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仿佛也和他一样,意识到这一点,在对方身上索取,却像一群泥鳅,十分丑陋。
他口燥,定神转头,却听到细微的呻吟,怒火和欲火不觉升起。
他黑着脸,突然喊道,“够了。”
三人手中动作一停,眼中情欲未散,但也不敢继续。
鱼悦水走来我面前,抬手打向我,他骂道,“贱人”
我一笑,对他无尽讥讽,觉得他可恶,比这些人还可恶。
他一脚踩在我胸口上,狠狠碾压,发泄着什么。
我轻咳,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却也不啃声。
他忽而想到一事,笑容扭曲,对我说,“你这么想被人操,我让他们满足你会不会太便宜你了”
我笑容一凝,只见他拿过一旁一根木棍,捅入我,疼痛让我差点昏过去。
我蜷缩,却被他扯开腿,他又把木棒往里捅去,我感觉在流血。
我害怕疼,好害怕疼,不觉一哭,却惹来他用力的报复。
他狠厉看我,讥笑说,“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爽”
我眼前模糊,看不清他的脸,闭上眼,却又被迫睁开。
他扯着我头,一手掰开我大腿,让我下面暴露在他眼前,令我羞耻。
我的尊严,在这一刻,被他毁掉。
他靠在我耳边,灼热的呼吸让我有不好的预感。我睁大眼睛,带有不可置信。
他咬向我脖子,狠狠的吸食我的血液,而我疼痛,被他扣在怀里。
他松嘴,冷眼看向三人,他们迟疑,转身离去。
他捏住我下巴,注视着我,他说,“便宜他们之前,我也该享受一下,毕竟谁,你应该都乐意。”
他这副嘴脸,让我冒出深深的寒意,可我身体好疼,好累,挣扎不了。
我轻颤,声音发抖,“鱼悦水,你不怕天谴吗。”
他微笑,唯一一次笑容带有温度,“既然你这么诅咒我,那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不等我再说话,他解开裤子,挺入我体内,而我又被撕裂。
我头发晕,却被他的动作弄醒,承受着他欲望。
我想我终于不用爱他了。
我想我终于有理由来给一直经历痛苦的自己一个安慰。
如果说,没经历之前卓络鄞这么对我,我会想杀了他,想把他碎尸万段。可我已经麻木了,什么也做不了,不过也好在是他碰我。
我睁大眼,欲图看清其他,却只是模糊。而耳畔,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声,在我心里竟变得恶心。
真可笑,真可笑
、25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结二十五
清醒后,我以为到了天堂,但消毒水味道过浓,打破我这想法。这里是医院,大概鱼悦水不想闹出人命,才把我送来,可我不会感激他。
一想到昨夜的事,我便反胃,觉得自己很脏,很恶心。我这样自否自己,也更可笑。
我下床,扯动下身的疼,又不敢动,放眼望去湛蓝的天空,心渐渐空荡。一阵风吹过,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身体发冷。现在是八月份,我也会冷吗恐怕是心冷吧。
我在原地发呆,忽而一笑,,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泪水从指尖流下。
好难受。
好痛苦。
我这么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为何我的人生要变成这般模样
我有欠谁什么吗
我咬牙,不想哭出声,可还是没能忍住。突然我感觉背后一凉,头皮发麻。
我僵硬转头,正好看见鱼悦水讥讽的眼神。
我一愣,却又觉得自己不用害怕他。
我站在床边,看他向我走近,也没动。
他来到我跟前,冰冷的注视我,“你醒的还是挺快啊,我还以为你要昏睡两天,毕竟昨夜你流了许多血。”
他这话,绝非对我的关心,是想嘲讽我,而我见到他的脸,不知怎么就升起憎恶,连说话的心情也不想有。
我侧头,轻道,“你想怎么样,就直接告诉我吧”
鱼悦水眉头一皱,视线越发冰冷,仿佛要冻住周身空气。
他压住我臂膀,把我往前一拉,贴近他,“白渊绎,我说过,只要你还活着,我便不会放过你。”
我看着他,没说话,本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拽着。我难受,他的接触,让我不舒服。
我垂帘,保持沉默,也不愿意和他对话。我听得出他的意思,他是告诉我,这辈子,除非我死去,他都要折磨我,可我又为什么要忍受他的折磨,我从来没得罪过他,如果只是由于卓络鄞曾经和我在一起过,他才这样对我,也太可笑了。
他抬起我下巴,看着我,眼中闪过异样神色。
我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一旁。
这时,他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扔在床上,是我昨天被他羞辱的模样,各种不堪的画面,让我一惊,有些恐惧。
我瞪着他,气的发抖。
他一笑,好像就要看我这样,然后松开手,坐到床边,但声音冷漠,“你之前不是要去报警吗,快拿着这些照片去警察局,让他们帮你来主持道义啊”
我脸一白,眼睛充血,拿过那些照片,便撕掉,不想看照片上自己恶心的模样。
他默不作声,等我撕完,才说,“我照了许多,你想要,我还可以发给你。”
其实,最恶毒的人是鱼悦水,他践踏完我的自尊,又想威胁我,而我能怎么样只有妥协,就像当时面对卓络鄞一样。
我颤微说,“是不是我远离卓络鄞,再也不见他,你才肯放过我”
鱼悦水不语,要以前是想要对方这样,但现在他并不是想那么做。他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看着我,手轻拍膝盖,漠然说,“你既然清楚,也不用我多说,但你觉得我这么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这一点吗”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你要我怎么做”
够了,真是够了。
我知道我又一次成为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嘴角一扬,却又迅速掩盖,“在络鄞出国前,你必须住我家,我要保证你不会去找他,扰乱他的心智。”
我听后,不觉松了口气,问道,“只是这样吗过后你就会放过我”
“不然呢你以为我还能对你怎么样”他一说,眼神幽深,深如潭水。
我犹豫,带有迟疑,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可要这些照片要是被人知道,我怕是彻底毁了,而我真正害怕见到我爸妈痛心和失望的模样。因为害怕,所以妥协。
我没选择,从来没有选择。早知招惹卓络鄞的后果会变成这般,便注定我要为此付出代价。
卓络鄞对我如此,鱼悦水也对我如此,我又能如何,只有答应他,才能解决当前的状况,不然,还不知道他下次又要如何糟蹋我。
我点头,心中荒凉,怕是,只有我才能这么冷静的面对一个又一个过自己的人,就连对方威胁自己,也找不到诉讼的方式。
原来,我到了如此可怜的地步。
原来,我最终还是要付出代价。
、26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结二十六
三天后,我可以出院。鱼悦水没允许我回家,直接带我去他别墅。他家和卓络鄞家一样,干净整洁,可透露冷清。
我不去多打量,随他到一个房间,估计是我这几天住的地方。
我原想他会给我找间放杂货的地方,却没想他带我来的房间很漂亮,从这里可以看到楼下花园,阳光透进屋里,撒下点点斑驳。
我疑惑,不觉他会如此好心,可能又在算计我,但我已经不想问什么,我和他之间没话可说。
我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看向外面,总觉在以后日子里我会像一只被锁在笼子的鸟儿。
他盯着对方,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却不知对方在看什么,而对方的双眼充满悲伤,让他心烦。
他偏头,对我说,“你这几天暂时住这,不能出别墅,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沉默,点了点头,侧开他,来到床边躺下。
我累,没做什么也很累。
大概因为我身体上的伤,并没有好,并且提醒着我,是鱼悦水害我成这样。
只是,我还没躺一秒钟,鱼悦水过来翻我衣服,我惊吓,恐惧看他。
他读出我的眼神,讽刺道,“你别担心,我对你没兴趣。”
我皱眉,想他对我那么讨厌,不也把我了吗他对我带有什么感情,我不去揣测,但我讨厌他触碰我。
“你要找什么”我往后一缩,与他拉开距离。
他冷冷看我,眉头紧皱,“手机给我。”
我微怔,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却被他拽住手腕,他的手心发烫,燃烧着我的皮肤。
我挣扎,没能挣脱,他把我拉近,差点和他亲上。
我胃难受,想到在仓库那夜,是我的又一场噩梦。
“你又想唔”
我刚要开口问他,他的唇便压向我。
我抵触,捶打他,被他压在身下。
他眼里出现欲望,让我害怕。
我挣扎,奋力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撬开我嘴唇,舌头在我口中索取。我感觉恶心,要吐。
我一狠心,用力去咬他舌头,他吃疼,扬手扇我一巴掌。
我脸颊一肿,嘴角流出血。
他眼神冰冷,而后又似非似笑的看我,“白渊绎,你最好不要反抗我,要不然我心情一差,把那些照片都发出去。”
我咬唇,明白他话中意思,可他要想让我服从他,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我迎上他的目光,却淡笑,“你其实比那些人还恶心,还要猥琐。”
啪
他一掌扇向我,我没有躲,我依旧带笑看他,更多想嘲讽他。
他摁住我在床上,不顾我愿不愿意,扯开我裤子。我知道接下来我要面临什么,但我不挣扎,而是看着天花板,幽幽说,“你若再次碰我,我会杀了你。”
他一顿,然后轻笑,身体向我靠过来,扣住我肩,“你敢吗”
我没出声,不去接他的话,事实上,我只是胆小,只是害怕,并不敢那么做,毕竟杀人可是要犯法的。
见我这样,他笑容扩大,解着我衬衫扣子,摸着我身体。
我闭眼,仿佛认命,而这时,我觉得鱼悦水和卓络鄞都是同种人,只会拿东西来威胁我。
不过,造成这一切的,还是我自己,所以我又能做什么呢
他抬起我腿,不加任何前兆,涌进我体内。我觉疼,皱起眉头。
现实每每告诉我,两方,不需要感情也可以进行,但我当初为何要拒绝卓络鄞呢
与其被他们先后糟蹋,我倒宁愿不受痛苦的接受。
我被疼哭,想叫鱼悦水轻点,可又不想低头,咬牙承受。
突然,房间里响起手机铃声,让鱼悦水一怔,我觉体内异样的温度慢慢下去,他像是回神,恍惚看我,眉头皱紧。
他按住我头,强势吻着我,好似要寻找什么,要弄明白什么。
我嘴唇被他摩擦,不断发疼,散漫血腥味在我口中。而手机一直响,仿佛没人接,它就会无止境下去。
鱼悦水松开我,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眉头拧在一块。
他望向我,冰冻三尺,“络鄞怎么会给你打电话你那天到底找他说了什么”
他变脸太快,一拳揍向我,我没及时反应,一头撞向床柜,额头碰出血。
我捂着头,疼得呲牙,好笑看他,却不说话。
他掐住我脖子,满脸憎恶,眼里却流露出一抹不属于他的痛苦,他竟然会难受吗
我呼吸困难,去扳开他的手,却使不上力气,只听他冷漠说,“接通。”
我照做,但他手还是捏着我脖子,像是要随时解决我。
我按下接通键,多想哭,可声音异常镇静,“喂”
“你在哪”他熟悉而久远的声音,让我一怔。
我刚张嘴,却被鱼悦水捂住嘴,他从我手机拿来电话,压低声,对我说,“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对你做的事情,我会让你父母立刻见到那些照片,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我怒视他,多想骂他,打他,可我的把柄在他手里,我只有妥协,只能妥协,然而我也做不了别的。
我点头,然后他把手机给我。我平复内心,用平常声音说,“我在家,你有事吗”
他一默,而后道,“现在来我这。”
我微愣,没有即使想明他的话,问道,“去做什么”
他轻讽,有意无意说,“你觉得你来,还能做什么”
我缄默,眼神一暗。原来我多想了,我怎么会怀有期盼呢尽管他用这话暗示我,我今天也抽不了身。我和他的事,更麻烦。
他不听我应声,对我说,“你别告诉我今天不行。”
我垂目,掩住伤感,缓缓开口,“是啊,能不能下”
我的话未能说完,他便打断,“不可能,就今天。现在给我赶过来,要是我见不到你,你自己想后果。”
他把电话给我挂断,连给我拒绝的机会也没有,而他说的后果,我也不敢去想。
我感觉老天每次都要给我开玩笑,让我面临绝境,甚至绝望。
鱼悦水把手机从我手里抽走,皱眉问,“他让你去他家做什么”
我偏头看他,居然一笑,不知是不是笑自己。
我听我陌生的声音清晰道,“和你一样,妄图在我身上实施他的。”
他皱眉,扬起手,打向我,“你不要乱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呵,难道你前面不也是这么打算的吗”我笑着,神情平淡。我以为他又要打我,可他没有。
他捏紧拳头,没朝我挥来,一双眼透露冰冷。
我不畏惧他,抬起头,却被他捏住下巴,他手劲极大,骨头都给我捏疼。
他说,“白渊绎,你是不是高看你了”
他在生气,无缘无故产生怒火,是因为对方吗可他为什么要生对方气呢有个答案,已经快要破裂而出,他却不能去面对。
有些事情,明白了,还不如不明白好,那样做什么事,都还能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27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结二十七
我被鱼悦水关在房间里,彻底与外界隔离。时间流逝,让我感觉煎熬。我静默躺在床上,数着绵羊,想要迫使自己睡觉,这样便可以不去想现实给我的烦恼,但我睡不着。
我下床,来到窗前站着,吹着清风,出了许久的神,就连鱼悦水开门声,我也没听到。
他朝对方走来,只有几步路,却给他感觉,是用了漫长时间。
他站在对方背后,蓦然发现,对方比以前还消瘦,他只用一只手便可抱住对方。
之前,他怎么没有注意呢可他注意这一点做什么他不该怜悯对方,他可是厌恶对方。他这样想,心境却发生改变。
“你在看什么”
鱼悦水这么一说,我一惊,往后退去,差点摔倒,好在他伸手搂住我,我才不至于让屁股再受一次伤。但他触碰我,让我难受。
我皱眉,想要摆脱他的手,却被他圈在怀里。
“你放手。”我瞪向他,开口说,却没什么效果。他把手搭在我腰上,如蛇般紧紧缠绕。
鱼悦水总给我压迫感,身上渐变又散发出冷气,使我讨厌,而我怕是说出这一点,他要揍我吧。
他的手很冰,透过布料,我也感受到了。只是他这么一个坏的人,身上的味道却是令我痴醉的,很清香,很熟悉。
“白渊绎,你要像这样乖一点,我早先也不会那么对你。”他轻声道,我却全身一僵。
我望着他,听他低沉的声音,突然感觉恶心。
“你要想嘲讽我就直说,不用这么虚伪。”我不觉得他会这么温和对我,因为我记得他说他恨我,而且他的行为,在我心里有了阴影。
听我这么一说,鱼悦水伸手抬起我头,好像是在看我的容貌,又好像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安静,安静的不像我自己,而我此时为什么能如此安稳的被他搂在怀里
我应该挣扎着,推开他,可我仿佛失去抵御的力气,等着看他在我面前露出狰狞的模样,那样我就可以记恨他。
他似能看出我的心思,启唇说,“白渊绎,你别故意惹怒我,小心我会忍不住弄死你。”
我想他一定吃错药,不然是不会说这话。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带有些一些别的情绪。
他的指尖在我唇上摩擦,我觉他差点就想伸进我嘴里,我汗毛竖起,僵硬着身体。
对方睫毛轻颤,眼波晃荡,竟令他恍神,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看到对方眼里映呈的他,澄清,而又浑浊。
他们身体紧挨,那种感触,是他没体会过的躁动。
他凑近我的脸,吐出温热的呼吸,手滑过我的脖颈,“你很怕我”
“鬼才怕你”我瞥他一眼,想一想我会害怕的人也就三个人,一二是我爸妈,三就是他。不过他伤害我,我还能用语言刺痛回去。
他眉头一皱,看对方出神,大概是想到了谁,不知是卓络鄞还是那个蓝诗泞但都让他不舒服,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在意这一点呢
他松开对方,与对方保持距离,必须保持距离,不然他感觉他要失控。
我奇怪,想他竟然放开了我,真是奇迹。
我们俩沉默,第一次没有争锋相对。
正当世界安静时,从远方往别墅驶来一辆车。鱼悦水没等我没看清是车里的人是谁,就把窗帘拉上。
他皱起眉,看了我一眼,好似警告,走出门。
我猜测,来人是卓络鄞,可要真是卓络鄞,他又是来找我的吗
我苦笑,没敢拉开窗帘去看究竟,而是来到床上躺下。我想,哪怕他来找我,我也没法面对他。
时间,请你走快一些,让我也安心一会儿。
、28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结二十八
卓络鄞下车后,直走进鱼家,脸色阴沉,握着电话的手冒着青筋。
他极力克制怒意,站在楼下客厅,而这时,鱼悦水刚好走下楼,看着生气的卓络鄞,本想要打招呼,却沉默了。
他一走近卓络鄞,卓络鄞迎面给他一拳。他没有惊讶,一擦嘴角的笑。
“他呢”
卓络鄞盯着他,开口问,话语里是疏离。
鱼悦水抬头看他,沉默不语,毕竟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要到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卓络鄞说,“你是要我自己找,还是你把他带到我面前。”
鱼悦水眼神一沉,把手插在他裤子口袋里,紧紧捏住。
“既然你现在来,应该知道我对他做过什么吧。”他轻道,很坦然。
卓络鄞一听,出手打向他,他不躲,是因为他觉得他欠卓络鄞一拳。
他看他,还是他看他,都陌生。
卓络鄞愤怒,拽起鱼悦水衣领,吼道,“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
鱼悦水一愣,才慢声说,“你不是讨厌他吗,所以我”
所以之后的话,他不想说,也说不出口。
卓络鄞看他,冷笑道,“所以你碰了他所以你拿这个做借口来伤害他你以为你能说得通吗还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鱼悦水不可否认,因为他确实有像卓络鄞说的那样,可他那时真的只是想报复少年,真的一点没有欲望的念头,但之后,他不得不说,他失控了。
他愧对卓络鄞,可他不能后悔,毕竟这世上,没给人留下后悔的药。
“是,我对他有欲望,但我喜欢的人是你。”鱼悦水握住卓络鄞的手,认真道,但心里却突然迟疑着。
卓络鄞皱眉,怒气没有消散,反而越发旺盛,“你说你喜欢我可难道你不知道我还喜欢他吗鱼悦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吗”
被卓络鄞这么一说,鱼悦水心里一堵,想他和卓络鄞两人从小到大也没吵过几回架,如今为了一个人,发生过两次矛盾,实在可笑。
不过可笑的是他,居然对那人有了一丝怜悯,甚至更多的感情。
他本来是多么讨厌那人,多么憎恶那个人,但仅仅触碰过对方后,他竟然再也没法对对方下狠手,难道他喜欢上他了而他明明一直喜欢的是卓络鄞啊。
只是,他找不到理由,来否认他在面对他时的一些异样心理,就在前面,他知道卓络鄞来了,本该接此机会讽刺对方几句,但他没有那么做,反而害怕对方看到卓络鄞,害怕对方去思念卓络鄞。
他清楚这份感情,突如其来,令他措手不及,可他不会去接受,大概做不到正常去看待。
“你这样说,我也不想掩饰,我对他是产生有感情,但那是不是喜欢我就不能确定,而你和他不是也分手了吗,那么我对他做那种事情,也没妨碍着你什么吧。”鱼悦水本想他这话一说出来,自己心里会产生苦楚,可没有,这是不是意示他真的移情
卓络鄞脸色一变,又一拳揍向鱼悦水。他想要自己冷静,可无法冷静,早先他就该知道鱼悦水对白渊绎有意思,只是他还以为那是他的错觉,而现在,居然真的发生,那么让他怎么做能怎么做
他冷目看向鱼悦水,突然一笑,“你可真是我好兄弟连我喜欢的人你也睡那么你是要打算要霸占他吗”
鱼悦水一愣,望着卓络鄞,第一次觉得自己正面临一个抉择。其实,他早做决定了,但见到这样子的卓络鄞,他却犹豫,因为他仅仅见过一次这么痛苦而愤怒的卓络鄞,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可是,还是可是,他好像做不到放弃吧。
那个人,他想要得到,哪怕无关爱情,无关憎恨,只想要独自占有。
他闭上眼,轻声说,“对不起。”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然后又如世纪般的压抑。
大概很久,也大概很快,卓络鄞对他说,“你这个道歉,还是留给自己吧,我不需要。”
“那么络鄞,你是要和我断绝兄弟关系”鱼悦水过后,慢慢说道。
卓络鄞微怔,恍惚道,“呵,这不是你期待的吗”
鱼悦水不语,他问自己是他期待的吗可没有答案。
或许以后,他会知道他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但现在他没有后悔。
他说,“络鄞,就算以后我们成为情敌,我也不想你与我的事情妨碍到卓家和鱼家的交好上。”
“你以为我是你吗身前一套,背后一套吗”卓络鄞定定看他,很陌生,很陌生,仿佛他与他真的从这一刻起,再也不是兄弟。
鱼悦水表情有些挂不住,勉强一笑,“络鄞,你何必呢。”
“是啊,何必,可你能把渊绎还给我”卓络鄞问道,感觉难受,气没有消散。
鱼悦水摇头,拒绝说,“不可能。”
“但今天我来这里,就是带他走,你若阻拦,也别怪我翻脸。”他和他之间,必定要纠纷,那么早点开始,也让他适应。
俩兄弟,俩好朋友,这之间多年的友情,在如今,变成尘土,一毛不值。
鱼悦水看他,退后一步,好似最后一次妥协,“我可以带你去见他,而他要不要和你走,这可要看他的态度。”
卓络鄞不说话,大抵没话再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鱼悦水抿唇,转过身,往楼上走去,而卓络鄞跟随在他,两人之间,相隔甚远。
、29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结二十九
看门有响动,我假做闭上眼睛装睡,却听到前后两种不同脚步声时,又睁开眼。
我起身,往门口望去,心隐隐作痛,是他,是卓络鄞。可让我现在面对卓络鄞,不是让我又一次在他面前不堪吗
我低着头,多希望自己能在此刻变成一粒渺小的沙粒,藏在小小的角落里,永远不被人注意,但还没等我把自己隐匿好,卓络鄞便走来我身旁。
他的表情既痛心,又难受,却又像是我的错觉,那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反而增加一抹愤怒。只是这时,他忽而用力抱住我,说,“渊绎,我带你回家。”
他说后,用力捏我一下。我微微一愣,心中泛起苦涩,家哪里有家他的家算是我的家吗
我抬手,想推开他,却没敢那么做。我在害怕,害怕卓络鄞,也害怕鱼悦水。
我往鱼悦水看去,他也正看着我,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捏紧着拳头。
卓络鄞牵起我的手,帮我理了一下衣领,对我露出熟悉的温柔,可我感觉他眼里透着彻骨的寒冷。
“走吧,我们回家。”
我犹豫,看了眼他,从床上下地,还没站稳,他就拉着我往外走,好似一刻也不要让我待在这个房间。
但当我从鱼悦水身旁经过时,鱼悦水伸手拽住我,把我往他那边拉去,可卓络鄞还握着我手,我被他们俩拉扯着。
他们俩对视,其间弥漫着硝烟,我头皮一紧,觉得氛围不对劲。
“不许走。”鱼悦水出声,语气里带着坚决,他这话是对我说的。
我先没反应,而后疑惑,想他在卓络鄞面前,不应该和我拉开一些距离吗难道他不怕卓络鄞知道他对他做的事
我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只听卓络鄞说,“你别忘了你之前的话。”
鱼悦水皱眉,看着我,面容上出现一抹裂痕,带有忧伤,却还是冰冰冷冷的问我,“你想和他走”
我不说话,碍于他拿照片威胁我的事情,我不敢回答他,只好沉默,而我的沉默,也算默认,毕竟,我对他还有一些别的的情绪。
我愣神,而卓络鄞注意到,捏紧我手腕,我感觉到疼,抬头望着他,那一眼,他仿佛带有警告我,警告我什么
他把我手从鱼悦水手里抽回,微笑着对鱼悦水说,“谢谢你昨天照顾渊绎,那么我们告辞了。”
他话语里透露疏离,我觉得不对劲,心想他和鱼悦水是不是发生什么而问题有许多,但都被我压在心底,没能及时解答。
卓络鄞带我下楼,鱼悦水没有阻拦,一直看着我们出门,保持沉默,而卓络鄞把我塞进车里,这时鱼悦水走来。
他站在卓络鄞面前,把一张资料单给他,只说,“你自己看吧,也算我最后一次作为朋友帮你,从此之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你以前对我的好,我想用它,大都可以一一抵清。”
卓络鄞不语,眉头紧锁,打开资料单一看,脸色煞白,很久他才定神,“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早之前察觉的。”
鱼悦水的回答,令他脊背发凉,原以为他掩盖的很好,还是被人发现,而秘密这东西,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在众人面前,只是看早与晚。
他嘴唇干涩,看向鱼悦水,要是在以前,怕被鱼悦水知道这事他也不担心,但前面他们才刚断绝情义,又冒出这事,让他竟措手不及。
鱼悦水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又对他说,“你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而你不用去担心。”
鱼悦水卓络鄞听完,应声,却没有轻松,转身进到车里。
他盯着鱼悦水的背影,知道这并非鱼悦水的好心,而是间接在告诉他,别与他斗。他不甘心,他不会放弃他想要的,谁也不能阻拦他,包括鱼悦水。
我在车里,看不清他们对话的口型,只能猜测他们谈什么,而他们到底说了何话,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恍神回来,卓络鄞刚好打开车门,坐进来。
他瞥了眼我,发动车子,离开鱼家。
我明白,这么一走,又一个绝望要降临到我的身上。因为卓络鄞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
车里安静,安静到我都可以听到我轻微的呼吸声,而我能与卓络鄞说些什么呢
我侧头,看向车窗外,胸口又堵又疼,却找不到能解决难受的办法。
前方,红灯一亮,卓络鄞把车一停,沉默的捏着方向盘。
我想,他应该在等我先说话,只是我不想开口,也开口讲不了我心中的痛苦,而我大概说了,只会遭到他的嘲讽。
他不在是我所认识的卓络鄞,我也不再是原来那个他爱的白渊绎。我们两人之间有太多阻碍横生,谁都没法改变这种状况。
大概从一开始,我们俩注定不能有爱情。除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也和卓络鄞回不到从前。
毕竟感情一旦破碎,很难再次修复。
哪怕爱还在,哪怕我还爱你,也无济于事。
、30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结三十
外面阳光正好,可我感觉寒意逼人。
我想回家,回我的家,把自己藏起来,远离世上的纷扰,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必须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我靠在背椅上,不知不觉睡着,做了一个关于我小时候的梦,梦见我妈对我说,人活着,是因为想要生存,而逃避生活的人,会被社会淘汰。
我那时小,不懂事,现在也算能明白她这话的含义,只是我明白之后,又能做什么
刹车声一响,我惊醒,看向外面,才发现卓络鄞把车开到他家。
他解开安全带,冷声道,“下车。”
我看着他,久久也没有动作,满目悲伤,我说,“卓络鄞,我想回家。”
他盯着我,陌生的目光,却似嘲讽,“回哪个家是那个男人家还是你想回鱼悦水哪里去”
我沉默,多期望他能像原来那样温柔对我说话,可我知道我们回不到从前那样。
可一直到生命的尽头,我和他都要互相折磨吗他没看见我眼里的难受吗
我下车,尽量挺直背,走进房子,踏上不归路。
屋内光线昏暗,他把我压在沙发上,撕扯开我的衣服,不管我愿不愿意,粗暴进入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