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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狗的光明 第10节

作者:刀刺 字数:16193 更新:2021-12-18 22:06:05

    金酒十还在纳闷儿自家的灯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突然间听到一声男人发出的惊呼,扭头看向右手边的卧室,只见一个健壮的男人上半身捆满红绳,戴着眼罩,双手被皮带吊在一根木桩上,双腿夹着道细瘦的腰肢,股缝间有根黑的吓人的家伙进进出出,正被人干得酸爽不迭。

    那干男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万春嘴里他那个快要成魔的亲姐姐金酒九

    金酒九披着件袒胸露乳的松垮睡袍,胯间的假玩意儿随着她的动作猛地用力一顶,继而毫不留恋地抽出来,解掉假玩意儿“啪嗒”往桌上一扔,只见她一揽睡袍,系上腰带对目瞪口呆的金酒十说“回来了,狗崽子。”

    金酒十的心情真是千万般的难以形容。

    、第二十一章

    金酒九跟金酒十有七成像,除了眼睛更长、皮肤更白、个子更矮,当然,如果一米八零的身高对一个女人来说算矮的话。

    她身上有一种迫人的气场,即使她像浑身没长骨头似的瘫坐在沙发里,眼睛也没精打彩的不知在看哪儿。可余找找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这气息就像那天晚上,金酒十撑着伞走到面前慢悠悠地对他笑,一种狩猎者有恃无恐的气息。

    卧室里的那个男人在克制着未平静的喘息声,期间还伴有木头磕打在地面哆哆嗦嗦的碰撞声。

    金酒十不知道自己是该把卧室的门关上,还是应该走进去把那个男人从木桩上解救下来。他发现自己的尴尬大于震惊,这可是金酒九啊金酒九什么吊诡的事情做不出哪天她要是真正常了,那才真的不正常呢

    但他注意到余找找一直盯着卧室里的男人看,该是吓傻了。

    “那边,”他指着一个房间道“去把衣服换了。”

    余找找乖巧地点点头,其实他一点都没被吓到。因为在他的观念里,这种性行为一点儿不奇怪,诸如徐二对待被剁成碎块的那个小男孩儿,以及后来在仓库里吴墨跟徐二的放浪形骸,这些不正常的性行为塑造了他扭曲的性观念。如果今天他看到的是正常的男女关系,那画面才令他震惊呢

    金酒十浑身无力地坐在金酒九对面,他从人类的语言里实在找不到适合此情此景的开场白,只好强迫性让自己失忆,语气生硬道

    “你知道食一的事么”

    金酒九懒洋洋的抽根烟,懒洋洋地说“他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惹了一屁股自己摆不平的麻烦,等别人给他摆平呗狗崽子三岁看到老,十年如一日,窝囊废一个”

    她精准的总结更让金酒十无力,“那可是你弟弟。”

    “弟弟”金酒九掀起眼皮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十八岁之前,我可是尽到一个家长的责任了,国家规定十八岁以后就是成年人,既然是成年人,就该自己为自己负责。一有麻烦就来找我,我看起来像废品收购站站长啊”

    这红灯白墙搞得家里不伦不类,人在这种氛围下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金酒十望着姐姐,她脸上冷血无情的神色和嘲讽的目光让他特别恍惚,好像她只是个刚刚碰面的陌生人,以前从未见过,更谈不上了解。事实上金酒九总给他这种感觉,她的所作所为永远超乎预料,永远难以理解。

    “我有时真怀疑,你是跟我在同一个世界里长大的么怎么咱俩的世界观从来不在一条线上,这世上有你真正在乎的人么”

    “有啊,”金酒九竖起拇指指着自己,“我自己,还有毛爷爷。”

    谈话到这里,那个男人已经穿戴好恢复了人模狗样,西装革履的站到金酒九身边,用一种在金酒十听来有些奇怪的口音恭敬地对金酒九说

    “九爷,我先回去了。”

    是北朝鲜的,那应该是偷渡过来的。金酒十打量着这个纯种的高丽人,从他一丝不苟的站姿和身材上看,这人要么是个老牌儿打手,要么当过兵。

    金酒九有气无力地嗯了声,右手还夹着烟,左手却伸过去抽出人家塞在裤腰里的衬衫下摆,然后环着腰往跟前轻轻一带,男人便来到她身侧。金酒九的脸贴上他的腹部,手探进他的裤腰里在屁股上捏来捏去,

    “他们今天不住这儿,不用走。”

    金酒十从他脸上看不到丝毫的僵硬和不适,只在金酒九的手摸到某个地方时突然哆嗦了下,语气仍然四平八稳

    “朴硕海他们在万春那里闹事,几个老头子都在,我去一趟。”

    “叫他们有本事来这里闹,”金酒九不耐烦地抽出手,眼见这根烟刚抽到头,顺手又点了根,“一帮活腻了的狗东西。你现在就给万春打电话,让他跟那帮老家伙说,谁有不满,直接来找我金酒九,不敢来的,都他妈给我憋回去,有多远滚多远”

    似乎被这件事影响了心情,她对金酒十的态度也陡然间变得冷厉起来,“你回来干嘛就为了那个小狗崽子你倒是闲得很,没事儿就滚吧,看着就碍眼。”

    要么死气沉沉,来精神了就不说人话,金酒十还嫌她碍眼呢。

    “小崽儿,”他朝在门缝里偷看的余找找招手“咱走。”

    瓢泼大雨变成了绵绵细雨,俩人撑一把黑伞,到底还是走出一公里才打到了出租车。那幢年代久远的老楼在黑夜的雨雾中渐行渐远,灰败的墙体几乎与天空的乌云沦为一体,模糊不堪,丁点灯光都不见。

    金酒十看着余找找恋恋不舍地关上房门,才掉头去到楼下的清吧,万春独自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正无聊的看着电视里的竞技运动自斟自饮。

    “见到你姐了”

    金酒十给自己倒了杯洋酒,“她跟那个北朝鲜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看样子你比较不巧,撞上人家做好事了吧”

    金酒十见他丝毫不惊讶,颇难以置信的嗤笑了声,“你早知道”

    “何止是我呀,”万春总算把注意力转到他身上,“几乎整个道上的人都知道,你姐金酒九,在操男人。”

    金酒十想不通,这不是挺私密的事儿嘛,怎么所有人都知道

    万春不等他提问就先一步回答“我们的九爷不分任何场合,不论任何地点,不知检点,兴致来了随时随地打一发。起初大家还不相信,后来亲眼目睹的人越来越多,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那那个男的他就没反抗过”

    “为什么要反抗”

    金酒十觉得他这是废话,是个男的都不会被一个女的这么这么他想不好措辞,为所欲为

    万春侧过身,眼含笑意,用一种老师教育学生般谆谆教诲的语气说到

    “咱们都知道,再凶的狗,一旦认准了主人,哪怕它有能力可以把主人咬死,可它还是任凭主人打骂,哪怕主人把它打得就剩一口气,当主人遇到危险时它还是会挺身而出。对主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是因为在它眼里主人是非常有威严的,它不敢,天性促使它也不能。但不容许别人欺辱它的主人,是因为它爱主人超过它的生命。狗之所以对一个人绝对忠诚,首要条件一定是爱,其次才是后天训练等等因素。

    金酒九,你姐,我的老大,作为一个女人走到今天的位置,你可以想见她多有手腕和头脑,多有魄力和多狠。这样一个女人,谁敢质疑她的威严谁能质疑别说今天那个北朝鲜的命还是她救的,就算别的男人,她要是想,你信不信有大把的男人排着队、挤破头,想爬上她的绞刑架,求着她虐待。

    为什么因为强者的光芒永远让弱者们趋之若鹜。得到一个强者的临幸,哪怕是一个眼神,都足够让好多人炫耀一辈子。

    男人都想征服,也更想被征服。那个北朝鲜的男人,他现在就是一条狗,金酒九的威严让他畏惧,金酒九的强大让他爱慕,这二者结合到一起,你知道会引发什么吗”

    金酒十对他这番学术讨论不屑一顾,“什么呀”

    “追随,”万春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一辈子的追随,从心理到生理。哪怕有一天你姐她从现在的位置上摔下来,至少她曾站在,只要我们无法超越她曾到过的位置,她的阴影就会一直留在我们心里,并且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会忍不住效仿她。”

    “说得这么神,我怎么就没看出她牛逼在哪儿”金酒十的冥顽不灵让万春很无奈,他拍拍金酒十的肩膀,

    “明天例会,你来看看吧,你姐她刚刚做了些安排,明天,就是你见证历史的时刻。”

    “我对她创造的历史不感兴趣。”

    “那你对她的安危总还有兴趣吧别那么看着我,她安排的很周全,我一个是想让你跟她学学,还有一个,咱们都是自家人,真有危险,自家人总比外人靠得住。”

    第二天的延吉仍然是个阴雨不断的倒霉天气,金酒十带余找找在公司附近找了个早餐摊,俩人刚吃完没几分钟,金酒九就带着几个马仔到了。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或者去四周逛逛,最多一小时我就出来。”

    余找找好奇地望过去,只见昨晚的那个女人穿一件墨绿色风衣,料子应该是绸缎的,即使只有微风,大衣的衣袍和下摆也在迎风飘扬。她戴着墨镜,周围都是跟男神哥一样身材健硕的男人。余找找注意到她穿的是双平底靴,尽管是平底,她的身高在那群男人中仍不逊色多少。

    应该是男神哥的妹妹或者姐姐,余找找撑着下巴看他们走进大厦,男神哥家里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高

    中国的特色是有问题要开会,没有问题也要创造问题来开会,并且全国各地的会议室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张椭圆形的长木桌,两旁有数不清的椅子坐着各个年龄阶段的人。

    与杀虫帮不同的是,赤海帮的会议室里的所有头目都带着保镖。至少六七十号人,一直排到门口,只有金酒九一个女人。

    她还像昨晚一样没精打采,半长不短的头发扎得极其不利索,摘掉墨镜后两个眼圈发青,接二连三地打哈欠,活脱脱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今天,应大家的要求,来讨论一下最近九云堂对于双极帮的打压行为。”坐在金酒九对面的一个老头子如是说,“阿九,我们都知道双极帮离你的堂口最近,你们之间经常起些大大小小的摩擦,你看他们不顺眼是正常的。两帮里堂口和堂口的斗争也属于私下里的较量,但是你把范围扩大到人家的主据点去,这就不是小打小闹了。这就是帮派跟帮派之间的战争。现在可不是舞刀弄枪就能当老大的九十年代,政府警方打的这么厉害,你这么明目张胆,是会给咱们找麻烦的。”

    金酒九端起茶杯呷了口茶,一下下用杯盖拨开浮在面上的茶叶,慢悠悠道

    “麻烦就在那儿等着,不去解决早晚有一天都会自己找上门。与其被麻烦打个措手不及,还是主动出击更有效率。”

    老大爷继续辩驳“你打掉双极帮,只会让警察有更多精力来对付我们,现在咱们赤海、双极、金云,在延吉三足鼎立,互相牵制,也互相帮忙,警察要对付谁,也需要考虑其他两帮在延吉的影响是否会扩大。如果你现在对双极帮动手,先不提咱们有没有能力吃下双极帮的地盘,就算吃下了,警察也会把矛头更多地对准我们。出来混,大家都求个安稳。”

    “出来混,大家求的是财。”金酒九漫不经心地推倒他的理论,表情三分鄙视七分怜悯,“求安稳谁还混黑道呀都回家种地得了。”

    金酒九带来的人都压着声音笑出声,就因为故意压低音量,哧哧的笑声听起来更加刺耳。

    她继续道“你说的求安稳,是你们这群老帮菜,年龄大了,钱赚够了,不想拼命,又不想退位,所以搞个狗屁的三足鼎立来唬弄我们。是,政府和警方是盯着我们,但你不想想,政府想要搞谁,任凭你在这儿混成天王老子,他动动手指头,照样能搞死你。乔四爷当年牛逼吧那可是跺一跺脚整个东北都要震三震的人物。结果怎么样上面一句话,照样拉出去枪毙

    你知道为什么枪毙他吗不是因为枪打出头鸟,是因为他不会沟通嘛”

    她边说还边痛心疾首地拍着桌子,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瞧着桌上的几个元老,又贱又猖狂。要是没有中间这张桌子,金酒十还真怕她会上前提溜着人老头儿的俯耳贴面的教育。

    还真长见识了金酒十在后面垂头冷笑,出来混的都低调,他姐姐这么高调,没被干掉真是奇迹

    “我们大家要明白一个事实,日本的黑道为什么可以被国家认可为什么,我们的国家有能力处理掉我们却迟迟未完全处理一是因为黑道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把社会上的流氓都聚集到一起,我们杀人越货,可很多时候都是黑吃黑,以恶打恶,两相消耗,这是上面的人乐见其成的。如果有一天黑道完全不存在,这些混混没饭吃,他们流到社会上更会为害民间,遭罪的还是平民老百姓。

    二是,现在的黑社会总把洗白挂在嘴上,可真正洗白的有几个大家还是靠黄赌毒来生活嘛你靠黄赌毒吃饭,上面的人当然要管制你。当有一天,我们能让企业真正转型,或者只要转型一点点,我们造楼、建厂,解决一部分下岗工人的就业问题,上面的人还会想着要搞我们吗

    所以说,要沟通,要沟通呀同志们与政府打交道你光靠打、光靠钱、光靠在黑道上有势力我老大有什么用你要跟他沟通好,了解他需要的,给他他需要的,这才是正道理嘛”

    “你说的这些,你以为其他人没想到吗”老头子冷笑着反问。

    金酒九一摊手,理直气壮说“你们想到了,可是你们没做。但我金酒九想了,我金酒九就敢做,并且我一定、必须做到”

    老头子靠到椅背上,带着过来人对年轻人那种不可一世的轻蔑缓缓摇头,

    “阿九啊阿九,我们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有时候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跟我讲山口组和日本,我就跟你讲杜月笙和中国。杜月笙比之大桥老四怎么样别说一个乔四,就是十个八个也比不了。人家在新中国之前就想到洗白,到最后成功了么杜月笙都没成功的事,你能成功你现在说的这些,只是你的一个设想,不能为了你的一个不切实际的设想,让大家伙拼掉老命吧”

    “设想怎么了我们人类所有的发展不是都基于一个设想吗不同的是有些人的设想就只停留在设想上,光说不练,当然不能成功。我金酒九活了三十多年,我所有的设想都成功了,以后,不管我能活多久,在我临死之前我的设想能否得到成果,我至少会去做。在座的各位,都是揣着鸡巴站着撒尿的,年轻的、年老的,你们的魄力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吗混黑的,咱们要的是什么钱权色这些都得到了以后,咱们的人生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么

    黑社会出去为什么要讲排场为什么别人怕我们不是因为我们坏,是因为我们够狠我们豁出命,难道就为了那一点点物质上的满足我们追求的精神是什么当有一天我们创造了历史,当有一天黑社会不仅仅只是黑色交易,当有一天人们知道黑社会可以讲道义、明大理,当我们给予的比我们索取的要多,他们除了怕我们,更是敬佩

    我们要让别人知道,即使我们混得是人人唾骂的黑道,黑道照样可以在朗朗乾坤下顶天立地,无愧人心”

    、第二十二章

    金酒十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总之这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听得他很震撼。金酒九说了很多他没想过的,金酒九说了很多他想都不敢想的。

    黑道与政府,黑道与人民,黑道与这个社会,这番演讲把这些全都容纳其中。如果黑社会像她所说的那样做转型,做改变,如果能做到她说的成果,哪怕只是百分之一,不管别人怎么样,他反正是义无反顾不后悔的。

    但是显然就因为这番演讲的宏大,那些老头子反而更不买账。

    “你看,阿九,你这还是设想,你给我们勾画了这么宏伟的未来,可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不还是黑吃黑么”

    “就因为我的设想,所以我现在才要黑吃黑,如果不除掉双极帮,我们就没有精力和实力去完成这个设想。你说怕政府把矛头对准我们,我留了一个金云帮呀比起三足鼎立,两强争天下,狭路相逢勇者胜不是更好”

    “反正,”几个老头子互相交换嘲讽的眼色,“比起未来不确定的发展,还是眼前能握在手里的利益更切合实际。你九云堂堂口的事情,还是趁早处理好。”

    金酒九碰了个硬钉子,表情从傲然转变成阴郁,“你们有什么权利不同意”

    刚刚一直扮演辩证人的老头子义正严辞道“我们是元老,阿九,你是朝鲜族,你更应该知道辈份的重要。”

    金酒九嘴角一勾“辈份是什么东西能吃还是能换钱”

    老头子陡然噎了下,看了眼从头到尾一直当哑巴坐山观虎斗的老大,年过半百的朴硕海。

    朴硕海没理会手下求助的眼神,只病恹恹的说“阿九,我同意了,你放手去做吧”

    几个元老大惊失色,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谏言,金酒九却不买账,

    “朴老大,你是老大,只要你在位一天,我要做的事,永远都得经过你,这太麻烦了。”

    话音一落,金酒九身后的北朝鲜仁兄突然一个箭步窜到朴硕海身后,只见他修长的手臂左刺右划,从头到尾动作流畅干脆利落,朴硕海身后的两个保镖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嘭嘭”两声便就此长眠,死不瞑目了。

    这些元老们吓得瞠目结舌,抬屁股就想往各自身后的保镖后面躲,却一个个都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们身后的心腹,竟全都反水了。

    朴硕海被突变惊得横眉冷目,但似乎并不是很惊讶,只几秒钟就释然了,他抬头望着金酒九,

    “阿九,你这就要造反了不再等等”

    “不用等,”金酒九是成竹在胸,“你给我下的套子,我都解决了。顺便说一句,我这不是造反,自古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

    然后她抬起手臂,手里不知何时多出的黑色手枪笔直顶住朴硕海的脑袋,看都没看一眼,“砰”的一声枪响,顿时把朴硕海轰了个脑袋开花。

    朴硕海的身体软趴趴的倒下了皮椅,金酒九走上前,万春和一个小弟马上把朴硕海抬走,金酒九就拎着枪,慢吞吞的到皮椅上坐下了。

    “现在,我是老大了,你们听我的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既然我刚才说那些大家都觉得太宏观,我就讲点儿实际的。

    双极帮我打定了,干掉双极帮,地盘儿咱们论功行赏,早一天完成我的设想,大家早一天安安稳稳赚大钱。谁挡了我的路,我就要谁的命。也请大家记得,挡了我的路,就是挡了你们的财路。既然挡了我们的财路,我们就要断别人的生路。谁还有问题,站出来。”

    站出来就是个死,一屋子人没一个敢动弹的,几个老家伙都很懂得见风使舵,可面对金酒九皮笑肉不笑的一张脸,一时间不知是该坚守阵地骂她欺师灭祖违背人伦,还是该借坡下驴为自己求个情。

    “金酒九,你”有个硬骨头的老头子刚说出这几个字,金酒九摆手打断他,

    “胡长老刚刚不是讲辈份么我现在是老大,你跟我说话,怎么不用敬语蔑视帮规,为老不尊,按帮规怎么处置”

    众人面面相觑间,胡长老身后拿刀的青年突然一刀攮进他的脖子,白晃晃的刀身整根没入,刀尖沾血从另一侧冒出头,胡老头儿双目充血,短短两三分钟,又一条人命就这么轻松简单的没了。

    “我知道你们不服,”金酒九把玩着手里的枪,波澜不惊的目光扫视过会议室里的人,“但我金酒九赚钱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跟着我,你们有饭吃。谁要是比我能赚钱,站出来,我退位让贤。谁要是对我这个老大不爽,干掉我,我佩服你。黄泉路上,我为你歌功颂德。以上两条要是都做不到,各位爷们儿,揣好你们的鸡巴列队称臣吧”

    这就是金酒九,她操男人,因为她有这个本钱。金酒十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跟这样的姐姐一比,确实弱爆了

    走出会议室的金酒九又开始哈欠连天,干掉了前老大,她这个现任老大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但跟她来的手下们却并因为这场篡位成功变得嚣张和洋洋自得。他们一如之前那般面色严峻又昂首挺胸。

    到电梯口,金酒九回头说“狗崽子,你先跟我上来。”

    金酒十对她给自己的爱称很头痛,他在万春揶揄的眼神中跟她两人单独进了电梯。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牌早换成了朝汉双语的金酒九的大名,老板台上有个礼盒,金酒九拆开后从里面掏出一个震动棒,按下开关,这个东西就开始嗡嗡地叫唤起来。她似乎对这个升迁贺礼很满意,脸上一直有微笑。

    一个女人,长得还不错,有胸有屁股,拿着个大号震动棒,这画面总会让男人产生某种下流的联想。

    但金酒九拿着这个东西,金酒十突然就体会到了一个神奇的词语菊花一紧。

    他故作眼瞎的别开脸,“看样子你早就准备好这天了。”

    “你也该准备起来了。”

    金酒十的心头猛地颤了下,“什么意思”

    金酒九仔细地检查着东西的做工,头也不抬地对他说“你这个位置,不当老大,就是个死,这是出于一个过来人给你的忠告。”她终于放下东西,双臂搭在桌沿上端详起自己的弟弟来,“酒十啊,”

    这一声“酒十”,让他从心坎儿里开始冒酸水。说不上来的滋味,小时候,父亲叫他狗崽子,母亲也叫他狗崽子,只有在他们真正嘱咐他什么事儿时才会说这个称呼。

    金酒十在这瞬间想起了姐姐自父亲去世后的诸多艰难,毕竟血浓于水,他在这一刻,对这个姐姐产生了一种对于大家长的敬重和钦佩来。

    “酒十啊,”金酒九说着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能成功么因为我有钱有人,他们想动我,可他们动不了。你呢你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偏你这个狗崽子还算个人材。但人材在这个道上是比蠢材还死得快的。你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如果别人想动你,你怎么办呢”

    她的话也就点到及止,说完便让金酒十自己琢磨,她则又拿起那个东西翻来覆去的看,见金酒十迟迟未走,坐在那儿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发呆,就说

    “你怎么还没走看上这个了要么我送你一个”

    狗屁的大家长金酒十顿时头也不回地抬屁股走人了。

    余找找看到了同行,准确来说是以前的同行,小偷。这个小偷才岁的样子,技术委实已算个中高手。就跟男神哥一起进去的人,那么人高马大不好惹的家伙,这小偷能挨个偷过去,一偷一个准。

    余找找对他很感兴趣,跟在后面观摩他的技术,跟到一家礼品店里,他看到那小偷瞄准了一个挎大包的姑娘。这种包不容易下手,里面装的东西太多,想把手伸进去是肯定不行的,从外面剌一刀,必定引起注意。换作他,他肯定是通过近身接触寻找门道。但这小孩儿个子矮,机会不大。

    正当他看得兴致勃勃,面前突然多了个人墙。

    “看中哪个了”金酒十见他站在一排太阳镜前,还以为他要买眼镜,随手挑了一个给他戴上,戴完还扳着余找找的脸左看右看,“哎呀,你这小趴鼻梁架不住眼镜啊”

    被他一打岔,余找找也忘了小孩儿的事儿,同时被他刺激的有些抑郁。他讪讪的扁着嘴,挺幽怨的瞪了金酒十一眼。

    “胆儿挺肥啊,还敢瞪我。”

    金酒十搂上他的肩膀往店外走,抬头看了看锅底灰似的天空,“今天是去不了长白山了,我带你在市里逛逛,明天咱们再去长白山。”

    要跟男神哥一起出去玩儿,余找找甭提多期待。这一天俩人净吃喝玩乐,外加金酒十的心情是难得的好,充当导游的过程中频频挤兑余找找,动作却很亲密。

    可能是因为在家乡,他口音里的东北味儿也越来越重,一声接一声的“小崽儿”听得余找找分外窝心。

    但是晚上,金酒十这个男神大哥哥外加导游,秉承着要带小崽儿见世面的高尚情操,把余找找带去了当地最大的酒吧。也幸亏余找找的酒品给金酒十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他没怎么灌他酒,跟万春俩人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

    随着午夜的临近酒吧里渐渐人满为患,整个舞池在激光舞台灯的闪烁里晃动着多如牛毛的脑袋,震耳欲聋的音乐绷紧余找找的脑神经,从未体验过的氛围令他既感到新奇又茫然无措。

    金酒十一口闷掉半扎冰啤,拉起余找找往舞池里走,在他耳畔扯着嗓子喊“跳舞啊”

    余找找脑袋晃得如同拨浪鼓,“我不会”

    “他也不会”万春挤到两人中间,“他就是老年摇,你看了就知道,特丑”

    余找找不知道老年摇丑到什么地步,只见男神哥在人群里挑了个位置,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稳如木桩,双手绷成掌刀,整个人腰腹僵硬,上半身却扭得像条吃饱了撑到的水蛇,挣扎着妄图用身体比划出一个“s”,眉头还紧皱着苦大仇深。扭了好一会儿,估摸着可能扭到腰了,只见他一手扶着腰,另一手攥拳举到半空,随着“杠杠斯达”的鼓点像抽了羊癫风似的点头如捣蒜。

    本来挺帅一人,跳起舞来活像精神病余找找起初还憋着,到后来干脆被逗得自暴自弃,在震天价响的音乐里望着精神失常的男神哥笑得前仰后合。

    男神哥自己疯了还不算,扳着余找找的小肩膀喊“跳啊”

    余找找乐得见牙不见眼,“我不会”

    “跳还不会吗”金酒十说着脚尖点地,当着他的面开始表演原地蹦高,“就这么跳,跳”

    余找找本来是拒绝的,但男神哥在他眼前忽上忽下,越蹦越高,越蹦越起劲,干脆也放开了,跟着大傻子蹦起来。

    越跳他就越开心,越跳他跟男神哥的节奏就越同步。妖冶的灯光在金酒十脸上一晃而过,他那头蓬乱的黑发因为汗水更闪现着光芒,眉眼间也有亮涔涔的水泽。

    他鼓励的看着余找找,又像大傻逼遇到小傻逼般老乡见老乡的激动畅怀,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分外耀眼。

    余找找不知道心里那股难耐的冲动来源于哪儿,他只觉得男神哥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男神,他离自己那么近,笑得那般畅快,凝视着自己的眼睛里满是喜悦,是可以碰触,也乐意被他碰触的。

    他深情的望着金酒十,用力地描摹着他表情里的细枝末节,希望把这张快意的笑脸刻在心里。

    他抓住了金酒十的手臂,金酒十并未觉得不妥,也反手抓住了他的,于是大傻逼于小傻逼在疯癫的人群里大眼瞪小眼的比着赛蹦起来。

    舞台在这时喷出几道刺目的烟火,在这当口,余找找突然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人从男神哥身后走过,并扭头朝自己狠狠瞪了眼。

    吴墨余找找就不蹦了,他看着吴墨穿过人群上了二楼,挑了个墙角的位置坐了下来。余找找慌忙的在二楼的人群里打看着。

    吴墨在这里,要么是有自己人,要么是有敌人。

    他看了一圈,眼睛扫过中间时瞳孔猛地紧收,又马上扫回去,他看到了徐老扒

    “怎么了”金酒十抹了抹脖子上的汗。

    余找找盯着徐老扒不错眼地对他说“徐老扒”

    金酒十也惊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令他震惊的不是徐老扒在延吉,而是昨天那个北朝鲜的男人,正坐在徐老扒身边。

    他迅速拉着余找找走出酒吧,并叫人把万春一起叫出来,一问才知道原来金酒九要从徐老扒手里买东西,似乎是延吉某个大官的把柄。

    “具体什么东西不清楚,反正你姐对这个东西很在意,这几天都是让她的小情儿亲自招待的。你们就是想动他,也得等你姐把事情办完。”万春见他俩表情凝重,又开解了句“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姐什么性格你知道。你去跟她商量一下,说不定她还能帮你们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儿们,帮忙推推文吧

    、第二十三章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真是一点儿不假。

    孙冶胜跟贺转辉开战了,罗哥至今下落不明,根柱被捅了十几刀,现在在抢救室能不能活下来都是回事儿。

    “小崽儿,我得回去,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留下来”

    余找找望着乌漆麻黑的夜色,忧虑地看了眼金酒十,

    “我得留下来,你非走不可么”

    金酒十没时间忧虑,连话别都很匆忙,

    “嗯。你有任何事情,任何需要的就找万春,你自己一个人千万别去找徐老扒麻烦,万事要多考虑,要多小心。等你回了浙江咱再聚。”

    余找找还要说什么,被他一句神色匆匆的我走了全掖回肚里。

    他看着男神哥高大的身影步入空无一人的大街,只有两旁的路灯和他的影子作陪,而后他上了辆黑色轿车,将影子抛在原地,绝尘而去。

    金酒十的长城牌越野车在萧山机场上了一层灰,不过才闲置两天,汽车里就有股子霉味儿。他从副驾驶的座椅下掏出那把银色手枪,上次抓徐老扒打掉两发,现在还剩四发子弹。

    一般黑道火并,除非是奔着死刑去,否则不用枪。他也不喜欢用枪,尤其在没装的前提下。

    他没想到的是,这把枪让他在日后倒了大霉。

    苏嘉杭高速,有一段四车道并为两车道的路,不长,大略十公里不到。在他从四车道拐向这段两车道的转弯处,他发现路肩上停着辆没挂牌照的黑车。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金酒十路过那辆黑车时放缓速度朝里面看了眼,并没看出什么,但在他提速驶离之后,那辆车迅速跟了上来。

    他怀疑这是个陷阱,旋即把身体尽量压在方向盘上,车速猛地提到二百码。但他这辆便宜的坐骑开始发飘,早知道就不该贪便宜,应该买辆沃尔沃,沃尔沃扛撞

    仿佛是为了迎合他的吐槽,对面两公里处陡然出现了一辆威风凛凛的大皮卡,两盏大灯像喷火的疯牛,以肉眼可见的疾速笔直朝他撞过来。

    他当机立断,将方向盘迅速打死,汽车的半个车身都随着这个迅猛的掉头向一侧掀起,随即重重落地,整个车身斜着朝那辆小轿车的车头撞过去,跟着是砰的一声巨响,副驾驶连门带座椅被撞了个稀巴烂,无数的碎玻璃渣喷了他一头一脸。

    金酒十顾不得被震裂的五脏六腑,一脚踹开车门滚在地上,抬起胳膊砰砰两枪,打完就朝路边的野地里跑。

    边跑,他边呕了口血出来,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车震”。

    还剩两发子弹,他后悔没在身上藏把刀,关键是谁知道这帮的敢在高速上动手

    大意了金酒十暗骂自己不够谨慎,摸黑在地上捡了块石头,躲在一棵大树后静静等着。

    野地里因为他们的惊扰丢失了蛙鸣和蝉叫,黑暗里窸窸窣窣的听到几个人往这边走。

    “二毛,开手电啊”

    “你他妈疯了,那家伙有枪开手电就他妈是活靶子”

    “他会不会已经跑了咱们回去吧”

    “回去你个脑袋”这又是刚刚那个二毛的声音,“你不想要那五十万了他跑他跑得了吗赶紧找,别废话”

    “那”又一个声音说“咱一起找还是分分分开找他有枪,分分分开死得快快一点吧”

    “一起要找到什么时候分开找,那家伙拿的是沙鹰,打了两枪,还剩四发,咱五个人呢,死不了”

    金酒十听的想笑,这一伙人着实笨得突破天际,虽然那个二毛貌似是个枪械高手,但即使他不开手电,就凭他们声音这么大,连隐蔽都不会,也跟活靶子没区别。

    什么人这么看得起他雇了这么一伙大废物来杀他他金酒十的名声好歹配得上职业杀手吧

    他不敢发出声音,只静等着某个倒霉蛋上门找死。那伙人果然在野地里散了开,也恰恰有个人朝他这边走过来。

    黑夜里金酒十看那个人猫着腰,如临大敌的左右张望,两手一起握着把匕首,倒不像是来杀人的,活像是被杀的那一方。

    金酒十压低嗓子,声音微哑的轻轻唤了声“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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