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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还没买票 第1节

作者:粟咖 字数:22602 更新:2021-12-19 00:52:36

    欸你还没买票粟咖

    文案

    这是一个先上车后补票的故事

    跟侯爷家的风yao流yan少ng年huo一起开始这场欢脱的江湖之旅吧

    内容标签 甜文 情有独钟 爽文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闻邈,辰天 ┃ 配角 ┃ 其它1v1,he

    第1章 第001章

    二月末的雍州城乍暖还寒,早些天稍微有了点颜色的枝桠又被料峭春寒染上薄霜。寻常人家翻出来厚重笨拙的冬衣,边抱怨这鬼天气边庆幸前些日子偷了懒,衣物还未拿去浆洗。

    荣恩侯府不是寻常人家,侯爷家的小儿子当然不在此列。

    作为京城年轻男子衣饰搭配最新潮流风向标的闻邈,对遮住好身材的臃肿夹袄嗤之以鼻,尤其是在今儿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不说浓墨重彩,至少也要艳压群芳才能显出闻小爷倍受追捧的好品味。

    于是,身穿红底锦缎秀金丝牡丹云纹长袍,头束翠绿幽竹玉冠,脚踏五彩织锦尖头靴,腰挂万蝠羊脂白玉佩,手里还格外不合时宜地握着一柄青玉轴折扇的闻邈满意地瞅了瞅专门为他量身定做,足有一人高的落地铜镜之后就准备出门赴约了。

    可惜刚打开房门,就被自家的母夜叉老娘给堵个正着。

    楚云已经三十出头,却不知怎么保养的,看起来竟如二八少女一般明艳照人,难怪荣恩侯后院着实清静,也难怪儿子有学有样咯。

    不过长得再美再少女也还是原汁原味的母夜叉,楚云将儿子从头到脚打量个遍,柳叶眉越竖越高,极力忍住才没有叉腰怒骂,“这么早往哪儿去”

    正自我陶醉着的闻邈猝不及防糟了窝心一脚,心道,自己都已经赶了个大早了,怎么还是被母夜叉给逮住,真是倒霉啊呸呸呸,什么倒霉不倒霉的,今天是小爷的大日子,只有鸿运当头吉星高照

    “娘也这么早哈哈,你看我今儿这一身怎么样” 闻邈咧着嘴打哈哈,还朝着老娘风情万种地原地转了个圈圈。

    自己儿子就算是丑八怪那也是好看的,更何况闻邈本就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加上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好皮相,当然是赏心悦目,即使这一身红配绿要是搁在别人身上那就是个生旦净末丑,疯唱戏的

    但是,楚云还是利索地伸手揪住某人耳朵,“你也不看看外面什么天气还有,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儿鬼混还不从实招来”

    “哎哟哎哟我的好娘亲您高抬贵手吧” 闻邈弓着身子捂着耳朵直叫唤,“今儿什么日子您给忘啦哎哟,快放开”

    “哼,” 楚云轻哼一声放开魔爪,换成点着儿子眉心,“老娘我的受难日,怎么会忘,所以这种日子你不好好在家里呆着,乱跑什么你哥还一早就出门,说是要给你准备个惊喜。”

    闻邈见插科打诨没用,立刻改变策略,垂下脑袋无比哀怨哭唧唧地小声嘀咕,“平日里管着我也就罢了,人家早就跟朋友们约好了,今日他们是要跟我庆生的。都说成年了是男人了,娘再这么管着,儿子还不知道要被他们笑话到猴年马月去”

    楚云还是黑着脸,不过语气稍微放松,“那你要跟那帮混小子庆生,就不跟你娘你爹你哥庆生了”

    “哪能呢” 闻邈立即精神,“这不是赶在白天吗,下午我就回来,等着看大哥这回给我准备了什么成年礼物”

    说着趁楚云稍稍松懈,一个错步闪身就要往外逃,楚云回神伸手要捞,却被人抢先窜了出去。闻邈一边往外跑一边还回过头大笑,“娘亲最好了”

    “滑不溜手的” 人都跑远了楚云还在碎碎念,却难掩面上笑意。这个儿子被宠得太过保护得太好,他自己说得对,既然已经一十有六,也算半大男子汉,老被娘管着确实说不过去。

    这边闻邈一出侯府,就见到门口等着自己的马车,虽然车厢看起来很普通,但坐在前面赶车的却是龙骑卫里的熟脸孔,当今小皇子禹亦黔的人。

    “让你等久了” 闻邈在外人面前端得是风度翩翩气质不俗,再不见先前小泼皮模样。

    十三见等的人来了,立即跳下车,躬身行礼,“小公子。” 一边还帮他打着车帘。

    马车从荣恩侯府出发,也没多远就再次停下,闻邈从车里出来,仰头看向凌霄阁龙飞凤舞的描金牌匾,心头止不住地兴奋。虽然小伙伴们没说到底要怎么给他庆生,但这凌霄阁是什么地方他没自己消费过也能从旁人口中听说啊

    等着自己那帮人虽然除了禹亦黔稍年长两岁,其余年纪都跟自己差不多,但人家或是通房丫头或是阁里小倌,总之都早早的开了荤,就自己被母夜叉娘还有自家冷脸大哥管着,至今还被伙伴们嘲笑童子鸡。

    所以他心知肚明,今天等着他的多半是美人卷珠帘,活色生香

    十三直接把他领上了凌霄阁三层的的大包厢,推开门里面已经开始了觥筹交错。正对着门口坐的李昕端着杯子一眼就见到进来的人。

    “哎,正说你怎么还不来,别是又被你那冷脸大哥给拖回去了,哈哈”

    闻邈“唰” 地一声甩开折扇,慢条斯理地踱进包厢,“那怎能好容易吃你们一顿,天王老子都拦不住小爷” 虽然都是玩在一起的,但闻邈不太喜欢李昕这个吏部尚书的幺子,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李昕看他的目光瘆人得很,不像是玩伴,倒像是有仇似的。

    “哈,大家还以为邈子你这是要打退堂鼓呢来,迟到的自罚三杯” 雍州城里的纨绔们一见正主到了,纷纷起哄,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闻邈由于客观因素限制,很少喝酒,偶尔偷偷在外面喝一点点,回去自家那个鼻子比狗还灵的大哥总是能嗅出来,免不了又是一顿数落。所以即使是个纨绔,但闻邈酒量很小,或者干脆点说,就是没酒量。

    杯子都被塞到面前了,作为今天的寿星,闻邈必须得控场,于是二话不说,接过杯子仰头饮尽,不知道是不是李昕故意挑的烈酒,辛辣的口感直把他呛得眼角泛红。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谨献给可爱的小天使们比如小尘尘啦,茨木啦,十三啦,米线儿啦,有志废柴君啦,月下君啦,梦梦啦,哎呀好长一串

    背景设定延续直男那篇没看过也不要紧,嗯,现在是禹澄庆连舟他孙子辈当皇帝,不过这篇偏向江湖

    闻邈是荣恩侯家新出炉的妖艳浪货一枚

    第2章 第002章

    李昕提着酒壶又要倒,却被旁边坐着的一人伸手按住,“好了,知道他沾酒就倒还灌,喝趴下了待会儿站不起来怎么办”

    说话的人正是今上两个儿子中小的那个,禹亦黔,这人心是好的,可是说的话就怎么这么欠揍呢闻邈斜睨他一眼,赌气似的去抢酒壶,“别,小爷今天高兴,再说,大男人喝点酒算什么”

    可禹亦黔不是个好说话的,他是皇后的亲生儿子,跟太子一母同胞,将来不用继承皇位,又没有其它庶弟妹争宠,跟闻邈一样,从小被惯着长大的。加上皇家身份,向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说一不二就是他。

    于是闻邈伸过去抢酒壶的手就被他拽住,顺势一扯直接把人拉得一个踉跄跌坐在自己怀中。

    “还想继续当你的童子鸡” 禹亦黔有力的胳膊箍着闻邈的腰身不放,一手还在他白净的脸上轻拍。

    京城纨绔们平时打打闹闹,偶尔搂搂抱抱甚至开玩笑地啾一口都是有的,闻邈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他长得好,看得上他的人多,借着打闹被吃豆腐他都习惯了。

    他本来就不能喝,一杯下去已经开始脸上发红头脑犯晕,所以禹亦黔都发话了,闻邈觉得面子拿够,也就不再坚持打肿脸充胖子。

    “嘿,你们一个个就等着吧,凌霄阁今日就将留下小爷的不朽神话哈哈” 闻邈坐在禹亦黔身上,还张牙舞爪地一指席面众人,又引得一阵哄笑。

    “阿邈,你行不行上回哥哥给你的那宝册可有细细研读” 说话的是赵凌,冠勇侯家的三儿子,年纪跟闻邈一般大,也就占了个把月的便宜就觍着脸自称哥哥。

    闻邈被说到痛处,面上一红,嘴上却不认输,“谁是哥哥呢,小凌子是要来试试看爷行不行” 其实那本龙阳宝册,只在自己手上停留了一趟马车的时间就被兄上无情没收,末了还被一家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好几天。

    “对,赵凌你瞎充什么哥哥,阿邈可是正坐在他好哥哥怀里呢,哈哈哈” 忠勇伯家的长子王隶,是禹亦黔身后的马屁精,连这种事都不放过要借来舔。

    禹亦黔显然被拍得很是舒爽,抱着闻邈又是一通揉,不知道碰到他哪块痒痒肉,让他“咯咯咯” 跟小鸡崽似的直乐。

    一群人闹了半晌,本就不是为了单纯的吃喝而来,所以没动几筷子,就有凌霄阁的下人进来,在李昕耳边说了句什么。众人眼睛都贼亮贼亮,显然知道是“贺礼”准备好了。

    闻邈面色微红,就见李昕站起来拉着自己,颇为暧昧地说,“邈子跟我来。”

    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他闻邈等这一天等了十六年,一振雄风的时刻终于到了闻邈淡定站起来,朝席面上众人一拱手,“小爷去去就回”

    “噗” 众人嘴里的酒菜都直接喷出来, “阿邈你还真有觉悟,哈哈,去吧去吧,回来菜还热着呢。啊哈哈哈哈”

    闻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啥,这回直接连耳根都红透了,愤愤转身,不再理会纨绔们,跟着李昕朝主菜走去。人走远了包厢里笑声还在经久回荡,禹亦黔却不知为何有些烦躁,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啪的一声,众人安静下来。

    这边闻邈跟着李昕从凌霄阁三楼下到二楼,绕过挑空的中庭进到二楼最深处,边走心里边想这李昕倒是安排得周到,挑了个周围安静无人的角屋,像他这种头一回的人,也免去了不少尴尬。

    李昕推开房门却并不进去,自己站在外面,看向闻邈的眼神暧昧中有些犹疑,但最终还是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去吧,哥几个在楼上等你,慢慢来不用着急啊” 。

    “多谢” 闻邈不疑有他,几分酒劲上头,脚下轻飘飘地就迈步进去,房门“吱喳”一声在身后关紧。

    装饰清雅的房间里燃着淡淡的熏香,闻邈深嗅一口,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服地张了开来,有些猴急地快步朝屏风后面走去。

    比寻常家里大了两倍不止的床榻上躺着个人,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阁里用了药昏着。身上只穿着件颜色粉嫩质地轻薄的纱衣,几乎透明的布料下面大好春光一览无遗。

    啧啧,那肌肉柔韧的线条起伏哟,摸起来一定手感很好

    但是为什么会有肌肉

    闻邈甩甩脑袋,这一定是幻觉,等着自己享用的小倌不说国色天香,但也肯定是肤白肉嫩,身娇体软。肌肉这种东西,出现在这儿一点不合常理

    他不信邪地继续走近,越接近越觉得不对,床上躺着的人虽然横着,但怎么看也跟娇小扯不上边,不说魁梧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刚才不是幻觉,此人目测八尺有余,薄纱下面的身体线条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散发着雄性浓烈的阳刚气息,肌肉多一分太熊少一分太柴,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匀称的骨架。

    唔身材着实不错,看得酒意微醺的闻邈有些口干舌燥呢

    所以楼上那群混蛋就给自己点了这么一个呃,“小”雏儿

    仔细看看,好吧,其实人家脸还真长得不错,跟自己那种男人里的国色天香不同,那张脸是极其英俊硬朗,粗犷中带着精致,细腻中透着潇洒,很是受小姑娘喜爱的类型。

    但绝对不是小倌界受追捧的那款,毕竟,如今还是花钱上人的多,花钱找人上的少不是

    虽然横着的人肉香四溢,但不想人生第一次就贡献自己小雏菊的闻邈很想打退堂鼓。然后脚步提起来愣了几愣又重重放下。

    不行,现在上楼去哪怕说是要求换人都肯定要落下个“不行”的名声。也许小伙伴们故意挑了这款就是想要让他挑战征服的极限,让这个成年仪式格外与众不同,格外回味悠长呢

    虽然他更倾向于自己是被那帮混蛋给耍了。

    转念想,虽然这位“小倌” 不那么娇小可人,好像驾驭起来是有点难度,但人现在不是昏着么,还不由着他怎么食指大动怎么来若是抛开那些虚的,单看这身材长相,这样的人被自己压在身下,啧啧,还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想到自己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挑战最惊人的,闻邈心里还隐隐有几分得意起来。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解下身上的玉佩,摘下头冠,松开衣带脱下外袍,磨拳擦掌地就摸着爬上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

    “去去就回”,嘿嘿,小浪货无意中说漏嘴真相了,如果让他攻的话,第一次还真的很有可能秒射

    不过很显然不能让他攻,所以小伙伴们有得等了

    第3章 第003章

    脱衣服悉悉索索的动静好像将人惊醒了,只听低沉的一声呻吟从肌肉美人口中溢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悠悠睁开。肌肉美人微微偏过头,懵懂地看向衣衫不整蹑手蹑脚跪在床边的闻邈。

    闻邈只觉得耳朵和眼睛都要怀孕了,浑身过电似的一抖,心想幸好没有打退堂鼓,有“佳人”如此,这一趟没白来 可惜那龙阳宝册自己来不及研究就被没收,现在只觉得脐下灼烧,却有些犹豫不知所措,谁来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原先以为等着自己的虽然是个雏,但好歹是名阁里调教出来的,肯定对此道是甚为了解,自己只需要顺势而为就行,可现在美人直勾勾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也没有要现身说法的意思,显然是在等自己主动扑上去啊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闻邈决定先互相了解,以对话来化解此时的紧张情绪。

    肌肉美人只一动不动看着他,却不答话。

    “你不说我说,我叫闻邈哈” 试图以微笑融化尴尬。

    肌肉美人撇开眼。

    “嘿,害羞啊,别,大家都是第一次,我发誓会很温柔的” 说着还假模假式地竖起三根手指。

    肌肉美人还是不答。

    闻邈吃了闭门羹,有些气急败坏,心想,管他呢,别的不会,亲嘴儿还不会吗于是掰着美人下巴伸长嘴巴啾啾地就俯身下去,吧唧,贴上了肌肉美人看着硬实其实非常柔软的薄唇。

    嗯感觉不赖自以为会“吻”的闻邈随心而动,伸出舌尖试探性的在对方唇上轻轻舔过。被压在身下的人明显身子一僵,终于憋不住再次漏出个粗犷的呻吟,唇齿间呼出的气息甜腻而灼热,扑在闻邈脸上立马让他感觉全身都燃烧起来。

    这下百分百确定了,肌肉美人是被阁里下了药的刚才不说话那都是在憋劲儿吧

    “别憋着,我会让你舒服的” 还自以为是地凑在美人耳边幽幽叹道。

    尝到甜头的闻邈一发不可收拾,再次压下嘴唇,像吃糖一样反复舔着,乐此不疲。舔了一会儿仿佛觉得还欠点儿什么,又无师自通地用舌头撬开牙关,探寻对方,一经找准,就迅速逮住,纠缠不休,啧啧水声让为非作歹的人自己都脸红心跳。

    闻邈猜对了,肌肉美人,或者说辰天,的确是被下了药,还是软筋散和春药双管齐下。

    辰天何许人天魔宫少宫主是也

    说出来江湖上肯定很多人都要问,天魔宫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新出来的小门小派,还敢大言不惭以天魔自居

    其实还真不是想那百年前,天魔宫曾经以天魔神功称霸武林盛极一时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渐渐极少在江湖上露面,到现在已经销声匿迹多年。恐怕只有少数大门派的老人,还能记得一点天魔宫往昔的声名赫赫。

    所以即便衰落了它也还存在不是而且辰天作为天魔宫的少宫主,只等完成这次历练回去就将取代他老子成为新一代宫主。

    历练就是被下药丢到小倌馆当然不是

    天魔宫衰落有很多原因,其中最关键的一个其实就是天魔神功后继无人。这神功邪门得很,能真正练成的人少之又少,首先的阻碍就是传承,这门功夫不是你想学就能学,神功会在天魔宫下一代少年人中择人,被选中的才能练。

    单看现在的天魔宫,除了现任宫主辰洌,就只有他的小儿子辰天得到了传承。辰天他那聪明绝顶的异母大哥就被神功无情抛弃了。

    而能练不代表就能练成,天魔神功另一个奇葩的地方在于,你只能练到倒数第二层。想要突破最后一层练成神功得看运气

    天魔宫把这运气叫做契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契机是什么在哪里,都需要亲自去摸索去找寻。

    据说天魔宫先祖们曾经遇到过各种契机,有的人参加科举突破了,有的人领兵打仗突破了,有的人突然学医悬壶济世突破了,辰天他爹辰洌比较特别,是在街上讨饭的时候就莫名突破的。

    天魔神功一旦练成,除了功夫盖世,内功深厚,还能得到一副“不死之身”。不怕毒不怕病,只要头不断,哪怕是一刀扎进心脏都能活回来,当然,人还是会生长老去最后寿终正寝。

    比如辰洌,他最近就感觉到自己寿数将近,于是格外希望儿子能快点找到契机,练成神功回来继承家业。

    所以辰天以为自己的契机在小倌馆所以勇于献身了并不是

    辰天刚满二十岁天魔神功就已经进阶到了最后关卡,这里就要讲到神功最后一个坑爹的地方除非找到契机突破,练到最后关卡之后就会内力尽失,犹如废人。

    不过练武之人内力没了,至少还有常年练体的硬功夫在,你看天魔宫前辈不还有上战场打仗的么,所以辰天对于出门历练并没有多大担忧。

    可惜天魔宫还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看你不顺眼的人被默许可以在历练过程中做点不伤大雅的小动作,纯粹为了加快历练进程协助历练者早日找到契机。嗯,这个不伤大雅以不死人为底线。

    果然辰天离开天魔宫没多久就遭到暗算,竟然被丢到这小倌馆来了而他想了半天,宫里看不惯自己的除了他那吃不到葡萄的大哥还能有谁

    小倌馆就小倌馆咯,以他的身手,没功夫一样能跑掉,可惜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硬功夫也用不上了,软筋散是个好样的。

    更悲催的是除了软筋散,身体里还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啃噬着心智,刚开始辰天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睁开眼,看见了笑得一脸淫荡自称闻邈的人。

    该死的,话唠不说竟然还亲上来了,亲上来也就算了还敢往他嘴里伸舌头体内药效蒸腾,嘴唇上的湿热柔软让他一个没憋住就泄露了最诚实的身体状况。

    辰天在药效作用下被闻邈亲得谷欠火焚身,心里发狠地想,要是能动一定要把这发马蚤的浪货给掀翻了狠狠压上去。这样想着手指忽地动了动,咦手好像有点力气了,怎么回事,难道软筋散药效要过去了不会吧,这小倌馆缺钱缺到用假药

    但下一刻辰天就将小倌馆缺钱这种奇思妙想抛到脑后,因为他发现不仅可以动了,体内消失的内力竟然隐隐有了要重新聚起的趋势。不是药的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不,不是问题,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胆敢打老虎屁股的主意代价可是很惨重滴

    第4章 第004章

    天魔神功练成之后百毒不侵,小小软筋散还有下三滥的春药当然不在话下,辰天细细体会着现在内力渐渐恢复的感觉,难道契机已经找到,他要突破了

    身体里力气一丝丝回笼,辰天完全可以将还在自己嘴上啃得津水横流的人掀开立马跑掉。但是天魔神功显然是在遇到这人之后开始有突破的迹象,所以这个闻邈就是他的契机

    现在身上药性解了一半,下意识地辰天就断定,若不继续下去肯定无法突破,辰天眯起眼睛打量近在咫尺的脸。

    嗯,虽然隔太近看不真切,但模样挺好的样子,贴着自己身上的感觉也挺软和,保持了二十年的童子身没想到竟然要用在这里,想来想去,辰天最终觉得这笔买卖他不吃亏

    于是正亲得不亦乐乎的闻邈蓦然发现一双火热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里衣下摆伸了进去箍在了自己腰上,接下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被迫跟肌肉美人颠倒了方位。

    下一瞬,肌肉美人英俊的脸变得邪性十足,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从自己眼睛上扫过最终定在了鼻尖下方的位置。闻邈发誓他看见美人飞快地舔了下嘴唇,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再然后就是突然压下狠狠地吻了上来,“唔唔”

    美人不是中了药吗为什么小绵羊突然化身大灰狼了

    闻邈想不通也无暇去想,一是因为美人压在身上固定住四肢的力道太大自己无从挣扎,二是因为美人毫无章法的啃噬吸舔很快让他血液抽离大脑往另一个更迫切需要的脑袋输送而去。

    辰天原本只是循着本能想要将契机继续发掘下去,没想到真的主动吻上去之后心里竟然升起真实的情欲,也许是只解去一半的春药作祟,也许是这个闻邈太甜太妖艳勾人。

    唇瓣错开,辰天顺着闻邈嘴角细细舔着,滑过脸颊来到小巧可爱的耳垂,忍不住伸出舌尖将其卷进嘴里狠命吸吮,用牙齿反复研磨。

    闻邈感到那条有力的大舌放开耳垂,又朝敏感的耳蜗钻去,沿着耳廓的形状一圈圈向内里侵占。湿热的呼吸一遍遍吹在耳膜上鼓动,大脑轰的一声被直冲而上的快意点燃。

    潜伏在岸边的磐石褪去了青苔胞衣,依偎在一旁的蒲苇为他袒露开最脆嫩的根芯。磐石浴火,百炼成钢无坚不摧,蒲苇柔韧,丝丝缕缕将磐石缠绕。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只欲纠纠缠缠直到天荒地老。

    闻邈几次失去意识,又被身上的酸痛混杂着快意拉回神智。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进展到这个地步,朦胧的思绪里只有一句质问的话语在心底余音绕梁是不是搞反了小爷是来给你开苞的呀

    床上的辰天从好几个方面来看都算是天赋异禀,但当事人并不这么认为。一切水到渠成都是因为闻邈就像是蜜糖,尝了一口就会忍不住将他全部吞吃入腹,当世界安静下来的时候,辰天如是想。

    凌霄阁三楼的包厢里,席面上只剩下残羹冷炙,说了“去去就回”的人却已经近一个时辰了还不见回来。禹亦黔一杯接着一杯,越喝越烦闷,周围纨绔们嘻嘻哈哈的声音嗡嗡的像是苍蝇一样越来越吵。

    终于有人玩闹之余想起了某只雏鸟,“唉,阿邈这可去得有点久啊”

    “第一次么,怕是摸不着门道吧,哈哈哈” 立即有人接茬。

    “又用不着他去摸门道,躺着被压不就” 有点喝高的李昕想都没想话就脱口而出,说了一半才惊觉说漏了嘴,登时头皮发麻,酒一下子全醒了,因为他发现皇子殿下一双秃鹫般的眼睛正死沉沉盯着自己。

    包厢里安静了,所有人就看着禹亦黔本就越来越沉闷的脸色陡然变得黑如锅底,突然站起来动作之大将实木大桌都带得倾斜了又落下,“怎么回事”

    李昕张了张嘴却因为太害怕没能立即发出声音。

    “说” 酒杯被砸在地上,随着刺耳声响碎成渣渣。

    李昕不敢再拖,哆嗦着将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大家本来物色的是一个阁主亲自调教的新人,长得又好又乖巧懂事。李昕却出于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偷偷跟凌霄阁的人打招呼,换了个只做上面的烈马。

    话音未落,李昕就随着自己的一声惊呼被禹亦黔一巴掌扇飞在地。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禹亦黔现在顾不得其他,只想马上去把闻邈“救” 出来,虽然他心里清楚,一个时辰已经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可还没等他转身朝门口走,包厢木门轰地一声就碎成木屑,门口站着的人脸色比他还难看。

    所有人再次一惊,特别是地上的李昕,看清来人之后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禹亦黔虽然也会功夫,但他那一巴掌自己还勉强受得住,但眼前这个杀神要是给自己来一巴掌,估计就可以直接回炉重造了。

    门口站着的人叫闻嗣,荣恩侯元妻嫡子。闻嗣生母死得早,后来荣恩侯续弦娶了现在的侯夫人楚云,闻嗣是被楚云一手带大的,跟闻邈比同胞兄弟还亲,不,在闻嗣眼中,估计没有比闻邈更重要的人了。

    今日是宝贝弟弟生辰,闻嗣一早就出门取自己准备了好久的生辰礼物,回到家却发现人不在了,眼皮跳个不停,在家里等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一番打听之后就直接找到凌霄阁来。

    本来知道弟弟来凌霄阁这种地方他就已经一肚子火,没想到在门外还听到刚才那一番对话,当即火烧火燎恨不得把这群混蛋皮给扒了。

    可惜不能,虽然他是未来的荣恩侯,但包厢里的就算刨开禹亦黔这个皇子不说,其他的也都是雍州城里不好惹的主,眼下还是找到闻邈最重要。

    “人呢” 闻嗣竭力压制怒火。

    禹亦黔没理其他人,也不答话,走向门口错开闻嗣就朝二楼方向奔去,于是一群人立即反应过来浩浩荡荡就开往案发现场。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大门经历与三楼包厢房门同样的遭遇之后,禹亦黔与闻嗣几乎是齐头并进地窜进了屋子,接着踹翻屏风。

    “阿邈” 这是禹亦黔。

    “邈邈” 这是闻嗣。

    然后二人面面相觑,床上没人

    闻嗣鼻子动了动,空气里面有闻邈的气息,当然,更浓烈的是那男人都懂的味道,心头巨震已经掀起海啸,捏紧的拳头青筋毕现。

    禹亦黔更加干脆,大步来到床边,掀开凌乱绞成一团的薄被,手却僵在了半空。床上湿漉漉一片粘稠,中间混杂着丝丝血迹,经过事的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扑倒不成反被压,多么悲喜惨闻凄乐凉见

    第5章 第005章

    禹亦黔这辈子第一次像现在这样后悔,当初就不该答应他来凌霄阁庆生,若是重来一次,不说让闻邈被就算是让闻邈上别人他也不愿意。

    以前心里那点东西模模糊糊,现在却全都明了,可惜晚了一步。禹亦黔一拳砸在床架木梁上,生生把整根的梨花木给砸断了。

    闻嗣站在后面当然也看清了情况,不过弟弟失身的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但暂且还要放到一边,现在人不见了才是大事

    “李昕”

    李昕当然不敢不跟过来,眼下人不知所踪他也是慌得手足无措,“我不知道啊,人是凌霄阁找的”

    “十三围住凌霄阁,搜管事的给我提过来” 禹亦黔带了龙骑卫的人,当即发号施令。可惜凌霄阁被一寸寸刨了一遍也没找到人,闻邈和那个“小倌”一起失踪了。

    凌霄阁的管事被审的时候才哆哆嗦嗦地承认,因为李家公子突然提的要求,他们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正好有个新被送来还未调教过的,就喂了药丢在了房里

    闻嗣和禹亦黔简直是出离了愤怒,想到闻邈被一个不知来路的人掳走,心里又气又急,却不敢拖延,各自回家报信想办法不提。

    时间稍稍倒退。

    不知道发泄了几次的辰天发现体内药劲终于全部过去,抱着昏睡过去的闻邈躺在湿濡的床上喘气。终于平息之后辰天试着调动内力,惊喜地发现如今功力已经恢复五成

    片刻后又有些失望,还以为已经找到自己的契机,结果仍然不是么

    辰天撑起胳膊仔细打量即使昏睡过去还面带潮红的人。水润的嘴唇微微肿着,眉心像是有解不开的忧愁一般拧成一个可爱的小山,赤裸的白皙肌肤上密布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心里有些愧疚,又混杂着些说不清的情绪,指尖一下下在闻邈精巧的锁骨上逡巡。

    或许契机是对的,不然不可能回来一半的功力,那么就是还不够想到这儿辰天瞄见怀中人胸前因自己而殷红润泽的两点,不自觉的又是脐下一紧。

    呼强行压下躁动。暂时不行,反正人要带走,来日方长

    辰天在心里严肃告诫自己。再看看四周,已经过去这么久还没有人来,也真是运气,不过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想着便利落起身,从床下翻出闻邈的衣物,草草将他包起来,自己拎起原先身上那件薄纱,嘴角一抽又甩手扔掉,最终披上了闻邈那件奢华的红色外袍,短小了点,但也只有将就了。

    轻轻打开窗户,发现窗外是凌霄阁后面的一条街,正是白天热闹的时候,街上人来人往。

    辰天皱了下眉,回身抱起缩成一团的闻邈,一步跳起踩在窗台上,暗自运气,瞄准街对面矮一些的民宅,突然一跃而起,空中几个纵步,稳稳落在民宅房顶。

    但毕竟功力只回来一半,加上刚才贪欢消耗过大没控制好,还是不小心踩落了一块瓦片,啪嗒一声摔碎在墙角,惊起坐在那里讨饭的乞丐。不过小乞丐怒骂着抬头张望的时候,辰天已经带着人消失无影踪。

    一个时辰后,闻嗣再次出现在闻邈失踪的那个房间,细细检查任何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最终来到敞开着的窗口,发现了窗台上的半个鞋印。探头往外一扫,目光锁定对街民宅院墙下面的碎瓦片。

    武功极高,江湖人。心里有了判断,闻嗣提起佩剑,出了凌烟阁朝出城方向走去。

    之前闻嗣和禹亦黔各自回家报信,荣恩侯一边安抚哭得喘不过气的老婆,一边冷静地跟庆帝做了同样的判断低调找人。

    不说失踪的是谁,单说失踪的原因和卷进去的人,这件事情就不宜大肆宣扬。而且暗中派人找,比起到处张贴告示招来一些无干人等效率要高得多。

    庆帝因为儿子心中有愧,大手一挥把龙骑卫暂时借给闻嗣,让他全权负责闻邈搜救计划,而自己惹事的小儿子虽然极力嚷着要一起去,但最后还是被无情镇压。

    不过禹亦黔要是能安心在家里干巴巴等着他就不是京城一霸了,前脚刚被老子训完,后脚就悄悄翻墙出去,远远缀在闻嗣后面也跟着出了城。

    先且不提茫茫人海单凭“武功高强的江湖人”这一个的判断,闻嗣要如何找从何找自己弟弟,掳走人家宝贝的辰天带着昏睡的人去了哪里呢

    要说锦禹的江湖还真是如其名,稍大些的门派都喜欢在大湖大泽旁边安家落户。

    如今的天魔宫比较低调,不去抢那些风景秀丽交通便捷名气大的湖泽,而是将家安在了锦禹西南的彭鸱泽,那里因林多且深,靠近边境,人烟稀少,反而是休养生息的绝佳据点。

    所以辰天为什么不远千里从南边跑到北边出现在雍州城了原来他本就是奔着雍州去的,谁知都快抵达目的地了还被耍了一把,耍他的人也图方便,就近把他丢在了凌霄阁。

    辰天是想着既然不知道要上哪儿去找属于自己的契机,与其漫无目地瞎转不如趁机到处走走看看拜访友人也是不错。所以他的第一个目标是自己一个手都数的过来的好友之一,落英山庄少庄主骆星竺。

    现在他就正抱着闻邈朝雍州城北面黑水河畔的落英山疾行而去。

    落英山庄在锦禹江湖上是个特殊的存在,几乎不参与任何江湖争斗,只安安静静地守在锦禹最北端,研究医与毒。不仅如此,落英山庄的人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因为方圆百里无乞丐,还被庆帝亲自下旨夸赞,也算是江湖上得了圣眷的头一遭。

    人家擅医,有疑难杂症只要找上门来大多不会放着不管,有中毒的人家也能解,但是绝不外传毒方,口碑极好。所以江湖上提起落英山庄多是赞不绝口,所谓真正的朋友遍天下。

    而辰天跟骆星竺交上朋友却并非是因为受了人家恩惠,正好相反,骆星竺早年云游到西南,入山采药的时候遇险被辰天顺手救过,比较俗套的相遇但是结下的交情却是不浅。

    所以当辰天一身狼狈怀里还抱着个几乎半裸的少年出现在自己药园子里时,就是再多疑问,骆星竺也二话不说就将来人迎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叮有好友上线

    第6章 第006章

    “这是怎么回事”

    进屋之后辰天把怀里的人放在榻上骆星竺才发现异样,那一身痕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多问这一句,显然是难掩心头震惊,想知道好友怎么一反常态干下了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辰天眼神闪躲,抿紧嘴唇不说话。骆星竺长叹一声,认命地转身从另一间屋子里找出来干净衣服,“去换上吧,把他交给我。”

    “他怎么回事” 辰天接过衣服却不走,闷声问道。

    骆星竺翻个白眼,“你确定要问我” 难道这不是你干的

    辰天一讪,明白自己说得不清不楚,“我是说他怎么还不醒,一路过来这么颠簸” 他一直以为闻邈是太累睡过去了。

    好友送了他今天第二个大白眼,“看不出来烧着呢” 医者父母心,对于罪魁祸首就算是朋友也绝对没有好脸色,更何况是这种“伤”。

    “我说辰天,这么久不见能耐了啊,这小子才多大,你下得去手” 这不,不仅没有好脸色,还开始教训起人来了。

    辰天没想到闻邈居然会发烧,回想起来这是自己第一次,不仅什么都不懂还太过不知节制地横冲直撞,那些东西次次都留在里面,好像还出了血

    当时只觉得身下的人也很乐在其中的样子,便没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自己确实太禽兽了点。辰天垂头不再说话,转身去隔间三两下换上合身的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闻邈被剥得像只虾米似的身子红彤彤的侧躺在那里,而骆星竺正拿着什么药膏站在他后面,皱眉盯着目不转睛地思索着什么。

    辰天心头涌起强烈不满,两步走上去,声音里是自己都没想到的愠怒,“你在干什么”

    骆星竺奇怪地回首,见友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当即反应过来,眉毛倒竖,拔高音量吼回去,“你以为我是你没看见都伤成这样了,不上药你看着他烧下去啊”

    辰天愣了愣,放缓语气,“给我吧。” 说着上前夺过骆星竺手里的药瓶。

    骆星竺乐得轻松,看着不省人事的少年一身痕迹他还觉得辣眼睛呢,随手将被子拉起来盖住闻邈上身,没好气道,“身上的已经处理过了,那里需要先清理再上药,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头也不回走出去,还嘭地一声把门摔上。

    知道好友就这脾气,辰天也不在意,回头看看手里的药膏再小心地看看闻邈那里。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辰天竟然开始心疼,原本粉粉嫩嫩的地方红肿不堪,已经干涸的东西凝在周围,看着都觉真不是人干的

    骆星竺说了要先清理,辰天放下药瓶,在旁边水盆里拧了布巾小心翼翼地在闻邈腿间擦拭,周围都擦干净之后手却顿住。

    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一咬牙,手指顺着入口边缘轻轻地按进去,冲破阻力进到深处后微微曲起,一下下将存在里面的东西导出来。

    没多大会儿功夫,辰天已经满头大汗,刚换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一半。当然不是累的,而是心猿意马给煎熬的,所谓食髓知味也。

    于是外面的骆星竺听到屋里传出清脆响亮的一声,听起来像是扇耳光,心想,难道人醒了羞愤之下给了好友一巴掌虽然心里好奇得要死,不过他还是果断地控制住了,朋友的墙角听听就行,别撞破,嘿。

    闻邈醒了没那么快。刚才是被自己的禽兽行径恶心到的辰天往自己脸上甩了个大巴掌。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终于分散了注意力,辰天赶紧抠了一大坨药膏,仔细给闻邈那处上药。

    末了还认真的给人穿上里衣,掖好被角,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抬头就见好友盯着自己发红的右脸笑得很有些玩味。

    “人醒了”

    “没有。”

    “哦” 骆星竺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聪明的脑子一转就大概抓住了事情关窍,太他妈禽兽了当机立断决定跳过这个话题,“那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在辰天跟友人详细讲述近来变故的时候,房间里的闻邈渐渐恢复知觉。

    头沉沉的,并不痛,大概是身上的感觉太过明显,头痛什么的都可忽略不计了。所以这全身都要散架的感觉是为哪般想要撑起身子的动作牵扯到几处肌肉,“嘶” 闻邈痛得手立刻就软了,重新瘫倒回去。

    那处的撕裂感帮他将空白的记忆填满,哦不,填了个四五成,因为当时其余时间他都不清醒,没有记忆可言。闻邈真想要先自杀再把那混蛋捅死。

    欸好像反了吧闻邈使劲儿闭了闭眼,不管了,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那混蛋固然可恶,但要不是自己没骨气一点不反抗,嗯,还是反抗了一点的,那要不是自己没骨气不多反抗一会儿,至少搞出点动静引起外面人注意也好就不至于被人翻来覆去酱酱酿酿

    好吧,当时那房间天时地利,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闻邈满心凄凉,成个年怎么就这么惊心动魄呢所以自己现在是在哪儿

    环视四周,房间陈设简单,不像自家奢华的作风,墙角也没有那面等身大铜镜,所以他为什么不在家难怪母夜叉老娘和冷脸大哥没有守在一旁哭唧唧呢。

    这不对啊就算自己被草晕过去,人也总该在凌霄阁,那一帮混蛋总该过来验收恶作剧的成果吧,然后不该是发现过火了赶紧送他回家

    一个闪念让他莫名惊恐,难道他们怕被自家大哥灭口,偷偷把他藏了起来越想越像,那里凉丝丝的,身上显然是被上了药,该死的禹亦黔,肯定是想等他身上伤好点再编个借口送他回去。

    哼,等回去之后禹亦黔他们自己惹不起,但凌霄阁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小倌他一定不会放过怎么着也要把今天丢的统统干回来才能解气

    想着想着门被推开,闻邈循着脚步声望去,就见到了那张化成灰他都记得的脸。哎哟呵他还没找上门去呢,人家就上赶着送上来了,看小爷我

    “嘶” 一不留神忘记了身下有伤,闻邈再次起床失败,方才的豪气万丈瞬间瘪成一张纸,在看清房内又是只有肌肉美人与自己之后,一张纸又迅速幻化成惊悚,难道他还没逃出魔爪,肌肉美人还要再来一发

    作者有话要说

    闻邈啊啊啊啊,你嫑过来

    第7章 第007章

    辰天跟骆星竺说完,再进屋就看见闻邈挣扎着要起身,急忙上前两步想要将他按回去躺着,可手还没伸过去就看清床上人苍白的脸色以及眼里无法掩饰的惊恐。

    此时他本应该感觉愧疚才对,但莫名地,心里涌起强烈的不满,沉声道,“怕我”

    闻邈确实害怕,刚被破了瓜,那地方还痛着呢,要是这厮还要再来,小雏菊一准儿变成向日葵。

    嗯,虽然过程中大概可能也许有那么一丢丢的爽到,但是这个挨千刀的明显岗前培训不合格,光器大,活简直没法看,而且完全不考虑顾客的身心感受,就光顾着自己玩儿得开心,差评不解释

    心理活动是一回事,口头上面子绝对要立起来,虽然内容跟事实相去甚远,“怕你就凭你那根绣花针嘁”

    闻邈想象中这话说出来的效果是威武霸气,但碍于躺平的姿势以及发着烧的客观条件限制 ,声音出来又软又沙哑,活脱脱一只想要张牙舞爪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小病猫。

    于是先前还很担心很内疚的辰天瞬间淡定了,好整以暇地将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睨着闻邈,语气轻佻,“放心,虽然你磨人的功夫厉害得很,但想要铁杵磨成绣花针早着呢你想要,我定当奉陪到底。”

    闻邈所在的纨绔圈子虽然也高尚不到哪儿去,但那帮混蛋绝对不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荤话,而且这话不可抑制地勾起了他某些难以启齿的记忆碎片,好像他确实有夹着这混蛋不松口来着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口头上没占到便宜,闻小爷不开心,不开心了就想耍赖,“哼,你想得倒美,知道我是谁楼上那帮混蛋不管我,看我哥来,一个手指头捏死你” 看到“小倌”还在,闻邈下意识就认为自己还在凌霄阁。

    辰天心头鄙视,一个手指头那叫戳不叫捏

    面上更是有些得意,“我管你是谁,你哥要捏死我也得先找到这儿来才行,在那之前你就安安心心地”

    安安心心地什么辰天居然有点说不出口,安安心心地跟我睡觉帮我突破神功他虽然既厚且黑,但还不至于在这方面恬不知耻。

    不过闻邈显然也不会去跟他纠结安安心心地干什么,只见他眼睛瞪大,“这儿不是凌霄阁”

    “谁告诉你这是凌霄阁的” 辰天乐于顺着他转移话题。

    “你、你” 闻邈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失身什么的,大男人的又不会怀孕,他还没那么迂腐,顶多当是被猪拱了,大不了找机会自己再拱回来。

    但被绑架就是大事了

    “我、我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对了,” 辰天突然欺身,暧昧地凑在闻邈唇边,“你不是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闻邈郁闷地偏开头去,一边琢磨着这人绑架自己到底图个什么,一边不屑地开口,“谁想知道你叫什么,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要知道名字,小爷哪忙得过来,吃饱撑的啊”

    阿猫阿狗这人好像总是能挑起他的恶劣情绪。

    辰天愤愤地伸手捏着人下巴把他的脸强扭过来。距离太近,那两片艳丽的颜色显得格外诱人,既然不会好好说话那就别说话了,辰天鬼使神差地就埋头直接啃了下去。

    “唔唔” 闻邈哪想到自己话音还没落地,对方就趁着自己大张着嘴巴开始占便宜

    说是阿猫阿狗你还真当自己属猫属狗的啊,一言不合就开啃

    不过这人的嘴巴还真的很好亲,之前就是因为这个一时不查沦陷了进去,不行,不能让他得逞,露水姻缘什么的一次就够了闻邈狠下心肠咬紧牙关。

    “嘶” 这回轮到辰天喊疼了,深吻被迫中断,辰天舔了舔唇上的血腥,心情却是不错似的,“我叫辰天,记住了。”

    “有病” 闻邈一不小心就把心声脱口而出,末了还警惕得盯着杵在面前的人,生怕再把人激怒了自己真的变成向日葵就划不来了。

    “所以你想要干嘛”

    “你感觉好点儿了”

    想要打破沉默的二人默契地同时开口。

    可惜有时候默契是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情,闻邈清清嗓子,率先从尴尬气氛中走出来,决定跟露水姻缘君好好聊聊。

    “辰天是吧,虽然小爷我能理解你们这行当是吃力不讨好,既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上头还被老鸨压着抽成,赚不了几个钱,但也不能因为没钱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不对”

    “你将我绑了来无非是为了点赎金,小爷告诉你,只要你把我好好地送回去,保证不拿你怎样,还赏你足够的银子让你替自己赎身好不好”

    “当然,若你还想趁年轻再干几年,也没谁要拦着你,不过实话实说,你那技术还需多磨练磨练。今天银子不是我自己花的还稍微能忍,以后遇到自己花钱的客人,就你这样横冲直撞的,少不得要打瘸你那第三条腿”

    “你看我也不计较今儿的事情了,虽说跟约好的不一样,但我相信你也只是听阁里的安排,千错万错都是我那帮没良心的朋友的错,放心,我绝不找你算回头帐”

    “其实也没多大个事儿,我又不会赖着要你负责什么的,那多没意思不是但是你要是不送我回去,这个事儿就得升级”

    闻邈兀自说得顺溜,越说越起劲,没有注意到一句插不上嘴立在旁边的辰天越来越黑的脸色。

    这小子还真把他当成是出来卖的来着敢情今天要是你自己花钱了还必须要讨回来是不最重要的是,被男人吃干抹净其实也不是多大个事儿这心该有多宽啊还是说你就是个欠草的货

    辰天越想越气愤,面前这人就算是发烧生病蔫不拉几躺在那儿都是一副勾人模样,心里无比烦躁,耳边还纠缠着闻邈的喋喋不休,实在忍无可忍地一声爆喝而出,“闭嘴”

    闻邈应声闭嘴了,因为房门也被这一声怒吼给“震”开,外面又进来个人。闻邈眯着眼睛打量,确定这人自己不认识,心想,原来还有同伙,不过这个同伙长得还蛮好看的,又温柔又亲切的样子,难道也是做小倌的可惜了

    “吼什么吼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吗” 骆星竺推开门就是一通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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