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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少年史 完结+番外 第2节

作者:烟自 字数:18055 更新:2021-12-18 23:46:57

    “他们经常去那里的啦,几乎每天,我回家都看得到。”虾米咬着qq的红豆芋圆说。

    虾米家比较远,她要在藤井树附近换乘公交车,还经常去看来是真的唉。

    虽然素来是我同桌,可是要陆栩配她,我还是会觉得可惜。

    一中的女孩子,总觉得没有一个能配得上他的。用阿蛮的话来讲“我表弟这么帅,只有配男人我才放心啊”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弟弟已经不再听背叛,也不再动不动就火冒三丈,他像是所有怒火都燃烧殆尽,眼里的光也没了,只剩一团仿佛一吹就散的灰烬。

    神情萎靡,沉默寡言,就算我故意找茬和他抢遥控器,把nba球赛换成还珠格格,他都不会像以前那样骂我,只是淡淡地看我一眼,抱着篮球跑出去。我从阳台往下看,他一个人在小区楼下的篮球场打全场,像一匹孤狼,运球,三步上篮,抢篮板,每一个动作都凶狠得不留余地,直到整个人脱力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我越来越担心他,偷偷打电话给阿蛮家里,绕着电话线,等了好久都没人接,就在我心烦意乱要挂断时,电话突然接通,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喂,你好。”

    是陆栩

    “那个那个,我找阿蛮。”

    “好,稍等。”说着好像要放下电话去叫人,我连忙叫住他“啊,陆陆陆栩,你等一下”

    对方的动作停住了,我咽了一口唾沫“我是薛思琪。”

    “我知道,听出来了。”

    “那个那个那个,你最近还好吧”

    “很好。”

    这么蠢的话都能问出来,薛思琪你脑子有坑啊交了女朋友自然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怎么可能不好

    可是叫我怎么和他说呢,难道和他说哎,你交了女朋友我弟弟很不爽,你最好给老娘快点分手,再三步一跪十步一叩头到我家门口道歉,不然老娘就闹得你家宅不宁半生不遂死不瞑目

    生吞一百个豹子胆我也说不出口啊

    心忽然就有点灰,弟弟那么难过,他却说过得很好。

    “还有事吗”

    “没没没没有了,麻烦你帮我叫一下阿蛮”我暗自叹息,本来快冲口而出的质问就这么堵在喉咙里,他什么都没做错,连弟弟都没说话,我哪有什么资格去谴责他。

    “好,你等一下。”

    他轻轻搁下电话,听筒那边传来他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阿蛮欢快的声音传来“嘿,baby,想我了么”

    “”无力地扶了扶额,稍稍缓了过来,我小声问她,“陆栩怎么在你家啊”

    “他妈妈从云南带了礼物回来,叫他拿过来给我。”

    “你知不知道他和素来在一起了啊”

    “吓,你这什么神转折啊”阿蛮一副大受惊吓的样子,“不可能吧,都没听他说过,素来和你说的吗”

    “不是,他们一起去藤井树被毛毛她们看见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喜欢素来的,怎么会突然就在一起”阿蛮像只老鼠一样拿着电话团团转,“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嘟着嘴,证据确凿了都,“你没发现我弟弟和陆栩最近都不一块玩了吗就是因为这个啊”

    “”阿蛮沉默了,隔了一会儿,她还是嘴硬,“反正我不信,说陆栩喜欢你弟弟还差不多。”

    我狠狠噎了一下,这个不正经的

    “不然明天我们一起去藤井树探探虚实”阿蛮提议到,她的声音瞬间诡异起来,与其说是兴奋,不如说激动我几乎可以想象电话那头她一闪一闪冒着绿光的眼睛,“跟踪他,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这样不好吧”我连忙捂着听筒,小声说。妈的,吓死我了,刚刚弟弟从我身边走过,要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会嫌我多事。

    “有什么不好的,你别想着我们是去当特务的,就当我们去那边吃东西好了。”阿蛮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来找你”

    第二天下午,凉爽的阴雨天。

    墨镜、口罩、还有“客家情旅行社”发的宽边帽,我、阿蛮和弟弟三人全副武装,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藤井树咖啡馆门口。

    “唉,薛思琪,我们这扮相好像三院偷跑出来的一样唉,我可以不戴这个傻逼帽子吗”弟弟看到附近的人对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脸马上就皱起来了。

    三院是一家知名度很高的医院,它经常参与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主要用来骂人抬杠调侃活跃谈话气氛因为它是云市唯一一间精神病院

    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薛思嘉,你怎么会在这里啦”我惊悚地看着他。

    “你昨天电话讲得那么大声,以为我没听到啊”他恶狠狠地瞪我,我被他瞪得肩膀一缩,他冷哼一声,“我才不要你多管闲事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所以”

    “所以呵呵。”弟弟冷笑两声,手指掰得咯咯响,“看我不杀了那对奸夫淫妇”

    我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阿蛮陶醉地看着弟弟,对我说“你弟弟好有气质,好帅哦”

    “”我周围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进门的时候,我不由担心会因为奇装异服而被拦下不让进,幸好没有,刚刚找了个隐蔽点的位置坐下,就见到一身侍应生打扮的素来从对面走过来。

    我们三个做贼心虚,反射性低头,素来没注意到我们,目不斜视,一路走到里面去了。

    “目标出现了,跟不跟”阿蛮伏在桌子上悄声说。

    “废话,当然跟啦”弟弟甩掉帽子站起来,我们赶紧跟上。

    遮遮掩掩地躲在一只超大花瓶后面,看着素来娇小地身影隐入一间小房间,应该是职员休息和更衣的地方。

    门虚掩着,我们三个叠罗汉一样,撅着屁股往里窥视。

    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大片大片浓淡不均的阴影裹住视线,我看得眼都有些痛,只能看到两排储物柜,旁边放了几张椅子,隐约可见有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头歪歪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淹没在暗处,什么都辨不清。

    弟弟却喃喃地说,“是陆羽真的是他啊。”

    听起来很有些苦涩。

    忽然一阵风吹来,垂落的帘子被吹开一线,室内骤然一亮。

    映入眼帘的一切,令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素来俯着身子,正和陆栩亲吻。

    两人都闭着双眼,素来的唇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

    “砰”阿蛮真不愧叫做阿蛮,她凌空一脚,整个门被她踹开,又差点弹回来。

    素来被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陆栩好像突然被惊醒了一般,迷迷糊糊,投向我们的目光甚至有几分呆“嘉、嘉”

    弟弟定定地看着他,唇角缓缓勾出一点笑“怪不得你最近都不搭理我,电话也总是不接,每天都躲着我,原来如此呢,原来如此啊”

    “我还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想跟过来和你道歉,我真是个白痴。”弟弟看着他,笑容不褪,声音却渐渐哑下来,“陆栩,其实你大可不必,你要交女朋友就去交啊,我还会拦着你不成”

    这大概是弟弟第一次叫对陆栩的名字,他从口袋里不知掏出什么,银光一闪,一个东西砸到陆栩身上,又不知道弹到哪里去了,“这种不值钱的约定,还给你”

    弟弟转身就走,背一点一点绷得笔直,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我根本就没回过神来,我看了看表情还有些恍惚的陆栩,他撑着额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阿蛮冷冷地盯着素来,口气严峻“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很有意思吗”

    素来在她很有压迫性的目光里沉默着,垂着眼低着头,不和任何人对视。

    弟弟已经快跑得没影了,我跺跺脚,赶紧转身追了出去“喂喂喂,薛思嘉,你等等我啊”

    陆栩听见弟弟的名字震了震,这才彻底清醒,猛地从椅子里站起来,推开挡在门前的素来,一个箭步就超过了我,飞快冲了出去。

    我愣了愣,也加快了速度,陆栩大声喊着弟弟的名字,信号灯已经跳红了,陆栩却不管不顾,一个撑跳越过护栏,硬要横穿马路。

    那是一个十字路口,无数辆的车在这里交汇。

    “陆栩陆栩陆栩别过去了”

    我忍不住大声叫他。

    刺耳的刹车响起,陆栩连一声jj都来不及发出,殷红的血就从车轮下缓缓流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车祸,天空突然就灰了下来,整个世界一片黑白,所有呼喊尖叫都好像瞬间远去,关于那天,我记忆里最后的具象,是弟弟匆匆折返回来,拨开围观的人群,瞬间惨白的脸。

    刹那间失去全部支撑般,他一下跪倒在地,张着颤抖的手,却不敢拥抱那个鲜血淋漓的人。

    曾听人说,人的生命轻如纸张,稍一攀扯就坏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这句话有多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就把主角写进医院了,这样好吗

    陆栩冷笑你觉得呢

    弟弟磨刀你觉得呢

    某烟qaq点击评论收藏啥的已经很打击人了,你们就不要合起伙来欺负我了qaq

    今天双更啦晚上还有一更快来戳吧

    、飞来横祸2

    在这里,安静得好像时光都会慢下来。

    素白的窗帘被风吹得鼓了起来,窗沿上立着一只细颈的白瓷瓶,里头养了两支粉白粉白的蔷薇,在风中一起一伏。

    房间中央摆了一张单人床,一个人躺在床上,好像只是有点累,睡着了。

    弟弟站在门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的面容,一直握着门把手,却不敢将门拧开。

    “他还在睡吗”我问。

    弟弟点点头“大概是麻醉药还没退吧。”

    “素来都跟我说了,她没有和陆栩交往。”我偷偷观察着弟弟的神色,他却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忐忑地继续说,“陆栩白天在藤井树工作,晚上还有打一份工,他那时是累坏了,只是想坐在椅子上打一个盹”

    弟弟肩膀忽然塌下去,把脸埋在了掌心里,好像痛苦难当,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我不敢再说下去。

    不敢告诉他,下个礼拜是你的生日,他那么努力,大概计划多时,只想为你准备一份最好的十八岁礼物。

    直到第二天傍晚,陆栩才醒过来。

    睡了那么久,骤然睁开眼,自然是看什么都模模糊糊,但他大概能感觉到有个人推门进来,于是他微弱地问了一句“谁”

    弟弟僵在那。

    这时,一条黑影从弟弟身边闪过,只见那人一个飞扑,抓住陆栩的膀子猛摇“尔康,尔康,你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紫薇啊,是和你在幽幽谷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紫薇啊”

    “我靠,紫薇是你这样子,尔康早就和永琪私奔了,”弟弟赶紧冲过去把阿蛮给扯下来,稳住摇晃不定的吊瓶,“郝文静你快给老子起开,陆羽要被你压死了”

    “靠,不许叫我大名”阿蛮炸毛。

    “靠,名字取来还不准人喊了啊,有本事你别叫郝文静啊”弟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很快阿蛮败下阵来,狠狠剜了弟弟一眼,嘟嘟囔囔地别过头“切,双眼皮了不起啊,一男的眼睛长那么大干什么,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大概是眼睛适应了,陆栩躺在床上看他们两个耍宝,眼带笑意。

    等弟弟气鼓鼓地一回头,就看到陆栩缓慢的、没什么力气地抬起手,轻轻勾住了他衣角“跑这么快,可算抓到你了呢。”

    忍痛的眉头就此舒展,微微笑起来。

    “白痴啊你”弟弟嘴里骂他,却生生憋红了眼眶。

    此后弟弟的生活就从吃饭上学吃饭打球打魔兽吃饭睡觉上学,转换成了吃饭上学探病在探病的地方吃饭继续探病在探病的地方吃饭睡觉上学。

    以至于有一天,我惊悚地发现,几乎要搬一床被子到医院定居的弟弟难得回家了一趟,他围着我粉色的碎花围裙,一手拿着一本菜谱,一手掌着大勺,在厨房里煲汤。

    见我进来,还自然而然地招招手叫我过去拭一拭咸淡。

    完全没有违和感的家庭煮夫打扮。

    到了医院,把汤从保温桶里舀出来,盛在隔热碗里,拿个硬纸片轻轻扇着,直到适合入口的温度。

    因为陆栩一只手挂着吊瓶,他就一勺一勺喂给他喝。

    陆栩原先住的是四人间,后来他身家过亿的大企业家爸爸打了几个电话,陆栩就搬到了一个超豪华的单人病房。

    有独卫有阳台有空调有电视有电脑有真皮沙发。

    陆栩的病房总是人流不断,老师同学朋友,还有他爸爸的下属和秘书,家里的保姆阿姨。

    陆栩住院期间,他的亲人好像都装在手机里,除了他上大学的哥哥和算得上表亲的阿蛮,再没见过一个真人。

    明明是富裕人家的小孩,亲情却凉薄到这种地步。

    病房很热闹的时候,弟弟就会把床边的位置让出来,忙上忙下地搬凳子,递水果,泡茶给客人吃。

    偶尔过来帮陆栩垫一下身后的枕头,调整点滴的速度,在他因为流进了500液体而变冷的手上盖一件衣服。

    时不时搭个腔,不厌其烦地回答着每一个人关于陆栩病情的问题。

    俨然像是一个真正的家人。

    直到夕阳西下,客人陆续离开,晚风送来隔壁房间鸡排咖喱饭的味道。

    弟弟拖了一张板凳过来,挨着陆栩的病床坐下,从床头柜上的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来削。

    他轻轻哼着oonriver的旋律,陆栩只是温柔地望着他。

    他们之间,是一片静谧的,琥珀色的黄昏。

    我在门外站了很久,终究放下了准备敲门的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头乘电梯下楼,打算到外面给他们买便当。

    抬头看着电梯屏幕上,不断跳跃的数字,不禁有些恍惚起来。

    弟弟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爱上了同性。

    在去年的圣诞夜,挂满彩灯和耸立着巨大圣诞树的万达广场,无数烟火在天际绽开的那一刻。

    我与你被人群冲散了,我一路走,一路找寻你。

    走得脚跟都在微微发痛,才终于看见你。

    隔着欢呼拥挤的人潮,耳边是临时搭建的舞台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我看见你大声地冲陆栩说着什么。

    陆栩张开手臂拥抱你,你在他怀里大声笑,零点的钟声蓦然敲响,夜空骤亮,火树银花,人声鼎沸。

    你就在那一刻,踮起脚,吻上陆栩的唇。

    缠绵而缱绻。

    像是被长钉在地,身边的人推推搡搡,我久久无法动弹。

    我没有说,也没有做任何事,只是当作不知道,好像这样就能自欺欺人自我催眠。

    可不是不惶恐的,比起发现苏苏老师和齐圣之间的波涛暗涌,弟弟和陆栩更让我茫然无措。

    那是我弟弟啊,是在出生之前就手足相抵的弟弟啊,他和我流着完全相同的血液,甚至拥有七分相似的容貌。

    根本不可能事不关己。

    可除了坐视不理我能做什么呢告诉爸爸,让他把弟弟的腿打断,转学,全家搬到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的地方去,然后看着弟弟变成一个连我都会感到陌生的人。那还不如坐视不理。

    甚至得知素来喜欢陆栩,我还开心了好久,怀着满腔热情帮忙撮合,希望陆栩能将弟弟放开。

    现在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

    弟弟爱上男人也好,爱上女人也好,那又怎么样呢。

    他还是我的弟弟。

    会在我发高烧的时候凶我抱怨我是个麻烦的女人,却守在我床边一整夜帮我换冰毛巾的弟弟。

    臭屁,嘴巴又坏,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这样笨拙的弟弟。

    他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不是罪过。

    我怎么可以阻挠他谴责他,然后高举着保护和为他好的旗号去伤害他。

    他就快要十八岁了,他比我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算我们亲密无间,我也不能干涉他的人生,以后将会有多少苦痛,这条路将有多少不可告人的艰辛,我都只要好好站在他身边就好。

    我一直觉得,少年时说爱,最是信不得。

    后来每每回想起这一刻,我才发现,渐渐变成了一个成天为生计而奔波的上班族的我们,反而再不会有少年时那份真挚了。

    少年时我们不懂世事易变,人事易分,不懂时光会老,物是人非,那时的我们什么都不懂,可我们大声说爱你呀,请同我在一起吧,往往就是一辈子,就是永远。

    发了短信问弟弟想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回说,来两份鸡排咖喱饭,刚刚隔壁好香。

    想到弟弟耸动着鼻子嘴馋的样子,忍不住就想笑。

    再买了一大瓶茉莉清茶讨好他,因为弟弟是个不喝碳酸饮料的怪男生。

    上了电梯直到住院部六楼,电梯门一开,一个人就慌慌张张地撞进来,手中的一袋青橘摔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素来”

    我伸手扶住她,她脸色非常差,几乎有些泛青,哆哆嗦嗦,看到我就惊叫一声,甩开我。

    “变态不要碰我”我听见她尖利的声音。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我还想去扶她,她却怕得要哭了,一下把我推出电梯,拼命按关门键。

    电梯缓缓关上了,往下运去。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提着便当走了。

    推开房门,就见到弟弟跟陆栩挤在一张床上看电视,中央三套的小品,弟弟脸微红,笑得见牙不见眼,毫无形象。

    我把便当分给他们,随口问道“刚刚素来来过了吗”

    经过这件事,素来不胜荣幸的位列弟弟交友黑名单榜首,一听她名字脸就沉下来“那个假仙的女人来干嘛”

    “刚刚在电梯口看见她了。”

    陆栩摇头“没有来过。”

    “你们刚刚在干嘛”我还是不放心,也许她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弟弟和陆栩对看一眼,眼神一触即分,弟弟指了指电视“看光头郭冬临卖萌啊。”

    喔,没来过就算了,大概是我多心吧,只是她刚刚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对劲,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大概待到了晚上八点,我看了看表,起身告辞。弟弟那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昨天真把被子都搬来了,还说陆栩主要伤在腿上,半夜上厕所什么的要有人帮忙,知道他是想方设法也要赖在这里的,我就懒得揭穿他陆栩爸爸请了两个护工的事了。

    有个见色忘姐的弟弟,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啊。

    只好一个人乘末班公交车回去。爸爸又出差,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作者有话要说  某烟今天去找男盆友,去他学校要坐一小时公交车,某烟到了就说在校门口等他,他出来的时候,侧坐注意侧坐在室友君自行车后座,然后勾着人家下巴跟某烟说“这是我基友”

    室友君走之后,某烟问他“你明知道我写耽美,你就不怕我想歪”

    他说“你不是最喜欢这种料”

    某烟嘿嘿两声“这种清汤寡水根本入不了我的眼啦”

    男盆友“”

    啊喂某烟连男盆友都拉出来卖腐了,你们快来给她撒点花吧qaq

    、飞来横祸3

    早上是被毛毛的夺命连环ca叫起来的。

    像一条死鱼艰难地爬过去接电话,刚半死不活地喂了一声,毛毛的怒吼就顺着电波冲进我耳朵“薛思琪说好一起买礼物的你人呢我在车站等了半小时了”

    完全,不记得了。

    “好好好,我马上就来啊。”我瞬间清醒了,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挣扎起来。

    衣柜翻得乱七八糟,也找不到什么适合周末出门的衣服。

    弟弟回来拿东西,看到我在镜子前摆骚弄姿,很轻蔑地看我一眼“你不会要去幽会吧”

    我冲他呲牙,我才懒得和他说我只是和毛毛出去,他肯定会笑我。

    “外面风那么大,你还是穿牛仔裤啦,你穿裙子腿很粗唉。”

    “你去死”我拿包砸了他一下,气呼呼摔门而去。这个王八蛋

    作为一个内分泌没有失调,快要十八岁的女生,想要打扮有什么不对呢,我还想要一个男朋友呢

    这又没什么丢脸的,我也想谈一次恋爱啊。

    弟弟这种人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还没跑到车站,就可以看见毛毛一个人无聊地走来走去,看到我的一瞬间,我明显感到她周身的气压低了不止一度。

    “嘿嘿嘿,阿毛啊。”我冲她讨好的笑。

    “嘿嘿嘿。”她皮笑肉不笑,“你来得真快呢,十分钟的路能被你走成四十分钟,用爬的都比你快”

    头被狠狠敲了一下。

    这家伙,越来越有阿蛮的潜质了。

    搭车到世纪天城,走得腿都酸了,毛毛终于挑中一只篮球和一个白色的护腕,我简直泪流满面,终于买到了啊和毛毛出门买东西一定要有心理准备,那就是走到腿断,还可能买不到,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挑剔龟毛。

    不过不得不说毛毛的礼物挑得很合适,弟弟是个篮球狂,而且有个无法理解的怪癖,那就是左手腕一年四季都带着护腕,大夏天的,穿衣服都嫌热,我和他说“你不怕闷出痱子来么”他就瞪我“你们女孩子懂什么,这是潮流”

    潮流个屁啦,就你一个人也算潮流哦。

    路过饰品店的时候,我随手拿了个索隆的钥匙扣给弟弟,意思意思。

    到麦当劳买了两支甜筒,和毛毛手拉手,秋天的太阳已经没有那么张狂,前几天又下过雨,这种程度照在身上最舒服。

    “薛思琪”

    反射性一回头,白光一闪,一个黑黝黝的镜头挪开,非洲那张欠扁的脸露出来“呦呵”

    他脖子上挂着两个看起来很贵的单反,左边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挽住他胳膊。

    “女朋友”我八卦地笑了。

    非洲居然脸红了,要从他那张黑不溜秋的脸上找出红色,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他挠挠头,傻里傻气地笑了。

    “不介绍一下”我继续八卦。

    “这是半夏,”非洲说,而后转头对女孩说,“这是我好哥们的双胞胎姐姐,薛思琪,那个是靠,天天叫绰号我都忘了大名叫啥了,算了,也跟着叫毛毛吧,都是一个班的。”

    “你们好。”半夏腼腆地笑。

    唉,真是美女配野兽。

    寒暄了几句,非洲大模大样地搂着女朋友走了,这家伙真是贼,什么时候交上女朋友的,我们都不知道。

    毛毛用手推了推我“唉,他们刚刚是不是从那边出来的”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南川商务酒店”六个大字直愣愣地戳进我眼睛。

    不会吧,非洲手脚也太快了

    摇摇头,两人打算打道回府,走到前面不远的公交车站,居然又遇到一个熟人。

    “乌鸦”

    他不知道在发什么呆,明明面向着我们走来的方向,却眼神空洞,魂不守舍到连我们走到眼前都完全没有反应。

    “你干嘛”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这才回魂,视线还停留在我们走来的地方“没啊没什么”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却答非所问“刚刚那个是非洲的女朋友”

    我恍然大悟,喔,又一个因为好兄弟美人在怀而失魂落魄的可怜人。

    “没事啦,下回你找个更漂亮的,气死他”我拍拍乌鸦的肩膀,“那个女孩也不怎么样,你一个男生都比她好看,她脸上还有小痘痘叻,你随便找一个都比她强”

    我说的是真的,乌鸦生得唇红齿白,肤白柔嫩,小时候还学过京戏,练的是武旦,身段不是一般柔软。元旦晚会上他串场,一身月白色的精练短打,紧束的腰肢不堪一握。手持一杆梨花枪,翻得冲,打得又狠,行云流水的一套杨家枪法打下来,谢幕时不过抱拳笑了笑,一双勾人的狐狸眼被灯光照得波光潋滟,第二天情书就堆满鞋柜。

    可是我的安慰没有任何效果,乌鸦呆呆的,嘴里还喃喃自语“还是没办法啊幸好我什么都没说”

    一家店里传来张国荣悲伤的声音“爱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满腔恨愁不可消除为何你的嘴里总是那一句为何我的心不会死明白到爱失去一切都失去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乌鸦愣了愣,脸上渐渐浮出苦笑,我和毛毛等的公交车来了,我同他告别,跳上了车。

    从车窗往后看,乌鸦也已转身离开,他单薄的身影越走越远,孤身一人的影子映在旁边茶色的玻璃橱窗。

    耳边是随风而来的那首歌“明白到爱失去一切都失去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不知为何,我忽然闻到一股悲伤的味道。

    中途毛毛先下了车,我和她挥手作别。在下一站换乘公交车往医院去。

    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相比较而言,陆栩的病房反而更热闹。

    走进去就听见阿蛮的声音“哎呀,你们两无不无聊啊,整天就知道看电视,电视有毛好看的,我给你们念个书呗,人电影里头在医院都干这个,多小资,多有情调啊。”

    陆栩可有可无地耸了耸,弟弟可能电视也看烦了,难得没和阿蛮抬杠,还去倒了一杯水喝,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阿蛮一屁股坐到床沿,从包里随手掏出一本花花绿绿的小册子,我也屁颠屁颠地围过去听,虽然她异常灿烂的笑搞得我有点寒毛竖立。

    “呦,还是武侠的,你有福气了,这本超有料,超好看,我昨天看到一半,那我们就中间开始念吧,”阿蛮低头翻了一下书,清了清嗓子,“嗯哼哼哼夜已深,漆黑的夜里大雨滂沱,乌云翻卷,凄风呼号有如鬼哭,令人心下惶惶”

    “如何黑暗中忽而传来了一声低语。只见屋内亮着一盏幽黯的孤灯,映得壁上人影幢幢绰绰,有人娇喘微微,答道不,不,还,还不够伏在他身上那人邪魅一笑这样如何说着,猛力一挺身,他身下娇弱的书生顿时尖叫起来啊啊啊不、不行了”

    “噗”弟弟一口水喷得老远,脸都呛红了。

    我已经无力吐槽这是什么武侠了

    我们之中定力最高的无疑是陆栩,他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好像早已习以为常。

    见弟弟咳得面红耳赤,还倾身上前,轻轻拍着弟弟的背“喝水小心点。”

    “郝文静你有病啊”弟弟缓过来,耳根还红着,“咱能换一本不要通篇都在啪啪啪的书么”

    阿蛮低头翻了翻包,无辜抬头“那没了。”

    弟弟目瞪口呆,好久才发出一个单音节“靠。”

    下午非洲也来了,我们四个人凑在一起斗地主。

    我把牌挡在眼前,偷偷瞄非洲,他看起来心情很好,意气风发,是啦,打中全垒打肯定高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和他讲乌鸦的事了,他们男生的事,就让他们男生自己去解决吧。

    阿蛮一只脚架在凳子上,叼着一根牙签,“啪”的把牌摔下去“顺子3456789,有没有,有没有啊”

    “不要。”我和非洲齐齐摇头。

    “我炸”弟弟甩下四张。

    “靠,你怎么那么多炸弹啊”阿蛮傻眼。

    弟弟撩拨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刘海,自恋地说“没办法,人品太好也是一种罪啊。”

    我与阿蛮一起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陆栩皱着眉,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牌,那表情严肃得好像在解物理竞赛题,然后他忽然歪了歪头问弟弟“k和q哪个比较大”

    “”

    弟弟也是第一次发现陆栩没玩过扑克牌,他很惊奇地看着他“那你和朋友聚在一起的时候干嘛”

    陆栩想了想,说“他们会办一些沙龙,天气好的话,有时也会一起去横崎的马场骑马,或者到熟人的山庄泡温泉”

    马场多么奢侈的业余生活。

    唉,这就是屌丝和高富帅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啊。

    南川四面环山,在绵延不绝的山岭中,有好几座矿山都是陆栩他们家的,爸爸也说过那里的铁和煤多得下辈子都挖不完,陆栩虽然和我们一样蹲在这小小的南川小镇上,可是和我们终究是天壤之别的存在。

    不过陆栩很少说起他的家人,只听他说过他爸妈是一对疯狂驴友,兴致一来,随时都能背着行囊,满世界到处飞,生意全交托给陆栩他大伯和叔父,两个儿子也丢给保姆,他们只要自己潇洒就好。

    这样比起来,说不定我们这种普通人家过得更开心。

    打牌输了要贴纸条,护士过来换药,一拉开门,我们四个齐刷刷回头,漂亮的小护士被我们满脸纸条的样子吓了一跳。

    最惨的是陆栩,连扑克牌都认不全的人,更没有玩过斗地主。最后他帅帅的脸都被纸条淹没了,像门帘一样,随着他的呼吸飘上飘下,偏偏他的眼神还极为无辜,跟垫了一层柔软的天鹅绒似的,透着小孩子被人欺负后还不自知的天真。

    这样子可爱到小护士都母性大发,对我们告诫说“不可以欺负病人哦”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里出现的是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我觉得张国荣版的更好听嘿嘿

    再贡献一枚弟弟和陆栩的日常小剧场

    刚成为同桌不久,弟弟决定跟陆栩画三八线。

    弟弟说“不许超过这条线晓得不超过来我就捶你要是你的东西超过来就是我的了,懂否”

    陆栩看他一眼“那你的东西移过来是不是我的了”

    弟弟说是。

    陆栩“哦。”

    第三节课,数学课,弟弟趴桌上呼呼大睡,那条三八线早就被他袖子擦没了。

    陆栩看着几乎霸占了整张桌子的弟弟,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生日快乐

    九月二十七日,这是一个伟大的日子。

    因为这一天薛家诞生了一个全宇宙最可爱的宝宝,什么应该是两个哦,另一个只是个不小心的意外,可以忽略。

    “薛思嘉,你去死啦”我丢了一个抱枕过去。

    弟弟拿着话筒,敏捷地一闪,继续嘻嘻哈哈地说一些气死人的话。

    最终决定在家里开庆生会,难以想象弟弟嘴巴这么臭的人人缘还奇好,不仅班上的男生都来了,还有不少别的班的人来捧场。

    可惜陆栩却没来。不过也好理解啦,他腿伤没好,从医院溜出来也没那么容易吧。

    我们女孩子另外聚在一张u形的沙发上,一个巨大的三层蛋糕摆在茶几中间,礼物在角落里堆成小山。

    故意把灯光调暗,只开了一盏玫瑰色的夜灯,邻居借给我们家庭音响,还搬了好几箱啤酒来,所有人都玩疯了,男生喝了酒越发神志不清,大胖完全就是一杯倒,才刚刚开始,就已经醉得站在桌上扭秧歌了。

    我也被那群损友灌了好几杯,啤酒冰凉又辛辣,刺激着我的喉咙,大仙她们从男生那里抢过来一个话筒,合唱了一首老婆送我,听她们没有任何技巧,却清清脆脆的声音“朋友姐妹都已不够来形容我们的默契骄傲扶持与包容老婆老婆我们一起打勾勾请记得约定的旅程到永久”

    唉,这群家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深情款款了,害我都有点想哭。

    “生日快乐又老一岁啦”她们冲过来抱我。

    人压人的最底下,我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救命啊”

    切了蛋糕,闹到后面,清醒的人已经不多,桌子被撤掉,幼稚的男生们用衬衫蒙了眼,满屋子逮人玩捉迷藏。

    弟弟心不在焉,隔几分钟就低头看手机,最后干脆拿着手机在玩飞机大战。

    用膝盖想都知道他在等陆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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