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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爱当小白脸 第7节

作者:挖了一个坑 字数:22965 更新:2021-12-18 21:53:45

    何欢就当自己养了个全能仆人,舒服的享受着傅书的照顾。

    两人就这么甜甜蜜蜜的过了一个星期,傅书留在湖市的人忽然给傅书打了个电话。

    “老板。”

    傅书搂着何欢的腰,目光落到何欢正在玩游戏的界面上,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什么事车祸的事有眉目了”

    “车祸的事没眉目,对方处理得很干净,手段很老道,黑客技术也比老何要高,暂时没有线索。不过,我们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傅书将下巴落到何欢的肩膀之上,朝何欢耳垂故意呵了一口气,见到它瞬间红得像朱果,满意的笑了笑。

    “我们发现傅老先生出现在湖市,疑似探望私生子。”

    傅书眉头一皱,坐直了身,“查清楚。”

    “是。”

    傅书挂完电话后忽然抱住何欢,何欢有些莫名,暂停下游戏,侧着头望向傅书,“怎么了”

    “欢欢,我只有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傅书的声音有些低沉,明明已经见识过自己父亲的无情,却还是又一丝奢望,毕竟自己是他唯一的儿子。可是今天这通电话,忽然将这种假象打破,他的父亲,早就有了另外的儿子,且那儿子比他才小三岁。

    “我父母是联姻的,彼此之间没有感情。”不知为何,傅书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他想跟怀中少年过一辈子,他想让怀中的人知道他所有的事,“生下我只是为了完成联姻结两姓之好的任务。我生下来后,无论是父是母都不想看一眼,若不是我爷爷将我带走,我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

    “从小到大,我只有过年时才能见到他们,吃顿饭的功夫见一下,不至于认不出。”说到此处,傅书冷笑了一下,他就没见过谁家父母这般不负责任的,“我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就算是我爷爷,看重我也不过是因为我留着傅、庞两家的血。”

    他们父母生下他之后,各自找各自情人,他那个妈常年在国外,只有过年时能见上一会,前些年她还会吃过年夜饭就走,后面基本上将礼物放了就走,他那个爸倒是常在漳市,不是在漳市这个小情人床上,就是那个小情人床上,他打过去的电话一律不接,有次接通了,还是个女人接的,娇滴滴的,听得他作呕。

    他爷爷为了保障他的权利,让他那对父母在外玩归玩,别弄出人命。这点是他唯一感谢他爷爷的地方,至少他不用担心他那对爹妈哪天给他领回一个真爱之子,然后又无眼色又愚蠢,还得他出手对付,简直难看。

    他二十二岁掌管公司,到现在公司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其中艰辛自不必说,特别是他二十四岁他爷爷去世后,那段日子尤为艰难。而让他难过的是,其他人上跳下窜想要他还可以理解,为何他父亲也跟着旁人起哄他以为他们之间再怎么不堪,他父亲对他也有一份父子情谊在的,毕竟他们是血脉亲人。可是没有,他那父亲对待他不像是对待儿子,更像是对待仇人。

    可不就是仇人,在他那个父亲眼中,他跟他抢他公司、夺家产的仇人。可是他也不想想,他自己能守得住公司么若非掌握公司的是他,他以为他现在还有什么好日子过,那些人岂会放过他

    愚蠢又天真

    他自认待他不差,为何他父亲却恨不得让他死后来他知道,他接手公司便是原罪。

    自那后,他便将他父亲当做陌生人般对待。

    他以为自己对那父亲毫无半点感情了,然而此时听到他对那个少年如何慈爱,依旧觉得心痛难忍,终究父子亲缘。他本以为他那父亲只是不懂如何成为一个父亲,但其实他也能成为一个好父亲的,只是那个儿子不是他。最后的一丝期盼彻底斩碎,自此之后,他们只会是陌生人。

    “欢欢,欢欢,你是我的,你只属于我,对不对”傅书抱着何欢,忽而觉得只有他一人太过孤单,他也是需要人陪的,需要身边这个人陪。

    何欢迟疑了一下,缓缓的回抱住傅书。

    傅书的身世,让何欢有些感同身受,他忍不住在他寻求陪伴时给他回应,就像当年邻家小姑娘做的那样。

    傅书心一动,忍不住说得更多一些,“小时候开家长会时,别人家都是父母,只有我的家长是管家,那时候别人背地里都叫我没人要的小孩、小杂种之类。小孩子不懂事,什么都敢说,被我揍过几顿就老实了。我小时候特别能打,都是为了揍那些小孩揍出来的。”

    “我没什么玩伴,爷爷工作忙,家里都是仆人,我只能自己陪自己玩,孤孤单单的。”傅书没往下说,他能感觉到何欢,抱着他的手一松,之后又是一紧,心中十分高兴。

    事情过了许久,他已不觉得自己可怜,但若能得何欢怜惜,将自己说凄苦点又如何

    傅书本还想继续卖点惨,但是他感觉到何欢本来他背上拍着拍着的手忽然变了意味,有些情色的从他衬衫下摆探入抚摸着后背,有点像单手弹箜篌,时轻时重,时急时缓,傅书瞬间就呼吸急促起来。

    他欲将何欢扑倒在沙发上,却没扑动,反倒被何欢伸手一推推到在沙发上。

    何欢手快脚快的跨坐在他腰上,屁股微微摩挲着他的重要的分割比例点,手指伸入嘴角,舌头灵巧的舔过指尖,像是猫儿尾一样绕啊绕。

    傅书任他动作,配合着何欢激动着,度过了被何欢用身体安慰的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36章本该点存入存稿箱的,但误点成直接发表了,所以我就将36章先锁了

    第31章

    自从那天之后,傅书每天都过得春风满面,因为何欢对他多有包容,有时候他忍不住过分一点,何欢竟也轻飘飘的一笑而过。而且,他发现自己身体愈发强壮,先前那种一觉醒来浑身酸痛的情况不再发生。

    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攻的尊严当然无存是因自己身体太差的缘故,此刻方明白是何欢使了个法门,或许是催眠或许是幻术,总之让他一夜醒来后身娇体软。

    此时自己每天都精神充沛,是不是何欢开始自己有感情了

    一想起这个可能,傅书的心情都是春暖花开。

    老板最近过的春风得意,张沛却恨不得戳瞎双眼,狗粮我不吃,谢谢

    张沛将果汁以及甜饼端了进来,放到何欢身前的茶几之上,自家老板正黏在何欢身上,与他一道看书,见他进来,眼皮都未撩一下。

    张沛偷偷的瞥了眼办公椅上堆成山的文件,很想问问自家老板,那些工作,您都瞧不见吗

    蓝颜果然祸水,老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圣明的老板了。

    就这么摸鱼摸了一个下午,临近下班点,湖市的人又给他来了电话。

    “老板,老傅总的事查清楚了。”那边的人开口便道。

    傅书直起身,一手依旧搭在何欢腰上,一边开口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叫张廷,确实是老傅总的私生子。”那边人一边翻阅着资料一边汇报,“二十七年前,张廷的母亲张婧曾任老傅总的秘书,二十六年前离职去了湖市,之后生下一子,便是张廷。这二十四年,张婧带着张廷独自一人生活,并没去打扰老傅总,与老傅总彻底断了往来。一年前,老傅总来湖市游玩时遇见了张婧,一见钟情后发现对方是自己几十年前的秘书,并给自己生下个儿子,便一心一意守着这个女人,以及这个儿子。”

    傅书嗤笑一声,“难怪这一年没伸手朝我要钱打发他那些女人了,原来是找到真爱。”

    那边的人对傅书的吐槽充耳不闻,继续开口,“我们调查后发现,老傅总私下跟张婧偷偷扯了证,并写了遗嘱,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张婧那对母子。”

    自从他爷爷死后,那对夫妻第一时间扯了离婚证,之后他父亲愈发不着调,而他母亲再也没回过国,两人明显老死不相往来。不过这也有个好处,两人恢复单身,不用尴尬的维持着夫妻关系,至于他这个拖油瓶,两人都没有感情,自然是当做他未曾存在过。

    “啧,果然是真爱,好不容易脱离婚姻这个火坑,竟然又自愿钻了进去。我怎么不知道,那老家伙还成了情圣”傅书换了只耳朵接听,将下巴搭在何欢肩上,将重心靠在何欢身上。

    何欢有些不满,抖抖肩见没将抖下去,便算了,看在他父亲同样不靠谱的份上。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同病相怜了。

    “老傅总带着张婧那对母子回漳市了,应该是要替那对母子正名。”那边恪守职业素养,忍住了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一板一眼的将事情汇报完毕,不带半点任何私人感情。

    “好,辛苦了,回来给你们涨工资。”

    傅书挂了电话,情绪有些不太美妙,之前他对自家父母满意的一点是,母亲那边的私生子从不在自己眼前晃,父亲没弄出私生子来脏他手,可是现在,他对他父亲唯一满意的一点也没了,真是令人不虞。

    电话铃声又响,他瞧了一眼,是那老家伙打来的,估计要说的,便是开宴会认下那私生子的事。

    傅家二公子,啧,傅家不需要二公子,也永远不会有二公子。

    接了电话,老傅总果然是说这件事,不仅要他开宴会,还要让他在宴会上亲口承认这是他弟弟,并引他进入圈子之中。

    老家伙的脸有天这么大,当自己还是小时候那个期待父亲的小孩么

    “你想认他,自个儿开个宴会便是。我傅书可没什么弟弟,也不会有弟弟。”傅书一口拒绝了,并挂断了电话。

    他不用看,便能知晓那老家伙肯定在咒骂他,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欢望着傅书,有些羡慕,若他当初也能像傅书这般强硬有底气,会不会他整个人生都不一样他还是侯府小世子,以后是侯府的主人,那些庶子他不想认可以全部赶出去,并对大家说,他何欢没什么弟弟,也不会有弟弟

    毕竟,他父亲与他母亲,只生了他一人。

    撞见何欢的目光,傅书下意识挺直了腰杆,虽然他不知晓自己哪点让何欢崇拜了,但不妨碍他展现自我强健的体魄,他扔了电话凑向何欢,“欢欢,是不是觉得你老公特别帅”

    何欢收回目光,将书一扔,抬腿搁到傅书的双腿上,傅书会意的给他捏捏。他的手艺进步飞快,已经不会出现时轻时重不舒服的情况来。

    “你那弟弟,打算怎么处理”

    傅书一边给他捏腿一边开口,“我没什么弟弟,只是个陌生人罢。对待陌生人,能有什么处理不过若这陌生人心大了,妄图觊觎他不该贪心的,他会作茧自缚自尝苦果的。”

    “可若是你爹偏袒你那弟弟,站在你弟弟那边呢”何欢继续开口问。

    “这有什么,我早就不期待父爱这玩意儿了,他若站在他儿子那边,我一道收拾了就是。不伤孝道对付老子的手段多了是,收拾一顿自然老实了。反正他忽然变成慈父圣父,我是不相信的。”傅书又回答道。

    只是他回答了两个问题,便猜测到了何欢的不对劲,他这般问,好似不是想要知晓自己的答案,而是想要从他的答案中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心下一咯噔,难道何欢有同样的经历

    他直接这是个刷好感度的机会,正欲开口补充两句,何欢又问了第三个问题。

    “若你还幼小时,比如那私生子刚出生时便被你父亲带回家,你会如何做”

    何欢的第三个问题让傅书的猜测落了实,他不急着回答,而是先代入下,自己还只三岁时那老家伙就带了个私生子回来,且那老家伙对那私生子倍好,他该如何做呢

    “我会在爷爷面前做出兄友弟恭的模样,并不着痕迹的将那私生子往歪路上引,反正私生活混乱的父亲注意力多在女事上,对那私生子再好能有多精心”傅书一边思索一边组织词句,连手下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一个少有才学,一个不成器,那父亲不管多宠爱私生子,嫡子的继承权都不会受到威胁。还在弱小时伪装积蓄力量,等到羽翼丰满时,就可以一道收拾那老家伙与那私生子了。反正大的不成器,小的不成器,收拾起来还不简单。”

    “若是当初你父亲将那私生子的母亲一道接了过来,私生子还小时的教育由他母亲进行,长大后的教育由他父亲进行呢若是那父亲除了在女色上昏庸了些,才干并不缺少呢”何欢的神情有些飘渺,他的思绪又飞回了侯府,飞到自己十六岁被迫离家时的孤苦。

    他曾无数次在心底要让那些庶子姨娘好看,但等他终于可修炼之后,那些人前倨后恭的模样让他失去了报复的快感。他不只一次想,若他回到过去,还在侯府之时,他该怎么报复呢

    无解,虽然他有无数个狠毒的法子让这些庶子姨娘无声无息的死去,但只要他父亲还在,那些庶子姨娘还会源源不断的产生。而且,他父亲并不昏庸,相反他十分精明,从他亲自教出来的继承人就可瞧出,在他手中耍手段,除非一开始天衣无缝,不然很难瞒得过他。

    然而侯府之内,他给出的利益不足以让人对他不背叛,一旦他被人背叛,就很难瞒过他父亲。

    除非,他一开始就对付自家父亲,否则,他没有胜算

    可悲的是,无论是在侯府还在是修真界,他从未起过对付他父亲的想法,直至傅书的点醒。

    啊,原来他可以将他那个讨厌的父亲一道收拾了,若是不想违背孝道,可以有万千种方式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若他早早的懂得这个道理,那么当初的他还会不会十六岁便被他父亲赶出侯府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对付兄弟手腕稚嫩被他父亲察觉,但若是他掰倒父亲,那一串兄弟就没人可做靠山,还不是任他揉搓拿捏。

    他有些羡慕的望着傅书,羡慕他早早的就懂得这个道理,父不慈,子可不仁

    “还是那句话,羽翼未丰之时蛰伏,他想让你庸碌你便显示出庸碌,他想让你懦弱,你便显示出懦弱;但是,你得记住,你表现出来的,是装的,而不能装着装着就变成真的。当所有条件都不利于自己时,私下你得给自己另寻出路。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蛰伏,需要耐心,不能急不能露马脚,当几年甚至十几年时间,所有的布置都成熟时,便可一举翻身。若是我,我会先对付那父亲,因为只有他,才是最大的对手,只要他倒了,其他的以他为靠山的私生子,都不会是问题。嫡长嫡长,可不是个名头。”傅书的话语越发轻柔,他望着何欢,微微一笑。

    “至于孝道,卧病在床,你亲自煎药端药,谁能说你不孝呢,哪怕那药,是让他口不能言身不能行的药。”傅书口中说得轻柔,话中意思却让何欢心惊肉跳。

    何欢怔了半晌,忽而起身跪坐,伸手抱住了傅书。

    这个道理,他明白得太晚。他一直对自己被赶出侯府耿耿于怀,原来是因为他对父爱,还有期待。

    可是那样的父亲,就跟傅书所说的一样,他不是不能成为一个好的父亲,只是他不会对他成为一个好父亲。期待这样的父亲,还不如养一条狗,至少狗不会反咬你一口,还能忠心护主。

    傅书反手紧紧抱住何欢,这瞬间,他觉得何欢特别真实,也察觉到他与何欢之间的隔阂愈发薄了,若能继续下去,距离何欢收心与他恩恩爱爱不远了。

    第32章

    缺了傅书的支持,老傅总依旧举办了个宴会,正式将张廷介绍给众人认识。

    傅书没去,不过也从邹凯口中知道了宴会时的情况。

    邹凯晃荡着啤酒,朝傅书笑得不能自已,“你是没瞧见那宴会的情况,真是笑死我了。你那爸爸,还真没有自知之明,当他还是你爷爷在世时,谁都会给他傅家独子一个面子呢。”

    傅书从厨房里端出削了皮切成丁的水果摆放到茶几之上,牙签插上一块菠萝喂给正在用爱派玩游戏的何欢,之后才望向邹凯,“宴会上出了什么事了”

    “你父亲为了那个私生子还真是大动干戈呢,给我家、沈家、楚家、滕家等都寄了请帖,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这些小辈都给了面子代替家中长辈去了。你不知道,你父亲瞧见一溜的后辈在场时的脸色,脸拉得没法看。”

    “就这样他还不清醒,以一副长辈的模样与我们交谈,并要求我们带那私生子玩。我们这些纨绔无所谓啊,反正也不是我们丢脸,可你那私生子弟弟有志气,一副尔等纨绔怎配与我为伍的清高脸,对我们的鄙夷从那高高的鼻孔中喷出来了。我就奇了怪了,他哪来的底气瞧不起我们啊,一副尔等都是食家蠹虫的神色。”邹凯喝了一口啤酒,放下后也手持一根牙签戳了一块木瓜咽下,“你没在现场不知道,你那弟弟,将漳市的公子哥基本上得罪完了。”

    “就那样,你那父亲以及你那弟弟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倍有面子呢。”邹凯又咬了口菠萝,“反正我许久没见过这般没自知之明的蠢货了,这场宴会我能乐一年。”

    “哎,小书子,你可别说你对你那父亲还有感情在啊,我话说的不好听,就没见过那样的父亲。从小到大他没管过你,你接手公司后他更是拿你当仇人对待,若是这样你还对他有感情,我喊你一声傅圣父。”邹凯朝傅书虚空敬了一杯,又呷了一口啤酒。

    傅书听到邹凯这般说确实不太开心,却也知道邹凯说的是实话,“我对他没什么要求,老老实实养老就好。他出什么幺蛾子,犯什么蠢,都跟我没关系。”

    “这话我爱听,不管你那爸爸说什么,你都别答应。他脑子有坑,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你爷爷不会越过他选择你做继承人了。”邹凯瞧了眼玩游戏玩得专心致志的何欢,又望向傅书开口,“你那私生子弟弟你打算怎么办”

    “他不是我弟弟,他姓张,跟傅家有什么关系”傅书又喂了何欢一块雪莲果,“就算他改姓傅,跟我这个傅又有什么关系,世上姓傅的多了去了。”

    “说得没错,反正你别犯糊涂。”邹凯又喝了一口啤酒,“兄弟们会整整他,你别插手。在宴会上瞧了他几个小时的鼻孔,兄弟们都憋着一口气呢。”

    傅书笑了,又喂了何欢一块西瓜,“随便你们,别烧了手就行。”

    “对付他哪能烧手”邹凯讽笑一声,“一个瞧不清自己的蠢货。”

    “你今天来,就是跟我说这件事”傅书开口问询。

    “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邹凯递给傅书一张请帖,“张家举办的慈善拍卖会,我前些天见到昊子,就将请帖顺道拿过来了。”邹凯将请帖从西装内衬口袋取出来递给傅书。

    傅书接过一瞧,放到一旁开口,“我到时会去的。”

    “到时会带何欢”邹凯意有所指。

    像这种慈善拍卖会,带得人不是兄弟姐妹便是伴侣未婚夫妻,若是傅书带着何欢亮相,无异于向大家宣布,何欢是傅家当家的未来伴侣,是与傅书陪伴一生的人。

    这算得上是公开亮相了。

    傅书又给何欢喂了口木瓜,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

    邹凯得了傅书肯定的态度,最后一点犹疑没了,傅书这是准备吊在何欢这棵树上不下来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起身告辞,他可没耐心瞧这两人在他面前秀恩爱。

    傅书也不留,继续喂何欢吃水果。

    等邹凯走了,何欢将爱派朝旁边一放,“我要见那张廷。”

    傅书正在叉火龙果的动作一顿,望向何欢不解的问,“你怎么想起见他”叉起火龙果递到何欢嘴边,何欢一口咬过,等口中火龙果嚼尽吞咽之后,方才开口,“去问问他与那车祸有没有关系。”

    “可是你也听到了,张廷人挺蠢的,有那脑子”傅书知道他的问问自然不是简单的问问,跟催眠脱不了关系。

    “有没有那脑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那胆子。”何欢永远不会忘记,他那个蠢蠢的总在二弟身后当出头鸟的四弟,会有胆子他试图将他发卖。越是蠢的胆子壮起来越是无法无天,永远不能小瞧一个蠢货的胆子,也永远不要高瞧一个蠢货的脑子。

    “他或许没那脑子设计那场车祸,但他若有本事请得动人出一次手呢”何欢身子朝后一靠,傅书长臂一伸,将何欢拢到怀中。

    “世事真奇妙,很多事都不能按常理揣度。”何欢若有所思。

    傅书喂给他一粒提子,“好,你什么时候想见”

    何欢将提子皮吐了出来,“我不吃提子,难吐皮。越快越好,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是谁策划了那场车祸。”

    “娇气。”傅书说是这么说,却没再给他喂提子,“不出我所料,明日那老家伙会带着他的私生子来我公司,并要求我给那私生子一个总经理当当。所以,明日你便可见到他了。”

    何欢点点头,拿起爱派继续玩游戏,傅书在旁边投喂,两人之间的氛围温馨甜蜜。

    不过这温馨气氛没维持多久,傅书的电话又响起,瞧见屏幕上闪烁的老家伙三个字,傅书有些心烦意乱。

    他接过电话不冷不热的开口“喂”了一句。

    挂断电话,傅书若有所思。

    “怎么了”何欢心神还在游戏上,分了神问了句。

    “老头子今晚邀请我吃饭,说是好歹是一家人,就算不认他是傅家二少,但至少也是同父的弟弟。”傅书放下手机,继续搂着荷花的腰,下巴依偎在何欢的脸颊边,视线落到游戏上,“这绝不会是那个老家伙说出来的话,看来那个张廷,有点小聪明。”

    “就怕他只有小聪明。”何欢回了一句。

    愚蠢不可怕,可怕的是愚蠢的人有点小聪明,还自以为自己是聪明人。若这人心思下作歹毒点,往往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比如他那个四弟,以为将他发卖了父亲就会将他那好二弟立为世子,而他成为世子嫡亲弟弟。想得浅,心思毒,愚蠢又有点小聪明,却差点给他造成了巨大伤害。

    若非他命大,又幸运遇见了他娘家亲戚,只怕当真会被那蠢货得手。

    傅书点点头,“晚上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老傅总定的位置是金满堂。金满堂以宫膳闻名,打着富贵散人的名号,哄那些爱面子又富贵的人花钱,味道倒是一般,不过一般想要炫耀或者不情愿请客时,都会不约而同的前往金满堂。

    也因此,金满堂竟也这般火爆了下去。

    傅书知晓请客地点是在金满堂时,对何欢讽笑道,“还真是个野心蓬勃的,选择金满堂,只是给我个下马威呢。连那老家伙都不敢这么给我没脸,他算什么玩意儿。”

    何欢闻言眼皮都未撩,直接回答,“年轻人嘛,有点野心是正常的。”

    傅书撸了撸何欢的头发,掌心发丝细腻丝滑,让他忍不住一撸再撸,“说得你有多老似的。我二十八了,你才二十一,我还担心你嫌弃我老呢。”

    “我心理年龄大。”何欢摇了摇头,试图将头顶手掌摇下去,见摇不下,开口道,“你手好重,放下来。”

    “好。”傅书又重新将手搭在他腰上,“你只是缺少少年意气风发罢了,什么年纪大不大的。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懒懒散散的,等着我来服侍你。”他捏捏他的腰,暗示道。

    “我要吃提子。”何欢忽然开口。

    傅书没饿了脾性,松开手,去取水果拼盘中的提子。他还记得何欢不喜欢吐皮,便撕开提子外边薄薄的难剥的皮,一点一点的清理干净,然后将连皮带仔都给去掉的提子递给何欢。

    何欢也没嫌弃他手脏,直接一口吞了,“还要。”

    “若你醉酒后也能这么说就好了。”傅书继续给何欢剥皮去籽,时间很快就过去。

    金满堂地点有点偏僻,傅书好不容易出了繁华的市区,总算车子不是堵成一条龙了,傅书松了口气。

    “漳市真堵。”傅书双手搁在方向盘上,望着前方的红灯,将车子停下。

    “是很堵。”这点何欢很赞同,地小人多,又全都聚集在地面上,能不堵吗,若是像修真界一样,大多数宅在洞府之中,出行的全都在空中飞,哪能堵。

    “金满堂的饭菜味道一般,不过它那的烤鸭不错,你可以吃那道烤鸭。据说金满堂的鸭群都是餐馆自己养的,完全的土鸭,没什么乱七八糟的饲料。”而且据说那烤鸭是用美酒喂养大的,肉香中泛着酒香,很是美味。

    何欢吃不得酒,那烤鸭中的酒味应该能熏醉他吧若是不能,他也有话说,只道这是金满堂的招牌菜醉鸭,醉鸭醉鸭,就是喝醉了的鸭嘛,何欢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他给自己寻了条退路。

    何欢一听,有了点兴趣,“那怎么不去农家买呢,农家的全是土鸭。还是说,土鸭之间也有什么不同”

    “农家的土鸭若是自己杀了吃的,自然喂养得精心。但若是卖出去的就未必了,农家人也奸猾呢,难得有老实的。”傅书见绿灯亮了,挂档缓缓启动车子,“金满堂就这么道招牌菜,可不能砸自己招牌,还是自己养的放心一点。”

    这段路并无多少车子,空荡得很,故而傅书开车时也没向市区那般时时注意,故而后边忽然撞上一辆大货车时还没反应过来。

    第33章

    这辆大货车的速度很快,可见是全速驾驶,它直直的朝他车尾撞来,傅书心一惊,油门踩到底。可是到底慢了,大货车直直的撞上他的这辆卡宴,直接将他的车子撞飞了去。

    傅书身子重重的向前一撞,直直的撞到方向盘上,撞得头昏眼花,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何欢开锁、解开安全带、开车门,一搂傅书的腰跳出车门之外一气呵成。

    那大货车撞了一下怕不保险,打个方向盘,又油门踩到底又朝撞飞了的卡宴撞去,然后眼瞧着卡宴之中飞出两个人。

    此时他再换方向盘朝两人撞也来不及了,他及时踩住刹门,跳转方向盘,朝何欢与傅书撞去。

    何欢搂着傅书腰飞出车外时,卡宴又经一撞,何欢身子还未全部脱离车内,被卡宴车门大力一撞,本来他有把握跳到地上的被这一撞直接重重的摔倒柏油马路上边。

    他听得清脆一声响,他护住傅书头部的手被这一撞,直接骨折了。

    他用灵气护住了内腑,却没护住肉体,这么重重的摔倒地上,痛得好半天有些回不过神来。

    余光中瞥见货车又急速朝他开来,他瞳孔一缩,顾不得身上疼痛,用完好的另一只手一拍路面,借这反击之力抱着傅书窜入柏油马路里边的小车道上。

    货车撞倒柏油马路边上的小型椭圆花坛上,发出重重的声响。而那辆卡宴也重重的摔到地面上,像只翻壳的乌龟四平八稳的卧在马路中央。

    何欢抱着傅书重重的喘着粗气,从傅书怀中取出手机直接拨打邹凯电话。

    “喂,小书子。”邹凯的声音从屏幕后边传来,听到何欢耳中有些失真。

    “松白路,金满堂附近,傅书出了车祸,有人要杀我跟他。”何欢简短的将事情讲了一遍,就这么几句话,何欢也讲得十分艰难。

    “何欢”邹凯听得何欢的声音时断时续,以及重重的喘气声,心下也有些不妙之色,“手机开着,我马上到。”

    金满堂他思索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机给自家堂哥打了个电话,“堂哥,你是不是在金满堂”

    金满堂内,邹曦朝徐飒歉意的笑笑,走出门外接电话,听到自家堂弟的问询,开口道,“是,你有什么事”

    “傅书在松白路出了车祸,就是金满堂附近的松白路,你等下,”邹凯又拿过与何欢通话的手机,“何欢,你附近有什么标志”

    何欢视线也有些模糊,听到邹凯的问话,他头朝旁边偏偏,“有山,有立交桥。”

    邹凯又接通他堂哥的电话,不过邹曦也听见了何欢的回答,不带邹凯说明,便开口道,“我知道是哪儿了。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回到包厢对徐飒抱歉道,“不好意思徐总,我有一朋友在附近出了车祸,我得赶过去,这事改日再谈。”

    徐飒理解的点点头,“邹总这事更重要,再见。”

    邹曦朝他点点头,便五步作三步赶向停车场。

    傅书怎么会出车祸,前不久不是才出了次车祸吗所以,这是谁要弄他

    邹曦一边迅速朝傅书所在地疾驰开去,一边在心内思索着。漳市圈子就这么大,各家继承人彼此之间都是相熟的,傅书本来也该是继承人圈子,可是他与自家堂弟相熟,混了纨绔圈。不过就算是这样,他接手公司后的所作所为,也洗脱了他身上纨绔的印记。

    说实话,他对傅书也是钦佩的,不是谁混了二十多年后,在短短几年内就能在公司站稳脚步,特别是身后没有了靠山之后。

    因大货车重重撞上花坛,韩树也被震得头脑一阵晕眩。等晕眩过后,他掌心一阵冒汗,这样都没撞死,难道他要下车亲自动手弄死他吗

    他神情有些阴晴不定,一会儿犹豫一会儿冷酷,最终他长舒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他将掌心的汗渍在身上衣服上揩干,从后座上取出一根钢管,提着钢管下了车。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何欢与傅书,目光落到傅书身上。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他高高扬起钢管,朝傅书头敲去。

    在钢管即将落到傅书脑袋的瞬间,吃力的抱着傅书滚了一圈。

    “何欢,小书子”邹凯的声音在电话中回响,之后屏幕破碎,连带着邹凯的声音戛然而止。

    韩树一钢管没砸中傅书的头,将手机给砸个稀烂碎。

    傅书手机一碎,邹凯赶紧打给他堂哥,“堂哥,快点过去,有人要杀小书子与何欢啊”

    邹曦心一惊,这么猖狂加快了车子行驶的速度。

    韩树一击之下有些脱力,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劲。他喘息了几口,望向傅书与何欢,正与何欢的视线对个正着。

    “对不起。”韩树喘着气开口,第一击既已敲出,好似之前所有的顾虑害怕良心底线都瞬间没了,像是出栅的猛虎,没了顾忌。

    他一步一步又朝何欢走来,何欢强忍住疼痛,站直身子,望着韩树。

    韩树的钢管朝何欢劈来,何欢身子一晃一脚直接踢开韩树,韩树在空中飞起,落到十几米外。

    这一击似乎用尽了他所有到了气力,直直的瘫倒在傅书身上。

    傅书本来被撞得晕眩,却因摔倒后的剧痛而拉回了些神智,疼痛拉扯着,半晕半醒,神智一直模模糊糊,到了此时,只能勉强知晓何欢又保护了他一次,但眼皮却睁不开,头晕目眩,五脏六腑疼得无法忍受,却连发出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察觉到何欢倒在他身上,他有些担忧,何欢一直护着他,伤似乎比他还要重,他还好吗

    韩树被这一摔,好半天回不过神。待晕眩感过去,他爬向钢管处,拄着钢管起身。他一瘸一拐的朝何欢与傅书方向走去,后边忽然出现一辆黑车,车中人下了四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白帽的类似医生又像是研究员的人跑了出来。

    韩树头脑一片空白,心中无限恐慌,莫非天意如此,傅书不该亡他手一松,钢管与他一道倒在地上。

    来了人,他优势已去,只能束手就擒。

    四名白大褂一眼就瞧见何欢,其中三人上前捉住何欢的手脚,何欢此时没了灵气,也没了反抗能力,他冷冷的望着这些人,任他们动作。

    拿着注射器的人被何欢一瞧,心一惊,不过见三人将他捉得牢牢的,将这种危险的感觉抛到脑后,给何欢经脉注射了镇定剂。

    待何欢晕迷了过去后,三人又快速的将何欢往车内搬,动作既熟练又快速。

    韩树此时也发觉了不对劲,这些人肯定不是来救人,既然那个还能动的小伙子被人截走,他的目标可没反抗之力。他精神一奋,重新借着钢管直起身,一拐一拐的朝傅书走去。

    傅书躺在地上紧闭着眼睛,手指微微颤抖,似想抬手却又没任何力气,他嘴中低低的喊着,“欢欢,欢欢”

    韩树有些不忍,却又不得不扬起钢管,重重的朝傅书头上敲去。

    蒙咚,傅书头被重重一敲,瞬间开了花,见了血,脑中晕眩感更甚,他抽搐了两下,彻底晕迷了过去。

    韩树又扬起钢管。

    “住手”邹曦及时赶到,正好瞧见韩树给了傅书头一击。

    听到邹曦的喊声,韩树下手的动作越发快了,又手持钢管重重的打在傅书身上被邹曦一喊,手一抖,落下的钢管打偏了。

    邹曦长脚一迈,一脚踢开韩树。他望着傅书,没敢移动,怕加重了他的伤势,便等在此处等待救护车。

    所幸邹凯一早就给张昊打了电话,张昊带着救护车与医生往这边赶来。

    与救护车一道赶来的,还有警察,韩树蓄意杀人的事实已经成立,不用邹曦再多做什么,警察自会秉公处理。

    邹凯半路转到去了阳光医院,与在急救室外边等候的邹曦汇合。

    “怎么样怎么样”邹凯拉住自家堂哥,焦急的朝急救室的门瞧去。

    “傅书被护得很好,除了被打中头部,没其他致命伤害。”邹曦说道此处也有些后怕,若他再去得晚一点,傅书的小命真要丢了。

    “何欢呢”邹凯又问了一句。傅书被护得很好,应该是何欢的功劳,没料到那个小白脸对傅书是真的情深意重,他决定,就冲这一点,他以后对何欢也要好一点。

    “我赶到那的时候,只有傅书一人。”邹曦欲言又止,他赶到那处时,傅书昏迷在地上,而他身边遗落了一滩血水,傅书身上的伤痕明显不会流出那么多的血,想来那些是何欢的。何欢既然要护住傅书,又流了这么多血,想来也没什么行动力,此时何欢不见了,他心生不妙之感。

    邹凯本怀疑何欢扔下傅书走了,但见自家堂哥面色不对,心中一突,也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

    邹曦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何欢怕是被人带走了。”他将自己所见都讲了出来,“我瞧见傅书时,他身下好大一滩血,就是因为这个我不敢随意移动傅书,怕加重他的伤势。不过张昊带医生来时,粗略检查了一下,发现那些血都不是傅书的。何欢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就走不远,而且附近根本没血迹,怕是被人带走,并将痕迹给抹掉了。”

    “那个杀人犯呢,他肯定瞧见了。他被羁押在哪个派出所”邹凯又问了一句,他心下焦急,担忧着何欢的安全。若是小书子醒来没见到何欢,他不敢想象小书子会是什么表情。

    “松石区派安所,我已经打了招呼,若有任何消息,那边都会给我打电话。”邹曦做事滴水不漏,“我派人报了警,他们现在应该在派安所调查监控找人了。”

    “那就好。”邹凯靠在医院墙上,借着冰冷的墙壁冷却自己的焦躁。

    第34章

    何欢虽然没了反抗之力,但他毕竟是修道之人,较之常人伤势愈合要快一些,相对着,药物对他身体起的作用要轻一些。

    他昏昏沉沉中感知到自己的上身扣子就解开,胸口心脏处被喷了不少冰凉的不知是水还是什么的液体,几根小小的棍子在胸口像滚刀肉一般的快速刮擦着。

    何欢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胸口被喷了什么,被感觉到金属冰凉的触感贴近胸口,接着胸口一痛,刀刃刺体之声让他彻底从迷蒙中清醒。

    他睁开双眼,正对着带着消毒口罩消毒帽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他正专心致志的在何欢胸口划开口子,随即感到不对,瞥眼一瞧,正对上何欢的双目。

    这医生一惊,麻醉药剂的药效还未过,他怎么会醒来还未想完,他便忘记了这个疑惑,低头继续换心手术。

    何欢没用上此界的催眠手段,直接施展了幻术,将正在手术的医生以及其后的助理都给拉入幻境。

    他灵气本就不多,施展了幻术之后,瘫在手术台上像只缺水的鱼般大口喘息。

    幸好这些人意志并不坚定,才让他轻易得了手。

    不过这幻术并不保险,很容易就能够挣脱,他忍者全身疼痛之感,一敲一敲的敲着金属床沿,发出有规律的节奏。

    听到这个不成调的声音,医生连带护理共六人动作都停住了,安安静静的站定。

    “保护我,这是命令”何欢一个个的催眠过去,确认催眠成功后,受不住疲惫,又晕了过去。

    主刀医生瞧见何欢胸口血迹斑斑,又给他动了缝合手术。

    既然何欢是他要保护的人,那么另一边手术台上躺着的,便是他要取心脏的人了。

    主刀医生走向另一手术台,手术台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姑娘。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着醒来后拥有新心脏,让自己成为一个健康的人。

    这正是叶佳。

    主刀医生解开叶佳的医用上衣,露出里边雪白的胸脯。他用酒精将心脏所在部位消毒之后,用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先开了个口子。接着又手术刀递给助手,又换了把刀,专心致志的将心脏从她胸腔之内剥离出来。

    将完整鲜活的心脏放入培养液之中后,他又望向何欢,她要做心脏替换手术,现在是不是该做了

    可是她睡前拒绝做手术,那再等等,等她醒来后再说

    然而他还没等到何欢清醒,便先等来叶佳的管家。

    “赵医生,手术还没完成吗”已经过去了老半天了,管家这心实在不踏实。这向黎竟有本事攀上傅家,并让邹家替他奔走,也是个本事。

    此处虽然偏僻,但若是时间久了,只怕会被人查到,因此他进来催促下,若是手术成功,立马撤退。

    赵医生恍惚了会,开口道,“没有,叶家小姐正在昏迷,还没决定要不要做手术。”

    管家听到这话觉得不对,推开仓库门进来,结果发现医生特助守在那个捉来小子身旁,而自家小姐的心脏早已取出,身子早凉了。

    “小姐。”管家飞快的扑到叶家床前,摸摸叶佳的身子,又探探她的鼻息,忽而抱着叶佳嚎啕大哭,“小姐。”

    赵医生有些狐疑,管家为何抱着捉来的小子哭

    门外的保镖听到管家的哭声,也跟着进了仓库,将医生特助为了起来,其中保镖头头也走到床边,见到床上了无声息叶佳,心下也是一惊,上前摸了摸她脖边的脉搏。

    见管家还在哭,保镖头头转身一挥手,“将他们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想过河拆桥不成”赵医生皱眉,“我可是叶家主的表兄,你胆敢对我动手”

    保镖头子冷笑道,“赵医生那么大的本事敢杀害我家小姐,家主未必敢有你这样狠毒的表兄。别迟疑,动手。”

    “什么杀了小姐,小姐不是好好的躺在这”赵医生惊慌的开口,瞧了手术台上的何欢一眼。

    保镖头子冷眼瞧着他,其他保镖将医生特助包围起来。

    医生特助也慌了,背靠着背拿着手术刀与保镖对峙,只是除了赵医生有两把刷子,被保镖头子一脚踢翻后,其他人都只是个花架子,很轻易就被保镖搞定。

    医生特助连带着何欢被捆成粽子随意摆放到角落,其他保镖看守着这群人,保镖头子拨了个电话给叶家主,叶佳死亡的事是瞒不住。

    “你是说,叶佳死了”叶家主的语气平淡,好似死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

    “是的,家主。”保镖头子恭敬的回答,“被赵医生取了心脏而亡。”

    “叶佳捉住的那个少年呢”叶家主又开口问了一句。

    “被捆了,留待发落。”

    叶家主有点兴趣,“叶佳死了,那少年还活着有意思。”他将笔往桌上一方,身子往靠椅上一靠,换个方向望向窗外,窗外阳光正炽热,树木绿意繁茵,他挑眉,“既然叶佳死了,他,就给叶佳赔命吧。好歹父女一场,总不能让她孤单上路。”

    “是。”保镖头子挂了电话,那个少年的判决已经下了,他也没有其他事打扰家主。至于那些叛徒,叛徒的下场从来只有一个。

    何欢在危险之地,自然不会任自己昏迷多久。在保镖将他捆起之后没多久,他便醒了。

    不过随意一扫,他便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目光落到手术台旁绿色营养液的心脏之上,又落到抱着少女哭的老者身上,当下明白自己遭遇到了什么事。

    若他没能及早醒来催眠了这医生,只怕此刻自己的心脏已经不属于他了。他还未入道,被拿掉了心脏,可活不了。

    他低下头,手腕略微动了动,绳结栓得极有技巧,他越挣扎那绳结越死,根本无法解开。

    他勉强缩骨,将一只手从绳结中取出,不多会儿,两只便解放了。他靠着墙壁,双手反扣,故而他私下动作,那些保镖并不能瞧见,而且何欢一直低着头,保镖以为他还在昏迷之中,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他抬头瞧了眼站在身前的保镖,定定的瞧着。

    只要不是死人,便会对别人专注的视线有感觉,更何况是做保镖这一行的。他回视过去,正与何欢视线对上。

    他本欲出口即骂,却对上何欢黑黝黝的双眼之后所有的脏话都吞下肚,所有心神都被这双眼睛所吸引,好似所有的思绪落入宇宙之中,除了那双眸子在发光外,周围纯然一片黑暗,比深渊还暗,比深海还暗,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那双眸子发着光,令人不自觉地吸引,凝视,目眩神移。

    何欢嘴张了张,吐出个无声的“保护我”三字,见他目光呆滞,之后渐渐的恢复神采后,移开了视线。

    他目光又落到其他保镖身上,如法炮制的又催眠了两名保镖,剩余的五名离得远,他的催眠无法在那么远的距离起作用。

    何欢又环视了一眼四周,寻找着逃跑的路径。

    外边那保镖的电话打完,正起步往仓库内走,何欢心一凛,瞬间松开绳索朝小窗户出跑去,同时喊道,“保护我。”

    医生特助以及他催眠的三名保镖立马行动,替他拖延了一分钟,只这一分钟便足够了,足够何欢脚踏墙壁飞跃攀援到窗口了。

    保镖头子也进了仓库,见到混乱的现场他眉头一皱,目光先落到即将逃出去的何欢身上。

    “砰”他木仓口对着何欢,扣下扳机

    何欢趴在窗口,正专心致志的逃跑。他对现代的武器并不了解,不然听到这声木仓响必有所行动,然而悲剧的是,他并不知道,因此只当那是混乱现场发出的声音,并没放在心上,只一心一意的专注翻过窗子,只要翻过窗子,他便能逃离这个仓库。

    保镖头子对准的是何欢后背的心脏部位,不过在子弹即将入体瞬间,生命受到威胁的毛骨悚然之感从后背爬起,何欢想也不想的往外一翻,对准背心心脏的子弹瞬间没入他肩膀之上。

    何欢也没来得及瞧清楚是谁暗算自己,便直直的从窗口落到地上,震得地面响上一响。

    何欢忍者晕眩以及全身剧痛,爬起来往草丛之中钻去。

    幸好这仓库之后是杂草野树,枯枝干桠,没有路,只有各种拦路枝桠与半人高的杂草,平常这山林极难走,但对此时的何欢来说却是最好的掩护。没有路,意味着极难追;山林野深,意味着他往树上一窜,掩盖自己气息之后,没人能察觉到他。

    保镖头子将手术台旁的桌子往墙边一搬,站在桌上从窗口朝下瞧去时,何欢已然不见踪迹。

    何欢靠着树,隐藏在杂草之中喘息着。若他是个普通人,今天早死了不下四次,哪能如此时这般一旦把握机会便可绝地反击。

    不过还真是狼狈啊,在他认定此界没什么能够威胁他性命的时候,此界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巴掌。差一点,只差一点,他这捡来的性命就要还给老天了。他忽然想起穿越前的那个修罗场,再次为自己的先见之明点赞,幸好没有因为此界武力值甚低而对这些土著居民轻视,或许是有轻视的,但好在发现得及时。

    此界人武力值虽低,但是武器还真诡异,明明没有半点灵气波动,却能那么远的距离那么快的速度取人性命,若非在修真界他多次游走生死边缘,对危险有着敏锐的预感,只怕自己当真在劫难逃。

    他略微喘息了会,起身扶着树木往林子更深处跑去。

    他身上尽是血迹,胸前伤口迸裂,肩上被暗器打中之处更是血液成股流下,这些血迹会暴露他的踪迹,最好可找到溪流或者河水,能够洗去这一身血迹,并泅水逃跑,让人无法捉摸自己的逃跑线路。

    何欢对这深林地貌并不熟悉,不过他耳尖,远远的就听见溪水叮咚之声,他奋力朝水声之处跑去。后边保镖追来的声音时隐时现,若有若无,何欢心一凛,不能被他们抓到,若是被抓到了,他的性命也许真该交代了。

    踉踉跄跄的朝深林更深处跑去,惊飞了一林鸟雀。树上缠绕的毒蛇吐着蛇信子虎视眈眈,忽然飞下枯枝,一口咬向何欢他白嫩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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