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谁告诉你的?”
周时“我一个有心人,你的事我哪件不知道,用得着别人告诉。”
周时“出去喝一杯?”
江棋“没心情。”
周时“是喝酒没心情还是跟我出去没心情。”
江棋“都没有。”
周时“你怕我啊。”
江棋“我为什么怕你。”
周时“那为什么不肯跟我出去,担心我对你怎么样,吃了你?”
口气不小,江棋想说你一个后天弯的,还不知道真弯假弯,跟他比节操,他有一百种姿势等着他服气。
说到这,江棋自问有多久没有那方面生活了,基本自理全靠手,这是一个有颜有钱的人该过的日子吗?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清汤寡水下去了,这次回来,想办法解决单身问题吧。
江棋“我明天要出差。”
周时“什么时候回来?”
江棋“半个月吧。”
周时“那你记得半个月后欠我一顿酒吗。”
江棋“刚欠下的怎么会忘。”
周时“那一言为定。”
……
在国外的那段时间,相反没有江棋想象的那么难过,一门心思花在工作上,能想别的的时间自然就少了,而且远离原来的生活圈,很多事情就没那么清晰反复。
期间盛轶给他发过一条消息,“你不在家?”
去他家了,有东西落下了?江棋突然想到,盛轶走的时候,似乎没有把钥匙留给他,那还问他做什么,直接开门进去,他不在更好,还少了不必要的尴尬。
为什么还要发消息来找他确认,他都知道他不在了,确认什么?!
因为他一条消息,他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荡漾。
别撩他,他经不起他撩,盛轶要是懂点手段,江棋觉得自己会像条狗一样围着他转。
他是真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他?
命都可以给了,他怎么能说不知道。
☆、第三十二章 你进不进门
江棋回来那天,江兵亲自去机场接的,陈嵘去他一个阿姨家了。
回来江兵下厨给他做了顿饭,拍着他的肩膀说“年轻人,没有什么是熬不过去的。”
对一个在外面连块红烧肉都吃不上的人,此时面对一大桌子菜,确实没什么熬不过去。
一顿饱饭,江棋吃的满足,吃完他没留住那边,回自己的地方睡了。
之后又休息了两天,再回到公司,上面说要给他升职加薪。
江棋没想到出了趟差回来还有这等意外之喜,于是借着他要升职以及终于干完那杀千刀的项目的名义,他准备晚上请他们组和另外几个组的组长出去吃了一顿。
都是男人的饭局肯定少不了要喝酒,这个时候周时跟他说出去喝一杯,江棋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不过接下去一段时间会很忙,他抽不出空来,想想又说“等下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吃饭?”
“嗯,有时间吗?”
还是老样子,允许别人欠他的,他欠别人的,真是一分一厘也要算清,周时笑,居然还问他有没有时间,“你的饭难道不值得我推掉所有的应酬吗。”
江棋“……”
周时开车来他这边,江棋先到,没等五分钟,周时就进来了,“我迟到了?”
“没有,我来早了。”等他落座后,江棋问“看看想吃什么。”
“你点吧。”周时说“你晚上做什么?”
“部门聚餐。”江棋点了几个菜,问周时还要什么。
周时“喝酒吗?”
江棋“不喝。”
周时“晚上喝吗?”
江棋“那必须的。”
周时“那就不点了,就这些。”
江棋把菜单还给服务生,再次看了眼对面,“你好像很高兴?”
周时撑着头,“以我现在的立场,我不应该高兴吗。”
江棋放松了自己靠在椅背上,想泼他盆冷水,但最后也只是小声说了句,“别把我的感情说的这么不堪。”
“我是笃定你们没结果。”周时说“他比我还不会开窍。”
江棋不置可否。
“我有没有说过,你看人的眼光一直不怎么样。”见他看着自己,周时自嘲一笑,“包括我。”
他以前就说过他不长记性,不可否认,他是没什么记性,不然也不能从一个直的喜欢到另一个直的,还死不回头的把自己搭进去这么多年。
江棋“如人饮水。”
周时“所以我才说你不可爱,这种时候就没必要嘴硬了。”
江棋“换个话题。”
周时“之后你什么打算?”
江棋“你是想问你?”
周时简单的挑眉,“是啊,有希望吗?你肯跟我出来吃饭,我就当你不反感我了。”
“我本来就没反感过你。”江棋说“互相认识的人出来吃一顿饭,需要附带那么多想法吗。”
周时笑,“说不过你。”
过了会,周时又说“你问我高兴什么,你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我吃一顿饭,我就很高兴。”
江棋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无所谓深仇大恨,江棋想让他知道,他没有再责怪他了,如果周时真的是因为他弯的,他非但不能怪他,反而有几丝不安。
至于以前,把周时换成他,不见得能在那个年纪,把那份让人惊吓过度的感情处理好。
“我说过了,既然你能和女人在一起,就该过正常的生活。”
“女人不是我的首选。”周时看着他,“你才是。”
一顿饭吃完,江棋愈发困惑他到底该不该把周时纳入他的选择里,他喜欢过他,也了解他,难能可贵的是他也喜欢他,虽然还不确定真假。
不过周时说出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给他一段婚姻的话,那应该是真的吧,谁会把结婚当玩笑开。
他们有过共同生活的经历,如果一定要找个人,他确实比其他人容易适应。
可江棋就是觉得哪里怪,撇去盛轶作祟的可能,就他和周时本身,这么多年过去,似乎不再如他想的合适了。
“你晚上喝完酒,要我来接你吗?”周时问。
“不用了,同事会送我回去。”
“那还是我来接吧。”
“……”
到底还是喝多了,虽然出门前已经做好了被灌醉的觉悟,但一口菜没吃就跑了三四趟厕所,连江棋这种自认为有点酒量的,也开始招架不住,再有人来敬酒,他躺着不动只会哼哼了。
小王把他架出去,门口有人摁了一声喇叭,车上下来个男人朝他们走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他要他们领导。
“你哪位?”小王谨慎的问。
“他同学。”
“那个……我?”
“……”周时想了一会猜他说的可能是戚楠,“不是,是他俩的同学,我姓周,嗯,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先叫醒他。”
能叫醒江棋估计天都亮了,小王利索的把人给了他。
周时扶江棋到车上,给他扣好安全带。
一路上江棋要么垂着脑袋,要么“duangduang”的往玻璃上敲,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等红灯的时候,周时凑上去听,发现他说来说去还真的只是一些叽里咕噜的拟声词,不觉好笑。
好不容易到他们家楼下,他扶江棋下来,两人歪歪扭扭的往楼上走,江棋似乎是清醒了点,知道他是谁了,然后话也开始成型了,不时的挤兑他两句,“……嘿嘿,以前是我追着你跑,哪成想有一天会倒过来……你怎么想的啊……”
周时“我也想知道我怎么想的,你先站好。”
江棋一张大红脸对着他笑,“你这几年就想我了是吧,早说啊……你高中就说啊……”
周时“高中你给我机会了吗。”
江棋“……那初中。”
周时“初中我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
江棋咬着牙齿,发了个不屑的长音。
周时摆正他的脸,“我哪知道你一点时间都不肯等。”
江棋挥开他,酒精的作用下,全身上下燥热不堪,他挣扎着要脱衣服,这时候刚开春,寒意还没散,周时拽着不允许他脱。
江棋打了个酒嗝,一声不响的往下坠,眼睛盯着他,“你真让我有成就感。”他咧着嘴笑,脑袋左右晃了两下,“我江棋有这魅力做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