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归确实是肌rou酸痛无比,就答“那就麻烦了,谢谢你!”
茉莉说“不客气!不客气!大家同事嘛!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傅丞意味深长地看了茉莉一眼,茉莉也讨好地笑笑,打开手机a给宁子归订药了。宁子归在客房里,很快就收到一大袋的药品。数量之多、内容之丰富,也是把宁子归吓到了。里面确实有缓解肌rou酸痛的药膏,还有好几管,并且还有口服的止痛药,还有消炎药,还有……马应龙麝香膏?
他也不好问,只能说可能是茉莉采购大量消炎、止痛膏体的时候混了一管痔疮膏进去。再者,马应龙也的确是活血镇痛的膏药啊……
到中午饭点的时候,茉莉又问宁子归吃饭了没,吃啥了。宁子归只觉得茉莉真是个友善热心的姑娘。宁子归回答“谢谢关心,我在客房吃了,是酒店的rou粥。”宁子归原本也想出门走走的,可是身体状况不允许,索xi,ng就一懒到底,赖在客房里,吃饭也是打个电话,等客房服务送上来。
茉莉回了一句“哦,吃那么清淡啊!没胃口吗?”
宁子归顾忌自己被磨得估计红肿了的某个部位,自然不敢乱吃东西。这也不是可以跟茉莉分享的事情,因此宁子归回复“没关系。说起来你和傅总忙不忙?吃中午饭了吗?”茉莉回复宁子归“今天主要是处理财务方面的问题,工作很繁琐。傅总也是个谨慎细致的,所以很忙,水都没喝上几口,早餐和午餐都是靠得空儿咬两口三明治解决。”
宁子归顿时心疼坏了,又想着傅丞今天任务那么重,昨晚还费那么多体力,还没吃得上一口热饭,现在会不会很虚弱?
这宁子归居然莫名生出了自己“误国”了感觉,随后又赶紧摇头,甩走自己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宁子归问“那傅总还好吗?有没有很累?”
茉莉说“没有啊,我看他ji,ng神劲儿挺足的,状态很好。”
宁子归又从自己“误国”的念头转为自己被“采补”了,傅丞莫非是个“采阳补阳”的妖ji,ng?然后他又疯狂甩头,认为这些念头真的是古怪至极了。
茉莉又发来一条“不说了,我也要去干活了,你好好休息”。宁子归回了一句加油谢谢,就关掉和茉莉的对话,才发现薯仔昨晚发来的那句“在吗”,他还没回复。宁子归觉得薯仔应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不然也不会只发一句“在吗”。尽管宁子归不太在意,但还是得回复一下“昨晚睡了,怎么了?”
薯仔大概也是刚起床,发了一条“没啥,就问问你。”宁子归笑着回了“突然想我啊?”薯仔给了他一个“白眼”的表情,感觉时机也差不多了,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什么!明明想你的另有其人。”宁子归一愣,发了个问号。薯仔无奈叹气“你不会看不出来饭煲想和你干嘛啊。”
“想……想干嘛?”宁子归像是忽然开了窍,变得非常不自在,“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薯仔狂翻白眼,心想氾宝儿这个花蝴蝶也有今天,一直抛媚眼给瞎子看!
薯仔抱着“日行一善”的心态,解释说“当然就是那个意思啊,你真瞎啊。你到底是不是gay啊!”
宁子归被这信息打得措手不及,慌乱地回复“这到底怎么回事?”
薯仔想了想,宁子归搞不清楚状况,好像自己也该负点责任,就摸摸鼻子,说“啊,其实是这样的。我看他单身许久了,你也单身许久了,你妈也着急了,就给安排个相亲。”
“我妈?”宁子归真是一脸懵了。
“对啊,她好像不知怎么的知道了你是gay,找天跟我套话了,我一个不小心说漏了。不过她好像也没什么的,还叫我有空多关心你感情生活,因为你也不爱跟她说这个。”
宁子归心想这个薯仔真是靠不住的。
薯仔却怪责宁子归“我说归仔啊,你这样不行啊!你妈都着急了,我一说给你介绍一个吧,挺有钱的,也单身,你妈还催我,叫我马上!我说你妈急什么,真成了也没媳妇茶喝,也抱不上孙子啊。”
宁子归见薯仔越说越没谱,赶紧叫他打住“所以?氾宝儿是我相亲对象?”
“对啊!”薯仔理直气壮,“不然呢?我就那么刚好不在,他就那么刚好有时间老喊你去约会啊?”
“约会?什么约会?”宁子归头顶冒烟,“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行,行,行,你说没有就没有。”薯仔白眼都翻上天了,“我看那天朋友圈你那个裸背的照片,还以为你俩差不多成了。”
“那是去游泳,当然不穿上装啊。”宁子归无力地解释。只是他越想越觉得过去种种确实非常可疑,无奈他这方面过于迟钝,而且碰上再遇傅丞、工作考核这两件大事,他也没花多少心思考虑氾宝儿各种行为的动机。
薯仔其实也没有太意外,深知这个好友感情迟钝。这几年,薯仔也看着好几个跟宁子归示好的,宁子归却跟在非服务区一样收不到任何信号。薯仔说“原本我也想先跟你说清楚,这是相亲。但仔细一想,如果一早跟你说明了,你根本不会好好和别人了解、相处吧!”
宁子归不得不承认薯仔说得有道理,如果说是“相亲”,他一定会拒绝。就算真的被迫无奈去了,也一定百般不自然。
第28章
宁子归无力地表示“可是,我真的不需要相亲。我现在的状态挺好的。”
薯仔简直要哭了“天啊,说这种话,老实讲,你都多久没过xi,ng生活了。”
宁子归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
说什么,难道告诉他嗯,挺久的,大概一个上午吧。
薯仔又说“现在明白了也好。我觉得你该多了解了解饭煲,这人呢,虽然看着很花,但还是靠谱的。咱是兄弟,总不能害你。”
宁子归身上还穿着绣着“fc”的内裤呢,他能说什么?
那宁子归挠挠头,回复“我只是把他当朋友看。”
薯仔大呼失望“天啊,你连饭煲都看不上啊?他很好了吧,你真的要考虑清楚才行!”
宁子归被这话弄得极为尴尬。他当然不否认氾宝儿“很好了吧”,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看不上”人家。他陷入沉思,如果他没有再遇见傅丞,他会接受这个“很好了吧”的氾宝儿吗?他仔细一想,恐怕还是不会。光是想象要和氾宝儿做昨晚与傅丞做的事,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他的心已经完全属于傅丞了。
从过去,到现在,甚至未来。
宁子归苦笑一下,他现在还说不准自己和傅丞算什么了。他也无法坦然跟薯仔说自己与傅丞复合了。可他真的很享受这一切,就算是不zuo爱,像前些天那样,和傅丞简单的吃个饭,聊个天,都够让他心潮澎湃,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无论如何,他的心都容不下另外一个人。
那宁子归只好对薯仔老实交代“不是他不好,只是我还是爱傅丞。”
薯仔看着这话,要说震惊,也不至于。这些年来,他多少也感觉到好友的心里对那位“仙男”旧情难忘。不然他也不会开口劝宁子归不要按前任的标准找男友。
“傅丞虽然长得帅又有钱,可他确实是个大混蛋啊!”薯仔忿忿不平。
宁子归无奈一笑“当年的事情恐怕是你误会了什么。他都跟我说了。”
“他跟你说了?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们见面了?说话了?还说了这个话题?你们该不会是复合了吧?”
宁子归也是头昏脑胀的,只能答“我在出差,回来再说。”
这也不算谎话。薯仔也不好继续追究,只和他约定了出差回来见面,又叫他自己跟氾宝儿说清楚。宁子归倒是犯难了,这要怎么跟氾宝儿说清楚?氾宝儿又没有明确地说过什么喜欢他的话,他直接说“我不喜欢你”,这不是很不合时宜吗?
这其实也是老手惯用的策略,在不确定之前不说什么明确的话,自己不提这个,对方也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宁子归在客房里,闷了一天。心情从明朗到晦暗,又到开朗。
明朗因为傅丞留下的那点温柔的痕迹,晦暗是因为心中藤蔓一样的不确定,而开朗,就是在于他最终确认了傅丞那方面,他可以稍微再确认,可他最重要的是确认了自己的心意。
晚饭饭点的时候,茉莉又给他发来了消息“你身体好了点吗?”
“好点了,谢谢。”宁子归靠在枕头上,回复,“你们工作完了吗?”
“傅总的工作效率很高,原本我们都说12点前下班算不错了,现在估计10点就能走啦。[愉快][愉快]”
宁子归重重把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一阵失落,竟然有“一日不见”的惆怅了。可他很快被愧疚感充斥了心头,大家都那么忙,就他一个人在酒店里睡大觉。
宁子归摸着屏幕,忽然间眼前闪了闪,竟然是傅丞的信息“记得吃饭。”宁子归脸上忍不住浮现笑容,嘴里却说“就知道说我!到底是谁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
傅丞今天以咖啡和三文治维生,倒也不觉不妥。因为他也习惯如此了。茉莉跟着忙前忙后,也是很累了。忙了一整天,傅丞终于签完了最后一份文件,宣布这一天的工作结束。茉莉也是松一口气,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傅丞问她“赶着回去?”茉莉赶紧说“不是啊,我只是想着jaie一个人在酒店里应该很无聊吧。”傅丞不悦“你想他做什么?”
茉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敬业的保持微笑我想宁子归做什么啊?是啊,我想他做什么啊?我问候他干嘛啊?我又不是要泡他!我却不但想他、问候他,竟然还给他送麝香膏,我八成是个变态!或者,我的boss八成是个变态!
茉莉作为年轻貌美挂的女秘书,不堪前老板的职场sao扰而跳槽。猎头告诉她,这次大可以放心,这个boss绝不会sao扰她。没想到却是今天这个局面……
茉莉开车送傅丞回到酒店。傅丞径自下车,直奔楼梯间,完全没打算管茉莉死活。茉莉也是淡定了,自然地让服务人员泊车,打算去餐厅吃点东西,小酌一杯,最后回房间整理资料,做个敬业爱岗的女白领。
傅丞打开门,竟然也有些近乡情怯之感。却见宁子归半闭着眼,手里拿着遥控器,在沙发上睡着,对面的平面电视在disvery频道,以较低的音量播送着毒蛇岛的画面。傅丞伸手,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这却让宁子归猛地醒了过来。
宁子归睁开眼睛,看见傅丞站在他的身侧,还是白天那套西装,手臂垂着,那枚纯银镶嵌珐琅的袖扣在宁子归平视的方向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傅丞问“困了为什么不睡?”宁子归不好意思说是在等傅丞,讷讷地说“也不是很困,只是有点无聊,就看一下电视。”傅丞在沙发上坐下,宁子归感觉到傅丞的靠近,不自觉地害羞起来。傅丞却非常自然地将手搭在宁子归背后的沙发背上,状似圈住他,又好像不是,另一只手按着遥控器,重新打开电视“那你想看什么?”
宁子归愣了愣,看着电视画面上的高清蝮蛇吐信,背脊一阵发冷“其实不看也成。”傅丞便重新关了电视,转过头看宁子归,问他“你今天休息得怎么样?”宁子归这才有了话说“挺好的,你们今天是不是很忙?唉,我都没帮上什么忙,就在这儿睡大觉。感觉像是个吃白食的,真的很过意不去。”傅丞却笑着说“我看你也没什么ji,ng神,不用勉强自己,这几天都不会涉及设计部的事情。你大可安心。”傅丞和他说话的时候,侧过了身体,手臂却仍然维持着放在宁子归背后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快要将他抱住了,可又并没有。这让宁子归很是心动,极有一股自己靠近傅丞胸膛的冲动。
宁子归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就定定地凝视着傅丞看,就是这样的神情,和多年前一模一样,专注、懵懂又温柔。傅丞对此可谓无法抗拒,低着头就吻了下去。伴随着这个吻的,是傅丞手臂的收紧,终于将虚抱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拥抱。宁子归也如愿以偿地闯进那那个温暖的怀抱。
过了好一阵,两人才气息紊乱地分开。
宁子归觑了一眼傅丞,从傅丞的眼神中读到了与昨晚相似的内容。他有种预感,如果他现在不说点什么,二人又会光速地滚到床上去。那宁子归赶紧推开了傅丞。傅丞不提防被对方推了一把,也是有一点惊讶“小宁?”宁子归听了这个称呼,心弦又颤了一把,却胆颤心惊地说“你不是说了……咱们这样不好?”傅丞似乎才想起这茬来“嗯……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明天也没有工作!”宁子归头脑发胀“可是……可是我们还没有‘复合’吧?”傅丞似乎很惊讶“啊?你是什么意思?”宁子归涨红了脸“就是……我们昨晚的事……不代表我们复合了吧?”傅丞大为震动“你是打算不负责任吗?”
“不负责任”,四个字打在宁子归脸上,宁子归一时间就懵了。
刚刚那点旖旎的气氛却是也因此消失殆尽了。傅丞一脸严肃地质问“难道你觉得这是一件随便的事吗?”宁子归赶紧摇头“当然不!”傅丞就说“难道你睡了我,不打算负责?”宁子归捂着发热的脸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傅丞看着宁子归害羞地低下头,脖子旁的立领露出刺绣的“fc”两字,心情也轻松不少,便摸了摸宁子归的发顶,说“好了,是我没跟你说好,不能怪你。”
宁子归变得紧张起来“你要说什么?”傅丞答“我知道,我们之前的分开,不是一个两个的问题导致的。理智上,我认为应当将这一个一个的心结解开,才好再在一起。”宁子归的心情由紧张变为讶异——听傅丞的语气,似乎很早开始就考虑复合的事情了,这远远出乎宁子归的意料之外。
第29章
傅丞又幽幽说道“我原打算,好好的相处、慢慢的了解,一步一步来,让我们能够自然而然地坦诚,但好像我还是无法做到。”宁子归一怔“什么?”
傅丞的语气认真且深刻“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马上。我不想再等待什么。”宁子归被这话弄得又惊又喜的,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傅丞继续说“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定义这为‘复合’,但其实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这个说法,就好像这提醒着我以前的错误。但我得承认,过去的事情我有错误,我已经反省过了……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我确实是认真地反省了。如果你可以原谅我,那么就再给一次机会予我。”宁子归愣了愣,幸福充盈了他的心间,使他说不出话来。傅丞看着宁子归不说话,心里也没那么笃定了,只能继续说“嗯,如果你不能原谅我……那,那也不行,你毕竟是要对我负责的。知道吗?”
宁子归实在想不到傅丞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还那样的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宁子归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傅丞对此相当不满“我在和你说正经话,你笑什么?”宁子归这下不笑了,又定定地看着傅丞“丞哥,我是最没资格说‘原谅’的人。你根本没做错什么……是我不对。”
傅丞一怔。
宁子归大起胆子来,握住了傅丞的手,傅丞先是一愣,却很快反握住他的手。宁子归心头一热,也多了几分勇气“当初提分手的人明明是我啊,说要交往的是我,说要分手的也是我。是我无理取闹,才弄得分手收场……”傅丞看着他,墨黑的眼珠子像泡在水里一样柔波盈盈“我知道你,从不无理取闹。你有你的理由。”宁子归鼻头一酸,声音也有些哽咽“那才不是什么‘理由’,而是‘懦弱’。”宁子归再把傅丞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我决定分手,是有很多原因,可我一个都没跟你说。是我不够勇气,不够坦诚……”傅丞不忍看宁子归难过,便柔声安抚“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勇气,这恐怕还是我的错误。”宁子归眼眶泛红,抬头看着傅丞“不……不是,当初是我拿了田小姐的钱……”傅丞脸上没有太大的惊讶“你不是还了么?”
惊讶的反而是宁子归。
宁子归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你、你知道了?”傅丞低头说“我若不知道,恐怕还没这个勇气来找你。在感情里懦弱的恐怕不止你一个,你无须自责。”说着,傅丞又叹了口气“我只是懊悔自己知道得太晚了。”
宁子归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傅丞答“不久前。大约是你偿还之后。她选择告诉我真相。我当时非常愤怒,以至于我搬出了家里,负气交了一年的订金,住进了黑天鹅。”宁子归大为惊愕。他原本也觉得傅丞租住一层黑天鹅是反常之举,却没想到背后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傅丞皱起了眉头,难得地露出了苦恼、脆弱的神情“可我很快想明白了。我的愤怒,不该是针对任何人,只应该是我自己。若我表现得可靠一些,也不会落到这个局面。我最终还是与她言和了,但我却无法与自己和解……除非我再回到你的身边。你明白吗?我的心意。”宁子归的眼里盈满了泪花。傅丞伸出指腹摩挲宁子归泛红的眼角“这七年,我一直在自我折磨。我认为当初是我把你的感情消耗光了,我只能给你带来痛苦了。因为她揭露了真相,我才开始多了一点希望——尤其发现你加入了hf之后,发现你仍旧在意我,我更加确认,我有重新陪伴你的资格。”
宁子归的心既甜,又酸,猛然伸手抱住傅丞“我们在一起吧。”
二人的胸膛贴在一起,心跳频率也好像是一样的。
重合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对方了。
宁子归答应了薯仔出差之后回来跟他汇报,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宁子归回到本市之后,和薯仔约好时间,就去薯仔开的茶饮店去。薯仔还是那个浪荡不羁的样子,穿着大卫衣、牛仔裤、鸭舌帽,一点不像是个管着好几家茶饮店的老板。
宁子归摇头四看,老老实实地说“这店人很少的样子。”薯仔坐下,翘起脚来,一点也没被冒犯,笑着说“多人的就不约你啦!”宁子归哈哈一笑“那也是,我之前经过一家,发现排队的人非常多,说实话,你要约我去那间我都不去。”薯仔也没有骄傲,只说“也是一阵阵的,过一阵就凉了。”宁子归瞪大眼睛,觉得好笑“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生意的?”薯仔答“大家那么熟就讲真话啦,现在都是做网红、做爆款,哪有真正做茶饮的?这间店之前也挺火的,还好我前些日子趁势头好卖出去了,不然也得赔。”
“哦。”宁子归不大懂,就点点头。薯仔又说“你现在呢?我都知道啦,你和你的仙男复合了,是不是啊?”宁子归一听见“仙男”两个字就觉得好笑,但心底又甜丝丝的“是啊。我们又在一起了。”薯仔听了,叹了口气“好吧,那就这样吧。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现在就流行吃回头草。”宁子归笑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流行这个。”薯仔便说“你知道饭煲的ex吗?”宁子归愣了愣“那个做园林还是景观设计的吗?”薯仔也有些讶异“你认识他啊?”宁子归摇头“不,就是听氾宝儿提过一嘴。”薯仔说“他和饭煲在希腊重逢了,然后现在跟着回了中国,每天吊靴鬼一样跟着,真可怕。”
宁子归仔细一想,最近确实很少收到氾宝儿的消息了。他还以为是傅丞发的朋友圈奏效了。说起来,薯仔确定宁子归和傅丞复合了,也是因为万能的微信。
和傅丞回本市的时候,宁子归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傅丞问“诶,你的绿萝怎么了?”傅丞一怔“什么锣?”宁子归重复一遍“绿萝!”然后宁子归又解释“之前你要出差,不是叫我帮你照顾绿萝吗?它现在有人照顾吗?”傅丞似乎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嗯……不知道,要不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吧?”
于是,宁子归就跟着傅丞一起上了黑天鹅23楼。
宁子归随着傅丞走到客房内,被眼前的一切唤起了许多缠绵的记忆。宁子归颇为害羞,又装作四处找绿萝的样子,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他问“怎么不见你说的绿萝?”傅丞一边松开领带和衣服,一边说“不是告诉你放在2306了?”宁子归愕然“可是……”可是,没什么可是,松了衣服的傅丞就把宁子归压在床上回忆过去了。
那绿萝一买回来就放进了2306,结果就一直忘了。
宁子归被压了半晚,抗议了一番。傅丞才放过了,却又握住他的手,咬住他的肩头,咬出一个很红的牙印。宁子归“嘶”的一声,又说“怎么了?”傅丞委屈得很“我给你借伞,你叫别人来还,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你的伞会落在他的房间?”宁子归想起这件事,也是一脸窘迫“我……我当时不是搞不清楚状况嘛!”不仅是傅丞借伞的深意,还是氾宝儿与他会面的意思,他都没搞清楚。他很懊悔,但也庆幸没有搞出什么修罗场的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