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全桌人都笑了。巧的是这位仁兄前段时间正闹过一次风流公案,滕宁的话这么“应景”,老者也不禁老脸一红,不再说话。
话说到这里,滕宁也不再多说,再不看着众人,而是专心了吃菜。摆明了是该说的都说了,我也没那闲工夫再说一遍。
清鸿帮里老资格的江叔说话了,“滕会长远道而来是为了谈合作,既然如此,为何如此没有诚意呢?”他不在意滕宁喝不喝酒,在意的是人家若无其事的态度。
滕宁抬头一瞥,淡淡的,却忽然凛冽的象刀子,一字一句都咬足了音,“原来清鸿帮的诚意就值几杯酒啊!”
“滕三?看来咱们还真是不了解市的风俗,得罪人家了。”滕宁放下筷子,“我以为,亲自前来已经表达了我们的诚意,可就是有人不懂得适可而止。那怎么办呢?”
滕三立即起身,“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离开。”说着用力拍了拍手,下一刻,几个黑衣小弟就从门外进来,恭敬地站在滕宁身后。
宋清鸿面色一沉,“咱们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有这么待客的吗?”原本他是想滕宁喝点酒,希望能就此一览从未见过的醉态,可倒了这个份儿上,也只好叹息错过良机了。宋清鸿又转向滕宁,“滕兄弟,都是粗汉子,你也别太在意。”
滕宁一笑,“可惜,倒了胃口。”
宋清鸿一个眼神,众人纷纷离座出去。滕三一挥手,常青会的小弟们也转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3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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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
唉,何必呢?非要搞得不愉快!滕宁撇撇嘴,夸张地叹了口气,看也没看宋清鸿,又拿起筷子
吃起来。
宋清鸿只是笑,觉得他给自己脸色的样子有趣。接着又笑着别开眼,他可没有忽略滕三猎鹰一般的目光。
滕宁吃自己的,滕三偶尔帮忙转菜,不一会儿功夫,滕宁吃好了。撂开手,看向宋清鸿,“宋先生想谈怎样的合作?”
“上次和会长谈过的。”
滕宁手指点点桌子,“打开天窗说亮话,毒品军火我不碰,这是规矩。”说着,他斜睨着宋清鸿,“退一万步,就算我死了,换个人当会长,常青会也不会碰。”
宋清鸿笑得别有深意,“我怎么会存那样的心思?听说会长此前遇刺,如果凶手落到我的手里,我不会让他好过。”
不就是你吗?滕宁瞪了他一眼。
“对了,”宋清鸿忽然问,“凶手抓到了吗?”
滕三冷冷地说,“最后的踪迹就在市。”
“是吗?”宋清鸿眼神闪烁,“可惜了。这里是港口,出了海,可就是漫天大网找一条小鱼了。”
滕宁笑了,“不用找了,我不喜欢吃鱼。”他又敲敲桌子,“说说吧!”
“说什么?”宋清鸿一脸无辜。
滕宁眨巴眨巴眼睛,搞不清楚宋清鸿是装傻还是真傻。
滕三在一旁说道,“我看宋先生是想留我们多住几日。”
“不错!”宋清鸿笑道,“大家都是兄弟,谈合作也就是半天的事儿,会长光临不易,我还想好好招待呢!”
招待?滕宁看看宋清鸿,哼,一脸的狐狸笑。“那就客随主便了。这风也接了,尘也洗了,宋先生还有什么打算?”
宋清鸿眨眨眼睛,“不如放松一下。”
坐在豪华的包厢里,看着面前站着的一排水灵灵的姑娘,滕宁郁闷了。放松,指的就是这个?
滕三在耳边小声提醒,说这是市最红的俱乐部,属于清鸿帮。负责这家俱乐部的头头就是宋清鸿最得力的手下林新,不过,吃饭的时候没有出现。
林新引着众人坐进最豪华的硕大包厢,年纪很轻,除了那一双眼带着狠劲儿,否则怎么也不象是清鸿帮的台柱。就如同这娱乐的包厢,装修得就像哪家的客厅,一水儿的欧式家具,处处都翻着夸张的卷花、打着旋儿,可边边角角的不用心就露了底,到底不象k市,都是沉着之处的繁华。
包厢虽大可人不多。常青会人本来就少,清鸿帮也只到场比较重要的几个,中午的李文海和江叔都在座。照宋清鸿的话说,那是“滕会长不喜欢不相干的人”。
的确,常青会的等级制度要比清鸿帮强烈得多。拿一个国家来做比喻,常青会就是中央集权,清鸿帮就是联邦制。不过二者都有同一个特点,那就是没了滕五,常青会要乱,没了宋清鸿,清鸿帮会散。
此时滕宁的思绪飞扬,清鸿帮这边就比较郁闷。挑女人还不好办?这滕五都看了半天了,也不知道看上了哪个?
宋清鸿一笑,“看来这里的女人都入不了滕会长的眼啊!”
滕宁一愣,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笑容几乎僵在脸上的美女们,心中还真是一叹。看看!看看!这环肥燕瘦的,个顶个的漂亮,前突后撅的性感,可是自己已经名草有主了,不知道自己家的那位现在在干什么。
滕宁“嘿嘿”一笑,“哪里!这几位小姐一看就是身材曼妙、风姿绰约、谈吐优雅,说不定还有高学历,可惜……”
滕宁就有这张口就来的流氓本事,他一说“可惜”,众人都在等待。
“可惜……我对女人没兴趣。”
哦……大家伙明白了,原来滕五好的是这儿口。
宋清鸿笑道,“滕会长还不知道吧!这里最红的可不是女人,是个男的。”
滕宁看看宋清鸿的笑意,头上的筋蹦了两蹦,不会吧……你这里的经营业务还挺宽啊!
不用宋清鸿说话,早有人安排,不一会儿,包厢的门开了,一个人轻巧地倚在门边,一双桃花眼和半开的前胸一起,水汪汪地环视众人,也被众人注视。
“小钟,快过来!”清鸿帮的一个头目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这个叫小钟的颠着脚走近,眼神一瞟一瞟的,一付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声音带着性感的微哑,“众位老大,不知道今儿个是哪位老大捧小钟的场呢?”
滕宁看了看众人,看来不但这小钟的魅力不小,就连清鸿帮的头头们对男色感兴趣的也不少。小钟往那里一站,那小腰拧的,那小锁骨露的,还真是有道行。
宋清鸿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滕宁说,“会长,虽然这也上不了台面,但也是这里最好的了,你看……”
我看?滕宁也在笑,可心里发苦,咱就不是那沾花惹草、招风引蝶的人!可是……说了不爱女人,人家就给了个漂亮男的,要是再说不要男的,会不会这里连人妖都是现成的?宋清鸿给了滕宁面子,滕宁不能摆明了往人家脸上摔。
滕宁笑看着小钟不说话,大家当他默认。招呼小钟坐到滕宁身边,转眼间站成一排的女人也被瓜分。唯一让滕宁感到欣慰的是,滕三身上也挂了个女人。可惜这厮不懂风情,眼睛一瞪,那女孩子立刻保持距离,好象两个出来相亲的端庄男女。
余光瞄着滕三,滕宁不自觉地笑起来,身边的小钟忽然依偎上前,“会长在笑什么啊?”
“啊?”滕宁一挑眉毛,小钟的樱唇就在嘴边,还吐着气。滕宁的小心肝一颤,虽然咱扫过黄,但是咱没体验过,这冷不丁一下子,还真是个考验。转眼看向冯崖派来的特警们,娘的,一人搂着一个挺高兴啊!敢明儿就把你们都扫了!
小钟见自己伺候这位老是分神,不由一笑,“是小钟不好吗?”说着,抛了媚眼儿。
滕宁一看,乐了,抛媚眼是咱强项啊!从高中到大学,没少手到擒来啊!他呵呵一笑,眼帘一垂,从眼角先递出一丝光,然后婉转地一扬,这媚眼儿就算是抛出去了。看着小钟愣神的神情,滕宁觉得自己风采不减当年,哈哈一笑,就把小钟搂进怀里。一转头,就看到宋清鸿看过来的目光。
滕宁冲着宋清鸿一笑,举了举手里的杯子。
平心而论,这小钟不愧为头牌。b嘛,总要有点女气,可小钟温柔归温柔,荡漾归荡漾,可处处都能看出是个男孩子,脸上也没涂得不能见人,一派清爽。举止之间进退有度,滕宁无意让他更加亲近,他也就暗自保持着距离。劝人喝酒的手段也不错,可惜碰见了滕宁。
滕宁是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水可以,反正就是不喝酒。一来二去,小钟铩羽而归。
其实酒这个东西,滕宁也是爱的。可惜之前被金虎注射了高纯度的麻醉剂,后来又受了伤,张医师曾再三嘱咐不能饮酒。不是说一口不能喝,但是喝了一口,就会在体内引起连锁反应,典型的症状就是头晕无力。在清鸿帮的地界,还是保持清醒的好。
小钟败下阵来,旁边的老大们不依了。吃饭的时候不喝,现在美人在怀,你还不喝?说话间酒纷纷劝起来。滕宁始终保持微笑,一一谢绝。他们不敢惹滕宁,就怪起小钟来。说什么“小钟你要是不劝会长喝一口,明天我专门点你的台收拾你!”“小钟你这头牌还想不想做了?不行换人!”……听得小钟勉强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隔壁老大怀里的女人忽然凑过来,在小钟耳边说了点什么,又迅即被那人扯了回去,大手捏着女人前胸,“怎么?我在这儿还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