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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攻请你入局 第1节

作者:似李 字数:18503 更新:2021-12-18 23:14:52

    文案

    白郴容布了个局,看谁被他勾引入局。

    万人迷攻,主攻。

    大概是爱耍脾气攻x忠犬强受。

    架空世界,近似民国,请忽略bug吧。

    非重生,非穿越,无系统。

    作者是个新手,弱化版y谋诡计。耍心眼真的好难

    内容标签 强强 天之骄子 民国旧影 宅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郴容,唐朔 ┃ 配角白举鹤,白升猿,唐媛 ┃ 其它万人迷攻,忠犬受

    第1章 相遇

    大抵是冬天刚过去,春天还未完全到来的原因,天还有些冷冷的。

    风吹到脸上,也将白郴容的刘海掀起一个弧度。

    白郴容微微晃了晃头,伸手将靠近脖子那边的纽扣系得紧了些,以防冷风灌进脖子里。

    他一向是怕冷的。

    然后他伸进大衣口袋摸了摸那一沓银票。

    那一沓也是冷冰冰的无情得很,先前管家小徐还将它们捂在手心里,捂热乎了交给他才走,可惜这一番心意也是作了废。

    白郴容留恋地摸了一番马上就要交出去的银票,随即皱着眉看向不远处的一栋华美建筑。

    不远处的陈公馆不复平常夜晚时分的热闹喧嚣,矗立在迷茫的轻雾里面,若隐若现的,倒有些世外桃源或者说仙境的意思。

    “好一个美轮美奂的销金窟。”白郴容想着,决定原谅到现在还没有前来迎接的侍者。

    毕竟是他自己让小徐将车停得离陈府远些。

    算啦。他正准备自己上门,这时一道光打了过来。

    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陈府前,黑色的车身线条流畅优美,整个一冲破了迷雾的幽灵车。

    车门打开,从幽灵车上下来一个让白郴容眼前一亮的男人,他忍不住驻足观看。

    好一个犹如利剑般的男人。白郴容叹道。

    男人一头利落的黑发,穿着黑毛呢外套,周身的气势便让他十足醒目。

    他给人一种冷酷的,严谨的,一丝不苟的,清晰的宛如冰雪的印象。

    即便在这雾里,白郴容也看得分明。

    一抬手,他拒绝了从公馆跑出来的侍者的服务,转而拉开后车门。

    从车里伸出一只包着雪白纱布,细细柔柔的手。

    男人动作迅速而沉稳地递出手,然后猛得朝白郴容站的地方看过来。

    简直像是刀剑发出寒光,白郴容被他眼里的寒芒震住,一时间心脏都慢了一拍。

    最终,他扯出一个大概僵硬的笑容,在男人重新转回头后,才不禁在心里唱道:“你瞅啥瞅你咋地”

    男人那双冷峻的眼睛转向了车里,也不知道车里的女人是否受得起他那堪称可怕的视线。

    “说起来,我只在二叔身上看到过这种充满压迫力的视线,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像个军人的男人是何方神圣。”白郴容心里想着。

    这时呆立一边的侍者也跟着转头,总算注意到了孤零零站在一边的他,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赔着不是。

    白郴容抬抬下巴问他那个人是谁。

    这样的人物,在上林他还是头一次见。

    仿佛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侍者掩饰不住吃惊的表情,随后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您说的那位是唐朔唐少,这几天也是上林的红人,据说深得白爷赏识。”

    说到白爷的时候,他看也不敢看白郴容,大概是怕他生气。

    他肯定想不到,白郴容这个白家少爷居然会不知道与他关系甚深的白家红人。

    其实他想多了,白郴容表示他才不会因为他那二叔弃他而去找其他的继承人而恼羞成怒。事实上,白少爷潇洒看开得很,不然也不会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

    所以白郴容“哦”了一声,站在原地,也没上去交谈一番的冲动,只是注视着叫唐朔的男人揽着女伴进了陈府,才慢慢打量起在一边诚惶诚恐的侍者。

    “是陈老爷请他来的”

    侍者答是。

    “请他来做什么。”

    侍者不敢回答。

    白郴容心里有些不满。

    他都没有被请过来,还是自己过来的,这个所谓的唐少倒是混得开。

    “我可没承认这什么上林红人。”他沉下脸,作出一贯脾气不好不开心的样子,进了陈府。

    陈府里开足了暖气,热烘烘的,白郴容一下子从冷到热,难受得紧。

    他的鼻子里也满是些腻人的脂粉味,偏偏桌子上还有些袅袅散着烟的香炉,耳边也是些娇娇的笑声骂声与隐隐的麻将碰撞声。

    将大衣脱了交给侍者,白郴容陡然间又想起还有银票在里边,又只好将衣服抱在手上,毕竟不好将一叠钱拿在手里,那不大雅观。

    尽管这陈公馆尽是些不雅观的事。

    白郴容推开往他身上伸来的手臂,走向厅里气派十足的大沙发。

    那些白花花的手臂他全都不耐烦地避开了,却是没躲过横斜里跨出的一只脚。

    裸着的脚陷在沙发周围柔软又华贵的毛毯上,脚尖微微带着粉色,倒是有几分玲珑的可爱。

    可惜另一只脚踩在了白郴容的皮鞋上,还重重辗了两下,另白郴容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顺着脚往上看,看见两条白花花的细腿与披着轻纱的胸膛。

    我刚才在外面那般冷,这个玩意儿却穿着风sao在这玩捉迷藏。白郴容不免有所怨怼。

    显然这个近乎赤条条的少年是个被叫过来取乐的玩物,白郴容冷冷看他,少年还未反应过来捉错了人,蒙着黑纱的脸上还露着那种妖媚的笑容。

    他嘻嘻笑两声,一双手臂柔弱无骨般搭上白郴容的腰,然后凑近他,撅起红嘟嘟的嘴唇就要往他脸上印。

    要是个别的男人可能也就乐呵呵地从了,可白少爷是最讨厌被脏东西碰的。别看那红唇诱人,指不定吻过什么恶心的地方。

    所以白郴容待他离得极近时,迅速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指节上的扳指敲在了他的骨头上,少年随之仰高了头,脆弱的脖颈扬起,喉咙微微颤抖着。

    而这时在他身后,才有一个膀大腰圆,明显酒喝多了的老家伙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满脸的口红印子,目光y 邪。

    “哦哟,小玉你认错人啦干爹在这呢。”

    小玉惊讶地停下来,红唇微张,白郴容慢条斯理地揭了他的眼罩,原本以为会看到叫人恶心的涂脂抹粉的面孔,却意外地看到一双清凌凌的眼睛。

    少年也盯着白郴容,似乎呆住了,灼热的呼吸喷在白郴容的下巴处,他竟是一动都不动了。

    “你”白郴容刚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粗重的声音打断。

    “你这个小贱人,还不放开白少”老男人抓住少年细瘦的手臂,将他狠狠地甩到地上。

    少年捂着脸,不发一语。

    “陈老爷。”白郴容停顿一下,向那个老男人问好。

    陈老爷点点头,酡红的脸颊扯起灿烂的笑容:“白少怎的舍得来我这哈哈。小玉,还不快给白少倒酒”

    倒在地上的少年连忙爬起,急匆匆地就要接过一旁佣人手中的盘子。

    “不用了,陈老爷客气了,我来找我妈有点事。”白郴容不喜陈老爷那张泛着油光的谄媚脸孔,但他毕竟是白家的人,不好失了礼数。

    小玉咬着嘴唇,端着盘子,不知所措。

    “白夫人在里头等你哪,白少高兴的话也玩两把。”

    在被侍者领走之前,白郴容回头看了一眼,瞧见陈老爷将那小玉压在身下,嘴里恶狠狠地说着什么“贱人这都能认错,你是想要攀上高枝不成,我看你是痴心妄想”

    酒水打shi了小玉的脸颊,红通通的分外艳人。。

    白郴容没再关注,继续往里间走。

    佣人掀开厚厚的帘子。所幸比起外间的混乱吵闹,里面倒是安静多了,装饰也比外头有讲究,总算有些豪门大族的意思。

    刚才许是在讲些风流笑话,贵妇小姐们盈盈地笑着,懒懒地倒在椅子上,紫貂火狸的外套都随意地搭在椅子边沿,头顶的大吊灯闪耀夺目,空气里弥漫着奢靡而愉悦的气氛。

    白郴容一眼就看见他老妈。她在所有女人里总是最显眼的那个。

    她在人堆里,被包围着,一身仙女似的月白色旗袍,披着一件白蒙蒙的纱,应该也是带了狐裘的那件在其她女人手里被仔细翻着的银狐大氅。

    她歪在沙发里,枕着黑丝绣枕,兰花般纤巧的手指拈了一块樱花颜色的小饼干塞进嘴里。

    勾着半截白色细高跟鞋的脚微微晃着,嘴角笑意盈盈,一名佣人小心地为她按着肩,端的一副从容享受,雍容华贵。

    而我呢在外面吹了好久的冷风,还得眼巴巴给输了钱的老妈送钱来。白郴容不由委屈。

    “我还以为你把衣服都输掉了。”

    他一边大声说着,一边从和他打招呼的人群中穿过,快步走到白夫人身边,居高临下瞧着她。

    “好享受。”他讽刺一句,把手中的大衣抱到前面来。白夫人涂着最新流行的口红的嘴挂着美丽的笑容,然后手指轻轻巧巧地取走了衣服口袋中的银票。

    “阿丹,取筹码来,换我来两局。”她毫不在意儿子的小委屈,反而得意地挥舞着银票,指甲上的丹蔻红艳艳得晃眼。

    “回夫人,早备着了。”

    白夫人按着领口堪称婀娜地站起身,就要往麻将台那走。

    随后,她想到什么,又伸出手指将一块饼干拈到眯着眼睛盯着她的可怜儿子嘴里。

    “这是你朔哥哥带来的外国货,好吃着呢。”说完她往白郴容身后一指。

    猝不及防地含住饼干,白郴容下意识往后看去。

    那个才在外面见过的男人正执着酒杯,嘴唇被酒液浸得红润润的,正在轻轻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听着身边某位小姐的说话声,灯光下眉眼如魔。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是主攻。白郴容是攻,郴chen第一声。求收藏求点击

    第2章 交谈

    他似乎对别人的视线非常敏感。之前在外面是这样,现在也是立即看过来。

    发现看他的人是谁时,他举杯遥遥一敬,从容不迫。

    白郴容很少遇到这种情况,一般别人见白少对他有兴趣,还不是立马就凑过去了。

    于是白郴容也放下衣服,从旁边侍者的盘子里取了杯酒,盯着他慢慢喝了个干净。

    他舔了舔嘴唇,冲唐朔一笑。

    白郴容其实不常笑,多数时候他都是一副需要人哄的表情。

    唐朔明显怔了怔,他向旁边的女人告了声歉,酒杯放在桌上,往白郴容这边走过来。

    白郴容也放下酒杯,收敛表情,像是等待猎物的猎人一般不动声色。

    “这位想必就是郴弟弟。”唐朔伸出手。

    待他走近,灯光把他的脸分成一半y影一半光明,白郴容陡然间想着了素描画中的那些轮廓分明的雕塑。而且与外头冷峻的目光相比,这会儿他的目光倒是柔和了许多,可能是与暖融融的空气融在了一起,叫人心里酥酥的,只想躺下来抱着什么。

    不少千金小姐乃至贵妇人们吃吃笑着打量着他们俩,眼里有着爱慕引诱。

    “叫我郴容就好。”白郴容忽略了其他人的目光,握上唐朔的手,心里却莫名想着“谁是你郴弟弟,可给你脸了”。

    可得了吧,之前在外面冷酷得要死,现在倒是和蔼可亲起来,谁稀罕你送的什么点心。

    他舔了舔黏在牙上的饼干碎屑,对这位据说是被他二叔看中的上林红人不是特别满意。

    唐朔的手,许是握久了酒杯,和白郴容的手一样也是冷冰冰的,他用了点力,轻微的颤动与压抑便传到了两人相握的手上。

    白郴容一时忘了放开,可唐朔也似乎忘了,直到远处传来白夫人响亮的“碰”的声音,他们俩才同时松了手。

    “我们去那边。”唐朔指了个比较偏的角落,仿佛要和白郴容详谈一番。

    “好。”白郴容跟上他的步伐,目光晃到了他修长有力的双手上。

    角落里的沙发很小,两人坐得很近,仿佛只要微微低头就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唐朔先是简单地介绍了自己。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但有力,不至于要叫人支起耳朵去捕捉,就能听得清楚。

    白郴容很安静地听着,只感觉这一句句低沉有力的话语挠进了他心里,叫他心里痒痒的。

    他听着听着不由就有些出神,看着唐朔说话时上下移动的喉结与明亮有神的眼睛,白郴容一时间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

    似乎没有在意听客的走神,唐朔沉稳地讲着自己的事情,让一些往这打量的人都不好cha嘴进来。只是他偶尔看到面前青年不自觉摩挲着桌面的手指,嘴角略微有了笑意。

    “白爷信任我,把东界交给我打理。”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等待白郴容回神。

    白郴容回过神后,有些惊异于他说这话的目的。

    东界

    东界是白家的地盘之一,分量也是极重的,二叔就这样交给了这个外人管理

    心头莫名感到好笑,白郴容收起那些不合时宜的心思,仔细地审视起眼前的上林红人。

    唐朔说着这种话,也不怕目前大概是个一事无成的纨绔的白少翻脸,话语依然从容带着淡淡的自信,白郴容看不出他有开玩笑的倾向。

    “这回来陈府就是和陈家老爷商量关于东界的一些事宜,等会儿就得回白府。”

    唐朔说得这么清楚这么坦诚,倒是叫白郴容心里奇怪,他认为这个趁他不在白府的一年里趁虚而入的家伙,应该是个道貌岸然的人才对。

    哼,不安好心。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白郴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算你识相。

    “外人不清楚,说我是白爷的继承人,却是错了,只是这些时日事情多了些,我帮着做了些。至于白爷说要认我作儿子,那是开玩笑罢了,当不得真。”

    这一番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白郴容又不是个测谎高手,但唐朔既然摆出这副谦虚低调的样子,他也不好不给面子。

    他回道“朔哥哥说的哪里话,二叔这人我是了解的,从不开玩笑。既然二叔要立继承人,朔哥哥也该投桃报李,多为二叔他着想才是。”一连说了几个“朔哥哥”,白郴容住了嘴,说不下去了。

    “叫我唐朔就好。”也不知道唐朔是怎么这么善解人意的,这话一说就讨人喜欢。

    “当然,也别叫我郴弟弟,怪奇怪的。”白郴容在心里补充,却不知为什么没说出口。

    一时有些安静,白郴容正想再问些问题,但这时正好白夫人着嗓子叫他,佣人也跑过来请他过去。白郴容只好歉意地告别唐朔,穿过人群跟着去了麻将桌那边。

    白夫人看上去居然赢了许多,面前的筹码与银票堆了一层又一层,正靠在一名男青年身上,耳鬓厮磨地聊着些什么,被青年逗得大笑。她眼光一瞟,看到儿子走近,才伸手懒懒一招。

    “还早呢,怎么不来了。”白郴容问推开青年准备起身的老妈。

    白夫人扶扶脑后绾好的头发,搭上白郴容的手臂。

    “今日多亏唐小姐赏脸,我着实占了不少便宜。”

    其他人连忙说不敢不敢。而麻将桌上坐在白夫人对面的女人唐小姐,想必和之前车里伸手的那位是同一个。她摘下了白纱手套,和他老妈涂着同款丹蔻的手交叠在腹前,站起身温温婉婉地行礼。

    “你好。”白郴容点头回礼。心里头思量着这位唐小姐的身份。姓唐难道是唐朔的姐妹好像长得确实有点像。

    “陈太太对不住,我和郴容还有事,就先回了。”

    “好好好,下次再来啊。”肥胖的陈太太挤在可怜的椅子上,干脆也不站起来,只在百忙中抬了一下头回答。

    白郴容眼瞅着白夫人伸出纤巧的手将桌上的银票轻轻捞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心里憋屈。

    白夫人收着下巴,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一点没有给自己儿子一点甜头的意思,倒是给旁边的侍者分了几张,引来一片恭敬的赞美声。

    “出去再说”白夫人突然瞪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看向唐朔的方向。

    唐朔还在那个角落,只是没有人上前打扰他。他支起长腿,表情冷漠,不知在想些什么。

    疑惑地走出内间,白郴容穿上佣人抱过来的衣服,刚想问他老妈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就听到一声抽泣。

    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沙发那边伸出两条光溜溜的腿,脚趾蜷着,疯狂地摇晃着。

    “呀,这怪羞人的。”白夫人拿扇子掩了嘴,眯起眼睛。

    待走出陈府门口,她才恨恨拧了一把白郴容的腰。

    “怎么了又我不是给你送钱了吗,还是依你说的亲自来的。”

    “你当你老娘我真是叫你来送钱的不成,小兔崽子不争气”

    她再次瞪了白郴容一眼,然后继续数落他。

    “那个唐朔也不晓得从哪冒出来的,抢走了你二叔的青眼。你呢,也不晓得去你二叔那关心关心,你二叔他要是认真的,那唐朔真成了继承人,我们娘俩要喝西北风不成”

    “怎么可能,二叔那么宠我”白郴容说着说着没了底气,心虚地瞅了一眼冷笑地看着他的老妈。

    “怎么样,唐朔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把唐朔的一番话说与她听。

    白夫人简直要不顾贵妇形象翻白眼了。她抖了抖,从家里带来的女佣阿丹殷切地帮她披上狐裘。

    她气急了,手指绞着那件狐裘。我默默看着几搓银毛黏在了她绣着月季的旗袍上。也亏着周围没人,她的一番话被人听了去倒没什么要紧,暴躁的样子被人瞧了去怕是日后悔得紧。

    “这种鬼话你也信,你不晓得他瞒得多好,这都几天了,要不是小徐告诉我,我根本到不了这陈公馆来你说你在外面见他,他对你不搭不理他会没见过你,不晓得你是白爷的侄子”

    “刚才多少人围在那要打探消息,要看这白爷跟前的红人究竟能掀起什么风什么浪。那什么唐小姐还死命讨好我。”

    “宝贝,你明天,不,现在,就立马去白府,去哄哄你二叔,重新住进白府去。”

    “这就别了吧”说了半截的话在白夫人充满杀气的目光里咽了下去。

    白郴容真心不太想,也不敢面对与他闹了矛盾大概有一年没好好说话的白爷,即便之前白爷将他宠到无法无天。

    白夫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在被搀扶着坐进车里的时候还不忘对白郴容警告地一瞪眼。

    其实,白郴容他只想说

    “老妈你把刚刚赢的钱分我点啊,我没钱打车啊。或者带我一路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玉很重要。求收藏评论啦。

    第3章 前往白府

    白夫人最终还是没听到儿子深情的呼唤,她大抵上是喜滋滋地回家数钱去了,当然白郴容相信她是故意的,好叫他搭唐朔的车回去。这么一想白夫人竟是聪明得叫人害怕。

    唐朔的那辆黑色轿车还停在旁边,白郴容想了想,转身又进了陈府。

    陈府的佣人有些吃惊于他的去而复返,上前询问着他的需要。

    他走到外间的沙发处,脚尖碰碰倒在地上死尸一样的少年。

    “林玉清”白郴容喊他。

    小玉抖了抖,嫣红的脸庞在看见白郴容的那一刻陡然苍白。

    之前浇在脸上的酒液还未褪干净,一道红色的痕迹在苍白的脸上分外显眼,衬得他楚楚可怜。

    白郴容沉默且耐心地看他抖着手扶着沙发爬起来,两条又细又白的腿青青紫紫,让人看了伤心。

    他似乎站不稳,白郴容叹了口气去扶他,却被他躲了过去。白郴容也就顺势收回手,复杂地看着这个昔日的学长。

    林玉清想要闭上眼睛,却又死死睁着,泪珠一串串地冒出来,将他脸上的痕迹都冲掉了。

    林玉清长得极好看,是那种芝兰玉树一般的清秀,这个长相非常讨人喜欢,特别是那种达官贵人。但他不是那种人,他不该在陈府沦为一个玩物,不该是这副让人心里隐隐作痛的凄惨模样。

    “学长这是事业不顺吗,怎的到了这个境地。”白郴容对着这个有过好感的学长,终究叹口气,递了几张纸巾给他。

    林玉清看上去应当是窘迫不安的,他吸吸鼻子,小心地接了纸巾,慢慢挪到沙发后,似乎不想让白郴容瞧见他这副模样。

    偏生这一番动作也是可爱至极的,白郴容扫过他微微翘起的粉润脚尖,心下微叹。

    却是与从前不一样了。

    他想到从前在学校里,林玉清总是安静地露出清风拂面般的笑容,虽说矮了点,整个人说一句翩翩如玉也是不为过的。

    况且他长得那么好看,恰好是白郴容当时欣赏的那一型,两个人虽然身份有些许相差,但后来也成了朋友。

    后来,林玉清在学校的树下对白郴容表白了。

    当时风吹落了花瓣,桃红纷飞,那情那景,叫白郴容这个并不准备出柜的人都心里悸动。

    然而他终究不可能答应,这件事甚至让他和他二叔产生了矛盾,一气之下搬出白府。

    再毕业后,白郴容回去做他的白家少爷,由他二叔养着,就算是个纨绔也是众生羡慕,林玉清则是据说去开创自己的事业去了。白郴容以为各有前程,再次见面林玉清说不得叫他刮目相看。

    却没想到到底哪里出了差错。这次相见,这种场景,倒是带着点讽刺了。

    他是在演戏吗他不该在我面前做出委屈的模样,毕竟在我来之前不还在开开心心地玩着捉迷藏不是吗。白郴容这样想着,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虽然喜欢他的人很多,但像林玉清那般大胆告白的人却很少,着着实实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心里烦得很,撂下一句“有事找我”后,白郴容不顾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走向了内间。

    门却正好开了,高大英俊的男人表情平静地走出来,他看到白郴容时停顿一下,才说:“郴容还未走吗。”

    这时,他的手臂从后面被扯了一下,整个人倒是稳如磐石,只是领口处微微歪了,露出呢子里的毛衣。

    “不管怎么算你都是白家人”唐小姐从他身后探出小半张脸,红唇微启,然后被盯着她看的白郴容吓了一跳,悄悄捂住了嘴。

    她重新退到唐朔身后,将手拿开,抿着嘴露出一个羞涩得宛如月牙儿的笑容。实实在在地恢复了淑女的姿态,仿佛刚才的跳脱少女只是个幻影。

    这会儿牌局也不知什么缘故,似乎已经散了,不像平常那般开个通宵。可能是重要人物走了个光的缘故吧。

    弥漫在空气中的甜腻香味也散了些,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来,有的不尽兴,有的却是餍足,虽然他们并没有留在陈府享用晚餐。

    只有陈太太拖着臃肿的身躯从里间出来,用力道十足的肥rou挤开了苗条的唐小姐,将短短肥肥的手指搁在唐朔充满力量感的手臂上。

    她将圆盘一般因着涂了太多粉而闪闪发亮的脸对准白郴容,猩红的嘴唇动了动,粗声粗气的声音就从那张略显恐怖的嘴里滑了出来。

    “白少爷还未走吗,啊,是我的疏忽,忘记备好车了。”她慈眉善目地说完,张手便要招过佣人。

    白郴容制止了她,说道:“不麻烦陈太太了,我和朔哥哥一起回去就好。”

    说完,他故作笑嘻嘻地去看唐朔的脸色。

    唐朔只是点点头,也没见他有什么别的表现。白郴容却难得敏锐地发现他的神情中有着几分戏谑。

    你看他,眉毛挑了点弧度,唇角也歪了点弧度,绷着的胸膛也放松了下来。

    身后还陆续有人出来,唐朔让开走道,毫不犹豫地拉出被陈太太紧紧抱着的手臂。

    陈太太遗憾地摸了摸手臂,然后她眼珠一转,庞大的身躯“隆隆”地移向某个方向,揪出了满面红光,醉醺醺的陈老爷。

    一点都不想看一座rou山气愤地教训另一座rou山,白郴容飞速地移开视线,转到青松般挺拔的唐朔身上养养眼。眼角余光却看到唐小姐兴奋地打量着陈太太教训陈老爷,居然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过来。这时正好一些人给唐朔递着名片,唐小姐替唐朔笑容可掬地收下。也有些人顾忌地看了白郴容几眼,最终什么都没做。

    白郴容习惯xi,ng地观察唐朔的表情,唐朔浑不在意,脸上挂着有礼又疏离的淡笑。

    最终,他们也跟在人群的后头慢慢出了陈府,陈太太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目送着他们坐上轿车。

    从陈府到轿车的这一段路是极安静的,唐朔走起路来都很有气场,但白郴容也不是走得慢的,他们两个步履极快,居然将穿着高跟鞋的唐小姐落在了后头。

    见到唐小姐隐含愤愤不平的表情,白郴容差点忍不住笑了。

    唐朔为他们两个拉开车门,白郴容率先钻进车里。

    车里的空间还算大,能坐上四五个人。车里许是喷了什么高级香水,闻着不像陈府里的那么腻味,直教人心情舒爽。

    白郴容四处一看,其实眼珠还没怎么转,一眼就看到座位上散落的几张宣传纸。

    纸上印着硕大的“周日,大剧院”几个字。

    “唐小姐对音乐会有兴趣”他拿了一张仔细察看,发现是国际上知名的小提琴演奏家的宣传单子。

    唐小姐捏着长裙带蕾丝的一角,两条长腿轻轻并拢,坐在白郴容身旁,小皮鞋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是的。周日国际著名小提琴家布莱兹先生将在大剧院办一场演奏会,郴容哥哥有空一起去吗。”

    后天白郴容思索着那天有没有事,尽管近来他一直无所事事,但谁说玩耍发呆睡觉不算事呢。

    “好呀。”白郴容最后答应一声,将一张宣传纸对折收进兜里,随即转头瞧着唐朔认真开车的侧脸。

    “朔哥哥最近是住在白府的吧。”

    唐朔表情不变地回答:“这两天的确是,不过明天我准备和媛媛去看下聚华轩附近的房子。”

    媛媛自然就是唐小姐唐媛。

    “唐朔他们不是上林人,这几天从东界到上林住在白府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还以为他会把握住机会一直留在白府呢。”白郴容有些无聊地想着。

    在他无聊的时候,如果不能折腾点事情出来,那就最喜欢盯着好看的脸发呆。以前他喜欢盯着他二叔,在不怎么见二叔的日子里他就只好带个镜子看自己了哈哈。

    白郴容撑着下巴,手肘支着膝盖,姿势不太端正地盯着唐朔俊朗的脸庞,直把他看得轻轻咳了一声。

    唐朔的反应倒让白郴容惊奇好玩起来,他有些后悔没坐在副驾驶上近距离调戏唐朔。

    他只好遗憾地不再看唐朔,转而看向车窗外。

    外面依然有些轻雾,这会儿车子已经开入了某条大街,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景色也能看得清楚些。

    白郴容用纸巾抹了几把沾着雾气的玻璃,就像黑白的世界猛得渲染开色彩一般,窗外的景色徐徐地展开在他眼前。

    他看到一个高高坐在黄包车上,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女人被箍得鼓起来的腰身,她晃着一条腿,高跟鞋有时不小心踢在车夫的身上,她便轻轻笑起来。

    她一边笑着一边磕着瓜子,原本托在手帕上的瓜子壳在黄包车的晃动中撒了车夫一头一脸。

    车夫猛得晃晃头,瓜子壳顿时被弹到了蹲在路边数着报纸的报童脖子上。

    报童一个激灵,四下张望一下,然后跟着黄包车颠颠地跑起来,追着问“夫人要不要来张报纸”。

    街上的路灯倚着胡子拉碴的流浪汉,几个推着小炒的小贩欢快地交谈着。隔着一块车玻璃,白郴容都仿佛闻到了糖炒栗子的气味。

    怎么说呢,那个小饼干还是挺好吃的,他默默想到了小饼干的清甜,不由舔了下早已干干净净的牙齿。

    一路平稳地驾驶着,唐朔的车技还是很稳的。然而就算开得不快,车子也很快开到了白府前。

    白郴容这才将注意力从看不完的风景上转移到他试图在回避的问题上。

    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大概还在生气的二叔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白郴容的万人迷属xi,ng比较隐xi,ng,不然就太妖艳了哈哈。

    唐朔shuo,第四声

    第4章 到达白府

    白府算得上是一块清净地,小贩是不敢在这摆摊的,一般人路过这里也会被拦下。

    带着铁栏杆的中式大院里静悄悄的,四周的风景更是悄寂,门口的警卫很快放行,车子慢慢驶入安静得仿佛择人而噬的院落里。

    白郴容还在“近乡情怯”的时候,唐朔已经停好车走了出去,唐媛也很快地跟了出去。

    白府的徐管家,也是那个给白郴容暖钱的小徐的父亲,出来迎接,白郴容感觉些许疑惑。

    “唐少爷,唐小姐。”他所熟悉的徐叔做着迎接的工作,态度礼貌又不失亲昵。

    而白郴容坐在车里,隔着窗户看着他们,好像一家人般亲近。一种失落的情绪叫他一动也不想动。

    他开始生气了。

    徐管家似乎没注意到车里还有个被冷落的可怜少爷,白郴容看着他接过车钥匙交给小童去重新停车,这才自己抵住要被小童合上的车门,冷着脸站了出来。

    “堂少爷”小童惊讶地呼道。

    这一声简直像在喊唐朔。

    什么时候开始白府的佣人喊他还得加个“堂”了,以后是不是还得加个“白”来更好地区分

    白郴容气得不说话。

    还好已经转身要走的徐管家一顿,没继续走,他回过身来,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那张温和的老脸上露出一丝惭愧,一丝惊喜,他上前说道:“郴容少爷回来啦,刚才老爷还在念叨你哪,外边冷,快进去吧。”

    他熨帖地拉过白郴容的手,似乎不管唐朔了,又的的确确地心疼着白郴容般说:“这才多久不见,少爷就瘦啦,按我说,少爷住得好好的做什么搬出去呢,外面哪能和白府比。”

    因为是白举鹤叫我滚出去的嘛。白郴容挣了一下,没抽出自己的手,干脆地反拉住徐叔的手,强颜欢笑地往里走。

    余光瞧见唐媛抖了抖裙子,拉上唐朔的臂膀,亲昵地说着什么。而唐朔忽然看过来,给了白郴容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白郴容自然不可能因为一个笑容就原谅唐朔的忽视,他寒着脸,不再去看唐朔,快步地往里走。

    在白郴容身后,唐朔拧了拧眉,有些哭笑不得。

    白郴容抬头看了看从窗帘里透出亮光的二楼书房,问道:“二叔这个时候还未吃饭吗”

    旁边走过一个端着餐盘的女佣,他顿时住了嘴。

    徐叔微微笑了笑,也没说话。

    佣人端着餐盘来来往往,进出于餐厅。ji,ng致的食物冒着热气摆在餐桌上,显然二叔他还未吃饭。

    二叔吃饭一向准时,而这个点明显也不早了。

    白郴容一直以为只有他能让二叔等着吃饭的时间,只有他能让二叔放弃自己的原则,对他包容,对他好。他简直无法想象唐朔,他何德何能也能有与他一般的待遇。

    白郴容默默看着那些食物,那些人。

    唐朔与唐媛两人宛如回到自己家一般将外套等交给了佣人整理,白郴容甚至看到唐朔在吩咐佣人撤掉某道菜,然后加入某道菜。

    这时的他不由自主地垂下头,脑海中回想起了他老妈说的话。

    “你二叔他要是认真的”

    一种巨大的危机感让他一下子忘了接下去要做什么。

    八岁时,由于他爸白大白升猿过世,他被送到白府。直到一年前,他都一直住在白府。是白二白举鹤他的二叔一直在宠着他,照顾他,给他最好的想要的。尽管白郴容几乎被养成了一个废物,尽管二叔的关心并不十分纯粹。

    尽管一年前他和二叔闹了些矛盾,他也一气之下搬了出去投奔了老妈,但他其实并未将这次矛盾放在心上。

    白郴容以为过几天二叔就会消气,事实上二叔的确看上去不像在生气。

    当白郴容没钱了去找二叔时,他也和从前一样宠着他任予任取。他甚至贴心地告诉别扭的白郴容,最近局势动荡,白府不太安全,正好出去避避难。

    白郴容这一出去就是一年,白府也确实发生了几次小事件。

    白郴容对唐朔不以为意,以为自己的地位不会受到威胁。但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他之前一直在疑惑,为什么身为白府管家的徐叔会出来迎接他们,难道唐朔是继承人的消息是真的不成

    开什么玩笑呢,白郴容仔细打量了一下唐朔,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可不是二叔的样子。唐朔应该不是二叔的私生子

    脑中乱糟糟的,不知什么时候徐叔松开了白郴容的手,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说道:“少爷要先去看看二爷吗。”

    猛得惊醒,白郴容平复了一下不稳的呼吸,朝二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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