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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人格分裂怎么办? 第50节

作者:谷肆 字数:10596 更新:2021-12-18 21:03:19

    他们要面对的敌人绝不容小觑。

    李冬行捏着那线圈,力道大到像是要把那小小的玩意捏碎,片刻后疾步走到窗户跟前,作势欲扔。

    程言赶紧追上去,低低喝止“别”

    李冬行转过头,嘲讽似的说“你想等着有人发现这东西在我手里,然后来个贼赃并获”

    程言随手拿了个空纸袋,硬是从李冬行手里抽出那线圈,小心地塞进去,封好口,说“要找也是找我,碍不着你的事。”

    李冬行瞪了他一会,突然低下头,狠狠地踹了脚一旁的桌子。

    桌子是铁质的,被他踢得往后退了五公分,桌脚划过地砖,发出一声锐响。

    就好像这桌子成了韩征的化身,代替男人承受了他满肚子发泄无门的怨气一样。

    踢完桌子,李冬行似乎仍没有解气,两只手握成拳头,顶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肺里跟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作响。

    如果情绪也有实体的话,这会一定已经满屋子冒烟了。

    程言在旁边默默看着,不知怎的,有些想笑。

    这一天大起大落够多了,他半天前还觉得自己像中了好几亿一样,成了全天下最有钱的人,然后走在路上忽地被抢劫一空,瞬间打回原形,又变成赤条条的穷光蛋。在心如死灰之后,他反而又体会到了那种无产阶级的无畏无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反正他什么都没了。

    他要揭穿韩征,说到底只是为了一口气。一口他必须要为田瑾、为老范、为薛湛,也为师弟这些无辜者讨回的一口气。

    可他的心情却好像又回到了一潭死水的状态。就像他现在站在这里,看着这个理论上害他一无所有的抢劫犯自己跟自己赌气,居然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想咧嘴大笑。

    荒谬,太荒谬了。

    看呐,这人和他爱的人有多么的不一样。这人就像一个小丑,穿着不属于自己的盛装到处蹦跶,而他这个远远站着的看客,根本入不了戏,只能发出一两声干瘪而应付的假笑。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那疯子真该死。”李冬行神经质一样地动着嘴唇,他站在室内都还戴着帽子,两眼因为激动而泛红。稍后他注意到程言脸上不合时宜的笑,眼中的愤怒暂时换了个目标,扭曲着嘴唇问“你觉得很好笑”

    程言冷漠地看着他“你嘴上说着韩征该死,可你自己也忍不住想犯罪。”

    有什么东西在李冬行脸上一掠而过,却不是被揭穿后的恼火。他又开始笑,而他一开始笑,程言就笑不动了。

    “是啊,你以为我只是想杀韩征泄愤。”他恢复了一贯的嘲讽口气,声线薄而锋利,往前走了一步,压着下颔,眸光自上而下盯着程言,“我在你眼里和韩征差不多吧都是疯子,都是夺你所爱的凶手。程言,你也恨我。”

    程言抿着嘴唇,他不想回答,可他还是往后退了一小步。

    李冬行的目光缠在话音上,一样的冰冷,一样的直白,成了一柄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胸膛上,再往前一点点,就要见血。

    他只能木木地说“我不恨你。”

    李冬行短促地笑了声,一手撑在墙面上,靠得更近了些,声音轻柔了许多“你不恨我,因为你觉得我谁都不是。你甚至都不想看我。程言,你别再自我催眠了。你看看我。我是和你心里的李冬行很不一样,但我就是他。我告诉你,我恨韩征,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

    程言没什么反应。

    “我恨他一时草率害死田瑾。竹君是我的好朋友,我难道不该为他奶奶报仇我更恨他连累老范。范老师是除了老师之外,对我最好的师长。他被逼走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愤懑不甘”李冬行眼里有着火光,“还有薛湛,他比谁都无辜。你当我的心是死的这么多人,这么多我身边的人,他们全被韩征害了你告诉我,程言,你是我的师兄,你比谁都清楚,我难道不该有恨”

    程言拧了拧眉“别说了。”

    “你叫我别说,是因为你觉得我没资格提田竹君,提范明帆,提薛湛。在你心里,他们都是另一个李冬行的亲友。”李冬行冷冷说完,突然拔高声音,“可我明明就是李冬行我有他的记忆,有他的感情,有他有的一切”

    他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戳着自己心口,发出沉闷的咚咚响,好似要将那里戳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来,给程言看看。

    可程言不想看。

    “你错了。”程言看着咫尺之外五官狰狞的脸庞,平平淡淡地开口,“很多我师弟有的东西,你没有。就像提起你说的那些人,他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爱,而不是恨。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坚忍,都要强大。再多苦难,都不会让他丢掉心里最本真的东西。”

    那是希望。

    对生活,对自己,对人性的希望。

    那是普罗米修斯的火种,也是程言这一生所向往的光。

    李冬行看了程言很久。

    过了会,他哑声笑起来“程言,那是假的。你爱上了一个天使,一个美梦,一个你心里的影子。”他摇了摇头,表情慢慢平静下来,看着程言的眼神近乎怜悯,“凡有光处,皆有暗影。这世上没人是尽善尽美的。从小到大,老天对我并不公平,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我不是圣母,我难道就不能生出一丝怨恨,一丝不平你知道么,有多少个漫漫长夜,我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又不能说出来,因为没人会听,我只能死死盯着面前的白墙,把它想象成那些折磨着我的坏人,在意念中冲他们咆哮,甚至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好把我白天受的委屈都还回去,然后我才能睡着我难道没有资格动怒,没资格有恨,就因为我是你口中的那类活该被欺负的好人”

    程言一阵无言。

    他心里也许有许多可以反驳的话,但他一句都说不出来。

    只因为眼前人平心静气说话的时候,样子和他爱的人正渐渐重合。

    “你知道么,忍耐有多辛苦我很早以前就爱着你,爱你爱得想把你剥皮拆骨,吞吃入腹。”李冬行的眼神复又危险起来,“那时候每看你一眼都是甜蜜的折磨。可那个人格,他根本不敢说,他是个懦夫,他甚至无数次想过灰溜溜的逃走。”

    程言怒了“你住口”

    李冬行眼里浮起一丝悲伤“你还不愿意清醒。那个人格,你以为你爱着的李冬行,他只是我的一个副人格,一层面具。每个人都是多面的,当把愤怒、暴力、懦弱、自卑都藏起来之后,我给了你一张完美的假面。程言,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看清楚了么,完整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和向你承诺过的那样,治好了我自己,站到你面前,我以为我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双手抱住你,用自己的嘴说出我爱你”

    程言脑子里的轰鸣声越来越大,虚弱感由内而外,逐渐扩散。他感到一丝害怕,就好像他快要输了“真的,别再说了”

    李冬行没肯听他。

    “程言,我爱你。”他越逼越近,唇畔凉薄尽去,只剩下哀伤的弧度,“然后呢你打算把我推开吗”

    程言嗫嚅着。他背顶着墙,力气渐渐从手脚抽离,越发觉得自己无路可走。

    李冬行的手滑到了他的腰上。程言的双唇又被含住,轻轻厮磨,这一次那个人很温柔,温柔到透着隐隐绝望。

    “你明明对我说过,那时候你刚失忆,你的父母看你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你感到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了,因此无比痛苦程言,你想过没有,现在我站在这里,甚至都有着我们全部的记忆,我凭什么就不是李冬行就好像一觉醒来,我还是我,而你,我最爱的人,却认定我是另一个人,而且还是杀了你心上人的恶魔将心比心,你难道想象不出来,对我来说,你的拒绝有多么残忍”

    、无辜者十一

    五分钟前,程言看着眼前这个人,还把他当做抢走师弟身体的凶手。

    而现在,这个人反过来控诉,是程言背叛了他。

    一切都仿佛是一种近乎荒诞的轮回。

    那最后一句话深深扎进了程言的心脏。程言怎么可能会忘记十二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就因为失忆,他一夕之间谁都不是了,没了身份,没了父母,整整十五年活得像一抹孤魂野鬼。他心里最深的芥蒂,不就是他妈妈那句“把我的儿子还给我”而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逼迫眼前这个人,让对方把他爱的那个人还给他

    程言的心一下子冷了。他像是一下子被扔进了万丈冰原上,全身血液飞快地冻上了。

    他怔怔看着面前之人的双眼。

    李冬行有着一双比一般人更大的眼睛,黑的地方很黑,白的地方很白,就如极昼与极夜,折射着主人复杂的灵魂。

    人眼是很有趣的器官。它看似公正,总是努力客观地想将这世上每一寸光与影都容纳进视线,而程言心里很清楚,它其实是最大的骗子。

    每个人都只能看见自己想看的东西。

    正如眼前这双眼,也许并没有太大改变,可以前他看见的是再浓的夜都掩不去的光辉,而此时此刻,那一整个夜空上,星星都死了。

    一厢情愿也好,自私残忍也罢,没了那道照在他心上的光,他就还是当年那孤魂,他胸腔里只有一个空洞,血肉模糊,冷风呼啸,这个人还想要他的爱,可他能拿什么去爱

    程言弯了弯嘴角。

    他是已经输了。打从一开始,他想和这个自称真的李冬行的人角力,他就没有丝毫胜算。他这一辈子都依赖理智而活,什么事都要想个一清二楚,辩个是非对错,而此刻,结果已是明摆着的,他已无话可说。

    然而为什么要去想去争去辩呢

    有人对他说过,这世上永远不会出错的,只有感觉。

    而感觉不在脑子里。感觉在心上。

    也许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程言选择去做那个不讲道理的人。

    他静静地挣开了面前人的怀抱,静静地开口“好,我知道了。那恭喜你,治好了病。”

    李冬行脸上浮起一抹喜色,握住程言双肩“你承认我是李冬行了”

    “我想了个法子,可以试着给韩征下个套。”程言答非所问,推开堵在跟前的人,往门口走去,开门之前略略回头,“还有,等这件事了了,你就搬出去吧。”

    身后的人在原地怔住了。

    程言以为按照这个人格的脾气,一定会冲自己咆哮,会大发雷霆,甚至再跑过来强行搂住他,逼他改变主意。

    然而没有。

    他只听到一声很轻的吸气,焦灼,无措,甚至带着一点点脆弱。程言不知道那个人脸上此刻的表情,他也没再去看,而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道门。

    程言想的计划很简单。

    他先去找了董南西,请男生帮个小忙。

    “体育馆就在江城大学东门外,和生物楼隔了一条马路。”他问董南西,“你们平时练舞的时候,从窗户里能看见对面天台吗”

    街舞社练舞的场地就在体育馆顶楼,而且体育馆每层楼都比寻常的建筑高些,从高度上看,练舞房恰好和天台遥遥相对。

    董南西想了想说“应该能看到一些,但还是有一块地方是被挡住的。程哥,怎么了”

    程言“我们先去实地看看。”

    他带着董南西去了体育馆,先在练舞房里绕着窗户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换着不同的角度观察对面的天台,随后问董南西,能不能借一台摄像机来。

    董南西先前算是承了他和李冬行的人情,自然二话不说,立马从楼下扛了一台手持摄像机到楼上。

    程言打开摄像机,又埋头鼓捣了一通,用上了不同的焦距,再举着摄像机从窗户一头走到另一头,反复比对观察了好几遍。

    董南西在一旁候着,大概觉得程言看起来太像谋划着当偷窥狂了,忍不住问了句“程哥你是打算拍谁么”

    程言将摄像机一把塞到董南西怀里“你来试试。”

    董南西茫然地接过摄像机,操作姿势比程言专业不少,按照指示将镜头对准生物楼的天台。

    “能拍到台阶么”程言凑过去,眯着一只眼继续打量,“就那个台阶,挺陡挺高的。”

    董南西边调整边说“有点难角度不够好,刚好有窗缝挡着。啊,能看见一点点,就一点点,大概有几阶台阶,在最上面。”

    程言靠得更近了些,接着问“如果有人在台阶上走动,能拍到么”

    董南西砸了咂嘴,说“不好讲啊程哥,要看那人怎么走了,还有高矮胖瘦。”

    程言远远眺着那台阶,镜片后的眼睛里也看不出满意与否,只说了句“倒是也行。”

    这时候练舞房门口传来一声轻咳。

    李冬行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倒是愿意摘了兜帽和手套,这会正定定地向着程言快要靠到董南西肩膀上的下巴猛瞧。

    董南西本来就比常人要敏锐些,只一眼就瞧出空气不对,立马抱着摄像机往旁边跳了一步,嘴里说着“冬行哥,你也来了啊。”

    能找到这里来,准是一早就跟着。

    程言已经决定把人当空气,继续对董南西说“我看你用摄像机用的挺专业的,平时没少使吧”

    董南西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立刻狂摇头,往日伶俐的一张嘴也结巴起来“程程程哥,我保证,之后就没乱招惹过姑娘了。”

    程言瞥他一眼“谁说你招惹姑娘了”

    董南西愣了一下,莫名地看了看杵在门口一言不发的李冬行,鬼使神差地来了句“更没招惹过男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程言嘴角一抽,扶了扶额说“我是说,你们在这练舞的时候,用摄像机拍过吧”

    董南西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说“还真有。”

    排舞的人,有时候在重大演出前会把一整套多人动作都录下来,一方面好从观众角度看看效果,另一方面也能当成近距离的记录,留给以后作参照。

    程言“五月三十号那天晚上,这房间里有人么”

    董南西咬着指甲想了好一会。

    程言补充了句“就对面出人命那天晚上。”

    董南西一惊,赶紧说“没有,这个真没有。”

    程言“现在有了。”

    董南西傻眼“啊”

    程言点了点他手里的摄像机,说“想个办法,帮我把消息传出去,就说五月三十号当天傍晚,你们街舞社有人在这间练舞房里排练,并且拿着摄像机录了一段,最近整理起来才发现,里面恰好拍到了人。”

    董南西打了个寒颤“人”

    程言慢条斯理地吩咐“对,人。不必说清楚是什么人,反正当时下雨天黑,而且你也不认识人家。你只要说,你拍到了一点很关键的影像,而且已经交给了警方,其他的就添油加醋,随你怎么说,越玄乎越好。”

    越玄乎,路人就越爱听爱说,流言就传得越快。

    董南西摸了把脖子,稍稍有些犹豫“这是撒谎,我答应过小韵还有警察那边”

    “这是为了救人。”李冬行插了句,“你以前那些谎话害了多少人,现在有个机会让你做点好事弥补,难道你要说不”

    他嗓音低沉,说的话明明可以理解成劝诱,可不知为何落在董南西耳朵里多了几分寒意,仿佛就跟听见了一句威胁似的。

    董南西即刻会意,立正挺胸,不再多问一句,拍胸脯保证似的说“包在我身上。一天之内,这流言一定传遍江大校园。”

    从体育馆出来,李冬行一直跟着程言,边走边扭头看过来好几眼,都把程言看毛了。

    程言不耐烦地直皱眉“有话快说。”

    李冬行乖乖开口“我们在体育馆等还是去天台等”

    程言眉头一动。

    他倒没想到,自己还没说过这计划,这人竟都能猜出来。

    他去找董南西,本来就是看准了董南西的人脉,以那小子八面玲珑的人缘和出神入化的演技,要传个流言一定挺快。

    程言就是想发个信号让韩征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并非无缝,而是留了一个可能的破绽。一旦发现自己有破绽,以韩征走火入魔的状态,铁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毁掉证据。而凡事都是这样,多做多错,韩征每想填一个坑,都只会留下更多的坑,到时候再要抓他现行就容易得多。

    程言原本想的是,让董南西宣称自己拍到了真凶,然后说录像带交到了程言手上,好引韩征出洞,直接找上程言。这计划的关键就在于韩征信还是不信。

    “我了解他,就如他了解你一样。”程言从头开始说起,“韩征也是个科研工作者,他听说这个消息,第一反应肯定和我们相同。他会怀疑这件事的真假,并且试图验证它。所以他会先拿着摄像机上体育馆来,进入练舞房,而后他也将发现那被窗缝挡住的台阶。他会想,他那天在台阶上来去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被镜头拍进去呢”

    李冬行笑笑,接下去说“你让董南西说,他拍到了人。那人既有可能是韩征,也有可能是掉下去的薛湛,甚至可能是后来赶到天台上的我。”

    听身边人说到“我”字的时候,程言还是微微蹙了下眉,就如听见了一个不和谐音一般。

    可事到如今,他也懒得纠正了。

    “总之,这就成了一个疑问。一个值得去做个实验证实的重要疑问。”程言抬起手指,扶了扶眼镜,“你想得没错,韩征肯定会先去体育馆,放下摄像机,然后赶到天台上,沿着那个晚上的路重走一遍台阶,来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可能会被拍到。”

    李冬行安静地注视着程言,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程言发现自己认识那个微笑,那是每次师弟听他分析问题时候都会露出的笑容,很轻,却又很亮,像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静悄悄地溜进书房。

    他心里突然就是一痛。

    早就只剩下一滩灰烬了,为何还非要再捅进来搅一搅

    程言宁可这个李冬行还用那种狂热而侵略性的目光看着他。

    他移开视线,用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回答了最初那个问题“去天台。”

    天台,阶梯,那是一切缘起的地方。

    一切也该在那里结束。

    、无辜者十二

    第二天傍晚,生物楼顶楼。

    这一天都没什么太阳,到了五点多的时候,原本压得很低的云层却慢慢变薄,天台上苍白的水泥地被大片夕阳烤得金黄微烫。

    程言背靠台阶侧面的墙体站着,随着时间流逝双眉越蹙越紧,最后还是没忍住,转过头去对李冬行说“一会还是我上吧。”

    “怎么,还想和我再对对台词”李冬行侧过头笑笑,细长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放心,我不像你那乖师弟,我很会撒谎。”

    他说着称抻了抻双手手指。程言看见他又戴上了手套。运动完手指之后,李冬行没再看程言,就盯着脚下的水泥纹路出神。他的右手垂在身侧,食指和中指不断交替地敲击着牛仔裤的边缘,左手却背在后腰,蜷曲着一动不动。

    程言想起来,这是他和李冬行上台讲课时候都喜欢用的姿势。

    这说明那个人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游刃有余。紧张,焦虑,可能还有一点点亢奋。

    程言说不清自己在担心什么。这人格可厉害得很,心机深沉,能言善辩,连他不也栽过好几次。而且从理论上说,韩征见到李冬行,肯定比见到他的时候要更容易放松警惕。于情于理,他都是更适合留在暗处见机行事的那一个。

    再说,从这里到台阶下方,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程言没再多说话,而是按照计划掏出了手机。李冬行抬手看了眼腕表,这时已经快到六点半。

    差不多正是先前薛湛被杀的时间。

    就如程言预料的那样,台阶上方真的响起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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