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有什么权利拒绝我？”卓络鄞嘲讽我，他的声音让我寒颤。
我垂头，心中无限悲凉，他说的没错，我没权利拒绝他，他有权有势，还有那些足以毁了我的照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大概我骨子里就是贱，既然我早就不干净了，又何必爱惜自己。
我仰头看着卓络鄞，他依旧有美好的脸，可我此时有的只是恶心，堕落吧，反正我也被他毁的够彻底的。
我说，“好啊，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同意。”
可是……
可是啊……
天下哪有那么简单而容易的事情。
“不是一次。”
我一震，声音打颤问，“那你……想几次？”
卓络鄞盯着我，轻说，“看我心情。”
他眼里有着我曾没见过的黑暗之色，他不再是我心中的王子，而是一个恶魔，正想怎么弄死我。
我难受，可表现不出来，怕是我做出那种样子更会遭到他的讽刺。买卖，我居然为了以后的安稳，和他开展肉体买卖，真是可笑啊，我想自己曾经绝对没想过和他会变成今天这样。只是现在后悔，能来的及吗？
我笑了，“行，但事情过后，你我再也不纠缠了。”
卓络鄞一听，冷淡的脸变得扭曲，果然对方不自爱，但却是在他们分手后，他觉得好笑。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对方会是这种人呢？那他那时拿钱撒对方身上，对方会不会乖乖任他碰呢？
他说，“进屋。”
我问，“做什么？”其实答案显而易见。
卓络鄞看我眼，不说什么，拽着我，往里拉。
我没有挣扎，不能挣扎，因为我知道交易开始了，从我答应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结束的那天。
我想也就到他出国这几天，熬过去便没事了，可我能熬的过去吗？
别墅里摆设整洁，不像我上次见的那么乱。他把我推到沙发上，我被摔得有点疼。他目光冷冽，见他这眼神，我不敢多看几眼，便低头。我想要是没有之前有些事的发生，如今我肯定不用面对这事，或许会有一天，可已经走绝路了，我又怎么可能再后悔。
我垂眼，不等他有动作，自己首先动手解开衬衣的扣子，再脱裤子。等我全身脱光，卓络鄞也没动静。
我疑惑，心想他不做吗？还是我想错他的意思了？
正在我愣神时，卓络鄞突然对我说道，“白渊绎，我才发现你真挺下贱的。”
他的话直戳我胸口，我没有辩解。
爱情要是变得面目全非，又哪里还叫爱情，我与他之间本就没有爱，他曾经爱我，现在恨我，而我曾经不太清楚何谓感情，现在却懂得了一种痛苦，是命吗？但那也太可悲了。
“是，我贱，这不是你期待的吗？”我话一脱出口，他脸色变的难看，阴郁的眼里好像起了风暴。
他扣着我头，吻下来，没带任何感情的吻，只是他的发泄。
他嘴狠狠的摩擦我唇，让我感受嘴巴火辣的疼。他呼吸很重，喷洒的热气使我脸发烫。
他把压我在沙发上，手摸着我的身体，我战栗，反射性挣扎，手抵在胸前。他除了触摸我和吻我，没有别的动作了。
突然卓络鄞松手，推开我，坐在一旁，他眉头拧着，手紧捏。
他说，“你走吧，今天这次算了。”
原来他放不下他的感情，爱还是比恨多，仍旧不忍心伤对方。
他曾经想过再见到对方时，就杀了对方，但就他现在这样的心情，别说他杀对方，他连伤害对方的事都做不下去。
因为爱还有，所以还不能恨下心。
我微微一愣，躺在沙发上半天没什么反应，要不是身体感受到凉意，我都未回过神来。
我坐起来，看了一眼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穿着。我想这不算开始，但也不是结束，我逃过一劫，我该高兴吗？可我高兴不起来。
他没看我，不知道在看什么。我穿好衣服，望着他，沉默后，转身准备离开。
我有想对他说的，很多话，可又不知能说什么，大概不在拥有了一些东西都会有所悲伤，言语无法表达内心感情。
“白渊绎。”卓络鄞叫住我，我停下脚步，却没敢转身。
他说，“你知道我要出国的事吗？”
我一想，后摇头，屋内静默，剩下沉寂。
恍惚间，我忽然听到他的一声叹息，好似无奈。
他说，“你走吧……”
☆、23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结（二十三）
走出别墅，外面阳光照的我眼花，可我连看太阳的勇气也没有。我想我真贱，来这里自取羞辱。
可是，我后悔吗？
我不知，只知我与卓络鄞已经快要走到绝路尽头，至于到时候谁先到达，都没好处。
可笑的我，可悲的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躬着背，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回家方向走去，而这一次我没打算坐公交车，想这么走到家，然而路程太远，快接近天黑，我也没能走回去。
到市中心，我打的回家，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却没想，老天爷给我又带来一个麻烦。
鱼悦水站在我家门前，不耐烦的看着手表，而我一愣，转身便走。
只是，我没走成，他快速拽住我，被我压在墙上。
我皱眉，没力气和他周旋，便说，“你又想做什么？”
他盯着我，顺着我脖子向下，突然阴郁道，“你去找络鄞了！”
我点头，代价是被他扇了一巴掌。
我脸肿起，嘴里的血被我吞进肚子里，然后我瞪着他，真想打他，但我知道我打不过他，说不定还会被他打个半死。
我这一瞪，他又一掌扇来，疼得我头晕。我吐出一口血，差点喷到他，而我也希望吐他身上，用来恶心他。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被近来遭受的事情刺激到了，内心也扭曲了。
我扬起一笑，是对他的嘲讽，我说，“鱼悦水，你除了对我这样，还能不能换点别的招数。”
我话音一落，他一拳揍向我腹部，这下没能忍住疼，惨叫一声，蹲下身捂着肚子，却被他扯住头发，抬头看他。
他目光冰冷，面无表情道，“你找络鄞干什么去了？”
我看他，想笑他，可怕被他打，我怕疼。
我故作沉默，然后说，“当然是去做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他一听，用力拧着我头发，差点把我头皮扯掉。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我轻笑，反倒闭眼，“好啊，杀了我。”
他捏住我脖子，却还是没使力。
我本想得意一笑，却见他，露出诡异的神情，又给我一拳，把我拖着往我楼下走。
我磕磕绊绊多次，才被他带到楼下。
楼门口是一辆面包车，之前我回来时还没有，现在多出来，肯定没好事。
我感觉到不对劲，想喊救命，却被他用手捂住嘴。
他把我带进车里，车中坐着三个男人。我惊恐，背后冷汗，知道这次要遭受的肯定很恐怖，而我逃不掉。
车子开动，不知道驶向何处，但越发离市区远。我试过挣扎，可一动，就被鱼悦水揍。
他表情漠然，只有那双眼里，对我带着怨毒。
车子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他把我从车里拽出来。
我脚一歪，摔在地上，脸被地狠狠的摩擦，流出血。
他居高看我，冷笑道，“本来我前面还想要不要这么对你，可你自找死路，谁叫你这么犯贱！”
我害怕，身体哆嗦，声音叫不出来，也清楚在这里喊救命，也没人能听到。
他对身后三人挥手，他们朝我逼近，我惊喊，“鱼悦水，你要让他们那样对我，我会报警，让你们坐牢。”
他半眯眼，透露危险，却并没有看我，而是对那三人说，“你们今天要是没把他弄个半死，就不用回鱼家。”
他们三个应声，过来撕扯我衣服。我恐惧，一抵抗，便遭受毒打。
我绝望，这种绝望，让我想死，与其被羞辱，我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血泪流下，悲伤与屈辱埋没我，我仿佛听见无尽的嘲笑声，萦绕在我耳旁。
我为何要经历这些？因为我爱上他，所以，所有的过错都由我来承受吗？
凭什么？
凭什么！
我咬破唇，放弃挣扎，不在管即将要发生在我身上脏肮的事情，反正这副身体早就不干净了。
我侧头望着不远处的鱼悦水，突然可以安下心，这样我也不用再去爱他，同时，我却更可怜他。
我露出一笑，似鬼魅，似蛊惑。
鱼悦水皱眉，心口发疼，又是和那次一样。
他看着对方的笑，呼吸一停，记忆里什么东西冒出。
——你要是女孩子就好了。
——我是不是女孩子又怎么？你想做什么？
——如果你是女孩子，我长大后一定会娶你。
——可我看不上你。
——那没关系，我可以守护你，陪在你身边，等你找到你喜欢的那个人后，再给你们祝福。
——白渊绎，你真傻。
他嘴角一抿，看着对方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中，被那些手掌控，竟然可耻的有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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