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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爱当小白脸 第9节

作者:挖了一个坑 字数:24273 更新:2021-12-18 21:53:47

    徐五爷一瞧见曲琰,立马变了笑脸,“当然是我唯你是从啦。来来来,见过我这大侄儿,徐三徐飒。小三儿,这是你婶,曲琰。”

    徐飒朝曲琰点点头,“五婶好。”

    曲琰走了过来,坐到徐五爷身边,“徐三少。”

    徐飒的姿态摆的低,闻言只道,“五婶唤我徐飒就好,一家人,没必要这般客气。”

    “徐飒。”曲琰从善如流,见徐五爷偷偷摸摸的将爪子伸了过来,暗中翻了个白眼,没躲避,只是朝徐五爷开口,“徐照,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碰黄赌毒的吗。”

    魅色已经开始将地下那些生意洗白,变成地下拳击场这等比较正经的生意,今日有人前来去地下那些隐晦之地,他便知道徐照又开始作死了。

    “冤枉,”徐照移了下屁股凑近曲琰,见曲琰没反对,又偷偷的移近了些,“他们只是找我借个场地,跟我没关系。”

    他知道自家爱人有时会忽然起正义感,又继续开口道,“有人想要他好看,所以我就帮那人一次。你知道这混蛋做过什么吗,雇凶杀人,简直毫无人性。”

    徐飒在旁边补充道,“奸淫幼女,以及初中生,并让初中生女生怀孕跳楼,患上了精神病。”

    徐照的话语他还只是淡淡听着,等听到徐飒补充的,曲琰心中冒出熊熊怒火,“这个人渣,老徐,干得好。那些人准备怎么对他,要不要直接让他做不成男人”

    徐照感觉自己的蛋蛋又有些疼了,当初他初见曲琰惊为天人,便不管不顾的拉了人想要强上,差点被曲琰一脚踢断子孙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他与曲琰之间的事也颇为复杂,不过到底结果是好的,只是自家这小爱人的暴力,到底让他留下了阴影。

    徐飒闻言,接道,“若是五婶乐意的话。”

    章游与张廷进了地下二楼,章游故作好奇的左瞅瞅右瞅瞅,跟在张廷身后,不越俎代庖。张廷挺直着身杆,极力缓解自己的紧张感,当做这一切只是寻常的态度径直朝门口走去。

    只是他下意识的捏捏衣角的举动显示他的气短心虚。

    门内灯光也比较黯淡,但这种暗淡正好,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人在黑夜之中会下意识的放松,展现原本的自我,但若是太过黑暗又会让人害怕,这种不晃眼的黑暗正好,既能让人放松自己又不会造成不便。

    当先而入的是赌场,荷官站在赌桌之后穿着制服手腕翻飞,颇具有美感。每张赌桌前都聚集有人,熙熙攘攘,人潮沸声。

    张廷有些狐疑的对章游开口道,“就是赌场”

    章游笑得暧昧,“哪能啊张少,虽然我没来过,但听人说,这魅色又三绝,一是赌绝,二是美人绝,三是舞绝。若是对赌局没兴趣,可等会儿看舞,看完舞场,再去瞧美人,才是真正享受的时候呢。”

    章游这话才说完,赌场本来暗淡暧昧的灯光忽然一黑,只前方硕大的舞台之上舞灯闪烁,柔和的白光等下走出一男一女,皆是绝色。

    两人穿得严严实实,一脸禁欲,恨不得上前将他们的衣服全都扒下来。

    第40章

    好似听见众人的心声,场上两人一掀衣摆,露出柔美劲瘦的腰肢,开始舞动起来。像是吊着众胃口,掀开的衣摆从来都只在腰肢处,就是不多露半点,抓到张廷心痒痒的,恨不得将那女生的衣摆直接掀掉。

    随着舞台灯光的变换,白光褪去,五彩灯光更暗更暧昧,音乐也变得热情洋溢起来,两人一反起初欲脱不脱的撩法,大跳脱衣舞,随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去,台下众人的视线越来越火热,尖叫声、喊叫声此起彼伏,将现场气氛燃得旺旺的。

    张廷被这些气氛感染,也免不了尖叫两声,跟着喊,“脱脱脱”。

    台上那对男女脱光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男的只下身遮了快小小的弹性的布料包裹住私密处,将男人的资本衬得十分宏伟;女的也只三点不露,金属打造的链子缠在丰满的胸脯之上,有种女奴期候主人享用的直视感,只是瞧着便令男人血脉贲张。

    这对男女就着这身跳起了钢管舞,时而交叠似交颈鸳鸯,时而远离如牛郎织女,时而靠近似暧昧似挑逗,时而背身似欲拒还迎,一场舞蹈被他们跳出了歌舞剧的正剧感。

    这舞蹈虽然艳而不淫,但淫者见淫,比如此时的张廷,他何时经历过这般场景,当场满脑子都是些黄色物料,还有心感慨,难怪章游说看完舞场,再去瞧美人,才是真正享受的时候。

    场上有受不住的直接在张廷面前接起了吻,那尺度大得,就差直接真枪实弹的干了。张廷瞧得十分眼热,咽咽口水,对章游开口,“怎么点美人”

    章游暧昧的朝张廷笑笑,“别急,张少,我这就带你上楼。”

    若是张廷略微警觉点,或者稍微聪明些,便会发现章游这一路上破绽满满,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从未来过魅色,却对此处十分稔熟,完全不似他嘴中从未来过的模样。但张廷完全被这光怪陆离灯红酒绿的奢靡给迷住了,什么不对劲都未曾发觉,让章游觉得自己一路的谨慎都喂了狗。

    也不知这么个蠢货,到底是怎么想到雇凶杀人杀上,且还找对了对象的。

    他带着张廷上了楼,来到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他从桌上拿起一本厚厚的菜色菜单,翻了翻递给张廷,“张少,这上边有魅色的头牌。”他又拿过另一本,也递给了张廷,“张少,这些是魅色的清倌,您可以慢慢挑选。”

    他去了酒柜取出一瓶酒,仗着包厢之内灯光暗淡,他又背对着张廷,连掩饰都不做直接朝其中一高脚酒杯到了一包白色粉末状物,之后将纸包撕碎扔进抽水马桶,任它被水流冲走。

    之后洗尽手吹干,这才重新回到酒柜给到了两杯红酒,其中一杯摇了摇,端着走到张廷,将其中一杯递给张廷,另一杯自己喝着,开口问道,“张少,选择好了吗”

    张廷接过红酒喝了一口,先前被那跳舞的女人挑起的暗火本就未消退,兼之又瞧见菜单上各色大胸脯撩人女人,此时更觉得体热。因此红酒冰凉的触觉入口,让他略微觉得舒服了些,将红酒当饮料一口饮尽,冀图剿灭此时体内的浴火。

    张廷有些游移不定,瞧见这个很喜欢,瞧见那个类型的也很喜欢,一时之间难以取舍。

    忽然,一张熟悉的照片被他浏览到,他目光落到场上那名男子的照片上,同为男人那人资本这般雄厚,让他有些不太痛快,他指着他的照片开口,“这青龙入海是什么意思”

    “张少是点他么,我带着您先去房间之内,待会儿他就能进来服侍您,等您享受了他的滋味,自然知道青龙入海是什么意思了。”章游见张廷面色红扑扑的,知道药效发挥的差不多了,便扶着他进入内室的房间之内。

    他给这张廷下的不过是迷药兼春药,本来想让他沾毒品的,后来傅少觉得毒品这东西,能不沾还是不沾,便罢了手。

    不过毁掉人的方式很多,怪只怪这张廷自不量力,竟得罪了邹少傅少,无论落到什么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私生子就要有私生子的觉悟啊。

    邹凯重新过来找傅书时,傅书正在喂何欢吃水果。邹凯偷偷瞧了下,发现那粒粒青色的提子去皮去籽,木瓜只中间黄橙橙的甜肉,火龙果切得均匀,连青枣都给去了核分成四瓣。

    邹凯神色有些复杂,自家兄弟给自己的定位是不是不太对,这不是老公,是丫鬟吧。

    见到邹凯,傅书让他去旁边自己拿水果吃。

    等何欢将嘴移开,用动作表示自己不吃了,傅书这才放下盛满水果的碗,望向邹凯,“凯子,事情解决了”

    邹凯正在吃香蕉,闻言三两下将香蕉皮一丢,嘴中香蕉咽下后搬了条板凳坐到病床旁边,开口问道,“小书子,你什么时候和徐三关系这么好了,我还在寻找地盘,他就递了根橄榄枝,事情解决得太顺利了。”

    “魅色,徐五爷的地盘”傅书转向邹凯,想让邹凯给个否定答案。

    但邹凯点头,竖起大拇指,“你果然通透,一点就通,确实是魅色。你知道,徐五爷最近找了个情人,像是要正经过日子的那种,为了他将地下那些生意都给禁了。这徐飒是寻到徐五爷身上,徐五爷才愿意放开场子,并借了人口替我们做了场戏。我自认没那个面子让徐三找徐五爷的,所以我问问你,是不是与那徐飒相熟”

    邹凯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一个传闻,继续开口,“先前隐隐约约听见徐三看上了个人,但一直没见过他找谁,身边也没出现谁,都只道这消息是假的。莫非徐三瞧中了你”

    他上下瞅了瞅了傅书,用一种看蓝颜祸水的目光。

    傅书闻言十分不快,他自然知晓徐飒瞧上的是谁,没料到他到现在居然也没死心,“你什么眼神,我跟他没关系。”无论是说他没瞧上我,还是瞧上的不是我,都不太对,好似自己无形之中就落了下风似的。

    “若一定要说有什么关系,情敌算不算。”傅书冷笑,“贼心不死,也只能惦记了。”

    邹凯瞪大目光,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瞧向傅书,傅书点点头。

    邹凯偷偷的斜眼瞧了眼何欢,不得不承认何欢这小子确实有蓝颜祸水的趋势,能迷得自家兄弟晕头转向,迷得他妹妹到现在恋恋不忘,还迷得徐飒对他上了心,好大一只祸国妖精。

    邹凯端正脸色,与傅书同仇敌忾道,“没错,徐飒那厮只能惦记了。真没料到他是这样的人,竟然觊觎别人的伴侣,真是道德沦丧。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若是他胆敢撬你墙角,我就将他的撬给打个稀巴烂。”

    傅书很有紧迫感,何欢这墙角太容易撬了,当初他不过一个谎言,就将何欢从他堂妹手中撬了过来,现在徐飒要来撬他墙角,他有些怕何欢不坚定。

    他哀怨的瞧了眼何欢,恨不得将何欢打上自己的标签,随身携带。

    何欢将爱派一丢,动动身子在傅书怀中窝得更舒服一些后,开口问邹凯,“徐飒”

    邹凯点头,见何欢有兴趣,便开口抹黑道,“你别看徐飒这人人模狗样的,其实他最看重利益,哪比得上小书子重情重义。徐飒那人为了利益,可是连爱人都能出卖的。”

    后一句话邹凯倒没说假话,当年徐飒有个同性恋人,两人之间闹得轰轰烈烈的,整个漳市都知道。

    当初徐飒刚接手他家公司,便遇上了国外归来的纪封,两人不知怎么对上眼了,就开始谈起了恋爱,成双成对的,感情羡煞了不少人。然并卵,不到一年时间,两人就闹翻了,据说是为了一个项目,徐飒将纪封狠狠的坑了一次,运用手段将那个项目拿到手,同时将徐家声望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这种踩着爱人上位的手段,徐飒冷酷的心性可见一斑。他们这些纨绔在背后偷偷的给徐飒取了个别名,叫做暴君徐,若是对他不满了,就偷偷的在背后骂上两句。

    纪封也不是个好惹的,与徐飒决裂之后,处处与徐家作对,也坑了徐飒不少次。直到现在,纪家和徐家还在较劲呢。

    邹凯将纪封与徐飒的事说了,最后又不忘捧了傅书一把,“也就小书子,对待人那可是全心全意,恨不得掏心窝子对人。这样纯善又真性情的好男人,现在可是提着灯笼也都难找了。居家过日子,就得找小书子这种的,徐飒那人,哪天你被他卖了还在替他数钱呢。小欢子,不是我抹黑他,徐飒那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他心黑手毒,一般人完全不是对手。”

    何欢倒是若有所思,傅书这个朋友,倒是个真心的。他此时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濒死之际想着的,要将自己余生赔给傅书的话了,心中充满了对徐飒的兴趣,“听起来,这徐飒挺有意思的。”

    邹凯大惊失色,他都这般抹黑徐飒了,怎么何欢反倒对他兴趣更浓了,他望向傅书,露出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门外徐飒一直定定的听着邹凯的抹黑,此时方才不紧不慢的叩响房门。

    第41章

    “进来。”邹凯嘴一张,继续对何欢开口,“小欢子,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啊,你还是莫起兴趣的好,小心他将你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倒是不知,在邹少的心底,原来我是个这么恐怖的主。”身后徐飒那温温和和不急不缓的声音传来,邹凯身子一僵,是徐飒,他偷听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这倒不是邹凯怂,而是徐飒这人留给漳市这些子弟的阴影太大,永远别人家的孩子,算计不过反被算计,基本上招惹他的人没有谁没被他反算计过的。当初邹凯年少时不忿这别人家的孩子,也被徐飒狠狠的坑过,因此他也是那背后偷偷骂暴君徐的一人,当着徐飒的面他反倒什么坏话都不敢说了。

    还未理清思绪,徐飒便将手中的鲜花营养品放到床边,坐下后朝何欢露出个微笑,“向先生,当日一别,甚是挂念。只是前段时间工作繁忙,消息滞后,故而向先生遭小人作祟时未能及时施展援手,我心甚愧。向先生不妨赏个脸面一道吃个饭,让我好好赔罪。”

    这是正大光明的挖墙脚吧,不过向先生是谁

    邹凯望向何欢,莫非这人连名字都是假的也是,做小白脸毕竟不是个正途,给自己取个化名也是正常的,只是邹凯到底心底不适,皱眉望向何欢,想要他给个解释。

    傅书倒是知道这一切,从叶家惦记何欢的心脏时,便将何欢此世的身世查了个遍,知晓何欢身世后,对何欢更是怜惜。当初那个内向、安静、胆小、无措的向黎变成现在这个何欢,之间吃了多少苦,只要想象一下,就让傅书心疼不已,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过去将向黎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徐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向黎早已成为过去,现在只有何欢。”傅书开口打断,“而且无论是何欢还是向黎,都与徐先生没关系,徐先生这愧疚是不是来得太过莫名。”

    干得棒小书子,邹凯在内心呐喊,他对徐飒有阴影,小书子没有啊,怼得好,最好小书子能够替他将过去的仇怨报了。

    徐飒眼角余光都未分过傅书,只是紧盯着何欢,显然,傅书半点也不再他眼中。

    这等无视态度,说明傅书从不在他眼中,也从侧面说明徐飒对傅书的不喜以及轻视。傅书脸色变了变,忍下了,只是侧头吻吻何欢的脸颊,又将何欢往怀中拢了拢,抱得更紧一些。

    哼,瞧不起我,你喜欢的人喜欢我,傅书隐隐得意。

    见到傅书如此动作,徐飒只当是小孩儿的挑衅,连眼神都未变动半分,涵养功夫极好。

    傅书又是心一梗,但他并未露出半点声色,只是也紧盯着何欢,目露期待之色。只要何欢站在他这边,他就是最大的胜者,何须在意这人。

    何欢只是意味莫名的瞧了眼傅书,开口说出的话差点让傅书大惊失色,“我的过去,竟是如此透明啊,让我很是不安呢。”

    傅书当即紧抱着何欢,开口求错,“对不起,欢欢我错了,我不该没征得你同意就调查你过去,我只是太过担心你,担心你还会遇见什么危险,所以出现叶佳之事后才自作主张调查的。你别生气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这么做了,任何事都等着你亲自告诉我,我保证。”

    若是有人不经他同意也私下调查他,他绝对会让那人好看。谁都不希望自己在别人眼中是透明,因为那会让人极度没安全感,好似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夺了衣服,赤身裸体的接受别人的打量。

    这样的事,不仅会让当事人难堪,更是对当事人的不尊重。所以傅书立马麻溜的认了错。

    徐飒像是没想到傅书这般没皮没脸,而且认错得太快,让他站在此处辩解不是,不辩解更不是,当即也只能道歉,“抱歉,我并不知这会让你反感,我只是担心的安全,所以排查了下。我并没有调查你的意思,只是想将危险都扼杀于摇篮,避免这类祸事再发生。”他深深的瞧着何欢,郑重其事道,“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不仅何欢傅书愣了,邹凯愣了,连何欢也愣了。

    邹凯有些牙疼,恨铁不成钢的望了傅书一眼,小书子,瞧瞧人家说话的艺术,同样的意思,别人就能说出情谊绵长来哪怕傅书干巴巴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傅书vs徐飒,傅书完败。

    何欢只愣了一瞬,当即笑道,“徐公子言重了,何欢何德何能能得徐公子看重。徐公子替何欢做的,何欢暂且欠徐公子一个人情,日后若有任何要求,只要不超过我底线,我都可为徐公子达成。”

    傅书心花怒放,欢欢这是跟徐飒划清界限吗,好开心好开心。

    徐飒深深的瞧了何欢一眼,面上笑容收回,声音冷了下来,“何先生这是不打算赏脸了”

    “我的面子并没那么大。”何欢意有所指,“我知道徐公子是个生意人,不会做亏本买卖。我只是不知徐公子从我这买卖上瞧出多大的利润,但我并没有与徐公子做买卖的打算,毕竟,我不是个生意人。”

    “我对你的情是真的。”徐飒沉默了会,也回了一句。

    “利润更大。”何欢开口笑道,“资本论中有言,当利益足够大时,死亡也没那么可怖了。不过我觉得,若是死了,利益再大也没用了,徐公子觉得呢”

    “你竟然护着他。”徐飒此时终于将目光落到傅书身上,“他花心风流,过去会包那么多的男人,未来难免不会去偷腥。你确定要拒绝我”

    再一次被这人掀开过去的风流往事,又是在何欢面前,傅书咬死徐飒的心都有了,傅书眼巴巴的望着何欢,保证道,“我不会的,你别听他瞎说。”

    何欢还没说话,徐飒倒先接口,“我有没有瞎说,傅少心中清楚,我只是将事实指出。”徐飒说完这话闭了嘴,他发现自己竟然陷在争风吃醋之中,莫名的不像自己,真是反常。

    他缓了缓,继续朝何欢开口,“何先生,今日来只是打算探望一下,用这些不愉之事打扰到你很是对不住。现在不适合谈话,我会再找个机会与何先生详谈的,何先生不必急着做决定。”说完,起身朝何欢点点头,转身离开。

    守在外边的保镖也跟在徐飒身后,不多会儿脚步声远,徐飒离开了。

    徐飒一离开,傅书又继续向何欢做保证,“欢欢,你别听徐飒胡说,我以前只是没遇见你。那些人并不算什么,钱财两讫,没什么感情的。我心中有你,也只会有你。”

    邹凯在旁边搭腔,“是啊小欢子,小书子这人以前没动过心,你就是他的初恋。小书子的人品绝对有保障,对他认可的人,绝对会掏心掏肺,你完全不用担心他出轨问题。”

    此时邹凯想起当初他安排人服侍傅书之事,心底也有些后怕,幸好没成,不然小书子还不得怨恨上他。

    何欢对这个倒没多少在意,毕竟他自己也是个守不住的人,对贞操观念淡薄得很。不过何欢对婚姻倒是看得很神圣,不然当初也不会说出,若他娶了邻家小姑娘,必会只她之人,宠爱一生。

    在他看来,床伴是床伴,道侣是道侣,完全不一样。床伴可随意换,道侣终其一生只此一人。

    好吧,这话听起来,依旧挺没节操。总之,何欢对婚姻道侣很是看重,而傅书,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床伴,他对床伴的私生活,随意得紧。

    当初他在修真界同时交往三个情人,未尝不是因为那三个情人除了他之外另有情人,都是及时行乐主义者,理念相合,并没什么矛盾。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天他们是发什么疯,忽然为了他大打出手,然后将脆皮的他瞬间给秒了。他一度阴暗的想,这些人肯定是为了他新获得的法宝才会联手做戏杀了他。

    当然,这个念头他也就只想想,他那三个情人都是见惯了好东西的,根本就瞧不上他获得的法宝。所以,到底他们为何忽然翻了船,无解,总不能忽然发现自己是他们真爱,然后发现真爱还有情人,所以想要独占真爱吧。

    这话说出来何欢自己都不信,兼之到了此界傍上了楚妍大姐姐,何欢立马将修真界的三位情人给忘了,一头钻进此界的快活之中。

    此时听得傅书跟邹凯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不由得有些心虚起来,只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见何欢这般回答,傅书心一动,立马牵过何欢的手,与他十指交叉相执,他望着何欢,目光专注,“欢欢,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领证。”

    “领证”何欢吃了一惊,此界的领证相当于结婚了,何欢有些为难。婚姻啊,可不能乱缔结。

    见何欢久久不答,邹凯也瞧出不对劲了,忽而想起傅书先前说过的,何欢有个喜欢的小姑娘。

    邹凯此时不好搭腔,这是傅书与何欢情侣之间的事,他在旁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声不吭。

    傅书心生不妙之感,“你不愿意”

    第42章

    “我想想。”何欢没一口拒绝,他此时倒是想起自己濒死前要将余生赔给傅书的话语了,有些犹豫要不要履行。

    见何欢没一口拒绝,傅书松了口气,只要没拒绝,便是有门,只要他看牢何欢,慢慢磨着,总有一天会让他松口。“欢欢,那徐飒没安什么好心,你可别被他骗了。”既然何欢松了口,也将先前他风流的那一页给翻了过去,傅书立马开始说起徐飒的坏话来。

    何欢点点头,闭双眼又要睡过去。

    傅书将小心的将何欢放到床上,待他入睡后,与邹凯一道去了门外。

    房门无声无息的关上,傅书倚靠在门边,面色阴沉。

    邹凯的脸色也不太好,两人不是没有想过张廷只是幕后之人投出来的弃子,只是张廷太蠢,让他俩觉得杀害傅书这等简单粗暴的主意便是他的所思所想。毕竟从张廷的过往经历来看,这人患上应激性精神创伤的可能性比较大,精神方面有问题,做出什么事来都不意外。

    但刚听何欢与徐飒的对话,两人都若有所觉。他俩都是八面玲珑心思通透的人物,何欢与徐飒的对话透露的消息太多,他俩难免会多想深思。只是在何欢面前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不为别的,只因何欢是个病患,傅书不愿意用这些来打扰他,邹凯见傅书没提起半分,自然也不会多嘴。

    “没想到,还有个藏得更深的。”傅书冷笑一下,若不是徐飒前来讨功,他们只怕将车祸之事点到张廷身上为止,幕后之人依旧逍遥,然后不知何时再露出獠牙咬上一口。

    邹凯摸摸上衣口袋,又将手放下了,他还记得此处是医院,禁止吸烟,“徐飒的意思,这人应就是那几家之人。他洞悉了,准备分一汤羹。”

    也难怪会徐飒说何欢护着他,何欢的本事徐飒若是了解,说出护字并不意外。毕竟何欢前一句说了,若是人死了,利益再大也没用了。何欢这话听到徐飒耳中,可不就是何欢在护着傅书,警告徐飒傅家这利益再大,没了命也没用。

    换句话说,徐飒的理解是,何欢在警告他,若是傅书出了意外,何欢会替傅书报仇。

    但显然,何欢的价值徐飒是了解的,不然何欢也不会说,“我只是不知徐公子从我这买卖上瞧出多大的利润,但我并没有与徐公子做买卖的打算,毕竟,我不是个生意人”,而徐飒的回答却是“我对你的情是真的。”

    何欢身上的价值徐飒了解的清清楚楚,也愿意为了这个价值付出他所能付出的代价,比如让何欢做徐三夫人,未来的徐家家主夫人。显然,何欢也知道这一点。

    “徐、楚、叶、邹、谢、张、纪”傅书一一指出这些已经从商的世家,“会是哪一家或者哪几家的人想要对付我,或者傅家呢”

    傅家做的是实业,且专攻技术,与那些家族多是合作关系,不过徐家,傅书想起徐飒坑了纪封之后得到的那个项目,难怪这徐飒袖手旁观,原来想要他们傅家的技术。

    “我派人去问问张廷。”邹凯开口。

    “问不出什么的,不,可以问问。”傅书先是否定,随即又改口,“张廷哪里怎么样了”

    “被开了苞,拍了高清视频,正在被勒索。”邹凯淡定的开口,“现在正在想法子筹钱,以及服侍那些混子。”

    “钱呢,他怎么筹的”傅书想起何欢兴味的样子,也有些期待。

    “卖了老傅总买给他妈的首饰、房子、车等,要不要将这些事捅到老傅总那去”

    “不用,他知道了就没意思了。”傅书摇头,而且欢欢等着看好戏呢,他不愿剥夺掉他这难得的乐趣。

    “我再去查查,这幕后之人,不会永远这般逍遥在外的。”邹凯又摸了摸口袋,随即放下了,拍了拍傅书的肩,走了。

    张廷此时躲在一处小公寓里。这间小公寓是他被老傅总认回有了钱后买的,他妈都不知道。

    明明是大白天,窗外阳光正炽热,但公寓内张廷的卧室被窗帘牢牢的遮住天光,整个房间显得暗沉起来。

    张廷身上青青紫紫,蜷缩在床上无意识的抽搐着,惊惶之色即便在睡梦中也很难掩饰。他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缩缩肩抱抱胸,将自己蜷缩得更小一些,就像是在子宫之内婴孩的姿势,试图将自己笼罩起来,好似这般能够更安全。

    不多会儿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后庭撕裂之处痛得他小声呻吟,他缓缓起身,大腿干枯的白浊在青紫之中十分显眼。他去了浴室反反复复洗了十几遍,试图将这身痕迹清洗掉。

    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洗着洗着,他望着镜中那个颓废苍白无血色的自己,颓靡而带着烟色,因为这身好似被凌虐的皮肉而显出几分诱惑之色。他莫名的笑了起来,阴测测的,冰凉而阴毒。

    既然别人能这么对他,那么他可不可以利用这种方式去筹钱呢当初他对那些女孩多么仁慈啊,只要了她们的身子,却没拍下艳照,导致现在他想要筹钱都没法去勒索。

    他不会去想当初那些女孩经历强迫之后是怎样的绝望,只是为自己当初没能想出个这么棒的来钱方式而后悔。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那群混蛋天天守着他,一旦发现他与别人交谈露出个求助口风,立马发了一张他的裸照到了网上,为了赎回这些裸照,让他们删除,他迫不得已用自己的身子做了交易,委身于那些人。

    他所有的不幸都是被那章游带到魅色开始的,被一个牛郎压了不说,还被人拍了动作片。因这动作片,他被人威胁着筹备五百万赎回,不然将这视频传到网上,让大家都看看他傅家二少是怎么被男人压的。

    他不过刚被老傅总认回,哪有那么多的钱财,不得已,他只能让人宽求几天。可惜他卖掉了他妈妈的车子房子以及贵重首饰,都未能筹备到五百万,而以前聚集在他身便的狐朋狗友都不见,章游更是消失得彻底。

    没办法,他只能求他们宽限时间,然而他们却要求,宽限一天他就得服侍他们一天,等价交换原则,问他干不干。

    他咬咬牙,干了。被一个男人压是压,被不同的男人压也是压,只要再拖几天,小哥哥便能救他于水火了,而那些人,一个个的都逃不掉。

    张廷露出个缓慢而怪异的微笑,小哥哥快来了,他就快解脱了。

    他觉得自己一生的幸运,都聚集在幼年救了小哥哥之事上。等小哥哥救他出来,他一定要以身相许。他脸色艳色越发盛,就像是老酒开了封,淳味慢慢的渗透出来。

    “张廷,钱筹好了吗”门外混子的声音十分大,像是大喇叭一样,就算张廷在浴室之中,也能听见他们的声响。

    张廷也没穿衣服,就这么赤着身走了出来。

    他拉开门,甜甜的笑道,“哥哥可不可以再宽恕两天,我已经开始联系买家,只要将这间房卖了,就能凑足钱了。”

    “老规矩。”前来喊张廷的伸手一推,便将张廷推进房间,自己上前一步,将房门关上。

    见房门被关,张廷伸手去解对方衣物,“规矩我懂,这就开始。”

    很快房间内边传来淫靡的声乐。

    等送走这人,张廷躺在床上喘息着,享受着高潮的余韵,眼角嫣红,带着生理性泪水,上演着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看来你过得很好,并不需要我救。”房间忽然响起一个清冷的男音,张廷身体一僵,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白浊的体液从他大腿根落下,眼前这画面,简直荒淫得没法看。

    可是张廷没觉得有任何不对,他惊喜的望着忽然出现在房间内的俊朗男子,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小哥哥。”

    他从床上爬下,踉踉跄跄的小跑到帅气男子身边,跌坐在地上,“小哥哥,救我,救救我。”

    肖凯把玩着手中圆形玉佩,不冷不热的开口,“你哪里需要我救我见你快乐得很。”

    “不,小哥哥,我是被迫的,我是被迫的啊。”张廷扯着肖凯的裤子试图坐稳身子,“他们设计拍了我被男人压的视频,又朝我勒索五百万。一天筹不到钱,一天就要我服侍他们,小哥哥,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肖凯此时方才正眼望向张廷,“你该知道,上次替你设计那场车祸,我们之间的情谊已断,现在,你拿出什么筹码可以换取我出手。”

    “可是傅书并没有死,他没有死。”张廷死死的咬住唇,望着肖凯也满是仇恨,“肖凯,你别忘了,当年若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哪能站在这儿和我说话。傅书没有死,上次的委托你根本没有完成,你根本没有还完。”

    肖凯身上气势一冷,似笑非笑的望了眼张廷。

    张廷缩缩脖子,又小声开口,“小哥哥,救我出去,只要你救了我出去,当初的救命之恩就算你还完了,好不好。”

    张廷啧了一声,“瞧你这出息。”他收起玉佩,从身后又掌上笔记本电脑,“去穿衣服。”

    他十分翻飞,在掌上电脑上迅速敲敲打打,一条条看不清字母模样的代码跳跃于电脑之上,张廷瞧了一眼,发现字母跳跃都瞧不清晰,缩缩脖子回到浴室,草草的清理后就迅速穿好衣服。

    此时肖凯也已经完工,“你的裸照以及视频都被我删了,就算他们有备份,只要那备份连上电脑,也会瞬间被湮碎,所以你不用害怕他们用这个威胁你。所以,你现在要去哪,我送你一程。”

    张廷小声的开口,“小哥哥,你可以杀了他们吗”

    肖凯闻言嗤笑一声,“我出手可是很贵的,你出得起钱吗”

    没钱的张廷缩缩脖子,却对肖凯不忿起来。

    当年若不是他救了他一命,肖凯哪能活到现在,偏偏这么大的救命之恩,这肖凯却这么推三阻四。上次让他杀了傅书,傅书没死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了,害得他还得再找人杀一次,若不是他这么没用,傅家现在就是他的了,哪还用这么憋屈。

    现在也是,不过是让他杀几个他的人,他竟然充耳不闻,还朝他伸手要钱,真是个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不救他了。他救了他的命,难道他不该听他的话,替他做事吗

    第43章

    何欢在医院中躺了一个半月,终于获得医生可以回家休养的准许。

    傅书在一旁听着医生说的各种注意事项,并将要点都记下来。何欢坐在轮椅上,无聊赖的四处张望,视线扫过了门外的谢珂,何欢目光落到谢珂身上,朝他点点头,并戳戳傅书,示意他望向门口。

    傅书朝谢珂打了个招呼,又继续问何欢的主治医生的各种避讳之处。

    “好了,就这些,一月后不要忘了来复检,期间有任何变故打我电话。”医生收起自己的东西,起身朝病房之外走去。

    谢珂坐在一旁,见医生走了,起身走到傅书身边,目光落到何欢身上,“小书子,何欢这是大安,可以出院了”

    傅书点点头,将小本子收好,望了眼其他东西,准备让张沛前来收拾。

    “哎,你俩这无妄之灾受的。”谢珂帮忙收拾东西,一边开口,“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过了这个坎,你俩就会否极泰来。”

    “借你吉言了。”傅书瞥了何欢一眼,拿过水杯去接了温水,然后扶住何欢的头细细喂他喝水。何欢头一扭,傅书将水杯取过来,自己喝了几口。

    谢珂惊奇的瞧着傅书,“小书子,你这照顾得够精细啊。”

    傅书笑了笑,“我只有他了,不对他精细,还能对谁精细。”

    将东西都收拾到背包中后,背起背包推着何欢的轮椅朝门外走去。谢珂跟上,“先前在外地忙一件案子,也不知你俩这事,所以来晚了,不怪我吧。”

    傅书摇摇头,“这有什么好怪的,还当不当兄弟,说得怪客气的。”

    谢珂也笑,“是我说错了。你们这是回家听说现在都是你下厨,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欢不欢迎我去蹭一顿”

    “那我将凯子、昊子还有小藤子都叫上,我做一顿好吃的,既为庆祝欢欢出院,也为这段时间大家的照顾。”傅书抱着何欢进了车后座,倚靠着车门对谢珂说道。

    “好。”谢珂走向自己的车,“那我等着你的手艺了,要是不能入口我可不依。”

    “放心。”傅书见谢珂进了车内,也坐到后座关上门。

    傅书给自己与何欢都系好安全带后,才对傅三开口,“开车。”

    见何欢闭着眼躺在后座,他伸手将何欢拨到自己怀中,将自己做成人肉垫子,让何欢靠得更舒服,他低头瞧向何欢,“累了”

    何欢摇头,合眸靠着傅书,低低问道,“那谢珂家里,是不是也有点乱”

    “对。”傅书开口,他只当何欢想要了解自己朋友了,便低头开口介绍,“他跟我一样,是父母联姻生的婚生子。只是他没我运气好,我爷爷只认我这个孙子,勒令那老家伙不许在外生私生子。他的话,他爷爷是只要留有谢家血液的子孙都认。因此他父亲真爱所生的私生子在他家族内地位不低,特别是他妈妈死后,那真爱更是登堂入室,成为了谢家太太。谢家奉行的是养蛊教育,无论是婚生子还是私生子都拥有继承权,都可争夺掌家之位,因此谢珂的优势并不大。他那糊涂父亲宠妾灭妻,对他这个婚生子也不看重,谢珂在谢家的处境委实不好。”

    “在外边还能有我们这些朋友帮衬他,但是谢家,我们便无能为力了。若非小珂及早宣布放弃家主之位的争夺,他那后母与私生子大哥,还不知怎么打压搓揉他。”傅书将谢珂的家庭简单的说了一下,也有些唏嘘。

    何欢眯着眼,又陷入沉睡之中。

    晚上傅书与张昊邹凯谢珂滕涵难得聚齐,又是傅书亲手做的饭菜,饭桌上五天低声说说笑笑,一时间宾主尽欢。

    吃饭饭后,张昊、谢珂、滕涵告辞出了门,只邹凯留下帮忙收拾收拾。

    “小书子,张廷跑了。”邹凯将饭碗全都叠好送进厨房之内,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怎么会”傅书皱眉,“具体情况说说。”

    “应是有高人相助,那些混子说,张廷是凭空消失的。”邹凯也皱眉,“之前你不是说有人帮助张廷,方才设计那起天衣无缝的车祸么”

    “欢欢对那人有兴趣,我会加派人手查找他的。”傅书拍拍邹凯的肩,起身道,“我去看看欢欢醒来了没有。”

    邹凯同时起身告辞,他留下来便是说这件事,事情说完了自然得走,他可没兴趣瞧自家兄弟在何欢面前做小伏低的模样。

    狗粮太冷,吃多了伤胃。

    何欢又睡了一个下午,起床时还颇有些意识不明。等回笼过神,起身舒展下腰肢,这场觉,睡得足够久,这伤,也养得够久,到现在,总算恢复了点精气。

    傅书进来,正好瞧见赤脚踩在地上,甩手扭腰做舒展运动的模样,当下惊道,“欢欢,你别乱动。”他三两步上前扶住何欢,“你头痛不痛,晕不晕”

    房间里已经被傅书铺满了天鹅绒,赤脚踩着也十分柔软舒服,就算摔倒了也不疼,但是傅书就是止不住的关心,生怕他摔了疼了。

    何欢扭扭头,长舒一口气,泰然道,“我没事。”

    傅书却强制的将何欢抱起重新放到床上,他可没忘记那医生说的话,可适当起身运动运动,但强度不宜太大,最好卧床休息,“你略躺躺,我去给你端饭过来。你若想运动,等吃完饭,你扶你慢慢走动。”

    何欢抬眸望着傅书,沉默了会,点点头。

    傅书见他答应,舒心的笑了,上前给他一个温情的颊吻后,便出了房间。

    何欢望着他的背影,整个身子朝后枕垫中凹去。或许是他现在境界下降,竟然心软了许多,望着刚才的傅书,他也有了就这么过一生的念头一闪而过。

    这真危险但他却没想像中的那般抗拒与不喜。

    一切都由傅书代劳,他只需张张嘴,一顿饭吃得他有些难熬,不过见傅书喂饭喂得很开心的样子,何欢还是将“我自己来吧”咽了下来,接受傅书的投喂。

    傅书又开始带何欢去上班了。

    公司的人瞧着自家老板推着轮椅,轮椅上的何欢面色苍白,小脸愈发清瘦,瞧得一众人都心疼不已。何欢在公司内进进出出半年,与高层之人也都有了几分情谊,只是碍着自家老板在旁边虎视眈眈,都以关切的目光望着何欢,并无一人上前相询。

    只是等何欢与傅书进了总裁办公室,立马围住张沛,逼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知晓何欢是为了救老板而受的伤,心中爱怜不止,纷纷掏出自己的零食甜食让张沛交给何欢,特别是那位御姐,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好吃的都塞给张沛。

    张沛望着桌上一大堆零食有些欲哭无泪,这么多零食,他也不敢送啊。可是在各位小姐姐的眼神逼迫下,张沛不得不挑选着几样何欢爱吃的塞进口袋,然后抱着文件夹走了进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张沛莫名悲壮。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老板对他给何欢塞零食的举动睁只眼闭着眼,张沛立马撤退,将桌上的零食装好,全都放到何欢常坐的沙发前边茶几上。

    傅书这一出车祸,,公司事务又落下不少,也没精力计较张沛的行为,冷哼一声,就算过了。

    工作间便听得外边一阵喧哗,傅书不悦的皱起眉,抬头朝门外瞧去,伴随着一道道“傅先生您不能进去”,门被推开了。

    傅贤将门大力一关,将身后的阻拦声都关外门外后,大步起身朝傅书走去,经过何欢所在的沙发,轻蔑的冷哼一声,继续走到傅书面前,“傅书,你翅膀早就硬了,现在连老子进公司都不能了啊,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爸的我爸将公司给你,可不是让你虐待他儿子的”

    傅贤这话太过搞笑,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没吃到糖就一直拿这说事,好似他没吃到糖都是自己让的,吃到糖的都该补偿他。傅书将笔一扔,抬抬下巴,心平气和的开口,“傅先生,请坐。”

    “小兔崽子,你就是这般跟你老子说话的”傅贤没坐,单手撑住办公桌,指着傅书骂道,“小兔崽子,这家公司是我爸的,站在这儿的是你老子,你什么态度”

    “傅先生请自重。”傅书就算被这般说也不气恼,只是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口,“傅先生忘了么,四年前,是傅先生亲口说断了我俩的父子关系,还签署了法律声明,所以就目前来说,你并不是我老子。”

    “你这小兔崽子可以啊,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是我的种,可不是你张张嘴就能抹掉的。”傅贤见傅书兵不动怒,气呼呼的坐下,“你弟弟呢,是不是你出手对付你弟弟了”

    傅书眸子一冷,却缓声开口,“我没有弟弟,傅先生请别乱攀关系,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我弟弟的。”哼,看来那个张廷还真得这老家伙的心,竟让他来他这问询;且张口便是问他是不是算计于他,幸好他对这老家伙没多少父子情谊,不然岂不是又得白白伤心一次

    “少废话,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他失踪十几天了,是不是你出手对付他了”

    “他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出手算计”傅书声音更冷了,那张廷出手对付他这老家伙知不知晓若是知晓,未免令人太过心寒不过这老家伙一向如此,他不是早有体会么。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我要跟还在追的小天使们说声对不起,只有六章就完结了

    第44章

    “傅书,他是你弟弟,他也留着我的血,是我的种,你怎么能对他这么冷漠。他失踪了十几天,你就不问问,不关心下”傅贤又怒起拍桌,“我不管,你赶紧派人去找。”

    傅书心又酸了下,望着傅贤很是想笑,很想反问他他知不知道他另一个儿子因为这个人生死关头走了两次,却知道他质问无用,这老家伙只会可惜他命硬,怎么没有死。

    “傅先生,容我再说一次,他跟我没关系,我的人脉精力不会浪费在这等无关紧要的事上的。”傅书忽然起身,后边的转椅因他的大动作而发出刺耳之音,他却没有注意,只是大步走向何欢,“欢欢,怎么了,是不是头疼头晕不晕,要不要去内室睡一觉”

    何欢闭着眼揉着太阳穴,却是被这傅贤的大声音吵得头疼。

    见何欢摇摇头,傅书将何欢的头搁在自己大腿上,大拇指按住太阳穴替他按摩推揉,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傅贤也起身走到何欢对面,不悦的开口,“你就任就这么个玩意儿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

    傅书专心致志的给何欢按摩,闻言不悦的开口,“傅先生,请注意您说话的语气,这是我的伴侣,未来傅家的家主夫人,请您放尊重点。”

    “就这么个卖屁股的玩意儿不行,我绝不同意。”傅贤话语一顿,忽然觉得傅书找了这么个人好啊,又不能生孩子又不能给他事业带来帮助的,话语又一转道,“若你现在愿意派出人手去找你弟弟,我就同意这件事。”

    “傅先生,您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与何欢之事为何要经过您的同意”傅书此刻第一次轻佻的开了口,噎得傅贤气上不来咽不下去,傅书这小兔崽子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居然敢骂他是个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

    他一脚大力踢在茶几上,踢得茶几以及上边的零食书本茶水震震响,发出接二连三的噪音之声,何欢本来松开的眉头又紧锁,显然十分不适。

    傅书见状,厉声制止,“傅先生,这儿不欢迎您,请出去。”

    傅贤又一脚踢得茶几上,“小兔崽子,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他拿起茶几上的零食重重的摔到地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响动,“我是你老子,老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然就告你个不孝。赶紧去找你弟弟,”他有拿起茶杯茶壶,瓷器摔裂声在室内十分清脆,“不然我让你好看。老子说道做到。”

    傅书气得脸色铁青,直接给张沛打电话,让他去喊保安。

    傅贤听到他的电话,眯着眼又重重的踢了一下茶几,茶几摇晃了两下,桌上的东西呼啦啦又掉了下去,特别是何欢正在看的书,就放在茶几一脚,此时直接摔到地上,被茶水沾湿了书页。

    何欢从傅书腿上坐起身,扶着额对傅贤道,“傅先生,您好歹也是上流社会的一号人物,请注重下自己的身份教养可以吗别撒泼了,很难看。”

    傅贤指着何欢骂道,“你个被人艹的贱货,卖身体的小白脸,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呸,老子嫌弃你话脏。傅书,也不管管你的宠物,一点眼力劲也没有,我们之间的事是他能随便插嘴的吗”

    “傅先生,既然你听不懂文明人的话语,那么想必与野兽相处会很愉快的。非洲那边正好缺个区域经理,我想你一定能立大功,为我傅家家业添砖添瓦。”傅书阴测测的开口,真以为他拿他没办法吗,这般肆无忌惮,谁给他的底气

    保安终于敲门进来了,傅书对傅贤开口道,“傅先生,请。公司不欢迎您,请您以后别再擅闯了。”

    傅书挥手让保安将傅贤请走,傅贤挣扎着开口骂道,“傅书,你个小兔崽子,没良心的白眼狼,别忘了这公司是谁的,你胆敢这般对我,你对得起我爸吗”

    “你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模一样,当初果然就该掐死你,你生下来就是克我,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失去继承权。你个小崽子,你给我记住,我是你老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无礼,艹,你个小兔崽子怎么不死,怎么不死”

    傅书起身将门一锁,把傅贤的那些谩骂都拦在门外,同层的秘书缩着脖子当鹌鹑,当做自己在认真工作的样子,生怕引起boss的注意力,然后成为了出气筒。

    傅书被傅贤气得够呛,松开领带坐在沙发上喘粗气,见何欢紧闭着眼靠在沙发上的样子,忍住怒气细声细语道,“欢欢,头还疼要不要进去睡一觉”

    此次他不等何欢回答,姿态强硬的扶住何欢起身,见他软绵绵的不起力气,伸手一探他腿窝,一用力,便抱起何欢进了内室。

    他心情不好,暂时没有精力工作。

    他替何欢除去衣物,自己也跟着躺在旁边,双目放空。

    一双小手抚上他的胸膛,给他不轻不重的上下顺着气。傅书朝旁边一瞧,见到何欢正睁开双眼关切的望着他。

    傅书忍不住对他笑了笑,“我没事,我早就习惯了。”

    何欢没说话,只是将手横扫过他的胸膛,挨着他睡了。傅书感受到何欢的关心,忽然觉得受傅贤一顿气也算值得,何欢这般明显的关心,以前是从未有过的,让他既暖心又甜蜜。

    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与心跳声,傅书思绪渐渐放空,也与何欢一道进入梦乡之中。

    外边秘书层已经炸翻天了,他们虽然知道傅总与老傅总关系不好,但是还是头一回瞧见。

    “气死我了。老傅总这样就太过分了,居然咒自己儿子死,天底下有这样的父亲么”

    总裁内室的吵架他们听得并不清晰,反倒是老傅总被请出来后那些叫骂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就是,都是虎毒不食子,老傅总连都不如。”

    秘书层都是替傅总抱屈的,不过也只敢私下抱抱屈,毕竟那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只是老傅总的奇葩处深入人心,让这些员工对傅总多了几分爱怜,工作起来也认真了不少。

    因此当傅书之后几天,发现自己手下这些员工效率高了不少,所以以前都是在摸鱼吗于是他愉快地又将工作重量加重了几分,自己乐得轻松。

    张沛抱着那叠厚厚文件有些欲哭无泪,都怪这些女员工母爱大爆发,现在好了,真要压榨极限了。

    一个星期后,邹凯总算找到了张廷的新住处,迫不及待的便给傅书打了电话,“小书子,快来,张廷找到了。”

    傅书接到邹凯的电话,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很愉悦的翘班了,带着何欢去了邹凯发来的地址处。

    这是一处破坏古老的小区,也是城内有名的城中区。

    这儿的租房廉价,是工资低微的小白领蓝领工人乐意租住的地方,外地前来漳市打工的工人拖家带口的在此处扎根,又有年轻刚出社会的小姑娘小伙子在此租房,十分具有生活气息。

    虽然现在租房都需要身份证,或者时常有人来核实人口,但是此处依旧鱼龙混杂,既乱却也不乱。

    傅书没来过漳市外城的城中村,此时瞧见这儿的脏乱,颇觉不适的皱皱眉。

    邹凯老远就瞧见了这两人,朝他们招招手。他带着墨镜,穿着花衬衫,身后跟着十几个保镖,颇有种黑社会的大佬感觉。

    傅书带着何欢走进,上上下下打量了下他的新造型,失笑道,“凯子,你这身打扮不错啊,很适合接下来要做的事。”

    “哈,我也觉得不错。”邹凯一取墨镜,望向何欢,“小欢子这还是没什么精神,你将他带过来做什么,让他好好休息啊。大病初愈,正该卧床休息。”

    “我没事。”何欢倚靠着傅书,目光落到小区内,“他人呢”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他嘴中知晓,设计出那儿环环相扣的人是谁了。

    “走,我带你们去。”邹凯率先朝小区内走去,傅书与何欢跟上,其后再跟着保镖。

    就算是城中村,也极为注意安全意识,最外边是电子锁,不是本栋楼的租客根本进不去,不过邹凯早就有了准备,用磁卡一刷就走了进去,傅书何欢等人跟上。

    “他就住在这儿,若不是今日他下楼来买菜,我的人也不会发现。藏得够隐蔽的。”邹凯最后停到四楼最右边那间单人房,示意保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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