。

    他勾着秦徐的舌头,吮出一声淫靡的声响。

    秦徐卡住他的下巴,舔着嘴唇道“你找死”

    到底在部队里混了一年,清醒状态下单比体能拼力气的话,秦徐怎么说也占着不小的优势。

    上次在卫生间输得一败涂地,被操得射出来,酒精算是头号罪人。

    现在情况反转,他将韩孟罩在身下,宽阔的脊背弓着,目露凶光,像一头发怒的猛虎。

    目光交缠,一方狂躁似火,一方深邃像泉。

    秦徐解开裤链,将自己的与韩孟的握在一起,粗暴地撸动。韩孟捧着他的脸,放肆地吻他,舔他的下巴,咬他的鼻尖,最后吻着他的耳根道“草儿,我下面胀得难受,你就委屈一下,帮我舔舔呗。”

    他从未为谁做过那种事,唯一一次用嘴唇碰韩孟那儿也只是亲了一下。此时却欲望上脑,理智被打得溃不成军,韩孟那性感的声音钻进耳中,他就跟被喂了迷药一般,身子往下一滑,毫无心理障碍地含住,舌头在顶端打了几个圈,无师自通地吮吸舔弄,甚至试图将整根含进去。

    他不够专业,不会用嘴唇包住牙齿,动作粗鲁,与温柔毫不沾边儿,舔舐得也毫无这个举动该有的臣服。

    但韩孟却极其享受,轻哼着张开双腿,还吹了个口哨,双手缓缓扣住他的后脑,既不往下面压,也不让他轻易离开。

    感觉到自己的性器正堵在他嗓子眼儿上时,那种沸腾翻涌的快感简直要将韩孟整个人点燃。

    秦徐抬起眼,有些蕴怒地看着韩孟,嘴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这一眼给了韩孟极大的刺激,滔天的征服感叫嚣着直冲脑际,行动终于快过思考,他胯部一挺,竟然硬生生在秦徐喉咙里捅了两下。

    秦徐眉头一皱,在他大腿内侧狠狠捏了一把,含糊不清道“你再捅试试”

    缓过来后,韩孟知道自己刚才做得有点过了,也很诧异秦徐居然没有立即吐出来,旋即假装正直地笑了笑,姿势别扭地用脚趾去够秦徐的性器。

    秦徐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胀得即将爆发的东西正被韩孟从根部踩住,颤巍巍地压向小腹。

    混合着羞耻的快感蜂拥而至,他含着韩孟,粗重地喘了口气,本能地矮下腰,将胯部往韩孟脚掌上蹭。

    前所未有的体验将两人禁锢在近乎兽欲的本能中。韩孟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因为情欲与没顶的满足而颤栗,意识被本能占领,几乎沦陷在秦徐的口舌间。

    释放时,他没来得及从秦徐嘴里退出来,喷了秦徐一嘴。

    而秦徐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将热液吞了下去,愣愣地跪坐在床上抹了抹嘴角的残余,表情有点懵。

    韩孟也尴尬上了,脸和脖颈通红,干笑两声,连忙握住秦徐胯下的巨物,一边快速套弄一边说“我我他妈没忍住哎草儿,你那个,啊,那个不难吃吧我马上给你打出”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已经和枕头亲密接触了,秦徐死死抓着他的腰,不由分说将性器贴了上来,粗声道“我要进去”

    “你啊”

    他并不认为秦徐说“我要进去”是在开玩笑,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秦徐竟然说干就干,一点儿扩张都没为他做,就干脆利落地顶了进来

    从没体会过的胀痛从结合的地方飞速袭向全身,他咬着牙,将脸埋在枕头里,嘶吼道“秦徐你他妈还有没有点儿素质你以前操人时连扩张都不做吗我我操你妈的”

    秦徐在一瞬间的冲动后也发现自己不仗义。韩孟那里太紧了,他只进去了一小半,就被夹得差点软下去。

    不敢再往里捅,拔出来又丢人,明明是一言不合就干,这会儿却显得进退维谷。

    两人都喘着粗气,韩孟闷在枕头里消化突如其来的胀痛,秦徐手足无措地看着跪伏在眼前的炮友,一时间谁都没有动。

    片刻后,胀痛没那么难以忍受了,韩孟侧过脸往后看了看,脸上额头上全是汗,“你做不做不做让我来”

    秦徐尴尬死了,目光游离,好几秒后才瞪着他道“做做死你”

    “操”韩孟又将脸埋进枕头,暗骂道“傻草”

    秦徐不是没有经验,以往和别人做时,虽然也没多少耐心,但也不会让床伴吃太多苦头。只是刚才玩得有点过火,被踩住性器的羞耻感尚未散去,就在被射一嘴之后吞下了精液,他脑子一热,一时受不了,才用了蛮力,从韩孟后面直接捅了进去。

    从韩孟那一声短促的叫声听来,应该是很痛的。

    愧疚感像桑拿房里的热气一样,蒸得他胸口发闷。他吐出一口气,俯下身子,一边吻韩孟的耳垂,一边握住对方彻底软下去的性器,小心翼翼地套弄。

    秦徐不擅长哄人,撩得虽然卖力,但生涩得引人发笑。韩孟忍过那一波之后,也没觉得多痛了,后穴又酸又麻,秦徐的东西在那儿动也不动,挠得他心里一阵发痒。

    也许彻底捅进去会比较好受

    起码心尖儿不会像现在这样瞎痒

    他调整好呼吸,偏过头去,虽然头发已经被冷汗弄湿,脸颊也苍白得有点吓人,但嘴角好歹挂上了笑。

    “草儿,来亲一个。”

    秦徐立即凑上去,快亲到时却撤了回来,皱着眉道“嘴里有味儿。”

    “还不是我的味儿”韩孟半边脸压在枕头上,嘴被挤得嘟了起来,“别磨叽,你都吞了,我还能嫌弃赶紧的,下面也动一动。”

    “啊”秦徐脸一红,“还动你不痛了”

    “我操不动你他妈进来干啥侦查敌情啊”韩孟翻了个白眼,“熊孩子去景点还刻个到此一游呢,你捅进来个头,啥也不干就出去一日游也不带你这样的草儿,别告诉你鸡巴软了”

    “软个屁”秦徐急了,“我是怕你痛”

    “怕我痛你刚才还捅得那么风骚”韩孟气笑了,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行了别装好人了,既然进来了就得做全套,是爷们儿就赶紧动。”

    秦徐整个人都伏在他背上,往他耳朵里吹风,“那我真动了”

    他点点头,又将脸埋回枕头里,本以为秦徐真动起来,他灵魂都得给捅出窍,没想到秦徐的动作却相当温柔,缓慢地推进来,整根没入后停了下来,掰过他的脸,与他细细地接吻。

    从未被进入的后穴胀得发酸发木,但是疼痛的感觉却越来越浅,他含着秦徐的嘴唇,感到体内的巨物慢慢地动了起来,很轻很小心,似乎害怕再弄痛他。

    他有些想笑,头一次发现秦徐其实也有替别人着想的一面。

    秦徐硬得快招架不住了,发疯地想快速捅进抽出,眼神狂乱起来,声音也变得沙哑而迷人。

    他吻着韩孟的后颈,近乎耳语道“痛吗”

    韩孟浑身一麻,用同样性感的声音回应道“不痛,你如果再快一点儿,可能咱俩都会更爽。”

    秦徐深吸一口气,慢慢加快了抽插的频率,一下接着一下,试探着往里撞,右手继续套弄着韩孟的性器,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插入韩孟嘴里,与灵巧的舌头纠缠不休。

    又一次猛力挺送后,韩孟发出一声性感到了极致的呻吟,那呻吟刺激着秦徐的神经,他想就是那里

    巨物像重锤一般,毫不留情地碾向男人体内最敏感的地方,无法承受的快感伴着抽插的疼痛直扑脑际。

    韩孟被撞得接连发出破碎的呻吟,大口喘着气,脑子闪过一道道白光,每一道都让他陷入脱不了身的痉挛。

    高潮时,秦徐射在他体内,半天也没退出来。

    余味悠长,品味着品味着,居然又硬了。

    秦徐本想就着这姿势再来一次,哪知右腿一动,脚踝上就传来尖锐的痛感。

    韩孟侧过身,笑道“你躺着,我来。”

    两人换了个姿势,秦徐半躺着,韩孟居高临下骑乘。

    秦徐抱着韩孟的腰,埋头在他胸口,急切地吮吸着挺立坚硬的乳尖。韩孟双手按在他肩膀上,高高仰起头,身子微微向后倾,猛烈地上下摆动,将激烈性事的主动权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再一次释放时,他们搂在一起,吻得近乎疯狂。

    清理之后,二人推搡着滚在床上,秦徐略显愧疚地问“真不痛”

    韩孟笑道“做都做了,爽就行,你老攻我受得了。”

    秦徐朝韩孟挪了挪,将他圈进自己怀里,低声说“你趴过去,让我看看。”

    “肿了,不是小雏菊了,不给你看。”

    秦徐有点愧疚,“小雏菊变向日葵。”

    “你说啥”韩孟撑起身子,“你他妈说我是向日葵”

    “是你说那儿肿了啊,又不让我看。小雏菊被操肿了不就是向日葵”

    韩孟嘴角抽搐,过了好几秒才“嘭”一声倒在床上,摇着头道“有趣有趣,一颗赛艇。”

    秦徐虽然也上微博,但很少接触流行词,确定自己没听懂,歪着脖子问“你说啥”

    韩孟半眯着眼睨他,笑道“我说咱俩打炮的技术比起来吧,我就像一颗赛艇。”

    “那我呢一颗战舰”

    “你啊也就一棵傻草。”

    第51章

    休息到中午,韩孟拍了拍秦徐的脸,声音有些慵懒,“起来了,整理一下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秦徐做完之后整个人都懒了下来,此时正靠在韩孟肩头上蹭,眼皮都没睁。

    秦徐头发又短又硬,刺在脖颈上痒得不行,韩孟受不了了,坐起来穿衣服下床,动作有些大,肌肉的扯动引得后面隐隐发痛。

    他瞥了“罪魁祸首”一眼,又站上床,右脚踩在秦徐肩膀上轻轻晃,笑道“别睡了,祁排来检查内务了。”

    秦徐立即睁开眼,火速坐起来,一脸懵逼地左右一看,才想起自己还在军官招待所,哪来的祁排,哪来的内务。

    韩孟笑着踢他光溜溜的手臂,“12点多了,赶紧起来,一会儿一起去吃个午饭,估计晚上咱俩都得挪地儿了。”

    秦徐被搅了瞌睡,不大高兴,偏头板着脸看韩孟,看了好几秒,才沙着嗓子问“还痛吗”

    韩孟一愣,旋即故作潇洒道“怎么,还惦记着呢”

    秦徐抹了一把脸,有些尴尬,“我就是怕你还痛。你要不你还是让我看看吧上回你不是还给我涂药了吗还有没找出来我也给你涂涂。”

    “你还想给我突突”韩孟已经穿好了上衣,正蹲在地上系牛皮靴的鞋带,抬眼道“炮友也有炮友信条,这次你突,下次我突,你别想连着突。”

    “我日”秦徐不耐烦地皱起眉,“我不是说那个突,我他妈说涂药”

    韩孟站起来,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勾着唇角道“逗你玩呢,傻草。”

    出门前秦徐也没给韩孟涂药,倒是韩孟检查了一下他的脚踝,又细心地给他抹了药酒。

    两人在招待所的餐厅随便吃了点儿,韩孟坐着不舒服,没吃多少就以时间来不及为由提前离开。秦徐对着半桌子菜出了一会儿神,拿起碗筷狼吞虎咽,最后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饭,脚痛懒得走去窗口添,做贼似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立即拿过韩孟的碗,将剩下的半碗饭全部赶到自己碗里。

    饭里有咬了一半的排骨,肯定还有口水,但他一想和姓韩的吻都接过了,谁还那么矫情在乎有没口水,遂端起来吃得心安理得,觉得比自己的饭还香。

    淬火即将开拍,剧组成员、几位主演的经纪人几乎都到了机关大院。“明星班”前几天从警卫连宿舍搬了出来,和其他人一起住在临时改成“酒店”的警备区疗养院。

    韩孟去那儿简直轻车熟路,到了不免与人寒暄。经纪人谢泉连忙赶过来,确定他没有缺皮少肉脸也没有破相才放下心来。柯扬丁遇他们还在抓紧最后几天时间训练,他跟几位导演、动作指导开了个短会,出来就找谢泉要手机。

    谢泉把手机递给他,又围着他转了一圈,蹙眉道“你腿是不是受伤了进屋去,脱了裤子我看看。”

    他头皮紧了一下,立即站好,忍着不适道“没啊,我在猎鹰就感了个冒发了个烧,已经好了。”

    “那你走路怎么一瘸一拐”

    “肌肉有点儿酸。”韩孟跟着谢泉走进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就刷起微博,“特种兵训练量大,我和秦徐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多多少少肌肉都有些不适应。”

    谢泉接受了这个解释,靠在墙边道“对了,你赶紧发一条报平安的微博。这阵子你在那保密部队一点儿消息也没有,粉丝们都快等疯了。叫秦徐也发一条,好歹他现在也有十几万粉了。”

    韩孟打开摄像头,起都没起来,躺着随手一拍,效果竟然还挺好。

    迷妹们经常吹他360°无死角,他沾沾自喜地欣赏一番,招手让谢泉来看,问“是不是不用加滤镜了”

    谢泉托着下巴思索,“还是加一个吧。”

    “为啥”

    “你黑了。”

    他立即站起来,把刚才那张照片删了,跑去阳台边,对着阳光又来了一张,“这张呢”

    “还行。”谢泉说“不过你确实比去之前黑了。”

    “这叫男人味儿。”他点开微博,将照片拖了进去,正想着说点什么,又听谢泉道“记得叫秦徐也发一条微博,你别光顾着自己嗨。”

    “他发什么我帮他发就行了。”韩孟边说边打字,“他现在正跟他们连长汇报这半个月的收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手机。”

    谢泉侧目,“你帮他发”

    “嗯。”韩孟将手机翻过来,“喏,我的已经发好了。”

    韩孟v平安回来,让大家担心了。你们的草儿累趴了,还在睡,咱们就不打搅他啦。萌萌比心jg

    谢泉“嗤”了一声,“以前让你卖腐没见你这么上道啊。”

    他眉梢不经意地扬了一下,没说话,收回手机,登录“其徐如秦岭的树林”的微博,转发道“你已经打搅到我了。冷漠jg生气jg”

    发完也没切回自己的账号看评论,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一饮而尽。

    谢泉见他对这儿熟悉得很,也懒得嘱咐什么了,看了看时间,“今天没什么事了,你累的话就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柯扬,他们这段时间也辛苦,咱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对了,原原也来了。这次情况很特殊,西部战区虽然算我们的合作方,但是军队管控严,不比影视城,不是谁的助理、群演都能进来。剧组跟警备区商量过,群演基本都是机关和野战部队的战士,本色出演。至于助理,只有咱们原原和几位老戏骨的助理来了。你注意一下,省得引起矛盾。”

    “你让原原回去吧。”韩孟解开迷彩,在衣柜里找自己的日常装,“我在这儿混3个多月了,住多人宿舍,吃食堂,早就习惯了,他来我还嫌麻烦。是不是得和我住一间屋啊那我还得照顾他。”

    “原原那么懂事,还要你照顾”

    “不是,就没必要吧。我和丁遇他们年龄地位差不多,我和人老戏骨一起带助理,其他人站在一边儿看着泉哥,这不是注意不注意的问题,只要原原在这儿,日子久了肯定会引起矛盾。我看啊,你还是早点儿让他回去,我真没事儿,就算有什么需要,我找秦徐比找原原方便吧”

    “这”谢泉也考虑过几名年轻演员的平衡问题,听韩孟一说,就更是犹豫。

    “泉哥,反正拍戏这段时间你也一直跟着,我是你带的,你还不相信我真不放心啊,我就去打个申请,让秦徐暂停执行站岗之类的任务,和祁排一起来组里帮忙。”

    “不好吧人家秦徐万一不乐意”

    “他肯定乐意。”韩孟笑了笑,“他啊,早就不想站岗巡逻了,我帮他请这个假,到时候如果我有需要,他可以来帮忙,没事时就去加练体能,多好。”

    谢泉想了想,点头道“他加练体能干什么”

    “泉哥,这你就不用操心了。”韩孟将谢泉推到门口,“赶紧让原原回去吧,我休息一下,待会儿就去看柯扬。”

    谢泉走后,他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才拿起手机刷微博。上线发现自己还停在秦徐的微博上,也没急着退出,反倒兴致勃勃地翻起评论。

    才翻几秒,他就“啊”了一声,翻身坐起来,暗骂自己转发时太粗心。

    他自己的手机是苹果,而秦徐的是一部国产机。微博能看到来源,他自个儿那条来自苹果,“其徐如秦岭的树林”的转发也来自苹果,细心点的粉丝一眼就能看出两条微博来自同一部手机。

    “你已经打搅到我了”的热评全是笑话他搞乌龙的,甚至有他眼熟的c粉说“不得了,咱们萌萌这是精分了吗萌萌知道草哥的密码变相秀恩爱呀,萌萌绝对是故意的,萌萌为了撒狗粮脸都不要了不过这碗狗粮我干了”

    他咂了咂嘴,耳郭有点红。

    秦徐的微博密码他早就知道了,在自己手机上登录也不是头一次,但以前没有转发过,以至于现在才被粉丝发现。

    他切换到自己微博,热评大半是迷妹庆祝他平安归来,小半是c粉庆祝正主发粮,总之是锣鼓喧天,普天同庆。

    他扫着评论,嘴角始终上扬着,直到目光停在一条被点了上千个赞的“理性分析”上。

    留评者id为“萌是草的一块宝”,一看就是兵韩c粉。

    她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张自拍里萌萌眼神特别温柔咱萌萌最近十条微博十条带草哥,我总觉得萌萌提到草哥时,发微博的语气都没以前那么日天日地了点赞告诉我这不是错觉点赞告诉我萌萌真爱草哥天哪我们萌萌变了”

    韩孟出了一会儿神,想起刚才谢泉说的“以前让你卖腐没见你这么上道”,心脏突然漏跳一拍,嘴角的笑也抿了下去。

    以前卖腐都是被逼的,连微博都是助理原原帮着发,他从来没主动和绑定对象互动过,回回都是谢泉给安排。虽然他当着c粉们的面,和其他男明星有来有往,卖得一手好腐,但谢泉在后面看着,知道他心不甘情不愿,只是遵从着圈子里的规矩办事。

    谢泉从来没夸过他“上道”。在与秦徐绑定前,他也从来没主动卖腐。

    他摸不清为什么老是想在微博上提秦徐,看见c粉们说“那是我们萌萌的草儿”,心里却会升起一种痒酥酥的快感就像宣示主权一样。

    如此认知让他怔了一下,手指一抖,竟然在“萌是草的一块宝”评论下点了个赞。

    想取消已经晚了。

    他骂了声“操”,索性丢开手机不管了。

    但手机可以丢开,脑子里秦徐的影子却赶不走。

    他后面不舒服,翻来覆去都觉得难受,只好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困觉。

    然而某个部位的异物感令他无可避免地想到早上那场情事。

    在秦徐将他翻过去的时候,他自问是能够挣脱开的;在秦徐捅进来的时候,他也能及时叫停;后来秦徐要来第二次,他完全可以不合作

    他从来没有做过0,从来没有男人敢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他有很多次机会阻止秦徐,但他都选择了纵容。

    对,是纵容

    如果伏在他背上的不是秦徐,他确定自己一定会当场将对方打得半身不遂。

    秦徐体力的确占优,他不可能把秦徐打残,但如果真的不愿意,他起码可以挣扎一下,起码能让秦徐没那么轻松得逞。

    可他根本没有挣扎,甚至跟秦徐说自己不痛,动一动也没关系

    太荒唐了。

    他闭上眼,努力想要理清自己对秦徐到底是种怎样的感情,却发现一想到秦徐,原本清明的脑子就会变得混乱不堪。

    他能想明白的是来警备区时发现小时候的“媳妇”也在,心里的确是高兴的;一见“媳妇”又高又帅,还不认得自己了,顿生调戏与招惹的想法;和“媳妇”互相用手解决的时候很惬意,甚至比与别人做更美妙;和“媳妇”当炮友也不错,军人的肉体本就极具吸引力,上过“媳妇”一次后,他简直欲罢不能。

    所以,他知道自己是在意秦徐的。

    但这种在意是否已经变成了“喜欢”,他暂时还给不了自己答案。

    “纵容”这个词让他有些吃惊,一想到自己在粉丝眼里多了个“温柔”的设定,心脏就一阵一阵发麻。

    过去19年的人生里,除了亲弟弟一般的柯扬,他韩孟还从来没有纵容过谁。

    第52章

    秦徐从军人招待所出来,右脚踝使不上力,只能一瘸一拐往行政楼挪,路上碰见以慧慧为首的调皮女兵,被堵在告示牌边嘲笑了好一阵,头一回在机关里丢了“风流倜傥,走路带风”的男神范儿。

    警卫连的战友知道他回来了,不用执勤的全守在行政楼等他大驾光临。他拐着走去,许大山两只眼睛瞪得跟台球似的,冲过来就想扛他,拉着夸张的哭腔道“哎呀草儿你这是咋了好好的三条腿儿出去,咋回来就瘸了一条不哭啊,来告诉你大山哥,以后是不是举不起来了”

    “去你妈的。”他一记爆栗砸在许大山头上,“哭丧呢,嚎这么大声”

    “哎不是”许大山脸皮厚,捂着额头又黏上来,“草儿,你这右腿怎么回事”

    强三娃也赶了过来,表情比许大山还夸张,大嘴一张,嘴角都快扯到耳根边儿去了,“草你给猎鹰废了”

    秦徐堵住耳朵,尽量瘸得不那么明显,“泅渡时脚踝给扭了,肿着呢,估计得一周才能好。你们别有事没事大惊小怪,吵死了。”

    郑霄刚从礼堂回来,一身军礼服,白手套都没来得及摘,见着他先来了个拥抱,放开时感叹道“肩背比以前结实了,看来这段时间没少遭罪。”

    他不怎么介意地笑了笑,“热个身而已,以后遭罪的时间多的是。”

    许大山等人没听出这句话里的意思,郑霄眼中却掠过一丝讶异,“秦徐你”

    “嗯。”他点点头,“我决定了。”

    “决定啥”强三娃嬉皮笑脸凑上来,“退伍当明星真有你的啊草儿大树底下好乘凉,大腿抱着好去浪”

    许大山又将眼睛瞪成台球,“草儿,那你得先给我一打签名照”

    “你们有完没完”秦徐摆手撵人,转向郑霄道“很意外”

    “有点。”郑霄很浅地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野战部队很辛苦,你吃得消吗”

    “再辛苦的事儿,习惯了不就好了”

    “站岗和巡逻你不是也习惯了吗”

    秦徐抬了抬眉,语气中有种释然的味道,“那不一样,消极适应与主动适应,心理上的快感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郑霄陪他走了一段,快到连长办公室时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草儿,我挺羡慕你的。你有勇气向未知的地方迈出一步,也有能力走得更远。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兄弟就祝福你。”

    秦徐眸中的光芒缓缓凝聚,眼角勾出一抹笑意,回敬郑霄一拳,“谢了兄弟。”

    连长沏了一杯茉莉花茶,玻璃杯盛着,能看到里面洁白的花瓣在热水中悄然绽放。他坐在沙发上,嫌这茶有点儿娘炮,一直没端起来呷上一口。

    连长看了看他脚踝上的伤,笑道“在咱们连一年到头也没受什么伤,去猎鹰才半个月就把脚给扭了。知道机关的好了吧”

    他略显尴尬地挠了挠耳根,“吴连,其实这次回来,我想向您汇报个情况。”

    一看他的神情,连长就明白他要说什么。

    两人对视片刻,连长哼了一声,“魂儿被猎鹰给勾走了”

    他愣了一下,垂下眼睑,过了一阵才点头道“嗯。”

    连长似乎并不惊讶,食指在桌上轻轻点着,“白眼狼。”

    他立即抬起头,撞上的却是连长带着期许与赞同的目光。他有些吃惊,试探着问“连长,您不生气”

    “气什么气他们猎鹰把我最好的兵叼走了”连长笑起来,眼角泛起细小的皱纹,“秦徐,你连长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秦徐被那句“我最好的兵”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撇下眼角,“呃不是”

    “打从你从新兵连过来,我就看出你不想待在机关。你那些小动作早晚加练体能、一个人苦练格斗,我也不是不知道。”连长边回忆边说“我还跟上面打听过,问像你这样军事素质非常出众的新兵怎么没去野战部队,才得知留在机关是你家里的意思。”

    秦徐不太喜欢别人提起他的家世,眉头本能地皱了一下。

    “但很明显,你自己是不愿意老老实实当个机关兵的。”连长继续道“我就经常观察你,看你什么时候来跟我提去野战部队的事儿。但你一直没动静,刘沉锋通过战区比武进了猎鹰选训营,你似乎也没什么波动。我就想啊,完了,一个野战苗子又被安逸的生活磨懒了。”

    秦徐眼睛一亮,目光沉沉地看着连长。

    连长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不瞒你说,看到现在的你,我就想起当年的我。我和你一样,家里也有些关系,我母亲怕我吃苦,执意让我留在机关。我那时和你差不多大,军事素质呢,也许比你还强一些。刚来机关时,成天想调去野战部队,特崇拜特种兵。但站岗巡逻的日子过久了,我这思想就懒了,第一年侦察兵比武,我们机关本来有名额,我犹豫来犹豫去,放弃了。后来就渐渐过上了一成不变的日子,思想一懒,身子跟着懒,训练一放松,就算再想参加选拔,也已经不是那块料了。”

    秦徐嘴唇动了动,“连长”

    “今天跟你说这些,我不是要怂恿你做什么,或是阻止你做什么。”连长30多岁,平时训起人来吼声跟打雷似的,此时却像个温和的前辈,语速平缓,眼神也少了一贯的犀利,“秦徐,你前阵子跟我说要和韩孟一起去猎鹰时,我就料到了你会回来跟我说你要离开机关。站在警卫连连长的角度,我不能鼓励你。你应该知道,士兵跟连长说我不想在你手下干了,我要去其他部队是军营里的禁忌。但站在我个人的角度,秦徐,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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