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对蓝羽摇了摇头,再看一眼二楼,已没有那个男人,他是我的幻觉
我和蓝诗泞一块走到车站,人很少,零零散散。我坐在一旁的等候位,有些犯困。
蓝诗泞见了,把我头偏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本来觉得没什么,但不远处有人指指点点,我就坐端正。我忘记这个社会还有一些守固派思想的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同性之间亲近。
车子来了,他拉我上车,后面有两个空位,我们坐了过去。
车内人不多,不是很闷,但我还是把窗户打开,让外面的风吹向我,结果蓝羽给我把车窗关上了。
他皱眉说,你发烧刚好,别又着凉了。
我说,不会的,我就打开一会儿
他坚决道,不行。他可记得医生给他叮嘱过的话。
我见没有回旋的余地,也只好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只是脑袋越来越沉,就慢慢睡了过去。
蓝诗泞感觉肩头一沉,原来是对方睡着了,他盯着对方的脸颊,浮出一笑。
他想这辆车开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后永远都不要到站。
只可惜,时间不能被拉长,车子最终还是会到站的。
、4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结四
渊绎,醒一醒,到站了。
蓝诗泞低声呼叫,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淡化开来,我迷糊的睁眼,看着他,有些茫茫然。
他无奈一笑,拉着我下车,我和他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到我家门下,他看着我动了动嘴唇,却只说,上去吧。
我点头,说,嗯,你也快点回家。
他应声,我正要上楼,忽然他抱住了我,有些颤声问,渊绎,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做了利用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我不知蓝诗泞为什么会问这个,但他真要是利用我,我是会原谅他的吧。
我相信他不是故意想要去伤害我,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我一笑,说,会的。只要你做的事情不是伤害我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谅你。
蓝羽听到这回答后,一怔,他早该知道对方会是这个回答,对方把他可是当成真朋友。
我疑惑,不知道他问这话是有什么意思。
他笑着,轻拍我肩,不解释,转身背对着我,说了句,我走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觉得他的背影也挺孤单,让我想为他落泪。
我吸了一下鼻子,往楼上走,但在楼梯口见到鱼悦水。我愣在原地,半天脑袋没转回来,还揉了揉眼睛。
他冰冷的望着我,却没说话,我被他看的难受,握紧手继续往楼上走,却在路过他的时候被他摁在墙壁上。
他的力气很大,我动弹不了,我瞪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找我茬的,但一定不是好事。
他冷哼道,白渊绎,你还真是要脸,前脚和络鄞分手,后脚就和他这么快搞上了
我皱了皱眉,但一笑,说,我跟谁搞上关你什么事啊。
鱼悦水用手掐住我脖子,我想他只要再用力一些,我一定会被他掐死,我有些害怕。
鱼悦水看着我,说,是不关我事,但白渊绎,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你要让络鄞难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听到他这句话后,觉得异常的讽刺,我推开他,笑了,说,你不放过我你何必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卓络鄞好朋友的样子我和他分手不是正合你意吗
鱼悦水微愣,皱起眉,回给我冷笑,说,是合我意,那是因为我觉得你根本配不上卓络鄞,你简直糟蹋的络鄞对你的感情
我说,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和他分手了啊,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这样你可以和卓络鄞在一起了,而我呢
他说,你以为你和他分手我就会放过你吗白渊绎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他眼神恶毒,我恐惧他,可又挣扎不开他。
我讥讽道,那你想怎么样打我一顿或是弄死我
鱼悦水听后,一拳揍在我肚子上,疼得我晕眩,滑跌下墙壁。
我被他扯起头发,他冷漠的俯视我,我看着他这张脸就觉得好笑,我对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讨厌你吗因为你比我还可怜
啪
他下手很重,扇的我眼前一黑,口腔里浓重的血腥味让我想吐,我咳了一口血,嘴角流下血丝。
我脸被打的很疼,应该肿了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扇我,我瞪着他,希望能对他生出厌恶,但心在疼,我怎么能憎恨他
鱼悦水俯视对方,看着对方那高肿的脸颊,他居然有些心疼,这不好笑吗
他揪住我头发往上拉,我被扯疼,他阴狠道,白渊绎我会整你到生不如死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愣了愣,微微一笑,说,那放马过来吧,别和那时一样只会放狠话,就怕你没胆整我。
他脸一黑,又一巴掌下来,用力太重,我一头撞到了墙壁,差点昏厥过去。
我撑起身,站的有些摇晃,我看着他,咧开嘴轻笑。
鱼悦水被对方看的不自在,掐住我脖子,这次我反抗了他,他一脚踹向我,大概没意识到自己力气过大,我被他从楼梯上踢了下去。
我滚落在地上,头这次被撞流出血来,我视线变得模糊,脑袋很沉重,耳边好像有尖锐的鸣笛声。
鱼悦水愣住,他本欲要想去看对方,可又觉得对方是活该。
他走下楼梯,没管我的死活,便离开了。
我过了好久才缓和过来,看没有鱼悦水的身影,我想他要是还在,我一定报警。
哪怕我爱,可不能忍受他这样伤害我,我也是人,我的心也会疼。
我低头看我手臂和腿,都有擦伤,抬手摸了摸头,那更是疼。
不过我为什么要受到这种遭遇呢我有欠谁吗
我露出悲凉的笑,回到家里,倒头在床上,实在不想管伤口,好累,活着好累。
、5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劫五
嗵
门口传来的敲打门的声音,吵醒了我,我一动身子,只有疼,感觉全身被车碾压过。
我起身,还有些迷糊,看着窗外明亮的天空,我不会睡到第二天了吧
白渊绎渊绎蓝诗泞着急的在门外喊道,还有一些邻居的劝阻声,我起身去开门。
蓝诗泞本来见门开,准备要放松心的,但见到对方身上到处都是伤,怒火和担忧,甚至自责全冒了出来。
我看外面邻居有些惊讶的看我,眼里带有猜测,我想起自己此时的狼狈,拉进蓝诗泞之后,慌忙把门关上,杜绝那些好奇的视线。
他皱眉问,谁伤的你他看对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面色沉重,而对方额头的血,让他觉得对方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我浅笑说,我不小心摔的。我还是不想蓝诗泞担心,他最近都为我担忧许多。
蓝诗泞一看也能知道对方这些伤不是摔跤弄成的,他说,你摔一跤能成这样
我小声道,我是从楼梯摔下去的,说罢,我不敢看他。
他指着我,说,你肿的脸也能摔出来吗他想对方昨天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殴打,他那时应该陪在对方身边才对,也许对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看蓝诗泞眼里出现的自责,很难受,不忍去骗他了,于是道,我其实是被人打了两巴掌,然后挣扎不成摔下楼梯的。
他紧皱眉头,问,是谁打的你他直觉这次打对方的人和上次打对方的那人是同一个人,而且一定和卓络鄞有关。
我说,你不认识。
他问,他不会是卓络鄞朋友吧
我沉默,再应了一声,觉得他每次猜的都挺准的。
他问,是卓络鄞让他来打你的
我摇头说,应该不是。鱼悦水会打我,是讨厌我才想收拾我,而卓络鄞舍得伤害我吗要鱼悦水能有卓络鄞曾经对我那样好的话,我和他们两人也不会成为今天这种局面,可我能埋怨的只是自己。
他说,渊绎,你又打算忍气吞声他看着对方这样就心疼,多想是他受伤,而不是对方受伤。
我笑了笑,看着他说,他就是看我有点不顺眼罢了。我还是想给鱼悦水说好话,我也不想蓝诗泞为了我的事操心。
他提高声音道,一次不顺眼二次还不顺眼渊绎你这样他会一直欺负你的他情绪有些激动,不想看对方受苦,这让他认定了一个想法,一个本来他已经不想改变的决定。
我说,他肯定不会的,大不了下次他要再打我时,我就报警好了。
我淡淡一笑,故作轻松,可谁又能知道以后的事会成什么样的,鱼悦水真会让我生不如死吗那么能不能把我对他的爱给我消磨殆尽
看着对方的笑,他心里堵的慌,要是他有能力,他便不会让对方受苦。他第一次这么痛恨他的普通,第一次想抱怨上天不给他一个较好的人生。
他忽然知道权利和钱有多么大的好处,要是他有权有钱,他就可以保护好对方。他不想对方受苦,一点都不想。
他说,渊绎,对不起。
我一笑,说,你道什么歉啊,我的伤又不是你弄得。我听他说的奇怪,没懂他那话包含的感情。
他抱住我,抱得很紧,紧到我都觉得他想让我和他融入一体。
不过他这样抱着我,扯到我的伤,我又不好推开他,只好让他紧紧拥抱。
他的怀抱很温暖,和卓络鄞抱我时有不一样的感觉。他好像我的亲人,这个拥抱里带有的色彩不多,心很平常,很平静。
我对他而言很重要吧,而他对我而言也很重要。我是黑夜里的他,他是白日里的我,有着必然的关联。
蓝诗泞,我们一直一直都是好朋友对不对
、6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劫六
蓝诗泞松开我,摸着我有些浮肿的脸,心疼的看我。我被他摸的时候也没有抵触,可能我潜意识里接受他的亲近。
他把我拉到沙发边,再看了我的额头,眉头一皱,问我,有没有医药箱
我说,有,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我说着,正要起身去拿,被他按住。
他说,我去,你乖乖坐着。
他说这话时,好像是把我当成孩子,他太过小心翼翼的照顾我。
他拿过医药箱,翻找外伤用的消毒水和棉签,帮我涂抹,然后用纱布和创口贴给我处理伤口。他很仔细、专心,我差点都以为他是一个医生。
我望着他,想了想问道,蓝诗泞,你要不要住我家
他动作停了一下,又恢复,没有回答我,可我还等着他的回答。
他见对方睁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看他,无奈的点头,毕竟他确实想和对方住一块,这想法里的感情仅仅是依恋,不带爱慕。
他想和对方生活,想照顾好对方,仅仅只是这小小的念想,只是这念想吗
他给我包扎完,我才数清自己身上受的伤,不少十处,原来从楼梯上滚下去威力这么大。
他收拾一下医药箱,看了看我说,吃早饭了吗
我说,我前面才刚起床。
他敲了敲我脑袋,无奈道,我去给你做,你先去洗漱。
我点头,看着蓝诗泞进厨房的背影,心想我妈要是给我生一个像蓝诗泞的哥哥该有多好,那么我就不会受人欺负无法反抗。
我摇了摇头,甩掉自己的想法,进到浴室里洗漱了一番,换了件新衣服出来。
他煮的粥很香,香气在我家蔓延。我的肚子开始叫,看来我是真饿了。
他做好之后,我帮他端粥,他还做了一些小菜,让我赞许。
吃的时候,我不由得问,为什么你什么都会呢
他说,学多了而已。他以前在好多店里打过工,饭店和饭馆他都去过,看着有些大厨做饭,他也就慢慢学会了。
蓝诗泞这个回答让我想到卓络鄞,他也是学了很多。他和蓝诗泞都是勤奋的人,而我和他们差别可真大。
我说,那你以后教教我做饭吧,却没见蓝诗泞皱了皱眉。
他端起碗,说,我以后给你做就好了。
你愿意一直住我家我有点欣喜,期待的看他。
他说,不过不知道你爸妈那边怎么说,我不可能说是来照顾你的吧他没想好来对方家住对方父母会以什么样态度对他,他担心的还有许多事,但发生今天这件事之后,他想守候在对方身边。
我一想,说,你确实不能这么说,那我去说就好了,你安心住下吧。我笑着,盘算怎么说通我爸妈,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介意家里多一个人。
他看着我,说,要不我在你们小区里问问有没有空房子
我摇头道,你还是算了吧,这里的房子租起来有点贵。我想想这句话好像有点伤他自尊心,又说道,你一个人住,还不如住我家,我们有一个照应。
他犹豫,他想的不是钱的事,而是对方父母,一个陌生人要是住自己家,想一下都有点不安全,对方怎么连这个思想也没有啊,对方到底是多信任他
我说,我爸妈他们很通情达理,你又会做饭,又可以照顾我,他们肯定挺喜欢你的。我不想他反悔,只好硬着头皮说了这句,反正等我爸妈回来,都已经成了定局。
他怀疑道,真的吗
嗯。我连忙点头,劝他在我家住还真累。
他沉默了片刻,说,那我暂时住下,但你爸妈要回来说我,我还是再在这边找房子吧。
我动了动筷子,笑着说,他们肯定不会那样的。
他看着我没说什么,不过眉头轻微皱了一下,好像在想什么,而我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7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劫七
蓝诗泞晚上时把他的东西搬到我家,他的东西没多说,我记得最多也几箱书。
我把他书放在我的书柜里,那里面正好空空的,有东西放进去便刚好填满。
蓝诗泞看了一下对方的房间,很干净,床要是两个人睡好像有点挤。
他说,渊绎,我以后晚上睡地板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啊,你可以睡床上。我关上柜子,回头对他一笑。
他问,你确定能睡两个人吗我怕你家床会塌他说着,来到我面前,阳光的脸上,眉头却皱起。
我笑道,那你睡我床,我去我爸妈床上睡。
他说,那你爸妈回来之后呢你和他们一块睡他觉得要是按对方这个思想做事,那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我说,这到时候在说吧。我想就先这样决定,我是不可能让他睡地板,怎么说他也是客人。
他简直无语,对方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你家厕所在外面吗”
我点头,应声道,“是。”
他看了看我,说,那我去厕所一趟,然后他出了房间,我见一走,倒头躺在床上。
虽然我和蓝诗泞能嘻笑,但这是带着坚强的面具。
我其实好累,好累,要是我一个人要是住在家里一定撑不过去。我每想到鱼悦水的时候都会心痛,可那天后,他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他不是说要让我生不如死吗还是放弃折磨我了
我不会去死缠烂打,他要和卓络鄞真在一起的话,我会祝福他,毕竟他不会喜欢上我,更不会有一天爱上我。
白渊绎,你可真傻,傻的可以啊
像我这样平凡的人就应该有平凡的人生,渴求不平凡就是所谓的妄想。
那场盛大的北极雪,我永远也没资格去观赏。
我缩卷在床上,听到外面走近的声音又赶紧从床上起来,不想蓝诗泞看到我颓然的样子,那样我会难受。
我假装拿起桌上蓝诗泞来时带的画册看,却没想他第一页居然画的是我,还是在睡觉的时候。
他进来,看到对方手里的画册,便愣了愣,脸上难得出现红晕。
我看向他,问道,你什么时候画的我看这画觉得他画的我挺好看,很逼真,像是要把我的脸复制一遍。
他看了看我,再把视线放在画上,回答我说,医院。
我笑了,说,这样啊。
我又继续往后翻,还是我,不过是我笑得脸,这画上的我笑得很开心,但我从来没有笑过这么开心。
这个我抬头看他,不知该怎么说。
他说,这是我想象着画的。我想你笑的快乐时,应该是这个样。
他嘴边挂着温暖的笑,我心却感到压抑,他要是知道我已经笑不成这样,会不会难过呢
我把画册放下,突然不想再往下看,因为我可以猜到他后面要是画的我是什么样子。他的画太过真实,让我都能感觉到画中自己的面容里所隐藏的情绪。
他问,怎么不看了
我摇了摇头,低下脑袋,怕一对视上他的眼睛,我就原形毕露。我想坚强,我想自己能像他那样坦然面对生活带给自己的磨砺,可我知道自己做不到的。
我和卓络鄞分手的事,李莉仪找我的事,鱼悦水打我的事,一件一件事情压的我已经喘不过气,活着真的太累。
蓝诗泞搂住我,他可以感觉出对方身上隐藏过多的悲伤,让他心疼。
这几天他早知道对方一直硬撑着,却没有去揭穿。
他低声道,渊绎,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里,就该明白喜怒哀乐是世间常态,无法避免,无法逃避。
他的话敲击在我心头,我点头,泪水从我眼眶里流了出来,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轻拍我的背,安抚着我,我咬牙不哭出声,可还是无法抑制喉咙里的哽咽。
外面高挂的月亮显得夜晚孤寂,月光洒落在蓝诗泞和我身上,拉的影子很长很长。
、8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劫八
今天的天气有些糟糕,天空阴沉沉,好像要下雨,但天气预报却说多云。
蓝诗泞在画油画,我第一次见画油画的方法,有些惊讶,才知道油画是在布上面创作的,我还以为是在白纸上用蜡笔画的。
他认真画画的样子很帅气,我突然想到那个护士,觉得他魅力是挺大的。
我站他身旁,问,你九月份在那个学校上大一我想多了解他,这样我们的友谊才能巩固。
他停下涂画,转头看我,一笑说,你猜一猜。
我摇头,嘟囔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说,本市的一所大学。
我眨了眨眼,半天才有所反应,说,本市学校也挺好,但像你这样,应该去再大的城市发展。
蓝诗泞笑了笑说,可我想陪在你身边,然后他继续画着画。
我一愣,脸颊发红,说,诗泞,你这样说我可是会误会的。
他看着我,问,误会什么
我没说话,难不成我们俩好朋友,还能搞出点吗
他眼里出现暗沉的波光,但我看不到,他说,渊绎,我把你当弟弟。
我说,那是当然,我也把你当我哥哥。
他说,可我喜欢你。
我点头,说,我也喜欢你。
他皱眉,却笑着说,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
我说,我知道。
他说,你不知道,然后拉着我,在我额前轻轻的一吻。
他说,渊绎,我多想我也是同性恋,那么我可以来爱你。
我怔了怔,说,你还是不要当同性恋吧,我想要有你这样一个哥哥。
他失笑,对我说,好,我这辈子就做是你哥哥。
我抱着他,高兴喊,诗泞哥,诗泞哥。
他也笑了,而他多期盼这一刻一直能持续下去,那么就是他给少年幸福。
他牵起我手,问,渊绎,我等下要出去买颜料你去吗
他收拾他的东西,问着我,我说,好啊。
毕竟在家里待的,也闷极了,出去走走,心里会开阔一些吧。
我换好鞋子,开心和他出门,却忘记这该死的天气。
外面走的行人多都匆匆忙忙,应该是害怕会下雨。
我问,去哪里买我看这天,想自己出门时,该带雨伞的,这样下雨,也不用担心。
他说,在东街那块的文具店,那里的文具挺全,离你家也不远。他对我说着,拉紧着我的手,我感觉他是怕我跟丢。
我看着他,问道,你要买的是什么颜料啊
他把一个单子给我看,上面是他要买的颜料种类。我觉得他是个细心的人,每次把做的事情罗列好了再去做。
他带我走着,瞥到一旁有人看他们,而他没有松开握着我的手,他认为这种事情同性之间并没有什么。
他有时倒还希望自己性取向不正常一点,可惜他的感情里不包括爱情这东西。
他不想去爱谁,唯一想爱的也是少年,因为在他潜意识里,爱情是个祸害。
来到文具店,蓝诗泞本想拉我进去,但我松开了他的手。
我说,我在外面等你。
他说,那好吧,然后摸了摸我的头。
他转身进去,背过身时,他的胸口微疼,却只是一瞬间。
我坐在文具店外的凳子上等他,不想进去是因为我没什么要买的,进去还多事。
我拿出手机查了一下网上蓝诗泞要买的颜料价格,都挺贵。原来学美术的人,花钱果真很多,而我知道蓝诗泞对艺术的追求很高,怕是他就算以后没钱,他也不会停下他拿画笔的手。
我收起手机,抬头看着天空,太阳被乌云重重掩盖,光芒透不出来,没有暖和的光束打在我身上,此时风中带有冷意。
哥哥,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女孩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偏头看她。
我见她脸上有些沮丧,问道,是什么事啊
她说,我的气球挂在那边的树上,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小女孩指了指不远处,我犹豫,想路程不远,蓝诗泞出来后也能看到我,也就没进店里给他说。
我起身,陪小女孩去那边,确实是有棵大树,树上枝叶枯落,但没有气球挂上面。
我奇怪,说,这没有气球啊
我往我旁边看,女孩却不在了,让我更疑惑。
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极快的脚步声,正准备转头,嘴巴被一块布给捂住,刺激的气味,麻痹了我的神经。
依稀间,我好像看见不远处的从文具店出来的蓝诗泞。
、9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劫九
我醒来时,眼前的光亮让我不适,我想撑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我一看,身边坐有两个猥琐的男人,见到他们欲1望的眼神,我只想吐,而他们其中一人手里拿着摄像机,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我欲图要挣扎起身,却被其中一人摁进在床上,他捂住了我的嘴。
我叫喊不出声,只能惊恐的看着他们俩。我害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死命的挣扎,却被旁边的人揍了一拳,疼得说不了话。
我们谁先上拿着摄像机的男人问道,笑容。
在旁边的男人说,我先来,便开始扒我裤子。
我拼命的摇头,想大喊叫,但叫不出来,嘴巴被捂的很紧。
他说,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他凶恶的看我,见我哭的厉害,笑得欢,松开了捂着我嘴的手。
我哭道,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没有得罪你们啊求你们了我恳求着他们,真的我好害怕。
拿摄像机的男人笑了,说,你当然没有得罪我们,不过你得罪了别人。”
我流着眼泪,不想去想是谁要他们绑架我,因为心里已有答案。
现在我只有恐惧,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解开我的裤子,我竟无力反抗,绝望情绪冲击着我。
我尖叫,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其中一人大笑,哈哈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回来救你的
他笑容淫1荡,我看他伸手摸我的大腿,恶心的感觉传遍我全身,我觉得想吐。
谁来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
他扯掉我裤子,又解着他的裤子,我惶恐,看着猥琐的男人握着他的下半身就往我靠近,我突然吐了出来。
他一见,皱眉,扬手扇我两耳挄,说,妈的真是恶心
我被打的眼花,嘴里是血,让我脑袋有些晕。
他起身脱那有污秽的衣服,我忽然用劲力气一抬脚,往那拿摄像机的男人裆上一踢,他痛得变了脸色,蜷缩在床上,我用力抓过摄像机就砸向这个男的,而前面这男人没想到我还有力气这么做,被砸到在地。
我掐住手心,撑起身,下床赶紧跑。腿走路跟漂浮在海里,摇摇晃晃,每走一步都好像要摔倒一样。我走到门口,手紧张的拉开门,往外跌撞跑。
外面金碧辉煌,好像是有钱人才能来的高级酒店,我吓得不行,只知道逃命,没去多想。
被我踢的那个男人从房里跑出来,见到我没跑远,冲过来把我扑倒在地,我挣扎,可身上的力气已经用完,他往我肚子上重重一踢,又狠狠补上几脚,疼得我痉挛。
贱人我让你跑你怎么不跑了他妈的贱货男人不解气的踢我,他下脚的每一下都很重,疼得我冒冷汗,视线开始模糊。
他蹲下身扯住我的头发,手用力的扯我的头发,我感觉头皮都要被他扯下来。
他狠狠的看我,那个表情非常狰狞,我再次试图去挣扎,却被扇了几巴掌,脸颊高肿起来。
我头有些发沉,身体疼的我想晕过去,想喊求救,但无力喊叫。
他伸手撕扯着我衣服,我反射性挣扎却还是无力。他见他淫恶的笑,体会到了绝望。
他说,这可是你自找的贱人他冷笑的说着话,扯掉我的裤子。我只感觉后臀一凉,死死的闭上眼睛。
忽然走廊里出现脚步声,我猛地睁眼,急忙想喊叫救命,但嗓子发出的声音太小声,根本就是无声的求救、
我身上的男人慌张的站起来,拖着我准备往房里面去,我朦胧看到那双碧蓝的瞳孔,好熟悉。
他是
、10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劫十
再次睁眼,我以为我会到地狱,但并不是。炫目的天花板,白色的落地窗帘遮蔽的光亮,屋内有些昏暗,有玫瑰花的香味萦绕在我周围。我轻动身体只有疼,脑袋里空白一片。
我下床,来到落地窗前,深呼吸拉开窗帘。东方渐渐升起的霞光照亮了一片天,混沌的白云聚集又散开,露出那要破晓而出的日。清风徐徐吹了进来,窗帘被风轻吹的摇摆,屋内摆设整洁,不是那个房间了。
我被人救了吗但这里是哪里
门打开的声音令我一吓,我惊恐的往门口望去,一对视,又看到那双碧蓝的眼睛,才稍微放下心,是那次医院的男人。
他救了我吗
我想问他话,可一张嘴,喉咙很疼。他走向我,把水递给我,嘴唇边勾着笑。
我接过水喝着,喉咙被滋润,胸口的燥热消失不见。
我说,谢谢你。
他盘手,笑道,你是指谢什么
我垂帘说,谢你救我和递的水,我不敢望着他,只因他那双蓝色的瞳孔给我恐惧,莫名的恐惧。
他向我靠近,我害怕的往后退,直到身体抵到玻璃窗,无路可退。
他凑近我,一勾唇角,说,你很怕我吗
我不做声,他却抬起我的下巴,薄唇轻动,白渊绎,你知不知道你越这样,我对你越感兴趣。
我惊讶,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而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侧脸想躲开他的手,却躲不开,他手的热度有些高,我不是很喜欢。
我皱眉问他,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我对他这一脸笑容并没有多大的好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看他这挂着笑容的脸,觉得寒颤。
他笑着摇头,凑到我耳边,轻吐,我叫陆樂染。
他呼吸的热气洒在我耳边,使我耳朵发痒。我好像不用听他说是哪几个字,就能知道怎么书写。我对他的熟悉很奇妙,而我讨厌他的接触。
我说,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受不了陌生人的亲近,何况他也太主动了。
他笑着说,可以。他说完,往后一退,和我拉了一些距离,但我看他带笑的脸,感觉他在算计我。
我疑惑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知道他那时出手救我的意图,我和他是陌生人才对,他不怕麻烦吗
陆樂染浅笑说,救人也需要理由吗他看对方那种顾虑的神情,只觉得好玩。
不时,陆樂染又说,如果你真想要一个理由,那我只能说我对你有感兴趣。
我听他一说,恶寒,全身鸡皮疙瘩散落在地,我对自己长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要对我感兴趣怎么可能但我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别的异常,只见他那勾着的唇角。
他是一个危险的男人,我不能靠近。
我低头,捏着手,强迫自己镇静。
陆樂染暗中观察着对方,看对方眼里浮现出的恶心,反倒笑意加深,他之前和对方接触时,对方就有点不喜欢他。这世上,原来还有讨厌他的人啊。
陆樂染觉得面前的人很特别,突然想到一事,让他心里的征服欲开始作怪。
他这时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我一见是我的,就想去拿,但他往背后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