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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栗 第16节

作者:战靖 字数:23529 更新:2021-12-18 23:34:23

    我只能说,我不再恨你。不只因为你用心的弥补,不只因为儿子对你的仰慕,不只是因为家人开始接受你。

    不够,不够,不够。嘴要留着说话,曾颖超改了啄吻的部位,点着颈侧与喉结,感受声音经过喉咙的起伏与震动。

    一手也下移架起乔志钧的一腿环上自己的腰,灵活的手指探进股沟的销魂处对着穴口还湿润着的皱褶又揉又抠,食指深入又戳又挖,寻找最敏感的那点做攻击的标靶。

    嗯啊本来就拙于表达的孕夫被这样对待,登时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只顾着吐出轻颤的呻吟。

    小朝说,他有两个爸爸。甬道这次松软得极快,贪婪的吸着手指往里吞,足见没被喂饱的饥渴。

    嗯,嗯哈足够的前戏,交心的爱语,让乔志钧忘却了其他,敞开了身心。

    你知道我第一次在屋子外头遇见小朝,他正在做什么吗他看着树梢找天使,想要见他妈妈一面抽出手指,将乔志钧的另一条腿也朝腰环上,曾颖超放开与心上人紧扣的那手,将一旁还叠着的被子拖过来垫在乔志钧的腰臀下。

    啊--啊胯部被两手把住两侧调整角度,湿透的后穴一被贯入就承接到入侵物根部的体毛,乔志钧舒服又难耐,脚背绷得与腿笔直

    自从我知道他是我的儿子,我就无时无刻不把他的愿望,放在我的这里,跟这里。曾颖超比过太阳穴,又比心脏,下身不敢用过大的力道抽插撞击,但每一次深入,他都尽根而入,抵进到不能再进为止。

    唔嗯你说的,啊--是真的只知道儿子喜欢站在行道树下,用痴迷的眼神凝望那一树的缤纷灿烂,曾颖超不说乔志钧是真的不知,原来儿子那样的行径,不是单纯的欣赏。

    当然。下身的摩擦,一路点燃了神经脊髓通进脑里,活化了感官,让曾颖超也不禁爽得直哈气。

    是我的错,我不,呃嗯,啊---不够关心,他就像条件反射,现在的乔志钧只要发现还有不够了解长子的地方,首先就会先责备起自己。

    不是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准确的抵在穴里最能诱发乔志钧失态的那点,曾颖超开始扭腰摆臀的原地打转,是我没能及时找回你们,我没尽到该尽的责任,才会害你们受苦。

    乔志钧双手死死揪紧床单,仰直了颈子呜呜低鸣,两侧眼角朝两边发鬓,同时滑落两滴泪珠。

    志钧,我除了你,除了儿子们,已经身无长物。曾颖超挪开一手,不住打圈地抚着乔志钧隆起的腹部,所以,我不能再失去你们。

    无边的快感掺着深沉的悲伤,让乔志钧的泪,落得更急了。

    你想不想给小朝圆梦,给他完整的双亲感受得到乔志钧四肢的轻颤,知道他离高潮已然不远,曾颖超重启律动,尽力让自己的高潮也能及时跟上。

    你,真是卑鄙就懂趁火打劫乔志钧恨恨地刨了曾颖超一眼,可惜那两弯眼刀,材质比棉花还软。

    曾颖超斜嘴笑得很痞,愉悦的眼神不掩欲望与深情,我是,这点我没否认过。

    乔志钧索性将头偏向一旁不理他,感觉插在体内的那条孽根有了射精前兆,不仅更硬还突突直跳,撑得穴壁十分辛苦,满到不能再满。

    ove,我们结婚吧原本是想在正常的情况下好好求婚的,可是精虫一上脑,曾颖超就再也管不住自己脱缰的嘴,只要结婚了,我就能得到儿子们的妈妈,能将小朝的妈妈找回来还他了

    被强烈的索求着,被撑到快裂开,被性爱暂时驾驭一切的男人听见孩子另一个父亲的求婚并没有将头转回,更没有回话,只是抬起就快脱力的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高亢的呻吟太过响亮,透出房门影响邻房的儿子。

    他的脑里还有一丝清明提醒着自己,不让快感将他全然的攻陷,轻易的收买。

    18鲜币颤栗 103 续一之长子的愿望八 h

    冲动地将既定的进度打乱,把求婚就这么轻率的问出口,曾颖超对自己不无懊恼,可又见乔志钧在他卖力的服侍下居然没有神魂颠倒的即时回应他,还能分心捂嘴留意其他事,没得到心上人全副注意力的男人这下子更恼了,将那只手从嘴上拉下按到胯下,要乔志钧去摸两人结合的地方。

    怎么样虽说高耸的肚子有点碍事,不过乔志钧长期游泳,肢体的柔软度很好,从正面这样边做边摸,还不至于太辛苦,不如,我们也问问里面这个小家伙的意见

    你,啊不正经承受曾颖超之处,穴外的皱褶完全被撑开,每一下抽出,都带出自己体内分泌的黏液,再插入,这些黏液就被留在体外,将两人交合的部位润得十分湿滑,想到这次根本没有使用润滑液,乔志钧脸皮更热了,只窘得想抽回两只手,一起将自己的脸整张遮起来。

    可是你再继续犹豫,肚子里的这一个就要蹦出来了啊,再过几个月,他都懂得抱怨他是不是婚生子了。

    别、别耍嘴皮子,强词夺理几个月大的婴儿还在懵懵懂懂的喝奶睡觉,牙牙学语搞不好都还没开始呢,会懂得抗议这种事才怪

    再说了,就算他顺了曾颖超之意,将生理构造拗成第三性上报,让小朝连同肚子里的这个在报户口的时候能变更成他跟他的亲生子,那小朝也来不及当婚生子了呀,这已是雷打不动的事实。

    更何况,有一就有二,乔志钧不介意肚子里的这个陪哥哥挂名同个生母,当他的收养子,曾家在曾颖超之后有没有雄性的下一代,老实说,乔志钧觉得这根本不关他的事,他懒得管,更不想管。

    乔期朝的挂名生母,是族里一名妇科医生的妻子,她名下的娃娃,那可是足以拿十进位来算的,逢年过节总会来电捎来一声问候许多祝福,是个very nice的女人。

    志钧,志钧,志钧。又来了,曾颖超越来越常搞这招,软性但坚持的,迫乔志钧与他妥协,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

    一句叫唤,就换来一个深顶,乔志钧大口大口的喘气,手指无助的挣动,眼前盛开一颗又一颗的烟花,就快在快感里没顶了。

    依他的耐力,平时就算游个五百一千的也没这么喘,由此可见做爱是件多么激烈的运动啊,也难怪族里的医生说想要顺产不要剖腹的男性族人怀孕到了后期可以多做插入性的情交,因为对产道的畅通有帮助,次数嘛,那是多多益善,只要不过激就行。

    那你答、答应,嗯哈我的事,必须先办到啊---随着一声舒畅的高吟,几股白浊从乔志钧弹跳着抖动着的阴茎射出,溅上了他自己的肚皮,还有曾颖超的胸腹。

    乔志钧高潮前的提醒,让曾颖超更加恼恨,他真不知那个已经嫁做他人妇的女人有什么他比不上的长处,值得让乔志钧人都躺在他怀里张腿承欢,心里却对她念念不忘

    在我床上想别人,你知道后果吧曾颖超脸是笑的,可眼神不善,怎样,我们来试试你要射几次,才能彻底射干净,哦

    不要,别、别这样孩子乔志钧引狼入室,这匹狼饿多久他又比谁都清楚,对于自己当前的艰难处境,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放心,孩子是我的,我还能让他受苦对孩子势在必得,曾颖超在人后的发言就是这么鸭霸,乔志钧怎么矫正都没用,而现在,后穴里规律的抽插尚未偃息,酥软的高潮馀韵因此持续延长,双手又被曾颖超单手拢住压在头顶不让挣脱,更是无心也无暇去矫正了。

    这晚的窗外,月色静好,窗内更胜窗外,风月无边,被不停做做做的孕夫能换的姿势都换了,平躺侧躺趴跪着,做到快晕了攻击就暂停,清醒些了就继续,乔志钧最后睡过去的时候已经神智模糊,不记得自己答应了曾颖超多少事,连狡猾的男人曾短暂下床拿来手机开启了录音功能,他都浑然不觉。

    乔志钧,你是我的。让孕夫射光库存,自己也射到脚软的男人最后只能揉来温热的湿毛巾,将心上人黏糊的下体仔细的擦干净,然后随便揩两下自己沾过体液的部位,就将毛巾抛下床,由后贴住搂着睡,来,跟我说一次。

    眼皮完全睁不开,体力也透支得差不多的孕夫对于身后这匹狼,老早老早以前早在台湾遇上他的时候就已投降了,爱困至极的理智顾不上那许许多多的坚持,当前只要能放过他别再做,让他安生地睡,要他复述什么,他都无所谓了。

    说一次。

    曾颖超笑了,隆隆的震动伴着体温透过背脊直通心脏,让乔志钧觉得很温暖,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乔志钧是曾颖超的。

    乔志钧,是曾颖超的。

    乔志钧的心,属于曾颖超。

    乔志钧的心,属于曾

    嗯

    绵长的呼吸,代表被蹂躏到天色露白的孕夫,暂时什么话都不能说了。

    曾颖超心满意足的结束录音,将手机珍而重之的放在床头柜上,这只手机内建与外扩的记忆体容量很大,区区四五个小时的录音算什么,不洗掉往后再照这样录个几回,也没问题。

    妈妈说,只要你生了,她就搬来跟我们住。将心上人的身体扳成半侧半躺,曾颖超将脸贴上去,与乔志钧耳鬓厮磨,我再不加快脚步将你跟儿子们都弄回家里,可就要让她伤心失望了。

    再次醒来,乔志钧是在长子小朝语气兴奋的叨叨絮絮中,勉强睁开双眼的。

    小朝,嘘---曾颖超的音色低到不行,听得出来他也还没休息够,小声点,把拔还很累,我们出去外面再讨论好不好

    把拔为什么会很累布料摩擦布料的沙沙声提醒了乔志钧,背对着门口的他连忙垂下视线,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衣物蔽身。

    因为我很久没跟把拔睡,就像你很久没有跟小庆睡,在一起的时候会很高兴的一直说话睡不着的意思一样,所以我们说话说得太晚了,把拔还没睡够。很响亮的两声啵,之后接着儿子的嘻嘻傻笑,这代表曾颖超又偷亲儿子了。

    那,叔,你也还没睡够吗小朝是个贴心的孩子,问话里有着几分的自责,还有卖乖的讨好,早知道就不过来敲门了,我就是,嘻嘻嘻,太高兴了嘛。

    我看到你就不累了。男人的这张嘴一向能干,可所有的本事加起来,都没有比会哄人这项的强,不过,谁告诉你我昨晚没走,睡在把拔这里的

    是小爷爷。小朝将声音放轻了,但是,他不是告诉我的,是告诉大爷爷的,他说得很大声好像在生气,大爷爷说不用再说他昨晚就知道了,然后我就不小心听见了,再然后我很高兴,高兴到早餐吃不下,爷爷他们在拌嘴没有空注意我,所以我就溜上来了。

    愉悦的笑声很低沉很性感,传进耳里让乔志钧也勾起了嘴角,被这样笑声熨贴了心情,他已然忘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特别喜欢曾颖超这样子的笑声。

    你懂什么是拌嘴

    当然懂啊。

    那,拌嘴跟吵架,要怎么分辨

    呃我不知道在别人家爷爷们吵架要怎么分,我只知道小爷爷说过他跟大爷爷永远都不会吵架,只会拌嘴。

    曾颖超笑得更响了,乔志钧伸出一只手压好被子,然后转过身,拜托你们,笑得这么大声,要我怎么睡

    啊,把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儿子果然搂着曾颖超的脖子,惬意的窝在宽阔的怀抱里。

    其实,无论曾经多么的恐惧,多么的排斥,乔志钧也无法否认当他每回看见曾颖超牵着抱着儿子,他的直觉都对这样的画面感到很温馨,很协调,也很

    理所当然。

    志钧,你再睡一会吧,我抱小朝下楼。曾颖超身上的衬衫与西裤全都皱了,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的衣橱里,有几套夏季的休闲服,打开门摺着的那几件就是了。爸爸们都因为曾颖超的留宿争吵了,他还能睡得下才怪,去拿两套来。

    曾颖超不减笑意的点点头,单手抱着小朝走向衣橱,将最上头那两套拿到了床尾,搁下了一套,我去小朝房里换。

    好等一下看见背过他往房门走,那紧实裹在西裤下的好看臀线,乔志钧想也不想的喊了曾颖超回头。

    嗯

    衣橱左边,有一排,那个,嗯,你看了就知道。儿子早熟,有他在场,乔志钧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显得不暧昧,挑一件大码点的,平口四脚的,你会比较舒服。

    好。曾颖超挑起左眉,脸上的笑容扩得更大,连后面的大臼齿都露了出来,乔志钧被他笑得耳廓发热,再加上儿子这边看看又那边看看的,脸上写着不解,更让他想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蒙起来。

    不过,他当然没有这么做,只在曾颖超重新站回衣橱前放下儿子,一大一小蹲在那一排汗衫内裤前一件挑着一件看,还要儿子给他拿主意哪件好看的当下,朝曾颖超的背用力丢了颗枕头过去而已。

    啊把拔怎么没有穿衣服平常我来敲门,他都有穿的啊。儿子的声音有点惊讶,把拔有多保守,他是知道的。

    哦是喔。曾颖超的回答,明显正忍着笑,大概是两个人挤一张床很热,把拔才会这样睡,这样睡会比较凉快。

    那,叔昨晚也是这样睡的吗小家伙问得更加兴致勃勃了。

    当

    闭嘴你们两个,快出去又一颗枕头,飞向不约而同将脸转向床的父子俩。

    啊,叔,噢卖尬,你好厉害喔,枕头这么大,你只用一只手就能接到耶儿子的声音,第n次对曾颖超充满了崇拜。

    对真的将自己蒙进被子里的乔志钧而言,这真是让人既羞窘,又快乐的早晨啊。

    13鲜币颤栗 104 续一之长子的愿望九

    刚做完例行产检不到半天,量了胎儿的头围与大腿骨测出孕期约为三十六周,没想到回到家才过傍晚,乔志钧的次子就在父胎里拳打脚踢的诱发了子囊强烈的收缩,曾颖超获悉连夜从华府飞回洛城,发现体温偏低的小儿子没有与乔志钧父婴同室,被留在婴幼儿照顾中心里的保温箱,英挺的下巴不由得绷紧了,神情有着放不开的紧张。

    志钧,那科室的护士真是一板一眼,竟然不肯稍微通融一下,让我进去看儿子一眼跑了一趟照顾中心又回到病房,曾颖超的眉头蹙成一个川字,烦躁得坐不住,她要我照探访时间来,时间到了才给看

    都是这样的,你别急,手脚五官我都看过了,很健全。剖腹产的伤口不大,可是麻药过了感觉还是挺疼的,乔志钧说话不敢用力,本来就比较斯文的声音也就更微弱了。

    我知道你看过了,可是我还没有啊这是曾颖超第一次有机会看见刚出生的亲生子,想要亲眼看见亲手抱到的心态,就跟全天下的新手爸爸一样的迫切。

    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过去看的,你先坐一下吧。明爸重感冒,乔爸还在华府,陪夜的明耀见二哥夫到了,便开车回家去替乔志钧拿明爸亲手做的月子餐,整个单人病房里只有夫夫俩,这也是曾颖超当前不顾形象,表现得像个沉不住气的小伙子的原因。

    我怎么坐得住孩子还在保温箱里,都不知道会不会被趁机当成实验品,在身上插什么贴什么有的没的一堆管线曾颖超在床尾踱来踱去的,双手插兜还想再说,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却响了。

    来电的号码很陌生,有可能跟公事有关,曾颖超想都没想的掏出就接,他跟乔志钧在婚前就说好了,两人之间一切都必须坦承向对方公开,不能存在任何秘密。

    什么你说你到了,你是到哪了

    曾颖超拔高的嗓门,让先前没有留意聆听,只顾着闭目养神的乔志钧睁开眼睛,带着询问意味地接上焦距正凝在他脸上,脸色有些沉重也有些讶异的曾颖超的视线。

    他,她,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出生了她说一定要来,你那boss也挡不住我不信几楼操,你们还来真的

    颖超,什么事很少看见曾颖超会这样手足无措,乔志钧想不好奇都难。

    曾颖超先是摇头示意他稍等,对电话里抛出一句[先在一楼大厅等着]旋即便将通话掐掉了,然后活像个街头艺术从事者装雕像卖忧愁一般顿在原地将近一两分钟,都没有下一个举动。

    志钧,你会介意那一个你那一个曾、经、的女友,现在过来探访你吗

    乔志钧正无意识的转着手上的婚戒,听见曾颖超的问话,立起枕头贴背其上半躺半靠的整个上半身霎时离枕坐起,五官的线条都僵硬了

    安琪拉

    嗯。

    真的唔放开了戒指,手指改了任务,掀开了身上的薄被,在他试图下床的当下再改目的地,捂上了刚缝好线尚未愈合的刀伤处。

    你做什么别乱动看见乔志钧这样,曾颖超满心的不是滋味,他虽得遂所愿的与心上人共结连理,可乔志钧的心里始终为安琪拉留了个位置,拥有谁也触不着憾不动的地位,怎能教他不在意

    不要这样,让我起来赶到床边,将人硬往床上按的曾颖超手劲很大,乔志钧根本无法推开他,只能像条泥鳅在床上窜动。

    你才不要这样,小心你的伤口虽不想让那个女人来见乔志钧,可他家太座的个性就是这么死心眼,要是他真的将人驱走了不让见,乔志钧大概会气得马上打电话给岳丈们,把长期合作的律师给立即叫来医院跟他办离婚

    其实,曾颖超也正在想不通,那个刘穗藏着掖着安琪拉这么多年,就是不让她有机会得到外援趁机逃离,曾几何时他竟然也变得这么有肚量,肯让他的爱妻主动出来会初恋

    颖超,别拒绝她,拜托你,让安琪拉上来,我有话,必须问她,跟她说清楚。激动带给乔志钧的后遗症,让他痛得脸都发白了,曾颖超掀开他的袍子察看,还好伤口的纱布没有大量渗血。

    知道知道,只要你跟我保证你不会再乱动,我马上就带她上来跟你见面。曾颖超勉强压下心里边的不痛快,尽量让自己和颜悦色,你能做到吗

    好,我不会下床。曾颖超自己看不见,他的眼里还有没掩住的忌妒邪火,乔志钧可是看得分明,我保证。

    只有口头保证是不够的,你要拿什么做抵押曾颖超只是顺势想讨个便宜,没想到乔志钧伸长右臂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拉低了,浅浅地在他颊上主动印上一记。

    盖章要是位置盖错了,再正式的合约也是不能生效的。乔志钧很少主动碰触他,更别说亲吻了,能这样已属难得,可曾颖超还想多讨些报酬,毕竟他要他干的,是他全然没意愿的苦差事。

    乔志钧环在曾颖超脖子上的手肘有些迟疑的动了动,然后,肚子上有伤口的男子微微侧过身伸长了项颈,以自己的两片唇瓣轻轻摩过曾颖超的。

    这是前金。腼腆的男人连吻自己的伴侣都要耳廓发红,在他爱人的眼中,这样的别扭带着几分讨人喜欢的可爱。

    那后谢呢几时要付乔志钧的眼袋还青着,显示他生完儿子都还没有获得完全的恢复,曾颖超心中的不安因为这个发现,定下来了不少。

    乔志钧将双唇往里抿,隔了好几秒才说等我做好月子,就付给你。

    那,你们族里坐月子,需要坐多久

    现代的医学,已经,十分的进步了,族里的医院,只要是替男性族人接生,生产的方式没有指定,那就一律,都采用剖腹生产。因为,这样可以免去对,对产道的伤害。所以,应该是肚子上的切口,愈合到可以剪掉肉线的线头了,再多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大概,就可以

    志钧,我不急,只要你不赖帐,就算要我再等三个月五个月的,我都无怨言,我都能够等。

    乔志钧面上有着淡淡的羞涩,眼睛一直没有避开的坦然与他相望,曾颖超这时已完全被哄住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胸太狭隘,连老婆尚未认识他以前的陈年往事都要追究,这种表现套在他的年纪,实在显得太幼稚了。

    我这就下楼去带人上来,你乖乖躺在床上等,不要紧张,嗯曾颖超也学乔志钧纯情的摩娑过对方的嘴唇,待乔志钧将手臂缩回,这才有些不舍的直起腰走出房,坐电梯下一楼。

    才走出电梯,都还没接近有警卫拦道需要有人来领才能顺利入内的大厅处领人,气场强大的刘穗已与一个高挑的女人肩并肩的朝他走来。

    曾先生,你的待客之道,就是让人等到生烦刘穗说话,还是一贯的盛气凌人,身边的女人高眉深目,肤色白皙,一看就知道是个西方人,听见刘穗叫他曾先生,也弯起嘴唇,对他温婉一笑。

    你就是rong的曾先生你好,我是aniu

    颤栗前传

    12鲜币颤栗前传之三代三娃五个爸

    自由民主国家,言论尺度开放,各类小报与地方媒体依附着人们喜欢窥探名人隐私而生而盛而滥,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人们通常不会深究,能找个茶馀饭后与亲人朋友邻居闲聊不显落伍的话题,就值得了购买付费的价值。

    正因为自己的另一半从政多年名声斐然,也因为身边带着身心受创尚未平复的次子,更因为牵挂着远在万里之外的三子一家,明兴诚多方考量之后委托了三子的乾妈在布里斯本近郊买了一所大宅,准备在待产期间带着次子过去找三子一家住在一起,省得他顾此失彼。

    兴诚,你做什么都要小心点,我这个会期大概再几天就能结束,到时候漏了什么要我带过去,就给我打电话,我会

    知道知道,你别罗唆。

    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的中年男人穿着罩袍样式的睡衣坐在床沿折衣服,他的另一半盘腿坐在地板上目露忧愁地望着他,他折好一件,就伸手接过一件,整整齐齐的放进行李箱里。

    亲爱的,我真的放心不下啊。

    爱人的肚子里有他的种,还要带着一个连衣摆给陌生人碰一下都要马上脱掉,不赶紧替他送洗消毒就要拿火烧掉的神经质带重的继子,他放得下心才有鬼

    阿融自从上周去认尸之后,又到学校办了休学,回到家里这些天来我听帮佣说他几乎每餐都吃不下,我怕

    怕什么。明兴诚抬眼瞪了瞪就爱瞎操心的另一半,生出来的跟肚子里的,还有准备也要生孙子的,每个都是我的孩子,我每个都会照顾好,用不着你怕。

    亲爱的,我是好意啊。乔仲凛委屈了,明兴诚对谁讲话都不这样的,独独就会对他凶,我让跟我最久的保镳阿里,陪你们飞布里斯本吧

    不需要,这样更容易被外界查觉,被小道媒体捕风捉影做文章。只要看见另一半露出像只宠物犬讨着主人抱抱的眼神,明兴诚就没办法再对他凶,这届做完,你下一届别再参选了,就算是为了我,也为了孩子们,我不希望你被我这一大家子牵连进来,也担心因为你,我们族里的私密都要被迫公诸于世,好吗

    没问题。

    就算没有跟明兴诚秘密领了证书成了一家,乔仲凛的政治生涯本来就打算跨向下一个阶段,唯一要考量的,是跟随的那个党内大热门选上总统之后,他要将自己摆在哪个位置当政务官。

    shit我的脚又抽筋了,乔仲凛光看爱人皱起眉头,手伸向左脚小腿就知道,连忙站起身给爱人拉直左腿拉筋,揉捏着筋肉结实的小腿肚。

    看吧看吧,你一天到晚总是动不动就脚抽筋,我不在你身边,那该怎么办担心爱人的男人眉头皱得更紧,都快打成结了。

    一路上不是还有阿融吗,你穷担心个屁。明融惧怕的只是外人,并不排斥家人的碰触,最近他也不再介意乔仲凛坐在他身旁了,就算到了澳洲,也还有儿婿能使唤,我会完好无恙的在那里等你过去伺候我的。

    知道再多说只会惹爱人嫌,乔仲凛默默站着继续给明兴诚举脚揉腿,嘴巴微微嘟着,像个代替手足背黑锅,承受父母责骂的大孩子。

    没用的老婆,揉这么久还光揉一条腿而已,换个地方会不会这次分开快则半个月,慢则月馀,明兴诚不想将所剩不多的时间都拿来听另一半烦恼东担心西的,我的背跟腰都很酸。

    还是嘟着嘴的中年男人继续装委屈,爬上床跪在爱人的背后开始轻轻捏着那些早就摸熟的筋络,心想这世界上最了解明兴诚哪里老是酸哪里绷最紧的人,除了他没有第二人了。

    阿凛,真的别担心,我不是毛毛躁躁的小伙子,做什么都有分寸的。

    自从办了结婚之后,这个另一半变得非常好哄,拿性爱来拢络他,更是回回都能见效的利器

    再来要这么久放牛吃草,我才是应该要担心的那个吧来,让我榨干一个月的量,否则谁晓得会不会我前脚才踏进机场,你后脚就趁我不在,红杏出墙偷吃去了

    嘿嘿嘿,我哪敢啊。就是敢也没那个体力了啊,爱人自从怀孕就时常主动求欢,哪还有爬墙的冲动

    别人家里的老婆怀崽子都是要求老公停机的,只有自己家里的大老爷天天都要开机,说起来,自己要算非常性福的吧乔仲凛想着想着,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那还不快来大老爷突然往后倒,他家没用的老婆赶紧敞开怀抱接住,虽然是在床上,乔仲凛还是怕摔坏了孕夫跟胎儿

    嘿,你别这样嘛,要是我没接住怎么办嘴巴瞎操心的男人轻着动作地把爱人放在枕上平躺,然后开始动手飞快剥掉自己的衣服,兴诚,下一周去做产检,你要将小小娃的超音波b超照片传到我ai box里喔。

    西方国家的国情多数是相当珍惜医疗资源的,不是每回产检都会替孕妇做超音波检查,但是族里的男子愿意亲自产子的为数不多,这两三年来孕夫的存在已经开始式微,所以每一个每一胎,族里的医生无论是哪个区域哪个国家的,都会为这孕夫的紝娠全程,做上最详尽的检查与纪录。

    好。明兴诚望着另一半露出的体魄仍旧修长有形不见松垮,没有小腹没有赘肉,心想果然瘦削的体型老来就是吃香啊。

    要记得请医师给小小娃的下半身,特写一张吧。

    天气未脱春寒,乔仲凛不敢去脱爱人的袍子,只敢撩高,两肘撑在明兴诚骨盆两侧,俯低上身去亲腹上隆起的最高点

    baby,我是爹地喔,你是个他,还是个她呢赶快给爹地知道,这样爹地才好布置你的房间,看是要都是汽车跟士兵的小王子样式的,还是都是蕾丝跟娃娃的小公主噢噢,痛

    有些重手的拧了下乔仲凛的耳朵,明兴诚半眯起眼狠狠瞪他,他知道这个没用的另一半在想什么。

    乔仲凛满心都在想着,希望自己继明真之后能替他凑个中国字里的“好”,虽然他之前与女教授的婚姻里已经有个女儿了,可他还敢暗暗计较着那个女儿不是自己给他生的,真是有够欠揍

    性别有那么重要吗孩子只要健全就好布置婴儿房这件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我会看着办。

    明兴诚不太注重要将孩子初期的房间分成男式女式,他心里盘算着的,不是仅仅应付自己腹中这个娃娃的一时之用,而是有着长远的打算。

    12鲜币颤栗前传之三代三娃五个爸 02h

    他想将婴儿房的布置,架构成色彩中性摆设实用的温馨空间,待往后孩子们有了孙子孙女,有需要一起同住之时,都不需要再添什么,孙子孙女们只要人过来就好,随时都能接着自己肚子里的这个之后继续使用。

    啊,连这个他都不能管乔仲凛更委屈了,人说爱到深处无怨尤,可这个无赖的男人憋屈到了最深处,就会心起邪火,格外的折腾人。

    所以,当躺在床上的大老爷全身都给另一半亲遍摸遍,直被撩拨得性致难耐而撩拨他的男人硬是前后都不给他个痛快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家没用的老婆使性子了。

    阿凛,停。伸出一手把舌头还在舔弄着自己精囊的另一半那颗凑在跨下的头颅推高,明兴诚另一手拍拍自己身侧,过来,躺下。

    另一半素来在人前形象稳重正派,也就只会对他这样子耍耍小脾气,明兴诚抚摸着乔仲凛花白的鬓角,心想这男人真是厚脸皮不服老,老是爱撒娇。

    乔仲凛喔了声,人却还跪在明兴诚大张的双腿之间,没有动的意思。

    你躺到我身边来吧。

    见另一半脸上不掩委屈的神色还是不动,明兴诚主动坐起上身,将乔仲凛搂进怀里,放倒压上,两个大男人脸贴脸胸贴胸肚子压肚子,四条腿缠在一起相互厮磨。

    都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希望你过度宠溺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他不是小真也不是佩蒂,你给再多的爱,他都不能代替你补偿他的哥哥姊姊你少给的关爱与先天的不足,明白

    我的想法,不完全是你说的这样。佩蒂是乔仲凛在上一段婚姻里唯一的所得,一个先天智能不足还严重自闭,连句爸爸都不曾叫过他的女儿,这个老来子弥足珍贵,应该也是你能生给我的最后一个宝贝了,光是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想把一切都端到他面前,希望他此生衣食无虞,能得到家人最多的喜爱。

    明兴诚放开乔仲凛再次坐起来,这回是坐到了乔仲凛的大腿上,两只手都放到了待会儿要纳入体内,好藉以缓解自己妊娠性欲高涨徵状的宝贝上头,开始撸动轻勒

    命运总是厚待你,你会如愿的。有一天你会发现唯一要烦恼的,是要怎么做,才不会宠坏了你的老来子

    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含入手上的宝贝,舌头开始忙活另一件重要的任务,开始将唾液裹上已见硬挺的茎身。

    不会的,嗯,你的性情那么优秀,生出来的孩子怎么都宠不坏的。被温热潮湿的口腔包裹住的部位舒服得很,男人顾不得撒娇抱怨了,专心的开始享受与爱人即将分别前的温存。

    那,要是孩子生下来性子不随我,是像你呢明兴诚决定不将这个“忧虑”讲出口,他其实也担心自己一语成谶,生出一个跟乔仲凛一样任性偏执,一样利己主义的孩子来。

    两个都专心起来的男人迅速地进入状况,很快的,两具身躯便交缠难分彼此,性徵一被濡湿旋即就让爱人由上往下的往紧致润滑的甬道里纳的乔仲凛爽快地频频轻哼出声,坐在他跨上的明兴诚也情动得粗喘不已。

    老公,我让你榨一整晚都行,别一开始就这么快,我会很快就投降的。

    乔仲凛连忙以两手握住坐他身上的男人那逐渐绵软的腰身,说快其实还好,他以前更是挺爱的,可现在爱人不比以往,他担心这样的姿势又加上急起急落,会伤及明兴诚腹里的小宝贝。

    那你起来,换你。并没有次次都坐到底的男人还是有分寸的,只是他旺盛的性欲一但抬头,总是需要以痛快点的速度加速摩擦才能纾解。

    谨遵懿旨。

    乔仲凛小心翼翼的将阴茎从明兴诚体内退出,把人放倒了双腿都抬到肩上扛着,再跪着对准需要他切切疼爱的后穴直着上身插入

    明兴诚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床第上的索求倍增,以前总是嫌事后麻烦的他现在更是连套子都不喜欢乔仲凛用,直接两人短兵相接之后由乔仲凛全权负责清理,不过乔仲凛这些日子以来随身伺候并不嫌麻烦,还很希望爱人现在这样的状况能维持长长久久,就算他跨下这把枪再也抬不起头来的那天到了,他也会用手用器具,让爱人每回都能得到满足,尽兴方休

    这样的速度还行吗老公角度呢,戳到那里了没边卖力耸动着劲瘦的腰身,乔仲凛边捏揉着那两颗硬翘着的乳粒。

    你别罗唆,做不好就换我操你。躺着让另一半在体内飞快抽插的男人惬意地半阖着眼睑,喘息声逐渐被低低呻吟取代

    亲爱的,好像有烧焦味一轮鑫战方歇,乔仲凛还在明兴诚的体内尚未拔出,正抱着爱人的双腿仰首调匀吐纳之际,一股烧焦毛发的烟味钻进他的鼻翼,你有没有闻到

    比他还早一步射出,原来还享受着快感馀劲的爱人睁大眼集中注意力与他一同嗅闻着,然后将腿从他怀抱里抽回来,一骨碌地翻身下床着衣,室内鞋一汲便急急的往房门走,不想却被也刚套好衣物的乔仲凛一把拽住手腕

    一起去吧,走廊上灯光不够亮,你得让我牵着。

    明兴诚很清楚乔仲凛,此刻倘若拒绝让他牵住只会使得自己被迫留在房里,只好点点头地随乔仲凛爱怎么牵就怎么牵。

    两人脚下急急忙忙的走到楼梯间静静站定几秒,在确定烟味是从楼上被强劲的夜风倒灌带下二楼之后两人有些默契的互望一眼,一道上到了三楼的走廊最尽头,去叩响了明融所住的那间房门。

    阿融,是爸爸,开个门好吗。

    到了房门外,焚烧的臭味更浓了,虽然这处乔仲凛的乡间产业面积有四五十亩,邻居离得有段距离,可明兴诚还是担心味道被风带开了,会惊扰到附近住家,惹来此地的警察登门关切。

    等了几十秒,门内还是没有动静,明兴诚又好声好气问了两回,乔仲凛性子较急再也没耐心等下去,放开了爱人的手要他小心一点,便登登登地跑下楼去拿钥匙。

    乔仲凛离开的脚步声就像阿里巴巴喊了芝麻开门一般管用,那急促的下楼声都还没停,明融的房门就让低着头的苍白青年拉得半开

    爸是我吵醒你了次子不仅性情,连长相与身材都随前妻,骨骼较同等身高的东方男性纤细些许,身高比他略矮几公分,也比他瘦弱很多。

    明兴诚望过明融的肩上看见了阳台里的小炭炉还袅袅升着白烟,心里就有了底,你这回,是烧掉那天去认安琪拉的时候,穿到她那儿去的那套衣服

    13鲜币颤栗前传之三代三娃五个爸明真的预感

    面色白里带青的青年摇摇头举起左手,让明兴诚看见缠在他每根手指上,与瘦到血管突显的手腕上的那些束发的发带发圈刚刚梦见她还有皮有肉,就是披头散发的,遮得我都看不清楚她的脸。我想,将她的这些发饰烧给她,也许下一次,我就能,就能,一眼就认出她

    你不是都说了,那具骨骸不是她走进门里搂住明融的肩膀,明兴诚将次子往床边带,并肩坐在床沿,他侧首伸手去理明融已经长过他瘦削的尖下巴的鬓发,将发丝别到他耳后去要是她平安无事归来,需要这些发束之时却发现都被你烧光了,她会非常舍不得的。

    明兴诚知道明融左手上的这些材质不一,价格却都不斐的束带发圈,有许多是各个节日或是安琪拉生日,明融买来送她的;这个热情活泼的小女人也是族里的后裔,是她父亲亲腹所出,与明融在堂兄明兴仰的宅里认识到现在已经交往很多年了,在他心里早就认同她就是次子的另一半,谁知上天捉弄,让次子这么年轻就遭受失去伴侣的痛苦,跟他一样的命运乖桀

    她要是能回来,我会将她喜欢的都买回来,她要多少,我就买多少。次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鼻音,明兴诚望着他的红眼眶心里直叹息,就怕,她怎么样也回不来了

    heo,我能进来吗敞着的门扉被叩了两响,明兴诚将视线投向站在门边不敢贸然进次子房间的另一半,以眼神示意他先回房去,他要在这里再陪孩子久一点。

    但是,默默站在对方的底线之外,不主动去改善彼此的关系,这可不是乔仲凛的风格。

    阿融,能不能也让我,进来陪陪你

    现在已是三月底,离受到侵害丢失女友的圣诞夜已经都过了整整一季,乔仲凛心想身为男人经过这么久的颓丧期,又有家人在旁安慰协助他修复心情,也该到了需要振作的时候了。

    苍白的青年缓缓抬起头,有些迟疑的将视线接驳上乔仲凛的,这个对他多有关怀的中年男人追求爸爸多年,如今已经是父亲的丈夫,也是他即将面世的弟妹的另一个父亲,自己再继续将他当成外人看待并不合时宜,也会让爸爸伤心的。

    好。鼓起勇气,明融让他的生命里,又多了一个亲人,乔叔谢谢你。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乔仲凛走到另一侧床沿坐下,跟明融的身体保持半个人的距离,藏着钥匙的手跟着放进裤袋里,另一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摆明不会伸手去摸不随便让人碰触的青年。

    谢谢你派人去接我,让我也住到这里来。受不了流言蜚语的明融临时起意辍学之后,给明兴诚打电话发现父亲不在英国也不在美国的住所,手机又因为电池故障不通的当下,是心慌意乱的,乔叔,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乔仲凛点点头,尽管说,只要我能力所及,都没问题。

    我这念头我已经想了很久,觉得,要彻底摆脱这件事对我的伤害的话,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这话明融连明兴诚都没有提过,所以他一出口,就让双父的心情大受震撼

    阿融,你要想清楚啊

    明兴诚握在儿子肩头的手不自觉的施上几分重力,他当然明白儿子并非不想当他的儿子了,可是听见他跟乔仲凛开口要“重生”,身为生父,心里又怎会是滋味

    为什么你确定一个新的身份,就能让你摆脱伤害与阴影

    乔仲凛不像明兴诚这么激动,可传达给明融的眼神,也有着不赞同的意思。

    因为我不够坚强,背不起这么重这么大的包袱。苍白的青年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又说,安琪拉要是回来了,我也会请乔叔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她虽然比我还坚强,可是她,她会比我还需要一个,完全干净的名声。

    明兴诚的否决在听见儿子说自己不够勇敢之时化成一声叹息,他放开手站起身双手抱胸的望着儿子垂首露出的发漩,眼中有怨有怜,让乔仲凛望之心里也泛起酸涩,觉得不好受

    你已经成年,这是你的决定,我会尊重你。

    不同意又能怎样,他生得他的身,生不得他的心,更无法庇荫他一辈子,只能在有生之年,尽量当他的避风港

    阿凛,替他办吧,干脆连姓氏,都过到你那边。要换好,老子就让小子你换得彻底一点。

    啊没用的老婆果然没用,不过被他家老公丢颗卸除引信的手榴弹,就一脸呆愣样。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打电话,让专搞这个的情报单位,找人尽快替他办出来明兴诚用下巴指了指明融,将气撒在自家倒霉的老婆身上。

    兴诚,现在将近凌晨了

    少罗唆,要你打就打

    啧,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敢违抗太座深怕他动了胎气的乔仲凛也顾不得维护身为继父的尊严了,只好也站起身诺了声,跟明融说了句明天要赶飞机早点睡,便下楼到客厅去充电座拿手机,给相熟的情报头子拨上一通要人起床撒尿“顺便”帮忙办件“小事”的电话。

    明融立志要改新身份,甚至要从继父姓乔的震撼弹改炸到澳洲,一样是威力万钧的。

    二哥,变成一个跟我们明氏家族完全不相干的人,这样真的会比较好吗吩咐小老公在家里带小瑞,明真单枪匹马开着车去机场将父亲与兄长接回新购置的大宅,一路上明真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的广角镜望着明融的脸色,你看起来虽然非常没有精神,也瘦了不少,但额头还是亮的,不会是吃了含有类固醇的药吧

    因为在电话里听过父亲提及二哥受到性侵害,所以明真是不敢将心里的感觉明白说出来,他这胎跟怀明瑞的时候一样吃不下油腻也孕吐得厉害,而二哥当前的脸色,跟他的现况,是很相近的。

    没有。除了过年期间跟父亲拿了族人吃的事后避孕药吃过两天的份量,明融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药物,就是失眠就算心悸,他也不曾跟任何人提起过。

    那自从,呃,安琪拉失踪到现在,你有没有,嗯,去做过检查

    爸第一次去产检的时候,我也去做了验伤报告。

    想起当时医生的例行问话以及触诊让他当场就吐在病床一旁,虽然事后跟父亲与医师都道过歉了,明融还是再次投给坐在副驾驶座的明兴城后脑杓歉意的一眼。

    只有验伤没有验孕吗这怎么行明真无意识地学起他的小老公开车的坏习惯,心里有事的时候就将掌心贴在排档头上,用食指不断地敲着,有没有跟族里的医生拿过验孕的尿液试剂

    没有。过年的长假结束之后,明融马上就回学校附近的住处与警方配合揪出该晚供药的药头,等着警方与乔仲凛回报他安琪拉的下落,直到上周才休学回明兴诚身边,这中间有将近三个月,明融都没有到过族里的任何一处医疗机构再做回诊。

    那,超音波呢辉夜月族的男性孕子要是怀男胎,因为同为雄性的贺尔蒙有覆盖之嫌,胎儿在满十周之前但凭尿液检验是验不出的,除非使用超音波,满十周之后,有没有

    13鲜币颤栗前传之三代三娃五个爸 04陪你渡难关

    没有。明融让明真问得心悸又起,唇上汗珠涔涔。

    二哥,我有个提议,你听了别生气。明真小心翼翼的,深怕踩了明融的地雷,不过要是他预感成真,那可是地雷不能比的洲际飞弹,足以将自家一大家子都炸得外焦里嫩为了确保,呃,没有后顾之忧,明天我跟爸爸去做产检,你,也一道来吧

    三子的怀疑,其实也正是明兴诚一直无法释怀的担忧,他从副驾驶座侧过半身,忧心忡忡地望着脸色灰败的次子看,连明真也这样觉得,所以无论如何,你还是再检查一回吧,就当是安我的心也好。

    之前一直回避这问题的明融还想再拒绝,明真趁着停在路口等红绿灯的当下,回身握了握二哥放在膝上十指紧紧交缠的手不要担心,你有爸,有我,结果是好是坏都不必怕,我们会跟你一起解决,直到渡过难关。

    明融咬住下唇没有应答,谁能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将近这半个月来,他不再仅因男性外人的碰触而呕吐,每个清晨眼睛一睁开就得冲到洗手台去吐酸水,明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再拖,可他就是不想去面对。

    爸是为了乔叔,三弟是为了弟夫,他们甘愿以男儿之身孕子是为了心爱的人,而他呢他又是为了谁

    他就是一个让家人蒙尘的可耻笑话罢了

    族里的男性也不是每个都会遗传到子囊的构造,也不似女性会有月经会来潮,要不是身体自愿了,欣然接受侵入的那方一起得到高潮,想怀上是没那么容易的。

    所以,根本,他是不是被迫的,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那晚的自己是初次啊,竟然就能怀上了,说不定还是自己下贱的去跪在那些陌生男人的身前,求那些男人操他

    不要胡思乱想。知子莫若父,明真转回身去开车,就换明兴诚以温热的掌心,去覆住明融冰凉的双手,这不是你的错,不要用别人的过失,来惩罚自己。

    车子开进一个不算大但花木扶疏的前庭,明真按下开启车库铁卷门的遥控,一个瘦高敏捷的身影就从半开的卷门底下钻了出来爸,你来了啊。

    弯着上身,头从驾驶座窗旁半探进来的三儿婿发长已经及耳,半长不短的红发给一阵阵袭面而来的秋风吹得如火张扬,二哥也来了,欢迎欢迎喔。

    小瑞呢看见图凌面前有一小撮头发沾上了湿面粉,明真自然而然伸手帮他捏掉,他又吵着要你煎甜玉米酱面饼

    嗯啊。英俊的五官因笑显得开朗,这个三子自己选定的小子,长得越来越挺拔,不过我还搅着面粉跟玉米酱还没下锅,他就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现在呢明真的语气很温柔,天气越来越凉,有没有给他盖薄被

    红发青年咧着嘴,伸手拨开拂到脸上的发丝,反倒让头发沾上更多白色粉屑,趴在新买的沙发上,我懒得回房间拿被子,给他盖了你挂在门边的长外套。

    用你现在这双爪子吗

    嗯啊。

    你没有先洗手

    我的手又不脏。

    都是面粉还不脏明真的声音无奈多于生气,那件毛呢大衣我才刚拆掉洗衣店的防尘套耶

    不是那一件啦,是米白色那件。不知道为什么,弟夫的声音小了很多,只比耳语大一点点,眼神透出些许不自在。

    三弟闻言似乎深吸了一口气,你你了两声没再说下去,用手指将弟夫的头给戳出车窗,松开脚煞车将车停进车库里,让父亲与自己下车。

    小真,我会负责送去乾洗的。弟夫掀举三弟已经遥控按开的后车厢,边将行李一件件提出来,边跟三弟嚷嚷,其实那件挺实用的,很耐脏,早知道当初就跟你一起也买一件,放在壁炉前备用也不错

    停三弟熄火后也走到车后拉起行李箱的拉杆帮忙拖行李,不知为什么,天气似乎还不怎么冷,耳朵却都红了,别顾着说话,快帮忙拿进客厅去。

    这些都我来,你带爸跟二哥先进去啦。弟夫弯着身子两手都提着软式手提袋,用肩膀顶开三弟不让他拖,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就好。

    明融看见袖手旁观的父亲眼神里有着笑意与满意,突然,他觉得自己格外落魄。

    二哥别站在风口,我们进去吧。

    明真伸手来揽他的肩膀,明融望了眼三弟的侧脸没有推拒,任他簇拥着走向车库与主屋连接的侧门。

    三弟跟弟夫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虽然听父亲跟继父在饭桌上曾提及他的孕吐也很厉害,可现在仍然脸庞丰腴白润,也比上回看见他还长高了不少,似乎比他还高出几公分了。

    爸,二哥,饿不饿将父亲与兄长带到客厅坐下,明真脱下外套开始卷袖子,离晚饭还有些时间,我去给你们煎些面饼,煮一壶热茶,或是,你们比较喜欢果菜汁

    都好。明兴诚轻轻落座在明瑞身旁,一脸慈祥的摸着孙子跟儿婿如出一辙的红发,端详着孙子犹如天使般的睡颜。

    这娃娃越大越不像儿婿,眉眼那几分像自家那个无赖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呢。

    明真挽好袖子又去拉他二哥,将人拉到厨房的餐桌旁坐着,二哥,听说你休学了

    嗯。虽然两兄弟从小不在一起长大,互相之间,还是维持着基本的关心,爸说,你跟他的预产期,差不到一个月

    明真点点头,一手继续搅拌那锅面糊一手点开炉火,手势纯熟的拿起油瓶朝图凌已经先洗干净的平底锅里倒油,再拿锅铲匀开是啊,爸六月中旬,我七月初。

    明融看着明真忙碌的侧面,宽大的上衣已经掩不住微凸的腹部,不自觉的也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

    如果自己真的有了,那么,预产期大概是九月

    二哥,去检查吧,这种现实,终究逃避不了的。明融的举动,并没有脱出明真的注意,一手拿杓子杓起面糊画着圈缓缓倒进平底锅,一手握着锅柄准备抛饼,要是有了,趁还小,想留下想拿掉,能考虑的时间也比较多。

    明融垂下眼望着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又咬起下唇不发一语。

    遇上这种事情,任谁也不愿意,可是我们不是寻常人种的男性,能将这事当成被狗咬,伤好了也就过了。

    我知道你还没有走出来,爸他们也一直不敢逼你,但是自欺欺人,能瞒得过世间众人吗

    二哥,后天跟我一起去吧

    二哥

    就当安安爸他们跟我的心,让我们的担忧有停损点,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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