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老板。亚霓乖乖的应著,脸抬起来,对著巫泽远叫了声老板。
巫泽远觉得头都痛了。
你跟我才刚交往,这样的进展会不会太快?
原来以为李其徵只是在床上精虫上脑的时候叫叫增进情趣而已,没想到今天他在合夥人面前,竟然也这麽介绍他,怎叫他不头痛?
老婆,难道你对我,没有长远的打算?
李其徵看见巫泽远一脸不悦的悻然,索性也放下碗跟筷子,皱起眉头接著说
拎北一直都是粗鲁派的作风,肚子里只装钱经不装墨水,可是一向说话算话,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要照顾你一辈子,不是在说假的。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现在就说清楚,我保证你走出拎北这间厝的大门以後,从此再也不会去纠缠你!
李其徵的话很认真,表情有些凶狠,让巫泽远看了心里喀登了不小的一下,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你叫我老婆,那你养不养我?
废话,这还用问吗。
我跟你一样是男的,我赚的也许比你还多,如果我要当老公,要你在家里当煮饭婆,你也肯?
李其徵低下头伸手抓搔,似乎很为难,可是拎北不习惯做家事,在家也閒不住,要是不让我上班赚钱,我怕我会整天都在外头趴趴走,到处找朋友。
让你过这样消遥的生活,不好吗?
这……呃摁,其实,也不是不行。李其徵应得并不顺,卡卡的,还要清喉咙才能将整句话说完,亚霓,阿嬷今天好像有点发烧,你去替她量一量,看看她的情形。
将外籍看护支开後,李其徵伸手猛然朝巫泽远完好的这手一拖,就将人给拖进他的房里去!
泽远,要你当我老婆,真的有那麽委屈吗?房门才一关上,野兽就放声咆啸了!
讲真的不用相骗,你,你,你是不是嫌拎北穷,配不上你?!
048鲜币旷男怨男ii 035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035
自从被迫在陈敬丰面前出柜,女王一股气也憋很久了,不过是想回家一趟整理整理年假过完之後就须交件的图稿,不过是随口问个谁养谁的假设问题,没想到就踩著了野兽的沙文主义底线!
我答应跟你交往,是因为你对我很好,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又不是养不起自己。李其徵的态度,让巫泽远的脸也拉长了,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以男人为天的传统妇女,我也是能养家的男人,是男人,你别老婆老婆的喊著喊著,就真的当我是你的附属,只能依附你而活!
李其徵明白巫泽远说的是事实,可他还是觉得有一大口气堵在胸口嗝不出来,非常不好受。
你说,进展太快了,是真心话?
野兽一手撑腰,一手以指为梳用力耙著浓密的头发,似乎正在压抑怒气,问话的声音平平的,脸上也收拾得面无表情。
我们认识没多久,还是先相处看看彼此适不适合,再介绍给朋友比较妥当。
女王虽然早就跟家里出柜了,可离家自立之後,无论是在外交际还是在职场上,他一向对自己的性向保持低调,在gay圈里会进出的场合都集中在北部,这个城市里知道他是同性恋的,原本只有李其徵,现在又横生枝节多了个陈哥,怎能教他不懊恼。
李其徵盯著巫泽远看了几秒,再开口的问话,冷里带角,所以,一起出门遇到熟人,我要说你是男朋友,还是,只是我朋友?
朋友。这个社会对同性恋的理解程度,还是不如西方的,巫泽远不想被客户排斥,被外人鄙视,你跟我的关系,我们自己知道就好。
……之前我跟你说,想将你介绍给我朋友,你的态度,不是这样的。李其徵的脸颊出现咬紧牙根的痕迹,你想隐瞒多久?一辈子?
你对跟我交往能坦然以对,我确实很高兴。
想到出院的那个晚上,李其徵说要带他去参加打赢球赛的庆功宴,巫泽远的不悦减轻了一些,但有些话,不能不趁这个时候讲明白
可是,将你我的关系公诸於世,势必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更有可能对事业造成损失,连陈哥都会被你连累,这些出柜之後带来的负面变数,你真的有好好想过了吗?
李其徵将视线移开巫泽远的脸,抬头望著天花板沉默了整整三分钟,然後以结束话题的姿态转身去开门,背对著巫泽远说
我去客厅等你。
将巫泽远送回他的住处之後,一直到元宵节之前,李其徵连一通电话都不曾再拨给巫泽远。
因为连著几天频繁做爱累积的疲惫,初三整晚加上初四一整天都在补眠的男人很惬意地睡到傍晚,然後叫个义大利面外卖草草解决一餐,就埋首在修稿构思新稿的工作中,这一忙又忙到天色微亮,才又上床休息。
初五的晚上,巫泽远就意识到李其徵已经快两天没有跟他连络,忍著熬夜对伤手造成的酸痛,巫泽远坐在客厅里边吃著请馆子送来的鲜鱼粥跟小菜,边考虑著要不要主动打电话给李其徵。
等到快十点还是没电话进来,巫泽远拿著大年初一李其徵带他去电信直营门市新买的手机,指头几度贴上快速拨出键却又迟疑著,因为他大概能猜得到李其徵不跟他连络的原因,八成是还在生他气。
不连络其实也好,巫泽远在心里跟自己说,野兽旺盛的性欲让他到了初二就已经几乎应付不来,被索求得快散架的身体经过这两天的休养好不容易才刚好些,他目前并不想做,干嘛还要主动招惹那头野兽上门?
由於初四五六据说日子都不好,巫泽远的老板年前就知会他开工日是初七,所以初六一整天,他还是一个人守著自己看著手机,心绪不宁地空度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巫泽远一直反覆回想初三那天两人争执的内容,越想心里越烦闷,越闷越是难合眼,初七那早,他是黑著眼眶上工的。
再来的整整一周,复职的巫泽远都很忙碌,工作室这个年初接了不少件子,却走掉了一个设计师,留下来的case巫泽远承接了大半,画图修图办公室工地两地跑,往往忙到吃饭休息都不定时,伤手常常都觉得酸酸胀胀的,似乎跟他等不到李其徵主动来电关心的阴霾心情一样,离恢复如常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原本是赌气著不打,後来是怕李其徵厌了想散了不想打,等到李其徵元宵节那晚打电话给巫泽远说他就在楼下,要他给他开门的那份上,巫泽远已经瘦得下巴都尖起来了。
你要回去了?
李其徵上楼来,在客厅桌上放下手中的提袋,提醒巫泽远袋子里的那碗甜汤圆要趁热吃,炸过的红龟粿有点冷了,要吃若先用烤箱再烤半分钟会比较香,连椅子都没坐下的,掉头又往阳台去穿鞋。
半垂眼帘瞧一眼巫泽远抓在胳膊上的手,李其徵没有说话的将他搂进怀里便吻,十几天没有闻到野兽体味的女王也迅速发情了,两人等不及进房间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先把彼此剥得精光,要不是女王禁不住空气中的湿冷打了两个喷嚔,有可能就要在太过通风的客厅里被野兽肏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