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这儿?”
尼克说着,动手宽衣。
我浮想联翩,“不感兴趣。”
“游泳!”尼克笑着揭露,踢掉鞋子,扯掉长裤,一头扎进深潭。水花溅了我一身。
答案合情合理,却不在意料之中。我想到的是……咳……
不一会,他钻出水面,抹了把脸,“来啊,我们比赛!”
我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但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举动。他朝我脸上泼水了。
“你等着。”他会输得心服口服,我可是游海泳长大的。
我除去衣物,叠整齐了搁在岸边干燥的岩石上,走进水中。潭水凉爽清冽,我舒了口气。
尼克游到我身边,抬起下巴,指向瀑布,“看见那块石头了吗?”瀑布后方有个山洞,在水帘的掩映下,隐约可见一块平坦的石座,“谁先爬上去,谁赢。”
“奖品呢?”我问。
尼克眉头一挑,“身体。”
嘿,不成功便成仁啊!
约好数到三,可我们都默契的在数一的时候就开始划水了。尼克是个强劲的对手。他像鱼儿一样抖动身体,劈开波浪。但不巧的是,他碰上了这片水域的大白鲨。我比他领先一个身长到达终点。正准备向上攀爬,尼克拽住我的脚踝,一下子蹿上前。
这是犯规!我愤怒得忘却了风度,抬脚踹开他,胳膊借力一撑,破水而出,坐稳了。
大势已去,尼克微微喘息,自水中望着我,表情是疼痛和懊恼的混合体。
他没有发表任何评论,臭着脸爬上石座。不出意外,他肯定是在反省自己的轻敌。很高兴,我总算扳回了一局。
石座平坦光滑,像一张天然打磨的大床,刚好足以容纳我们两个人。我伸展四肢,平躺下来。
洞窟幽暗深邃,只有粼粼波光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风若有若无的自深处吹来,到处都在淅淅沥沥的滴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海底的一尾人鱼。
正当我神游天外之时,尼克挨着我躺下了,伸出胳膊搂我。好几次,我都把他推开了。虽说奖品是身体,但我并没当真。他总能在性方面满足我,这着实不假。但我始终对他心存戒备,我非常怀疑他接近我的目的。在理清头绪之前,我不想再和他发生关系了。
我的冷淡丝毫没有打击到他的积极性,他坚持不懈的贴上前,最后索性抓住我的手臂,整个人压在了我身上。
捕捉到他绿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情欲,我预感到自己划清界限的努力又要搁浅了。
倔强的苏格兰人。
我们的身体紧密相贴,两条阳具擦擦碰碰,逐渐精神抖擞。酥麻的快感在下腹堆积,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察觉到我的妥协,尼克耸动得更带劲了,拉起我的手,绕到背后,摁在他的屁股上。
莫非,他真打算献身?我一边漫不经心的思忖,一边揉捏他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臀瓣。
他俯在我耳边,低声长吁,侧头在我的颈间留下一连串的浅吻。我们的身体越来越烫,把皮肤上的水分都蒸干了。
我的手指滑进他的股沟,他配合的分开双腿,以便我畅通无阻的探索他。我在穴口研磨了片刻,感到他逐步放松下来,将中指推了进去。他闷哼一声,明显僵滞了片刻。
他里面紧致、生涩,要不是见过他在床上老练的表现,我会以为他是第一次。我空出一只手安抚他弓起的背脊,同时小幅度的抽送。不是我吹牛,在这方面,我还有点心得。我很快就知道了该如何刺激他。
尼克亢奋起来,我在他身体里抽插的手指增加到两根、三根……他压在我腹部的阴茎抽动着,变得无比坚硬,龟头难耐的在我的皮肤上摩擦。他俯在我身上,粗重的喘息,那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呼吸对于我来说就像春药。
我掀开他的身体,让他趴在石座上,掰开他的臀瓣,扶着自己的阳具,对准穴口,直贯而入。
呻吟从我俩的喉咙里同时逸出。
老天,即使经过充分的扩张,他还是太紧了,卡得我动弹不得。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绕到前面去抓住他的阳具,上下套弄。一会儿,他的括约肌放松下来,我得以顺畅的一插到底。他的身体里热情似火,布满褶皱的甬道严密的包裹着我,挤压、蠕动,好像要把我吸进去。热流冲上脊椎,直达天灵,我一阵失神,飘飘欲仙。
试着抽送了几个来回,感到我们适应了彼此,我抱住尼克的腰,开始卖力捣弄。我做’爱没有什么章法,横冲直撞,大搞特搞,仅此而已。不过通常情况下,当你悬着一条十英寸的宝贝,大家也就不太在乎九浅一深之类的了。
我看尼克就挺受用的。
他匍匐在我身下,嘴里哼哼唧唧,汗流浃背,全身紧绷,连脚趾都蜷曲起来,手里抓着自己的阳具,借着顶端溢出的淫液自慰,动作中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凶狠。为了迎合我的进入,他耸起屁股,忘情的扭动,让我每一下都擦过他体内最敏感的地带。
本来一切都很好。但霎时间,一个念头自我的脑海里闪电般划过。
他到底曾在多少人的身下辗转承欢?
我想起马厩里,那群借着畜生交配的画面,一边骂粗口一边手淫的村夫。尼克可没少和他们鬼混吧。不然,他怎么会成为小团体的领袖呢?他的床上功夫又从何而来呢?
我感到反胃。
突然的停顿令尼克不解,“你射了吗?”他回过头问。
“没。”我彻底的拔出阳具,倒在石座上,背对着他,心里愤愤不平。
第11章
“干嘛?”他靠过来,掰我的肩膀。
爽到一半,没了,那滋味难受吧?
我不理他。
“说话!”他推推我,声音又气又急。
我还是不吭声。
尼克火了。我怎么知道的呢?因为他抓住我的肩膀,用了十成力气,把我摔在石座上。
我后脑勺撞得嗡嗡作响。趁此间隙,尼克一屁股跨坐在我身上,稳住我尚且坚’挺的阳具,硬是塞进自己体内,直到根部。
我张牙舞爪,挣扎着要坐起来,他把我摁回去。
“接受你的奖品。”
“我弃权!”我嚷嚷道。
尼克一脸霸道,“没有的事。”
他扣紧我的手腕,折过我的胳膊,操纵我自己的手爱’抚我的乳’头。我不想让他得逞,拼命抵抗。可是他手上有人质,我的小弟弟关在他屁股里!每次我快起义成功,他就狠狠的收紧括约肌,夹得我浑身酸软。
我涨红了脸,满心羞辱。
最可气的是,我的身体熟悉自己的手指,乳’头在触碰之下立刻就硬了,酥麻的感觉直冲下腹,我又充分勃’起了!
尼克一个冷笑,绞紧我的阳具,腰部快速起落,毫不留情的吞吐着。我分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到底是他在上我,还是我在上他。我从精神层面完全被击溃了,快感全面占领了我。
我没能坚持多久就释放了。似乎为了惩罚我的半途而废,尼克并未放过我。他与我保持着下’体相连的姿势,收缩后’穴,逗弄我,让我再次兴奋起来。刚射过精,我的身体变得尤其敏感。在他的冲击下,我又一次缴械了,然后是新的一轮……
短时间内连续高潮令我呼吸凌乱,腰眼传来阵阵酸痛。我全身都汗湿了,眼前一片模糊,似乎要融化在岩石上,化成一滩奶油。我知道,他已经快把我榨干了。
随着他的动作,尼克的阴茎在他身前上下摇摆,淫液从马眼里甩出来,四处飞溅,我抬起手,包住他无比涨大的龟头,放在掌心摩擦,一阵战栗滑过,他狂吼一声,雪白的j,,g液一股接着一股喷涌而出。
我闭上眼睛,在他体内最后一次攀上顶峰。那一瞬间,我眼前浮现出我的梦。梦里,艾莱斯泰尔伯爵骑着高头大马奔向我……
我们沉默的往身上泼水,把自己清洗干净。这里还是不要有美人鱼的好,不然现在该怀孕了。
尼克时不时瞟向我,欲言又止。我不想搭理他,将四肢活动开来,跳入水中。
尼克跟着我下了水,“还比赛吗?”
“去死吧你。”我到处都疼。
我们游回岸边,擦干身体。
杂乱的马蹄声在谷地回荡,我好奇的投去视线。发现老酒鬼挥舞酒瓶,牵着坐骑,高一脚低一脚向我们走来。
“你们……?”他瞪着我们的裸体。
尼克竖起拇指,漫不经心的指了指瀑布,“我们活动了一下。”
他居然一点都不脸红。
我发现了疑点,“你怎么下来的?”甚至还带着三匹马。难道老酒鬼是个神仙?
“哦,那前面有个缓坡。”
我瞪着尼克,希望我的眼睛能喷火。他会不知道前面有个缓坡?我明白了他的诡计,他是故意走悬崖那条路支开老酒鬼的。除了游泳输给我,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尼克的目光坦然,“看来,幸运是你的中间名。”
晚上,我们在高处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过夜。地上残留着生火的痕迹,想必历来,这儿就被作为营地。
我们搭了两顶帐篷,一顶老酒鬼独享,我和尼克挤另外一顶。森林里枯枝败叶随处可见,一点就着。很快,篝火照亮了空地。晚餐乏善可陈。赶了一天的路,我们都累了,钻进被子呼呼大睡。
老酒鬼的鼾声能驱魔。半夜,我被吵醒了,翻了个身,又打算睡过去,却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尼克不知何时离开了帐篷。我彻底醒了,披上外套,揭帘而出。
空气冷冽,鸫鸟稀疏的鸣叫自林子深处传来。我在拴马处找到了野蛮人。他正替坐骑打理鬃毛。
火光照亮尼克专注的面容。他真英俊啊,我不得不承认。
他脸颊瘦削,鼻梁挺直,眉宇间含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如果稍加修饰,套上一身定制的礼服,无疑是个颠倒众生的美男子。哎,我想给他梳梳头了。
鬼使神差的,我又想起了艾莱斯泰尔伯爵的画像。他们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两人的鼻子和下巴,几乎别无而致,区别仅在于,伯爵先生的眼睛更加柔和,嘴唇上方留了一部胡子。莫非,尼克是他庶出的兄弟?
荒诞。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定是我记混淆了。
看我走来,尼克停止忙碌,眼睛骤然闪过一丝亮光,“为什么不休息?”
“你呢?”我反问。
他一笑了之。答案显而易见,他也是被鼾声吵醒的。他不像我,跟老酒鬼搭伴一个多月,早就习惯了,打个滚,放个屁,闭上眼睛又是一觉。
尼克随手把刷子往行李堆上一扔,走到篝火旁,拣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双手垫在脑后,躺下来。
他一声感慨,“看呐。”
我不由自主的抬起头。
今晚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夜幕干净透蓝,星河低悬,璀璨而清冷,仿佛触手可及。一种苍凉寂寥的情绪攫取了我的心脏。我在篝火的另一侧躺下,与他一道仰望星空。
尼克悠悠哼唱,唱的是彭斯的一首民间小调。
“夏日良辰,繁花似锦,峭壁飞泉,思君不已。睡时梦萦,醒时魂牵,辗转无眠,思君情切。夤夜寂寂,万物已定,思君肠断,泪眼泣血。”
这是一首忧郁的情歌,被他演绎得真挚动人,但是,他的嗓音中少了一分黯然神伤,多了一分幽默自嘲,听起来更像是求爱。雌鸟会忍不住钻进他的窝里去的。
我躺着没动,柴火在耳边哔啵作响。
“你有一个秘密情人?”尼克突然问。
天外飞仙。跟詹姆斯爵士分手之后,我哪来的空闲谈情说爱?
“不,”我老实说,想逗他一下,补充道,“不止一个,一打差不多。”
尼克好长一段时间没吭声,我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他复杂的表情,心里乐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