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度5,没先前烧得厉害了。你再休息会,我去给你煮粥,等你醒来的时候就能吃了。”
谢秉言说道,给他掖好被子,俯身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昨晚谢秉言一个没控制住,做过了头。
虽然事后也清洗了,还上了药,但唐黎后半夜里就发起了烧,要不是唐黎坚持,而住楼上的路小甲家里有退烧药,差点又要送医院。
还记得当时唐黎手抠着床沿死活也不撒手,嘶哑着嗓子喊“我不去我不去!这种事上医院丢死人了!你要敢带我去医院我就敢跑公安局去跟警察叔叔说你□我!”
谢秉言“”到底哪个更丢人啊?
唐黎捂了挺久的汗了,脸还是红扑扑的,额发都有点汗湿。
见谢秉言要离开,下意识地就拉住他。
“怎么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谢秉言摸摸他的额头。
唐黎“没有不,有,腰疼。”
谢秉言“那是正常反应,你多睡会,醒来要是还不舒服我可以帮你揉一下。”
唐黎“腿也疼。”
谢秉言“待会也给你揉下,好了,快睡。”
唐黎“菊花最疼。”
谢秉言“你是要我也帮你揉那儿?”
唐黎的脸一瞬间红了个通透“谢秉言你个死混蛋都瞎想些什么啊!”
谢秉言收起开玩笑的脸孔,认真道“真的还很难受?”
唐黎有些窘迫地点点头“后头火烧火燎的,就跟在里面点过炮仗似的,比你在医院里整我那次难受多了。那次顶多算仙女棒,这次快赶上雷管了。”
谢秉言“”
唐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对了,你那次到底给我弄的什么啊?感觉忒奇怪了。”
谢秉言眼神有那么点闪躲,眼里不知道是笑还是什么“等你下次能撑过一个晚上没晕过去我就告诉你。”
唐黎“…e……”
谢秉言见他又有骂人的力气了,把他支出来的胳膊塞回被子里,便要走开。
“等等!”
唐黎又叫住他。
谢秉言回头“怎么?还有事?你别是叫我现在就给你揉后头吧?”
唐黎“操!别总提这个行不!我就是想问,问那个就是,你你我”
“你到底要问什么?”
“就是,你你对我操!不说了!”
唐黎戳了半句就说不下去,把被子拉过头顶把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什么你对我怎么看的,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他能问吗?
明明只是上过床打过炮的关系而已。
要是问了,只是自取其辱吧。
欢爱时,精虫上脑的当口说出的“喜欢”又有谁会当真?
要真问了,指不定还给人造成心理负担了。何必呢?
唐黎心里又开始憋得慌。
那些满溢的东西找不到发泄的缺口,堵在他胸口,难受得鼻子发酸。
“别捂着头,小心憋着。”
一只手温柔地把被子掀开。
“既然你不想说,那换我说好了。”
唐黎竖起耳朵。
“我本来不想现在说这些,也没想这么快和你发生关系。”
唐黎心咯噔一下。
“既然做都做了,我们也都是大人了”
唐黎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接下来是不是“昨晚的事就当是一时冲动,别把它看得那么重”?
唐黎闭上眼,以防眼里不争气的眼泪被人看见“够了!我懂了,不用说了。不就是你插了我一下吗,好吧,是插了好几下,害得我现在还菊花疼但男人的贞操又值几毛钱,我真的不在意的,真的。”
谢秉言楞了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特别短特别特别的短
☆、25
“然后?你就这么答应了?”
路小甲坐在唐黎床边削苹果,拿小刀划下一块,塞自己嘴里。
“对啊,干嘛不答应。”
唐黎趴床上喝白粥,喝的咂咂作响“真好,打我爸妈走了以后第一次在家里也能躺床上吃东西。”
上一次躺床上吃是待在医院的时候。
路小甲鄙夷地瞧着他“瞧你那点儿出息!一碗粥就把你给收了,想当初我老公跟我告白的时候可是直接把房产证交我手上的。”
“房产证又不能当饭吃。”
唐黎满不在乎地说,一碗粥很快见了底还意犹未尽,要不是路小甲在这儿,他能把舌头伸出去把碗给舔一遍。
“还是有吃的好。跟你说,在医院的时候,谢秉言每天都给我带汤喝,还不重样!那味道,啧啧,跟我妈做的一个样”
“跟你妈做的一样?那还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了!”唐黎瞪大了眼睛,“我妈做的东西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你要再说这种小心我咬你啊!”
“行行行!你妈是御厨级别的行了吧。”
路小甲翻了个白眼,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苹果“为着几碗汤就把屁股赔了进去,亏了本儿还乐呵乐呵地念着别人的好。唐黎,我就没见过比你傻的!”
唐黎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谁跟你说我操!是不是谢秉言那个混蛋!”
路小甲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那倒不是,操了你的那位来找我的时候只跟我说叫我帮忙照看下你。至于你瞧你撅着屁股趴那儿的怂样,要想瞒过我?先遮遮你脖子上那圈红印子再说吧。”
唐黎不吭声了,红着脸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点,刚好把脖子那截盖住。
路小甲瞧着新鲜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二货害羞啊?
一开口更没正行“喂,阿黎,害什么羞啊。跟我说说,昨天的滋味怎么样?”
唐黎扭捏了“什么怎么样啊!跟你没被操过似的!”
路小甲“可我不记得被人开苞是什么味儿了啊,年代太久远了。来,赶紧说说,让我回味回味,指不定还想得起来呢。”
恼羞成怒的唐黎抡着枕头就往他头上砸“操!你个没嘴德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贫起来比我还贱呢!”
路小甲也不介意,拿起手里剩下的苹果往唐黎嘴里塞,封住了唐黎接下来一肚子骂人的话。
唐黎喀哧喀哧把苹果啃掉,瞅了路小甲一眼,支支吾吾地开口“对了那啥,你老公每次弄你的时候你疼不?”
路小甲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一时也有点尴尬“额还好吧。你很疼?”
想也没差了,要不怎么会趴在床上?
唐黎点点头“我现在还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里头,火烧火燎的,上了药也还疼得慌。”
路小甲也关心起来,毕竟那种罪有多受他也清楚“谢秉言昨晚到底折腾你多久?别是太粗暴了吧。”
唐黎连忙替谢秉言辩解“他没动粗,就是久了点。我就想问问你和你老公平时是怎么弄的。我怕再这么来几次,我菊花都能被擦出火了。”
路小甲脸有点黑“有你这么比喻的吗?”
低头想了想,还是开口“这样吧,我老公去年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什么方子,有点功效,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唐黎“那行,你给我拿来吧。”
路小甲转身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有些抱歉地说“额差点忘了,那张纸是我老公的笔迹,这两天我想他想得厉害,所以昨晚拿502糊墙上了。”
唐黎“”
路小甲“所以,你得和我一块上去。”
唐黎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路小甲,你怎么不把502直接往你脸上糊呢?”
路小甲“我又不是你。”
那种夏天开着风扇在纸上抹502,被吹起来的纸糊住脸的事情除了你这个二货谁做的出来?
唐黎心里再抱怨也还是拖着惨遭蹂躏的娇躯一瘸一拐地跟路小甲上了楼。
一路上扶着楼梯疼得直吸气,二十级台阶爬得堪比万里长征路。
总算到了门口的时候,路小甲突然转过身来,小脸煞白。
“阿黎,完蛋了我似乎好像大概是把钥匙落家里了。”
唐黎的表情凝滞了三秒,转而化成了一声怒吼“路小甲!老子又不是你爹,你他妈的看准了再坑行不行!!!”
无奈,唐黎怀着满腔愤懑下了楼。
那菊花疼的,让他头一次深深的感受到那确实是长自己身上的。
靠!怎么不长别人身上呢!疼死爹了!
路小甲怀则是着满腔惆怅又下了楼。
为什么惆怅?钥匙没带,恋人不在,他今晚得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