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犹未尽。
没吃饱啊……
听纪沫一说起害怕,虞辰才想起来问他“你怎麽弄开锁链的?”
钥匙在他身上,那个锁可不是那麽容易弄开的。
“呃……这个啊……”纪沫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坦白。
虽然龙龙说过,让他不用隐瞒、随便的讲谁听都可以,但是纪沫心底总觉得这不够仗义。
无论龙龙也好,龙煦曦也好,那个人,毕竟是他朋友嘛!
“说啊!”
纪沫有什麽都写在脸上,虞大少一看就知道他想什麽。
“那个……”纪沫往後挪了挪“不说行麽?”
“你觉得呢?”
“那、暂时先不说行麽?”退一步海阔天空。
“行。”
纪沫刚要松口气,却听见虞小攻非常适时的补了一句“真不错,沫沫,越来越会讨价还价了!”
说完,虞小攻便走上前要去抓他。
纪沫想起虞辰说过的,最讨厌人家跟他讨价还价。
不好不好,这可不好。
吓得他赶紧转身就逃。
於是,两个人绕著奥丁神像转著圈的跑,纪沫还是光著脚,跑得磕磕绊绊。
那不远处的背景,却是著火的建筑,吵吵嚷嚷的人群和不停喷著水的消防车。
“哎呦!”纪沫绕圈圈跑得头晕,终於被逮住。
“还跑?”
“不敢了……别杀我!要死了……”纪沫哇哇大叫“放手放手!疼死了!”
俩人正闹得欢,转了个身,却看见宁越正不知何时走近了盯著他们看。
坏人!
纪沫对这人十分忌惮,赶紧挣扎著躲到虞小攻背後。
但是,躲进去以後又不安分,探出个头来偷看。
“方才还折腾得要死要活的。原来这会儿却在这里玩得高兴……”
宁少爷的语气,绝对的明显的十分的──不悦。
即使太阳此刻已经升起来了,但是气氛却出奇的有些阴沈。
那纪沫,却在这个时候冒出来火上浇油,只听他说“那个……虞辰,他脸上那个伤……是我昨天打的麽?”
纪沫话一出口,只见那宁越脸色更是不好看。
不是你打的,是我打的。
虞小攻在心里感叹一句冲动是魔鬼。
一把拉住纪沫,转身就走,绝不回头。
“沫沫,别说了。宴会结束。我们该回家了!”
宁越也没有出声拦阻。
就看著他们离开。
反正……他们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做些什麽。
最终,也还是会回到最初的那个原点。
於是,一场宴会,就在这一片狼藉中,乱七八糟的结束掉了。
回到虞家大宅之後,纪沫以为虞辰一定会问他著火那会儿究竟是怎麽逃出来的。
他於是在心里编撰了好几个版本的底稿,可惜一个也没用上。
虞小攻似乎忘了这回事,之後的许多许多天里也根本就再没有提起过。
後来纪沫又借故回了自己家里两趟。
马莉娅在、笑笑在、方小羽也在,龙龙,却不在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一夜的功夫,人间蒸发。
方小羽还给了纪沫一张银行卡。据说,那是龙龙交待给他的,里面是卖那一箱子s用品所得的收入。
话说,这年头,网上买卖这个,还真是挺赚的。
纪沫把银行卡给了马莉娅,让她安胎用。
此时的马莉娅,肚子已经不小了,早就不能接片子拍。
身材和脸型都明显圆润许多,但是人看起来却比往日有神采。
人果然都是为了快乐而活的。
心里装了快乐的事,连讲话的神情都与往日不一样。
纪沫也很有些被那快乐感染的趋势,上街购物,不停的买吃的。买了两大口袋。
最後路过快餐店,还十分好心的想起了虞辰家院子里的那只苏格兰牧羊犬。
就带个鸡肉汉堡给它好了。
可惜他到家的时间有些晚,那只狗得到汉堡的时候已经吃完了晚餐。
不饿。
狗不饿的时候,自有它储存食物的好习惯。
於是用两只前爪在花园的土壤里刨了个坑,叼著汉堡丢进那坑里,给埋上了……
纪沫看得满脸黑线,转身就提著两袋子零食进屋去了。
在一楼大厅里碰上电钻小哥,纪沫大方,把吃的分一半给他。
“虞辰回来了吗?”
郁戮也不客气,接过食物径自往外走,临出门才应他一句“回来很久了。”
纪沫乐颠颠的上楼。
以为虞小攻会如往日一般在书房忙个天昏地暗、十个小时不抬一下头。结果溜进去各个角落转了一圈。
……没人。
难道是在卧室?困了先睡去了?
进到主卧室。
也不见人影。
小客厅……还是没人。
这就怪了。
这栋宅子虽然大,但是虞辰平时还真就只会待这麽几个固定的地方,类似室内游泳池之类的地方,简直就是摆设,虞大少
爷还真是少有那份闲心。
他的那点闲心,一般都消磨在变态上了。
变态……难不成是在调教室?
纪沫想也不想就往那个方向走过去。
心里纳闷,自己又不在,虞辰窝在那地方搞什麽啊!
於是走过去,一把推开调教室那扇厚重的大门。
房间如往日一般的阴沈昏暗,琥珀色的壁灯,开了几盏。
那房间里,却不只虞辰一个。
有一个银色头发的美丽少年正赤身裸体的趴跪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口中含著一只口塞,上面挂著铜铃,稍微一动,便发出清脆的响。
他皮肤的颜色很漂亮,被纵横交错的深红色鞭痕覆盖。
白皙的大腿间,不停流出紫色的液体。
那种灌肠液,纪沫也用过一次。
似乎是叫做……地狱中的天堂。
在纪沫的这个距离,可以清晰的看得见,他双腿间的分身顶端,穿了一只金色的环。上面还挂著锁链,正被虞辰牵引在手
中。
纪沫知道,那非常的疼。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看著这样的画面,有了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虞辰也侧头,看见了他。
纪沫觉得心里很闷,脸却呼的一下像是著了火。
这种感觉真奇怪。
他在虞辰面前赤身裸体被调教,也已经不会觉得太过紧张。
看见他与别人一起,却……
说不出的感觉。
那个人是虞辰,却又很陌生。不像是他锁熟悉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