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钥匙,穆时打开门,屋里很暗,没有开灯,穆时打开客厅的灯,第一眼便看见躺在地上,身上只套了件凌乱睡衣的季和。
、10鲜币90快说他在哪
季和身上满是被施虐後的痕迹,甚至还有一些未干的精液,穆时虽没那方面的经验,但也知道这里一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性爱。
穆时将季和搀扶进卧室,里里外外把季和的住处扫了一遍,却没发现除季和以外的任何人。
大脑浮现出蓝夜风的影子时,穆时自己也吓了一跳。季和和蓝夜风怎麽可能然而当他试探性的提到自己看见蓝夜风时,季和紧张又慌乱的表情,以及那语无伦次的样子,竟证实了他的猜想。
季和知道瞒不住了,才咬著牙坦诚告之,并求穆时千万不能把他和蓝夜风的事说出去。穆时看见他的痛苦,听著他的哀求,最终答应了他。但心里想的,却是蓝行风该怎麽办。
那晚的事果真没人再提起,可季和却不再是以前的季和,人前的笑容越来越强撑,心事越来越重。
穆时看著这样的他,常常都会想不通。为什麽季和为什麽要这样明明深爱蓝夜风,却只能偷偷和他见面,明明不爱蓝行风,却要接受对方的好意。
穆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过问这些,因为他只是个外人。但人都有私欲,穆时也不例外。以前的他跟蓝行风没有任何交集,所以他只能偷偷的,像个贼一样,永远躲在不被发现的位置,心怀满足的留意著蓝行风的一举一动。可是现在,他和蓝行风有了一个关系链,那个链子,就是季和。
穆时开始小心翼翼的询问季和蓝行风的事情,哪怕是一点一滴,都能高兴的一晚上睡不著觉。起初他很惶恐,担心季和会发现什麽,但次数多了,见季和丝毫未起疑,才放下心。
穆时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关於他喜欢蓝行风的事,会一直成为秘密。却没想到
某天,季和突然对他说小时,如果还来得及,就把自己的心收回去吧,不要爱一个不会给自己回应的人。
穆时那个时候才恍然明白,其实他的心,根本就没骗得过季和。
转眼间,穆时的大一过去了,蓝行风高三毕业了。穆时始终像颗看不见的星一样,一直躲在背後注视著蓝行风。虽然每每发现蓝行风对季和的痴迷,都会有种窒息般的闷痛。
後来,季和突然失踪了,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走的毅然决然。
可是,穆时那种闷痛却没有随著季和的消失而消失,并且延续直到今天。
穆时回神後,一看时间,才发现自己竟然发了半个小时的呆。
想起曾经的种种,心里不免有些怅然。季和既然已经回来了,蓝行风若是知道这件事不晓得会怎样一定会相当高兴吧,一定会迫不及待想见到季和吧。
可是
季和的心从来就不在蓝行风身上。
正当穆时自顾自忧虑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车声,穆时疑惑的走到门口,就见本应正在公司开会的蓝行风此刻正下车朝他奔来。
蓝行风刚走近,就抓住穆时,直逼著他说道“你果然跟季和有联系,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穆时惊讶的张开嘴,似乎无法消化蓝行风之前跟现在这过快的变化。
“别想撒谎骗我,他刚才还见了你,快说,他在哪”
穆时不知道蓝行风为何会得知季和刚才见了他的事,但季和在哪他并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还想骗我”蓝行风愤怒的一推,穆时脚步不稳的晃了两下,好在最後站稳脚跟,才不至於栽倒在地。
“我就猜到你跟他有联系,所以一直让人盯著你,这次你没话说了吧”
“你,你一直找人盯我”
“我劝你还是老实说出来。”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他在哪。”
蓝行风又一把把穆时拽过来“你不说是不是”
穆时摇头,心里突然窜出一大把火焰在燃烧,他吼道“我说过,我不知道,你还要我说什麽没错,我刚才是见过他,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这几年来,我也只见过他这一次,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蓝行风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应,怔了一下,手也无意识的把他松开了。看见穆时受伤的表情,他竟萌生一丝不忍。但让他放弃寻找季和的机会,他办不到。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季和。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如果你再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别忘了,我手上还有许多你不想被人看见的东西。”
蓝行风指的,当然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穆时一次次被他以此要挟,只觉得一次比一次累。
“随你的便吧,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说谎。”穆时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麽,都不过是徒劳而已。蓝行风认定了他知道季和在哪,认定了他在撒谎,所以是不会相信他的。而他,也不想,没有精力再去多说,多解释什麽。
穆时走到房间拿起自己的包,然後又走出来向门外走去。经过蓝行风身边时,什麽话都没说。
蓝行风怎麽肯放他走,於是抓住他。
穆时看著他抓住自己的手,抬头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找季和,既然他已经回来了,你一定不找到他不罢休吧这样的话,你干嘛还让我留在这里。”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的心很疼,穆时还是得学会面对现实。
蓝行风闻言,抓住穆时的手松了一下,但下一刻又攥的更紧了。穆时说的很对,他是不找到季和决不罢休,但是
他并不想让穆时走。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穆时带过来的。所以,他才不会放他走。
“不准走。”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麽”
蓝行风抢过穆时的包,连人带包一并丢在客厅的沙发上,并扬言道“总之你不准走,如果你敢走,我就立刻杀到你家。”
蓝行风说完,看了看穆时,竟然有种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的感觉。最後只得急匆匆冲出了家门。
穆时见他那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季和,瞬间面如土灰。
、11鲜币91风流骆少桃花韵事
滴滴滴,秒针不停转动著。太过安静的卧房有种许久不曾有人居住的错觉。穆时看著时锺,一分一秒数著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锺。
他侧头往门外看了看,依旧是丝毫没有动静。蓝行风自上午出去後,就没再回来,想必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吧。
穆时自嘲的想到,这还真有种独守空闺的味道。呵,想不到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自己的玩笑,看来心情也并非那麽糟糕。
蓝行风果然一夜未归,昨夜两点锺才迷糊睡著的穆时,早上五点锺便睁开了眼。走出房间,看著整座空旷的宅子,突然觉得面积大的不适应。
耳边传来门铃的响声,穆时一惊,还以为是蓝行风,但转念一想,蓝行风有钥匙,可以自己开门进来。穆时疑惑的走出门,穿过院子便看见两个穿著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外。他们身後,停著一辆车。
那两人见穆时走出来,於是转身打开车门,将车内的人恭恭敬敬的请了出来。
天夫人走下车,隔著雕花大门看向脚步停在院子里的穆时,柔和的表情透著无限的慈爱。
“小时”她轻声喊道。
天夫人的到来,令穆时感到无比诧异。但穆时犹豫几秒,还是走过去,为她开了门。
“你来做什麽”穆时冷冷淡淡的说道。
“我”天夫人原本想伸出手摸摸他,可想了想,还是作罢“这些天不见你,我很想看看你。”
穆时咬了咬牙,虽然面前这个女人对他平静的生活掀起了波澜,但她对他,的确是真心实意。面对这样一个人,穆时即便不能接受,也著实恨不起来。
“你现在看见了,我很好,请你放心。”
一句到底的话让天夫人不知如何接下去。她只能看著穆时,把一肚子话憋在心里。
穆时望见她专注注视著自己的眼神,尽管於心不忍,还是只得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也知道你想说什麽。但是真的很抱歉,我不会离开我的家乡,我的亲人。”
“为什麽”天夫人见他初衷不变,终於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我是真的想要弥补你,我会对你很好,只要是你的要求,你想要的,无论是什麽,我都会为你办到。小时为什麽你就是不肯认我。”
穆时很想立刻甩开她,但使力的手竟停了下来,他看著这个急於想要弥补自己孩子的可怜女人,不由想到自己的母亲。虽然并未为人父,但穆时了解,爱一个人,想要千方百计对一个人好的心情,有时候是相同的。
穆时反抓住天夫人的手,说道“我出身平凡,这辈子也注定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我没有什麽要求,只想跟亲人朋友开心的过日子。”说完,他才缓缓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天夫人望著自己空空的手,感到一阵心酸。
“也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搅我的母亲,她身体不好,又老爱多想”
“你不必再多说了。”天夫人打断他的话,穆时见她眼中一片湿润,而後又听她说道“我待会就要飞回法国了。”
“嗯。”
“家族的事多,我要回去处理。不过,我过几天会再来的。”天夫人强忍著眼泪,鼓足勇气摸了摸穆时的头发,继续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希望你也能体谅我爱你的心,我是不会放弃的。”
穆时听後,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还能说些什麽。
天夫人不舍的把手从他头上拿开,随行的人见状,迅速打开车门,天夫人便转身上了车。
穆时看著她的车开远,才晃晃的返回客厅。
只有一个人的客厅静的人心里发慌,穆时坐在沙发上总忍不住胡思乱想,满脑子全是关於蓝行风的事,还有一些季和的影像。他厌恶这种感觉,但偏偏又抑制不住去想。
蓝行风昨夜未归,想必今晚也未必会回来。他现在,一定正想方设法急著找季和吧,根本就无心再去顾及其他。
穆时甩甩头,很艰难的甩去蓝行风。
这天,蓝行风果真又如穆时所料,没有回这座宅子。
周一清晨,牛叉报社。
穆时刚踏进一部,就被迎面而来的俩同事一人架著一支胳膊,飞速的给抬到黄山办公桌前。
“喂喂,你们干嘛啊”穆时摸不著头脑。
“小时,黄山跟这个风流骆少有什麽深仇大恨他好像挺狠人家似的是他女朋友被人家抢了,还是人家拐走了他妹你瞅瞅,至於这样麽瞧把人家给撕的。要是遇见真人,那还得了。”同事指著黄山桌上那些被撕得粉碎的杂志照片儿。
“什麽啊”穆时随手挑了几张,大致看出了端倪,黄山撕的可不全是骆少凡嘛。其中最新的一期封面,上面印著一行大字,穆时三三两两一拼,只见大字显示高干子弟,风流骆少桃花韵事
穆时只看见这几个字,下面的图被撕掉了,也不知道是哪张。穆时紧张的不得了,还以为是骆少凡跟黄山在一起时不小心被人拍到了。
“这,有照片麽谁跟谁的照片啊”
“当然是那个骆少跟大波妹喽。”华为挤了挤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胸部,努力做出大胸的形象来。
穆时一听,松了口气。接著往周围看了两眼,问道“黄山呢”
“去洗手间了。这麽说来,去蛮久了,怎麽还没回来”
“我去看看好了。”穆时说著,往洗手间走去。到了洗手间门外,才发现推不开门,很显然,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穆时只好在外面敲了两声,又喊道“黄山,你在里面麽”
起先没人回答,穆时再次喊了一声,这回才隐约听见有人从里面开了门。
门一打开,穆时就看见一脸愤愤的黄山。
“黄山,你在里面干嘛啊”
“小时,我要杀人”
“啊杀,杀谁啊骆少凡”
黄山没回答,两只眼睛却瞬间闪过一道寒光,很明显,穆时猜对了。
“你别乱来啊。”
“我没有乱来,我想得很清楚了。就算同归於尽,我也要杀了那只狡猾的狐狸。”
“同归於尽。”黄山这话真把穆时吓坏了。
“可恶混蛋”黄山猛的往门上锤了一下,咬著牙道“把我吃干抹净了还敢在外面偷腥,老子不梗死你”
“黄山,黄山”
看著说完就迅速冲出去的黄山,穆时直觉不妙,但无论从後面怎麽喊,黄山就是没有停下。他担心黄山做傻事,也顾不得上不上班,就急急忙忙跟随了过去。
、12鲜币92恭喜大黄被炒鱿鱼
穆时刚跟出报社,就见黄山迅速拦截一辆出租车,紧接著上了车,只给穆时留下一连窜的汽车尾气。。
“黄山”穆时急得嚷道“怎麽总是那麽冲动呢”
左看右看,见不到一辆车,穆时别提有多著急,真想长双翅膀飞奔过去。
等穆时好不容易拦到车,黄山老早就不见影子了。他坐上车,却在司机师傅问他去哪时踌躇了。
黄山都不见了,他要去哪啊穆时思来想去,考虑到这个时间点,骆少凡最有可能就是在公司上班,而黄山肯定是要去找骆少凡的,所以
“去时光大厦。”穆时果断的选择去时光大厦。
到了时光大厦,穆时付了车费就匆匆下了车。进了大厅,穆时立刻跑到前台,见人就问“请问骆少凡,骆先生在不在公司”
“先生贵姓您有预约麽”那人面带微笑“不过,总经理今天并没有来公司。”
“没来公司”穆时顿时焉了。他貌似,选择性错误,原来来公司是错的。
穆时拿出手机,翻出一张黄山的照片,指给那人看,问道“这个人刚才有没有来找过骆先生”
那人伸头仔细看了看,最後确定的摇头道“没有,不过也许照片上的那位先生没有经过我们前台也说不定。”
穆时收回手机,道谢道“哦,谢谢。”
“不客气。”
骆少凡不在,又没有找到黄山,穆时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哎呀,我真笨,怎麽把这个给忘了,可以给黄山打手机啊。”穆时重新掏出手机,拨出黄山的号码,响了几声後,果然有人接电话了,但接电话的人并非黄山,而是华为。
因为黄山从洗手间直接冲出报社,手机则是落在工作桌上。
这回穆时真想不出法子了,无奈之下,只好垂头丧气的打算离开时光大厦。谁知刚走到感应门前就撞上一个正巧走进来的人。
“抱歉。”穆时低头道歉,等抬头看见自己撞上的人时,整个人怔了。
蓝行风
蓝行风也错愕了一瞬,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这个时间,看见穆时。两人还偏偏撞在一起。
於是令来往的人群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感应门前,站著两个人,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对视了片刻,却没人说话。
最後还是穆时先做出反应,反应就是低著头从蓝行风身侧走过。
自始至终没跟他说一个字。
蓝行风过了好几秒,才转身看向他出去的方向,见他的身影越走越远。
穆时表面上虽像是没事儿人,但其实心里早已翻天覆地。仔细算来,只是两天不见而已,蓝行风看上去却相当憔悴,明眼人都能瞧出他睡眠严重不足,八成这两天没怎麽睡觉。就连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也变得无神,周围泛著青色。
穆时心里绞痛了一下,强逼著自己不去猜想蓝行风这麽憔悴的缘由。
返回报社後,被主编抓了个正著。穆时被叫进办公室,遭到一顿狠狠的训斥。而真正要遭殃的是黄山,因为黄山很光荣的被炒鱿鱼了。主编这次异常坚决,无论穆时怎麽哀求,都没能力挽狂澜。
季和站在落地窗前,穿著一身睡袍。宽大的睡袍裹住他纤细的身体,露出一截锁骨和半片胸膛,上面点点印记全是蓝夜风每晚留下的吻痕。
他透著窗子盯著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蓝夜风从浴室走出来,看了他一眼後,走到床前换上衣服才又折到他身後抱住他。
“我那个愚蠢的弟弟对你还真是上心。”
季和明显僵了一下,却没回话。
“自从那天见了你後,就一直在找你。”蓝夜风抬手抚摸著季和额前的碎发,边抚摸边说“相信他今晚见到你,一定会相当激动。”
“”季和只是听著,依然一动不动。
“你说呢小和”蓝夜风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侧转过来。
季和抬高眼皮,看著他。最後只轻声说了句“我不知道。”
蓝夜风眼神一凛,警告道“但是别忘记你是谁的人。”说完,大手一挥,由於没有掌控好力度,季和被往後一推,脊背撞在落地窗上,发出一声响。
然而季和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叫痛。
蓝夜风无视他的不适,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和衣袖,转身离去。
季和听见关门声,终於强忍不住心底的痛苦,颓然坐在地上。
晚上下了班,穆时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家时,手机响了。他接听後,竟听见黄山的声音。
“小时,下班了吧你快下来,我在楼下。”
“我这就下去。”穆时二话不说,挂断手机,就狂奔出一部,乘电梯出了报社。
黄山正坐在的士上,见他下来,连忙招手。喊了声“小时。”穆时跑过去,气愤道“你这家夥到底去哪了知不知道你已经被”
穆时正说到重点,却被黄山打断了“小时,快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喂喂,你别拉我,你要干嘛啊”
被黄山硬拉上车,穆时简直要气炸了。他甩下包,抓住黄山的肩膀就狠狠的来回晃起来,打算给对方一个教训。
“哇哇哇疼疼疼,小时,慢点慢点,不要晃我。”黄山立刻龇牙咧嘴,疼的脸都抽了。
穆时见他不像装的,只好放手了。
“你怎麽了”
黄山移了移屁股,用手捏了捏腰,麦色的脸上竟然泛起一片红晕。穆时确定自己没有观察错,这些细微的动作很容易就能让有经验的人联想到做了那种事。
“你该不会是屁股疼”穆时简直是一语中的。这点看黄山的脸色就确定了。
“你乱说,什麽,我,我哪有屁股疼,我屁股不知道有多好。”
“难道你”穆时一锤大腿,窜起一把火“你又和骆少凡”
“哎呀,哎呀,我们不说这些了。”黄山最拿手的就是转移话题,他趁著穆时还没发火,赶紧拿出两张邀请函递到穆时面前。
穆时扫了一眼“什麽”
“邀请函啊。”黄山解释道“今晚希尔顿有场时装sho,主办方是额,是”黄山立刻闭嘴。
穆时拿过邀请函一看,便知自己猜对了。果然是骆少凡和蓝行风的公司。
这麽一来,不用说了,这两张邀请函肯定是骆少凡给黄山的,否则黄山哪里能拿到这些东西。
“你什麽时候对时尚方面的事感兴趣了。”
“热闹嘛,你知道我最爱热闹了。一定很有看头的,刚好有两张邀请函,小时你就跟我一起去嘛。”黄山说的眉飞色舞。
穆时盯著他,上上下下把他打量好几次,问道“你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啊。”
之前还说要杀人,要和骆少凡同归於尽,现在却有心情看时装秀,而且屁股又疼,鬼都猜到这两个人肯定重归於好
“我说黄山,你和骆少凡”
“啊,我肚子痛,不晓得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反正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酒店,小时你的腿借我枕一下。我得休息休息。”
“你”穆时气的只想拧他。
黄山却打了个哈欠,身体一侧,往穆时腿上一枕,闭了眼。
、10鲜币93把背挺起来
抵达希尔顿时,黄山立刻睁开眼,麻利儿的从穆时腿上起身,速度快的又让屁股疼了一下。
穆时无奈看著他,质问道“你刚才不是还在休息麽起来的真够快啊。”
黄山付了钱,哈哈干笑了两声,之後果断下车。
“小时,我们快点进去,我肚子饿了,我们可以先随意吃点东西。”黄山拉著穆时,显得急躁。
穆时看著面前豪华的酒店,心里有些发毛,只得暗骂自己没出息,天生穷酸命。
酒店32楼的餐厅和场地今晚被包下,出入那个楼层的几乎都是奔著时装秀而来,其中当然也包括一些传媒公司的人。
黄山和穆时出了电梯,向迎宾出示了邀请函,便走了进去。
由於还没到时间,此刻来到的人并不多。黄山和穆时只在经过秀场时看了一眼,便直奔餐厅而去。
“噢噢,好多吃的,我今天都没吃饭,一定要吃个够本。”可恶的骆少凡吃了他大半天,他一定要把这笔账捞回来。
不过黄山似乎不明白,人家吃人,他吃饭,怎麽算都不划算。
穆时见他拿过餐盘就开始觅食,绕著餐桌转了一圈,等回来时,餐盘已经满了。
穆时此刻倒是不大饿,於是只挑了杯水喝。最主要的是,今晚蓝行风大概也会来,他实在不想跟他见面,免得又像上午那样,相对无言。
“诶,顾先生,你也来啦咳咳咳。”黄山正埋头苦吃,扫眼竟看见顾冉,结果一个激动,就呛到了。
穆时一听顾先生,回头一看,果真就见顾冉走了过来。只是
身边还跟著鲜情。
鲜情原本长得就俊美异常,虽说是男人,骨子里头却透著一股子媚劲儿,穆时今日再一看,只觉他比先前更好看了。
顾冉冲黄山友好的点了点头,旋即看向穆时,说道“你们也来了。”
“是啊,是啊,刚好有人送了两张邀请函。”黄山语快的道。
穆时点点头。
鲜情迅速的插话道“冉,我饿了,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顾冉转头看他,说道“你先去,我要穆时说几句话。”
鲜情闻言,脸色立马一变,最後恨恨的瞪了穆时一眼,不情愿的离去。
“顾,顾先生。”穆时放下手中的杯子。
“能跟你说两句话吧”
“当然可以。”
黄山总算不那麽迟钝了“哦,你们慢慢说,我去到那边吃。”
两个障碍物走了,只剩下穆时跟顾冉,穆时微微垂著眼,不知道该看哪里。
“最近还好麽”顾冉问。
“嗯,还好。”穆时答。
对话暂停了数秒,顾冉才又沈声道“你和蓝行风我是说”
顾冉难得的组织了一下言语“其实我不该过问你的私事,也不是太清楚你们二人的关系。但是”顿了顿,继续道“蓝行风那个人,并不适合你。你”
“顾先生”
“好自为之。”
顾冉说完,给他一个一贯的轻笑,而後循著鲜情的方向走去。
顾冉是个睿智的人,且懂得收放距离,他总是看似平易近人,实则疏人千里。穆时知道,他能说句提醒自己的话,已是对自己不错。
穆时没精打采的钉在原地,好大会儿才讷讷的再次拿起杯子,仰头去喝时,才发现杯子刚才就空了。
蓝行风不适合他,这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所以他也从未想过,两人能有什麽结果。
“小时,你怎麽了”黄山见顾冉离开,立刻又折回穆时身边。
穆时像被人打了一顿,整个人焉焉的。
“没事,我就是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黄山放下餐盘。
“你不用紧张啦,很快,很快就好了。”穆时看向好友关心的表情,刚被刺伤的心,突然有点感动。
“真的麽你别骗我。如果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哪有那麽夸张,你不怕耽误你看时装秀啊。”
黄山摸了摸鼻子,支吾道“唔,虽然很想看,但还是小时你比较重要。”
穆时呆呆的看了他两秒,鼻尖发酸,果然人难过时总是比较感性。
“我真的没什麽,要不这样吧。你留在这里,我先回家休息。”
“你一个人行麽”
穆时勉强扯出笑:“怎麽不行了,又不是不识路。你就别像个老妈子一样罗嗦了。”
关心人竟还被说成老妈子,黄山气结。
“我先走了,明天记得跟我说说今晚的盛况。”穆时说完,就往餐厅外走去。
结果没几秒,又惊慌的窜了回来。
“怎麽了,怎麽了”黄山见他慌张,也不由紧张,还以为出了什麽事。
穆时没来得及回答他,往门口看了一眼,就双腿一弯蹲下身用餐桌挡住了自己。
“嘘。”还对黄山做出嘘声的手势。
黄山奇怪的往门口一看,就见蓝行风走进了餐厅。
“我以为什麽事呢,原来是那家夥。”黄山看蓝行风,从来就没觉得顺眼过,於是扬起脖子趾高气昂的,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直盯著蓝行风。
蓝行风一进来就察觉到那明显的视线,转头一看是黄山,立刻又在周围仔细寻了几眼。最後似乎确定什麽,略带失落的收回视线,连正眼都没瞧过黄山。
他其实才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没看见某个愚笨的家夥而感到失望。
见蓝行风走到别处去招呼朋友,黄山趁机拉起穆时就迅速躲到休息区。
“你干嘛这麽怕见他我们又不需要躲。”
“我只是”穆时解释说“不想跟他打照面而已。”
偏偏今天总是遇见蓝行风。刚才他一走出餐厅,抬头就见蓝行风出了电梯正往他的方向走来。於是想也没想,便转身往回奔。
“你怕他不成凭什麽不敢跟他打照面。”黄山一见穆时提到蓝行风时那副受气样,就想喷火。他往穆时背上狠狠一拍,斥道“背挺起来,跟我出去吃东西。”
“啊不行,不行。”穆时连忙吼道。
“怎麽不行不行也得行”黄山揪住他,也不顾他意愿,硬是把他往外拽。
穆时都要急疯了,奈何敌不过黄山的力气,还是被他丢人的拉了出去。
、10鲜币94别来无恙
黄山刻意发出动静,刚返回餐桌前,便故意大嗓门儿嚷道“小时,饿了吧,吃”
穆时都快无地自容了,往蓝行风那一看,见对方正转头看过来,连忙垂下脑袋。
蓝行风几乎一眼就看见穆时,一双眼瞬间一亮,但由於还在与人攀谈,只好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紧张个什麽劲儿,人家根本就没在意。”黄山一拍穆时,不高兴地道。
穆时闻言抬起头,见蓝行风毫无反应的继续与人攀谈著,眼一垂便怅然的转过身。
“喂,小时,你生我气啦”黄山眼看他失了魂儿似的,还以为他生自己气了。要不怎麽说黄山这人天生神经粗。
“没有,我想安静的歇会儿。”穆时说道。
“哦。”黄山只好焉焉的闭上嘴。
蓝行风偶尔会朝穆时的方向看一两眼,不过只能看见後背罢了。
“蓝先生,不如我们去秀场坐下谈吧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一些媒体记者们应该也都到了。”
“好。”
三人打算从餐厅转移到秀场。
黄山见蓝行风往门外走去,连忙拉了拉穆时“小时,那家夥好像要走了。”
一听蓝行风要走,穆时本能的转身向门口看去,谁知刚巧迎上蓝行风看过来的目光。他心里一惊,所有的动作都忘了。
然而蓝行风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匆匆跟别人离开了。
“走了正好,省得碍眼。”黄山真想啪啪啪鼓几个掌,但转眼见好友一副萎靡的状态,就得瑟不起来了。
“黄山,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了。”
“啊时装秀就要开始了诶”
穆时只是摇摇头。
“好吧,我送你到楼下。”
穆时没有推辞,因为他现在说一个字都觉得累。两人走出餐厅,经过秀场那间大厅时,不近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陡然闯入穆时的视线,穆时条件反射的脚下一顿,眼睛不过眨了一下,等再睁开时,那人却已不见。
“季老师”穆时惊愕的呢喃出声。
“小时,怎麽不走了”黄山见他停下,回头喊他。
“等等。”穆时来不及解释,抬腿就往刚才看见季和的方向跑去。因为他不相信是自己看错了,因为直觉告诉他,季和是真的来了,此刻就在这里。
时装秀即将开始了,人群几乎都转到秀场,无论是媒体赞助商,或是社会各单位领导及时尚爱好者。来来往往的行人中,穆时始终没再看见季和。穆时挫败又迷茫的把自己置身在一片热闹中,显得单薄寂凉。
“小时,你要找谁啊我帮你找。”好不容易跟上来的黄山,想起他刚才急切的样子,忍不住好奇他在找什麽。
穆时没有回答,不死心的把周围又看了一遍。结果还是没见著季和的影子。
“小时,小时,时装秀开始了。”黄山突然激动的大叫。近处的两三人闻声朝他们看来,但注意力很快又被灯光下的t台转移去。
“小时,这里视线不好,我们到前面,可以坐离t台最近的位置。”黄山刚说完,不知看见了谁,整个人兴奋起来,但转眼不知又看见了谁,整个人愤怒起来。。
骆少凡和蓝行风陪同身旁的另外三人纷纷落座,黄山一看骆少凡那假笑的表情,就猜到那三人身份肯定不简单,要不哪能让那只狐狸笑脸逢迎。顿时冷哼一声。
“扫兴,还以为那家夥走了呢。”
黄山都看见了蓝行风,更何况是穆时。对於蓝行风,穆时向来是草落三千,只念一根。无论周围多少人,他都能一眼识别,比那火眼金睛还火眼金睛。
“小时,我们也过去。”黄山拉住穆时,就要过去。
可穆时哪肯啊,於是两人你来我往过了数十招,黄山最终败下阵来,只得一个人气冲冲的走到最佳位置。
而穆时则站在人群最後,只透过一个缝隙,看那个男人而已。
时装秀有多精彩,模特有多出众亮丽,那些都不是穆时考虑的问题。什麽是念著一个人,眼里只有他,穆时可比任何人都来得清楚。从多年前,他就是这样,一直一直,在蓝行风发光的地方,躲在暗处默默守著。这种做法说好听点是情痴,说难听点是白痴。
可穆时一白痴就白痴了近七年。并且打算一直这样白痴下去。
蓝行风时不时与身边的人交流两句,偶尔朝t台上看看。他也会试图找机会搜寻那道强烈视线的来源,虽然心里早已猜出那是某个人。
然而没想到的是,上天的确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只是,惊的确是惊,喜,却已经不敢想是不是喜。
蓝行风紧紧盯著那道身影,恨不得将他盯出一个洞来,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高大的身形僵坐在椅子上,宛若一个雕塑。可是下一瞬间,他却站起身,迈著混乱的步伐冲出人群,将引发的骚动遥遥地甩在身後。
穆时目睹这一切的发生,却无力阻止心中的凄然。在他又看见那道熟悉的影子时,他就知道,刚才始终没有看错。
“不准走季和,你听见没有别想跑”蓝行风疯了一样追赶前方的季和,发颤的声音在空旷无人的餐厅听得格外清楚。
季和停下脚步,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後,终於转过身。
眼前的蓝行风,早已不是他曾经像弟弟般对待的学生,如今的他,是褪去了青涩面孔的英俊男人。
蓝行风停在季和面前,低头打量这个人。一双干净球鞋,简单的牛仔裤,一件云白的衬衫,蓝行风知道,只要再靠近一点,还能闻到他衣服上阳光的清味。明明是三十岁的人了,穿的还和以前一样。原来有关季和的一切,他都记得那麽清楚。
蓝行风最终把视线停留在季和不再总是温和的脸上,看了几秒後,用最後一丝理智把他拉到了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休息区。
当年什麽都没说就失踪,阔别六年,蓝行风在无数次的幻想中都会问自己,倘若有一天找到季和,要如何质问他,或者如何惩戒他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