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距离看看,斯文败类的条件其实也还不错。就是小白脸了一点,长得不太攻。身材倒是要骨有骨要肉有肉,肉还都
是肌肉,不是肥肉。
从脸到jj仔细打量一遍,大毛病还真是没挑出来。搁在从前,遇上这样的,纪沫会立刻点头,巴巴的往床上爬。但是现在
,被虞大少爷的好身材好技术好长相养刁了胃口,难免挑三拣四起来。
眼镜兄却不管那麽许多,见纪沫半天不说话,就全当是默许了。本来他也是个挺自恋的家夥,总觉得自己潇洒帅气,攻遍
天下都无敌。
索性将沫沫扑到地上,不客气的挑逗起来。潮湿粘腻的吻,从脖子到耳垂,缠缠绕绕不肯离去。
正是吧台外面打得鸡飞狗走哀号不断,吧台底下却是一派春色无边春光灿烂。
话说这两人都是跳了脱衣舞出来的,斯文败类身上是纤毫不挂,纪沫也只比他多条小内裤,e区的灯光原就属於昏暗旖旎
的风格。
天时地利人和的,纪沫被摸不到两下身体就有了挺实的感觉。
锺林从下摸到上,摸著摸著便摸到了沫沫胸前的两个小乳环上,那上面两颗暗红色的宝石散发著妖异的光泽,十分迷人,
忍不住便多揉弄了两下。
沫沫原本被挑逗得心情不错,一被碰了那环,立刻就像踩到了猫尾巴似的,疼。
气得他临门一脚踢出去,正中下怀。
看看这苗子,这要是进了体校栽培,绝对是国足的明日之星!
说句实在话啊,对付纪沫,眼镜哥哥还是嫩了点……不把沫小受胳膊腿的都拴牢固了轻易就想上,他活该被踹!
其实,纪沫把人踢趴下之後,心里也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毕竟人家又没得罪了他,之前对於做是不做的问题,他也算半
推半就。此刻,却说翻脸就翻脸了……不仗义。
於是爬过去蹲在锺林身边,看著那一百八十多公分的个子,却蜷缩得宛如一尊被踹倒下了的思想者雕塑一般,还真是有点
悲惨。
“──那个,你要不要喝点水?”
“……”思想著在思考。
纪沫又拿手戳戳他“没那麽严重吧,我也没使多大劲。就顺脚哪麽一踢……”
“……”思想者还在思考。
“要不,我帮你揉揉?要不要叫救护车?~”
这回,思想者不沈默了,他可能想明白问题了,所以挺直了腰杆。
他说“嗯……已经没事了。”
这麽快就没事,若不是天赋异禀,就只能说是没踹到正好的位置。
沫沫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又被扑倒压住了。这次思想者终於想通了,知道要先把沫沫的两条腿给防范好了。
他垂涎沫小受的屁股良久,索性就把沫沫整个人翻了个身,屁股朝上趴著,比原来那个姿势好控制一些。
其实这也没什麽,但是纪沫转身一看,那人这麽著就要提枪上阵了,急得他大喊“搞错没有啊你个变态!你连个润滑剂
都不涂啊!!!!?”
锺林被喊得顿住了动作,不得不说,眼镜兄他离禽兽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刚刚那鲁莽冲动全都是因为心急火燎的想吃,这
会儿冷静下来了,却也有点为难,吧台外面兵荒马乱的,哪里去找ky?!
只得一边伸手安抚挑逗身下的沫沫,一边费劲的拉开吧台下的一个抽屉,看看有什麽可用的东西。
折腾了半天,终於找到一个……
小受沫沫回头一看,大叫一声“你奶奶的,怎麽是番茄酱!”
沫沫番茄过敏,吃了会全身浮肿还起红疹子。小时候为这个进过医院。自那以後,见著番茄心里就发毛。
这下纪沫可真是後悔,怎麽方才就没踹得再狠点,踹他个绝子绝孙!
说话就开始扭动挣扎起来,趁著锺林拔番茄酱瓶盖的空当,小泥鳅鱼似的从他身下钻出来,拔腿就跑。也顾不得裸奔不裸
奔了。
直接往电梯间的方向冲去,电梯门一开,他就飞奔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呃,安全了!
呃,不对……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想看见你!”
纪沫对著虞辰连踢带打,下手半分不留情,吃奶的劲都使上了。
“好了,好了沫沫,你闹腾一个晚上了,也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个!不够!”
难得虞大少好说好商量“不够的再补上,总之先跟我回去。”
“我不去不去不去!就不去!”
这个,对付沫沫,虞大少爷还是经验丰富的。说服教育收效甚微,所以,朝身後的保镖打个眼色,进了电梯,七手八脚上
来,几下子把纪沫捆成个茧蛹,嘴巴上还贴了个封条,大风衣把全身一裹。抱著走了!
茧蛹沫沫在虞辰怀里仍不老实,全身只要还有能动的地方他就不停的动。
“再闹!想我把你放後备箱里?!”
上车前,虞大少忍无可忍的威胁了一句,还算管用。虽然没有完全安静,至少听话了点。
等到车开起来,虞辰知道纪沫晕车,嘴封在胶带里难免不透气,缺氧更容易头晕恶心,於是伸手打算把胶带揭开,谁知刚
掀开个边,就听得纪沫大叫“变态的鸟人!你妈了个xxxx的!”
赶快把封贴再贴回去!
这说脏话的习惯,真是该给他改改……
39
虞辰怀抱著茧蛹沫沫回了家,愁得不知道怎麽办好。
给他解开绳子,深更半夜的,实在怕了他的闹腾。不解开,这麽睡一晚上要累坏了的。
想来想去,还是伸手把纪沫身上的束缚全弄掉了。
不成想,沫沫居然也没有大喊大闹,扯了被子直接滚到床内侧睡觉去了,到让虞辰有些意外。闹惯了的人不吵闹了,也还
真有些不大习惯。
“沫沫?”虞辰坐到床边,伸手碰碰那个大被团。
“走开!”被团动了动。
“还生气呢?”再推推。
纪沫睡不成觉,索性一骨碌爬起来,坐在虞辰跟前“你到底想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
纪沫火大,一个枕头抡过去“我已经是你买来的奴隶了,任你随便玩随便欺负你还想怎麽样!”
“沫沫……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虞辰赶紧接过枕头,把纪沫按住。
“不是个!你个变态,放开我!死一边去!”纪沫被压住,岂能老实,连踢带踹,但凡有个能动的地方,就绝不消停。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沫沫,我不想伤著你,你听话。”
“滚开!”
“沫沫,你冷静点。”
“我冷静个鸟!冷静个你的鸟!”
“你能不能听我说话!”
“不能!我不听!”
虞大少左支右绌,按著了上边被踢到下边,好不容易制住下边,再一看上边……
“沫沫!”
纪沫右手正在床头摸到个小型加湿机正要砸他。
结果,哗啦啦……
“你真是──”
当然是加湿机里的水洒了出来,床上於是就多了两只落汤鸡。
床单也湿了一片。
虞大少没来得及发火,纪沫却忽然像泄气一样,松开手,任那个加湿器皮球样的一蹦一跳滚到地毯上。
他自己也不闹了,浑身所有的活力和精气神瞬间都像被抽走了一样,就那麽湿淋淋的躺下,转个身,爬在枕头上,眼睛一
眨一眨的看著窗外,一声不出了。
先前还闹得那麽厉害,如今却忽然安静了。
这一动一静的落差,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心里空空的。
虞大少头发与衣服的半边肩膀都湿了,滴著水,坐在那看著光溜溜趴在枕头上的沫沫。
有些事,反而不知道该怎麽说才能说得明白了。
纪沫的吵闹已经让他觉得很累,可是纪沫的安静,却让他不自觉的想,还不如由著他吵闹一通来得更让人舒心。
究竟……
是什麽东西,让一个简单刺激的游戏,忽然变得这样复杂疲惫?
甚至,让人不想继续了。
做一个主人,需要冷静的对待奴隶,有时候,甚至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