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松鼠桂鱼给你吃好不好?我最近刚学会的……”
我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不吃。”
那娜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用和平时撒娇有细微差别的语调恳求着,“阿诚,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
我转过脸,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喜欢他?”
“呃……”她咬了咬嘴唇,眼神闪烁不定,“我不知道。”
“分手吧。”我叹了口气,虚弱的说道。长痛不如短痛,虽然我确实舍不得她。
“不要!”她突然激动的尖叫起来,“我不要!”
我搁在床边的手被紧紧握住,那娜又哭了“我不要和你分手。阿诚,我还是喜欢你的。你是个好人,温柔又体贴,很多人都羡慕我找到一个好丈夫。你就像个孩子一样让人放心不下……要是你和我分手了,以后谁来照顾你呢?你一个人会不会饿死呀?……”
她像母亲安抚孩子一样抚摸着我的头,我闭上眼睛,听着耳边的絮絮叨叨,脑袋中闪过这些年来她对我种种的好,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
“阿诚,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口,长长的卷发铺了一片,我不由的伸出手摸向她的头发,柔软的长发缠绕住我的指尖,就像剪不断理还乱的心境和思绪。
我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看向她“那你就和他断了关系。”
“……”她突然默不作声了,垂下眼睛,好久才抬起头来,一脸哀求,“阿诚,如果我说要和他断了关系,他会杀了我们两个的!我们就这样好不好,你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这半年我们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阿诚,你不知道他家有多大势力,他杀了人都照样没事啊!……”
我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哑着嗓音问“你还有没有廉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呐!他威胁你了?我们可以报警啊。”
那娜忽然从我身上抬起头,脸上阵红阵白,边哭边指着我的鼻子有些歇斯底里的叫“你说话太没良心了!这么多年来你吃的用的都是谁的?你一个大男人除了整天窝在家里买菜做饭洗衣服,还会点什么?这个家还不是全靠我一个女人养活?你赚过一毛钱吗?没有我你早饿死了!他扔在我身上的钱你没花吗?你应该偷着乐才对!”
我的脸色一定难看至极,因为那娜突然住了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她呼出口气,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眼神也放软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道“阿诚,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和你在一起生活也没觉得厌倦。但让我总是和同一个男人睡觉,我会觉得很无聊。起初我只是想和他玩玩而已,但没想到招惹上一个疯子,现在想甩也甩不掉。你也得体谅我一下,好吗?”
我不想和她纠缠下去,梗着脖子叫“那我们就离婚!你愿意和哪个男人睡就和哪个男人睡!”
那娜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接着她又用哄劝的语气道“阿诚,他会给我不少钱。你不是想要个s吗?我可以买给你。”
我快气死了。我不知道她原来是这样一个自私又不知羞耻的女人。
“乖,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做饭了哦。”
像要赎罪似的,这天晚上那娜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味道怎样我不知道,因为我一口没吃,一直躺在床上昏睡。
第二天,那娜打扮的漂漂亮亮去上班了。
我躺在床上直到快中午,肚子饿得实在不行,正想爬起来去厨房弄点吃的,就听到有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以为是那娜趁午休回来看看我,心里一阵感动,心想她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我行动不便,回来侍候我中午饭了。但我又不想让她看到我喜滋滋的样子,于是拉过被子蒙住头装睡,等着她走进来慰问我。
但是,很快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进来的明显是个穿着皮鞋的男人。我一激灵,难道是进来贼了!?这贼真胆大,大白天都就敢明目张胆的撬锁,应该赶快报警才行!正想着,那脚步声竟径直向我房间走来。
我本来就不是个机灵的人,慌乱之下就想爬到床底下躲躲。我身体好的时候打架都够呛,何况现在和个残废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我运气不好,刚从床上翻下来掉到地上,还没等我往床底下爬,房门就霍地打开了。一个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盯着他锃亮的皮鞋,心想这个人可真没礼貌,进别人家也不知道脱鞋……
等等,小偷会穿这么昂贵的皮鞋到别人家偷东西吗?
我抬起头,在看到那人脸时呆若木鸡。
虽然现在这人穿上衣服人模人样的,但那张脸我依旧记得,他就是和我老婆睡觉,把我揍成这样的混蛋人渣封臣!
我一时血气上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爬起来和他拼命。但很不幸,身体状况不允许。
“哟,你还没死啊!”那人渣发出一声感叹,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祭拜死人用的黄的白的菊花,身上一身笔挺的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他的身材高大健壮,穿西装的样子很好看,脸长的也英俊,一看就是那种泡妞很顺手的类型。
说不嫉妒那是假的,我向来诚实。样貌,财富,家世,这家伙拥有的东西哪怕给我一样我就很知足了。只可惜,我知道那是白日做梦。
据说他爸爸是大学教授,同时是本市最大的流氓头子,家里开着好几家工厂。十年前,他拿刀捅死了一个他看不顺眼的老师,因为当时未成年,家里又花钱请了个好律师,上下打通,最后竟然无罪释放了,从此他更是视人命如草芥,整死个人跟玩似的,毁掉一个两个根本不算什么。所以那娜说我们得罪不起他,确实是实情。
他现在经营一家外贸公司,和那娜的公司有业务往来,大概两个人就是这么勾搭上的。
我不想像条狗似的一直这么趴着,坐起来背靠着床,如果我还有力气,是想做到床上的,但又惊又怒,浑身又痛,能有力气爬起来就很不错了。
我愤怒的瞪着他“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封臣一脸不以为然,恬不知耻的说道“你老婆都让我睡过了,有你家钥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我硬生生的把“这个混蛋”四个字吞下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再激怒他,估计我这就从眼下半死的状态直接进火葬场了。
他把手里的花扔在我身上,沉甸甸的颇有些重量,我厌恶的把花拨开,正想抬头怒目而视,就看那混蛋突然蹲下身靠近了我。
我吓的往后缩了一下,以为他又要害我。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切”了一声,不屑的道“你也就这张脸有点看头。”
我皱紧眉头,不悦的抿住嘴唇。虽然这是事实,但我不喜欢听到有人一再提醒我。
“喂,你身上有jb吗?”
粗俗下流的话让我差异的抬起头来,就听那无赖站在那无耻的说“你身上那根牙签能满足得了那娜那个x欲旺盛的y妇吗?我每次干她,她都爽的昏死过去,抱着我哭的要死要活的,要了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把男人榨干才罢休……你满足不了她吧?还是说,其实你根本就是个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