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这年最後一天上工日,师傅们下工後都欢欢喜喜进公司找会计领了年终跟薪水回家好过年,谁跟谁不是笑头笑脸互道恭喜的,只有李其徵酷著一张性格的俊脸瘫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一只又一只菸接著抽。
你不是说戒菸了?这几个礼拜怎麽又买菸抽了?
陈敬丰瞄了眼被菸尸塞爆的小菸灰缸,落坐在李其徵对面的沙发关心地问。
……陈哥,我现在心里很乱不想说话,你能不能找其他人哈啦?
李其徵蹙起两道浓眉,不耐的将手中燃尽的菸屁股压进那堆菸尸中,站起身转头就要离开。
喂,你到底出啥事了啊?我们都认识这麽多年了,还没看过你这麽失常失志。
陈敬丰连忙伸手捉住李其徵的手,将他拽坐在旁
难道你真的有那麽舍不得你那个前妻?是前妻了吧?离婚办好没?
……办好了。她走了也好,反正我对她没感情了。
李其徵被这麽一拽,好像救生圈气阀被扯开一般恹恹地颓下肩膀,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无魂附体,懒懒抬起手探向胸前口袋又要掏菸,被陈敬丰一把抢过!
你一直叫我陈哥陈哥,心里面真的有把我当成哥哥吗?
明显也几分动气的男人将菸盒抛上桌,偏著头用力盯著李其徵手肘架在大腿,头低低垂著的沉思姿势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放在心里闷坏自己,还算不算男子汉?!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人缘。
过了好一会儿,李其徵才决定跟陈哥诉苦。
啥米?
李其徵的声音模糊低沉,陈敬丰以为自己听错
你说谁没人缘?
我啦。干。
李其徵突然抬起头,开始流利的咒骂发泄!
干伊娘的,拎杯从来没追过人,第一次想追就遇上这麽破麻老鸡掰的,他妈的拎杯是不是运气太差了?还是人缘变差了?干干干干干!
阿徵,要不要哥帮忙把这个女孩子约出来?
免!肏他娘的,只要他不想,谁也别想找到他,还约个屁!
你嘛卡控制点别对著我凶,既然想追追不到,那就换个对象追啊,干嘛为了一个八字还没一撇的把自己搞得这麽悲惨?
拎杯偏偏不换!干!就不要让拎杯找到他,否则一定要把他干到这辈子都不能下床!
喂,阿徵,你要是真的这样子对待人家女孩子,她会肯跟你好才奇怪。
陈敬丰还没见过李其徵对过哪个女孩子这麽上心,好奇心随著李其徵在乎的态度水涨船高
那个女孩子住哪?叫啥?我也来去趁机先认识认识,帮你探听一下?
小小开虐一下下,有益身心~~~~~~~~
05鲜币梦话之< 旷男怨男 >25直人攻x女王受
025
……真的免,他……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就是男的才难搞,也探听不得……
李其徵的双肩似乎不堪这段时间家事公事情事的煎熬,都快在胸前拢得碰在一起了……
严格说起来,巫泽远是让他第二次有这麽心动的感受的对象。
这个清清秀秀,气质很高尚的男人对自己而言有多麽不一般,李其徵这段期间想得越多思念越多,越觉不甘心就此放手!
他第一次单恋一个女孩子,是在国中的时候。
那个女孩子是校长的女儿,弹得一手好钢琴,吹得一口好长笛,总在学校的西乐社团每回表演中出尽风头,让师长家长人人竖起大拇指。
衣裳与肌肤永远都是白白净净的,态度虽然有些孤芳自赏,有些爱指使西乐社团里的同学学弟妹替她跑腿做事,可是笑起来真是迷死人的有气质。
巫泽远给他的感觉,就跟初恋惊人的相似。思咐及此,李其徵愤恨地用力拍了自己的大腿两下!
靠,就连逃避自己出口追求的方式,也是惊人的相似!
一溜烟就消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世界,那女孩子是出国求学了,巫泽远是从此不接他的来电,打电话去巫泽远的公司,他的秘书说他有事留职停薪了,他去他的公寓外巡过几回,发现门把都积了灰尘,显然连家都没有回。
他任性又怕孤单的假面女王,到底遇上啥麻烦事了?李其徵生气的表象下,还有深深的担心。
陈哥卖替我操烦啦,大过年就要到了,你自己都要回南投给伯母念到耳朵长茧才能回来,拿我这点小事情给你添啥乱?
李其徵望著外面暗沉沉的天色,几不可闻的轻叹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