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越天和低下头,鬼迷心窍地贴近小白鸟泛出浅浅蔷薇色的脸颊。
陆舒凌哼唧“那个越哥。”
越天和停在离他鼻尖一厘的位置,皱眉“别叫我越哥。”
越哥他妈的就算了,什么叫那个越哥还他妈有哪个越哥啊
“我想喝水。”
陆舒凌褐灰色的眼珠转向水杯的方向,示意两人交错的手。
越天和尴尬地放开他的手。
陆舒凌如愿以偿地抿了一口水。
越天和也灌了半杯作掩饰“能和我说说你这咳嗽怎么回事吗”
陆舒凌舔舔嘴唇“没什么,身体不好从小就这样。”
“去医院看过吗,医生怎么说”越天和问他。
陆舒凌不好意思说“老毛病,真没什么大问题。”
“总咳嗽多难受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行吗”越天和哄他。
陆舒凌垂头耷脑地摇了摇。
越天和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一会儿,他小时候劝他爸别混这行的时候都没这么苦口婆心过。
那时候他从厨房抄了一把菜刀砍木头桌子上,威胁他老子别他妈混了,总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老子脚一蹬桌子一掀,狗日的轮到你这逼崽子管你老子看老子今儿把你打死
父子俩秦王绕柱你追我赶地干了一架后,老子依旧在道上混,最后成功把自个儿混死了。
他爹的狗儿子他,也步了老子的后尘,目前还没挂。
越天和觉得自己可能天生不是会劝人的那块料,
陆舒凌就是不愿意去医院。
越天和也不打算继续磨下去,他什么都不怂他就怂在小白鸟这儿的印象分被扣。
不答应没事儿,他以后有的是办法把这只小鸟骗过去。
咱俩时间长着呢。
越天和借机扯到另一件事,四下看了看“嗨,你看你咳成这样,这地方太小了空气不流通,不如住我那儿去吧。”
陆舒凌不出意料地也没答应。
他的理由不是怕打扰越天和,也不是跟越天和客气。
仅仅因为越天和的住处离他的宝贝奶茶店太远,来回不方便。
你说咱们有车啊,早上中午下午给你送过去不成吗
他说他开门不定时,想去的时候你也不一定有空送啊,还不是得自己跑老远,别麻烦了,住店里挺好。
越天和被堵得一时无言以对,真恨自己干嘛不多买套房屯着。
四方巷现在确实不好搞到房子,得让人帮忙注意着房源了。
他心里这么打算着,其实想和小白鸟说我养你不行吗,别他妈管这个小破店啦,他虽然不算特别有钱富得流油,但养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可这事儿根本不用提,陆舒凌肯定更不会答应了。
林如海终于约到了赵东磊,顺便叫上越天和,心想当着老大的面看你他妈还怎么跟我横,非得治治你。
越天和万般不愿地离开小白鸟的巢,单刀赴会去了
人齐了,落座一通吃吃喝喝,终于到了正题。
林如海开始借酒装疯,抱着酒瓶子哭哭啼啼,那表情那动作滑稽到不行,逗得赵东磊嘎嘎大笑,骂他干啥呢,唱大戏啊
林如海偷摸摸瞅越天和,说他委屈啊,越哥太厉害,自己不敢得罪越哥。
赵东磊不当回事儿,揉了一把怀里小男孩的屁股,不是那个学生了。
他嘻笑地问你们两个怎么啦,又他妈闹哪出
越天和饶有意味地盯上林如海。
林如海被他看得有点儿哆嗦,灌了一杯酒壮胆,过了今天指不定再也没机会能跟老大哭到钱,又能顺手整到越天和了。
林如海知道赵东磊好色的癖好,直说老大啊,我不最近拍一片子吗。
赵东磊知道他拍片,林如海手底下但凡有半点姿色的甭管1还是0都被他给睡过了。
林如海见他眼睛亮起来了,立刻道手下最近猎到一个贼漂亮的小美人
赵东磊本来不感兴趣,心知这些人请他喝酒还能有啥不就是哭穷哭惨么,给点儿甜头安抚安抚得了,直到听他说有个小美人,迅速来了兴致。
越天和心中警铃大作,站起来敬酒试图打断林如海的话头。
赵东磊抬手挡越天和递过来的酒杯,盯着林如海问“等会儿等会儿,那小美人儿长什么样有多好看啊有咱们小甜心漂亮吗”他拍拍怀里小男孩的脸蛋,小男孩娇嗔地蹭他骂他坏。
林如海早有准备“我手机里存了他照片,老大,我翻给你看。”
越天和不高兴地拍桌子“哥几个喝酒看个屁照片啊”
林如海夸张地擤鼻涕“老大你看他,他金屋藏娇你知道吗他不舍得他和那个小美人打了一炮还坑我钱害我片子都要卖不出去了”
越天和心里呸呸呸,老子也想金屋藏娇呢,但是娇他妈嫌太远啊。
我家小白鸟可不会跟这些小男孩儿似的乖乖听话,哪儿能给赵东磊看见到时候闹起来岂不是得没命啊
“你给我看看,好看搞得舒服老子给你钱不就是钱吗,看你妈哭的个傻逼样儿”赵东磊抻长脖子等着林如海翻手机。
小美人跟越天和有关系
赵东磊早把莎俪洗手间门口的陆舒凌忘到九霄云霄,被林如海一提升起了点儿印象,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那天被自个儿拍了屁股的那个美人。
那宣乎乎的手感啧啧,他搓了搓手指。
越天和到底没拦住林如海的贱手,他确实不能当赵东磊的面做得太过。
林如海一个猛子窜到赵东磊边上,半点不像烂醉的模样,殷勤地打开手机相册献宝似地找照片给赵东磊看。
赵东磊只瞥一眼就知道,没跑儿,就是那天的小美人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机会有的是,他动动手指什么人搞不到,这不上赶着送上门了吗
赵东磊拍拍林如海肩膀,确实好货色啊兄弟讲义气
当即保证报酬他赵东磊出,损失也全由他来补,不过林如海得帮他约小美人。
林如海感激涕零,窃喜自己使出这招果然没错。
约那小白脸不简单得很吗,他连声答应只要赵东磊叫人他立刻把小美人喊过去。
赵东磊贱贱地侧过脑袋看越天和,这货脸色还行,于是安抚他“大方点儿嘛,下次哥看见好的也分你啊。”
越天和说我哪儿敢和大哥分一杯羹,喊着喝酒喝酒。
林如海低头冷笑,老子就是要你知道老子的便宜不是白占的,非得膈应你一回。
越天和当晚面子上没表示,其实忧心忡忡。
他怕姓周的傻逼和赵东磊那伙人回头找陆舒凌麻烦,又担心陆舒凌的身体状况,熬到酒局散了颠把颠吧直奔奶茶店,死皮赖脸地又要跟小白鸟蹭床。
陆舒凌已经上床了,迷迷瞪瞪爬起来开门,看见冷风里的大灰熊,当然没拒绝,欣然请他进来。
两人熟练地把椅子和铁丝床拼成双人的。
一上了床越天和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地顶个光头往小白鸟暖暖的胸脯里钻。
陆舒凌的脑子一半浸在睡意里没拔出来呢,茫然地一手搭在他身上,拍拍他的背问怎么了。
越天和到底没说晚上喝酒的事儿。
这种事不是说出口就能解决的。
要去解决要下手做,就一定得一了百了、斩草除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越天和随口说了别的小事情搪塞他。
两人鼻子抵鼻子睡前聊天,你一句我一句。
有时候聊以前的事儿,有时候骂一骂最近的嘈心事儿。
后者大多是陆舒凌单方面听越天和在那骂娘。
越天和听见陆舒凌是孤儿院出身更心疼了,满心想着我的小白鸟一定是不懂家的温暖才会被那怂逼玩意儿花言巧语给骗了。
“无论我做了什么,相信我好不好”越天和抱着小白鸟亲吻他柔软的耳垂,抵在他脸侧催眠似地呢喃,“以后老子保护你,不让你受委屈。”
“你要做什么”陆舒凌不解地嘟囔,“我没委屈我好着呢。”
“嗯,你好着呢。”越天和哄他,无条件捧哏。
一个奇怪的念头从越天和脑子蹦出来,他忍不住问“嗨。”
陆舒凌困得不行,闭着眼睛哼哼“嗯”
越天和苦思冥想组织语言“你说你哥哥叫陆舒扬。”
陆舒凌以鼻音应声“嗯。”
越天和问“不会还有叫陆舒舒的吧。”
陆舒凌很困,脑活动也慢了半拍。
大约过了半分钟,越天和都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贱很无聊,陆舒凌才迷迷糊糊地哼唧“有啊我妹妹。”
越天和被口水呛到喉咙口,猛烈咳嗽,胸腔震动。
幸好他没抽烟,不然一准呛死。
还真他妈有啊
一小女孩,叫叔叔
陆舒凌歪在他胳膊上睡,愣是被震醒了,不解哪里好笑,只是觉得越天和笑得傻乎乎,居然能笑到呛。
他慢慢悠悠地掀开眼帘,眼睫毛半遮半挡地盖住一半眼睛,被越天和的狼狈模样逗得闷笑。
他拍拍越天和隆起的胸口“你慢点。”
“你不也老咳嗽么,笑我,”越天和听见他的笑声立刻红了脸,突然想起来,“哎,你咳成那样是不是不能抽烟啊”
陆舒凌脸埋进他肩膀上,明显逃避问题“没关系反正好不了。”
越天和急了,这只小白鸟怎么这么不爱惜羽毛呢。
他连珠炮似地“怎么就好不了了什么病能好不了有咳嗽的毛病还能抽烟跟了个人渣你也不能抽烟糟蹋自个儿吧。”
陆舒凌几乎是气音回他了“习惯了戒不了呀”
周存滨喝酒,他也跟着抽烟,无论如何他肯定死在周存滨前头。
现在分了他也没个活头,为谁戒烟呢,为什么要改呢,找难受吗,他喜欢怎么舒服怎么活。
“咳成这样你还能习惯到底怎么回事。”越天和放缓了声音。
“从小肺就不太好吧。”陆舒凌开始闭上眼睛装睡了。
“肺怎么”越天和声音越问越低,真气自个儿小学没毕业,干脆不继续问了,他问了小白鸟也会没事人一样敷衍他。
他暗暗记下小白鸟的症状,打算回头找人问去。
烟是绝对不能抽,但是他凭什么让人戒烟他哪儿来的资格他俩都没谈上呢啥关系也没有啊。
但是不用着急,什么事都得一步步来,他就不信不能给他掰过来。
周存滨玩high了带回家打炮。
可比陆舒凌那半死不死的病秧子玩起来带劲儿多啦,在床上是花样百出。
到了第二天下午,周存滨懒洋洋地爬起床,怎么翻也找不到陆舒凌给的十万剩下的钱,才惊觉钱都他妈被顺走了
他气急败坏地拨的电话,对面却怎么也不接,后来干脆打不通了。
那婊子一定把他拉黑名单了操这贱货
自上次被越天和打得半死,他再不敢去莎俪,和约都是约到别的地方寻欢作乐。
一定是吃定了他不敢去莎俪,只要他躲在莎俪里面就笃定自个儿奈何不了他
这么一想周存滨更是火冒三丈好啊臭婊子你他妈以为我不敢去抓你
他当即套上衣服,胡噜了碗面条垫底。
怒气冲冲地奔到莎俪门口
进了大厅
不敢再往里走了
他怕死了撞到那个疤面光头再被揍一顿。
周存滨夹着尾巴窜回莎俪大门外的巷子口抽烟壮胆。
他本打算在这儿守株待那臭鸭子,不信不出来。
但仔细想想,鸭子不就是晚上工作吗
他万一搞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难不成自己还得在这儿为了不要脸的臭婊子吃西北风吃一个晚上
巷口风大,冷风呼呼地拍在他脸上,周存滨又想起陆舒凌了。
不知道是对比产生美或是失去才懂珍惜,他总算咂摸出陆舒凌的好处了,陆舒凌可比省心多了,有时候虽然烦了点但不会偷钱还给自己送钱用。
现在想想陆舒凌过去那小玉人的模样也不知比这千人骑的鸭子好看多少倍。
也许他俩生活条件变好一点,陆舒凌身体好一些
他们能回到从前吗
一直以来他都在用酒精和赌博麻醉自己。
刚开始他一腔热情离家出走,是为了捍卫和陆舒凌的爱情,后来渐渐变为和转脸找了小三有了小儿子的父亲赌气。
他不信没了爸爸他就活不好。
然而,现实给了他一个大巴掌,他过惯了在家里优渥的生活。
随着爱情的甜蜜被生活的艰难和冗长乏味稀释,他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要和陆舒凌挤在一个租来的破房子里苦巴巴地熬穷日子。
他不敢认过去的同学,害怕被曾经一起玩的富家公子哥们撞到。
刚开始,每次酒醒后他看见陆舒凌身上的伤痕都会极度的后悔,和痛恨自己。
每一次他都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不可以这么做。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
周存滨弹出去一颗烟头,又想到陆舒凌那天半夜劝他的话,他让他回家去找周永年认错。
他脑筋一转居然觉得陆舒凌说得有道理。
当初他不就是因为陆舒凌和他爸闹翻的
他爸气的不也是他和陆舒凌厮混离家出走吗
他俩分了手,他可不就能回家了吗
他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横竖是个死,不如试一试。
不管他回不回去认错,这婊子必须得教训教训
他思来想去,扔了一地烟头。
最后壮了壮胆,弯着腰挡住脸,又偷偷摸进莎俪,还以为没人认出他呢。
周存滨不清楚今晚陪人陪到哪个包间,只有在走廊上鬼鬼祟祟地一间一间摸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条往里打量找人。
他刚刚鬼头鬼脑地窥探一个包间,转过身突地撞上人。
他整个人一颤差点尿了,生怕是那位光头大佬啊,回头才发现是个服务员。
服务生挺客气的,弯腰问先生是不是在找人
周存滨眼珠在眼眶内轱辘一转“你知道在哪儿吗”
服务生果断表示知道,不过他今晚被人包了。
周存滨说“没事,我就是找他说几句话,我们俩,熟人。”
服务生笑眯眯“行吧,您跟我来。”
说着带周存滨去到二楼,他腰间的呼机却响了起来,于是给指了尽头的大包便转身去忙了。
周存滨快步摸过去,隔着玻璃门往里看。
人果然坐在里面。
衣服脱了一半,坐在一男的腿上蹭,整一骚狐狸。
他一想到被偷钱就火大得不行。
妈的卖屁股的就是卖屁股的,阴沟里的臭老鼠下贱玩意儿
怒火攻心他想也不想就冲进去。
包间里的人可不是善茬,两方立刻闹起来了。
裤子都顾不上提,吊在膝盖上慌忙地往别人身后躲。
他确实满心以为周存滨被越哥揍过不敢再来莎俪,谁知道周存滨为了钱龙潭虎穴都敢闯啊神经病。
周存滨和带头的那个撕成一团,一只手还要去扯。
难舍难分快要见血的时候,刚刚带路的服务生跑进来拉架,放开嗓子喊“周先生越哥请你去喝一杯哎蒋公子别打啦”
越天和一向凶名在外,包间的一伙人听见越哥的名头纷纷停手不敢再打。
越天和请喝酒的人
算了,给个面子吧,那几人放了狠话就真放过周存滨了。
周存滨顿感有人撑腰,腰杆挺得笔直,狐假虎威地走出包间。
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哪里认识什么越哥
走廊上他小心翼翼地问服务生“越哥哪位啊”
服务生介绍来龙去脉。
操,原来是那天砸了他脑袋的大佬他才不去
一回想起疯牛病发作似的光头,那个黑云压顶的气势,周存滨背上一层冷汗,掉头就要溜之大吉。
服务生眼疾手快地拦住他“周先生您放心,越哥说那天他在气头上冲动了,做得太过,给您赔礼啦,必须补给您医药费呀”
医药费
钱
周存滨是掉进钱眼里的,听到医药费耳朵都竖了起来。
跟了那什么蒋公子,恐怕被偷的钱讨不回来了。
现在的状况莫非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周存滨不屑地哼哼,混混头子不过如此嘛,打了人知道害怕了吧,他一定打听到自个儿是堂堂周家大公子。
是啊,陆舒凌算哪儿冒出来的玩意,值得那混混为他出手逞英雄
老子爸爸可是周永年,你个街头巷尾的臭流氓能惹得起吗再横一个试试
他也不想想越天和混道上都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怎么会怕他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怂逼赌鬼。
再说了,人犯得着费劲查他么。
周存滨本来将信将疑,脑袋里这么一转顿时得意忘形,直问“医药费多少啊”
服务生张开手掌。
周存滨犹疑“五千”
五千,白捡的也不算少,谁会嫌弃钱。
服务生摇头,报出个数字“五万。”
周存滨瞳孔放大,下巴合不上。
服务生引路“周先生你跟我来吧,越哥还有其他事情不能等太久。”
周存滨点头哈腰地跟着,猛地反应过来他跟个伺候人的服务员客气个什么劲儿
他们老大都得跟他道歉
他腰板子又直了起来,趾高气昂地走在服务生后面。
等他回家再给周永年做低伏小地认个错,不信他爸不把他这个大儿子认回来。
那狐狸精小三的野种算什么
怎么能和他名正言顺的周家大公子相提并论,到时候还不是都归他。
陆舒凌说的话没错,是他的他就应该拿回来。
包间。
林如海刚落座,准备跟越天和说两句好话缓和缓和上回的事儿。
越天和先一步拍上林如海肩膀,把裹了圈塑料袋的钞票往桌上一放“嗨,这沓票子你等会儿帮我给个人,耸头耸脑的那个,让他喝了这杯酒,行吧。”
林如海屁股还没焐热沙发垫呢,抬头看他着急忙慌的“干嘛呢”
越天和甩出俩字“尿急。”
林如海受不了,翻白眼挥手“你去吧去吧。”
心想前几天在赵东磊面前扳回一城,这点小事且不跟他计较。
施强挂了越天和的电话,带着青皮黄毛几个小弟从三楼下来找他们,转个弯撞见那天头被打出个洞的怂逼男鬼鬼祟祟抱着一塑料袋钱贴墙跟窜走。
他往怂逼男出来的包间瞥一眼,不就是越天和他们的那包间吗。
疑惑间被人从身后一拍,他回头“哎,越哥”
越天和不应该在包间里吗
小弟们纷纷“越哥”
越天和招呼他们,跟施强说“才下来啊我刚去放了泡尿。”
施强满眼困惑,指包间“我看见一男的拿钱”
越天和侧过脸“嗯”
包间门一开,林如海探头出来见这俩人肩并肩在走廊里哥俩好地叨逼叨,一肚子气“我他妈还以为你掉屎坑里了要去找你”
施强的话没问完就被越天和林如海拖进去把酒言欢。
他只好暂时把“那男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从包间里拿了钱包间里就坐了个林如海,林如海和那男的在搞什么”的疑问抛到脑后。
林如海主动自罚三杯“天和啊,我这也是真缺钱,没钱我没办法安抚手底下的弟兄,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
他说的是前几天晚上在赵东磊面前挤兑越天和的事。
越天和等他干完,也碰了一杯“咱们是荣昌的兄弟,甭说那些外人话。”
林如海指腹蹭过酒杯沿口,作出为难的模样“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那个小陆,但老大的性子你也是知道”
越天和干脆利落地摆手“这事儿不能赖你,老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林如海跟周围一圈小弟给越天和竖大拇指“越哥就是大场面人哥们再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
越天和蹙眉点了根烟问“老咳嗽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