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足以让台下的人捕捉到台上的人影。
方才还穿着优雅高贵燕尾服的牧余这会儿已经换了件红色带黑色散乱墨迹的t恤，下着黑色收裤脚运动裤，歪戴一顶绣着“木vs石”的墨蓝平沿帽，身体精瘦又修长，浑身散发出年轻人那种锐利的不羁的痞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随着移动的手指落在众人身上。
音乐突然加急，越来越快，越来越紧张，在大家拳头越捏越紧的时候，突然一个重重的停顿。
牧余猛然一跺脚一震手一仰头。
舞台光从中间倏然辐射出去。
随即音乐再次响起，开始只是慢，牧余踩着乐点俯身，身体向一侧仰去，手臂顺着后仰的弧度慢慢上划，然后随音乐猛推出去，随即是另一侧的后仰猛推。
他微低头捏着帽檐，一个快速转身，然后一个眼神从台上递了下去。
不等台下姑娘们反应过来尖叫，他已经再次随着音乐跳了起来。
全身都随着节奏在跳动着，手指舒展、合拢，手臂上拉、下劈，胸腹挺直、弯曲，胯部甩出去、收回来，双腿跳跃、交换，双脚或重踩、或轻踏。
表情调皮、挑逗、妖魅、冰冷。
动作利落，节奏准确，姿势到位，光影好看。
非常具有观赏性的街舞组合，且有几个动作比如单手单车、风车、波浪很考功底。
台下已经疯狂了，女生双手作喇叭放声尖叫，稍上了年纪的也是不停叫好。男生则完全抛弃装出来的绅士风度，直接站到桌子上，嘴里含着手指打口哨打得眼红脖子粗。
“马丹，太帅了，”单身怎么了呆呆看着舞台喃喃自语，“这逼装的我给满分。”
牧余脸颊的汗滚滚滴落在地上，呼吸粗重起来，全身却依旧有力。一个果断帅气的连续空翻接侧滑回首，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嘴角的坏笑慢慢被一抹开心灿烂的笑容取代。
“嗷嗷嗷！！！”底下一群狼吼。
谢萦整整自己的裙角，带着一抹笑意慢慢从侧面上台。
“就问你们帅不帅？”谢萦小巧精致的面孔上笑容绽放，只大声地问了这么一句。
“帅！！！”底下已经炸了窝了，当然帅！必须帅！帅惨了！！！
牧余这时候已经笑着站了起来，工作人员迅速跑上来递了毛巾和水。牧余也不下台，迅速擦了一把脸，喝了口水，然后就把帽子、毛巾和水都递下去。直接把湿了散落下来的头发撩上去，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他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谢萦身边。
湿淋淋地微笑着的青年美好地就像是在拍偶像剧一般。
没有帽子没有刘海遮挡的五官清俊明朗，t恤汗湿着贴在身上，显出手臂和胸口不多不少的肌肉来，完全不让人觉得狼狈，而是有种莫名的男友力在升腾。
移动的荷尔蒙造成了超强的多巴胺分泌。
空气中弥漫着那股强烈刺激的激动、喜悦、兴奋、狂热。
“牧余我爱你啊啊啊！”这时候的木鱼哥已经完全走出二次元，走向三次元，征服了这第一批得以当面见到的粉丝们，网络上的代号彻底被现实的姓名所取代了。
颜值就是正义啊。
牧余又笑了笑，朝着大家挥挥手，接过谢萦递来的麦克风，“大家好，我是牧余，我是木鱼哥。”
他的脸还涨红着，说话的时候又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羞涩，完全不是方才自由主宰场地的青年了。
谢萦耐心地等着底下那波热火喷涌而过，才开口道，“大家好，我是谢萦，我是小天使a。”
老粉们都知道小天使a，这时候也不拘束，哈哈笑着，还有浑水摸鱼的在里头大声喊，“你好美！”
谢萦淡定地扫过去，“我就额外不感谢了哈，因为我也觉得我挺美的。”
哄堂大笑。
牧余也不由乐了，又听谢萦道，“嗯，今天特别开心能见到木鱼哥，大家又有幸看到了木鱼哥的魔术表演和街舞表演，实话说表演到了这种程度其实是很见功底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当然我们还见识过木鱼哥的书法、唱歌、摄影，以及……”
她顿了顿，就听底下有女生喊
“做饭！”
“种香葱！种香菜！种月季花！”
“还有纳鞋底！！！”
牧余摊手做无奈状，立刻又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谢萦也忍俊不禁，“是啊，还有纳鞋底，这还真要谢谢那位刘奶奶，让我们看到牧余贤妻良母的一面。”
都是老粉，里头的梗都是熟知的，一笑就都笑欢了。
“什么贤妻良母，我这明明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牧余一脸的生气和无可奈何，然而心里却是开心的。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其实并不为难，反而觉得很是清闲自在，但此刻提起来能让粉丝们开心，他觉得两全其美，尤其喜悦。
谢萦继续道“木鱼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说实话。”
牧余面色郑重起来，点头，“你说。”
谢萦问“不说你还憋着什么大招没放出来，就我看到的这些才艺技能，你要不就到了精通的地步，要不就是很拿得出手的程度，那么，请你诚实回答我，这些都是你两个月以内掌握的吗？”
牧余很认真地开口，“除了手法有底子，厨艺有接触以外，其它的我确实都是在两个月内尝试着学了做了，至于为什么能到这个程度，我只能说……我开挂了。”
谢萦本来认真在听，听到最后四个字顿时懵圈了，转头看向底下，都是一脸地恍恍惚惚。
忍着笑，谢萦又问“你是认真的吗？”
牧余点头，“我是认真地……在逗你们笑。”
台上台下立刻都乐了，没想到牧余又爆发出这种潜藏的逗比属性来，这倒是让气氛更为和谐融洽了。
“所以真相呢？”
“真相就是……我会做饭，但会做的只是那个菜；我会摄影，顶多也就知道个俯角仰角；我会种菜，呃这个你们清楚，只有香菜香葱，其余植物一般在我手底下活不过第三天；我会魔术，就会变变喵星人，再拿个纸牌来我都要抓瞎；我会街舞，这个以前就有些兴趣，准备粉丝见面会的这些天，我一直在练，只有几个动作，要求就是好看、炫酷。”
牧余说着又补充道“可能我比较闲，又真的宅住了四年，这突然活动起来就像是被放出来一样，什么都想尝试一下，所以……”
5v5昨天没睡好带着粉丝们吁了一声，表示羡慕嫉妒恨加不信。
牧余嘿嘿一笑，“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真相就是……他真的开挂了，利用了之前人气猛增时连续完成的系统发布的s级任务所得到的学习点，开启了疯狂学习模式。而系统的导师也是真的猛士，将他虐得生不如死。
至于他说的街舞、魔术只会皮毛，那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然而有时真话也是没人信的，不过也不需要计较，只要大家看到他努力的成果就行了。
谢萦又聊了几句，让牧余下去换身衣服擦个汗。
服务员们微笑推着小推车满载着各类甜食小点以及各种易入口的零食进场，然后一盘一盘地摆放在粉丝面前的桌子上。随即又有送咖啡、果汁以及冰淇淋的，再有就是各种水果。
星月光茶餐厅的食物绝对上水准，粉丝们吃吃喝喝聊着天，开开心心地像是在办茶话会。
过了不到十分钟，牧余就清清爽爽地出来了。走入人群里和大家坐在一起，听着大家很有秩序又很是自由地聊着天，牧余这时候才从紧张的情绪里走出来，浑身放松而闲适。
大家都很友好，所以牧余也没端着，随意地听着、说着。
手边还堆着好几摞的本子，大大小小，各式各样。也有海报和明信片，更有衣服和粉丝后援会官方的同款“木vs石”的帽子，都等待着牧余来签名。
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前面开始收拾着撤盘子。牧余去后面清清嗓子开开声，然后就拿着把吉他，提着立式麦克风出来了。
观众们情绪缓和多了，牧余手指拨弄着琴弦，很走心地唱了一首情歌。
然后是由谢萦担当主持身份的问答环节。
这时候的问题就不像刚才的随口聊天，问的大多是有些隐私的。
有粉丝问到是不是真的gay，也有问到是不是老攻就是土豪兄。虽然是铁粉，大多问来没有太多恶意，但涉及现实，谢萦就会有选择地过滤。多数的问题都是提前设计好的，毕竟是直播，出点差错那可是全网都能看到的。
有关性向的问题都被删掉了，后期的视频更会做剪辑。
只要是能通过谢萦这边的问题，牧余都很诚恳地回答了，包括如何克服漫长的孤独时光、怎么渡过减肥时期那种疲乏厌倦的时期等等。
他完全没有避讳自己之前的种种懒惰、颓丧，以及屡战屡败。
因而粉丝们更加真实地接触到了这个人，也更加真实地触摸到了他那种蜕变后的力量。
大屏幕上播放着牧余那一次次流汗、拼命。
石块悬腕时候脑门蹦出的青筋。
他大口大口如同死狗似的喘息。
他被锅里的热油炸得边叫边跳。
……
回忆又被翻出来，于是成为更加鲜活的回忆。
再看坐在那里眉眼温和柔柔看着他们的大男孩，五官深邃，安静从容。
莫名地泪湿了眼角。
湿了脸颊。
莫名骄傲。
第42章 第42章
问答环节顺利结束，在粉丝们心潮起伏的时候，直播间小萌物石磊小童鞋终于登场。
蓝白色的水手服，白白嫩嫩的胳膊和小腿，软软的头发柔顺服帖，一双再干净不过的大眼睛，粉扑扑的脸颊，软软糯糯的腔调，顿时将粉丝们弄得五迷三道，直呼萌萌可爱，捧着脸捂着心口一脸幸福。
牧余换了一身白t恤黑色休闲九分裤搭竖条纹衬衫，脚上一双简单的白色板鞋。今天还特意在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本来清俊的气质又添了几分书卷气，像是一个邻家大男孩。
牧余把石磊抱到中间的高脚椅上坐下来，捏了捏小石磊软嘟嘟的小脸蛋，手腕上一套浅褐色珠串手链就露出来，衬得手部莹润修长。轻声在小石磊耳边问了问他害不害怕，看小石磊笑眯眯地摇头，这才放心地坐在一边。
冲谢萦点了一下头，谢萦会意，笑着开始和小石磊聊天。
“小石磊，刚刚姐姐看到你在后面吃冰淇淋，开心吗？”
小石磊小手握着话筒，看着底下的人群有些怯怯，但他能感觉到人群散发出的气息是很友善的，于是还是很勇敢地回应，“开心，很好吃。”
弹幕又迎来新一波的热浪。
“承包了这只小正太”
“挡住屏幕不让看我亲儿子づ￣3￣づ╭10084～”
“眼睛好大哦还有点栗色是戴了美瞳嘛”
“明明是天然色”
“我小正太才七岁腿就辣么长很有祸水潜质嘛，大眼睛圆溜溜的真的占脸三分之一了”
“养了点肉肉出来，变得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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