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早把手头的活在假期前干完,免得半路被召唤回去,十一前江棋加了几天班,也就是说多嘴王独自加班的日子没过两天他就陪上了。
加的有些昏暗,回来江棋连饭都不想吃了,倒头就睡,放假第一天便在家里一个人睡到了下午两点,醒的时候头重脚轻云里雾里,坐了一会才缓过来是睡多了。
他拖出手机来看了眼,下一秒什么毛病都没了,整个人从床上猛的翻了起来,未接来电里显示着盛轶的名字,后面括号里标的还是个2。
对于他这种不发消息要打电话还是两个的行为,江棋有些紧张,他坐了会,拨回去,那边盛轶很快就接了,“睡到现在?”
“嗯。”江棋声音还有些糊,要说已经起了估计也没人信,他倒回去,重新盖好被子,盛轶声音里的笑意让他安心不少。
“晚上有时间吗?”盛轶问。
这天他本来就是用来睡的,后面除了戚楠结婚,他也没想好怎么安排,“怎么了?”
“我爸妈想叫你过来吃个饭,上次你突然要走,他们挺过意不去的。”
江棋愣了愣,想到上次从盛轶家里招呼都没打就走的事,要过意不去的人是他,盛爸盛妈居然还把这事放心上了。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说,盛轶看他没回答,“江棋?”
江棋“几点?”
盛轶笑,“家常便饭,你下午什么时候空了就过来吧。”
江棋“嗯。”
挂了电话,江棋起来洗漱,完了去楼下商场逛了逛,打电话问陈嵘他该买点什么。
陈嵘正准备叫他晚上回去吃饭,一听说他有饭局,还是去见盛轶爸妈,半天没有说话。
江棋“你不会是想叫我带上你吧。”
陈嵘“你把你妈想成什么了,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
江棋总觉得以他妈那套路,下一句应该说出,“不得连你爸一块带上啊。”
陈嵘“他们待多久啊?”
江棋“两个月。”
陈嵘“哦”了声。
江棋“哦什么?”
哦的这么不同寻常。
陈嵘“过去我就不过去了,你就看什么时候空了,把他们喊家里来一起吃个饭。”
江棋“……”
江棋“不好吧,没名没分的。”
陈嵘“我就喊我儿子的好朋友的爸妈来吃顿饭,要什么名分。”
说是这么说,要搁以前盛轶不知道的时候,这事还好办,毕竟可以为了他们的友谊干杯。
现在他都知道了,再要把长辈们参和进来,到时候桌上就他爸妈被蒙在鼓里,江棋想想都别扭,“再说吧,你要想想你那动机,你饭都吃不下去。”
陈嵘“什么动机,我没动机。”
江棋“……”
陈嵘“所有机都是你在动,要说居心不良不也是你先开始的。”
江棋有些哭笑不得,“是我,我我,我现在想改邪归正了,妈您拉我一把吧。”
陈嵘“你说你俩现在这样,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就是单纯想跟他们吃个饭聊聊家常,他爸妈在这住两个月,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又忙,我跟你爸空了还能带着出去逛逛,哪不好了。”
陈嵘可能真的不是为了什么要请这顿饭,毕竟真的为了什么也拿不到台面上来说,但江棋还是不愿意,“不是我多想,我是怕……”
陈嵘“小盛多想是吧。”
江棋没说话。
陈嵘立马说“他不会。”
江棋“为什么?”
陈嵘“他要会他上次还陪我去送瓜,收你舅那堆破烂还放在车上。”
江棋“……”
陈嵘“我发现你现在糊涂的厉害,他要真怕,他今天还会叫你过去吗。”
☆、第五十九章 你分类不分类
今天就是去吃顿饭,陈嵘让他别买太贵重的,尽量家常一点,不然就他那一脸人口拐卖相,劲再使豁边了,谁看了都得以为是居心不良。
江棋“……”
江棋觉得自己这个亲生儿子比起别人家的可能亲的不是那么优质。
他什么时候拐卖人口了,盛轶是他能拐卖的人口吗,那副不能不能老子就不能的劲儿,当头牲口他都拐卖不了。
江棋最后挑着贵的买了点水果,盛爸不抽烟但听说喝酒,他又买了两瓶不错的酒。
下午五点出门,开到那边发现小区后门用来围挡施工的活动板变了道,车已经不能走了,他停下来用导航换了条路,绕了一圈才从别的口进来。
车刚停稳,就看到盛轶拎了个垃圾袋从楼道里出来,边走边往路口张望,下一秒转头,刚好看到他。
不过才几天没见,目光猛的这么无预兆的对上,江棋不知道从哪里扣扣索索的憋出几分想往里缩的怂劲来,好在盛轶眼含笑意的样子让他很快压下了那点别扭,开门,“怎么下来了?”
盛轶走到他旁边,“看你一直没来过来看看。”
江棋开后备箱,“绕了点路,跟我上回来不太一样。”
“你等我一会。”盛轶去扔垃圾,江棋看他站在“垃圾分类,从我做起”的标语前,熟练的把袋子里的东西拆开,扔在了不同颜色的桶里。
陈嵘说他自从收下小舅的手办后,就对我国垃圾分类的现状与发展产生了兴趣,并进行了深入的了解与研究,如果不是那么忙的话,可能还准备冠小舅的名去投稿他们局的内部期刊。
江棋“……”
面对在他之前被杂乱无章装满的垃圾桶依然还想着发展的盛轶,江棋是服气的,但无可否认这件事本身的正确性与紧迫性,他决定从明天开始,跟着他一起实践这项意义非凡分类从我做起的工作。
“你过来没用导航吗?”盛轶扔完走回来。
“到这之前没用。”
“我以为你不认识路一开始就会用导航,就没跟你说这边进口有变化的事。”
江棋有些不太能理解,“我来过三次了怎么会不认识。”
而且他就算上戚楠那要导航都不可能上他这要,这什么地方,来一次他连偏门小胡同都能记住的地方。
江棋看了他一眼,“我又不像某些人,楼上楼下都能开错别人家门。”
盛轶“谁啊?”
盛轶拎了所有的东西,下巴抬抬示意江棋关后备箱,江棋问“那我拿什么?”
盛轶分给他一个小袋子。
江棋“……”
江棋追了两步,硬从他手里抢过一大袋,盛轶在他手伸过来时,状似不那么经意又叫人知道他是故意的轻轻握了两下。
他指尖微凉,不时碰在江棋手背上,若有若无的触感叫他有些心痒,继而越来越痒,痒的理智都差点要跟着他的那点温度被扎进马夹袋里。
江棋正了正面色,把手抽回来,光天化日呢。
也不知道他们家厨房窗户朝哪边,万一他爸妈探个头,画面奇美不敢想。
进门的时候盛轶喊了声,“爸,妈,江棋来了。”
盛爸盛妈在厨房忙,听到声音出来招呼,尤其盛爸相当热情,“来了,来先坐,先吃点东西。”
江棋礼貌的先叫了叔叔阿姨,换完鞋进来后,又对之前不辞而别的事道了歉。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谁还没点要紧事。”盛爸被从厨房推出来,笑呵呵的招呼他吃他们带过来的各种坚果。
盛爸“就是你们这客户不太厚道,大过年的还把你们叫过去,外国人吧。”
江棋“啊?”
江棋“啊是。”
盛爸“那后面事情解决的还顺利吗?”
江棋连环谎撒的十分淡定,“挺顺利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半天没动,坐在沙发另一边吃着开心果却一点都看不出开心的盛轶突然说“那也要对方配合吧。”
江棋看了他一眼,盛轶手里剥壳的动作没停,也在看着他。
江棋微微一笑,“对方不配合吗?”
盛轶“这样就算配合了吗?”
江棋目露警告,你再比一句试试,盛轶把剥出来的果肉放他手里,突然笑了,“既然这么配合了,是不是快要有结果了?”
盛爸不过是顺口问了句,以为是当场就能解决的问题,毕竟大年夜也要把人召回去,但听这意思,怎么好像拖到现在还没结束,他点点头,“那这事还真挺棘手。”
江棋“……”
江棋不好说,再这样下去马上要棘到你们手上来了。
吃饭的时候盛爸问江棋能不能喝酒。
“能喝一点。”
听说他能喝一点,这一点还可能是谦虚后的一点,盛爸眼里放光,让盛轶赶紧去拿两个酒杯过来。
“这两个。”他指指盛轶,另外一个估计是在说盛李,“生的时候我都没想到有这么不能喝,一个比一个不能喝。”
盛爸脸上难以置信恨不得塞回去重生的表情让江棋忍不住有些想笑,是挺不能喝的,啤酒,不是,果酒可能都装不了一杯,没试过,关键没人敢让他试。
盛妈瞪了他一眼,“喝酒有什么好,这么多年我也没见他俩不能喝耽误过什么事。”
“喝多了当然不好,可偶尔回来陪我喝个一两杯总要吧。”盛爸无奈摊手,“一杯下去,就一杯,人就倒了,倒完还要睡一天,我能说什么。”
盛轶把杯子拿过来,在江棋耳边小声说“那是我哥。”
江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